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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ova
“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她看着陷入高烧昏迷的男子,语气冷得可怕。因为春药的药性只是消了一层而已,如今他在昏迷中,又开始无意识地低喃着,颤栗着,扭动着。
顾采真很清楚,凭他如今的体质,靠他自己完全没可能熬过去。
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抱入怀中,又渡了一口温水给他,再拿出捆仙索,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分在两边,分别系在床头两侧的细柱上。
然后,她留下他一人在此,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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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第一百三十章来人(身份变换梗)
难受,好难受……好像身体里有一把火,从里向外燃烧,血液都是滚烫的。口好渴,从喉咙到肺腑都干得冒烟,最干旱的却又好像是心脏,如同大旱之季龟裂的地面,到处是裂开的缝隙,让人不敢踩在实处,随时可能会一脚踩空,就被塌陷的地洞整个吞噬。
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让季芹藻无所适从。而来自两只手腕的束缚,又使得一直无意识拉扯手臂的他很不舒服。季芹藻的性格柔韧温和,若是他清醒时,这种情况他自然是隐忍下去,但此刻……
“唔……”他难耐地拱起身体,勉强侧向一边,挺翘的男根顶端不停渗出晶亮的液体。他蜷着身体,羞耻又难以克制地蹭着床榻被褥,但半点没能缓解身体的不适。
顾采真离开前并没有帮他清理,他赤身裸体地蜷于床榻上,一身暧昧的痕迹,下身斑斑狼藉,看上去楚楚可怜,又诱人至极。
曾经高洁若雪,明朗如月的瑶光生藻,如今真真正正沦为了一副禁脔的淫靡模样。
“嗯……嗯唔……”沙哑的男声带着哭腔,反复嗯哼着。但两手被束起,他连用手自己抚慰都做不到。到后来,他好像实在熬不住高烧与春药的交相折磨,陷入了又一次的昏迷……
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已经反复多次虚弱醒来,又熬不住再昏过去的季芹藻,面无表情。
再等一次,她耐着性子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他再醒过来又昏过去一回,她再出现。
必须得让季芹藻吃足了苦头,他才会记住这次教训。
她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姿态悠闲得仿佛在看一出戏。
以季芹藻目前的状态,就是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大动作,千里镜呈现的画面大部分时候都是接近静止的,她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
可是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季芹藻还没有醒。
他的面色越发苍白,脸颊上的红晕也越发带出不正常的姝丽红艳,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朵在骄阳下暴晒太久的海棠,脆弱,无力,缺水,萎靡。他的肌肤好似趋近于半透明,只是因为沾染了情欲的粉,才多了些鲜活的生机。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他胸膛的起伏变得平缓,再渐渐转向轻微,敲着桌面的手指节奏一乱,又骤然停止……
冬去也寝殿的门被推开,一个挺拔如竹的身影走了进来,因为逆着光,身处殿内的人是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的。
而此时,除了双目紧闭嘴唇微动,似乎是在呓语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季芹藻,殿内空无一人。
但来人显然并不是魔尊顾采真,因为从身形装扮来看,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但他的装束又和魔宫的侍者侍卫截然不同。可真言宫岂是外人能随意进出的?除非得到魔尊顾采真的首肯,否则擅闯者死。这么多年,闯进来却还活着的那唯一的例外,只有当初花家的那个少年郎,花似锦。他虽然受了些折磨,又好似受了些打击,到底全须全尾地离开了。
更何况,冬去也本就是除顾采真外,任何人不可踏足的禁地,别说是外来者,哪怕是魔侍,也非指示不可入内。
这么多年来,真言宫四妃的存在众人皆知,毕竟,就算传闻中魔尊后宫的男男女女绝色何其多,但四妃却绝对是荣宠不衰的特殊个例。只是他们的身份一直无人知晓,除了近身伺候但守口如瓶的宫侍,外界传言最多的便是,他们是四个容颜绝尘的男子,因缘际会入了顾采真的眼,自愿或被迫成了女魔尊的面首,自此被豢养在华丽而难见天日的魔宫中,随时满足顾采真的欲望,终身不得离开半步。
而之所以传闻能够传得如此甚嚣尘上,与顾采真不管不问的态度也有很大关系。
毕竟,女魔头杀人如麻惯了,但凡不是她默认,谁敢空口白舌造她的谣?
