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给自己带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如归
“你所谓的认错,就是这个态度?秦海峻,我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活该欠你的是不是?”
秦海峻抽泣着,热烫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带着碱性的眼泪刺激得眼尾发疼。
明知道刘徵在等他表态服软,可他就是不说话,就是倔。
“一个垃圾。”刘徵放开他,扔了水管,这个人他管不了,也他妈的不想再管了!
“你才是垃圾!”少年愤怒的嘶吼,让刘徵的背影顿住,他回头看见一脸悲愤的秦海峻,他听见秦海峻嘶哑的吼声,如同奔泻的山洪:“你以为自己很好很厉害吗!你才是一个大写的垃圾!一个烂人臭人!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刘徵抽动了着额头上的青筋,吐出一口气:“还有什么,你继续说,说说看我究竟有多烂,有多臭。”
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过来,秦海峻反射性地往后退,可他发现自己身在浴缸里,无处可退。
他倔强地瞪着刘徵,咬牙说:“你就是烂!脾气臭得像屎一样!高兴就对我好,不高兴就不理我!自以为对我很好,可我不稀罕这种好,我不要一个动不动就让我伤心的人!”
“我让你伤心了?”刘徵摸着自己胸口,眼神黑沉沉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让我伤心了?秦海峻,做人不能这样的,我累的时候你除了给我添堵,你还会做什么?你连对我说句好话都不懂,好吗?”
秦海峻控制不住自己,源源不绝的眼泪蜿蜒而下,心中有所触动却少年意气不服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对我好,也不喜欢我,你厌恶我!”
“我怎么骗你了?”刘徵口吻轻轻,他仿佛听到来自自己心底的自嘲。
“刘徵你敢承认吗,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逼,满眼都是厌恶!”秦海峻想起这个,放在水里的拳头狠狠握紧,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撕裂了一样,全身都疼,但是不及被这段不清不楚的感情伤害更疼!
刘徵向前的脚步顿住,这次他真的嘲笑了,捂住自己的眼睛十分无力:“你说得对,我确实厌恶你。”
所以何必自我折磨,所以他们应该天各一方,谁也不管谁才对。
“刘徵!”看见刘徵转身而去的背影,秦海峻坐在浴缸里,哇地一声哭出来。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是真正的伤心欲绝。
少年听见喜欢的人说出那句厌恶,年少较真的他顷刻间崩溃碎裂。
秦海峻扯着嗓子嚎哭:“王八蛋刘徵!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哭喊了半晌,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秦海峻一个人的抽泣声,是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了。
这个事实,让人无法接受。
当那个男人再次进来,手里拿着宽大的浴巾,秦海峻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紧紧抱住,很紧很紧不放手。
“刘徵……”这脆弱的一声,犹如喊破了喉咙的受伤雏鸟终于见到了妈妈。
“我也有我的坚持……”望着这样的少年,刘徵幽幽说了一句,神情毅然坚决。他将少年裹在浴巾里,一把抱了出去。
秦海峻趴在刘徵大腿上,当屁股被啪啪痛揍的时候,他哭得稀里哗啦,却不敢有任何挣扎。
“打你,是因为你不长记性,不知感恩。冷待你,是因为你愚昧无知,不长脑子。要是还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对你。”刘徵打完嚎哭中的少年,便将他翻过来,掐着他的下巴,直视着那双红肿的眼睛问:“悔改了吗?”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狼狈,没有一处完好,刘徵不是不心疼,可他不能放着不管,不能继续纵容。
