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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庞统一脸严肃的说道:主公明鉴。如今周边平定,羌人氐人賨人等皆伏于前,然多惧于刀枪兵甲也,并非真心仰慕服从于华夏,若是稍有不慎,官吏懈怠,便是反复。
斐潜点了点头。
这庞统说的倒是没有错。
华夏和周边的好邻居,大部分都是属于这样的情况,华夏强盛的时候,周边邻居都好说话,一个个谦卑得不得了,而当华夏进入衰弱的时期,这些邻居又会很快乐的到华夏这里打秋风。
一时的平定不能代表一世的安稳。用武力可以确保短时间内没有反抗,但是只有用文化才能长时间的确保平稳。
主公曾有言,欲除此弊,一则外扩,二则教化。庞统继续说道,双管当齐下,缺一则不可。
斐潜又是点了点头。
这也是斐潜之前说过的。
胡萝卜和大棒,永远都是最佳搭配。
可是这和羌女有什么关联?
又和所谓的和亲之策有什么联系?
或许是看到了斐潜有些疑惑,庞统不慌不忙的说道:羌人,以至于胡族,之所以凭之为恶者,多以武力、畜牧
哦,斐潜点了点头。
明白了。
这是准备砍掉胡人的两条腿,嗯,三条腿。
此乃文和之意乎?斐潜问道。
庞统笑道,若是以对西域凉州之了解,自然是文和为最
斐潜也是笑了一下。
这一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野蛮,或许会暂时的打到文明,但是最终还是会被文明按倒在地,调教得服服帖帖。
人类从猿猴一路走来,嗯,这点或许存疑,但是从智人开始,人类逐渐的成为了地球上所有生物的主宰,站在了生物链条的顶端,并非是靠着肉体上的强横,也不是个人英雄主义铸就的结果。
许多个体上比人类要强大的,甚至是可以仅凭着肉体就可以轻易的碾压人类的生物,最终不是消亡了,就是成为了人类的盘中餐
是什么让人类能够站在生物链条的顶端?
除了团队合作之外,还有一点,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类懂得思考,会积累经验,能在挫败之中总结,一代代的传承。
简单来说,人类懂得认识客观规律,并且利用客观规律来应对这个世界。
从第一个被磨成了刀刃的石头开始,到金属冶炼也运用,再到蒸汽顶开了活塞,钻井抽出了石油,人类对于世界的征服的脚步,就从来没有停下来。
停下来,就等于是落后,而落后,就意味着要挨打。
大汉,之前在周边胡族上吃过亏,挨过打,但是同样也揍过他们,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比较统一的策略,总是打打和和,战战停停,直至斐潜到了当下,提出了具体的思路,并且在南匈奴身上看到了成效,使得大汉当下的这些大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方向。
从这个方面来说,就像是汉人和亲要搭上大量的嫁妆一样,羌人的和亲,也必然需要带来许多的嫁妆,而在这些嫁妆之中,就有胡人加在畜牧业上的科技点。
大汉本身就有养马的政策,只不过是汉武帝当时因为太过于急切,导致了众多的副作用才导致后来没有继续推行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也确实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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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周边的华夏好邻居来说,将其融合,归入华夏文明的统一范畴之中,无疑就是最佳的解决办法。绝对不能有什么现在不错就停下脚步的单纯想法,亦或是遇到困难暂时无法解决就算了干脆放弃的思维模式。
历史上无数次的反复和波折都证明了,人类本身就是社会性的,集合性的,单一宗族和极端民粹主义反而会形成更大的危害,一味排外,停滞发展,最终必然会被邻居拿着刀枪火炮砸开家门。
斐潜既然有了后世的经验和教训,自然是要将这些东西传授给庞统,还有其他的人,让这些算是当代最为顶层的智慧大脑,能够将这血迹斑斑的经验教训一代代的拓展传承下去。但是斐潜没有想到的是,庞统等人竟然用斐潜的这些理论,推论出了一个类似于和亲的策略
汉受匈奴之苦也,故北驱之,掠其牛羊,戮其子孙,亦不为过然如今匈奴已衰,南北而分,力小且弱,依旧如孝武一般恶之乎?庞统对着斐潜拱拱手说道,如今华夏之士,多有鄙胡人之言行,非皆受胡人之所害,亦无有之往来,乃人云亦云,恐为人非是也。此乃对教化之大不利。
故如今当以纳其女为好,既可削弱其身,又可增汉子嗣,何不乐所以为?庞统看着斐潜,诚恳的说道,若主公纳羌女,不以之为恶,汉人则亦纳羌女也!一来可收凉州民众之心,可速靖平,归拢民意,利于地方,二来可削其人力,收其牛羊,令羌女以嫁汉而为荣,久之其族必衰而乱之
此乃和亲之策是也。和之为先,亲于其后,纳其女,弱其民,诱其良才归于汉家,行汉礼,言汉语,三五代之下,皆行教化也。
斐潜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称赞庞统?
