重生之傲视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寇循做了个揖,寇劭也跟着跳下了牛车。进入荀府,寇劭才知道这些豪强地主们的势力有多大。荀府不光占地光大,而且建造的更是富丽堂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府中广植树木,长长的回廊将亭台楼阁和假山池塘连接起来。在绿帻壮汉引领下寇劭和父亲寇循来到一道汉白玉雕刻的大屏风之前,在这里站着一个身穿细织黑色麻袍,一样头戴绿帻的老者,与刚才穿短衣和平头麻鞋的壮汉不同,这个老者穿白色的襦裤和一双薄低布靴。
“两位请跟我来。”在老者的引领下寇劭和父亲沿着铺有青石板的回廊来到一间房间内,“我家老爷正与孔融大人议事,二位且在这里稍候。”老者冷冷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连茶水都不招待,这算什么待客之礼?”寇劭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寇循也对老仆的无礼有些动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从门口走过,“待客之礼?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即为庶人,又要求何礼遇呢?”小男孩的话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骄傲的模样实在叫人难受。
寇劭不买账了,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自己比对方高了半个头,寇劭还故意举起手来比划了一下。对方意识到寇劭是在嘲笑他个头矮,于是一抬脚站到了门槛上,这下自己就和寇劭一样高了。“你真聪明,会这样跟我比高。”寇劭揶揄道。
“当然了,我们荀氏子孙各个都很聪明。”男孩子答道。
“你是荀家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寇劭问。
男孩子一撇嘴,“无礼,哪有不通报自己名讳,而先问他人姓名的?”
寇劭“噢”了一声,“倒是真的把这茬给忘了。”寇劭答道:“我姓寇名劭,是寇循之子。”
“原来是你,我乃荀绲之子荀彧。”男孩把头昂的高高的。这一昂可不得了,他本来站在门槛上重心就不稳,再向后一昂头差点向后摔倒。好在寇劭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把他拉了回来。
荀彧从门槛上下来,整了整衣衫,“我听说过你,去年有个儒生就夸奖过你,说你是神童。”
“神童?那到不敢当。”寇劭有些得意。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比比谁更聪明?”荀彧挑衅似的问道。能和这个“王佐之才”比赛智慧,寇劭求之不得,于是一口答应,“好吧,怎么比?”
荀彧想了想,“嗯,井绳一根,三折入井底余一尺,四折入井底差一尺。绳长几何;井深几何?。”
x/3=y+1x/4=y1
x=24
y=7
绳子=24
井=7
“绳子长二十四尺,井深七尺。”寇劭随即答道。“二十四比七三折余一,四折则缺一。”
“嗯!荀彧的表情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出题出简单了,又低头开始思考起来。
一看旗开得胜,寇劭乘胜追击道:“刚才是你出题,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
荀彧的思路被打断,不过他自视甚高,完全没把寇劭放在眼里,荀彧顿了一顿道:“可以,你请出题。”
“有一个牧民有十七头牛。他在病重的时候,要把这十七头牛分给他的三个儿子。他说:“大儿子可得一半,二儿子分得三分之一,小儿子可得九分之一。”後来他死了。这三个儿子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麼个分法。”寇劭狡黠的笑道。“试问聪明的你,在不伤害牛和必须完全分完的情况下,这三个儿子各得几头牛?”
荀彧不屑道:“加上一头牛变成十八头即可,长子得九,次子得六,三子得二。九、六、二正好是十七。”荀彧一答完立刻反问道:“今有四个农人來做工,劳作六日九百钱。现在二十四农人做半月,試問工錢需几何?”
“四个农人做六天的工作,二十四个农人干一天就可以了。”寇劭继续说道:“如是二十四个农人做半月的话,那么工钱就是一万三千五百钱。”
荀彧一见难不倒寇邵心里挺佩服,但是嘴里不肯承认,“你这只是小聪明,算不得大智慧。”
“能赢你就行。”寇邵也反唇相讥。
“两位,老爷有请。”刚才招呼寇劭父子的老者走过来招呼他们,荀彧“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山野小子,不和你一般见识~~”,寇劭也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和寇循一起跟着老仆走了。
一个中年人身穿织锦袍,头戴进贤冠位于主座,此人当是荀爽。在宾座的第一位坐着一个年轻人,也是身穿白锦跑,头戴进贤冠。寇循向荀爽行礼道:“陉山寇循拜见荀大人。”
寇劭也向荀爽拜道:“学生寇劭拜见荀爽大人。大人贤名学生早在乡间就如雷贯耳,乡间小儿都会吟诵‘荀氏八龙,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已非大人,不必多礼。”千错万错马p不错,虽然这老练的马p出自一个小孩子之口,但是童言无忌,荀爽依然很受用。荀爽微笑着稍抬左手,指着那个年轻人道:“这位是北海孔融。乃是孔子的世孙。”
“孔融大人谦让的故事早已如雷贯耳。”寇劭也向孔融行礼。
孔融微微侧头,算是还礼,“刚才听彧侄儿说你们在机智问答毫不逊色?”