“嗯……”秦海峻梗咽地猛点头,连连应声。此刻的他生不起任何倔强的念头,只想被刘徵抱着,抱进宽厚的怀里好好安慰一下。
“那好,我厌恶的只是做错事的你。你乖的话,我会一直爱你。”
“嗯……嗯……”秦海峻不住地点头,生怕晚了似的。他残留的眼泪抹在刘徵脖子上,湿润了刘徵的脖颈。
“既然答应了,我就原谅你,给你一次机会。”刘徵说着,捧着少年的脸庞,给他一个细腻温柔的吻,安抚着这个人惨兮兮的心灵。
“嗯……”结束以后,秦海峻再次搂着刘徵的脖子,哭得天昏地暗。
他不想哭,但是情绪激动过头,根本不受控制。
尝试过的人都清楚,一旦哭过了头,就没那么容易可以制止。
刘徵抱住哭泣中的少年,手掌在他背上安慰,无声地陪伴着等他哭完。
此时窗外的天空渐黑,秋风习习。待在屋里平静下来的两个人,感到又累又饿。特别是秦海峻,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刘徵害怕秦海峻再次感冒,连忙将他塞进被窝里,去给他拿来感冒药和冲剂。
秦海峻喝完了以后,疲倦地沉沉睡去了。
晚上九点多左右,刘徵把睡梦中的秦海峻叫醒来,却发现他很累的样子,连眼睛都睁不开。
“吃点东西。”温热的白粥送到嘴边,秦海峻迷迷糊糊地吃掉。
刘徵那他安置好以后,才去洗澡睡觉。这一天晚上都在担心,害怕秦海峻会生病,刘徵不时醒来摸摸他的额头,几乎没睡觉。
等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最后一次确定秦海峻没事,担心了一晚上的刘徵终于忍不住陷入沉睡。
连秦海峻醒来找吃的,刘徵也不知道。
沉默的少年,望着身边男人沉睡的脸庞,他用手指偷偷触碰那熟悉的轮廓,温热而光滑的触感令人感觉安心。
“刘徵,起来吃早餐。”
在睡梦中听见秦海峻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刘徵一下子醒了,对上对方还红肿眼睛,他说:“没事了?”
秦海峻嘎啦着嗓子应他:“没事。”
“那就好。”刘徵松了口气,才耙耙凌乱的头发,撑起上半身来。他的目光触及床头柜上的早餐,讶异说:“你很早醒了?”
“没多久。”秦海峻看看他,催他去洗漱,顺便提议说:“下午就回去吧。”
刘徵一口否决:“那不行,你还没好。”
秦海峻微微张嘴,神情带着自责:“你要上课。”他不想耽误刘徵的学习。
“没事,多待两天,就这么定了。”刘徵说,起来穿着拖鞋进了浴室。
他出来之后,看到坐在床边的少年,先俯身抬起少年的下巴,查看他还没好转的嘴角。发现紫青仍在,就用拇指摸了摸:“小峻,快点好起来。”他声音温柔地说。
秦海峻的心情,就像浸泡在温泉里,一会儿就暖和了。
“昨天对不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打你,我都应该给你道歉。”刘徵摸摸秦海峻的发顶,然后去吃早餐。
吃着吃着,背上多了一个人。
是秦海峻弯腰贴在他背上,两臂从后面环抱着他。
让刘徵笑了笑,即使秦海峻没说什么,但那种浓浓的撒娇意味,快把屋子挤爆了。
……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待了四天,秦海峻身上的淤痕正在好转,而头痛早就好了。
第五天的早上,刘徵开着秦海峻的车,带他回家。
连日来都挺沉默的少年,今天坐在副驾驶上,一如既往地不爱说话。
要是没有见识过秦海峻情绪激动的时候也会发飙,刘徵会以为,这是个安静温和的男孩子。
“你的头发有点长了。”观察着他,刘徵发现了这个问题。
“哦。”秦海峻闻言,伸手摸摸自己的刘海,这阵子他并没有心情去收拾自己。
“周末我带你去修剪。”刘徵随口说。
“好。”秦海峻眨眨眼,侧头看了看身边正在开车的男人,他正在认真开车。
中午进入南城的地界,刘徵问身边的少年说:“你想回哪里?送你回家还是跟我回去?”
秦海峻低垂着脑袋,玩儿着自己的手指,闻言瞪了刘徵一眼:“回你那。”这个还用问吗。
“好。”刘徵就带他回家了,所幸秦海峻的东西也没有收拾走,一切跟原来还是一样。
“明天我带你去报名。”刘徵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学校会不会接收你。”毕竟现在人家已经开学两周了。
秦海峻默默跟在他后面,不说话。
回到熟悉的住所,秦海峻的脸色终于有点轻松的意思,他主动问刘徵,中午吃什么?
