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背叛》54(3)
那天我买了三件“工作服”,回屋重新钻进被窝,迅速将工作服套上,伏上去从容滑入。柳如叶的门上连个持枪站岗的卫士也没有,我进入她和进入她姐柳如眉一样轻车熟路。进入后我扑哧笑了,柳如叶问我笑什么?我说突然想起了薛婆给三巧儿说的那个童女方:用石榴皮生矾两味煎汤洗过,那东西就变紧了,新婚时只张声势叫疼,就遮掩过去了。一边笑一边又逗柳如叶说:“看来你将来结婚时得用这个方子,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张声势叫疼’?”柳如叶笑着用粉拳在背上擂我,这没心没肺的小蹄子竟果真闭上眼睛哎哟哎哟哼哼唧唧“张声势叫疼”,引逗得我欲火中烧,摆正姿势刚准备大动,她却轻舒玉臂将我的腰用力箍住,不让我动,然后说:“你刚才打电话叫我上来时怎么说的?”
“我忘记怎么说的了。”我用舌尖挑了挑她的上嘴唇,在她红红的下嘴唇上吻了一下说。
“你们男人的八大谎言是什么?我没有女朋友,我爱你,到我家只是聊聊,解开你的胸罩只是看看,我会放在外面不放进去,我放进去不会动,你不会怀孕,我是第一次。你打电话时不是对我说:上来只是‘聊聊’吗?”柳如叶说着哧哧笑。
“那你们女人的八大谎言呢?我想你了,我不图你什么,我这几天不方便,我也是第一次,不要看那里,轻点,时间太长了,你真坏!”
我说到这里,柳如叶早已像三巧儿那样情不自禁,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闭上眼睛呢喃着说:“不要说了,咱们上班吧!”
书包网 。。
《背叛》55(1)
我任常务副局长半年以后,老板将局里的工作j给我,他自己则像当年的孔夫子一样,周游列国去了。
老板临行前对我说,他到外面(指境外)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市里的事情很无奈。
陶小北已辞去公职,到了美国。偶尔给我来个电话。小北走后,空出一个总工程师位子。另外还缺两个正科长:政秘科长和督察科长。纪检副书记罗一强、李小南、冯富强、康凤莲、老宋以及张不错和王某某,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卖力,到我办公室跑得很勤。
罗一强眼巴巴瞅着那个总工程师位子,冯富强盯着督察科长,李小南意在政秘科长。若罗一强做了总工程师,李小南做了政秘科长,又会空出纪检副书记和工会主席两个正科位子。康凤莲想做工会主席,张不错和王某某则想争那个纪检副书记。
若这几个人做了正科级,又空出几个副科级位子,同志们挨个递补,几乎人人有份儿。因此局里从上到下整个“动”了起来,大家工作都特别起劲,呈现出一种争先恐后的局面,上下班没有一个人迟到早退。只要我一出门,楼道里便会响起杂沓的脚步声,那是司机、通信员、政秘科副科长之类在楼道里跑:司机跑着去开车门,通信员跑着去我办公室打扫卫生,政秘科副科长跑着来提我的公文包。
看着这么多人围着我忙前忙后,我不禁百感j集。我的“玻管十年”中,那些难忘的,有趣的,使我深受刺激、倍感屈辱的往事,像电影镜头一般,一幕幕从眼前掠过。我的眼睛不禁有点湿润,这些年,不容易啊!过五关斩六将,斩颜良诛文丑,终于由那样一个结结巴巴的鱼在河,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个不怒自威的鱼在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用这句话“要求”过自己,将此作为毕生追求的人生境界,仿佛自己一生都能做一个“清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现在看来,这样的追求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对现在的鱼在河来讲,我会嘲弄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清者”呢?一个成熟和老辣的人,就应该变得像我现在这样:清浊难分,真伪难辨,扑朔迷离。这样才会有人一天到晚看我的眼s,揣摩我的心思,围着我像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呢!
