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视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五步,还有最后五步了~~”寇邵很象回头看看身后的蜈蚣梯铺设的如何了,但是他不敢,他怕一回头就会失去平衡。“小心,我不能死,我还要成就一番大业呢~~”寇邵一边鼓励自己,一边平举双手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最后的五步无比的漫长,大家觉得象是过了正正五个时辰。终于,在寇邵两脚都踩到鲤鱼背另一头的草地上时,所有人的都紧张的满头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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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并没有打算在东阿据守,他甚至没有打算在渠丘山长期盘踞。所以绝大部分的黄巾贼都聚集在半山腰上,而且只是简单的搭建了一些窝棚,他们抢来的粮食和一些钱财都堆积在西山头的一个山d里,d口有一高一矮两个喽罗把守。
“我说,那东坡不去巡逻真的没问题吗?”高个子低下头看着矮个子。矮个子嗤笑道:“蠢才,你是不是东阿人啊?”
高个子忙道:“当然是东阿人,土生土长的~”矮个子笑的更加厉害,“那不结了,你长这么大,听说过有人能爬过困猿涯,翻过鲤鱼背从东坡上山的人没有?”
高个子挠挠头,“还真没有,以前只听老人们说有个猎户爬上过困猿涯,可是在过鲤鱼背的时候就摔下山谷跌死了,之后就再没人能从东坡上山了。”
矮个子百无聊赖的捡起一块小石子朝身后扔去,“是啊,除非是天兵天将,他们能腾云驾雾,能长着翅膀飞过困猿涯,飘过鲤鱼背~~”矮个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呃~啊~”
就在矮个子嘴巴张的大大的时候,冷不防一支羽箭从暗处s来,噗嗤一声s进了矮个子的后脑,从嘴巴里贯出,矮个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什么人~~”高个子吓得两腿只哆嗦,“~~难道~难道真是的天兵天将来了?”高个子正疑神疑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只粗糙的大手忽然从背后一把捏住了他的面孔,随即高个子只觉得喉咙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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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力将高个子的尸体扔到一边,“什么天兵天将~~没有,汉兵汉将到是有一卒。”说罢宋力一挥手,几十名汉军兵士迅速从大石后绕出,并且立刻找到山石和树木做掩护。须臾,寇邵带领着另外几十名军士和猎户也出现山头。
寇邵侧耳听了听,对宋力说道:“宋卒伯,你听,这里隐约可以听见喊杀声,应该距离西坡不远了。”
宋力也侧耳倾听了一下,“嗯,确实如此。我军正好从背后杀出,打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来人啊,发火箭讯息~”寇邵将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转动了几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有了这个小动作,只是每次自己下决心,做决定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转动一下这个扳指。
“诺~”
嗖、嗖、嗖~~三支火箭腾空而起,随即,远处的喊杀声顿时大盛,看样子是皇甫郦发动了总攻。
宋力举起手中的环首刀大喊道:“汉军健儿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冲啊~~汉军威武~~”喊罢第一个冲下山去。寇邵则大喊:“天兵天将来啦~天兵天将来啦~~”随着众人一起杀下山去。
东阿县城
县令府衙内灯火通明,皇甫郦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是显得难看。“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皇甫郦一脸恼怒的拍打着案几,“材官令,为什么将那些乱贼统统处死?”
寇邵一脸的镇静,“牙门将大人,那些乱匪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他们可以因为一时贪婪造反从贼,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良民。眼下只是因为被大军打败才投降,并不是真心的归附,等我大军一走,难保不再继续做乱。”
“但是~但是杀降不吉,而且~~~”皇甫郦一时还是无法完全认可寇邵的观点和做法。
程昱进言道:“皇甫将军,恕小人直言,将军有些迂腐了。所谓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所以常常厚待前来归顺的人,以此招来更多的人归顺。但是现在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反做乱,纳降并不能起到劝人向善的目的,###他们却可以起到惩罚j邪的作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更是助长了叛逆者的侥幸心理。这些乱贼就会想;我势大就与朝廷作战,势弱则乞降归顺,如此纵敌长寇,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皇甫郦大窘,虽然被人说是迂腐心里不痛快,但是程昱说的道理有振振有词,鞭辟入里,甚至自己都觉得有些道理。“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回苍亭之后谁也不许提起,知道吗?”