亦或是责怪他?
这不就是后世某个灯塔的行为策略的翻版么?
利用各种手段,包括不限于公知软文小说自媒体短视频等等的手段,多角度,多方位的包装灯塔的明亮和美丽,然后让某国内的年轻男女以媚外为荣,以舔灯塔为傲,香甜的空气,自由的氛围,开放和崩坏的不仅仅是性,还有灵魂和三观,甚至是其子孙。
难道说眼前的这个庞统,这个一脸黑胖的小子,其实也是一个穿越者?
主公?庞统挑了挑眉毛,抖了抖下巴。
就像是一只胖黑猫在挤眉弄眼。
说人话。斐潜瞄了庞统一眼,除了以上的那些之外,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呃主公英明庞统叭咂了一下嘴,然后看了斐潜一眼,说道,上有所好,下必所从。
斐潜沉吟了一下,目光微动,你是说嗯这就有些意思了
庞统嘿嘿笑着,就像是偷吃了鸡的黄鼠狼。
斐潜歪过头去,不想看庞统的脸。
庞统提出的这一点,就是在利用斐潜
可问题是斐潜还没办法生气,因为这本身是斐潜无法避免的问题。
上行下效么,就像是后世台上用水杯,台下也用水杯,后来台上用保温杯,那么立刻保温杯产量大增一样,就连穿衣服,戴眼镜,林林总总,下面的官吏总是仰头看着上司,企图在所有方面和上司看齐。
甚至包括娶妻纳妾。
如果斐潜纳娶士族之女,那么下面这些人必然有样学样。
比如当下,据说黄承彦那边就有不少人隐晦的去询问有么有什么女儿啊,干的也行,甚至孙女也可以
这个现象在唐朝的时候变得十分有趣,或许是因为某几个家族曾经出过皇后,所以在整个士林当中就以娶这几个家族之女为荣,即便是有人当上了一品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滔天,临终的时候竟然还以没有能够娶这样的家族之女,认为是终身的遗憾。
关键是,这还被传出来,成为美谈!
算不算为这几个家族的女子烘托那什么的价格?
斐潜暗自吐槽。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士族男和士族女,屌丝男配屌丝女的行为,可以称之为门当户对。这原本是阶级统治规定好的潜规则,这个门当户对的最初的本意,并非是让男女双方相互协同和了解,而是为了维护阶级的统治,维护士族的血统,就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贵族不会和贫民通婚一样。
但是历史证明了,越是维护血统的,便越会退化。
斐潜知道这一点,他甚至清楚在西方某个阶段,为了维护血统纯正,甚至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某个著名的皇室大下巴,甚至因为保持所谓纯正的血统,血统倒是纯正了,但最终也得到了一个硕大的下巴,一连串的家族遗传病,外加一个绝后的结果。
从汉代发展起来的士族,宗族,直至唐朝鼎盛,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历史上也证明了即便是有所谓人伦之礼的规范,依旧有一些智力低下的家伙在冒着大不韪搞什么血统纯正
然后,这种门当户对的思潮,不仅是影响了政治上层,还影响了民间。
当然,门当户对在某些方面是正确的,比如男女相互之间,确实是要有一定的门当户对,比如价值观,人生观,甚至是对待生活,家务分配的态度一致,才可能比较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否则多半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这个门当户对并非是婚姻的唯一的前提条件,也并非是最重要的哪一个。
婚姻之所以成立,是因为双方的男女首先是有意识到自己要和另外一个人共同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要共同承担风雨,要一起面对困难,上要供养老人,下要抚养孩子,中间要维护家庭携手同行,这才是婚姻的最为重要的前提,而双方若是没有领悟到这个婚姻前提的,往往都会在结婚之后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纷争,即便是男女在结婚之前,有所谓的家庭财产的门当户对。
那么斐潜斜藐着庞统,微微皱着眉头,我还得提拔几个娶羌女的?要不要顺便给你找一个羌女?
