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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味罗宋汤
李掌柜一旁连连头“对对对,就是如此。”
莫家小少爷心中已经有八分觉得自己恐怕是孟浪了,由此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不服。他道“你们说得花好稻好,结果我爹怎么就一起色都没有呢!”他哥就拿眼睛瞪他。
徐小乐理所当然地接道“这就是我刚说的,李掌柜的方子还是有问题。”
李掌柜这回没有激动。他听徐小乐刚才剖析病因、药方,知道这位年轻御医跟他所见略同。大方向一致,就算是小问题上的分歧,也是可以商榷的。更何况人家是太医院出来的,那是什么身份?能够在大方向上一致,也已经很有面子了。
莫家父子自然洗耳恭听,只是莫庄主的口水拉成了丝,有些不够庄重。
在场众人中,乐来喜可说是听得最认真的一个了。他也算是有家学,但这个家学是丛草药入手。草药可以说是医药的根子,但既然是根子,就难免狭隘。就跟武学总纲一样,说的都是大道理,真的应用就难了。
刚才徐小乐和李掌柜解释病因,分析药方,就是一堂千金难换的讲课。不仅仅那些知识叫乐来喜眼前一亮,清晰的思路更让乐来喜如同醍醐灌,忍不住心中赞叹原来高手是这么想的!原来诊断开方还可以这样!
眼见徐小乐要说这个方子的问题所在,乐来喜心跳都快了不止一拍,心中暗道这般完美的方子,竟然还有问题么!
徐小乐道“这个方子的问题就在于配伍。”他道“君药分量不足。药力对身体的恢复,追不上身体崩坏的速度。就好比光脚追人家骑马的,只能是越追差距越大。”
李掌柜被这么批评,反倒更高兴了这说明他开的方子已经合格了。至于配比这个大难题,天下都没大夫敢说自己配的分量完美无缺。辨证施治这个大纲领,其中有三分难度是在选药,七分难度是在药量比重。
徐小乐道“这张药方,我的意思是暂时只改一下黄芪的分量,吃上七天,然后再看。”
莫家大少爷毕恭毕敬道“那依徐御医之见,黄芪该用多少?”
徐小乐伸出两只手指。
李掌柜大为不解“怎么还要减量?”
他开的黄芪是四钱,徐小乐说不够,但是只伸出两只手指……
难不成!
“二两。”徐小乐道。
李掌柜的嘴就张开了。
乐来喜笑了。他之前就见识过这位徐小爷的用药,那可是敢把药论斤煮的人物啊!
徐小乐并不知道自己这两个特例开创了一路江湖野狐禅——君药不要钱似的往死里用。谁让徐小乐没开几张方子,偏偏就有两张都是如此豪放,又都叫乐来喜碰上了呢。
徐小乐道“照道理来说,还可以再加。我之所以从二两开始试,是因为莫庄主年纪大了,又病了太久。若是换个壮年小伙子,我直接半斤下手,第二天就该能看出变化啦。”
莫家老大吓得嘴角抽搐“二两够了,二两够了。还是稳妥好。”
徐小乐又对莫家小儿子道“七天哦,别急着来拆人家招牌。”
莫家小儿子满脸愧色“我也是一时糊涂,又不是时时糊涂。”他哥就又瞪了他一眼。
徐小乐见李掌柜还站着“李掌柜,你不去给莫庄主抓药么?”
李掌柜这才反应过来,边退边打躬道“告罪告罪,小老儿这就去。”
徐小乐见众人眼中都泛着光彩,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一桩了大好事。他一边回身上骡子,一边暗道行医最爽快的就是治好病,至于赚钱多少却也没什么意思。他浑然没想到,自己这里刚开出了方子,李掌柜那边连药都还没抓完呢,距离治好病足足有十万八千里远。
不过这也大概就是高手的自信,诚如剑客在擦身而过之后,冷冷说一句“你已经死了。”然后坏人才在惊恐之中发现,自己的头颅与身体缓缓分开。
徐小乐拨转墨精,突然对莫家三人蹦出来一句话“你已经好了。”
这话听得大莫小莫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乐来喜在一旁也是琢磨这莫非就是祝由科的禁咒?
国医出手,果然不凡呐!
