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被同桌摸了屁股该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藍芝士
“你不用猜……”宋繁用奶凶的语气嘟哝着,“骂死你……”
陶写扬笑得手滑。他慢条斯理地拧着瓶盖,垂眼时停顿一下,将微微偏离视野的娇小屁股托好。
“早上高潮了几次?”
“没、没有高潮……”
宋繁被他忽然的触摸扰得心跳漏了一拍。
“一次?”
“没——”
“两……叁次?”
眼看着两穴不约而同地紧缩一下,陶写扬明白自己猜对了答案。
润滑剂终于被打开,柱状的透明黏液倾倒下来,先是落在尾椎,冰得娇躯打了个战,润滑剂堆积得愈来愈厚,终于塌滑下去,覆住了后穴,骨节分明的长指及时挡在会阴拦截,掬一抹在指尖尽数送入了菊花之中。
“呀!陶写扬!”
宋繁如梦初醒,可慌忙向后乱抓的手被陶写扬轻易制住。
熙熙攘攘的人声忽然清晰,她怕得牢牢抿住双唇,后穴的横冲直撞毫不怜惜,次次都戳穿了身体顶在了胸膈上,而已经充血高潮过的花茎又被猛地填满。她已经分不清是几根手指,同时激荡起来的迥异又剧烈的快感混合交织,像一只大手紧紧攫住了呼吸。只凭几次深浅交替的捣弄,她已然迷乱似破布娃娃。
等等。
等等等等——
有人进来了……
有人进来了啊——
她的身体与神智全都无法动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呼出的热气捂在手心。
身边隔间的门突地打开,又砰地关上。
陌生的嗓音调笑着的幼稚笑话在头顶飞过。
皮带搭扣解开,拉链不太顺畅,哗哗的水声灌入大脑。
疯了疯了。
终于,快感的裹挟下,她已无暇顾及任何事物,鼻腔的嘤咛已经满到漏洒,就在破防失守的瞬间,被陶写扬眼疾手快地藏在了马桶抽水的轰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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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同桌摸了屁股该怎么办?! 2-11剪刀石头布
一声叹息轻轻细细,散入密不透风的炎热中。
好像被谁偷去了春天,新的一年比去年更加短暂,没留神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六月。可除了时间匆匆奔过,好像所有一切都静止不前。
跳高的记录没人打破,月考的排名一动不动,小卖部的可乐依旧只有百事。
青春期的小情爱也只在原地兜兜转转。
“付青呢,又去隔壁校了吗?”
命中后的篮球触地弹起,宋凝跃前两步,准确地将它捞在手中。而对面球架底下坐着的人,两臂搭在膝上,任由双手懒懒垂落,有气无力的模样像是被烤得化了。
“谁知道呢……”
宋凝撇下嘴,小跑回到叁分线外,重新摆出投球的姿势。他垂眸瞥过那位白白嫩嫩的小少爷,这么多年他都没想通,自己那个大大咧咧毫不可爱的妹妹怎么就能把这人迷得七荤八素。
“你转学的事给宋繁说了没?”
说什么呢?如果只是所谓的肉体关系,为什么还需要专程告知呢。
陶写扬维持着他那静止的姿势,雕像似的纹丝不动。
“没有。”
“哈?!”
“哐当”的巨响,篮板承受了一次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偏离目标的篮球顺势弹远,一下一下砰砰跳跃。
宋凝追着球,忙不迭地回头。
“她要是发疯杀了你我可不管啊!”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嘛。”
“你给我严肃点。”
“我很严肃,”陶写扬换了姿势,托着腮,将一张正经冷峻的表情抬起,“大哥请讲——”
话没说完,就见一团棕橘色飞速奇袭,直奔脸来。他下意识一躲,将篮球让过了身侧。后方的花坛传来沙沙脆响,他愣愣地听着一切归于宁静,回过神来才发觉耳廓边沿辣辣地暗疼起来。
宋凝就是见不得拖泥带水暧昧不明的人和事,气不打一出来,远远地指着他走近,激动得手抖。
“幼稚不幼稚啊陶写扬,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在闹别扭吗?”