寇劭很谦虚的回答:“那只是小聪明,在大智慧的人面前不值得一提。”
孔融笑笑:“小时候聪明的人长大了不一定聪明。”
寇劭心想我好好的恭维你,你却给我个下马威,真是不厚道。“能有这样的高论,足见此刻孔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啊~”寇劭毫不留情的给予回击。孔融轻咳了两声,不在搭理寇劭。寇循喝斥道:“不得对孔大人无礼。”
看着自恃很高的孔融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挖苦觉荀爽得很好笑,以孔融的才学居然也会学当年陈韪挖苦自己的话来挖苦别人,结果被人用孔融自己当年反讽陈韪的话给回击了。荀爽开始饶有兴趣的看着寇劭:“你叫寇劭是吗?老夫听说过你,刚才老夫的侄儿荀彧对你印象不错呢。”
“能得到这样的赞扬,寇劭荣宠若惊。”寇劭答道,寇循也说:“小犬愧不敢当。”
荀爽摆摆手,“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是随便就收弟子的。我先要看看令郎的天资如何。”
“不知道荀大人要如何考察小犬呢?”寇循有些紧张,寇劭也有些紧张。
骂出师门
“福伯,你去把那条獒犬牵来。”荀爽命令刚才指引寇循父子前来的老者道。不一会,老者就牵着一头浑身漆黑,找不到一根杂毛的大獒犬就牵来了。这条大獒犬四脚着地就到了老仆福伯的腰眼,微微张开的嘴巴里,白森森的利齿叫人不寒而栗,还时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荀爽看了看福伯,然后点点头,福伯一扬手一根碗口粗的木g从福伯手中飞出,那条大獒犬“嗷”的一声扑出,一口将木g咬在嘴里。伴随着让人浑身直起j皮疙瘩的喀喀声,獒犬两三口就把木g咬的粉碎,在场的寇循和孔融都大惊失色。
荀爽指了指那条獒犬,“寇劭,你帮我把那条獒犬唤来。”
寇劭看了獒犬又看了看荀爽,然后搔了几下头,最后笑着回答荀爽:“抱歉,我做不到。”
荀爽略有失望,“怎么?你怕了?”
“那到不是,因为这条獒犬一直都是您喂养的,所以它只可能听你的话。我却连根骨头都没给它吃过,所以它不可能听我的。”寇劭回答。
“哦?”对这样的回答荀爽略感意外,“那如果你现在手里就有块r呢?”
“那也得看它现在饿不饿,如果它肚子饿的话就可能听话,如果不饿那就没办法了。”
荀爽又问:“现在我要你去牵一条牛来,牛温顺的多了,你办不办得到?”
“大牛我可以牵来,小牛我估计有一定的难度。”
“为什么?‘荀爽似乎也对他的答案感到意外,“为什么大的容易,反而小的难啊~”
“大牛穿了鼻而且是绑在固定的地方,我拉它的缰绳,它鼻子吃痛,一定会跟我走;小牛没穿鼻,又会乱跑,我追他不到,如果追的急了恐怕还会被犄角相向呢。”寇劭的回答既合情合理又充满童趣。
荀彧皱皱眉头,孔融则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再问你,假若你走在深山里,前面是一道独木桥,后面有只狼在追你,你又不会游泳,你要怎么办?打狼还是上桥?”