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在乐来喜的脑中冒了出来我是不是不该学医啊?
从乐来喜祖父辈开始,在京师站住脚跟,开个生药铺,子孙业医卖药……无论时局如何变动,自家子孙都有一个饭碗。乐来喜也坚信只有学医才能光耀门楣。即便在刚刚,乐来喜还努力地想将徐小乐、李掌柜说的每一句跟医理沾边的话记在脑子里。
然而听到徐小乐无比自信的一句“你已经好了”,却叫乐来喜觉得医学是那么地崇高,那么地遥远,光是仰望骑在骡子背上的徐小乐,就叫他腿筋酸软。
——这就是高山仰止吧……
乐来喜追了上去,为徐小乐拉住辔头,脑中一片迷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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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不好意思,请个假
房知县心道:这俩锦衣卫果然是来保这少年的。不知道是另有关系,还是顾家给了银子。
罗权和穆青友从角落里出来,对房知县拱手作礼。
罗权挤出一个笑脸道:“房老爷,何不听听徐小乐要如何辩解呢。”
此时距离呼风唤雨、忽悠得皇帝被俘北京被围的大太监王振身死不到一年,东厂、锦衣卫余威尚在,房知县也硬挤出一个笑容,努力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他道:“二位是要会审么?”他本想用质问语气,显得自己刚正不屈,谁知话一出口,听起来却像是阿谀奉承。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李师爷也不住咳嗽,觉得东翁有些太怯弱了。
罗权道:“岂敢岂敢。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总不能叫人家孩子话都说不完,就去吃牢饭。”
房知县只好做出威严状,说道:“徐小乐,你说是夹食伤寒,他们说是惊风,各执一词。两相比较,你不过是个学徒,而这几位都是杏林老手,本官自然是倾向于诸位先生的辨证。”
他话锋一转,道:“有两位亲军上差替你求情,本官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说服诸位先生,本官便放你一马。若是不能说明道理,本官仍旧要将你收监!”
徐小乐道:“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我无论说什么道理,他们都听不进去的。”
堂上好似轰然间开了戏台,有人轰然大笑,有人起哄叫好,有人恶语咒骂,有人怒极欲倒……有人面孔黑得更黑,简直胜过了煤球。自然是燕仲卿、赵大夫和葛再兴三人了。
房知县面孔板了又板,大声吼道:“莫非你压根没有道理可讲?你是在消遣本官么!”
徐小乐岿然不动:“县尊老爷,小民的意思是:与其讲什么道理,不如治好这孩子。”
医生道理说得再好听,也不如实打实地将病人治好。只要能治好病,谁又来追究你的道理讲得通不通。
徐小乐这话,可谓是最硬的道理。
然而在其他大部分人眼里,这却是“嘴硬”的道理。
赵大夫大笑道:“妙极妙极,能治好病人自然是最好的!我斗胆问一声徐大夫,你打算怎么治!此子鼻如煤烟,肺气已觉,你就算能拿出神丹来,也未必能叫他复活!”
燕仲卿理智上赞同赵大夫的话,但是情感上还是很不愿意听他将儿子说死。
“姓赵的!我家男人将你当兄弟,你这是在咒你侄儿快死么!”
燕仲卿的妻子一直在堂上低泣,以至于所有人都把她忘了。此刻她听徐小乐说能治好儿子,根本不管是神丹还是扶乩、是请神还是煎药……只要儿子能活过来,自己做牛做马都可以。
她正想去求徐小乐施展“神通”,却遇上赵大夫阴阳怪气地说大实话,满心邪火立刻就冲着赵大夫发作了一通。
赵大夫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连忙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葛再兴不悦道:“徐小乐,医者仁心,你有法子就说出来叫大家参详参详,若是胡言乱语……”他看了看貌若疯癫的燕氏,方才道:“那可就太不厚道了。”
徐小乐道:“要我来治的话,我就从理中下手。”
医者以脾胃为中宫,乃是后天之本。所谓理中,便是调理脾胃了。
葛再兴冷笑道:“你看这孩子,鼻如烟煤,鼻如烟煤啊!肺气已绝,你再用理中,不是叫他速死么!”