幼稚本稚摸着耳朵起身,悄悄平移着离开对方的火力点。
“毕竟我也只是个高中生嘛。”
嘴上装腔、满不在乎,心中却窝火很久了。他讨厌没有把握,讨厌在她面前显露出一丁点慌乱和无措,可她却像无意中揪住了他无法直率表达的弱点,推开他又不拒绝他,挑衅他还要反咬他,仿佛在反复撕扯着逼他开口。
“你少给自己找理由了。”
一脚跨入花坛的宋凝停在原地,一歪头,犀利的眼神马上要把人刺透似的。
陶写扬点着头也不否认,只是努力假装自己没有被看穿。
无话可说的时候,他终于在漫不经心的寻觅中,在校门的方向捕捉到了等待已久的身影。
“啊,朋友的妹妹来了,走了,”不知是不是阳光太毒辣,他笑得有气无力,“毕业再见。”
宋繁看见陶写扬走来时,突然有些难过。明明他比自己年长,又在生活中一切都游刃有余,却总在不经意时流露出脆弱不堪的模样。可这种忧郁从不持续,在她情绪即将酝酿的时候,总能准时替换上一张轻浮的笑脸,轻浮却漂亮,让人只能生闷气。
“干嘛要我来学校……”
周末约她出门就很反常。他明明不喜欢太阳,也不喜欢在每月唯一一个周末消耗半丝精力。
陶写扬靠在校门旁的立柱旁,也将她拉入阴凉中。
“因为我想,小繁会不会想在讲台上试一试?”
宋繁的目光在他浸出薄薄汗渍的领口打转,正思考着怎样靠近一些不显唐突,压根没有细想他话中的话。
“试什么?”
锁骨和喉结在迷惑她。
陶写扬也不动,就垂眸笑着看她好奇又热切的眼神。
“你想试什么?”
宋繁先是懵懂地抬头,略一思忖,恍然清醒,登时捂住胸襟后撤一步嗔骂起来,陶写扬接住她挥来的拳头,继续调戏。吵吵闹闹的对话一如既往地占据了两人交流的大部分,从玩什么花样到高潮几次,再到遇见意外怎么收场,云做爱了个明明白白。
她在等,等他的诱拐覆盖她的意志,然后半推半就地顺从。
她看着他眯了眼睛,说着“被发现了你就完蛋了”却没表现出半点愧意。
她等了半天,最终也没有等来他的花言巧语和我行我素。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陶写扬本嘴角本就勾着轻快的弧度,这下突地失笑出声。
“我本来也没有对你坦诚过哦。”
没有这层不正经的假面,他一概无法面对。
承认自己不坦诚,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坦诚吧。
毫不意外。
宋繁真的觉得,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踩在阴影与光亮的分界线上,她的眼睛好像因为强烈又分明的对比,逐渐模糊起来。
“我回家了。”
她捂起眼睛,转身闷头跑去。一直独自奔跑去了毕业典礼那天。
学期结束时,陶写扬谢绝了班里原本组织的送行,只暗自得意了自己招人喜欢的体质。
楼下传来小货车打开厢门时锁链的叮当碰撞,老妈热情地与人寒暄着,妹妹难以置信地尖叫着。夏日的绿荫和蝉鸣跃入窗里,铺了房间满满一地。
他呆呆地坐在行李箱上,目之所及,都是她的身影。
骑着箱子,缓缓滑至落地镜前。他伸出手,默念着“剪刀石头布”,与自己的映像同时张开了手掌,中指指尖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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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同桌摸了屁股该怎么办?! 2-12承诺
单车转动的辐条闪烁着明快的光亮,从小区的林荫一路飞奔至学校体育馆的大门。馆内人头攒动,初中部的毕业典礼正放下帷幕。
“咳咳。”
扩音喇叭中一声咳嗽,正在自由合影的众人瞬间被吸去了注意。
宋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开麦。
“呼叫宋繁——呼叫宋繁——”
人群只不过安静了片刻,喧闹又热闹着重新占据上风,一时间,所有人都在问宋繁是谁,所有人都在找宋繁在哪里。
成功变为焦点的少女茫然不自知,还在安慰抱住自己嚎啕大哭的同学,被接连提醒了多次,才听清自己的名字正在场馆内一遍一遍循环回荡。
“你神经病啊……”
宋繁冲到自己哥哥面前,只见他跨在自行车上,举着录好音的喇叭,丝毫不为自己引发的骚动感到抱歉。
嘁,果然是狐朋狗友,连厚脸皮的程度都跟某些人不相上下。
“我跟你说,”宋凝一副救世主的表情,淡定地关掉喇叭开关,将它夹在腋下,“你得用一生来感谢我。”
“谁要用一生感谢你啊,上你的补习班去吧。”
宋繁不想在他身上耽误半秒,翻了白眼就要走。
“你不想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没来吗?”
