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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一:更新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如果改变,会通知,入v之前一天一更,两千五百字左右,一般不加更,因为在排队等推荐,不能随便加更,但只要推荐期允许,我会尽量加更。

    二:第一章修改了霜降的设定,改成了她性格内敛不露面,正版网站都会跟着修改,盗版网站就不会,所以,到正版网站来,潇湘,扣扣阅读,红袖……都是正版。




003:先生,贴膜吗?
    她叫周徐纺,每隔三四天会来店里买一次那种粉色外包装的。

    后面的女孩摇头,写了一张纸递过去:“已经卖完了。”

    周徐纺在货架前站了一会儿,拿了几包包装类似的,始终低着头,帽子底下的脸很小,安静得过分。

    女孩扫了码,在纸上写道:“三十六块。”

    周徐纺递过去一张红色的纸币,卫衣的袖子很长,遮着她手背,露出的手指细长,冷白色,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女孩接过去,找了零。

    “谢谢。”周徐纺把零钱塞进了装的透明袋子里,下意识拉了拉帽子,低头离开。

    身后,女孩追上来,摊开掌心,用另一只手简单地比划。

    她回头,看着女孩,眼里的戒备好一会儿才消,伸出手,女孩把掌心的软糖送给了她。

    “谢谢。”

    说完,周徐纺进了小区,那颗糖她一直攥着,等到了家里才剥开糖纸,含在嘴里,她眯了眯眼,换上那双粉色的毛绒兔头拖鞋。

    又软又甜呢。

    周徐纺的视力很好,好到什么程度,二十米之外,她都能看清女孩放在收银台上的本子,本子上写了她的名字。

    她叫温白杨,是超市的收银员,她不会说话,是聋哑人,会手语和唇语,总是随身带着纸与笔,她脸蛋很圆,像只包子,眼睛也圆,瞳孔很黑,脸颊两边有两团总是散不去的高原红,有一点点憨,生得不算漂亮,但五官秀气,模样很乖巧。

    “嘀——嘀——嘀——”

    电脑突然发出尖锐的响声,周徐纺刚拆开的包装袋,抬头看向屏幕,先是骷髅头,然后海绵宝宝出来了。

    最后,屏幕下方滚出来一行字:“那个男人在查你。”

    “嗯。”周徐纺继续拆的包装袋。

    屏幕上的字体是红色的,很显眼:“监控我已经黑掉了。”

    周徐纺说:“谢谢。”

    新买的也是五颜六色的,她一袋一袋拆开,倒进电脑桌旁的玻璃盒子里,铺满一盒子后,她尝了一颗。

    有点硬,不够甜。

    嗯,没有那个粉色包装的好吃。她只吃了一颗,便盖上了盒子。

    电脑屏幕上,霜降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来,后面还有三个字:“不用谢。”

    霜降是她师傅给她找的搭档,合作了快一年,她对她的了解并不多。霜降不露面,也不说话,一般都是打字,有时候,她也会用特殊的语音软件合成声音,或者,收录声音转换为文字,她想,霜降应该是很厉害的黑客。

    周徐纺只知道,霜降是女孩子。

    “我查了一下他,资料发给你了。”霜降又打字过来了,电脑下方还弹出来一封邮件。

    “好。”

    周徐纺点开邮件,里面是那个男人的资料,他好像盯上她了,因为她掳了他。

    他叫江织,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江家老幺。他的标签很多,不过,周徐纺只注意到了那张照片。

    他长得真好看。

    “我要去打工了。”周徐纺说。

    霜降问她:“你很缺钱吗”

    委托人的雇佣金,她与周徐纺三七分,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不缺。”周徐纺说,“可我需要更多的钱。”

    等天边暗去,橘黄变成了靛蓝,她起身去了车库,里头有两辆摩托、一辆小轿车、一辆越野,还有一辆脚蹬的小三轮,三轮车的车厢装了防雨棚,棚里放了一个小凳子、一个折叠的便携桌子,以及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

    她蹬着小三轮出了小区。

    七点不到,八一大桥下,摊贩就摆了一路,有卖吃的,也有卖玩的,像周徐纺一样贴膜的,就有三个。

    她挑了个空地,把木箱子搬下来,再摊开里面的手机壳和手机膜。

    旁边摆摊的大妈是卖烤红薯的,热情地跟周徐纺打招呼:“来了。”

