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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周徐纺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坐在病房外面等,她听得见里面说话声,陆声在问:“你好点儿了吗”

    周清让颔首。

    他话少,陆声说得多:“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麻烦了。”因为昨夜吸了很多浓烟,他嗓音还没好,有些沙哑。

    “不麻烦。”

    她刚要出去买东西,被他叫住了:“陆声。”

    陆声回头。

    病号服是白底蓝格子,他清瘦,穿在身上大了一些,她甚至能看到他脖子下面微微泛青的血管。

    “你回去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不耽搁你了。”

    态度疏离,有些拒人千里。

    陆声心里失落,没憋住,就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了:“我回去了也会一直想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子说想你,等同于说喜欢你。

    他只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沉沉浮浮,光影缭乱。

    陆声站在床头,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眼里没有一点轻佻,认真倔犟,也坦荡诚实,她问:“周清让,你看不出来吗”

    她那么喜欢他,那么明显地喜欢他。

    周清让敛了眸,平平淡淡的语气,说:“你回去吧。”

    你回去吧。

    这句话,等同于拒绝。

    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甚至片刻思考都没有,一向温和的他,在这件事上,毫不拖泥带水,只要她挑明,他立马表态。

    陆声其实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再怎么有心理准备,还是很难过。

    他让她走……

    她走到门口,回头,眼巴巴地看他:“我饭还没吃。”

    听着可怜兮兮的。

    周徐纺觉得该她出场了,她走到门口,敲了一下门:“我买粥回来了。”

    陆声开门,像看见了亲人一样。

    “吃了饭再走了吧。”

    周清让还是心软的。

    陆声连忙点头,很惨又很满足的样子:“好。”

    她吃了饭就走了,周清让不挽留,她也不敢留,怕惹他嫌。

    走时的背影,像个小可怜……

    “舅舅,”周徐纺觉得很神奇,她这样慢热的人,喊舅舅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很熟络自然,“你不喜欢陆声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才多大。”

    “不小了。”

    陆声二十三岁了,她自己二十二就跟江织搞了对象。

    周徐纺对陆声的印象特别好,如果陆声能当她舅妈,就很棒了。她猜呀,她舅舅肯定是有顾虑。

    周徐纺就安慰他:“舅舅,你别担心,江织家里是做医药的,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八年前,他的主治医生就跟他说,活一天,赚一天,怎么敢想百岁。

    周清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说我,你呢,江织对你好不好”

    周徐纺老实地回答:“特别好。”

    提到江织,她眉眼都是不一样的,撒不了谎。

    “骆家大火之后,你去哪儿了一个人过吗”他想多知道一点她的事情,想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想知道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她,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

    周徐纺搬了凳子坐在病床前:“我被骆青和的舅舅送到了国外,遇上了贵人,五年前他送我回国了。”

    掐头去尾,只讲好的。

    她不想把实验室里的事告诉舅舅,就避重就轻了,可也没撒谎,她的确遇上了贵人,不然,也逃不出实验室。

    她还说,只捡好的说:“我过得很好,赚了很多的钱,还买了房子。”说完,问周清让,“舅舅你呢”

    他嘴角有很淡很淡的笑,清俊的脸上多了些柔和,不那么不食烟火了:“高中的老师资助了我,成人高考之后,我去学了播音,毕业就去了电视台,台长人很好,很照顾我,一路都顺风顺水。”

    周清让也一样,只说了好的。

    可怎么会顺风顺水呢,他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要再融入这个世界,得吃多少苦,何况,他一身病痛、不良于行。

    周徐纺见过他走路微跛一瘸一拐的样子,骄傲又孤独。

    “徐纺,”他眼神很温柔,里头有微光,“都是舅舅不好,没有早点去骆家寻你。”

    八年前,他刚醒,先后动了三次大手术,下了十几次病危通知书,他站不起来,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光是复健,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些周徐纺都知道。

    她的舅舅,吃的苦比她多多了。

    她说:“我没吃什么苦,在骆家的时候,秀姨一家对我很照顾,后来到国外了也不愁吃穿。”

    她没撒谎,天天吃药穿病号服,也的确是不愁吃穿。

    最重要的是:“我男朋友也是个好人。”

    三句不离江织。

    周清让笑而不语,江织是不是好人,他也知道一些,只是人好不好没关系,对她好就行。

    “小叔叔。”

    是唐想来了,提了一篮子水果。

    刚好,周徐纺收到了方理想的短信:“唐想,帮我照看一下我舅舅可以吗我朋友过来看病,我要去接她。”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这个无业游民就行了。”

    周徐纺就先去接方理想了。

    她知道,她舅舅肯定要问一些她的事情,她已经提前都嘱托当唐想了,不要报忧,只报喜就好。

    方理想把车停在了医院的内部停车场里,外人是进不去的,是周徐纺找孙副院开的后门。

    “徐纺徐纺。”

    周徐纺刚到车库,就看见方理想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

    她戴了个从头包到脖子、只露两个眼睛的帽子:“我包成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我来吧。”她东张西望做贼心虚。

    周徐纺觉得这个帽子她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可以来一个,不过白天这么戴好奇怪:“这样好像更显眼。”

    好像来抢钱的。

    “是吗”好像是!方理想把围巾和打劫专用的帽子摘了,呼了一口气,“热死我了。”