“诺~~”
大破苍亭
渠丘山大捷之后,东阿的百姓无不对汉军拥护有加,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征用木匠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皇甫嵩原本担心会增加东阿百姓负担的问题并没有发生,反而拥军的热情高涨。木料从范县通过瓠子河运输到东阿,然后东阿的木匠们就开始按照寇邵的图样开始热火朝天的工作,劈凿木头的声音日夜不绝。
抛石机在中国有很长的历史了,相传抛石机发明于周代,叫“抛车”。据《范蠡兵法》记载,“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石弹出现更早,也就是先有“弹”后有“机”。又称“礟”,后又称“砲”。 最初的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中国战争史上投石车首次大规模使用,应当是李信攻楚,楚军项燕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s,无数尖利的石块泰山压顶般的砸向秦军。
抛石机通身用木料制成,砲架上方横置一个可以转动的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只有一根木杆的称为“单梢”,设多根木杆的叫“多梢”,梢越多,可以抛s的石弹就越重、越远,古代砲梢最多可达13梢。一般砲梢长约2.5~2.8丈。梢的一端系有“皮窝”,内装石弹,另一端系砲索,长约数丈,小型砲的砲索在 1~10条不等,大型砲多达百条以上,每根砲由 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先由一人瞄准定放,拉索人同时猛拽砲索,当砲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时,另一端的皮窝迅速甩起。石弹借惯性猛地抛出,s程可达数百步。
这种抛石机是牵拉式的,发s的时候需要几十名士兵同时拉动砲索,这无疑对士兵的默契程度提出了很大的挑战,试想一下,要几十人同时开始发力拉砲索是需要多么默契的配合。另外有一种更加先进的配重式抛石机,不过制作工艺要求比较高,不是乡下木匠能制造出来的。
经过连续几个昼夜的努力,东阿的木匠们终于建造出了二十多架的拽索式抛石机。当这些巨大的木疙瘩出现在仓亭战场的时候,汉军和黄巾的士兵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些静静趴在地面上的庞然大物。
“我最后再说一次,等一下我会喊一、二、三,当我喊道三的时候,你们要用全力拉动绳索,同时要拼命的向后跑,明白吗?”
“诺~”
二十多架抛石机整整排放了长达二百多米的战线,寇邵不得不骑着马从战线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我喊到三的时候你们就一起拉绳索,明白了没有?”寇邵大声的喊道。
“诺~”汉军士兵们大声的回应,寇邵在渠丘山战役的表现为他在汉军中赢得了不少的威望。
“好,开始试s~~”寇邵抽出佩刀,高高举起指向天空,“一、二~~三~拉~”
嘎嘎嘎~~呼~呼呼~~汉军士兵们开始奋力的拉动绳索,“用力拉啊~~”随着木质转轴和轴窝摩擦发出的嘎嘎声,无数锅盔大小的石块飞向仓亭~~
“击中它~”寇邵心情激动的用目光追逐着石块。遗憾的是,这些寄托了寇邵和无数汉军将士希望的石块并没有击中仓亭的城墙,有三分之二连护城河都没能飞过,三分之一虽然飞过了护城河却也没够到城墙。
呜~~汉军中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这时皇甫郦驰马来到阵前,策马靠近寇邵小声说道:“子德~真的没问题吗?叔叔他很担心!”