    周徐纺点头,她今天来早了半个小时,摊位比以前更好,可惜,她今天的生意不好,很不好,半个小时了,只来了一个客人,还没有贴膜,就看了看她的手机壳,然后便走了。

    天气闷热,像要下雨,江边不远处有个广场,往日这个时候会很热闹,今天却没什么人,不知是谁家的小孩,与大人走散了,在哭。

    因为天气不好,很多人在收摊换地,没人管那小孩,他哭得很可怜。

    周徐纺走过去:“别哭。”

    她不会哄小孩。

    那小孩四五岁,眼睛泪汪汪的,打了个嗝:“我的帽子,”他抽抽搭搭地哭,“被风吹到江里去了。”

    周徐纺看向江面,桥下有风,帽子被吹到了江对面,那边有几个垂钓的老人家,她盯着看了许久,脱鞋,下水。

    风一阵一阵地刮,水面波光粼粼,月亮躲在了云里,只有路灯的光,斑驳距离地倒映在水中央。

    “老钱,要下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钓鱼的老人家戴了顶渔夫帽。

    旁边,老伙计说:“行。”他站起来,收了鱼线,吆喝着几个同伴,“走,喝酒去!”

    “好嘞。”

    渔夫帽的老人家刚起身,水里就冒出个头,吓了他一大跳,张嘴都结巴了:“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路灯不够亮,就能看个大概,是个脑袋,就露了脑门,眼睛还没露出来。

    水里那个头没有回答。

    几个老人家面面相觑之后,鱼竿都没要,拔腿就跑了……吓死个人了!

    湿漉漉的脑袋这才从水里整个冒出来,天昏昏,露出水面的那双瞳孔显得尤其透亮,是血红色。她在水里待久了眼睛会变红,生气了也会。

    所以,她不喜欢生气。

    她把卫衣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墨镜戴上,上岸,将捞起来的帽子还给了那小孩,他就不哭了,吸了吸鼻涕,问:“姐姐,你是美人鱼吗”

    周徐纺摇头。

    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物种,她听不懂鱼说话,可她可以跟它们一起在水里睡觉。

    这时,对面广场上,女人焦急地在喊‘宁宁’。

    男孩把湿哒哒的帽子戴上,对周徐纺笑了笑,便朝女人跑过去,也不看路,莽莽撞撞,直接冲进了车道。

    右边驶来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猛踩刹车。

    “呲——”

    车刹住了,那小孩已经吓傻了,被周徐纺抱在了手里,她下意识抬头,四周并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男孩怯生生的,受了惊吓,小脸还是白的,“你跑得好快,你是不是飞天小女警”

    周徐纺说不是,把他放下,他妈妈赶过来了,连连道谢,主驾驶的人也下了车,先是查看了路面上,然后才看向周徐纺:“你,”对方一双星眸,上上下下打量她,“碰瓷的”

    周徐纺抬头,还戴着墨镜,她撑了撑眼镜:“先生,贴膜吗”声音很凉,平铺直叙的没有起伏,“二十块一张。”

    “……”

    对方是个长得很俊朗的青年,理着板寸头,红色机车服,搭配了蓝色的裤子。

    穿这么骚,还能是谁,薛宝怡。

    薛宝怡盯着大晚上戴墨镜、浑身湿漉漉的姑娘看了又看,果断拒绝了:“不贴!”还好刹车快,差点吓死他了。

    周徐纺拧了拧袖子上的水,回了摊位上,往身上套了一件长衬衫。

    薛宝怡盯着瞅了半天才回车里,向后座的人抱怨:“见鬼了,那姑娘嗖的一下就出现了,都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

    后座的人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调儿:“薛宝怡。”

    薛宝怡头皮发麻:“干、干嘛呀”

    江小祖宗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他慌啊。

    那祖宗说,简明扼要地说:“滚下去。”

    ------题外话------

    **

    霜降的设定改了哈,删除缓存重新加载就能看到~

    周徐纺:江织,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贴膜养你。

    江织:好哒!



