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阴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贰拾柒
我点了点头。
男护士呵呵笑几声,说:“她真是帮了我不少忙,我们戒毒中心人手有些不够,白雪又住院在这边,家里人也不管不问,挺可怜的,如今走到这一步,你们虽然离了婚,也知道过来看望一下,比她亲生爸妈还要强很多,想你们这种有爱的家庭,真的是不多了。”
这个男护士说的我脸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换一话题说,“白雪她吸/毒史,有多久了?”
“不长,也就几个月吧,不过瘾挺大的,所以,想彻底戒掉,势必要付出很大的毅力。前一段时间就是因为不堪忍受这种戒毒的痛苦,把我们戒毒中心的玻璃砸烂了,拿着碎玻璃片,把自己的脖子给抹了,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切到动脉。”
我看了一眼还在床上躺着的一直盯着我我们的白雪,这才留意到,在她的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可能是刚刚的一顿争执,伤口有些列,纱布上还有点点的血迹渗出来。
“你们真是辛苦了。”我一脸感激地对男护士说着,又握了握手。
男护士呵呵笑道:“哎呀,这些我们都见怪不怪了,戒毒中心里的经常发生自残的事情,我们也是很无奈,即便我们照顾地在细心,也不能一对一时刻陪着他们,还是要靠个人自制力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护士端着托盘,说:“得了,要不你们帮我在这盯一会儿。我再去拿些药。”
我往旁边列了一下,给这个男护士腾出一条道。
男护士走后,杨小婉挽着田甜的胳膊悄悄地说:“田甜,要不咱们先走吧。这个白雪发起疯来,太可怕了。”
我也同意杨小婉的话,于是也跟田甜说,“小婉说的对,你们现在医院的门口等我们,我在这守一会儿,等那个男护士过来,咱们一起走。”
田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在这等吧。”
田甜不愿意走,我也不好强行拉她离开,只能三个人守在病房里陪着白雪。
过了一会儿,白雪浑身抽搐的状况见见的好了许多。脸上的情绪也平和了许多,想要大口喘一下气,但是,由于在嘴巴被一颗咬球塞着,很难呼吸。田甜见到这种状况,不由得上前一步,我赶紧拉住田甜,问她要做什么。
但是田甜却波澜不惊地说,“没事,她已经被绑着了。”
说着,田甜挣开我的手,走到白雪的病床边,伸手替白雪解开了嘴巴里的那颗咬球。
却没想到的是,白雪竟然趁着田甜不防备,朝田甜啐了一口唾沫,呵呵笑了起来。
真是太窝火了,我忙上前一步,把田甜拉到自己的身后,扑到白雪的病床前,伸手捏着了白雪的嘴巴,恶狠狠地咬着牙说:“白雪,你胡闹够了没有。”
白雪的嘴巴被我的用力的捏的两侧的腮帮子一片通红,但是眼神盯着我,却是满脸的得意。
田甜拉着我,想要把我从白雪的床前拉走,一旁的杨小婉第一次跟我站在统一战线,拉着田甜说:“田甜,你干嘛啊,就应该让姜军替你教训教训白雪,给你出出气,她都那行对你了,真是太伤人生气了。”
田甜甩来杨小婉,愤怒地对我喊道:“姜军,你给我松开她。”
我带着一脸的不爽,回头气呼呼的看了一眼田甜,牙关咬的嘎吱嘎吱作响,一甩手松开白雪。
白雪虽然身体被绑着,但是嘴巴却不留情地耻笑道:“哈哈,姜军,以前跟我结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一副熊样,现在还在这样一副熊样,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怕女人的一副熊劲儿。”
我恼怒作势就又要冲到白雪的跟前,被田甜死死的拽着。
我喘着粗气,用手指着白雪说,“白雪,你自己作孽,为什么要这我们这些人过不去。田甜好心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她?”