“没有关系,在陉山的事后我就学会爬树,深山一定有大树,我会爬树,但是狼不会爬树!‘寇劭微笑着说:“事实上~~我也会游泳的~”
“好,你到外面去玩会,我有话要跟你父亲讲。”荀爽抬了抬手,“彧侄儿,你带寇劭出去玩吧~”
“噢!”荀彧从屏风后面跑出来,和寇劭也得解放似的一起跑了出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识大体,荀大人见谅。”寇循歉然道。
孔融笑着先问:“十岁的孩子这样古怪精灵,真是少见。”
“的确是异乎常见,答案都是在我控制之外。照常理推断,第一个问题一般这大的孩子会问答狗是你的,当然听你的。或者看见獒犬那么凶猛的话,会回答不敢。第二个问题会回行或者不行。第三个问题通常会答回转身来与狼打,以示勇敢,或是选择上独木桥表示无奈,但他有第三种选择,这代表他不会受常规的束缚。”
“这样简单的问题也可测出他的资质?”孔融问道。
“当然,我已测验出他独立大胆,却思想缜密,考虑周到,并且不受任何约束,敢海阔天空地想。”荀爽笑道,“确实是块好料子。果断干练,心思缜密可以成大事。但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心却容易干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优劣容于一炉,良莠集于一身。可能是忠义良臣,也可能是乱臣贼子。就看荀兄如何教导了。”孔融笑道。
荀爽对寇循道:“寇庄主请回,令郎就留在我府中吧。”荀爽愿意把寇劭留在府上教导,寇循自然喜出望外,三拜之后连声道谢后就回陉山的山庄去了。从此寇劭就在荀爽的府邸中住了下来,整日和荀氏一班子弟为伍,籍此和荀彧、荀谌等荀氏子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寇劭住在荀府求学期间,寇老爷每年都会来看他一次。
荀爽虽然是经学大师,但是教起书来却与众不同。别人教书都是正襟危坐、一板一眼。这为荀爽上课的时候先要点上一炉西域奇香,不但有美酒佳肴做伴,还伴有歌舞助兴,歌妓陪侍,每次上课都是热闹的不得了,其实这是荀爽考验学生意志力的一个测试兼恶作剧。
和寇邵一起上课的除荀彧外还有荀彧及弟荀谌,三人人年纪相若。此外还有一些颍川的大户人家子弟。不过似乎凡事都有例外,就在寇邵在荀府住到第三天的时候,一个穷小子当了c班生。这好比在一缸金鱼里扔进一条泥鳅,立刻引起了不小的s动。首先去招惹这个穷小子的是一个名叫郭傎的孩子,此人乃是蜀城县令郭松的侄子。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郭傎颐指气使的问道。
“在下小姓戏,上志下才。”,寇邵一惊,这个其貌不扬,干瘪瘦小的家伙居然是戏志才?
“你这穷小子怎么配和我们一起读书?”郭傎双手环抱胸前,高高的昂着头。
戏志才笑道:“孔圣人门徒三千,其中多有贫者,圣贤书不是非富贵不可读的。”
“你~你这比禽兽还低贱的下人、乡巴佬,居然还敢对我如此不敬?”郭傎居然张口骂人,围观的同学们不无摇头。“我禽兽不如?那看来你就是有如禽兽了?”戏志才大笑,其他同学也哄堂大笑。
“你~”郭傎一把抓起戏志才有如抓小j一样,“本少爷要教训教训你。”说着就要打戏志才。“住手。”寇邵上前一把握住郭傎的拳头,暗中以手指紧紧的按住郭傎手腕下的内关x,这个x道被制住手就用不出力了。“我等都是读四书五经的斯文人,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要你管~”郭傎一把将戏志才推到一边,转过身来和寇邵卯上了。郭傎个头虽然没寇邵高,但是体形比较肥胖,所以他一点都不怕看上去不怎么强壮的寇邵。“怎么着?你要给这个穷小子出头?哦,我忘了,你不就是那个陉山脚下的~~什么神童吗?”郭傎上下打量了一下寇邵,“我叔叔是蜀城县令,你家现在在蜀城吧~~”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要是郭傎真的使点什么坏,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荀彧开口了,“郭傎,如果你要打架闹事,我就告诉我叔叔去。”荀爽是颍川太守都要让三分的人物,郭傎自然不敢放肆,于是懑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就这样,寇邵又和一个当世奇才交上了朋友戏志才的家在阳翟城内,父亲早亡,母亲得了慢性肺病,亏得荀彧和寇邵常常接济他,戏志才的母亲才不至于断药。在荀氏庄园里,教学的内容包括四书五经六艺。这六艺之中就包括了s和御,也就是s箭和骑马,另外还有击剑之术。由于寇劭原先的武功底子就好,所以学习武术的时候进步特别快,尤其是s术,不但可以百步穿杨,而且还可以连珠放箭。寇劭生的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个头,体格也更健壮。虽然样貌不算英俊,不过国字脸型,浓眉大眼,很是威武。荀彧和荀谌俊朗儒雅,风度翩翩,只是戏志才又瘦又矮,模样毫不起眼。
熹平四年春,三月,诏诸儒刊正《五经》文字,命议郎蔡邕为古文、篆、隶三种字体书写,并且刻在石碑上,立于太学门外,做为《五经》的标准版本。石碑刚刚树立的事后,前来观摩和临摹的人每天有上千人,人流和车马拥塞了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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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视三国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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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元年春,正月,合浦、交趾乌浒蛮反,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这一年在颍川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寇邵与戏志才、荀彧、荀谌在荀爽书房里找简牍的时候,不慎将荀爽重金从西域买来的琉璃宝盏给打碎了。
