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视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信口开河啊!”
“哈哈哈哈~~子德果然风趣,难怪不爱说话的高顺校尉都和你那么投缘。”曹c哈哈大笑,帐外一直为寇邵担心的高顺等人听到笑声,心里的担忧就少了一半。
曹c对自己留下的人显然很满意,于是示意寇邵在一边的马扎上坐下,同时问道:“那么既然你认为我军可以和黄巾贼一战,那应该何时战,又如何战呢?”
寇邵拱手道:“这个小人就真的不敢妄议了。”曹c摇摇头,“只管说出来,现在是本都尉问你话呢。”寇邵见时机成熟于是大胆进言,“此事的主动权不在我军,而在皇甫将军那里。小人听说长社周围是一片大草滩~~”
寇邵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冲进大帐。曹c喝斥道:“放肆,未经通传就擅闯大帐~~~”斥候顾不得听曹c教训,连忙道:“长社方向火光冲天,皇甫将军以火攻杀的黄巾贼大乱,在小人回来的路上看到朱儁将军的人马已经朝长社方向前进了。”
斥候话似乎在跟曹c说:再不出发,功劳就抢不到了。曹c噌的一声战了起来,“传令全军立刻向长社前进。”寇邵阻止道:“都尉大人且慢。”曹c一边命人给自己穿上铠甲,一面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兵贵神速。”
寇邵指着一旁的羊皮地图道:“大人请看,长社往北是司隶,皇甫将军在东,朱儁在南方,所以黄巾贼只有向西逃窜。”曹c望着地图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我军只需要游走在潩水边击其半渡即可。”
潩水并不是一条十分深的大河,虽然只及胸口,但是因为是雨季的关系,此时的水流很是湍急。曹c策马来到河边查看了一下水流,然后又远远眺望了一下长社方向,只见那里的火光将夜空映的血红,隐约还可以听到人马嘶叫喧嚣声。曹c掉转马头回到阵营中,大声道:“传我将令,全体下马。”羽林骑兵们把马匹全部卧下在草滩里,全体埋伏在草丛中,各个拿弓拈箭屏气凝神。
亥时一刻,嘈杂声开始渐渐变的清晰,杂乱的脚步声和伤者的哀嚎、妇孺的惊慌叫嚷声搅合在一起。月光下,被烧的焦头烂额的黄巾们看到潩水象落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劲吃奶的力气向潩水狂奔。
只听噹噹噹一阵梆子响,埋伏在潩水西岸的汉军羽林们立刻弓弩齐发。嗖~嗖~嗖,夺~夺夺~噗~噗~,突如其来的汉军羽箭让原本已经兵败如山倒的黄巾贼更加混乱,跑在最前面的被羽箭s到后一头栽进潩水里,跑的稍慢一些的虽然知道前面有伏兵,但还是被后面不断涌来的人马不情愿的推挤进了河中。一时间潩水河上象开了锅的饺子,侥幸未被羽箭s中的人奋力划水,中箭受伤者也在垂死挣扎,各种各样的惨叫哀嚎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死神奏响的交响曲。
忽然黄巾中们爆出一声大喊:“官军来了~~快逃命啊!”随着这声喊,黄巾乱军们开始更加不假思索的涌向潩水。由于有大量尸体漂浮在河面上黄巾们过河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被这么一阻滞,被s死在河中的黄巾贼就更多了。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黄巾乱军们开始变的疯狂,前面的人被踩踏沉到了河底,他们用长矛向水面上乱刺。后面的人则开始混乱的用刀剑砍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随后又因为自己挡了更后面的人的逃生之路被砍杀。潩水河顿时变成了血水河,寇邵此刻正拉满了鹊画弓却久久没有放箭,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寇邵的嗅觉,他的鼻翼微微颤动了几下。“一将功成万骨枯!”寇邵还是手指一松放出了一箭,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羽箭s进了一个黄巾的眼中,继而贯脑而出,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喷溅到旁边一个怀抱襁褓的女人脸上,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即被逃命的人群无情的践踏在脚下,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和怀中的襁褓就只剩下一堆r泥和几块布片。