“没买菜,还是吃外卖吧。”刘徵说,把自己这段时间新鲜积累的卡片给秦海峻,让他自己看看吃什么。
“这些店好吃吗?”秦海峻窝在沙发上,开始打电话。
抬头看到刘徵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时腰间围着浴巾,头上的头发湿漉漉地。
秦海峻以为他要休息的时候,结果看见他在画画。
“赶作业。”刘徵迎上少年好奇的眼光,给了他三个字。
秦海峻讪讪地闭着嘴巴,他知道因为自己,刘徵耽误了很多时间。然而秦海峻却很想知道,现在的刘徵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因为这样而讨厌自己。
“刘徵,你现在还讨厌我吗?”紧张的目光,偷偷盯着刘徵。
“嗯?我之前没说吗,你不犯傻我就不讨厌你。”刘徵一边画一边跟他交谈。
“你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好。”秦海峻默默计较,虽然刘徵还是很温柔,但是仔细区分的话,还是能感受得出来。
“是吗,我觉得是你的错觉。”刘徵专心在画画上面,没有仔细考虑就回答,他以为秦海峻只是随口抱怨而已:“那你说,哪里没那么好?举个例子来我听听。”
“……”秦海峻抿着嘴巴,这要怎么举例。对刘徵抱怨说你怎么不碰我了?那多羞耻。
他腼腆起来有时候挺强烈的,只有沉迷的当下才会稍微抛弃羞耻心。
比如被刘徵按在浴缸里射水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仍然可以让秦海峻脸红。
刘徵当然知道秦海峻指的是什么,他这个问题是故意问的而已,反正按照秦海峻的尿性,肯定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果然,秦海峻自己憋得难受,扑到床上睡觉去了。
外卖小哥打电话过来,刘徵才把他叫起来,让他去拿外卖。
他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方式,只有秦海峻觉得别扭,而刘徵没有什么影响,他有点故意逗着秦海峻的恶作剧心理。
“我下午有课,我去上课了,你自己乖乖待着。”下午三点钟,刘徵收拾东西去上课,临走时拿了秦海峻的车钥匙,顺便叮嘱他一声。
秦海峻没有应话,似乎睡着了似的。
等刘徵走了,他坐起来,眼光怔怔地望着门板。
他在心里有很多疑问,很想抓住刘徵一个个问清楚。
那些问题在心里念叨了几句,秦海峻觉得很没意思,他倒头大睡,对目前的情况无能为力。虽然很不满意,隐隐觉得不快乐,可是又改变不了什么。
在这个状态和时间段里,秦海峻什么劲儿都提不起来,他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想做。
有时候甚至产生悲观的念头,觉得活着忒没意思了,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秦海峻也从来没有想过轻生,因为太麻烦,如果死不了的话下场更惨,刘徵肯定会喷火。
想到这个,秦海峻的表情变化多端,想笑又努力抑制,因为他觉得刘徵还是很重视自己的。
情况再坏也就那样,说不定过几天刘徵就不抽风了吧。
怀着这样美好的念头,秦海峻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刘徵回家叫醒他,让起来活动活动,准备吃晚饭。
“我吃完再活动。”秦海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两条光溜的长腿露在外面。
他修长的身形几乎占据了整张床的长度,刘徵当初对秦海峻下得去嘴的缘故,也跟外表有关联。要是秦海峻又矮又丑,他肯定亲不下去。
以前刘徵看到这画面,走过路过都会对秦海峻动动手脚。但是现在,刘徵目不斜视,只当看不见那些白花花的皮与肉。
秦海峻收起迷糊的表情,脸孔扭曲了下,他在心里腹诽刘徵,假正经。
虽说秦海峻认为自己各方面不够好,但是硬件条件他从来不比别人差。这一点从追他的女孩子的数量就可以反映出来。
更何况刘徵自己也亲口承认过,那么着迷过。
秦海峻不信,那种感情这么快就没了。
想到自己对蒋馨的迷恋,那还持续了一年多呢……
这个令自己和刘徵闹掰的罪恶源头,秦海峻想了会儿就不再去想,致力逃避黑历史。
在厨房里炒菜的刘徵,还不知道秦海峻的心理变化,他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秦海峻深深迷恋蒋馨,需要打长久的战役才能结束。
殊不知,看得到摸不着的暗恋,只是青春期一种自我分泌的情感。认真讲究起来,其实跟蒋馨只有一半的关系,更多是因为秦海峻需要一个这样的对象,来寄托自己的感情。
小小年纪,思想太单薄,他需要的信仰在大人眼里看来也有点可笑。