孔子编《春秋》时,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疾。我现在不已成为玻管局这么多同志心中的“尊者”、“贤者”甚至是“亲者”了吗?而我刚到玻管局那几年,能是这么多的“者”吗?那时我只是一匹东北挽马。这种马原产东北平原,后由顿河、卡巴金、奥尔洛夫、阿尔登等马与当地马杂j而成,兼具了这些马的优长,最主要的特点是“x温驯,抗病力强”。什么叫x温驯?就是鞭子抽在身上也不尥蹶子;什么叫抗病力强?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田里g活,从不向单位领导请病假,有个头疼脑热抗一抗就过去了。那几年,我给谁尥过蹶子?就是小牛那厮给我尥蹶子,我都是微笑着面对,即使被这厮踢伤,也只是默默地回家揉着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地方。我啥时向阎局长请过病假?即使真的有病,我往往也能“带病坚持工作”。我受了多少委屈啊!问题是我却从不把这些委屈当做是委屈!委屈意味着你失去了什么——因为失去了什么,所以你感到委屈!而我恰恰把这种“失去”当做是一种“得到”——我甚至把这种失去当做是我获取得一笔宝贵的人生财富!如果说最初在玻管局那几年,我还真有什么“经验”向同志们介绍的话,那也只有两点,一是我始终注意不让局里的同志们反感我。我材料写得好,往往能文不加点,下笔千言,像张季鸾当年给《大公报》写社评那样倚马可待。局里有几个同志甚至称赞说,鱼在河那家伙,写材料就像喝矿泉水一样轻松,咕咚一口半瓶就下去了,给阎局长写一篇一万多字的报告只用小半天时间,而且念出来要多顺溜有多顺溜。有些懂得一点儿历史掌故的同志g脆将我比作晋朝的袁虎。正因为局里的同志们普遍认为我有一点儿才气,我才更是百倍地予以警惕,时时处处表现出谦逊的一面,从未将自己的那条小尾巴翘起来(我们每个人p股后面可都有一条小尾巴啊!因为我们人类是从猿进化来的)。二是获得了阎局长的好感。阎局长认为我有才,我就多次在阎局长面前表白,不行不行,即使能写点材料,那还不是阎局长您手把手教出来的?阎局长听说您当年才是紫雪一支笔啊!您的笔锋当年市委市政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当时市政府还有一个紫雪一枝花,您的一支笔和被称作一枝花的那个漂亮女同志,当年在市政府系统可是争奇斗妍、竞相开放呢!——而您凭的是本事,她靠的是脸蛋!有时阎局长在我写的材料上改一两个字,我会当着阎局长的面这样说,阎局长您真是我的一字师啊!瞧这个字改的!还有这句话!一个“审时度势”,一下就将整个材料“拎”起来了!我写的材料原本像一堆大白菜,散乱着放在那里,下手去抓,一次只能抓一棵,可您这一改,相当于给这一堆大白菜扎了一条绳索,一把抓下去,竟将一堆大白菜全抓起来了——这就是高下之分啊!那时我总是这样变着法儿往阎局长心坎儿上说好听的话,从未像建安七子的孔融那样恃才负气——恃才负气的人古往今来都不会有好结果,孔融最后竟触犯曹c,被曹所杀。还有杨修、祢衡。祢衡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去玩什么“击鼓骂曹”,能有好果子吃?阎局长当然没有权力像曹c杀掉孔融杨修那样随便砍掉我的脑袋,但我若触犯了他,他至少可以将我冷落在一旁,或者像闲置那些国有资产那样将我闲置在那里,那样的话还能有我的今天?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笑话,我们紫雪市某单位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副主任科员,这个人之所以临退休还是个副主任科员,主要原因是个人x格有缺陷,喜欢给领导提意见,并且和谁都相处不好,最后竟和自己的生殖器闹开了矛盾——几年时间有意不使用它,心里还幸灾乐祸地对那话儿说:让你再和我闹别扭,你越和我闹别扭,我越要闲置你——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书包网 。。
《背叛》55(2)
这个人和自己身体的一个器官赌气,最终吃亏的是谁不好说,可我若和阎局长闹意见,最终吃亏的是谁则是明摆着的。祢衡和曹c闹意见,最终吃亏的是谁?曹c倒是没有杀祢衡,备马三匹将他送到了刘表那里,可最后还是借黄祖之手杀了他。吃亏的不还是祢衡这恃才放旷的黄口小儿?正像一个父亲和儿子划拳,儿子说:哥儿俩好啊!哥儿俩好!父亲只得反复说:魁啊魁啊(亏啊亏啊)——祢衡死时才二十五岁,你说亏不亏?
一时亏是为了一世不亏,当初亏是为了现在不亏!现在我还亏吗?过去是我在别人牙唾之余分残羹一杯,现在是别人在我牙唾之余得剩菜一碟。古人说,征战多方,攻心为上;牢笼有术,驯心实难。我的体会是,要驯别人的心,先得驯自己的心;正因为我当初驯了自己的心,现在才可以去驯别人的心。我曾经口吃过,可我现在早已不口吃了。即使我仍然口吃,玻管局的哪一个同志不会在我这个“亲者”面前“讳疾”呢!比如我刚在全局大会上传达毕市里的某份文件,并口若悬河地作了流畅的报告。散会后,局里的某一个“冯富强”点头哈腰端着我的水杯跑进我办公室,原本想拍拍马p,对我深入浅出的讲话水平和令人艳羡的口才表示钦佩之情,“角度”没掌握好,脱口说出这么一句蠢话:“鱼局长,你怎么不口吃了?”
