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易如反掌了!”
“可是,她骑着马直往关外而去,我们也要暗地里跟踪吗?”
“那当然,搞不好那批宝藏就埋在关外,教人猜想不到,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
人发现!事不宜迟,你也快跟着去吧!”
“是!”
猛虎出柙,其势锐不可当。
漠北的风光通异于中原,黄沙滚滚,日焰高张,到了夜里却又风凉如水,需要
穿上暖袄子才能抵御那几乎沁进骨子里的寒风。
荒漠之中,有一条线河,河水的颜色较一般清幽,婉蜒在黄沙镇上,形成一个
商旅必经的小市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匹骏马,一白一褐,前后奔进黄沙镇,路上扬起了漫天沙尘,突然,雪白色
的汗马嘶鸣了声,缓下了脚步,骑在马背上的红衣女子气恼地扯下蒙脸的布巾,撩
起圆竺上遮面的轻纱,露出绝美清灵的小脸,赫然是从恶人谷中消失不见踪影的花
夭。
她侧首对褐色马匹上的黑衣女子娇斥道:“我就不信你跟到了这里,还会是顺
路而已!”
黑衣女子冷哼了声,也扯下蒙脸的布巾,竟是惜娃。“顺道跟来了这里,不是
顺路,还会是什么。
“强词夺理!”花夭也回哼了一声,懒得搭理,掉过马首,扬尘往热闹的市集
中奔去,左奔右窜,企图让惜娃弄不清楚方向。
惜娃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花夭,竟然驭马的功夫极高,在半途中数度险
些跟去了,每当她再度追上之时,总会在心里暗叫好险。
殊不知花夭出身皇室,平日就常缠着她父是到围场野猎,与御用骑师一较高下,
甚至于在她父是的纵容之下,她可以混在一堆男人之间打马球,长久追练之下,就
连骑术精湛的方兰生也不得不服她的马术高超。
奔驰之中,花夭忍不住回眸望了借娃一眼,见她追得辛苦,心里有些得意。其
实,她并不是很讨厌惜娃,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常常一路上斗嘴斗到快要打起来,
她发现惜娃的脾气冲动,却又直得教人又气又爱,换句话说,就是不大会要心眼儿。
要不是因为借娃是兰哥哥的小妾,她心想自己可能会喜欢她吧!毕竟,很难有
人会讨厌一个清秀鲜俏的人儿,看起来舒服又干净,心里有话就说,不会拐弯抹角,
教人听了难受。
或许兰哥哥就是因为惜娃这一点可爱,所以才将她收为小妾的吧!花夭暗片忖
度,心窝儿里又是一阵刺痛。
“小心!”
惜娃忽地发出一声警告,惊醒了心思恍惚的花夭。
然而,提醒的声音似乎还来得不够快,花夭猛然回眸,勒住马缠,却无法收住
扬起的马蹄,修健的汗马眼看就要往一个男子的身上踏去。
“让开!”花夭一声娇喝,及时将缠绳一拉,收稳了马势,然而娇小的身子却
一个重心不稳,翻跌了出去。
“危险!”惜娃飞身迎出,捞起了花夭,在空中翻正了身子,两人同时在一座
不远处的羊圈前站定,突然的落势,教羊群惊得狂乱奔走。
“好险。”惜娃皱起眉头,发现自从跟在花夭身后,就常常有感而发地说出这
一句话。
花夭也皱起了眉心,心里的滋味万分复杂。真希望救她的人不是惜娃,否则还
真教人很难讨厌起她这个人。“放手啦!”
就在此时,市集中一片s动,那个险些被马蹄踏中的男人还不停地挥舞着双臂,
不让自己跌倒,不过还是事与愿违,一p股坐上了黄土地,发出了一声慢半拍的惨
叫,“哎哟!”
发出这一声惨叫的同时,他迷惆的神情似乎还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左右
张望了两下子。
真是不想这样,不过,花夭与借娃难忍笑意,相觑一眼,与对方同时笑丁出声,
嘲笑那个一看就知道很迟钝的男人。
“笨。”惜娃轻声批评。
花夭闻言,不以为然地摇头,扬起一抹绝灵灵的笑容,很缓慢地说道:“你确
定他只是笨而已?未免太小看人家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骂笨根本是恭维他了!