寇邵此刻也象胸口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但是寇邵并不死心,他抬起头来大声道:“刚才只是一次试s,大家对新的器械还不熟悉。我相信,我们这些大汉的好男儿是不会被这些小小的挫折打垮的~~来吧,我们再来一次~~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军士们高呼口号,再次为抛石机添加石弹,然后各个全神贯注的攥紧手里的拽索。
“一~”
“二~”
“三拉~”
“拉~~”
嘎嘎嘎~呼呼呼~~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包括寇邵、皇甫郦在内的汉军将士们一起高声呐喊,远在百米之后的皇甫嵩也紧张的牢牢攥住马缰绳。
~~呜~~轰~轰轰~咵喳~~轰~~
几乎有三分之二的石弹命中了仓亭的城墙,顿时尘土飞扬、碎石乱溅~仓亭城墙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颤抖~。城头的城垛、门楼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顷刻间化为碎片,有些运气不佳的黄巾士兵不是被石块砸中顿时脑浆迸裂就是被掩埋在倒塌的废墟中~~~风吹散了笼罩在仓亭城头厚厚的尘土,露出满是丑陋伤痕的墙体。墙体上布满了凹陷的坑d,如同一具遍体鳞伤的残躯。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汉军将士们自发的爆发出声扼云霄的呐喊,这一次命中给汉军将士增添了无比的勇气和信心。皇甫郦按着寇邵的肩膀,激动的喊道:“打中了,~哈哈,打中了~~”
寇邵也满意的松了一口气,又朗声道:“做的好,不愧是大汉的健儿。来,让我们再s一次~~”
“诺~~”军士们兴高采烈的应道,“一、二、三拉~~”
“拉~~”负责拽拉拽索的士兵们齐声高喊,奋力的拉拽着绳索。
嘎嘎嘎~~
呼呼呼~
轰轰~~劈哩啪啦~~这一次有四分之三的石弹击中了目标~~仓亭的城墙被轰击的摇摇欲坠,不断的有大面积的墙体整块整块的被剥落。
“停~~壕车前进~~”
“诺~~”
壕车的构造比抛石机的构造简单,就是在一部四轮平板车的前段加上一段可以升降的悬桥。在悬桥升起的时候可以起到盾牌的作用,保护士兵不受矢石伤害。在靠近护城河之后,悬桥就被降下,变成一道简易的桥梁,帮助士兵迅速通过护城河靠近城墙。
也许是被两次大规模的石头雨吓破了胆,仓亭城头的黄巾居然对迅速靠近城墙的汉军熟视无睹。眼看着汉军架起云梯,眼看着汉军士兵井然有序的爬上城墙~~总之这一次进攻汉军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当汉军将士把卜己从角落里拖出来的时候,卜己面如土色,脚如筛糠。
《后汉书皇甫嵩传》:击东郡黄巾卜己于仓亭,生擒卜己,斩首七千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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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汉纪五十孝灵皇帝中》: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
渠丘山之役和仓亭之役让皇甫嵩初步认可了寇邵的指挥才能,于是任命寇邵为一曲人马的曲侯,划归皇甫坚寿麾下,从此寇邵从有官无职、有名无实的杂号校尉成为了握有兵权的指挥官。
“右部前曲、曲侯寇邵前来听命~~”寇邵所说的右部前曲就像现在的第三营第三连一样是部队番号。“不必多礼~~”皇甫坚寿很客气的说道。
皇甫坚寿年纪和寇邵差不多,最多比寇邵大三岁,长相也和他父亲皇甫嵩一样慈眉善目,不象是个带兵打仗的人。“你为家父出谋划策,分担军务,坚寿还没拜谢呢~~”皇甫坚寿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校尉大人过奖了,中郎将大人提拔小人于行伍之中,小人万死也难报知遇之恩,能为大人分忧是小人的荣幸。”寇邵忽然很奇快自己为什么拍这样的马p时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天生就是马p精,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
皇甫坚寿也没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于是命寇邵去自己的营地休息,顺便也和自己的手下熟悉熟悉。
“我终于也有兵权了~~”寇邵很兴奋,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当指挥官了,不过海军陆战队连长可以指挥的手下可没有这么多。寇邵怀着既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心情向自己的营地走去。远远的,寇邵就望见营帐前立有一面红色大旗,按照大汉军制,曲侯是秩比六百石的军官,这样的军官可以拥有一面旃旗。旃旗其实就是战旗,在春秋之时是是孤卿的战旗。
《释名:释兵》:“旃,战也。三孤所建。”旃旗上无任何图案,且旗的主体部分与斿同为一色。《周礼:春官:司常》:“通帛为旜,杂帛为物。”据《左传:昭公二十年》载,在田猎时,国君用“旃以招大夫”,说明“旃”确为上大夫——孤卿的战旗。在大汉军制下,超过五百石俸禄的军官可以拥有一面旃旗,以旗上的旗齿颜色做为区别部队的标志。
寇邵一路走进自己一曲的营区,营内的官兵无比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不时还发出啧啧之声。寇邵故意大声咳嗽一下,士卒们立刻四散开来。进入自己的营帐,寇邵不禁莞尔,自己营帐中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板榻,一张旧的掉漆的长方形案几,案几后摆着一个小马扎。一盏发出微弱灯光的油灯摆放在案几的右上角,案几的左侧有一具挂盔甲的木架子,案几右侧是一具刀架,上面的漆也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木色。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孔子曰∶“何陋之有?”寇邵和自己开着玩笑,一边顺手将佩刀解下放到刀架上。
忽然一个粗狂洪亮的嗓音在帐外响起,“前曲右卒伯求见。”
“进来~”寇邵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诺~~”来人掀帘入内,
“是你?”