我当时已在办公桌前坐下来,正像阎局长那样举在脸前看一张本省的r报,此时像挪动那种暗室的门一样将脸前的报纸移开,面无表情地直视他。我并不出声,只是用面部语言反问他:
“我口吃过吗?孙子才口吃过!”
“冯富强”见我面有愠s,早反应过来,迅速“听”懂了我的“表情”语言,在自己嘴上狠击一掌说:“对!对!鱼局长何曾口吃过!冯富强你才口吃过——你才是那个口吃的‘孙子’!”
非人磨墨墨磨人,苏东坡曾如此感慨过人生被消磨于纸墨中。我现在“磨人”和“驯心”(驯别人之心)的水平早已超过了阎水拍和马方向。吴国的季札在鲁国看周代的乐舞,对各诸侯国的乐曲都发表了意见,从郐国以下他就沉默不语。“自郐以下”这个成语意即以下再不值得一谈。我在玻管局如今也会时不时来个“自郐以下”。譬如我说:“老乔同志不错!”“小高同志是个好同志!”“小虎同志挺能g的!”但对冯富强、小胡、小牛等人,我就给他来个“自郐以下”。我甚至会像曹c捉弄崔琰那样捉弄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曹c叫崔琰替自己接见匈奴使臣,自己却持刀站立床头,接见完毕,叫人问匈奴使臣:“魏王何如?”回答说:“魏王雅然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崔琰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还觉“雅然非常”。我若和冯胡牛玩这样的恶作剧,这仨家伙即使像崔琰那样扮作魏王,也是一副猥琐相,甚至比“东食西宿”的齐人之女还令人鄙夷。齐人有女,二人求之,东家子丑而富,西家子好而贫。父母疑不能决,问其女,其女云:欲东家食而西家宿。冯胡牛这仨家伙,在我眼里啥时不是露出这样一副“东家食而西家宿”的贱相呢!——问题是只要我一不高兴,他们就东家也食不得,西家也宿不成!
相反,包括冯胡牛在内的局里的同志,对我则都会如匈奴使臣称誉曹c那样,竖起大拇指说:“此乃英雄也!”
自从我担任常务副局长后,一天到晚有多少人在我面前竖大拇指啊!我从早到晚看到的是张张笑脸,博我欢心的人不知凡几。奥迪成为我的专车。每天早上小苏将我从家里接过来。我背着手慢步向大楼门走去时,小苏早抢前一步将门推开。我做了常务局长后的最大感慨是:可以不用自己伸手推门,始终背着手那样慢慢往前走就行了,到了门前门自然会“d开”。进了玻管局大楼,我沿着楼梯低着头慢步往上走。正是上班时间,身后跟着几个刚来上班的同志,他们怕打扰我,并不超过我向前走。要么跟在我身后慢慢走,要么折身到老乔的门房待一会儿。待我已到办公室了,他们才“噔噔噔”跑上楼。
我上楼的时候,也有一些人下楼。比如小牛小马小胡。他们正轻快地拍着楼梯扶手,“噔噔噔”低着头往下跑,猛一抬头看见我,便不敢跑了。一手抓在扶手上,放慢脚步,望着我,将最生动的表情呈献给我。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等待着接我的眼风,可我偏不给他们眼风。当然若是那些年龄大一点、资历老一点的科长、副科长,我会抬头冲他们客气地点点头。可若是小牛、小马、小胡这些人,我却始终不理他们,只顾低头往上走。他们迎面下来,在与我相距四五个台阶时,就停下脚步不敢动了。就像一只惊慌的老鼠,突然看见了一只硕大的猫。我知道他们在冲我妩媚地笑,可我就是不理他们。直到我超过他们几级台阶了,我还是不理他们。他们的脖子最初是冲我俯着,而后开始仰着。他们就那样仰着脖子用目光追随着我,直到我的身影快要转个弯儿看不见了,他们只得出了声:“鱼局长,你刚来啊?”或者:“鱼局长,你开会去啦?”此时我才仿佛发现了他们,并不说话,冲他们淡然地点点头。他们便会显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噔噔噔”跑下楼去。
有一次小牛喊出声后我都装作没听见,一声不吭继续向上走。这就等于我站在楼梯台阶上狠狠往下踹了他一脚,这一脚踹得够疼的。我当时没有听到他“噔噔噔”跑下楼去的声音。可以想得来,他当时腿一软,拖着沉重的脚步,心事重重地走下楼去。我知道他至少三天会心情不好,晚上甚至会“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而我却睡得十分好——要想自己睡得好,就得让别人睡不好!这是我总结出的又一条人生经验。而成为“鱼局长”以后的我,用鼻子哼一声,或者一个眼神:瞥谁一眼,不瞥谁一眼,都可以让别人睡不着觉。