白雪苦涩地笑了一声,说:“过来看望我,我没感觉她是过来看望我的,我倒是觉得她是来我跟前耀武扬威的。”
我点了点头,说:“白雪,你看看你现在身边还有什么人。我早就给你说过,你早晚有一天,会把周围的人对你的好意磨灭殆尽。你哥哥被抓进去了,你爸妈知道你还欠着银行那么一大笔钱,对你也不管不问了,自从你进到戒毒中心,吴勇去看过你几次?他早就对你失望透顶了。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为所欲为,到最后,也注定会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自生自灭。不仅大家对你的好意会磨灭殆尽,连最后对你的怜悯也消失不见。”
白雪阴沉着脸色,冷冰冰地说:“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我谁的怜悯,都不需要。我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荒唐,中学那一年的自杀,我就应该死掉的。可是,我又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久,最终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我甚至不想再见到你。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鬼迷心窍地跟你结婚。”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病床上的白雪,却幸灾乐祸的又笑了起来,说:“是吗?所以现在就想要急不可耐的想要赶紧跟我划清界限,甚至连我的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听到这,我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白雪说,“你不要再拿这个事情迫使我产生罪恶感了,我再给你说一遍,孩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一个无心之失。如果要非给我算这一笔账,那咱们是就从头算起。是你欺骗我,隐瞒了和我结婚的真实目的。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系,和你的所谓的好闺蜜厮混在一起,是你一次次再挑战我的底线,是你从来没有给我们的婚姻哪怕一丁点儿希望,是你在离婚的时候那么决绝。我承认,在你29岁那天晚上我们醉酒在一起了,可那时候,我和田甜还没有确定关系,也是你,拿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田甜,不让我插手强仔的事情。你哥哥被捕,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分青红皂白认为是我耍手段让强仔供出来你哥哥,于是我的办公室大吵大闹,这个锅我背的冤啊。”
我把过往的一件件事情,重新铺陈到白雪的跟前,白雪开始沉默不语。
恨得咬牙切齿,眼泪噙着泪,攥着拳头,我接着对白雪说:“现在当着田甜的面,我仍然可以说,我当初突然答应跟你结婚,那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好好的携手一辈子。但是现在,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和田甜吧。”
我说完,一转身,直接用力的拉着田甜的手,走出了病房,也不管,这个时候的白雪是不是有人看管。
我牵着田甜,踏着坚定的步伐,在走廊上走着的时候,只听见白雪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一声又一声的喊着我的名字……
妻子的阴谋 第213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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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病房里撕心裂肺喊我名字的声音,震荡在我的心里。负责照顾白雪的那个男护士也已经回来,他听到白雪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也不明所以的喊着我,希望我能够停下脚步,但是我牵着田甜的手,大步朝医院走的步伐始终没有停下来。
平心而论,我真的不觉亏欠白雪什么东西,虽然她的确是几次伸出援手帮助过我,但是,我觉得我对她的良苦用心,足以抵挡一切。
和她的离婚,虽然经过我们两个人的同意,但是她妈妈到我们家闹的鸡犬不宁,搞的我爸爸心脏病突发,我知道我有责任,但是白雪家应该负更大的责任。白雪出柜的那一晚,我不顾一切地冲到电视台,以一敌四,和那四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最后遍体鳞伤。白雪小产后手术急需o型血,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用自己血企图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要论谁帮谁比较多一点,根本没有办法计算。
我和白雪之间的关系,对错是非可以申辩,但是冷漠和失望却无计可施。
我心里的这一扇门已经不愿意在为白雪打开,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去敲击,只会让她显得更加没有教养。
杨小婉跟在我和田甜身后,一路出了医院。
走到车跟前,我打开车门,把田甜硬塞进去,杨小婉紧跟着也上了后排的座位。
三个人坐进车里之后,气氛开始变得诡异的沉默。
我有些生气的会有瞟了一眼田甜,问:“你就是你来看望白雪的后果。”
田甜低头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旁的杨小婉替田甜打抱不平地说:“姜军,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是是田甜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了,田甜是一心好意,是白雪她不领情,这也不能怪田甜啊,要怪就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和白雪有过一段婚姻,至于会是现在这样子吗?”