徐小乐摸出水滴,走到燕锁儿身边,蹲下身:“这里面是清水,我只滴一滴。”
燕仲卿本来还要护着儿子,燕氏却拦住了丈夫,做主让徐小乐上前。
徐小乐将水滴凑近燕锁儿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滴出水,说好一滴就是一滴。
燕锁儿紧闭的嘴唇,微微咧开了一道细缝,任这滴水流了进去。
徐小乐指着燕锁儿的喉咙:“看这儿。”
围观众人恨不得凑过去看,衙役连忙用水火棍组成了一道栅栏,将他们拦在外面。
堂上诸位医生却可以凑近了看,果然看到燕锁儿的喉骨微微滑动,做吞咽状。
房知县急得双手撑着公案,伸长了脖子,叫道:“怎样了?怎样了?”
徐小乐退开一步,道:“来的路上我就试过了,他还能吞咽,只要能吞咽,就有生机在。”
葛再兴冷声道:“只要喘气,人就活着,你这话真是废话!关键还是那句话,肺气已决,你从理中下手,岂不是要他速死!”
徐小乐道:“我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结果呢?”
问话的却是房知县。
今天徐小乐在堂上的表现,不知道给这位刚刚步入官场的知县老爷留下了多大面积的心理阴影。终于知道徐小乐刚才出神的原因,自然要问个明白。
徐小乐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结果就是:他们从鼻如烟煤来断定肺气已绝,是不对的。”
葛再兴被气笑了:“哈!千百年来的医生都不对,就你对?真是狂妄!”
徐小乐镇定道:“我学识浅薄,真不知道你们动辄就说的‘千百年’故例,到底记载于哪本元典。
“我刚才想了想,鼻如烟煤应该是大肠燥结之征。因为大肠与肺相表里,大肠燥结极重时,肺气常常断绝——只是‘常常’,绝非‘必然’。难道你们因此就讹用了几百年么?”
葛再兴一愣:这个问题我却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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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425、神医
徐小乐并不知道乐来喜心中的波澜,只是继续自己的日常生活。
乐来喜和里仁堂的李掌柜都对莫庄主的病情十分关心。人一辈子,有多少机会见到人家论两开药的?要说不好奇,那绝对是胡扯。
莫庄主回去之后,也有过迟疑。那个年轻人虽然是御医,但是年纪终究太小,吃下去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也很难说。不过他是个很要强的人,当初敢守着寨子对抗瓦剌人的大军,哪里受得了如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莫庄主最终觉得,与其生不如死地这么熬着,不如孤注一掷。要是吃了这药好了,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算他前世积德,今生碰到徐大夫这样的高人;要是吃死了,也总好过这么半身不遂地吊着。
于是莫庄主终究还是把药吃下去了。
莫庄主的病不是急症,需要一点点把中气养起来,所以也没有立竿见影的功效。
乐来喜和李掌柜隔三差五地来探问,莫家庄的人还是说老样子,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莫家庄颇有耐心,反倒是李掌柜和乐来喜很是急迫。他们曾探问徐小乐,徐小乐却道:“哪有那么快?起码要一个月以后了。”
两人听徐小乐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了。
徐小乐在杨善府上看看书,练练功,偶尔还要被杨宗请去听琴。杨家这样的家业,根本不在乎多养一个徐小乐,何况徐小乐还是神仙看重的弟子。
徐小乐隐约猜到,既然那位神仙暴露了身份,恐怕是不会再来了。果不其然,到了七月里,还是没有冷神仙的消息。
冷神仙没来,徐小乐倒是成了神仙。
七月中,正是徐小乐说的“一个月”,莫庄主某一天醒来,竟然自己就坐了起来。他当时还没完全睡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条腿竟然都能动了,而且双手也有了感觉。
虽然仍旧有些麻痹,但是真的能动了!
莫家庄上下一片喜庆,恨不得放上几挂鞭炮庆祝一番。
莫庄主脸上的歪嘴也好了很多,说话也叫人听得懂了。他费劲道:“去、谢、谢徐大夫。”
老庄主发了话,两个儿子当即就选了十坛好酒,两口生猪,敲锣打鼓地给徐小乐送去。
一群庄户先到了里仁堂,李掌柜一听莫庄主好了,顿时泪流满面,看上去比当儿子的还孝敬。他终于摆脱了庸医的名头,莫庄主能有好转,说明自己的方子在大方向上还是没错的。
李掌柜恨不得昭告天下,便自告奉勇带着莫家庄的人去乐家老铺。
这些天乐来喜跟李掌柜走动得很勤,两人俨然成了挚交好友。乐来喜一听说徐小乐的方子果然见效了,从柜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开给众人看,道:“看,上回徐大夫说要一个月才能好,今天数过去,岂不是正好是一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众人凑过来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纷纷赞叹道:“徐大夫果然是神医!”