庞统正容道:为主公分忧,统义不容辞!旋即又补充说道,士族之所以经文传家,便是如此若是农林畜牧传家,岂不美哉?
斐潜一愣,然后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自然是最求更好的生活,这是人的本能,因此人类天生就需要不断的前行。更何况,只要华夏高举火炬,就像是后世灯塔一样,自然会引得各地之人如同飞蛾一般扑来。
前段时间,不是从西域来了好几个的豪商么
因此,对于斐潜来说,重要的是维护华夏的文明的传承,而不是维护某个人,或是某个家族的血统是否纯正。
包括斐潜自己。
嗯斐潜又是沉吟了一会儿,衡量了许久,最终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罢
庞统眉眼一挑,便是准备要告退。
等等。斐潜忽然叫住了庞统,然后盯着他。
庞统低眉顺眼。
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虽然说斐潜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经验,或是直觉告诉斐潜,庞统在这一件事情上,或许还有一些什么计划,并没有说出来。
斐潜捏着下巴上的胡须,看着庞统,庞士元啊,我觉得么似乎还有些未尽之意你这么藏掖着不讲,嗯,我觉得要不要安排你去爬爬秦岭啊
又爬山不行不行庞统连忙双手摇动,然后嘿嘿笑了两声,果然瞒不过主公其实我要是不说,想必主公琢磨一二也能猜得出来
庞统往前面稍微挪动了一些,靠近了斐潜,然后低声说了几句话。
斐潜听了,便是一愣,旋即恍然,原来如此。
庞统点了点头,又退了下去,重新拱手告退。
这一次,斐潜没有叫住他,看着庞统离去的身影,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是笑骂了一句,这头胖黑鸟





诡三国 第2467章变化的名堂
武关之外。
曹安是在桓典派来后续的人告诉他江东间谍奸细已经被抓捕的时候,才明白他的预测出现了重大的偏差,他第一个反应是不肯相信,第二个反应则是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及其苦闷的叹息声。
曹安来长安三辅,当然不是为了观光旅游来的。
上一次潼关事件, 好不容易潜伏到了关中的大部分的曹氏人马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曹安肩负着核查和重建长安三辅间谍网络的重任,而想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光靠嘴皮子显然不成,需要拿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更为重要的是,江东窃取的战船,有可能会给大将军曹操在和江东对抗的过程当中陷入困境, 嗯,当下曹安自然是不知道曹操已经在准备晋升丞相的仪式了,而且就算是知晓了,也会使得曹安更加的急迫。
现在必须回去了桓典的心腹对曹安说道,当下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长安三辅之内的江东探子奸细头颅都悬挂在军校场之外
桓典的心腹看了曹安一眼,试图安慰他,而且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么?骠骑肯定认为是已经清理干净了而且如果江东奸细真的走武关道,说不定就算是我们抢来了什么,屁股后面也跟着骠骑的兵卒
不,你不懂曹安摇了摇头。
桓典心腹沉默了下来。行,我不懂,你都懂。
曹安双手下意识的握在一起,偶尔会相互搓动一下。
他不甘心。
这是他的第一战,也是他原本信心满满的一战,甚至不惜暴露的危险,找到了桓典, 要来了人手, 准备好好的施展一番, 却没有想到
那么骠骑可有说是追回了被偷窃的物品?曹安忽然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忽然站定转头闻桓典的心腹道。
桓典的心腹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
曹安思索着,那么会不会没找到?