我没有反驳杨小婉的话,而是叹了一口气,说:“我送你们回住的地方。”
我说完,开车车,把田甜和杨小婉送回到小区,田甜和杨小婉下车之后,连一声告别的话都没有,直接就朝小区里面走去。
我无奈的目送着他们越走越远,消失在小区里面,这才长舒一口气,调车往家赶。
老妈看我脸色很难看,回来的这么晚,便问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我撒谎说,把田甜送回去之后,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老妈也没有上心,而是指着我的卧室,给我说,她已经帮我收拾好床铺,让我赶紧去休息。
回到卧室里,我也是没有心思睡觉,因为钱都投到浩泰的股票里,仅剩的几千块钱,这一趟去西藏,也基本没有什么剩余,于是又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浩泰的股票,又把电话给红姐拨了过去。
这么晚了,红姐还没有休息。
电话里的红姐看到我的电话,有一些吃惊,开玩笑地问我,“怎么了,姜军,现在抱得美人归,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算我没有白白帮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红姐,我已经回到洛川市了。黑皮哥也在西藏被警方抓住了。”
红姐轻声应了一身,说:“黑皮哥落网的事情,我见这几天的媒体报道中说了,报道上说是一个姜先生,提供的线索,我想应该就是你了吧。”
我顿时一愣,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媒体报道中会有我的身影,于是对红姐说:“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我还真没有细心看这些报道。不过,说真的,真的是我提供了线索,当时,我和田甜在哲蚌寺,恰好遇到了到寺里上香祈福的黑皮哥。”
红姐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佛劝好人一心向善,佛劝坏人回头是岸,也不知道佛是帮好人,还是帮坏人。”
我跟着转移话题问:“公司那边什么情况。”
提到这,红姐顿时情绪又有些丧气,说道:“现在是罗振斌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正在一步步架空董浩。”
“董浩呢,没有做什么应对的措施?”我问道。
红姐显得很无奈,说道:“前段时间,董浩为了能够手握公司的大部分的股权,可谓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把自己的房子都低价出售了,不过并没有如愿,现在董浩过的很狼狈,吃住都在公司里,因为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公司,现在连他妻子安琪的化疗费用都开始出不起了。”
我不觉得心头一惊,随口说:“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还是赶紧依照医院的治疗节奏,化疗最重要,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人没了,可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红姐苦笑了一声,说:“我这几天正在劝他,大不了再放弃公司里的一部分股权,先拿到钱,替安琪化疗重要。”
“我看公司里的股票有所回升,我也准备等明天出手一些,要不然,我现在日子都会过的紧巴巴的。”
我说道这,红姐突然接话说:“财务应该把上个月的工资打到你的卡上了吧。”
我顿时一愣,说:“哦,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我还没有查。”
说着,我连忙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账户,对红姐说:“确实已经到账了,那这样,我就不着急,出手手里的股票了。”
红姐沉默了半天说:“先别出手吧,公司里的股票应该还会上涨。另外这段时间,罗振斌正在跟董浩谈,想把董浩手里的股权全部收纳到自己的手中,私下的转让价格,一涨再涨,如果董浩真的答应下来的时候,我提前通知你一声,顺带着捎上你手中的股票,到时候,应该会直接在股市出手价格翻个一两倍不止。”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欢喜,但是也替董浩感到惋惜,如果她真的把手里的股权全部转给了罗振斌,那他就和他刚刚去世的老爸打下来基业,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电话里口头上谢了谢红姐,随即问红姐:“董泰呢,董浩和董泰兄弟俩的关系,应该很僵吧。”
“不知道董泰这小子去哪了,自从他把手里的股权转给罗振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连他爸爸的葬礼都没有去参加,不过,看他的社交账号里夜夜笙歌,不知道又在哪里鬼混。”红姐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接着说道:“我真想不明白,董泰他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股权转移给罗振斌。”
“那他爸爸董万成车祸的案子,还是没有下文?”