寇邵再次举起鹊画弓,另一只手拈住一支羽箭却迟迟没有从箭壶中取出。啪,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寇邵的肩膀上。“寇邵你发什么愣呢?”高顺扔下手中已经被自己扯断了的桦木弓,从寇邵手中拿过鹊画弓,只见高顺手上拈了两支羽箭,稍加瞄准就s了出去,立刻有两个黄巾应声而倒。“真是一把好弓。”高顺把鹊画弓塞还给寇邵,“寇兄弟,打仗就是如此残酷,如果心慈手软怀有妇人之仁,是当不好一个军人的。”
此刻的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汉军对黄巾军的单方面的屠杀。尸体阻塞了潩水河道,黄巾军用尸体在潩水上填出一条道路,大队的黄巾正从自己同伴的尸体上跑过。一个头戴法冠,身穿道袍的黄巾头目在一帮黄巾喽罗的簇拥下正出现在寇邵和高顺的视野里。
嘟~嘟~嘟~羽林骑兵的进攻号角吹响了,高顺又拍了寇邵一下,“寇兄弟,这个功劳是咱们的了。”
斗杀波才
高顺立刻去牵自己的马,寇邵也一样。来到自己的马边,寇邵悄悄将马鞍右侧露出的一截布头一拉,一个上马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这两个对骑兵具有里程碑似的的发明寇邵眼下还打算自私一下,暂时对所有人保密,等那天有了自己的队伍才把这两项装备普及开来。眼下,这东西还算是高度的军事机密,好在现在是夜里,也没人会在意自己的马鞍下多出了一个上马环。
高顺提起一杆铁矟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早就在马上整装待发的羽林骑们双脚一夹马肚子,扬起一阵尘土就随高顺如离弦之箭般杀向那个黄巾贼酋。由于距离比较远,高顺和寇邵不是首先和这伙人马交手的汉军,不过,这伙黄巾贼十分凶悍,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但是依旧在负隅顽抗。首先和他们接战的一营(100骑)骑兵已经死伤一半,黄巾贼们把他们的渠帅推上马背,继续向西北方向逃窜。
高顺微微一侧身,右手一递,手中的铁矟就一个黄巾贼的背后刺入从前胸贯出。由于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的关系,这个时期骑兵手中的矟基本是在即将刺中的一瞬间就松手的,否则你自己就会为刺中目标时产生的反作用力而后仰。在没有马镫和马鞍帮助维持平衡的条件下,这么做的结果往往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象高顺这样刺中才撒手的是极少数对自己马术非常自信的人才会做的危险动作。
此刻骑兵队已经从进了黄巾贼的人群中,即使不挥动武器砍杀只任马匹践踏就能杀人无数,不过寇邵一心想立功,就舞动手里的宝刀不断划着圆圈。月光下,百炼精钢打造的虎驤宝刀不断的在夜色中画出银白色的光圈,每当这些银白色光圈出现的时候总会伴以鲜红色的血雾腾起。渐渐的,沾满鲜血的宝刀再也划不出纯洁的银白色,而是代之以骇人的腥红。
黄巾似乎发现了汉军骑兵有意要追杀自己的渠帅,于是一群已经跑远的黄巾忽然停下脚步,调过头来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嚎叫着正面迎过来。“不好~”寇邵大叫一声,用力勒住马缰绳,可是为时已晚。这对黄巾手里拿的虽然从铁矛到铁矟、从锄头到木铲良莠不齐,但是都是些长柄兵器,而且这伙黄巾似乎知道以密集的长柄列阵是对抗骑兵正面冲击的杀手锏,他们聚拢在一起把手中的兵器直朝骑兵胯下战马的面部和前胸招呼。
“吁~~”冲在前面的骑兵勒不住马,纷纷撞了上去,马的面门和前胸顿时一片血r模糊,骑手也因为惯性被摔出去好远。有的当场就摔断脖子死了,有没死的也会立刻被一群黄巾包围打死,或者被匆忙逃命的人群踩成r泥。而倒在地上的马又成为后面骑兵的绊脚石,寇邵和高顺不得不跳下马来选择步战。
“反国逆贼,快快纳命来。”高顺从自己的马上拿下一块钩镶套在左手上,右手拿着环首刀,于马耽、牛憞等人冲了上去。寇邵将鹊画弓背在身后,手提宝刀也跟了上去。只见一名黄巾贼挺矟刺向高顺面门,高顺不慌不忙举起左手的钩镶向长矟撩去,啪的一声响,钩镶弯曲的上钩将迎面刺来的长矟带偏,高顺乘机上前一步,右手照着对方脖子就是一刀。