后来刘徵强势介入,把秦海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不仅看得到摸得到,还能亲还能抱。一股脑地满足了秦海峻的所有需要,导致他承受不起,被冲击太过,产生了物极必反的原理。
正所谓贱|人就是矫情,秦海峻可不就是个小贱|人。
这个小贱|人要走的路还很长,刘徵答应陪他走一段,但是从来没说过,要跟他在一起。
……
晚饭后,刘徵指挥秦海峻:“你去收拾碗筷,我要赶作业。”
这几天落下了许多作业,实在是比较赶,否则这种事情刘徵也不会让秦海峻去做,因为没必要。
但凡秦海峻有几分内疚,就不会拒绝刘徵的吩咐。
他愣了愣,想对刘徵说自己不会洗。然而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
在刘徵注视的目光之下,秦海峻严肃着脸,笨手笨脚地收拾碗筷。
所幸他们只有两个人,只使用了两个碟子、两副碗筷。刘徵觉得,要是秦海峻连这个都做不好,那真是不用改造了,直接回炉重造。
他们一人在厨房刷碗,一人在房间画画,气氛和谐。
过去了半个小时,没错,秦海峻洗那几只碟子和碗筷,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平时做惯了少爷的他,十分有成就感地擦擦手,开门走进来向刘徵邀功:“我洗好了。”
听见少年略带雀跃的声音,刘徵微笑,连手里的画笔都抖了抖。他发现,自己对秦海峻的情绪有一种敏感,能够洞悉对方的一切。
这使得秦海峻在刘徵面前,如同一只透明的虾子,内外一目了然。
洞悉虾子的一举一动,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刘徵?”得不到刘徵的回应,秦海峻倍感无趣,他直接走到刘徵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刘徵的画笔在画纸上扫来扫去,说:“我听见了啊。”声音透着一股子敷衍。
秦海峻沉默着,看他:“……”
这个人的眼里,幽怨郁闷,正在迅速积累风暴,恨不得撕了刘徵。
“呵呵……”注意到秦海峻的表情,刘徵觉得好笑,所以就笑了。同时还有点感概,似乎对秦海峻的包容又多了一点,自己的内心,又更沉淀了一点。
近来总是陷入反思,有些事被自己推翻,重来,即便是年过三十,也并非就不会再犯蠢。
只要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思考,在成熟。
“好笑吗?”相差着十年,秦海峻和刘徵隔着一个世界,但是无知者无畏,他什么都不怕。
“不好笑。”刘徵嘴边依然带着笑容,他腾出手里摸摸少年的耳朵说:“这几天我很忙,不能陪你玩儿。你先自己看着玩吧,暂时别来打扰我。”
耳边的温度一触即离,秦海峻抿着嘴巴想了想,他叹气。
“那我出去转转。”
已经比之前成熟了一点少年,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道路,而不是整天依赖着别人。
重生给自己带药 第0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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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手机里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刘徵担心地放下手机。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过了,但是秦海峻还没回来。
皱了皱眉头,一边继续打秦海峻的手机。
连续打了三四个,准备打完这个就放弃的时候,那边突然接通。
刘徵马上说:“小峻,你在哪?”
“在酒吧。”秦海峻低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背景音乐刘徵觉得有点熟悉。
“怎么还不回家?”听说少年在酒吧,刘徵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在自己之前打工的那里,所以说:“你去gay吧干什么,那里都是基佬。”秦海峻独自去到那里,肯定会被骚扰。
“无聊。”秦海峻说。
“回家吧。”刘徵口吻温和。
秦海峻却越发拧着,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在心里作祟。他唾弃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却仍然忍不住做作。
皱眉看着挂了的电话,刘徵暗自叹气。这次他没有怪秦海峻,倒是有点自作孽的想法。
过了两分钟,刘徵收拾好自己出门,在楼下截了一辆的士,去酒吧。
司机师傅对这一带很熟悉,也知道那个酒吧,他意外地说:“哟,那是gay吧,小帅哥长这么好,干啥要去搞基啊?”