且传闻这四妃深得顾采真的欢心,旁人难窥其颜,因而来人的出现实在是不合常理,尤其他出现的地方还是贞妃的寝殿——这简直是禁地中的禁地。
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他。
从背光暗影中走来的他,头脸轮廓有些奇特,等走至寝殿的灯光下,才叫人看清,原来那奇怪的来源,是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玄色面具。
他的身条步态都很年轻,单看身影便能判断出年岁不大,可不知是因为玄色的面具太过诡谲,还是这静谧暧昧的环境太过压抑,他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冷血的气息,如同一柄出鞘后取过太多人命的宝刀,就算他的脚步落地无声,可依旧煞气骇人。
他的步伐毫不迟疑,目标明确地直奔季芹藻所在的方向。
分帷拂幔地走近床榻边,看着一丝不挂蜷缩在榻上陷入昏迷的男子,他伸出手,手指落在对方被束缚在床头柱上的腕部。拇指轻轻摩挲着被勒扯出的红痕,他的指尖一顿,而后探了探对方的脉搏,入手所触的小片肌肤都是滚烫的,脉象更是如同强弩之末,已然弱得厉害。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仿佛一汪寒潭,落在季芹藻身上时冷漠得似乎没有丝毫感情,但是他的动作却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自然地翻身上榻,在季芹藻身边盘腿而坐,取出一瓶灵材药酒放在旁边,拿了帕子叠成小块,再蘸着酒,从额头开始,耐心地替季芹藻擦拭身体。
酒液比温凉的水更容易带走多余的体温,更何况这瓶灵材酒世间千金难买,一滴便可延寿一年,虽不能让人长生,却也已经足够叫人为之疯狂了。如今,却被来人随意地当作普通凉水来用,倒在丝棉柔软的帕子上,轻轻覆在季芹藻滚烫的额头上。
微凉的帕子触碰到季芹藻的瞬间,他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也抖了抖。
“唔……”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身体中还在腾腾燃烧的燥热不得消解,但比起方才“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似乎有了可以求助的人。他本能地朝着来人所坐的方向靠近,滚烫泛红的脸颊蹭上对方盘起的小腿与膝盖处,如同受到冷落后祈求主人宠爱的猫儿,发出微弱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嗯……嗯啊……”
“芹藻,你醒了吗?”对方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凑近他的眉眼处,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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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po18E 第一百三十一章难求安宁(
然而,顾采真的低声询问并没有唤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识不清地嗯哼着,因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皱眉,催促一般越发用脸颊摩挲着顾采真的膝盖,提醒她继续。
顾采真虽然有些失望,毕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倒也没有动怒。
“瑶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温,还是要别的……什么?”她对着季芹藻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确烧得非常烫,这带着低温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长睫颤了颤。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阳,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骄阳下的季芹藻,对每一丝凉爽都竭尽全力地向往。
顾采真低头将他抱着半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季芹藻虽是比顾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着身体削瘦修长,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种壮实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着,本就身子发软,也全然不会抵触抗拒,斜倚于她怀中并不显得突兀。
顾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为少年时惯常穿的衣裳,极薄的双层料子,外侧面料富有哑暗的光泽却又触感微凉,内里柔软很是保暖,质感十分独特,因着当时她的修为未曾像如今这样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气也比现在重太多,无法抵御,只好寻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与季芹藻相处时,一向戴着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颌的肌肤,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会穿她伪装身份的归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归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来,她有心在人群中穿着那一身衣服露出一点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离开,季芹藻的神色却显然认出她来了。
