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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胡定国不知道这货的啤酒肚里装了什么花花肠子了:“庞总,您这是”

    庞树风笑得可亲可敬:“不是要延期吗,不得算算损失。”

    意思很明白了,延期一天,就赔一天,延期一个月,成,先算算多少钱。

    胡定国尴尬不已:“庞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胡总的意思是”

    胡定国说得委婉:“能不能宽限几天”

    庞树风很惊讶啊:“无偿”

    胡定国不好意思地嘿嘿。

    庞树风收起了职业假笑:“不行,一天都不行。”

    这个老秃驴!

    “庞总——”

    庞树风没听完就面露难色了:“你在这跟我说也没用,白纸黑字走了合同,我就一打工的,没那么大权利。”

    谁还不是打工的!

    打工仔胡定国无功而返,把和庞树风商谈的内容如实汇报给了老板。

    骆颖和骂他蠢货:“那你就不会把他们老板叫出来”

    “……”

    你以为jc是小饭馆吗

    到底谁才是蠢货!

    骆常芳铁青着脸说了一句:“去预约。”

    胡定国又跑了一趟jc,转达了上司的需求。

    庞树风笑眯眯地说没问题,打了个电话,帮着预约:“小李,乔董今天有时间吗”

    “没有啊,那明天呢”

    “也没有”

    “后天呢”

    又问了大大后天有没有空下周有没有空

    最后的结论是:“哦,乔董半个月都没时间啊。”

    胡定国:“……”

    这就尴尬了。

    庞树风把电话一挂,表情为难:“胡总,你看这可怎么好”

    胡定国也一筹莫展,回了骆氏,问他老板,这可怎么好

    骆颖和一脚踹在办公桌上:“搁我这摆谱,什么东西。”

    蠢货!骆常芳瞥了她一眼:“jc这是摆明了态度要公事公办,根本不打算通融。”

    骆颖和哪管那么多,被整得不耐烦了:“那就赔咯,有什么了不起的。”

    “赔”骆常芳被她蠢到了,“别说现在的骆氏,就是鼎盛的时候,也不够他们jc看,你签的又是对赌合同,拿什么赔”

    对赌合同是什么,骆颖和完全不懂。

    “那怎么办”

    骆常芳吩咐胡定国:“让庞树风带一句话给jc的董事,只要他们肯延期,我们骆氏可以让出所有的利润点。”

    这句骆颖和听懂了:“那我们不是白干了”

    还好意思问,骆常芳想把她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这都是谁干的蠢事”

    骆颖和不说话了。

    怎么能怪她,她不也是想给公司赚大钱嘛,谁会想到jc那种大公司这么坑爹。

    胡定国第三趟跑jc医疗了。

    “胡总,”总经室的秘书这次没有直接领他进去,“您还是找庞总吗”

    “是。”

    女秘书遗憾地说:“庞总休假了。”

    休假好好的休哪门子的假

    “一个小时前他不是还在吗”

    秘书解释:“是这样的,医院刚刚打来电话,说庞总的爱人要生了,需要家属签名,庞总就请了陪产假过去了。”

    胡定国:“……”

    没见着旁树风,他先会骆氏了,把陪产假的事跟老板说了一下。

    骆颖和手机一摔:“他们是在耍我们吗”

    没蠢透,还知道被耍了。

    jc太古怪了,一直在耍着他们玩。

    “姑姑,”这会儿知道叫姑姑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重新研发最快要多久”骆常芳问胡定国。

    他回答:“半个月左右。”

    太慢,来不及了。

    “让其他部门先停下手头的案子——”

    骆常芳话说到一半,司机推着骆怀雨进来了:“急什么。”

    骆家酒窖一事之后,骆怀雨就倒下了,心梗留下了后遗症,手脚会震颤,大部分时间都要坐轮椅。

    “爸,你怎么出院了”

    再不出院,骆氏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骆怀雨吩咐道:“把财务和法务都叫过来。”

    不止财务部和法务部,董事会的人也都来了。

    这个项目,除了骆颖和,还有几个她的‘爪牙’也都知情,因为jc开的利润抬诱人,急着签了合同,谁也没想到jc会不顾自己的利益,坚持不肯延期。

    开了四个小时的会,结束后,骆怀雨只说了一句话:“去查查研发部,还有jc的老总。”

    这个项目,蹊跷得很。

    周徐纺抢着在洗碗,江织在阳台,接了乔南楚的电话。

    “最多还有一周,骆氏就玩完了。”乔南楚问,“不过烂船也有三斤钉,你打算怎么处理转手还是并购”

    江织说:“改姓,独立经营。”

    “改姓什么”

    他往厨房看了一眼:“周。”

    ------题外话------

    二更很晚,建议早上看哈




316:江织护妻陆声护夫,两强联手(二更
    他往厨房看了一眼:“周。”

    乔南楚笑:“行啊你。”

    到头来,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怎么就料准了骆氏交不了货”

    jc开出的利润很高,同样,风险也很大,骆颖和好高骛远、能力不足,居然真敢签对赌协议。

    江织跟算准了似的,就从货期上动心思。

    他说:“因为我不想让他们交货。”

    所以,研发就出了问题。

    乔南楚啧了一声,这阴险的家伙。

    挂了电话,周徐纺碗也洗完了,她去问江织:“你是不是也亏了很多钱”

