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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周徐纺说不是:“是大人不可爱。”

    小孩儿太小,有样学样。

    江织想到了个事儿:“以后咱们的小孩你来教。”

    “你不教吗”

    江织说不教,他讲认真的:“我一肚子的歪门邪道,我怕把他给教残了。”男孩子还好,坏点儿没什么,女孩子的话,他希望像周徐纺。

    周徐纺说不行,要一起教。

    没原则的江织:“听你的。”

    十点整,演出开始。

    灯光做出来的焰火效果很逼真,满天火树银花,周徐纺看天,江织看她,她拍风景,而他在拍她。

    广场上人声鼎沸,冷风阵阵,依旧压不了热闹与喧嚣。

    一束紫光射到空中,然后炸开无数红的绿的光,星星点点,像五颜六色的萤火虫,周徐纺仰着头,看得入神:“江织,你看那里。”

    她想指给江织看,天上有一朵粉色的花,手却被江织拽住了,他用力拉了一把。

    周徐纺整个人往江织怀里栽了,而她身后的一簇焰火灼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那个小男孩子,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呲着火的烟花棒,正在冲周徐纺吐舌头、做鬼脸,洋洋得意地晃着手里的烟花棒。

    周徐纺脸上笑意全无,抿紧了唇。

    “给我看看你的手。”

    江织把手放到后面:“没什么事儿。”

    “我看看。”

    她直接把他的手拉过去,伤在右手的手背上,一小块皮肤被烫得通红,才一会儿就起水泡了。

    她眼睛瞬间红了。

    江织喊她:“徐纺。”

    周徐纺转头去看那小孩。

    四五岁的孩子,再大胆也是个小娃娃,被吓得掉了一手的烟花棒:“妖怪……”他指周徐纺,“你是大妖怪。”

    男孩拔腿就跑,哭着喊:“妈妈,妖怪要吃我!”

    她要是吃人,现在就吃了他。

    这会儿,她满身都是戾气。

    江织把她拉到怀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徐纺,不生气了。”

    周徐纺手握成了拳头:“已经生气了。”她推开江织的手,眼里杀气腾腾,“他父母不会教他做人,我来教。”

    江织拉住她:“不用你教,以后这个世道会教他。”她怒气难消,眼睛里的血色一分都没有褪掉,江织便低头,亲她眼睛,让她闭上了眼,“你不能动手,容易出事。”对方是小孩子,动不得手。

    周徐纺也知道不能动手:“可是我很生气。”

    “周徐纺。”

    周徐纺没答应,耳朵一直仔细听着动静,九点钟方向,二十六米,那个熊孩子的定位,她只要一转身,一迈脚,就能碾死他,只要配合好速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周徐纺,我手疼。”

    她立马睁开眼:“很疼吗”

    江织把手伸到他眼前,娇里娇气地喊:“疼。”

    他皱了眉头,眼里氤氲缭绕,像雨后开了一朵桃花。

    是朵小娇花。

    江织一贯都很会撒娇,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时候:“回家好不好回家给我擦药。”




248:纺织圆满了,冰雪追妻(7更)
    江织一贯都很会撒娇,尤其是要她哄要她疼的时候:“回家好不好回家给我擦药。”

    他故意的,用苦肉计,还有美人计。

    周徐纺呼了一口气,把怒气压着:“好。”她眼里的血色慢慢褪了。

    那孩子的父母在广场没人的一处放烟花,周徐纺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来,瞄准那个正在放着的烟花,找好角度,避开人群,确保不会伤及无辜之后,她扔出了手里的硬币。

    砰!

    烟花倒了,但烟花的底座弄得很重,不会乱射,准确无误地一发射在了一辆没人的车上。

    那放烟花的一家三口都不敢上前,连忙躲着,只能任烟花一发一发地打在车玻璃上。

    果然,不多时,车主叫喊着过去了。

    周徐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要举报。”她正经严肃地口气,“这里是人民广场,有人违法燃放烟花爆竹。”

    就在她对面,拉了一条横幅,横幅红底黑字写了两句话: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举报电话011100。

    注意了:公共场合下,严禁燃放烟花爆竹。

    你们问私人区域行不行啊

    当然也不行!下面就给你们举个私宅内因燃放烟花爆竹而造成重大损失的的反面例子。

    江家有守岁的喜欢,快十二点了,屋子里到处灯火通明。

    江维尔还没睡,这样热闹的晚上,总是容易想起故人,她躺在床上,直视着灯光,不一会儿眼便酸了。

    门外,下人喊她:“五小姐。”

    江维尔闭上眼,眼睛发烫:“什么事儿”

    “薛家三爷来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老挂钟,还有十五钟跨年:“跟他说我睡了。”

    “维尔,我都听到了。”是薛冰雪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带着点委屈。

    江维尔:“……”

    自从上次这家伙不怕死地亲了她一口之后,就越来越野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跟中二期似的,叛逆反骨得不得了。

    江维尔有点烦躁,抓了一把头发,去开了门,语气不是很好:“都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守岁,来我家干嘛”

    薛冰雪皮肤娇嫩,被风吹得通红,有点傻气:“来放烟花给你看。”他说,“你大哥说你喜欢。”

    江维尔对她大哥那个直男无语了:“那是我八岁时候说的,现在我二十八了。”