想想那会儿变着法子逗他,让他于人前为她露出各种异样的神色,却还要竭力假装平静,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把戏。
季芹藻裸露的后背大面积触到这质料独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觉到一股凉爽,顿时乖巧地在她怀中动了动,仿佛流浪的猫咪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窝。他如今很虚弱,这番动弹实属难得。
他被顾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逼迫,否则他决计不会主动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阳光下,因而养得一身肌肤也比以前娇嫩,不过蹭着那挺括的料子几回,竟是磨红了后背一小片。
“别动。”顾采真皱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直接伸手将人摁在怀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头,双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微凉的唇瓣碰上发烫的脸颊,其实于他过高的体温根本杯水车薪,却还是立刻引得他发出一丝舒服的轻哼:“嗯呜……”
顾采真趁机将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过他的耳后,凉意迅速蔓延,他的诉求被短暂的满足,这才不再乱动。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弥漫,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替他擦过肩膀、胸口、肘内、腋下、腰腹,接连不断的凉意让季芹藻安静下来,被帕子擦过的部位,肌肤会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的喘息闷在鼻腔里,“呜……嗯……”
用酒擦身确实有效,他身上的温度很快酒下来了一些。
当来到他双腿间直挺挺立着的那根男势前时,顾采真的手顿了顿。之前已经出精几回的玉茎还是精神奕奕,柱身粘腻着先前未曾清理的精水残余,以及之后不间断流出透明的津液,从顶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红,刺激着顾采真的双目。
之前的欢好并没有让她尽兴,季芹藻如今的模样非常地对她胃口。不过,他之前的话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没有当场发作将人肏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样子本就下不来床了。
他不是觉得“恶心”吗?那就换个人来肏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底气说“恶心”吗?
她要将他死死钉在淫荡下贱的耻辱柱上,让他受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的炮烙,让他再没有资格说出“恶心”二字。
她知道烈性春药让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过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经帮他解过一次药效,也暂时撤了相思蛊对他的影响。人还是要玩的,但首先还是先替他降温,她难得有兴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着才好玩。
她可不想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玩法,就弄坏她多年的玩具。
“嗯?”习惯了她擦身的节奏,她一停下来,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翘的阳具也跟着晃了晃,打在顾采真拿着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几回的酒液随着擦拭,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得近无,她随手一裹,隔着帕子拢住了那发颤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紧再微张,季芹藻细微的呻吟突然高昂,竭尽全力地粗喘了一声,看样子可能是想尖叫,却又没有力气,薄唇因为乍然张开再抿紧,多了几分夺目的血红。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热,那儿大概也是他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这一番冷热交加,如同冰火两重天,刺激实在太强烈,他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揪住她一侧的衣袖,两腿无助地在榻上蹬直,脚背绷紧,指尖内勾,又哆嗦着射出一股稀薄半透明的精水来。
一碰就射,这得敏感到什么地步了?