徐小乐当时只是说了个约数,哪里想到就是这么准?众人只以为是神医的灵异,哪里想到是凑巧?反正整个镇子都轰动了,更多的人涌出来看热闹。碰上不知内情的,就有人跟他们解释一番。
这解释的内容就跟说书也没多大区别,三分实,七分虚,直接就把徐小乐说成了陆地神仙。等大队人马开到杨府门口,徐小乐已经成了西王母座下的喜鹊,就是下凡来人间治病救人的。
俗称扁鹊。
杨善正好散朝回来,见家门口聚了后这么多人,颇有些意外。派人过去询问,才知道是来感谢徐神医的。
杨善就叫人去请徐小乐出来,自己仍旧躲得远远的看。
徐小乐从中门出来,见到这么多,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嘛?”
莫家大少爷就出来打躬行礼道:“徐大夫,家父喝了您上回开的药,果然一个月就好了。如今除了手脚还有些麻木,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啦。”
徐小乐并不以为意,道:“那就好,这药方要常年喝,方才能够好得彻底些。”
至于礼物,徐小乐也没跟他们客气。他已经知道莫家庄的来历,人家那是真正的地方豪强,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完全不重,只是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罢了。既然如此,徐小乐也就乐得收下,另外叫人去城里找罗云,也带点猪肉和酒水回去。
十里八乡的百姓们知道杨府住了个神医,自然是免不了要来求医问诊的。然而杨府终究是朝廷大员的私宅,两厢都不方便。
徐小乐住了一个多月,杨伟增的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他就道:“莫若我就搬去城厢住吧,也方便给人看病。”
杨善自然不能强留徐小乐,就道:“我给你买几间屋舍,索性开个药铺吧。”
徐小乐在长春堂呆过,知道开药铺麻烦得很。非但要应对黑白两道的往来人情,还有药业行会的关系要疏通。他不是那种能够拜码头的人,最受不了人家的气,身边也没有合适的药工,真要开个铺子不知道得多辛苦。
徐小乐就道:“杨公,药铺还是算了,我找间现成的坐诊就是了。”
杨善也不强求,命人奉上一百两纹银。这银子没说是诊金,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徐小乐也不说破。虽然给杨伟增治病是徐有贞利益交换的一部分,杨善完全可以不给徐小乐银子,但是他终究还是给了,叫徐小乐十分愉快。
徐有贞当然也不介意,这说明杨善想跟徐小乐建立直接的关系。侄子能够靠自己的本事积攒人脉,就徐有贞而言只有欣慰。
虽然现在徐有贞还没说让徐小乐当他儿子的话,但是这个念头却已经生根发芽了。
徐有贞相信,等他东山再起,权柄在握,只需要慢慢浸润,就能让徐小乐心甘情愿地为他传宗接代了。当然,徐小乐他爹貌似也需要有人传宗接代,这不影响,徐小乐只需要勤快些就可以多生几个儿子承继香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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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426、于少保
在徐有贞盘算徐小乐和子孙后代时,徐小乐正骑着墨精行进在回城的路上。他得了沈院使的书信,要他尽快返回太医院。
太医院的骚动总算平息下去了,沈院使自然也不愿意让徐小乐在城郊一个没名气的药铺里消磨光阴。此番叫他回来,除了拉回来搁在眼前比较放心,另外还有一桩病案要他出诊。
而且不是作为按摩科大夫出诊,而是以大方脉医生身份随行。
徐小乐回到太医院,颇有些担心。谁知进门之后,发现吏目、医生、医士对他都是和颜悦色,似乎完全不计较都督府征调从军的事。如此一来,他倒也放心了,大摇大摆往沈院使值房走去。
沈院使终究还是不乐意在值房里接待客人,早早就在庭中等着徐小乐,见他到了就出声喊道“小乐,这边来。”
徐小乐笑了笑“好久不见,您老面色更好啦。”
沈院使略有深意道“我听说有御医在城郊做馆,还以为是招摇撞骗之徒,没想到一打听,竟然是你。”
徐小乐装傻充楞道“御医不能坐馆么?”