呲嗯,刀刃割开皮r的声音,咕咯,接着是刀刃嵌入颈椎并和骨骼产生摩擦的声音,哧~~颈部大动脉被割断后血y成喷s状从人体里喷出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响,那是高顺一脚将对方踢开的声音,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决不拖泥带水,简直比杀只j或者杀头猪还简单易学。被踢倒的尸体把自己的同伴撞倒,马耽和牛憞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作风,此刻也像冷血的屠夫一样乘势冲上前去,把虽然勇敢但是动作却很笨拙的黄巾象老黄牛一样宰杀,而且毫不手软。
残酷血腥的战斗场面勾起了寇邵以前的回忆,也是这么一场残酷的r搏战,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阿合被安南人杀死了。战役胜利后,他不顾优待俘虏的命令,硬是把杀死阿合的已经投降的安南兵击毙,为此他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
“可恶啊,保护波帅~~”一个大胡子黄巾挥舞着一根大殳向寇邵打来。殳其实就是一根木棒,在殳首往往用铜包裹做成一个圆球型或者三棱矛状,锋部后面连接一个铜刺球或者铜箍,柄段也安有同样的铜刺球或者铜箍。它属于钝器范畴,却可刺可砸,在周代为车兵制式兵器,称为“车之五兵”,在汉代之后就演变成了仪仗的礼器,至于眼前这位老大是如何弄到这么一件古董兵器的就不得而知了。
见这么一根大家伙当头打来,寇邵很本能的就双手举刀去架,噹,噹,噹,那大胡子对准寇邵的环首刀连砸三下,要不是这把环首刀乃是百炼钢所铸恐怕已经被砸断了。大胡子将自己的兵器凑近眼前一看,只见自己的殳上出现了三条大口子。再看寇邵,双臂发麻还不住的发抖,虎口有一丝红线,可能已经开裂。寇邵心想这大胡子力气大,使得又是钝器,如果自己他硬碰硬绝对不是对手,寇邵目光一扫,看到自己脚下有一面盾牌,顿时计上心来,赶紧一把将盾牌握在手里。
大胡子抡起殳杖大喝道:“官府的狗贼,有我高晟在,你们就别想伤害波帅。”说罢又抡起殳杖朝寇邵打来,寇邵赶紧举盾朝高晟的殳杖上磕去。殳盾相交,金石之声大起。高晟的殳杖被盾牌带偏,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尽管这一杖的力道被寇邵的盾牌卸去一半,寇邵的左臂隔着盾牌依然被震的又麻又疼。
高晟第三次高高举起殳杖向寇邵当头打来,“机会来了。”寇邵双脚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向前猛的窜出,同时把左手的盾牌举起推向高晟的面门。高晟虽然膂力惊人,但是动作很迟钝,双臂刚刚挥到于肩膀同高的时候,一面盾牌恰到好处的垫在了自己的双肘之下。高晟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小腹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高晟大骇,急忙奋力将殳杖击下,可是自己的双手为肘下盾牌掣肘,根本无法做出向下挥击的动作。就在高晟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右腿的大腿内侧又是一阵剧痛,高晟只觉得自己的血y向奔腾的潩水一样不停的在流失。与此同时,一直妨碍他的也是支撑他的盾牌被忽然抽走,高晟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高晟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上被刺了一个血窟窿,右腿大腿内侧的血正不断的向外冒。他又努力的抬起头来,那面令他丧命的盾牌已经被丢在地上,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官兵正高高举起手中的环首刀,“去死吧~~”他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向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呲嗯,刀过头落,被拎着头发,随着胳膊摆动,高晟的眼看着自己半跪在地上的身体渐渐离自己的视线中远去,那残存的脑袋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我死的值吗?”