这春药,又进一步、再进一步地,放大了他的敏感。
顾采真心中泛起一丝懊恼,之前气头上就想着逼他,春药的的确确用的烈性,没想到季芹藻性子烈起来真喝了,他的体质随意来几下普通的亵玩就敏感得不行,相思蛊都让他吃不消,这下可好,真正是烈火烹油了。
偏偏,他还发着烧。
也是她自找麻烦了,顾采真皱眉。
她之前到底为什么会搜罗这么烈的春药搁在手边?凭她的手段,这原本也是用不着的东西。
季芹藻射精后胸膛急速起伏着,喘息得厉害,人更加发软,两条腿又试图并在一起绞着。
顾采真若有所思,她是从身侧半抱着他的,看不到他臀股间的情形,为了验证猜测,她旋即将他放平,再把他的双腿往两边拉开,这期间他又开始扭动,她只能按住他的腰身才固定住他,但不清醒的季芹藻,性格里的隐忍被春药剥除了大半,如今全凭本能行事,很是不配合。
“嗯……唔……”他的小腿不住踢着,双手攥成拳头,将捆仙索扯得晃荡不已。
顾采真干脆撤了按在他腰间的手,她不是制不住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被强行掰向两侧大开的长腿之间,嫩红的蜜穴软熟靡艳,正在饥渴地翕张收缩,不停吐露着之前深深吞咽进去的精液和此时新出的蜜液。
他这是真的身子里旷得厉害,也想得狠了。
她怔了一秒,突然想,也不知道是当初她身中迷魂掌来得厉害,还是季芹藻如今中了春药来得厉害。
“唔……”男人的呻吟略微起了点变化,顾采真敏锐地察觉,刚要抬头,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腿风朝着她的头脸扫来,她立刻抬手一抓,准确地握住了季芹藻狠踢过来的脚。
季芹藻,醒了。
“你、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他挣扎起身,睁大眼睛,惊怒交加地盯着他。
“自然是来见你的。”顾采真暧昧地捏了捏他后脚踝处薄薄的一层肌肤,顺便制住了他另一条想要攻击她的腿,“芹藻,好久不见。”
“前夜与昨日,阁下加诸于我身上的耻辱,还不够吗?!何不干脆杀了我?!”季芹藻受制于人,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满身重重叠叠的新旧交欢痕迹,下身更是各种黏腻不适,身体里还在叫嚣着渴望,私密处空虚感尤为强烈,更是羞愤难当,“你趁我昏迷,又对我做了什么?!”
见戴着面具的少年静静看着他却不说话,从来和善若水的温柔眉目凌厉非常,咬牙恨道,“即便你用了相思蛊,我也不会就范的。”昨日相思蛊初现的效果让他心惊胆战,这蛊毒比传说中还要淫邪可怕,他被压在道场里被迫配合的一场激烈情事,以他经不住对方的凶狠侵犯,最终晕过去失去意识落幕。
那种身体完全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也让被清理干净、在晚来秋床上独自醒来的他,更加摸不清对方的用意。
顾采真瞧着季芹藻的神色,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她如何到来这里时,她还以为他问的是少年如何到了他的寝殿,但听他接下来的话言,好像是她会错意了。
数年之前,她早就借着少年的身份假意解开了相思蛊,并且告诉他,她不要他了。以及,她从头到尾都是听从顾采真的命令行事,如今她功成身退,是时候要把他送到顾采真床上去了。
相思蛊解开这件事情,季芹藻早就清楚,如今怎么来得这一说?
至于“前夜与昨日”,季芹藻真真正正明面上落在她顾采真手里后,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以少年的形象在他面前出现过。别说前夜与昨日,便是前年与昨年,他能见到的,也只有她顾采真。
顾采真默默看着情绪激动的男人,心里渐渐形成了某个猜测。
“瑶光君,”她捉着男人的脚踝,五指轻移,不动声色地盖住她第一次侵犯他的那个夜晚被她咬伤的,如今早已愈合多年的疤痕,抬头以压迫性的姿态上身前倾,靠近以手撑榻勉强支起上身的男子,语气近乎温柔地问,“这里是哪儿?”
季芹藻赤身裸体,狼狈又羞耻,虽然视线有一瞬落在一旁的罗衾上,但知道自己够不着,对方也不可能帮他拿过来,便干脆地断了奢望,僵硬地扭过头。
他的反应,让顾采真更加的兴味盎然,心里的推测也越加有了把握。
她按住他的脚踝,不顾他的挣扎迫使他屈起腿,她的膝盖前移,抵住他的囊袋,也擦过后穴的边缘,同时她的脸更加靠近他的面庞。
“嗯……”他咬着唇,生生遏制住了可疑的呻吟。
她语带笃定地道,“相思蛊发作的滋味,很难受吧?”
“你以为,你躲到这个外设重重机关的山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还是,你以为凭着修为能够熬过相思蛊的发作?”