什么意思?桓典的心腹问道。。
正常来说么,如果说追回了被偷窃的战船技术曹安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肯定会说的
桓典的心腹唱反调,或许也是不好意思说?毕竟是自家守护看管不严
嗯?曹安愣了一下,旋即点头,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我,真要是追回了失物,一定会以此展示来告诫宵小
曹安并不在意他成为了自己言辞当中的宵小,但是桓典的心腹多少会觉得不舒服,因为他们原本好好的只是陪桓典到长安来看病而已,是被迫卷入了这样一次的间谍行动之中,现在既然可以说行动失败了,那么就早早结束回去就是了,也不想要继续和曹安废话,桓典心腹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家主上的意思,现在就回去!这已经多日不再长安了,巡检都来询问了两次,都是被我家主上找了借口遮掩了过去但是时间一长,再有什么纰漏
说完,桓典心腹也不再听曹安发表什么意见,便是直接越过了曹安下令,让这些跟着曹安白跑了一趟,还在山间喂了几天的蚊子的护卫收拾收拾,返回长安!
这些桓典护卫自然是开心不已,欢天喜地的整理好东西,就准备返回,而一旁的曹安也不阻止,只是抱着手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曹安心中,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如果骠骑没有找到失窃的东西,只是抓到了来不及逃走的人呢?
那些被抓住杀了的江东奸细,死了就是死了,曹安也不会为这些奸细觉得惋惜,可是那被偷走的东西
如果真的离开了,没有走武关道,难不成是走了潼关一线?
或者说,是河东陇西这样路线去绕行?
绕行毕竟是路途太远了。
远就代表了更加的不安全!
所以,如果说江东奸细有偷走什么东西,又没有出现在武关这里,那么必然是走的潼关雒阳这一条线!
走!走快些!
曹安忽然一反之前的磨蹭,一边招呼着,一边急急的往前而行。
桓典的心腹见状,不由得皱着眉起来。
这个家伙,是不是又要搞什么事情出来?
(;¬_¬)
长安。
骠骑大将军府。
侧门前院回廊。
娅咪低着头,跟着前面的汉人婢女慢慢的往前走。
进了骠骑将军府之后,娅咪虽然觉得周边的事物越发的精美,看起来周边的人也和自己以往生活的环境之中的那些完全不同,但是娅咪并没有大惊小怪的发出感慨,亦或是一定要凑到近前去看個究竟。
骠骑将军府很大,进了大门之后,娅咪原本以为就到了,结果没想到又是往西一拐,又是进了第二个两侧不仅厚重结实,也有护卫值守的大门。
究竟有几个大门啊?
搞这么多大门有意思么?
马都跑不起来。
娅咪一路腹诽。
大门之上有些汉字,娅咪不认识,七扭八歪的还不如房檐上的彩色画来的漂亮。走了大概百来步左右,先前领着她进来的护卫和侍女便是停了下来,然后换了另外的五六个汉人的婢女,似乎就像是看着一只
活着的某种动物?
娅咪和自己的几名侍女分开的小慌乱,就被这几个汉人婢女的举动所打消了。
是不是多新鲜啊?
没见过活的羌人之女是罢?
娅咪隐蔽的翻着白眼。
两名汉人婢女往前而来,似乎是想要搀扶娅咪,却被娅咪甩到了一旁。
开什么玩笑,自己有老到走不动的程度么?
还是说自己现在看起来已经是苍老得需要人前来搀扶的样子了?
进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看,但是让娅咪觉得有些花哨的圆形门,当面就是一个写着一些汉字和有一些蝙蝠和某种植物的短小墙壁。
这墙壁又有什么用?
抵挡攻击么?
上面好像也不能站人,顶多就是让人不得不从墙壁的两侧走。可是这两侧又没有安置什么陷阱,就这样?
好像是个存粹没用的,只是为了好看的装饰物?
就像是汉人服饰上的这些刺绣雕花一样。
好看。
但是好看有毛用哦?
