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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其实约他出来也没有什么要事,甚至连话题都没有,只是,就这么走了总有不甘,五年了,她以为就算是朱砂痣,也该磨平了,可见着了,挖出了朱砂痣的伤疤还会隐隐作痛。

    大概,越得不到,就越放不下,越放不下,就越念念不忘。

    她眼里有失落:“要是当时我没有转校,或许现在我们会是同事。”她只念了两年警校,后来就转学出国了。

    “为什么没继续念警校”他随口问道。

    她笑了一声:“你居然不知道。”真是讽刺又伤人心,她笑得越发苦涩,“张国民,是我父亲。”

    张国民这个名字,乔南楚听过,五年前在帝都轰动过一阵,是位贪了一个亿的书记。

    不过,他关心时政,不关心私事,确实不知道这位书记还有个念警校的女儿。

    时间久了,以前痛彻心扉的事,现在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直系亲属有案底,就算政审过了,我也走不远。”

    乔南楚不置可否。

    他端起咖啡,小尝了一口:“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乔慎行”

    一点就通。

    他这人,思维太缜密了。

    张子袭点头,承认:“知道,也知道我父亲那个案子是你父亲在经手。”

    张国民的案子,当时是他的父亲亲自监管,有一定的生杀大权。他表情仍是不咸不淡的,没生气,也不介怀,就说了句:“怪不得你能给白杨做两个月的饭,我以为顶多一周。”

    她是个聪慧的人,自然知道,他不是真心交往,她也是个骄傲的人,能委曲求全两个月,是为了她父亲吧。

    也确实,就算只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多多少少跟乔家扯上了关系。

    张子袭把耳边的发拢到耳后,神色坦然,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也以为你父亲多少会看你的情面。”

    毕竟是‘女朋友’,至少不要让他父亲太惨。

    结果呢,不尽人意。

    “你了解的不够,”乔南楚轻描淡写地说,“我跟我父亲没多少交情。”再说了,政治场上,看的更多的,是利弊。

    话说开了,心里反倒舒服了,她还有一件事不明:“为什么找我怎么不干脆找个保姆”

    会不会,她多少是有点的不同的呢五年前走得仓惶狼狈,没来得及问,她一直都想知道,在他心里,她有多少分量。

    乔南楚往椅子后靠,抱着手,目光无波无澜,说:“找了一个,她对白杨动过手,被我辞退了。”

    那时候,他没找到可靠的人,又担心保姆会虐待小姑娘,没敢随便请人,正好,张子袭的名声与人缘都很好。

    他就想着先让她去照顾几天,也好让她认清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她死心了最好,就是没料到她做了两个月的饭,最后还给他送了一顶‘绿帽子’。

    那个绿帽子,据说是酒后乱性,这他就不关心了。

    看来,她只是叙旧,没别的事儿。乔南楚把杯子里的咖啡喝掉了大半,起身:“我还有个会要开,得走了。”

    他拉开椅子。

    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不言而喻了,没有不同,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她站起来:“南楚。”

    他抬头。

    她眼眶有些红:“是因为我父亲的案子才接近你,不过,”她沉默了很久,“真喜欢过。”

    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这个男人,潇洒又无情,像屋外的云,怎么抓也抓不住呢。张子袭坐下,把杯子里剩的咖啡全部倒进胃里,冷透了的咖啡,真苦。

    好不甘心啊,她很喜欢他呢。

    次日,上午十点半,天晴,万里无云。

    帝都机场人来人往,有人走,有人停,匆忙的脚步声与行李箱推拉的的声音络绎不绝。

    乔南楚靠在广告牌旁,接了一通电话。

    “在哪儿呢,乔队”

    是缉毒队的萧队。

    他目光瞧着一处,手里的烟没有点,说:“机场。”

    萧队明白了,直接言简意赅地说结果:“东西刚刚拿到了,可以抓人。”

    抓人是要证据的,所以一直在等。

    乔南楚把懒懒伸着的腿收回,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他漫步往前,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拿不到,我也得抓。”

    说完,他挂了电话。

    这时,机场的广播响了,温柔平缓的女声念着:“由帝都前往t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1345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由4号登机口登机,谢谢!diesandgentlen——”

    张子袭从等候区的椅子上站起来,包挂在了行李箱上,她刚推动,包里东西就掉出来了。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女都穿着警服。那是大二那年,她很乔南楚合拍的,就这一张合照,她一直没舍得扔。

    她蹲下,伸手去捡照片,却被一只手抢了先,骨节分明的一只手。

    张子袭抬头,笑了:“你来送我吗”

    乔南楚看着照片,念了一遍女孩警服上的警号:“14z096。”他抬头看张子袭,说,“我来抓你。”

    14z096,是张子袭在警校时的编号。

    她神色惊讶了一阵,便又恢复如常了:“抓我”

    乔南楚从兜里掏出了手铐,晃了晃:“嗯,抓你。”

    她淡定自若:“什么罪名”

    他也面不改色:“贩卖毒品罪。”

    “有证据吗”

    乔南楚手里的手铐摇晃撞击得咣咣作响,即便是这样狭路相逢针锋相对的时候,他眼里也没什么起伏,波澜不惊地说:“你那辆被我追尾的车,现在就在警局。”他不紧不慢地补充,“行车记录仪拍到了你跟华军会面。”

    要不是等行车记录仪到手,他早抓人了。

    张子袭脸色终于变了:“你故意的”故意追尾,故意让她拖车,故意送她,还有,故意让她窃听。

    乔南楚挑了下眉:“不然你觉得我车技那么烂”