“有什么下文,肇事司机和医院的护士,都把责任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警方都应结案了。自从董浩爸爸葬礼之后,董浩在公司里失权,魏杰伟局长又露出了自己老狐狸的样子,明面上对董浩看似很照顾,但是对董浩重审他爸爸案子的诉求,是置之不理,一拖再拖。”红姐说。
我咬了咬嘴唇,想起了董万成去世那一天,在医院里,红姐爸爸说过的话,果真让他说中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正在准备早饭的老妈,问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说,睡不着,我想去看望一下强仔。
老妈用围裙擦擦手,给我说:“强仔的已经被宣判了。两年零四个月。”
我点了点头,问:“他爸妈又来没?”
老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没有再来过咱们家。”
我深吸一口气,说:“算了,我先看看强仔去吧,早饭就不在家吃了。”
说着,我拿着自己的外套,出了门。
强仔被关在那个监狱,我还不知道,所以,上了车又给吴勇联系了一下,得知强仔被关在了洛川市北环监狱。
北环监狱在洛川市面,离市区约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以前并没有去过,所以只能跟着定位走,一个小时之后,当我到附近之后,由于这一带的定位不是太准确,所以转了大半圈,却也没有找到监狱的正大门。
正好在路边看到一个清洁工大叔,于是就停下来车子,去打听情况。
当我走到那个大叔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个大叔,竟然是强仔的爸爸赵德栓。
赵德栓一手拿着扫把,认出来是我之后,眼神里充满着惊愕,随即一转身,把头上的帽子的帽檐压的更低。
我闪身走到子赵德栓的正对面,不可意思的问道:“赵叔,怎么会是你?”
赵德栓四处躲闪着我的眼神,艰难的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半晌之后,才指着监狱里高大的院墙,说:“强仔被关押在这里,我就想办法在这里找了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在这陪着强仔。”
看着赵德栓眼神落寞的模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赵德栓说完,突然眼眶里噙着泪,拧了一把鼻涕,在鞋底上抹了抹。又对着我笑了笑,笑的特别勉强。
我一时之间也有点动容,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我拉着赵德栓,席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赵德栓又起身找了一张废报纸,垫在了我的屁股下面,说:“来,别把衣服弄脏了。”
我看着赵德顺手指甲缝儿里黑泥,说:“赵叔,你来洛川市,怎么不到我们家去呢。”
赵德栓摆摆手,叹口气说:“不想麻烦你们了,我知道,因为强仔的事情,你和那个吴警官没有少操心,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我就像在这安心的扫两年地,等强仔出来。”
“赵叔,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强仔的,没想到能够在这遇到你了。在洛川市有什么困难的话,记得给我联系。”
赵德栓突然老泪横流,说道:“是我对不起强仔。”
妻子的阴谋 第214章 生活就是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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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赵德栓痛哭流涕的像个孩子一样,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能勉强说着宽慰他的话。
赵德栓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一边哭一边给我说:“吴勇警官曾经去过我们的家,让我到看守所里去规劝一下强仔,让他好好的交代自己犯得事情,我没有答应吴警官,要不是,或许强仔也不至于判这么长时间。可是我也是被逼的,不知道强仔得罪了什么人,吴警官来我们家的前一晚,我们家闯进来几个年轻人,说不让我搀和这些事情,要不然,我们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宁。”
当初吴勇给我讲起赵德栓不愿意到看守所里,去打开强仔的心结的时候,我就有些纳闷,作为一个父亲,赵德栓怎么会这么狠心,对强仔不管不问,强仔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果然,还是因为赵德焕受到了胁迫。
“没事了,那一伙人应该是黑皮哥手下的人,现在黑皮哥已经被抓了,不用在担心了。”我安慰道。
赵德栓抹着眼泪,接着说,“好在,强仔的那个叫白雪的老板,这段时间,还每个月往我们家送着钱,不过,我听说,现在那个叫白雪的女老板也因为染上白粉,被送进了戒毒中心了,我真是想不到,强仔都是交了一些什么朋友啊。”
我叹了一口气,给赵德栓解释说:“那个叫白雪的女老板,就是我的前妻。”
赵德栓顿时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笑了笑,说:“算了,没事了,赵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望一下强仔?”