又来!
“他!不!是!” 已经跨出半步的她,抑制不住地激动回身,“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紧绷的表情上,眉头深拧,嘴角抿住,泛红的眼圈格外瞩目。
她此时失落的烦躁,与方才走来时期待的张望,宋凝都看在眼里。
他起身将单车推让给她。
“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蝉鸣依旧不休不止。
再刺耳的声音一反复,也就变得泛泛寻常起来。只是这样的平淡蓦地掺进一声干脆的碰摔,顺带着一串叮铃哐当,匆忙又凌乱。
陶写扬沉吟一会,扶着镜面起身。
深呼吸,他与自己对视一眼,踢开行李箱走到窗前。
先是郁郁葱葱的苍翠映入眼中,然后是林荫路,然后是前院秋千,然后是她——气喘吁吁的女孩子,一脚还缠在倒地的自行车梁下,站不稳却昂着脸狠狠地瞪过来。单眼皮、细长眉,尖尖的下颌又单薄又秀气,与永远倔得要命的表情。
他扬起眉,想起似乎很久没有仔细描摹过她的五官,又想起收到过的“幼稚”的评价,不由得自我嘲笑起来。
宋繁说不出话,原本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忽然见他露出笑容,一阵酸楚的愤怒和委屈涌上鼻头,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大雨似的沿着侧脸凶猛肆流。正在酝酿寒暄的陶写扬一愣,毫无防备地乱了阵脚。
像是大脑停止运作似的,只剩突如其来的虚脱无力。他凭着肌肉记忆穿过走廊和楼梯,大步流星,随即奔跑起来。
“你、你别过来……”
宋繁瑟缩着侧过身,捂住口鼻压抑着哭腔。
她讨厌自己像个情绪失控的小孩,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越是哽住呼吸,流得越是厉害。一直擦,一直擦,擦得眼眶疼,好不容易才能辨认出他的轮廓。
灰色的亚麻衬衫轻飘飘的,勾勒出来宽阔的肩膀和胸膛。
她好想依靠,好想拥抱。
陶写扬第一次有些无措,伸在半空的手停滞着,最终抬起,后梳着刘海叹一口气。
“你——”
“呜呜别过来噫啊……”
他才试探着对话,就见面前的身影突然掉出了视野。他压在头顶的右手顿了一顿,下意识地便张臂去捞,片刻间的眼疾手快仍是错过了半秒,眼睁睁看着宋繁一屁股跌在了自行车上。
车铃微弱颤音叮铃一下,紧接着痛苦的呻吟。
“摔到哪了?”
压根顾不上她抗拒还是接受,陶写扬俯身将挣扎的人搂在胸前,一手拥着她,一手慌忙摸索着她卡住的小腿。
宋繁歪七扭八地仰倒着,后背和脚踝传来阵阵刺疼,一面默默流泪,一面忍痛攀住他的臂膀。
温热的气息靠近,她身上像是装了感应他的开关,悲伤与疼痛混合的味道浓烈呛鼻,这下彻底打开了泪闸,一头栽进他怀里伤心欲绝地恸哭起来。
“哇……你、你……为什么……不、不告诉我呜哇……”
“嗯?”
陶写扬低头,只能看见她颤抖的后背。他迟疑了一下,瞥了远处忙着装车的搬家师傅,然后双手将她圈住。
她这个哥哥又在自作聪明了。
“呜呜……你……你……吗……”
宋繁哭得头昏,呜咽着说不清话,死死抓着陶写扬前襟的口袋,拽得他只得含胸贴近她。
“慢慢说,”他的唇找到她藏在凌乱发丝里的耳朵,“我听不清的话就算你没说哦。”
宋繁抽抽嗒嗒地抬头,涕泪糊了满脸,张了几次口都泣不成声。
“你要……”
“嗯。”
“转……学……呜嗯……转学……吗?”