高顺一刀砍倒一个黄巾,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满地的尸体走到寇邵面前,“寇兄弟,砍下这些小喽罗的首级也没什么用处,我们的目标是贼首波才的首级啊!”此时寇邵再在乱军中寻找波才的踪影,但是哪里还找得到波才的踪影啊!
“可恶啊~”寇邵不甘心的把高晟的首级猛掼在地上,一旁的马耽偷偷的将高晟的首级捡起来。“哈啊~~”一个黄巾嚎叫着高举一把锄头向寇邵打来。寇邵一侧身,这一锄头一下子抡空,寇邵轻舒猿臂,款扭狼腰,环首刀呲嗯一声刺进了对方的左肋。接着寇邵又是一转身,乘势将c在黄巾身体里的环首刀拔出,然后借着惯性一刀向前猛劈,“呜啊~~”一个正打算攻击高顺的黄巾还没出手就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去死吧,官府的狗贼。”又一名前赴后继的黄巾挥着扁担打了过来,寇邵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左手格挡。咔嚓,竹制的扁担在寇邵的胳膊上被打的粉碎,寇邵的环首刀也刺进了黄巾的胸膛。在不断战斗和鲜血的刺激下,寇邵似乎找回了以前在战场上的感觉。寇邵的动作更加流畅,也更加致命和干净利落。
“翼点,俗称太阳x。”寇邵猛的用环首刀的柄环重重的砸在一个黄巾的太阳x处。“翼点的骨质脆弱,遭遇重击之后会造成骨折,引发颅内外膜血肿继而脑疝。”接着,寇邵又将环首刀一递,刺进了黄巾贼的胸口,“肺部贯穿伤,会使空气进入肺部造成气胸,引起呼吸困难。”站在寇邵左侧身边的一个黄巾乘寇邵来不及将环首刀抽回的时候举起环首刀向寇邵握着刀柄的右手砍去。
寇邵一缩手,黄巾砍了个空。寇邵一翻腕伸出左手从下方握住对方的手臂上部,并将对方的手臂夹在腋下,同时右手变拳成掌,用手掌根部猛的铲向对方的鼻子。“鼻骨的平均厚度只有,受到暴力打击很容易骨折。而且自下而上的攻击会将折断的鼻骨推进颅骨内,严重的会造成死亡。”寇邵向对方的鼻部猛击三下,对方就软绵绵的瘫倒了。寇邵一边默念着自己在海军陆战队学习的战斗技巧,一边一个个的将面前的黄巾杀死。
见寇邵失了兵器,有两个黄巾状着胆子冲了上来。他们二人一个使铁戟,一个使环首刀。高顺见状将自己手中的环首刀丢给寇邵,“寇兄弟,接着。”寇邵接过环首刀之时,两个黄巾也冲到了面前,使铁戟的黄巾挺戟向寇邵小腹刺来,使刀的黄巾则挥刀砍向寇邵的右肩。只见寇邵右脚向右前方跨出一步,抬起右手用环首刀将黄巾的刀架住,同时一侧身让过刺来的铁戟,紧接着左脚飞起一脚踢在使刀的黄巾裤裆里。
被踢中的黄巾惨叫一声捂着会y部倒在了地上,这时寇邵听得身后金石交击之声一响,自己的左肋被一拉。原来使铁戟的黄巾利用铁戟钩啄功能,在将抽回铁戟的时候利用铁戟的侧枝钩向自己的腰间。一旁的高顺见状立刻用手中的钩镶去钩铁戟,那一金石交击之声就是钩镶和铁戟相击的声音。铁戟的力道被卸掉八成,所以寇邵只是感觉到腰间被一拉,铁戟的侧枝并没有伤到皮r。寇邵复一刀砍倒使铁戟的黄巾,然后又从尸体上把自己的宝刀抽出来。“多谢高大哥相助。”寇邵把高顺的环首刀还给他。
一队骑兵打着曹字旗号在寇邵很高顺身边停下,“高顺,寇邵,你们二人在这里磨蹭什么?波才已经向颍水方向逃跑了。”曹c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遥指西面,“还不快快上马,随我一起追击?”