“嗯,我确实失礼了。”惜娃不由得随花夭而笑,发现她的笑容仿佛有着魔力,
可以感染旁人。
“知道就好。”花夭鸣哨唤回坐骑,不消片刻,就见到雪白的快影往她奔驰而
来,温驯地停在她的身前,不再妄动。
花夭牵着马缰, 随意地抬眸一望, 看见了客栈飘扬的旗帜,随口说了一句:
“喂,我饿了。”
惜娃危疑地回觑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偷溜了?”
不能怪她太过小心,实在是上回差点被她在兰州城里偷跑,那次她就是假借用
膳之名,把她引入客钱之中,而自己则从后门溜走,骑上快马,跑得不见人影。
还好她的反应够快,否则眼下就不会与花夭同在这黄沙镇了!
“放心,我现在投那种心情,要是真想甩掉你,我的小花虎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花夭很自豪地抚着雪白的爱马,它也心有灵犀似地回应着她,昂首嘶叫了两声,很
是意气飞扬。
惜娃看了白马一眼,才惊觉花夭所言不假,要是她有心要偷跑,凭她的高超骑
术与这匹千里马,早在出关前就将她抛弃得不见人影了。
“原来这一路上,你都是在耍我?”惜娃酝怒道。难怪每回当她追丢了之时,
花夭红色的身影又会再度出现!
花夭笑觑了她一眼,随手将马缠系在客栈前的木柱上,步上米阶,仿佛想到了
什么,她灵巧回身,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很好玩,不小心就玩了
一整路,失礼之处,请多海涵。”
“你——”惜娃气窒,闪神之间,竟在花夭灿烂的笑颜中看见了方兰生的y邪
神情,他们同样都美得惊人,教人迷炫了心魂。
惜娃不由得屏息,跟随花夭的身后,双双进了客饯。
一回过神,坐在黄土地上的梁聪不经心地抬起头,视线不意地随着一红一黑的
纤影飘进了客栈,她们是那样的抬眼,尤其那个身着红衣的绝灵女子,美得不似人
间应有,灿灿笑颜却又有邪灵的气息,教人转不开眼。
他站起身子,脚步不自觉地随着她进了清观客栈。
清观客栈,是黄沙镇商旅往来的主要聚散地,客栈老板本是中原人,他行走江
湖多年,交友广阔,却在十年前来到关外,在黄沙镇里经营起这家客栈。清观之名,
取意于旁观者清,他从事奇货买卖,大江南北,回鹄罗刹,就连丝路之外的数百里
的商旅之国,莫不知情观朱爷这号人物,只要开得了口,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见他
弄不到手。
客栈中,胡汉交杂,同聚一堂,看似对立,却仿佛彼此已经培养了微妙的默契,
各自卖命赚钱,互不干碍。
“醋溜黄鱼?小二,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花夭清嫩的嗓音扬起,在龙蛇杂处的客栈中,竟似一道清流般,沁人心眸。她
眉开眼笑地看着店小二,不敢相信竟能在漠北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吃到黄鱼。
店小二被花夭一双灵动的美眸瞧得心慌慌,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样脱出凡尘似
的天仙佳人,腼腆道:“只要姑娘出得起银两,咱们朱爷没有要不到的稀货儿,黄
鱼现在还在水里头,鲜着呢!”
“好,那就来一道——-”
“臭婆娘!”
就在花夭兴高采烈地要叫菜的同时,被一声粗鲁的怒骂声给打断了,顿时,客
栈中的气氛死寂;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望着拍案站起的眸男人,一脸落腮胡,筋
骨挺壮的,他恍似个主霸王一般目中无人,在客栈中欺陵着一对卖唱的婆孙女,表
情很具神气,得意洋洋。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三十两银子买你老婆子的孙女儿,这桩买卖你成不成?”
他粗臂瞅着一个小弱女,横目瞪着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嬷娘!”小弱女哭喊求救,却是无人敢出声。
店小二见状,则是匆忙地奔过里头,似是铁心不理了。
就在婆孙女两人都绝望的同时,一道清灵娇嫩的声音陡然扬起——?