几个孩子傻眼了,戏志才和荀彧兄弟二人商量如何向荀爽认错,唯独寇邵在那里眼睛只打转。“寇邵,你一定又有鬼主意了。”荀彧一看寇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花招了。
“是啊,寇邵,我们几个人中就数你鬼点子多。”戏志才也说。
“嗯~~你们看我的。”寇邵整了整衣服,来到荀爽的卧室,这时荀爽在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侍婢在一旁用一把很大的长柄羽扇在给他扇风。“寇邵,来找为师何事?是不是又闯祸了?”荀爽光听踏地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寇邵。
寇邵拜道:“徒儿是来请教师父解惑的。”
“哦?你个机灵鬼还有不明白的?”荀爽依然闭着眼睛。
“徒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经过怀胎十月辛苦的出生,最后却要死去。为什么花朵如此美丽却会凋零?”
荀爽答道:“天生万物,有始有终。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或者说是命中注定的。”
“那么某人于某年某月某日仙游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某年某月某日就是他的死期呢?死期一到,他就必死无疑呢?”寇邵一本正经的问。
“可以这么理解。”荀爽说道。
“那么~对此我们是否应该悲伤恼怒,或者捶胸顿足呢?”寇邵又问。
“大可不必,这是天地正理,悲伤恼怒也于事无补,徒伤心神。”荀爽显然对自己能有这样超然的思想境界感到骄傲。
寇邵此时露出一脸的坏笑:“那徒儿有事情要禀报师父。”
“什么事情?”
“师父您的琉璃宝盏死期到了,生死有命,有始有终,此乃天地之理。还请师傅不要伤心动怒,以免徒伤心神。”说罢,寇邵把琉璃宝盏的碎片放下就跑了。
“什么?”荀爽一下子就从榻上蹦了起来,“你~~你~~~”荀爽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居然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寇邵给作弄了。荀爽看着地上的琉璃宝盏碎片,笑叹道:“果然是个j猾的小子,这才15岁,以后怎么得了哦。”荀爽边笑边回到榻上继续休息,打破琉璃宝盏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光和六年(公元一八三年)寇劭19岁了,等明年就要举行冠礼,荀爽对他的教育也快结束了,寇劭一班人终于要毕业了。这一年秋天,荀爽出了一道试题,通过考试的人可以毕业,得到荀爽承认为自己的门生,否则这几年就算白费了。
试题很简单,就是要让荀爽主动答应让他们出门,时间限制为一炷香。学生们开始八仙过海,各献其能。有说家中来信父母病危的,有说家里人给他说了媒,催他回家娶媳妇的,有说自己肚子疼要上茅房的,有说外面失火要去救火的,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被说了出来。就在大家编造各种理由的时候,只有寇邵、荀彧、荀谌和戏志才四个人默默的不吭声。
荀爽看在眼里,于是主动问道:“你们四人为什么不说话啊?”
戏志才起身拜道:“学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所以忘记了回答先生的试题。”
“哦?什么问题?”
“学生有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请先生指点。”戏志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段竹简,双手递给荀爽。荀爽接过竹简,竹简上写的是两个蝌蚪文字,一般人还不认识,“哦,难怪你不认识,这是蝌蚪文字中的‘出去’二字。”荀爽对自己的学问一向很有自信。
戏志才笑着向荀爽再拜道:“学生敬遵师命。”说着戏志才迈开大步走到了院子里。
“哈哈哈,戏志才果然足智多谋,知道老夫的脾气。”荀爽满意的摸摸胡子。
一看这招管用,其他学生纷纷模仿,但是第一个想到是天才,第二个想到的是庸才,第三个想到的是蠢材,荀爽怎么可能上两次同样的当呢?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荀爽指着即将染尽的香说道:“时间无多,难道今年只能有戏志才一人吗?”荀彧和荀谌对望了一眼,二人起身道:“叔叔,小侄虽然没想到出去的办法,却想到了叔叔让小侄进来的办法。
“此乃孙膑答鬼谷子之言。”荀爽对荀彧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寇邵从脚上脱下一直鞋子,然后忽然猛的站起身来,对着荀爽破口大骂道:“荀爽老匹夫,你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还在次故弄玄虚,快快还我十年学费来~~”说罢居然把鞋子砸向荀爽。
鞋子虽然没砸到荀爽,但是却把荀爽面前的一个铜爵给打翻了,酒水溅了荀爽一身。荀爽狼狈的站起身来,两撇胡子因为生气都横了起来,“你~~你这~~”荀爽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班学生在他府上包吃包住,何来学费?而且作为经学大师,被一个毛头小子大骂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这让荀爽怎么能不生气?