“诺~”
“诺!~”寇邵和高顺连忙找回自己的马匹,曹c抽出腰间佩刀高高指向天空,大声喝道:“大汉的好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冲啊~~”
“汉军威武~~羽林威武!~”羽林骑兵们大呼口号,掉转马头向西狂飙突进。
潩水向西到颍水之间有一片小树林,经过半个时辰的追赶,羽林骑兵们在小树林边发现了几匹被丢弃的马匹。曹c稍加思索后命令道:“佐军校尉高顺听令,命你从南面进入树林搜索。其余将士随我从北面进入。”
“诺~”
“诺~”在树林里不方便骑马,羽林骑们不得不下马进入树林摸索前进。
夜晚的树林幽暗y森,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乘积着厚厚落叶的流下斑驳的光点,非但没能给军士们照亮前进的林间小径,反倒如鬼魅般摇摆不定。高顺小心翼翼的跨出每一步,在这片寂静的可怕的树林中,哪怕你踩断一根枯树枝都会引的他人一阵紧张。
忽然,嗖的一声,一枝不知道从哪里s出来的羽箭不带任何征兆的从黑暗中飞出,噗哧一声s进了牛憞的胸口。牛憞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胸口腾起的血雾和地上的落叶一起飞扬起来。“避箭~~”高顺一声喊,同时自己也赶紧在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此刻的树林里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不时有几只小虫发出的鸣叫声外,只有士兵们紧张又沉重的呼吸声。
寇邵就在高顺右侧六步处的一截树桩后蹲着,汉军士兵们也都各个躲在树后避箭,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羽箭会从哪个方向s来,又或者会s中谁。而黑暗中的对手似乎也没正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大家都在等待时机。高顺侧头看着寇邵,这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刚才在杀敌时表现出的镇定自若、以及杀人手段的老练致命无不令高顺感到意外。那些高顺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招数,那些简单却又致命的动作,完全无法让人把他和一个刚投军的少年形象联系起来。“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当军人的胚子。”高顺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
此时的寇邵正在想办法对付这个古代的狙击手。他脱下兜鍪慢慢地用手托起,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脑袋”从树桩后探出来。先是盔缨,然后是前剑,渐渐的上半个脑袋已经露出树桩了。
嗖~~噌,黑暗中的敌人发s了第二枝羽箭,正s中了寇邵铁兜鍪的前额。从羽箭s中兜鍪的位置来看,寇邵已经可以判断出敌人在自己的两点钟方向。寇邵从背后取下鹊画弓,再要伸手去拈羽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箭壶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寇邵只能取过自己的兜鍪,把c在上面的羽箭拔下来。羽箭穿透了兜鍪,箭镞上的倒钩钩住了兜鍪的内壁,寇邵情急之下用力一拔,“靠~~”寇邵骂了一句,箭杆是拔出来了,但是箭镞却被拔掉了成了一枝秃头箭。
就在寇邵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目光一扫,看到了牛憞的尸体。牛憞的胸口上不就c着一枝现成的羽箭吗?可是牛憞的尸体距离自己有两步,如果自己贸然出去就很可能成为对方的靶子。“豁出去了。”寇邵把秃头箭上到弦上胡乱s了出去,然后如猎豹般猛的扑向牛憞的尸体。
嗖~第三枝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向寇邵扑来,寇邵赶紧就地一滚,从牛憞的尸体上滚过,同时把c在牛憞尸体上的羽箭拔了出来。夺的一声,第三枝羽箭s在了树干上,寇邵连忙起身将鹊画弓拉了个满月,拈上那枝s死牛憞的羽箭朝已经判定的位置s去。嗖~~寇邵s出的羽箭带着破空声消失在黑暗中,两秒钟之后一阵劈哩咔嚓的树枝折断声之后,一个重物带着闷响落到地面上。
众军士们小心翼翼的从树后出来,一个个用盾牌或者钩镶护着自己的胸腹,慢慢的靠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人,胸口c着一枝羽箭,嘴里流出大量满是气泡的血,那一箭可能s穿了他的肺叶。在他周围的地上还撒了一地做法用的符纸,此刻他半靠在树干上挣扎着想站起来。
高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反贼,你就是波才吗?”