《背叛》55(3)
我的眼神已练得十分了得。我有多种眼神,针对不同的人,我使用不同的眼神。
第一种眼神是给陶小北的。小北从美国给我打来电话,我接她电话时的眼神闪现着动人的光芒,既炽热又柔和。虽然小北并不能看到我的这种眼神,但我却觉得她能看到。我的眼神越发炽烈、越发柔和。我的眼神就像初春的太y光照在冰河上,冰河在这样的“y光”下开始一点点融化,直至融为一河春水。这样的目光里还有一种纯洁。我的心灵在那一刻变得纯净起来。龌龊和卑劣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成为一个可爱的鱼在河,我仿佛回到了童年,牵着陶小北的手在小河边戏水,在树林间奔跑,让小北欢快的笑声惊飞树梢头的鸟儿。
第二种眼神是给柳如叶的。也有柔和,有时也炽热,但有时又有那么一点玩世不恭,有时甚至有一点孟浪,还有一种暗示和挑逗。有时我甚至直接用目光撩开她的衣服,甚至解下她的r罩,直至抚摸她瓷实的r房。我的目光若是风儿,她的衣服就是薄薄的纸张,吹一下,飞走一页;再吹一下,又飞走一页。直到将她吹得一丝不挂,然后任我锤炼和“打造”。
介乎陶小北和柳如叶之间的第三种眼神,是给李小南的。
第四种眼神是给郑向洋市长的。这种眼神里只有恭顺和敏捷。这种眼神是被动的,因为我总是像小牛小胡他们捕捉我的眼神那样,千方百计捕捉郑市长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眼神一下就跳进了郑市长的窗户里去,因此我的眼神已变作了郑市长的眼神,我的眼睛变作了郑市长的“第三只眼睛”!郑向洋市长瞅茶杯,我这第三只眼也瞅茶杯,并迅速去给郑市长茶杯里注满了沸水。郑市长有点厌恶地瞥某一个人,我也便有点厌恶地瞥某一个人。郑市长若工作累了,用眼神告诉我,他想和我玩一玩轻松一下,我就赶快像崔琰那样扮作魏王接见那个匈奴使臣,让郑市长雄赳赳地执刀立于一旁。郑市长若喜欢柳如叶,但郑市长背着手走进蓝天大酒店大厅时,却不能用目光追随柳如叶。因为在任何公众场合,都有很多只眼从各个角度照s、窥视和观察着他。他的眼神若瞥向柳如叶,哪怕只是那种“一瞥”,也会被别人看出“端倪”来。尤其是惠五洲书记的秘书,就会将这样的目光放大,也许就会有一个系统针对这束目光做文章。于是一束目光就变成了一段故事。这样的故事累积多了,郑向洋市长p股底下那把椅子就坐不稳了,哪一天甚至会被掀翻,让郑向洋市长美美摔一跤,或者栽一个大跟头。
可郑向洋市长又实在想看看柳如叶那张俏脸,此时他的“第三只眼”便派上了用场。有一次,雷秘书打电话告诉我,他要随郑市长去省里开会。雷秘书这以后常与我通电话,我们已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保持着热线联系。我们甚至常常互发短信问候。比如:“我随郑市长在北京,你呢?”“我在局里上班。”我这样“回答”雷秘书。“问李小南好!”雷秘书又发过来。“她也问你好!”我再发过去。有时我们也发一些有趣的东西,但不一定是黄段,我们其实很少发黄段。有一次他随郑市长在三月十二r植树归来,坐在车上给我发来一首题为《植树》的打油诗:
一路警笛声声,
下车前呼后拥;
栽了几棵小树,
g活三五分钟;
记者左拍右照,
任务胜利完成;
地方中午设宴,
喝个迷迷瞪瞪;
先去三楼桑拿,
再去五楼歌厅;
次r头版新闻,
大幅照片刊登;
市里领导植树,
取得圆满成功。
我当即给他回发了两个类似的短信,其一题为《领导的一天》:
安排工作,翻着稿子念念;
检查工作,隔着玻璃看看;
群众上访,糊弄糊弄劝劝;
接待上级,酒桌殷勤献献;
项目动工,镜头前面站站;
出了事故,藏藏掖掖按按;
下乡扶贫,年末下去转转;
主要精力,上级领导见见。
其二题为《g部使用种种》:
裤子改上衣:提拔使用;
男裤改女裤:j流使用;
背叛 第 25 部分
其二题为《g部使用种种》:
裤子改上衣:提拔使用;
男裤改女裤:j流使用;
衬衣改裤衩:降职使用;
风衣改围裙:挂职使用;
背心改r罩:虽说是平调,但位置很重要!