陶写扬面对着这张可怜惨了的哭脸,无奈又想笑。
他不是没见过她的眼泪,只是这一次毫无征兆,又杂糅了太多本不该造作的情节,他心虚得有些疼。
高大的梧桐慵懒摆动,枝叶厮磨出沙沙的轻响。远处,蹲在花坛旁闷闷不乐的女孩朝着家门的方向望去,摇曳的树影里有两人紧紧相拥。
“我不走。”
陶写扬笑眯眯地,挂上那副得心应手的表情。
“我舍不得小繁呢。”
“真的?”
宋繁瘪着嘴,说罢又是两行热泪啪嗒坠落。她依旧微颔着头,只是抬眸。相隔着一层婆娑,强烈的、切肤的真实却格外清晰,刺得陶写扬眼睛眨了下。
笑容隐去,他郑重地点了头。
“不走。”
他没想过,不笑的时候,承诺会这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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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同桌摸了屁股该怎么办?! 2-13讨厌的人
“啊呀,小繁来啦。”
巨大的行李箱从面前滑行而过,熟悉又热情的招呼随着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请自来。被安置在秋山上的宋繁懵然,呆看着陶写扬被挤走,眼前突然替成了陶妈妈怜爱的面容。
“怎么哭了,他欺负你了?”
即使宋繁根本没有回答,陶妈妈仍是转头去盯儿子,换来的却只有没心没肺的笑,以及霸道的抢夺。
陶写扬将宋繁一把揽回身边,边哼哼着 “让我与你握别,再轻轻抽出我的手”,边示意老妈速速离开。
“你跟谁握别啊,”陶妈妈白他一眼,搭上行李箱的拉杆,“你不赶紧收拾你想干——”
“陶子悉想逃跑哦。”
“哪?!”
“那。”
陶写扬出卖起亲妹妹来毫不留情,左手果断又准确,直指在货车厢里企图拖出自行车的少女,然后淡定目送暴走女人一个箭步冲去了院门之外。
他面朝着不远处混乱的争吵,望了半晌,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于是仰头将她推在身前背对自己,双手轻握着她的肩头。
宋繁在前,一步步走过他飞奔而来的路。她仍然做着诀别的准备,无望得像是一副空壳,踩在楼梯上的双腿有些虚软,不知究竟是谁在行走,又是谁在——
她想看他,却被煨热覆住耳鬓。他手掌的力道说轻也轻,刚好温存,说重也重,让她无法回头。
床铺的褶皱里似乎还留着昨夜的体温,折起的一片被角上,扣着读到一半的《春雪》,书架依旧是被书册塞得满满当当的模样,桌面摊开的数学试卷上,聚着几丛橡皮屑,门一开,吹散了大半。
未平复的情绪重新翻涌起来。
“陶写扬……”
“嗯。”
小手的十指与大手交缠,交迭着捂住了默默流泪的眼睛。
“……我讨厌你。”
“是嘛。”
陶写扬感觉指缝中的涓涓细流,带着滚烫。目光落在她颈后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微风将马尾下的碎发拂乱,令人心痒。
“讨厌……”宋繁紧紧扣住他的指,“讨厌讨厌讨厌。”
如释重负的瞬间令她失去了强撑的毅力,整个人猛地溃下阵来,一时间,被欺骗感情的恼怒与绝望落空的窃喜,以及无数不知名的情绪千丝万缕,冲破了胸口的封堵。
“你为什么总是假装不明白呢?”
