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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他问:“刚刚是谁来了”高烧了许久,他嗓音很哑。

    江川回道:“我去厨房拿药了,没注意。”又说,“应该是扶汐小姐,她刚走没一会儿。”他端着托盘上前,“少爷,您先把药喝了。”

    这中药又臭又苦,江织皱着眉端了药碗。

    房门突然被撞开。

    骆三跑过来,抢了他的碗,摔了地上,汤药全洒了,

    “怎么了”江织问。

    她拽着他就往外跑,上了阁楼,她像做贼一样,关上门,踮着脚凑到他耳边来说:“你要躲起来,他们给你喝毒药,他们都是坏人。”

    那是江织第一次听她开口。

    “你会说话”

    她没有回答,从破破烂烂的枕头芯里翻出来一颗药,要喂给他吃,他满腹疑问,却还是张了嘴,吃了一颗‘来历不明’的药。

    之后,她又把他藏到柜子里,自己背靠柜门,守着不走,直到她抬头看见了窗外的人。

    是骆怀雨,在朝她招手。

    就是那次,骆怀雨发现了,她会说话。

    她去见了骆怀雨,他要脱她的衣服,是唐光霁拦下了,等她再回阁楼,天都已经全黑了。

    病弱的少年还没走,坐在她的小木床等,也不嫌脏了,腿上盖着她的那条有补丁的毯子。

    因为等了太久,他不开心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有心事,在思考着,没有回答。

    他更加不满了,生气地盯着她:“你不是会说话嘛,怎么都不理我”

    她说:“干活去了。”声音又粗又哑,比许多男孩变声期的声音都要难听。

    “为什么要装成哑巴”

    他这么问的时候,不像个少年了,老气横秋,又让人踏实。

    骆三看着他,没有回答。

    “不可以告诉我”

    她点头。

    平时脾气不怎么好、耐心也不怎么好的少年,这会儿很好说话:“好,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连唐想都不告诉,她只告诉了他。

    “江织。”她说话不利索,只有叫他名字的时候不会磕磕绊绊。

    她说得很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别喝江川端给你的药,他是坏人。”从来不开口的她,对他说了很多字,“骆常芳也是。”

    她说:“我躲在厨房的时候听到了,骆常芳对江川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她躲在厨房,是要偷肉给他吃。

    少年的眼睛突然红了。

    “好,知道了。”他说。

    外人都说,他家老太太最疼爱他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他,那时候他太年少了,竟信以为真了。

    疼爱他,却不庇护他,不像眼前的这个小傻子,分明手无寸铁、分明自身难保,分明连饭都吃不饱,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她踮着脚,摸他的头,笨拙地拍着:“你别难过。”

    真傻。

    “骆三,”他没躲,让她碰了他的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吗”

    骆三失落地说:“星星摘不下来。”

    如果能摘下来,她会用脚攀天,手去摘星辰。

    江织笑了:“你太矮了,等你再长高一点,就可以给我摘了。”

    他在骗人,骆三还是点头,说好,说等她长高了就去给他摘星星。

    那次落水,江织住了小半个月的院,出院的次日,他去了一趟骆家。

    “二小姐,”

    江川上了二楼请人:“我家小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骆颖和受宠若惊:“他找我做什么”江织这几个月来骆家来得勤,但他几乎没有同她说过话,更别说有私交了,不同骆青和往来,倒是和骆三那个傻子走得很近。

    江川在房外回话:“小少爷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请你等一下。”

    她去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怀着满心窃喜去了别墅的后院。

    江织模样生得好,是帝都一顶一的贵公子,骆颖和当时十几岁,怀春的年纪,对漂亮高贵的少年自然心存好感。

    她欢欢喜喜地去见他:“江织。”

    羸弱精致的少年站在泳池旁,身后是冬日暖阳,被他一双夺目的桃花眼衬得黯然失色。

    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骆三是你推下水的”他开口便质问。

    骆颖和一颗雀跃的心,一下子就冷了,还有些发慌,狡辩说:“我只让他清理水池,是他自己脚滑摔下去了。”

    江织不紧不慢:“是吗”

    她慌得紧,躲开目光:“是。”

    他没再说什么了,走到她后面,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噗通一声,溅起了很大的水花。

    江织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抱歉,手滑。”

    泳池有近两米深,骆颖和是只旱鸭子,在里面胡乱扑腾。

    “救……救……”

    她张嘴呼救,呛了两口水,就开始往下沉。

    佣人闻声过来,刚要上前救人,江小公子慢慢悠悠地扔了一句:“你们二小姐在清理泳池,没清理干净之前,别下去打扰她。”

    这下,佣人不敢上前了。

    “江川。”

    “是,小少爷。”

    江织把擦手的帕子扔给了他:“留这儿看着,人没死就成。”

    意思是,先让她喝点水、吃点苦头。

    江川看了一眼在水里挣扎的少女:“少爷,这不大妥,万一——”

    “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妥了”江织半敛着眸,桃花眼淡淡地扫过去,“你们看到了吗”

    佣人先是发愣,而后都摇头。

    江织面不改色地扭曲事实:“是她自己脚滑,摔下去的。”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江川在看着,等人水喝得差不多了,才让人下去捞人。自然不会淹死人,分寸还是有,就是让骆颖和喝了点冷水,得了个肺炎。