花夭 第 4 部分
店小二见状,则是匆忙地奔过里头,似是铁心不理了。
就在婆孙女两人都绝望的同时,一道清灵娇嫩的声音陡然扬起——“不成!”
语落,惜娃一愣,梁聪心惊,众人惊讶之徐,却也感到兴趣。
而那个逞凶为恶的土霸王则是瞪大了铜铃眼,张望着客栈的四个角落,想要找
出声音的来源,他大声呼喝道:“谁!?是谁说不成的?给老子我站出来!”
花夭冷哼了声,抽开了惜娃慌息按住她的手,更假装不懂她暗示少惹祸的眼神,
起身回头,冷觑了土霸王一眼,道:“是我,如何?三十两买个女娃儿,给本姑娘
我吃盘黄鱼都不够呢!”
上霸王望着花夭微掩在红色轻纱下的绝灵容颜,不禁贼兮兮地一笑,松开了揪
紧小弱女的y手,道:“好好,不成就不成,只不过就拿小娘子你来抵帐,也是挺
好的。”说着,他一双y手就要往花夭染指而去。
突然之间,一道银色的光影护在花夭面前,惜娃反持一把透寒的银刃,直指土
霸王很亵的嘴脸。
“不许放肆!”惜娃冷声喝道。
花夭愣了一下,微皱起精致的眉心,一丝异样的感觉泛过心头。被兰哥哥的小
妾所保护,教她哭笑不得,心窝儿里……仍旧痛着。
看见惜娃手中那把仿佛不具任何威胁性的轻薄银刃,土霸王仰首笑翻天,对他
这身粗皮厚r而言,这根本是朴姓子的玩意儿嘛!
然而,他的武功浅薄,徒有一身蛮力,自然没有瞧出她手中那把银刃足以削金
断玉,更没眼光瞧出惜娃的身形诡魅,如一道幽影般地飘列花夭面前,动静之间,
悄声无息。
土霸王笑得好开心,仿佛见到了天大的笑话,花夭也冷冷地笑了,泛出一丝妖
野的气息,就在此时,一颗小小的黑豆弹进了土霸王大张的嘴里,他瞪大了双眼,
没有防备地一吞而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急声地问道。
花夭绽出一抹稚气的笑容,细小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可爱的
神情仿佛在与人分享秘密,她将一双纤手背在身后,笑村觑着土霸王略显惊慌的丑
脸。
“蛊呀!你没听过吗?那可是本姑娘我精心培育的干年臭虫,放入剧毒之中七
七四十九天,再揉制成丹丸,一过津化,那臭虫又会再度复活,啃蚀掉那个人的肚
子,我可是很费工夫做的呢!用在你身上,算是便宜你了!”
“那、那我会……会怎么样?”土霸王的脸色灰败。
“你现在的肚子是不是有些疼呀?”花夭娇笑问道。
土霸王揉了揉肥肚,大吃了一惊,慌道:“还……还真的有一点疼,哎呀!越
来越疼,好像真有只臭虫在肚子里吃我的r啊!”
“那就是了!谁教你要为韭作歹,让千年臭虫当饲料吃掉算了。”说完,花夭
兀自地坐回长条凳上,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水。
“姑乃乃,求你饶了我吧!”上霸王急忙地跪至花夭面前,不停地叩头,冷汗
直冒,捂着越来越疼的肚子。
“不要!”花夭一口回绝。
“这……这……我保证下回不再犯了,姑乃乃,就求你饶了我吧!”他满脸发
青,似乎疼得厉害。
“真的?”花夭脱了他一眼。
“我吴老三在这里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强抢良家妇女,如有违背誓言,就
……就……”他冷汗淋淋的,脑袋中有若一团浆糊,那一小颗怕死的鼠心也不敢让
自己讲出什么无地不容的死咒。
“就被你肚子里的千年臭虫咬死好了!”花夭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丹药,倒出了
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先吃下去,可保你一个月不死,要是你有心改邪归正,那
只千年臭虫没有坏心r可吃,自然就会死掉了。”
“这……这么邪门?”吴老三双手发颤地接下丹丸。
“嗯。”花夭笑哼了声,一双水灵的瞳眸之中闪烁着妖气。
客栈中的人掩嘴讪笑他的狗熊模样,不复方才地头蛇的威风煞煞,而花夭的邪
美风采,更是教他们开了眼界。
突然,吴老三的浆糊脑开了窍。他心想,要是一颗丹丸可保他一个月不死,那
只要抢到她手里那一整瓶药,搞不好他可以继续为非作歹,撑到他找到一个比她更
厉害的降盅师,解了这个干年臭虫蛊!