我和雷秘书互相发来发去的,大多是这样一些具有讽刺现实意味的东西。又比如:“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与自我表扬”;“学校像宾馆,校长像老板,学生像大款”等等。
雷秘书和我建立起这种亲密关系,使我随时可获知郑市长的行踪和去向。那次郑市长去省里开一周会,我是在第四天找了点差事赶到省城的。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柳如叶。我带柳如叶去省城秘密会见郑市长那一年,“x贿赂”这样的提法还远未在报纸上出现,可见我是“开风气之先”。我们在一个四星级酒店住下来,充分享受了高档宾馆的“人x化服务”。那天晚上,我拨通了郑市长的手机。郑市长没带秘书和司机,直接进了我提前预订的高档包房。我们在包房里唱歌,跳舞,喝啤酒,谈人生。我们说一会儿话,在柔美曼妙的乐声中跳一会儿舞;再说一会儿话,再跳一会儿舞。郑市长和柳如叶跳舞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啥时候借故离开。我知道离开太早不好,离开太晚也不好。正当我盘算何时离开恰到好处的时候,郑市长问到了我的工作,并且突然冒出一句,他想让我担更重的担子,将马方向调到“铜行办”或“能源办”去当主任。“这个家伙是惠五洲的人,现在惠五洲马上就要调走了,看他再逞能!”郑市长竟恨恨地这么说了一句。
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背叛》55(4)
我们说这些话时,柳如叶出去了。我当时十分感激地望着郑市长,说我一定不辜负他的培育之恩。还能有比这更大的恩情吗?没有了!我差点儿就要对郑市长说出什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类话来,话到嘴边觉得我毕竟不是柳如叶,无法向郑市长“委身”,才又改口。
为了使郑市长调走马方向的决心更坚决一些,也为了我担任玻管局长更快更保险更有把握一些,我当时几乎不假思索,毫不迟疑使用了“落井下石”这种手法。我对郑市长说:“马(指马方向)这个人品质就是有问题,有一次他亲口诬蔑过您呢!我一直想给您说,可这又有违我一贯的做人原则——我给自己定了一条做人的基本原则,决不能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哪怕是一字不差地转述别人说过的话也不成!”说到这里,我脸上现出十分不情愿和沉重的表情,好像我只要将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说嘛!给我说有什么关系!”郑市长用鼓励的目光看我。
“为了对您负责,我就破一次例了!”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郑市长说:“一次他、他(我又结巴了!)跟我说,郑市长您气量不大,不是一个‘大人’,他当时原话怎么说的来着?总之不是说您‘不是一个大人’,就是说您是一个‘不大的人’。啊呀,我再不能说下去了,总之就是这个意思!”我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似在竭力回忆着马方向的“原话”。最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了一下脸,然后低下头。
郑市长想了一下,明白了,脸气得像柳如叶的脸一样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个混蛋!”
我心里暗暗叫好:有这几个字就行了,马方向死定了!
这番话竟是我编造的!马方向有一次和我谈到市里一些事,是说过这样一句话,但不是说郑向洋。一次他去找市人事局长,想给局里再争取几个g部编制,再调几个同志进来,人事局长没有答应。他因此对人事局长很有意见,和我说起这事时,气咻咻地评价人事局长:那是一个不大的人(指小人)。我今天却灵感突至,移花接木,并当即嫁接成功。
柳如叶进来时,我俩已“密谈”完毕。郑市长起身和柳如叶跳舞。一曲舞毕,重新坐下时心情已完全好起来,兴致蛮高地让我给小柳讲个故事。我想了一下就讲:“怀孕女人和坏了的萝卜有何共同点?有三种答案。不动脑筋的说:都没人要;及格的答案是:都是虫子惹的祸;满分的答案是:都拔晚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