“是你?”寇邵和来人四目对视,原来此人就是和自己一起爬上困猿涯,穿过鲤鱼背的卒伯宋力。
“小人听说我们曲新来一个曲侯,所以特地前来~~呃~听命~~”宋力是个粗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寇邵望了望帐门口,“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一曲有两个卒伯,另外一个呢?”
宋力一愣,“大人你是问张彪啊?他大人你可管不了啊~”这些轮到寇邵愣了,“哪有曲侯管不了卒伯的道理?反了他不成?”
宋力努力的压低嗓子,“他是中官张让的侄子~~”
“~!#¥%……
amp;x”寇邵只觉得头大,好嘛,才当上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就碰上一个刺儿头。
宋力四下张望了一番,又压低嗓门说:“上一任曲侯就是被张彪给整治惨了,才被迫调离的。听说张彪仗着自己是张让的侄子,硬要皇甫大人升他的官,可是皇甫大人硬不准~~”
“所以张彪就存心捣乱~~”寇邵伸出双手拳掌相击了一下,“捏多了软柿子,该让张彪那小子捏着一把刺猬了~~~”
宋力喜上眉梢,“大人您是要收拾张彪?”寇邵抬眼看着幸灾乐祸的宋力,心想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你也是个老兵油子,等着把我当戟使呢?(当时还没有枪!_!)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一个小卒大声道:“报曲侯大人,皇甫校尉大人有令,酉时埋锅造饭,戌时拔营启程。”
“知道了~~”寇邵应道,随即对宋力道,“你立刻通令全曲人马,酉时埋锅造饭,戌时拔营启程。”
“诺~~”宋力收起那副小人嘴脸,应诺之后就传令去了。
“看来卢植还是被下狱了,董卓也吃了败仗啊~~~”寇邵望着摇曳的灯光发出一声长叹~~“宦官~~可恶的宦官~~”
《资治通鉴》:北中郎将卢植连战破张角,斩获万馀人,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垂当拔之。帝遣小黄门左丰视军,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于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帝怒,槛车征植,减死一等;遣东中郎将陇西董卓代之。
八月,皇甫嵩与黄巾战于苍亭,获其帅卜已。董卓攻张角无功,抵罪。己已,诏嵩讨角。
左丰索贿
八月的河北已经进入了炎热多雨的夏季,太阳在天空毫不吝啬的播撒着热力。盔甲穿在身上象是背着一只大火炉,慢慢地蒸发着人体的水分。高温使得大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无精打采,连柳树都低下了脑袋,在热风无中无奈的轻轻摇头。
疲惫的脚板每次踏到地面上都会激起一蓬灰尘,经过四万多人踩踏的官道上早已是尘土飞扬。扬起的灰尘吸附在满是汗水的皮肤上,堵塞了毛孔,使人产生瘙痒的感觉,所以在这四万大军行进的队伍里,总是不断有人的抓耳挠腮。
寇邵从腰间去下皮质的水囊,把它高高举起,好让最后一滴清水滋润一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和如火烧似的舌头。可惜,皮囊让他很失望。“什么鬼天气~~~”寇邵愤愤的一扬手,把皮囊扔给了身后的一下小兵。小兵如获至宝的把皮囊对着自己的嘴巴抖了又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滴水滴掉落在他的嘴唇上。小兵心满意足的把皮囊别到自己腰里,然后继续拖着象灌了铅似的双腿麻木的行走着。
进过几天的行军,皇甫嵩率领大军进入清河国,并且在界桥一带驻扎,界桥向西就是黄巾贼盘踞的广宗城了。界桥位于清河之上,清河是清河国同鉅鹿郡的界河,故得名。两军相距甚近,在汉军的大营内就可以望到黄巾军的旗帜。经过几日的疲劳行军,汉军将士们大多躲在营帐里休息。而中军大帐内,气氛却比天气更加让人难受。
一个身穿红衣,手拿拂尘的中年人用尖细的嗓音说道:“都乡侯~~,卢植因为畏敌不前,姑息养j而下狱。那卢植是个儒生,胆子小。都乡侯你出身将门之后,又挟破颍川、东郡贼寇的余威而来,不会也似那儒生一般贪生怕死吧?”这个人就是勒索卢植不成就告了卢植刁状的左丰。他张着一对金鱼眼、招风耳,说话的声音象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一样刺耳。
“左长侍,这个本将自然明白。但是我军长途跋涉而来,鞍马劳顿,需要休整几日。否则黄巾以逸待劳,对我军是十分不利的~”皇甫嵩很客气的解释着。