“你看,你亲手绑了自己,不过是方便了我而已。”
“你不记得了吗?方才你缠着我要我肏进去的样子,多么淫荡。”
“我的瑶光君,你可真是……天真。”
一开始,不管她说什么,季芹藻都不言不语,有这么一霎那,顾采真从他脸上看到了与花正骁如出一辙的倔强,果然是师徒,就算当师傅的性子平日表现得如何儒雅温柔,到底也有相似的地方——不见棺材不落泪。果然,当她说到后半段话,配合他身上那些暧昧淫靡的痕迹,季芹藻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与抗拒。
“你住口!”他忍无可忍地呵斥她,眼前一阵阵晕眩,浑身滚烫,心头却冻得发凉。
顾采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当她说到这里是山洞时,季芹藻并没有表现出质疑——哪怕这里是他已经居住生活了多年的冬去也寝殿,与当初那个山洞毫无相似之处。
是的,她已经确信,高烧让季芹藻混淆了记忆和现实。
他以为现在是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被催发了相思蛊,反抗不能地被她摁在道场的桌案前蒲团上狠狠侵犯后的……第二天。
他明白了两人的悬殊,若是少年再出现,自己只会任人宰割,于是前往这个外设奇门遁甲的山洞里,将自己锁住,试图硬抗相思蛊的发作。
却不知,通过千里镜,他的一举一动,顾采真都能了如指掌,以至于她找到他时,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发觉周遭的不同,没有察觉时过境迁,季芹藻虽然醒了,却不算清醒。
“芹藻,你躲着我没关系,但是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我很生气。”
她靠近,想要亲吻他,却在他侧头避开时轻笑一声,没有强求。
“你好烫,我帮你降降温。”
说着,不等季芹藻有所反应,她就将他推倒,拿起剩下的大半瓶灵材酒,泼在了他赤裸的身上,低头吮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嗯啊!”坚硬炽热的性器毫无征兆地挤进他的身体,瞬间让季芹藻睁大了眼睛,那种他还不曾完全熟悉的满胀酸疼又一次席卷而来!
双腿自然地缠住她的腰,季芹藻发觉自己的反应后,简直羞愧到无地自容,却又在下一瞬几乎要被对方的动作撞散架。
顾采真疯了一般狠狠抽插起来,低头对上男子厌憎又羞耻的目光,不闪不避。
原来,多年之前,季芹藻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和后来,不一样。
和再后来,也不一样。
内心涌动的莫名情绪,与突如其来无法遏制的欲望,让顾采真狠狠地占有着身下的男子,反复入侵,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求个安宁。
季芹藻混淆了过去与现在,所以承受着她粗暴的横冲直撞时,情绪亦如当初,充满痛楚与不愿。
顾采真却做不到心绪如初。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光是这些年的记忆,还有她化作少年时说的那些谎言。
那些谎话,当初的季芹藻,还没听几句。
他还不知道,他的结局。
顾采真看着身下男子泛红的眼中俱是仇恨与羞愤,还有单纯直接的痛苦。
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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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七夕番外上(季芹藻,剧情)
归元城虽然门风严谨,但并不死板教条,再加上如“紫玉仙子”郁紫兰所居住的露华峰,可谓聚集了整个归元城大半的女弟子,个个正值妙龄,七夕这样的节日,自然热闹非常。
相比而言,自牧峰就冷清多了。因为除了季芹藻与花正骁,只有顾采真一个女的,而她对于这个节日,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应景节庆的彩娱之事她懂其实都懂,就是不太感兴趣。
也许因为太小就见识过更加盛大而浮华的场景,所以她虽然甘于平淡,却又更加看淡这些形式,比一般人的平常心还少。
她年幼生活在天香阁的时候,七夕这种将男女之情宣诸于口的节日,自然排场甚大。因为当天会选出一位七夕花魁,可男可女,一切不限,只有当晚爱慕者投予的千金签够多,才能助其拔得头筹。
且作为花魁,也许人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选择当天晚上陪谁。
千金签,本就是足金制成,但这细长轻薄的一根签子,却是实打实的千金之价。某年的七夕之夜,恰逢当时教导顾采真的那位公子险胜一签,夺了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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