    张子袭笑了,觉得可笑。

    他站直了,语气变得郑重其事:“张子袭,你涉嫌一起团伙走私、贩毒、运输、制造毒品案,我现在要逮捕你,反抗可以,那我就再给你加一条妨碍公务罪。”他松手,手铐的一头掉出掌心,问,“要逃跑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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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阅最近老是抽,更了也刷不出来,有时候很久才出来,那边的小仙女别急哈,给这个抽风的系统一点时间




166:来呀,擦身体乳呀~(一更)
    他松手,手铐的一头掉出掌心,问,“要逃跑吗”

    逃跑

    他有备而来,逃得了吗

    她上前一步,把手伸出去。

    咔哒——

    金属卡位响了一声,她被戴上了手铐。

    乔南楚没有亲自押送,下午,才来了一趟缉毒队,萧队刚好从审讯室出来,他问:“招了”

    他指张子袭。

    萧队摇头,很头痛啊:“她只说了一句话,让乔南楚过来。”他听说了,这两人在警校的时候,是同窗。

    念过警校的人,还去贩毒,知法犯法,更可恶!

    乔南楚去倒了杯水:“我审吧。”

    萧队说行。

    也没让人协助,乔南楚一个人进了审讯室。

    张子袭抬头:“你来了。”

    她状态还行,很镇定,除了手上有手铐,从容自若得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乔南楚拉了椅子坐下,没有寒暄,直接开始,他打开电脑,把视频调出来:“这是行车记录仪。”

    还有两份证据,他一一推过去。

    “这是证人口供,歌剧院停电那天,有人目睹了你跟洪三见面。”

    他眼里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无波无澜的,语气也公事公办:“这是我们的同事死前留下的证据。”

    张子袭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默不作声。

    原来是警号暴露了。

    那张合照,怎么就没舍得扔呢命该如此吗要栽在他手里。

    “华军和洪三的妻儿已经找到了,他俩迟早会招。”他看着她,目光淡,问,“还要狡辩吗”

    有点陌生。

    这样的他,不像平时,真像个警察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摇头:“不狡辩。”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坐到他面前,招供的话还是会难以启齿,她说得很慢,咬字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走私、贩毒、运输、制造毒品我都干了,也没有必要问我的上级是谁,能让我坐到我这个位置,就是知道我不会、不能,也不敢乱说话。”

    不会、不能,也不敢。

    乔南楚垂眸,瞧了一眼那张穿警服的合照:“两年警校,”口吻不轻不重,目光逼人,“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他这人懒,很少有真正动怒的时候,这样冷若冰霜的眼神,让她无处遁形,仿佛最后一层遮羞布被人掀开,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全部暴露无遗。

    她下意识就躲开了目光:“有件事没想通。”

    “问。”

    “华军去拿货那个晚上,我没有监听到任何动静。”

    乔南楚笑了声:“你当刑事情报科是什么地方”他斜靠着椅背,双眸黑沉沉的,从容优雅的皮囊下,再漫不经心着,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与张扬,“你在窃听器里听到的,都是我让你的听到的。”

    “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我暴露了”

    他不否认:“那会儿行车记录仪还没拿到,不确定是你。”停顿了一下,又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不过你逃跑了,自己招了。”

    未雨绸缪,引蛇出洞。

    他好算计啊。

    “在学校的时候,我的侦查学就不如你,”她自嘲自讽着,笑了,“栽你手里,也不冤。”

    乔南楚坐直,手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为什么贩毒”

    为什么贩毒

    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回答:“也没有为什么,想做人上人而已。”只有摔进过沼泽里的人才会知道,高人一等是多大的诱惑力。

    “想做人上人有很多路可以走,犯罪的话,”乔南楚看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铐,“你只能做个阶下囚。”

    他起身。

    张子袭猛地站起来,手铐撞到桌子,重重响了一声:“南楚。”

    乔南楚回头。

    她脸上平静不再,眼里覆了厚重一层阴霾:“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一句,如鲠在喉。

    他看她的目光很淡,没有爱憎喜怒,像看着无关紧要的人。

    “我经手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各个都要看不起,会很累,非要有区别的话,我会这么分,终身监禁犯、限制减刑犯、死刑犯、无期徒刑犯、有期徒刑犯。”他说得云淡风轻,“而你,属于死刑犯。”

    说完,他转身出了审讯室。

    疯了吧张子袭,这时候了,还自取其辱。

    她坐下,笑了,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晚上有个企业家慈善拍卖晚会,商界政界的人都受邀在列,老太太懒得走动,让江织去露个面。拍卖会请了不少媒体,周徐纺不喜欢上镜,就让江织一个人去了。

    乔南楚也是一个人,没带女伴,里头吵,江织前脚刚出来,他后脚也出来了,挑了个能说话的地,江织问他:“毒品案还顺利”

    晚会是在私宅弄的,露天的花园很大,抬头就是漫天星子,与月色为临,坠了一星河的光。

    乔南楚穿了身深蓝的正装,扣子被解了,点头:“嗯,在张子袭的电脑里挖到了点儿线索。”

    江织兴致缺缺,没再问。

    晚上有点儿风,迎面吹来时,携了点园子里的花香,另外还有一股味儿,乔南楚笑看着江织:“你喷香水了”

    他眉头一拧:“没有。”

    是栀子花味儿。

    乔南楚笑得眉眼更衬风流,打趣着江织:“那你怎么香得跟个女人似的。”

    江织被他取笑得有些恼了,板着张俊脸:“不是香水。”他不想搭理,可又怕被误会,只能认命、别扭地解释,“是身体乳。”

    身体乳……

    乔南楚笑得肩膀都抖动了,实在忍不住:“你一大老爷们,还用这玩意”

    妈的,江织想揍这个狗东西:“周徐纺送的,我能不用”

    不知道别人家女朋友都给男朋友送什么,估计不会有人像周徐纺,送土鸡送暖宝宝送身体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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