    他也不瞒她:“嗯。”

    怎么可能不亏,为了速战速决,他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只不过是骆氏赔不起,而jc亏得起。

    周徐纺去床边,把枕头芯里的银行卡和房产证都掏出来,塞到江织手上:“我的都给你。”

    江织给她装回去:“给了我,也都是你的。”

    “江织,”她抱住他,“谢谢。”

    他与骆家为敌,都是为了她,她想报复骆家,想给她母亲讨一个公道,江织便倾巢而出,替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不要口头的。”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唇在她耳边蹭,“要以身相许。”

    周徐纺笑眯眯地答应:“好。”

    一周后,骆怀雨让骆氏暂停了jc的项目,很快,jc的财务部就过来清算了,明说了赔偿和违约事宜。

    当天中午,骆怀雨亲自去了一趟江家。

    “爸。”骆常芳当前去推轮椅,让骆颖和在外面等着。

    骆怀雨问:“有没有跟老夫人提”

    “提了。”她摇头,提是提了,却也被拒了。骆氏这次的亏损和jc有关,敢管这档子事儿、且有能力管的,只有四大世家。

    “推我过去。”

    骆常芳推他见了许九如,她是出嫁之女,骆氏的事她不好说太多。

    许九如差人上茶,谈笑说:“亲家公怎么过来了”

    明知故问。

    骆怀雨只得放低姿态了,脸上颧骨高耸,苍老憔悴:“江老夫人,我厚着脸皮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许九如顺着问道:“是常芳提的那事儿”

    骆怀雨道是,诚心请求:“还请老夫人援手。”

    他已经让骆常芳提过了,只要江家肯援手,他们骆氏可以让出一部分股份。

    许九如往杯中添了点茶水,思量了须臾,面露为难了:“江骆两家是姻亲,照理说是要帮一把的,只是我这老婆子多年没管事了,生意上的事儿生疏了不少。”句句都是软刀子,她又道,“前不久织哥儿刚接手了一部分的业务,现在江家的生意都要经他同意,要不这样,你去问问织哥儿的意见,只要他点头,我便也没什么意见。”

    她明知道江织与骆家一向不和,还这样和稀泥。

    “织哥儿与我有些误会,只怕……”骆怀雨再次恳求,“老夫人,还请您帮一把。”

    许九如佯装为难,抬头一瞧,又打起了了太极:“正好,织哥儿来了,你同他说吧。”她捏了捏眉心,“我乏了,要先去歇会儿。”

    她就当个甩手掌柜,不插手这件事。

    江织坐下来,已是春天,他‘体虚畏寒’,身上还穿着大衣,咳嗽已经不像冬天那般严重,只是气色稍稍不好,显得无力病态。佣人过来添茶,被他挥手打发了,顺带让骆常芳也回避。

    没别人在场,他懒得兜圈子:“想要我出钱”

    骆怀雨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忍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织笑了,左腿搭着右腿,悠哉悠哉:“你一个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人,能做什么呀”

    骆怀雨咬牙,毫无尊严地说:“我可以向周徐纺请罪,可以跪下来求她。”

    只要能保住骆氏,他什么都能做。

    江织好笑了,气定神闲地瞧着这撑着一口气不咽的老头:“谁要你跪了,你以为你膝下有黄金呢。”

    下跪有用,还要报复干什么。

    “还记得我女朋友的话吗”他再提醒他一次,“要让你骆家臭名昭著,让骆氏改名换姓,让你一无所有众叛亲离。”他笑了一声,“你以为是吓唬你的吗”

    骆怀雨瘫坐在轮椅上,大汗淋漓。

    这到底是谁要搞他骆家jc还是江织

    轮椅刚出江家门口,骆颖和就跑过去问:“江家肯帮我们了吗”她老头子的脸色,“不会不帮吧”

    那她这个董事长不是要完了

    她义愤填膺:“他们江家家大业大,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至于这么——”

    骆怀雨怒斥:“你给我闭嘴!”

    她闭嘴了。

    上了车,骆怀雨吩咐前排的司机:“去薛家。”

    没有见到薛家的老爷子,他们只见到了薛老爷子的管家,老钟。

    老钟把人领到客厅,说:“老爷子昨天刚外出,真是抱歉了,让您白跑一趟。”

    可真是巧了。

    骆颖和刚要张嘴,被骆怀雨用眼神制止了,他问:“薛老他去哪了何时回来”

    老钟八面玲珑,应对自如:“他外出游玩去了,可能得要一阵子才回来。”

    七老八十了,还外出游玩。

    骆怀雨知道薛家的意思了,问了句:“公事的话,是哪位爷在代管”

    老钟回答:“是三爷。”

    果然是薛冰雪。

    他跟江织交好,帮不帮骆家,到头来也还是江织一句话。

    “您有什么事吗”老钟客气地问道,“用不用我替您转达”

    “不用。”

    除了薛家门,骆怀雨道:“去乔家。”

    四大世家,他得登门挨个求。

    乔家出面的是大爷乔谨言:“我父亲外出了。”

    乔家的大爷,是出了名的狡猾。

    他说:“融资的事等我父亲回来,我会再与他商讨。”

    等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骆怀雨哪里能等:“令尊的联系方式——”

    乔谨言打断:“稍等,我接个电话。”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什么事”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儿,“行,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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