004:弄个导演玩玩
    那祖宗说,简明扼要地说:“滚下去。”

    薛宝怡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江织刚从医院出院,脸色还不大好,病恹恹的,漂亮的小脸蛋透着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我见犹怜得很,这副柔弱样子,怎么能开车。这时候,薛宝怡竟还不合时宜地想吟一首《登徒子好色赋》: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咳咳咳,言归正传,他薛二爷一向怜香惜玉,硬气地拒绝:“不滚。”

    一个不明物朝他砸过来。

    他眼明手快,赶紧接住了,一瞧,是江织的手机:“嘿,怎么爆屏了”

    江织窝在后座上,腿上盖了条毯子,手搭在上面,指甲都泛着病态的冷白:“砸的。”桃花眼掀了掀,没力气似的又耷拉着,似睡非睡,“就在你刚才踩刹车的时候。”

    罪过了,把江美人的手机摔着了。

    薛宝怡摸了摸屏幕,给小祖宗放了首车载音乐:“屏幕没碎,就膜碎了,等着,爷去给你换张膜。”

    然后,薛宝怡下了车,去了贴膜的摊位。

    周徐纺抬头。

    薛宝怡问:“有这个手机的膜没”

    她看了一眼手机型号:“有。”她在箱子里头找出了三种不同款式的。

    薛宝怡认真挑了个:“要这个最闪的。”薛二爷就喜欢blgblg的东西。

    周徐纺把台灯的光调亮了一些,低着头在贴膜。

    薛宝怡瞧着她,嗯,长得不错,漂亮的小姑娘在外打拼也不容易,就说:“那粉色的手机壳也来一个。”

    周徐纺很快就贴好了,把粉色手机壳一并安上:“一共五十。”

    薛宝怡掏了钱,回车上。

    江美人在闭目养神,呼吸微微有些急,两颊透着点病态的潮红,眼眶里像蓄了一层模糊的水雾,一颦一簇间,漫不经心的娇媚。

    诶,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美色啊。

    钢铁直男薛宝怡不敢再看那张脸了,随口念叨了句:“那贴膜的姑娘长得真不错,就是古古怪怪的,大晚上的还戴个墨镜。”

    后座的美人掀了掀眼皮。

    薛宝怡立马献宝似的,晃了晃手机:“给你挑了个手机壳,这骚粉,跟你很配啊。”

    那骚粉的手机壳上,还画了只大头的兔子。

    江织接过手机,指如削葱,摩挲了两下屏幕,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手机壳取下来,扔在了薛宝怡头上:“眼睛不会用,可以捐了。”

    被手机壳砸了个眼冒金星的薛宝怡:“……”

    妈的,这小美人还挺辣。

    小美人的手机响了。

    “喂。”

    美人冷冰冰的。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江导。”

    江织蹙了蹙眉,似乎想咳嗽,压着没出声,脖颈的青筋隐隐约约,唇色红了几个度,有气无力地问道:“谁”

    女人说:“是我。”

    听着派头不小。

    江织可没有耐心,语调慵懒,没什么力气:“谁”

    女人这才自报家门:“我是杨绪。”

    杨绪……

    薛宝怡有点印象,最近大势的一个流量小花。

    江织拧着眉,似思忖了会儿:“昨天在片场迟到那个”

    很显然,这朵流量花,在大导演这存在感过低。

    “对不起江导,昨天是我——”

    江织捂嘴咳了一声,因为气不顺,耳尖红了两分,身子不舒坦,脾气也更大了,没听完就打断了:“你已经被换了,没有必要再跟我解释。”

    然后,江织挂了电话。

    薛宝怡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知道来龙去脉了:“那个片子都拍一半了,你现在换人”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流量小花的戏份还不少。

    后座的人累了,按了按太阳穴:“她坏了我的规矩。”

    江织十八岁导了个片子,他玩票的,一炮而红了,用江织的话来说,反正也是闲着,玩玩呗,就这么玩出了个鬼才导演的头衔,他低调,媒体也不敢乱写,圈外人知道的不多,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江织那规矩多,他的剧组里,管你多大牌,进了得听话,不听的,就麻利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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