她深深低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
明明知道她已经输了,还非要逼她自己承认。这下好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掩藏再多再久的一切都白费了。
陶写扬感觉到了她气鼓鼓的两腮,终于放下一颗吊坠半空的心。自然而然的笑染上了眼角,衬着星星点点深沉的眸色。
“我没有假装哦,”他缓缓靠近她,从身后将她圈入怀里,“没有假装不明白,是真的不知道。”
“想抱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好端端走在路上,就遇见你和其他男生一起的时候该怎么办……还有,你一次又一次,特意强调我不是你的男朋友的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呢。
追逐的吵闹从窗外传来,扰得窗帘起伏,漂浮如同喃喃絮絮的低语,氲得空中满是轻盈。
宋繁恨自己不争气地心软,舌下有酸涩弥漫,仔细一尝好像隐隐带了甜味。
“嘁,演得真好。”
话音落下,将脸埋在她颈窝的男孩子发出一声佻薄的轻哼。
陶写扬垂着睫毛遮住眼神,“马马虎虎”四个字还没出口,意料之外的偷袭忽然出现,被推开又拉近的过程电光石火,他愣愣地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近在咫尺,随即唇上落下一刻温热,然后他收到了紧紧的回望。
只觉得大脑轰隆一下,他飞速抬起手臂挡在面前快步后撤,直到被椅子绊了个踉跄,这才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过于激动,懊恼地咒骂了一句。
怔在原地的宋繁注视着他的所有反应,忽而破涕为笑。
她舔舔下唇,瞄一眼他耳尖飞起的红霞。
或许,他并没有赢。
今天又被同桌摸了屁股该怎么办?! 2-14成熟
“……好想和帅哥恋爱啊。”
“嗯。”
“但是呢,太帅的男生难免有种靠不住的感觉,我可能每天都要担惊受怕——他到底是不是个轻浮的人啊,会不会喜欢更漂亮的女生啊——哎,比如陶写扬,八成就是这样的。”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知道啦知道啦,话说回来,有些帅哥也很反差的,小陶其实很纯情也说不定呢。”
身后传来的对话宋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浮起幸灾乐祸的笑。正想着发信息嘲讽纯情的轻浮浪子,那边却突然话锋一转。
“后面的人是谁?”
“你说翻柜子的那个吗?隔壁班的,你应该见过啊,他经常来找陶写扬玩的。”
她们闲聊的主题似乎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宋凝满脸不在乎,歪头叩叩右耳,像是将方才听到内容倾倒出去似的。他一手拎起借存在朋友储物柜的打气筒,一手编辑着微信,正要起身离开,不料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为什么偷东西?”
发出质问的女生留着及腰的顺直长发,随着一本正经的昂头挺胸,额前的齐刘海歪向一侧,露出了凛冽坚定的目光。宋凝被这横刀立马的气势震住了半秒,下意识地按下了发送键。
新消息抵达的震动,一长接一短,尽数被蓬软的羽绒枕头销隐。
除去微热夏风中流转的暧昧,一切都无人在意。
“啊、伤脑筋。”
“……什么?”
“没什么。”
“骗人,”宋繁耷下嘴角,想笑,却板着不好惹的面孔,“我都听见了。”
双手随着前行步伐的节奏,抬了又落下,透过裙摆,指尖轻轻点在大腿外侧,她一步步朝着那个扶额慨叹的人走近。
靠坐在书桌边沿的少年别过头,日常病恹恹的透白肤色却更显红润。
此刻陶写扬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难以置信,臂弯之上露出一双抬起的眼眸,暗暗写着别扭,又被细碎的笑遮掩了过去。
糟了。
太糟糕了。
目光懒懒地扫过墙角,又抬升落在挂钟上。他不想直视她的眼睛。
“不准笑。”
宋繁吸着鼻子,嘟嘟囔囔地厉声命令。陶写扬还是笑,扬着下巴正过头来,垂眸看着贴到身前的她。
“好凶哦。”
“说了不准你笑眯眯的。”
“那以后只对小繁笑眯眯。”
“我就是讨厌你对我笑眯眯的。”
宋繁踮起脚,仰头盯住陶写扬闪烁的眼睛。
她喜欢他卸下防备展示狼狈,喜欢他满心慌乱地向她走来,最喜欢他眼神坚定地许下承诺。
也许是她的期待太过认真,陶写扬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回应。两个人的衬衫前襟轻轻勾连,一呼一吸,卡住了相似的节奏,霎那间共振似的,令他心一慌。
没有戴着防备,真心裸露的征兆又率先爬上了耳尖。他哀叹一声,捂住上半脸,只觉得脸颊渐渐超过掌心的温度。
极其糟糕。
极其满足。
宋繁压不住嘴角的弧度,又想哭又想笑,最终低头撞在他的胸口。她体内有种从没有过的飘飘然,在幻化为热烈澎湃的浪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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