闪眼之间,他冲上前去,抢下花夭手中那小瓶丹药,一脸得意地奔出清观客栈,
留下身后一屋子错愕的人。
“让我去追回来!”惜娃气冲冲地要追上去。那个恶人竟然敢在她眼前抢花夭
的东西。
“不用,让他去吧!”花夭的小脸贼笑兮兮,极是诡异,“敢抢本姑娘的东西,
他死定了!”
“可是……”惜娃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花夭觑了兴趣盎然的众人一眼,偏不让他们听到,小脸亲眼地凑近惜娃的耳边,
细声道:“不要说你也被我骗了,哪有什么千年臭虫蛊,刚刚给他服一卜的不过是
肚痛药,说也奇怪,那种药可让人腹痛如绞,却没有什么大碍,而他刚刚抢去的那
一整瓶呀……其实是泻药,本来想让他大泻三天,以示惩戒,谁知他死性不改,硬
是要抢一瓶,这样的人,就让他泻到脱水而亡好了!”说完,她笑颜灿灿,好不快
乐。
惜娃却是愣了半晌,有些佩服、有些欣赏,却也确些心惊地紧瞅着花夭绝美的
小脸,这样诡谲的心思,竟不着一丝她们初次相见时的泪眼迷离,那时的花夭柔弱
而且委屈。
一瞬间,惜娃想到了方兰生y邪的俊脸,或许大下问唯一能克花夭的天敌,就
只有他了。
就在惜娃出神的刹那间,一名男子冲了出来,出其不意地跪在花夭面前,叩头
大声地说道:“请师父收梁聪为徒!救救罗生门!”
顿时,清规客栈之中,为之哗然喧动!
“盟主,朱某不出面,真的行吗?”
客栈的二楼厢房中,一只男性修长的手掌微撩起垂帘一角,侧露出邪美的俊脸,
黑眸府视着客栈大堂中的一切动静,目光的焦点锁住了花夭。
“让她去玩吧!这些都还只是小事而已。”方兰生的语气平静含笑,“这些日
子她在恶人谷里闷慌了,不会就此罢休的。”
喧闹的大堂中,花夭圆睁的水眸透出质疑,讶异地望着跪拜在地上的梁聪,娇
悦的嗓音甜道:“奇怪,我觉得你有些面善,我们在哪里见过?”
“方才在客钱外,师父差点骑马撞到了徒弟,难道师父忘了?”梁聪抬起头,
望着花夭,为她透出薄纱的美貌迷炫了一会儿。
“等等,我又没有要收你为徒,你不要满嘴师父来师父去的,我受不起。原来,
你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她小声地说了个“笨”字。
“是的,请师父收我为徒,救救罗生门,否则它就要被人彻底毁灭了!”梁聪
说着,险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怜兮兮地瞧着花夭。
“喔?”花夭佣着小脸,双眸绽笑。
方兰生俯视着花夭因感兴趣而发亮的小脸,心里暗叫不妙,冷声吩咐身后的男
人,“去查查那个男人与罗生门的底细。”
“是。”清观朱爷揖手告退。
此时,一直静立在旁的恋娃瞧见方兰生的脸色不对,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
对劲吗?”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夭儿有一个很要不得的外号,常教我头痛。”方兰
生目不转睛地瞅着花夭满是顽黠的小脸,忍不住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恋娃洗耳恭听。”她微微一笑。
方兰生似乎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摇头笑道:“惹祸精,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惹
祸精,无祸不惹!”