荀彧和荀谌见状立刻大声喝斥寇邵,“你怎么可以对家叔如此无礼?”其他学生也纷纷指责寇邵。“骂他还是轻的,我还要打他呢!”说着寇邵脱下另外一只鞋子举在手里就要冲上去打荀爽。厅内诸生都纷纷出言指责寇邵,可就是没人上去拦他。
“拖出去,把他轰出去。”荀爽侧着身子,一边甩袖命令道。唯独荀彧和荀谌冲上去一把架住寇邵,然后使劲往外拖,寇邵边挣扎边骂:“荀爽老匹夫,荀爽老匹夫~~”,荀彧和荀谌一直把寇邵架到门外才把寇邵放下,就在这个时候,荀爽身边的香燃尽了。
这时已经站在门外的戏志才笑道:“恭喜三位。”荀彧和荀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寇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肖弟子寇邵,侥幸通过试题。刚才冒犯先生之处,实在出于无奈,望恩师饶恕刚才的不敬之罪。”
这时荀爽和荀彧、荀谌以及诸生才恍然大悟,荀爽有些懊恼想:“老夫怎么忘了这个小子是惯出奇招异式的。”不过既然寇邵出了厅门,自然就是合格了,于是荀爽大声宣布道:“今年老夫的门生中唯戏志才与寇邵合格。”
黄巾大起
光和六年末,寇邵回蜀城省亲。
寇劭骑着从荀府借来的一匹枣红马,腰里悬着一口环首刀。从阳翟出发,取道雍城,奔蜀城而来。在寇劭在荀府中受教的时候,寇家的家业也越来越大,在蜀城附近购买百亩良田,寇老爷也把家从陉山脚下的山庄搬到了蜀城内。其实寇劭此次回家不光是省亲和准备自己的冠礼,更为重要的是,太平道已经在民间大盛,颍川郡更是黄巾的重灾区。象寇家这样的富家大户肯定是黄巾洗劫的对象,所以一定要在甲子年,也就是明年之前做好准备。
寇劭一路北上,但见路边荒芜的田野里,许多男男女女都在焚香叩拜张角的画象。这些人中间都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一手摇铃一手拿桃木剑,剑上还c着一张纸符。他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再将纸符泡到一碗水中让人饮下,饮者如获大恩,喝下之后还高呼“大贤良师”的名号。“宗教的号召力真是强大,但是也可以看出百姓对朝廷的失望了。”寇劭摇了摇头,双脚一夹马肚子,加了两鞭子向蜀城而去。
蜀城只是个小城,由于地处偏僻人口也不多,远没有阳翟繁华。寇劭骑着马径直向城门冲去,“站住~”守门的两个卫士长戟一交,把寇劭拦在门口,“城内禁止驰马。”寇劭赶紧一把勒住马,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脚离地。当时还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只有在马腹左侧装有一个皮革或者金属做的踏脚环。就这还只是为了上下马方便而设的,所以骑士骑在马上不是非常的稳当,要不是寇劭骑术好早就摔下马来了。寇劭恼怒道:“不让在城内驰马,我下马便是,你们这样阻拦,万一我摔伤了怎么办?”
“在城门十步之外就该下马步行了。”一个卫士说道,“谁让你到了城门口还在飞奔的。”
“哟,那还是我的错了?”寇劭说道。
“当然是你的错。”另一个卫士道。三人正争执间,一个身穿华服,腰悬黑漆鲨鱼鞘宝剑的五十多岁的人在一队绿帻壮丁的簇拥下来到了城门口。一个中年绿帻壮丁跑上前来喝斥道:“大胆,我家老爷要迎公子回府,你们三人却在此挡道,还不速速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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