若是没有这些刺绣雕花,也是完全不影响穿着的。
汉人的服饰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觉得前胸被束缚得略微有些呼吸不畅,在坐着不动的时候多少还好些,但是行动起来就察觉到了和自己羊皮袍子的区别。
虽然说当下的汉人服饰闻起来香,却很轻薄。娅咪忽然明白为什么汉人一定要居住在房屋里面了,因为就这样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在野外搭帐篷的。
没有厚重的皮袍,一晚上就能冻得嗷嗷乱叫!
汉人的东西真不实用。
还有在两侧那么多的房间,门户窗楣上都是各种图案和色彩。除了好看之外,能吃么?
在那些窗楣之处,有几个女子偷偷的伸出了半个脑袋来,却在娅咪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又缩了回去,就像是草原草丛里面的小兔子。
缩脑袋的动作那么慢,而且还声音那么大,要是给我一张弓,我肯定能射爆这几个家伙的狗头,哦,兔子头
娅咪偷偷的瞄着前方引路的汉人婢女的脖子,就像是猎食者在瞄着猎物。露出来那么细那么白,再加上那个细细的胳膊,自己要是扑上去,用手臂卡着一勒,这个汉人婢女大概就会像是被自己撂倒的大羊一样,只能咩咩叫唤,四蹄乱蹬罢?
哼哼。
娅咪将目光收了回来,就像是大猫收回了露在白手套外面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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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咪武艺高强么?
并不是。
但对从小在牧场当中长大,和牛羊玩耍角力,时不时要放到宰杀一些大羊,甚至是牛犊的娅咪来说,眼前的这个汉人婢女确实是太过于瘦弱了一些。
牧场当中的精壮男子,多数都可以直接放倒一头牛。
角力摔跤,原本就是草原大漠当中对付牛羊演化出来的技能。
要是汉人的将军也是这么的瘦弱的话
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带着四名侍女走了过来。
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让娅咪都想要打喷嚏。
娅咪的鼻子皱了皱,连带着脸上的些许高原雀斑也一起微微动了一下。陇右基本上接近西域了,平日里面日照很多,再加上大汉可是没有什么防晒霜,所以基本上都会有这样的问题,也使得娅咪和汉人女子的皮肤颜色,基本上来说是差别挺大的。
汉人真喜欢香。
各种香味,衣服上的桂花香,还有沐浴的时候放的花瓣
这个人打扮与之前跟在娅咪身边的几个汉人婢女都不同,身上的衣裳也多了一些彩绣辉煌,像是什么鸟,在她头上还戴着金色髻子,在阳光之下闪耀着。衣裳浅灰色,但是在裙边有豆绿色的装饰,在腰间还系着一条红色的绳索,挂着一枚玉佩。脸上应该是涂了不少的粉,白得有些像是被放干了血的羊皮,嘴唇涂得红红的,就像是刚刚才吃了生肉。
那名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娅咪,便是立刻叽叽咕咕的说出了一大堆的汉语。
娅咪能听得懂一部分的汉语,但那些一则要比较简单,另外还需要对方说得比较慢一些,像是现在这样叽叽咕咕一大堆的,往往只听懂了其中两三个词语,然后就被后面的句子冲没了,再然后前面的词语也支离破碎起来,拼凑不出完整的意思,往往到了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句的大概印象。
中年的女子气势很足,指手画脚的,娅咪冷眼看着,心中琢磨着即便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汉人将军的妻妾,真要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少不得让她知道大漠草原上什么花儿最红!
但是,似乎这个中年的女子并非是对着自己来的,在她的叫喊之下,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面小跑出来了几个捧着漆盘的小丫鬟,还有连个上前来,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想要然给自己跟着她们走。
干哈?
娅咪转头看着扯自己衣袖的小丫鬟。
小丫鬟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眸,手上微微用力拉扯,就像是自己家里面养的哪只小狗,在想要拉扯自己去哪个地方
娅咪原本不想动弹的,但是看着两个小丫鬟简单纯真的眼眸,便是微微叹口气,然后顺着小丫鬟拉扯的力道往旁边的房间里面走。
进了房间,娅咪不由得头疼了起来。
在房间中间的屏风后面,露出了一个大木桶,装满了热水,上面还有些花瓣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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