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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还是不解气,她一脚踹了被子,扯开嗓子嚎了一句:“妈的!啊啊啊啊啊!!!!”

    这叫声,能把整个小区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老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手里的大葱都没搁下,急急忙忙地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方理想抬头,眼睛通红,泪光闪烁:“老方。”

    这阵势,把老方下了一跳,赶紧把大葱扔了:“咋了闺女”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忍不住,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小方方理想打小就不爱哭,以前家里穷、身体也不好,什么苦头没吃过,也没见她红过眼,这一哭,可把老方急坏了:“你哭什么啊”

    她哭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我被狗啃了,一只很讨厌的狗,呜呜呜呜……”

    老方:“……”

    大胆死狗!居然敢咬他闺女!

    他这暴脾气:“哪里的狗,你跟老爸说,老爸去教训它!”

    方理想哭唧唧,好委屈,好难过,好失望:“是外面的野狗,呜呜呜呜……”

    还是野狗这不得了了!

    老方心急如焚:“你打针了吗”

    方理想打了个嗝,一愣:“打什么针”

    “你不是被狗啃了吗打狂犬疫苗啊。”老方看看闺女的小细腿,也没找到伤口啊,“啃哪了,快给我看看。”

    方理想的表情犹如天塌了:“完了,我还没打针。”肚子里不会有了小狗崽吧……

    “走走走。”老方火急火燎地拽她,“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她不肯起来,扒着床头:“我要自己去。”

    要是被老方知道了,估计会打死那个负心汉。

    让他被打死算了!

    可是……

    可是个屁!

    老方还在拽她:“老爸带你去。”

    她甩开手,往里一滚,溜到床的另外一边了:“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就……”她瘪瘪嘴,哭得更伤心了。

    老方老婆去得早,就这一个宝贝闺女,搁在心里都怕化了:“好好好,我不去。”

    方理想抹了一把泪,收拾收拾,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偷偷摸摸地去了离家三公里远的药店。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避光的货架后面,东张西望了一番,没找到,硬着头皮、掐着嗓子去问店员。

    “避孕药在哪”

    店员是个大爷,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他耳背:“什么药”嗓门真叫一个洪亮。

    方理想用围巾包着脸,还戴了墨镜,边张望四周,边掩嘴回答:“避孕药。”

    大爷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必什么药”

    方理想捏着嗓子:“避孕。”

    大爷耳朵凑过来:“避什么”

    方理想急脾气上来,一嗓子过去:“避——孕!”

    大爷被吼得一震,白了她一眼,掏掏耳朵:“避孕药啊,早说嘛。”

    方理想:“……”

    难道她一早没说!

    买了药和水,她找了个卫生间,吃了一颗,不放心,又吃了一颗,然后把剩下的药扔了,这才回家。

    老远,她就看见有个人在她家楼栋门口,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还能是谁

    那只咬她的野狗!

    “方理想!”那只野狗在后面追,仗着腿长,没两步就追上来了,一把拽住她的帽子,“你跑什么”

    对啊,她跑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

    其实严格来算,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后脑勺那个包,是她给摁浴缸上的……

    她戴着墨镜,睁眼说瞎话:“没看到吗我在跑步。”

    薛宝怡才不信她的鬼话:“大中午的,跑什么步。”

    她脸上包着围巾,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没看到我把我自己包成这样吗我病了,得出汗。”

    她声音确实不对,鼻音也重。

    “哪不舒服,严不严重”薛宝怡去揭她脸上的围巾,想看看她脸色怎么样。

    方理想立马往后跳,围巾都不给摸,一副‘你别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你’的表情,她瞪着他,恶狠狠地说:“被狗咬了。”

    他问:“哪儿的狗”非得去打一顿不可。

    方理想恶声恶气:“野狗!”

    薛宝怡想问她为什么不上游戏,为什么把他拉黑了,又怕掉马甲,心里憋闷得紧:“都被狗咬了,还出来跑步,不想好了是吧。”

    她不想理他,头甩到一边。

    薛宝怡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除了游戏里,平时她在他面前别提多乖了,今儿个像个小辣椒,又辣又冲。

    他走到她正前方:“你怎么不吭声”

    她又甩开头:“不想跟渣男说话。”

    渣男:“……”

    他扒拉了一把头发,后脑勺到现在都疼:“我怎么就渣男了”

    “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没逼数的渣男:“……”他做什么了

    他还是没想起来!

    方理想:“渣男!”

    行吧。

    薛宝怡也不跟她急:“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让你骂行了吧。”

    方理想呵呵:“谢谢您全家了。”

    “……”

    吃火药了她

    他也不知道她气什么,以前也没正儿八经地交过女朋友,不会哄人,头疼得很,他摁了摁太阳穴:“别呛我了,我也病了。”他把脑袋凑过去,声音有鼻音,听着软趴趴的,“你摸摸,我发烧了,脑袋都能煮鸡蛋了。”

    她才不摸:“那你还跑来我家干什么”

    他嘴硬:“谁说我是特地来你家的”随口扯了个谎,“我路过。”

    “薛宝怡,”她气呼呼了,她口气突然认真了,“昨晚的事你真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薛宝怡发着烧,头昏脑涨:“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不是他们打架了

    “你——”

    她怎么开口她再厚脸皮也是女孩子,而且她介意他不记得,非常介意,她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昨晚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太不公平了,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谁都一样,她还没有不省人事,她推得开他,只是因为是他,她才没有推开。

    他还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

    你骗我!