沈院使道“御医自然不能坐馆,但你又不是御医,怕什么。最多就是叫人揭穿了身份,被受骗的病家打死。”
徐小乐咧嘴笑道“病家还夸我是扁鹊再世呢,哪里舍得打我。我这回是被伯父骗去的,他说有怪病,非我出马不可。谁知道只是个很简单的阳虚,丝毫显不出我的手段。倒是有个庄主中风,我开了二两黄芪做君药,一个月就好多了。”
沈院使听说“二两”也是有些醉醺醺了,道“我素知你开药大胆,没想到如此大胆。”他顿了顿,道“我把你找回来,是有一位贵人得了重病。这也是你的机缘,你若能治好了他,直接以冠带之身入仕也是有可能的。”
徐小乐奇怪道“什么重病?院里大夫看过了么?”
沈院使被徐小乐逗乐了“御医哪能随便给人看病?皇家和贵戚是可以直接来太医院召唤御医的,但是文官,哪怕官居一品,要想看病,还是得从市面上找,除非皇帝赐医。”
徐小乐摸着下巴“原来如此,没想到御医还挺清高的。”
沈院使道“那是当然。不过我说的是御医,你这种连考试都没过的医学生可不算。”
徐小乐道“都说考试考试,又不是我不肯考,你们倒是给我出题呀。”
沈院使心说你这种博闻强识,过目不忘的本领放在那里,给你出题有什么意义?寻常的病也难不住你,这不是摆明了走个过场么?偏偏沈院使不愿意走过场,又没办法敲打徐小乐,索性就拖下去了。
“你治好了这位老先生,九品袍服就可以理直气壮穿上身了,也不用考试啦。”沈院使道。
徐小乐治病从不需要激励。他恨不得多治病呢!他就道“沈公,是谁家的病人?”
“于少保。”沈院使道。
徐小乐又问道“于少保的亲戚?”
“于少保本人。”沈院使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说道。
徐小乐差跳了起来“竟然能够有幸为于少保诊治!我听说京师能够保全,全是依靠了他的忠肝义胆……外加将士用命。少保怎么了?”
沈院使知道,徐小乐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就会崇拜于少保,那可是力挽狂澜的英豪。他就道“于少保自从春正以来就在便血。”
徐小乐“哦”了一声,道“这种病我还没遇见过呢,不过前人医书里倒是不少。我先去看看再说。对啦,有别的大夫看过了么?”
沈院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都已经七月里了,春天时候就有了病症,多半已经看过大夫了吧。”
徐小乐嘿嘿道“我最喜欢看别人看不好的病。”
沈院使撇嘴不满,道“迟早有天叫你栽倒在这儿上。”
徐小乐哈哈一笑,并不以为然,道“那我现在就去于少保府上啦。”
沈院使一脸嫌弃地挥手叫他快走。
徐小乐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韩新翰。韩新翰正要停下来打个招呼说两句话,徐小乐已经嚷道“我先去出个诊,明天咱们好好聚聚。”说话间,人已经走出五七步了。
韩新翰颇为无奈,心说徐小乐终究还是个半大小子,完全没有高人风范啊!
徐小乐却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充满了自信,就算是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也能穿出绫罗绸缎的感觉来。
在韩新翰的瞩目之下,徐小乐已经快步出了仪门。
于少保是杭州府钱塘县人,京城里的住宅丝毫不能匹配他一品大员的身份,更别说再造皇明的功勋了。不过这样倒是给了他勤俭的美名,外界都说他“自奉俭约,所居仅避风雨”。
仅避风雨终究有些夸张。宅子还是好宅子,上马石、下马石、照壁一应俱全。
徐小乐在下马石旁下了骡子,栓好了墨精,方才上前叫门。
不一时,门子开了一道小门出来,打量着徐小乐,琢磨此人的身份。他看徐小乐既不像是卖苦力的,又不像是有来头的,一时间都不不知道该用什么礼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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