“哟~”左丰发出一个令人很不舒服的拖音,“你们走几步路就累了啊,那我们伺候皇上的时候就轻松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啊,咱们累死累活的伺候皇上,也落不下别人一个‘好’字。这累病了,还得自己买药吃~~”左丰话里有话的看着皇甫嵩。
皇甫嵩一脸的老实样,“左长侍病了?本将军中有随军的大夫,要不让他来伺候长侍大人用药?”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左丰冷哼一声,“不用啦,你要是不识相,卢植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罢,左丰一甩拂尘,踱着四方步出了大帐。
皇甫坚寿呸了一口,“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阉丑。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这么信任这些宦官。”
皇甫嵩斥道:“需防隔墙有耳~”
皇甫郦也是一脸的不理解,“为什么皇上对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军们那么不信任,却对宦官言听计从~?”
皇甫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啊~~~”
“高明?宠信宦官也叫高明?”皇甫坚寿更加不理解。寇邵忍不住开口道:“不错,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
皇甫郦急切的问道:“怎么子德也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这哪里高明了?”
“孝桓皇帝是靠谁除掉大将军梁翼的?宦官。”寇邵说道:“宦官无后,宦官得势,最多也就是独揽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天下还是姓刘。可是权臣和外戚得势就不一样了,皇上畏惧再出现王莽这样的人。”皇甫嵩表示认可的微微点头。
寇邵继续说道:“但是,不管是宦官挟天子,还是外戚改朝换代,都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皇上就利用宦官来对抗外戚权臣,让他们彼此监视,彼此斗争。最好是二者斗的两败俱伤,这样就不会威胁到皇上的地位。而皇上就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皇甫坚寿和皇甫郦默然,想不到自己忠心耿耿,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呢?
忽然,皇甫嵩大声道:“明日渡过清河,同张角作战~~”
“什么?这么急?”皇甫坚寿很诧异。
“你没听明白左丰说的意思吗?他在跟为父要钱呢,如果为父要缓战,那就和卢植一样的罪名。要是为父不贿赂他左丰,他就会象告卢植一样来告我们~~~可是~!”皇甫嵩对儿子的驽钝很失望。“眼下速战确实对我军不利,为父哪来的钱去塞他的狗d?”
大帐里又是一片沉默。当一个将军因为没钱行贿,而不得不用士兵的生命来冒险的时候,他的心一定在流血。如果那些战死的军士们知道他们是因此而死的,不知道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化作厉鬼去找左丰索命。
结果不出大家所料,大败~~~~。冀州黄巾是黄巾军的主力,而且燕赵之地民风剽悍,所以冀州黄巾的战斗力也特别强大。(《后汉书皇甫嵩传》:梁众精勇,嵩不能克。)
汉军兵士们默默的搬运着同伴的尸体,残酷的战争已经把他们的神经折磨的几乎麻木了。但一个人的出现又触动了他们早就木然的神经,这个人就是左丰。不知道是谁把消息走漏给了军士们,大家都知道这次莽撞的出击完全是由于他对皇甫嵩的威胁。
左丰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怒火,他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些浑身脏兮兮的武夫们,“这些粗鲁的军士~~”左丰一边以手掩鼻一边小声嘀咕。兵士中有听见的人,无不怒目而视,可是又碍于宦官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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