    ------题外话------

    这波回忆有点长,里面有剧情在,必须要写,前面铺垫过的回忆内容我尽量一句话带过,免得重复,你们自己脑子里理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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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小徐纺:你看,我终于发育了!(二更
    自然不会淹死人,分寸还是有,就是让骆颖和喝了点冷水,得了个肺炎。

    打那之后,骆颖和对江织就彻底收了心思,别说惦记他了,怵他怵得要死,看见了就躲。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江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把江织叫来,发了一顿火:“要是人有个什么,你让怎么跟骆家交代”

    江织年少,不服管:“这不是没什么嘛。”

    他是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老夫人恼得很,鲜少这样疾言厉色:“还不知错啊你”

    他不知错,还有理了:“是您教我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摔下去就是她害的,现在正好,两清了。”

    十六岁的少年,轻狂得很。

    江老夫人坐着瞧他:“前几日你还说是你自个儿摔下去的,怎么现在又成她害你了”

    少年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她让人下去清理泳池,水打湿了路面我才滑了脚,不怪她怪谁。”

    胡搅蛮缠也罢,不能把骆三搅和进来。

    这般无理取闹的话把江老夫人气得不轻:“你还强词夺理。”没法跟他说理了,“下午你随我上骆家赔个不是。”

    江织:“不赔。”

    “你——”老夫人气结,打骂道,“你这泼皮!”她气得拍案起身,拂袖就走。

    窝在躺椅上的江织坐起来:“您别走,我还有事儿问您。”他喊得急,气不顺,咳了几声。

    江老夫人不忍心,又折回来了,给这小祖宗顺着气:“又要干什么”

    他喘了几下,因为咳嗽,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一层血色:“您知不知道骆三是从哪里抱养来的”

    “你问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不明白而已,骆家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怎么不领养个正常的,偏偏找了个不会说话的。”

    也想不明白骆三为什么要装哑。

    “这是骆家的家事,外人怎么会知道。”江老夫人与他说了几句,“骆老爷子对外说,那孩子三岁了才被查出有问题,不忍心丢了才继续养着。”

    这种理由,也就唬唬不知情的外人。

    “养得不人不鬼的,动不动就打骂,”少年冷嘲热讽着,“我看是他仇家的孩子吧。”

    平时连自家事儿都懒得管的家伙,对骆家那养子却上心得很。

    江老夫人不悦:“少管别人家的事儿,尤其是骆家那个哑巴,你给我离他远一些。”

    他哼了哼,没说话。

    离远一些是不可能的,江小公子去了骆家就找那小哑巴,正因为如此,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说江家的小公子有龙阳之好,尤其喜欢那种还没有发育的小嫩芽。

    每每骆三听了这样的话,都非常哭丧,偷偷跑到卫生间,把束胸的白布解下来,拿这个小破镜子左照右照,越照越哭丧。

    哎!

    她真的是没发育的小嫩芽。

    直到夏天,她才长了一点个头,胸前也长了一些,怕被人瞧出来,就总是含胸驼背,因为这个,江织说了他几次,说她缩头缩脑,像只老鼠。

    “骆三。”

    她刚摘完狗尾巴,被骆颖和叫住了:“手里拿的什么”

    是江织最喜欢的东西。

    江织说了,今日会来找她,她特地去后院采了一把最茂盛的狗尾巴草,每一根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

    骆颖和瞅了一眼那把草:“什么垃圾都往屋里捡,跟个要饭的一样。”数落完,她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盆兰花,“你把这兰花给大伯母送去。”

    骆三站着没动。

    骆青说过,不准她出现在萧氏的面前。

    骆颖和见她不动,恼火得骂:“聋了是吧,还不快去!”骂完,又说,“放门口你就下来,骆青和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上去的。”

    骆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搬着盆兰花上去了。

    “傻子!”

    骆颖和得了逞,笑得洋洋得意。

    萧氏跟骆常德在楼上吵架,这小傻子现在上去,只要被萧氏撞上,就有好戏看咯。

    骆常德夫妇分居多年,萧氏住在三楼,骆三还没走近放门口,就听见了争吵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是萧氏在谩骂。

    “骆常德,你就是个畜生!”

    “连你的亲表妹都不放过。”

    她疯了似的,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放声大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被周清檬剪掉命根子,活该你断子绝孙。”

    骆常德也好不到哪儿去,情绪彻底失控。

    房里,瓷器被砸得咣咣作响。

    “你他妈住嘴!”

    萧氏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辱骂:“表妹搞完了,又看上弟妹了,你可真恶心!我要去告发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再警告一次,给我闭嘴!”

    “不要脸的畜——”

    话没骂完,咚的一声,骆常德把萧氏按在了沙发上,双手掐住他脖子。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去告诉别人,是我奸污了周清檬。”

    “去啊!你去啊!”

    他用一只手掰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安眠药,往她嘴里灌:“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安眠药洒得地上到处都是,萧氏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门没锁。

    门后面,骆三捂着嘴,转身要跑,手里的花盆却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声音。

    骆常德骤然回头:“谁!”

    她惊慌失措,手上的狗尾巴草掉了一地,也来不及捡,抱着花盆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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