    脱了帽子周徐纺发现:“理想,你瘦了好多。”

    方理想摸摸肚子,也很无奈啊:“被肚子里的狗崽子折腾的,一口肉都不让我吃,吃一口就让我吐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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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妇产科里被抓包,孩子留不留(二更)
    “被肚子里的狗崽子折腾的,一口肉都不让我吃,吃一口就让我吐十口。”

    狗崽子好闹啊。

    给方理想看诊的医生,就是上次给周徐纺看诊的那位陈医生,因为方理想情况特殊,陈医生建议她做了全面检查,不止血检。

    光检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是开了后门,陈医生的诊室外面有护士守着,里面除了方理想和周徐纺,只有陈医生在。

    方理想问:“陈医生,看得出问题吗”

    陈医生让她不要太紧张:“检查结果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她询问,“有出现过腹痛或者出血的情况吗”

    方理想回答:“没有。”她仔细想了一下,一切都挺正常的,“除了吐得很厉害之外,没什么其他症状。”

    “宝宝有六周了。”陈医生问,“你怀孕后多久吃了感冒药”

    “两天后。”

    因为是冬天,又在浴缸里,她回来就重感冒了,扛了两天,没扛住,就喝了点感冒药。

    陈医生说:“受孕后不满一周,受精卵还没有种植在子宫内膜中,一般来说受药物影响会很小。”

    方理想皱着的眉头下意识松开了。

    陈医生又问:“还记得你吃过什么感冒药吗”

    方理想立马的手机掏出来:“我拍照了。”

    旁观者清。

    周徐纺看出来了,方理想其实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当未婚妈妈。

    陈医生看了一下她拍的感冒药:“不用担心,都是中成药,对胎儿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方理想立马又问了:“那避孕药呢我还吃了过期的避孕药。”

    “你这种情况,不少夫妇也会遇到,还要观察,如果有影响,胎儿很可能会自然流掉,你目前还没有出现任何流产的征兆。”陈医生就事论事,“我的建议是,先不要终止妊娠,等三个月后,再看看检查结果。而且,方小姐你的子宫壁很薄,打胎的话,以后受孕会有一些影响。”

    从诊室出来,方理想脸上就一直愁云惨淡的,闷不吭声。

    周徐纺有点担心她:“理想,你还在苦恼吗”

    是啊,她很苦恼:“我在想要吃点什么。”

    周徐纺:“……”

    “为了做检查,早饭一口没吃,现在有点饿了。”她摸摸肚子里的‘狗崽子’,真是不省心啊。

    周徐纺很体贴孕妇:“我去给你买。”

    “一起去。”

    “你出去会被拍到的,你在这个病房里等我。”孙副院后门开得很周到,还专门准备了病房歇脚。

    方理想就不跟着去了:“我想吃油条。”油炸的能吃吗算了,她换好了,“还是给我买牛奶和豆包吧。”

    “好。”

    周徐纺去买饭了,方理想就在‘豪华绿钻’的单人病房里等,躺着等,等着等着,有点无聊,就给她家老方打了个电话。

    “老方啊。”

    老方在门卫室上班呢:“什么事儿”

    方理想不敢来直接的,就拐弯抹角地问:“你觉得楼下老李头幸不幸福”

    老方觉得她抽风:“你吃饱了撑得管别人幸不幸福。”

    方理想:“……”

    方小溪同志真的是不好沟通啊。

    方理想继续旁敲侧击:“我是说,你羡不羡慕楼下老李头”

    前言不搭后语的,老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我羡慕他干嘛,才六十多,牙齿就掉光了,还手抖,羡慕个鬼啊羡慕。”

    方理想:“……”

    没法交流了。

    她还是直接点吧,老方脑子是直的:“人老李头有外孙抱啊,你就不羡慕他”

    老方在那边摸着贵妃的狗头:“羡慕有个屁用。”

    让她来试探试探:“要不我也给你整一个”

    老方无情地耻笑:“你还是先整个男朋友吧。”

    他家闺女长这么大了,哥们倒有几个,男朋友就见不到影子,老方真怕她哪天带个媳妇儿回来。

    方理想还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我觉得吧,顺序不重要,咱可以先整个外孙,再整个男朋友。”

    方小溪同志:“那还是先把你整残了吧。”

    方理想:“……”

    革命的道路,是不可能没有鲜血的。

    方小溪同志郑重地警告她:“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老方要是知道她未婚先孕,估计真会打断她的腿,打断完她的,然后就去打断那个狗男人的狗腿。

    看来得先斩后奏了。

    别误会,她才不是舍不得薛狗子的种,她是因为子宫壁太薄,为了后代、为了香火香火着想,毕竟她是独生女,虽然没有皇位要继承,但有情怀要传承。

    为了香火,为了情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你还不放心吗,妥妥的五好青年,遵纪守法绝不乱来!”

    老方觉得她脑子像被门挤了:“那你在这说什么鬼话,挂了。”

    说完,老方就把电话挂了。

    “哎!”

    方理想重重叹了一口气,很是惆怅,很是……饥饿,她从病床上起来,去门口看看她的豆包到了没有。

    突然——

    “薛宝怡!”

    是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大喊了一句。

    方理想条件反射就竖起了耳朵,并且贴在了门上。

    光听声音,女人应该年纪不大,说话很有女王气场,用命令的口吻:“还不快过来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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