    骗我网恋!

    骗我滚浴缸!

    她吸吸鼻子,眼睛热了:“你打我了!”

    ------题外话------

    标题就是剧透,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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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葬礼风云,徐纺教训人(二更
    她吸吸鼻子,眼睛热了:“你打我了!”

    薛宝怡摸了摸后脑勺的包:“我打你哪儿了”

    她哼了哼:“你滚吧。”

    行吧,他滚:“那你好好养病。”他一步三回头,还发着高烧,眼睛潮红,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家有时间可以玩玩游戏。”

    方理想扭头就往家里跑。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翌日,林商发了微博替方理想辟谣,并o出了方理想去医院探病且路过妇产科的照片。

    前脚,方理想的绯闻刚平息,后脚,白梨的丑闻就爆出来了,据‘知情人士’透露,昨晚白梨在浮生居点了两个坐台牛郎。

    有图有真相,事情一爆出来,话题度就居高不下,出了这种丑闻,经纪公司却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澄清,事情八成没跑了。

    出了这种黑料,白梨在这个圈子里,也就走到头了。

    周日,骆家办丧事,从早上开始,殡仪馆外面的私家车就没停歇过。

    骆家老爷子难承丧子之痛,一病不起,葬礼由二儿媳徐氏操办。骆家在外面的私生女是有一堆,但都进不了灵堂,牌位旁边只有骆青和与骆颖和两人在守灵。

    骆颖和跪得腿都疼了,她揉揉膝盖,起身。

    徐韫慈问她:“你去哪”

    她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我出去接个电话。”

    一出去,她手机还真响了。

    是她圈内的好友沈琳,也是天星的艺人,实力一般,资源也不行,平日里便喜欢捧着她。

    “颖和,出来玩吗”

    骆颖和兴致缺缺:“不去了。”

    “怎么了”

    骆颖和语气很冲:“你不看新闻不知道我家死了人”

    沈琳一时尴尬不已,赶紧软着语气赔罪:“我不知道这事儿,对不起啊。”

    骆颖和懒得计较:“你们上哪玩了”

    “城北新开了一家酒吧,很多圈内人去。”沈琳很会投其所好,特地提了一句,“前天我朋友还说在酒吧看见了萧云生。”

    骆颖和喜欢萧云生这事儿,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云生也去那种地方”

    沈琳说:“好像是去庆功的。”

    提起萧云生,骆颖和就眉飞色舞:“我家云生那么乖,自己肯定不会去。”

    “是是是,你家云生最乖了。”

    骆颖和说那是当然,又闲聊了几句,她抱怨:“烦死了,葬礼无聊得要死。”

    沈琳知道她跟骆常德没什么感情,也不忌讳:“是不是还要哭丧”

    “骆青和都不哭,我哭什么。也是够无聊的,尸体都没找到,搞什么葬礼,棺材里就一堆衣服,死了就死了,还瞎折腾人——”

    这话全叫身后的徐韫慈听了去,没等她说话,喝止:“骆颖和!”

    骆颖和回头看了一眼:“先不说了。”她挂了电话,“叫我干嘛”

    “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徐韫慈性子软弱,很少这样疾言厉色。

    骆颖和被凶得也不高兴了:“我说什么了”

    徐韫慈呵斥:“你大伯人都没了,你就不能对他尊重点。”

    她嗤了一声,很不以为意:“他人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讨厌骆常德,八岁时,她第一次看见他从徐韫慈的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出来,从那之后,她就厌恶极了他。

    徐韫慈被她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是你大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狼心狗肺的话来。”

    骆颖和冷笑:“我是狼心狗肺,哪比得上你,对你的姘头情深义重。”

    徐韫慈睁大了眼,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说你的姘头——”

    话没说,重重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她顶了顶腮帮子,愤恨地瞪着徐韫慈:“你打我”徐韫慈从来没打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颖、颖和。”徐韫慈打完就后悔了,伸手去拉女儿的手。

    骆颖和甩开她:“别碰我!”

    徐韫慈眼眶一红:“妈妈不是故意的。”

    “骆青和说得对,”她停顿了一下,直视她母亲的眼镜,说,“妈,你真贱。”

    说完,她扭头就走。

    拐角处,有拐杖拄地的声音,她跑得快,没刹住脚,直接撞了上去。

    本来就在徐韫慈那里受了气,这一撞,更火冒三丈了:“你瞎了啊,死瘸子!”

    周清让手里的拐杖掉在了地上,他腿脚不太好,没站稳,往后趔趄了两步,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他回头。

    是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孩子。

    骆颖和撒完了气,就懒得理,扭头走人,却被伸出来的一只脚挡住了路。

    “你挡我路干嘛,让开!”

    周徐纺走到周清让前面,把地上的拐杖捡起来:“道歉。”

    骆颖和语气不屑,态度极差:“道什么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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