第七章
月色凄清,漠北的夜晚,风吹起来总是格外的寒凉,黄沙镇中一片幽冥,只有
些许灯火仍旧亮着,火苗随风飘摇不定,寒风呼呼地吹着,卷起了漫天的沙尘。
清观客栈后头有一座敞院,东遣小院里的灯火依旧亮着,一切平静如常,忽地,
一道狠厉的风劲拍开了窗辟,锐光一闪,利箭疾s而入,直迫就要宽农而眠的恋娃,
似乎想置她于死地。
恋娃飞快地闪身而过,随手系上衣带,抽出藏在抽中的利刃,轻身跃出窗口,
直追刺客疾逝的黑影。
一直追出了镇外的漠原,黑衣人才定身回头,迎击恋娃的追趋,蒙面的布巾之
中,露出一双俊秀的眼眉,似曾相识。
“没料到你的轻功修为如此之高。”男人的声音轻笑道。
恋娃神情恬静,淡然道:“他早就料到你会来杀我,不,你想杀的是我们姐妹
两个人,等你今晚杀了我之后,你会想尽办法再去杀掉我的妹妹,是不?苍京雪。”
黑衣人闻言,小惊了半晌,随即撕去了蒙面的黑巾,冷笑道:“没错,原来他
早就知道了!我发誓要杀了方兰生所爱的女人,让他也尝一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你所爱的女人并不是盟主所杀,她甚至是为了自己所
爱的男子而自戕,你没有理由如此恨盟主!”恋娃叹息了声。
“只要他不杀风传天,妹喜不会服毒自杀!我爱她!只要看她活着,要我做什
么都愿意!”他狂吼道。
四年前,怒风堡堡主风传天下了战帖,要求与武林盟主方兰生决一死战,不料
比试之中,风传天竟因走火火魔而亡,其未婚妻妹喜也服毒随之而去,这样的事实,
教苍京雪疯狂,满腔的怒恨竟指往方兰生,一心想要他也尝尝失去挚爱之痛!
苍京雪曾经自命风流,玩过天下女子,得了个戏花佛的名号,他以花心驰名江
湖,却不料一旦爱上,竟是又痴又狂,江湖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妹喜的深情,而
他竟默默地为卿颠倒醉一生。
“是吗?若是妹喜依旧活着,你当真做什么都愿意?”
漠原的草深处,随风飘来一道幽冷的低沉噪音。
苍京雪闻声,双眸圆睁,不禁惊叫,“兰生!”
“为什么……兰哥哥会喜欢你们,却不喜欢我?”花夭娇嫩的嗓音闷闷的,却
是问愣了借娃。
虽然花夭口口声声说不会逃跑,但是惜娃被她逃怕了,于是两人被梁聪请进罗
生门之后,她立刻要求两间紧临的厢房,以备一听到花夭的动静,可以立刻反应,
才不会被她逃跑成功。
然而,惜娃却没有料到花夭半夜睡不着,竟主动来敲她的房门,问出了一句教
她穷此生也难以为答的问题。
盟主哪里不喜欢她这个小公主了?真是见鬼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盟主,不该来问我吧!”惜娃随手倒了杯茶水给花夭,
陪她一起坐下。
“兰哥哥会说吗?”花夭苦笑,一双美眸直瞅着桌上的灯火,小脸黯然,“他
对我的喜欢,一天比一天少,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或许,事实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惜娃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竟然有
些心怜花夭,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是女子也会感到心疼,可笑的是,当她想到
方兰生那张俊邪的脸庞时,竟也是隐隐作痛。
下午她们从客栈走出时,她瞧见了飞影一族独有的暗号,盟主与姐姐似乎也已
经到了黄沙镇了,这消息该告诉花夭吗?
不!她不想!仿佛这样隐瞒着花夭,她似乎可以暂时独占他一人,没有任何人
能够介入!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又会是怎样?喂,你陪我聊天好不好?”花夭笑颜灿
烂,仿佛想用她最美丽的笑脸贿赂惜娃答应她。
“时候不早,该睡了。”借娃倦倦地摇头。她才不干呢!
“睡不着,无论我多努力想睡,一到夜里我就会想兰哥哥,想着他为什么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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