这个中箭的黄巾用力在脸上挤出一丝轻蔑的笑,“老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波才~~”高顺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一脚踩着他的脑袋对寇邵道:“寇兄弟,他是你的了,取他首级吧~”
寇邵犹豫了一下,虽然寇邵曾是军人,也经历过残酷的战斗。但是把人斩首,尤其是还没死的时候就要割下他的头,寇邵觉得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虽然刚才还一刀砍掉了高晟的脑袋。
“虽然武艺不错,不过到底还是个新丁。”高顺笑了,说着他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那就让老哥我代劳吧~~”,说着他把匕首从波才咽喉处三分之一位置竖着刺了进去。“咕~咕~~”波才痛苦的抽搐着身体,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嘴里不断的冒出血水并不时伴随“咕哇~咕哇”的呻吟声。高顺则毫不在意,把手中的匕首一转,横向将波才的气管、喉管、颈部动脉一一割断。此时的波才是完全死了,连咕咕的声音都没了,身体也停止了抽搐。
“好了,差不多了!”高顺嘘了一口气,波才的脑袋只剩下颈椎还和身体相连,高顺将匕首c进颈椎骨间的缝隙,举起左手用力向匕首的柄部一拍,然后再一翘,波才的首级骨碌一下就滚了下来。“寇兄弟,恭喜你,你立大功了。”高顺把波才血淋淋的首级举到寇邵面前,寇邵一阵反胃。
txt小说上传分享
再入阳翟
《后汉书皇甫嵩传》:儁前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阵,贼惊乱奔走。会帝遣骑都尉曹c将兵适至,嵩、c与朱儁合兵更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
大战之后的潩水畔满目疮痍,遍地是血r模糊的尸体,象积木一样层层叠叠。在被破坏的残垣断壁之间随处可见折断的矟矛和羽箭。天亮之后黑色的乌鸦在尸体聚集的上空聚集盘旋,乌鸦的数量是那么多,那么大胆,以至于即使有人靠近乌鸦们也不飞散离去,这使得搬运清理尸体的军士们不得不断的用刀剑驱赶乌鸦,不时的还要用手捂住鼻子防止恶臭涌进鼻子里。
寇邵和高顺用马驮着两具尸体和众军士们默默的向大营前进,高顺的马上驮着牛憞的尸体,寇邵的马前则挂着波才的首级。大家都很沉默,也许是以为袍泽的死,也许是因为自己没能讨取到波才的首级。战马拖着沉重的四蹄进了辕门,马蹄每踏出噔的一声,大家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营地周围随处可以看到堆成小金字塔型的首级堆,这些首级将会封上泥土,做成一种叫做“京观”的东西。“京观”又叫“武军”,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以此来显示军威、威慑敌人。根据明代张岱著的《夜航船》记载:谓高丘如京;观,阙形也。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筑京观,以为藏尸之地,古之战场所在有之。在朝廷看来,黄巾的行为是造反,造反的人自然就是乱贼。打败了贼,自然要筑京观来炫耀自己的武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