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老子弄死你个笑面虎!”
“算我一个!”弄琵琶也是一肚子火无处撒,箫声中都透露出怒气来,这边刚起萧音,那边竹笛已经遭受到了攻击,灵识之海为之一颤。
竹笛多少有些惊讶,弄琵琶看样子是真的想让自己死,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笑,谁不想让叛徒死呐,自己都放弃了情义,被背叛的人又怎么会继续在乎。
他没有吹奏他的竹笛,而是手指在身边不断连点,每点一下便是一道阵法。
金银双轮便与这些阵法撞了个正着,一时难以突破。
“这个笑面虎的阵法造诣这他娘的都超神了吧!”贺四方实在不理解,有这种实力,窝在乐门做令主,不自己开宗立派,果然是别有心思。
别说他,就连竹笛昔日之同门都是震惊。
这阵法造诣就算不至成神,但也就是那么几步之遥了,本以为乐门最擅长阵法的是门主,可现在看来却是有人深藏不露。
箫音无法入到竹笛的耳朵,他只潇洒的站在原地,甚至不用移动脚步,就靠着一道道阵法,阻挡住了弄琵琶和贺四方的攻击,如此,就更让二人气恼!
“别管他们了。”
薛远山放弃了,他没有闲工夫管这些莽夫,盯着那石棺,虽未造成伤痕,但也不是纹丝不动。
“开棺!”
对于薛远山的提议,没有人反对。
座上之人却是在此时换了个动作,竹笛眼珠晃动,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猜测着他的心思,对面可都是要开棺了,如果魔主已经恢复,自然不会毫无动静,那就是说魔主此时尚未恢复。
这棺自然是不能开。
眼见着薛远山带着众人,齐齐运掌向棺盖上拍去,竹笛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不去阻止他们吗?”
“你在怀疑我?”
竹笛施展阵法的手刚刚落下,闻言却是不由得握紧,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放任你的怒气,我看不见。”
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是一道阵法布下,金银双轮在上面转个不停,竹笛笑呵呵的道:“我怎会对您有怒气。”
“你是说我冤枉你?”座上之人咄咄逼人。
“是我言错。”竹笛亦是沉得住气。
又是轰隆巨响,洞抖得更厉害了,还有山石碎渣簌簌掉落,傀儡十八自手臂处的护甲一拽,竟拽出一柄小伞,打开小伞,响起无数细小的声音,机关一个个接连着展开,眨眼间就成了一柄大伞,遮挡在妙仙音的头上。
整把伞都是由异铁所造,散发着黑亮的光泽,可以说是极近造化之巧。
伞下的妙仙音,依旧是在琢磨着那阵法,其中的弟子有一些已经撑不住的昏了过去,情况很是不乐观。
山石碎屑落在身上,傀儡十八也好似毫无察觉,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用伞将妙仙音护好。
再看石棺,以薛远山,藤瑜珲为中间位置,左右又排开两人,才算是将石棺的一面站了个满,六人的双手都抵在石棺之上,其余的人则是站在几人身后,不住往他六人的体内送着灵力,势要将石棺打开。
那棺盖虽然看上去厚重,但薛远山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如果是普通的石棺,两根手指头弄碎都是谦虚,藏拙了。
可如今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一定。
另一边,竹笛的神色终于是变了,他之所以能凭空点阵,并不是因为自己这神奇的手指,至于实力更没达到如此,只不过是他擅长炼阵,藏阵。
而他只是将早都布好的各种阵法释放出来。
但弄琵琶和贺四方二人不杀他不罢休,攻击十分疯狂,而要将她二人的攻击挡住,阵法耗费的就更多,更快,此时已是有些支拙。
“可否,施以援手?”
都当叛徒了,竹笛自然不会在意面子,开口向座上之人求救。
“石棺要开了。”对方答非所问。
“看上去的确如此。”
“魔主还没恢复。”
竹笛心中一惊,对方此言是要怪罪自己的阵法无用嘛,“还需时间,那些弟子的血液亦并未流完。”
“你的阵法,不够完美。”
竹笛心中冷笑,果然是要怪罪自己,说阵法,他有这个自信,这世间自己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是我技拙。”
手指快速连点,之前一只未用的小型阵法互相叠加,暂做抵抗。
:。:
()是,,,,!