赵德栓连忙摇头说:“不去,我就不进去了,强仔还不知道,我现在在这工作,你也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有心理压力。”
我起身,点了点头。
赵德栓嘱咐我,见到强仔之后,一定要安排他好好的改造,争取早一点出来,家里人都在等着他的。
我点着头一一应下。
赵德栓给我指着路,把我送到监狱的门口。
我作为朋友,做好看望强仔的登记手续,监狱里的狱警就带我到了探望室,强仔的气色比着在看守所里好了许多,见到我之后,先对着我笑笑。
我对强仔也点点头,两人相对而坐。
“状态好了很多。”我对强仔说。
强仔挠了挠寸板儿头,说:“至少现在判决结果下来之后,我能睡得着觉了。”
“挺好,保重身体,两年零四个月,一转眼的时间。”我说道。
强仔点点头,说:“你呢,自从我我给你银行卡的那一天早晨之后,就不曾知道你的情况,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我从浩泰辞职了,白雪怀孕又小产了,田甜对我冷战了一段时间,我跑到西藏找到田甜,现在已经重归于好了。”我简单的说。
强仔笑道:“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耸耸肩,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我听说黑皮哥被抓了。”强仔说。
“对,我和田甜在哲蚌寺撞见了黑皮哥,是我报的警。黑皮哥也是在西藏被抓的。”
强仔叹了一口气,说:“我有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见眼的家伙,会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我跟着黑皮哥的那几个月,经常见黑皮哥早晚都会对着一尊佛像上香,没想到最后,也毁在了他虔诚的态度上。”
“这不怪他的虔诚,报应总归要来的。”我笑道。
“我家里面还好吗?”强仔突然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差点把他爸爸赵德栓正在一墙之隔监狱外面的马路上,陪着他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想到赵德栓刚刚的交代,于是强忍下来,没有讲这个事情,只能给强仔说,“家里一切都好,他们托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好好的改造,争取早一点出来,他们在外面等你。”
说到这,强仔突然泪眼婆娑,揉了揉眼睛,对我说:“你也帮我给他们带句话,就说我在这里也一切都挺好。”
和强仔一直聊到探视时间结束,这才起身离开。
等我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却见到赵德栓依旧在门口等待着我。
见我出来,连忙问强仔在里面的情况。
我想带着赵德栓,回家坐坐,但是赵德栓却指着,宽阔的马路说,他还有很多的地要扫,就不到我们家去了。
我开着车离开的时候,从后视镜中看到赵德山佝偻着身影,一扫帚一扫帚地扫着马路,像是想扫净强仔身上的罪恶。
对强仔来说,高墙之内,是他赎罪的地方,可是对于赵德栓来说,高墙之外,也是他的一个人间炼狱。
等我往家里赶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田甜的电话。从昨天晚上把她送回杨小婉的住处之后,我就没有再跟她联系,我本以为她打电话给我,还是为了和我说白雪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电话里的田甜却焦急地告诉我:“姜军,我妈妈知道我洛川市了,她又从老家赶过来。”
我顿时一惊,上次见田甜妈妈,就因为我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田甜妈妈把我奚落的一文不值。
这现在,我刚刚和田甜的关系有所回温,她咱们又要过来了。
田甜给我解释说,她从公司辞职的事情,她妈妈知道,她去西藏的时候,她妈妈也知道。她妈妈一直以为田甜和我关系已经断掉了,眼下田甜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洛川市,她妈妈肯定又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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