    薛冰雪一听,特别挫败,一张减龄的娃娃脸显得人畜无害。

    江维尔有点不忍心:“东西带来了”

    他立马抬头,眼睛发光:“嗯嗯。”

    烦死了!江维尔进去拿了件外套:“你都带来了,那就放呗。”

    江家宅子打,老太太还没睡下,怕吵着人,江维尔领着薛冰雪去了空旷的后院。

    他双手搬着一栋烟花,停下来,跟江维尔:“维尔,你在这里等,我去点。”

    江维尔嗯了一声。

    薛冰雪怕伤到人,特地搬去了后院很远的地方放,离得远,后面也没路灯,江维尔瞧不见情况,半天也没听见动静。

    她问:“你点着了吗”

    薛冰雪说:“还没有。”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江维尔不知道他干什么幺蛾子,不就点个烟花嘛,磨磨蹭蹭的:“点了吗”

    薛冰雪:“没。”

    又过了一阵。

    “点没点”

    他声音好小:“就快了。”

    哦对了,薛冰雪打小就胆小,跟朵娇弱的小白花似的,怕的东西有一箩筐,八岁的时候,她往他书包里扔了只蚯蚓,就把他吓哭了。

    怪不得薛宝怡总说他是白莲花,

    “你怕呀,放着我来吧。”

    “……不怕。”他声音大了点,“你别来。”

    行,她不管了,看他能折腾多久,抱着手等着。

    半分钟过去,突然,有烟花炸开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

    “砰、砰、砰……”

    江维尔听到了几十声响,就是没在天上看到一朵烟花,等不响了,薛冰雪也回来,灰溜溜的,低着头像只做错了事的鸵鸟。

    “放完了”

    薛冰雪:“嗯。”

    江维尔纳闷了:“放哪了我怎么没看到。”就听见声音,没看见火星啊。

    薛冰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往回跑的时候绊到了捆烟花的绳子,它倒了。”

    江维尔:“然后呢”

    他窘迫极了:“都射到树上了。”

    “……”

    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江维尔憋住笑,严肃地问:“哪棵树”

    薛冰雪表情局促,有点慌:“罗汉松。”

    “……”

    哪棵树不好,偏偏是那棵——老太太十几年前亲手栽的。

    这顿骂绝对逃不掉了。

    江维尔笑不出来了:“真准啊,一下就射我家老太太的宝贝上了。”

    薛冰雪:“……”他道歉,“对不起。”

    道歉有用,还要挨骂干什么。

    看他垂头丧气自责不已的样子,骂他的话也说不出口:“没伤到吧。”

    薛冰雪被关心了,有点开心了:“没有。”

    “那什么,”江维尔建议了一句,“以后还是不要放烟花了,这玩意儿攻击性挺大。”

    薛冰雪:“哦。”

    最后,请跟我一起高喊:帝都是我家,禁鞭靠大家!

    周徐纺和江织从广场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江织不肯去医院,周徐纺只能自己用备用药给他处理伤口。

    原本指甲大的水泡,现在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烧伤是最疼的,周徐纺看着难受,很心疼,都不敢用力,棉签上的药半天也没涂到伤口上:“是不是很疼啊”

    刚刚在广场还撒娇喊疼的人,这会儿不怕疼了,握着周徐纺的手,没轻没重地把药涂上了,“不怎么疼。”

    骗人。

    周徐纺捧着他的手吹气,边说他:“你干嘛跑去拉我,我受伤了又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了”

    她嘟着嘴,给他吹伤口:“我好得快。”

    是好得快,痛得也厉害。

    “好得快就能受伤了”江织揉揉她脑袋,“什么歪理。”

    这时,远处广场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跨年钟响之后,窗外爆竹声声。

    “周徐纺,”江织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他说,“新年快乐。”

    周徐纺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笑着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他把她从对面的沙发上拉到身边来:“有新年愿望吗”

    “有一个。”

    “要星星我都给你摘。”

    他笑的时候,眼里就有星星,还有桃花,漂漂亮亮的。

    “不要星星。”她说,“我希望你过得顺遂一点,不要受伤,也不要生病。”她一直都只有这一个愿望,希望她的江织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江织捧着她的脸,吻她。

    “纺宝。”

    “嗯”

    上面的灯光落在他眼睛里,透亮透亮的,他声音低低的,混着点儿笑:“上次在超市买着玩儿的那两盒东西扔了没”

    周徐纺不记得这事儿:“什么东西”

    江织在她耳旁说了句。

    “……没扔。”

    “放哪儿了”

    他声音跟带了蛊似的,里面有把钩子,在勾人。

    周徐纺像只缩头乌龟,脖子往领子里藏,她慢吞吞地说:“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

    他抬起她的脸:“我现在还不想让你当妈妈,我们晚点再要小孩儿好不好”

    周徐纺点头,说好。

    江织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大年初一的早上,下小雪。

    江织起得很早,脚刚沾地,周徐纺就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他的睡衣:“江织……”

    江织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把被角压严实了:“还早,再睡会儿。”




249:徐纺怀孕?理想怀孕?(8更)
    江织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把被角压严实了:“还早,再睡会儿。”

    她还困着,眼睛睁不开:“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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