刘徵翘着兰花指叹气说:“都是命。”
他逗乐了司机师傅,使得司机师傅可劲儿地跟他搭讪,觉得这年轻人忒有趣了。
只有刘徵自己知道,自己就是这尿性,外人觉得有趣,亲近的人可膈应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秦海峻憋成那样。
“到了帅哥,八块钱。”司机师傅还不舍得跟刘徵道别,跟他说:“要不你快点儿进去带一个出来,我载你们去开房?”
刘徵给了钱说:“人家要找的人有车,这年头没车谁跟他开房。”
“嘿嘿,那倒也是。”司机师傅想想也是,出来混得好的,要么有人,要么有钱,嘿嘿。
跟司机师傅插科打诨了会儿,刘徵带着满脸的笑意。他下了车直接走进酒吧里,开始在里边寻找秦海峻的身影。
刘徵在这里头熟人太多,还没找到秦海峻就已经被搭讪了好几次。
幸亏大家都知道,刘徵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从来不跟谁走,貌似是直的。
再说秦海峻,他本来没有来酒吧的念头,后来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又不想回去,最后只能到这里来。
他一个面生的单身少年进来,长得又好,又年轻,很快就受到这里边老人的主意。
那些敢来搭讪的,基本都是在吧里混了好几年的老油条,根本不把秦海峻的冷脸当回事儿。
秦海峻说了自己不是gay,不接受搭讪,也依然被各路零号一号骚扰。
弄得秦海峻烦了,差点跟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猥琐男打起来。
后来没能动手,完全是因为来了个熟人,劝秦海峻算了,在这边动手有点麻烦。
这个熟人就是刘徵上次遇到的洪岩。
“洪岩?”看到一头灰蓝色头发的少年,秦海峻还记得他,对他印象深刻:“头上的毛又换色了?”
洪岩给他一支烟,坐下来笑嘻嘻地说:“好久不见,最近干嘛去了?”
龙鸣山上少了秦海峻的身影,大家都说秦海峻做三好学生去了。
“没干嘛,暑假到处玩儿。”秦海峻点燃烟,捏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他说:“你经常在这儿?”
洪岩说:“是啊,一周来三五次。”
秦海峻吐了两口烟雾,眯眯眼睛问他:“来干嘛,约|炮?”
“嘿,要不然呢?”洪岩承认得很大方,反正gay吧就这样,谁不是来找乐子。
“不怕有病吗?”秦海峻夹着烟,抖了抖烟灰,落在透明水晶的烟灰缸里:“你又不缺钱,找个长期的伴儿养起来,比你这样安全。”
跟刘徵刚亲热的那会儿,秦海峻查过这方面的知识,对艾滋病还算有点儿概念。
洪岩望着他奸笑:“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呀,怎么着,我记得你不是弯的。”
秦海峻说:“这是常识。”
“对了,还记得上次那个酒保帅哥吗?你跟他怎么样?”洪岩还是不信,秦海峻这样的人能跟男人厮混到一块儿去。那太奇怪了吧?
“不怎么样。”这个节骨眼上提起刘徵,秦海峻只想翻白眼,心里难受着。
“啊?你跟他没联系了?那介绍给我啊,你不要我要,我可是想他很久了。”洪岩面露垂涎地说,他是个敢说敢做的人,倒不显得下|流,只是有股子直来直往的率性。
秦海峻的目光,在洪岩脸上从头到脚扫一遍:“你是个零号?”
洪岩憋了一脸:“何以见得?这里谁都知道老子是一号。”铁一!
“哦。”秦海峻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给洪岩一种自己被蔑视的错觉。
而这不是错觉,秦海峻确实就是在蔑视别人。他觉得洪岩简直可笑,就这幅德行,玩得过刘徵?
“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老子真的是一号!”洪岩努力在秦海峻面前证明,是啊,还用证明吗?他这个性格脾气,手里又有钱,大把零号给他上。
“无聊。”秦海峻吸完一支烟,对他说:“你去泡你的男人,我自己待着。”
“心情不好?”洪岩不走,他今晚想做知心哥哥。
“对。”秦海峻承认。
“那简单,我请你喝酒。”洪岩喊来服务员,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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