第一百六十章 杀戮魔殿
【】(),
他这里眼瞧着就要失守,又闻吱呀的摩擦声,连忙转眼向石棺看了过去,果然是石棺被推开了,虽只推开了一些,可是却不见任何的不寻常。
竹笛心头一沉,施展阵法的动作慢了一瞬,已攻击过来的弄琵琶准确的抓住这个机会,手中萧狠狠的从那阵法的缝隙中刺了进去,点在竹笛的肩头,灵力暴发,却没有想象中的血肉纷飞。
弄琵琶微怔,竹笛身上的衣裳光芒闪烁,竟还是阵法,连衣裳都不放过。
竹笛则是一步后退,拉开距离后,快速的又用阵法将弄琵琶隔住,同时转眼向座上之人看去,魔主那里看样子是失败了,现在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我们”
“后会无期。”
座上之人带笑说道,竹笛倏的回手向他抓去,同时阵法甩出,将坐上之上困在了座椅之上,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颈,竹笛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因为太容易了。
对方不反抗,不挣扎,任由他五指愈加用力,竹笛心思慌乱,盯着那张脸,而自己总是带笑的脸,此刻没了笑意竟显得有些阴翳。
他这一举动,倒是叫弄琵琶和贺四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石棺那里,田丝丝沉声道:“居然是空棺。”
竹笛闻言,神色更加复杂。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阵法的最后一环出现了问题,导致阵法失效,不少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弟子没了阵法的控制摔倒在地。
妙仙音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没有办法解开这阵法。
“笑面虎,你现在想要戴罪立功是不是晚了点。”贺四方很是不屑的说道。
“不是空棺,尸体化灰了。”司南寅站在石棺旁,瞧着棺底那一层厚灰,这就是一代魔主的下场嘛,一时间内心还有些戚戚焉。
竹笛知道自己失败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放弃了一切,他所拥有的一切。
五指几乎将座上之人的脑袋捏段,可他却发现了不对劲,作为精通阵法之人,此时亲手触碰,方察觉出座上之人的不对劲。
但这一发现,更是让他怒不可遏,五指青筋暴起,彻底捏断了对方的脖颈,失去性命的人,身体却逐渐虚化,到最后竟是一根木头“噹”的一声从椅子上滚到地上。
“这是幻术!”
这下就连贺四方都看出来了,这魔族玩儿的果然花。
“管他那么多,把这个叛徒擒下!”热闹也看够了,弄琵琶继续向竹笛发起了攻击。
被算计戏弄了的竹笛,只能是暂时咽下这口恶气,转身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妙仙音的身上,她正替那些昏过去的弟子把脉,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温柔,即使那身衣裳被鲜血染脏。
这幅样子在旁人看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可在竹笛看来只是假情假意,虚伪做作!
她就是以这幅姿态,夺走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目光在转,落到那已经完全打开的石棺上,里面空空如也,就如同现在的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能再在此耗下去了,还好自己也准备好了退路。
下一次,我绝不会失败!
就见竹笛两手在身前不住比划,动作快而繁复,弄琵琶见状,大喊一声,“快,来人,他要跑了!”
石棺旁立刻有几人出手向竹笛攻击了过去,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妙仙音闻声回头看去,竹笛的身影正在阵法中消失,他身边众人的攻击连绵不绝,恍惚间她竟觉得看到了从前,竹笛欣喜的向她展示着自己的阵法,正值佳节,烟花在天空上一朵朵绽放。
众人没将竹笛留下,弄琵琶低声怒骂着,诅咒着。
“咱们是被算计了吗?”贺四方忽有所感的发问。
众人无言。
-——————
外面
滕龙族面色突的一变,向那洞口内瞧了一眼。
阮琳琅颠着手中戏珠,虽已年过半百,但是那双眼睛还是瞧着有些古灵精怪,此时戏谑的瞧着滕龙族,“看样子,你也撑不了多久了。”
滕龙族瞧着这个和他缠斗了许久的人间圣者,没想到对方竟能够瞧出来,那看样子就是故意采用这种战斗方式不和自己硬碰,来耗着自己了。
人族,果然狡诈。
“你们,失败了。”
滕龙族的身影已经逐渐虚化,不同于那座上之人的幻术,他是通过遗留的阵法,传送过来一个由自身魔气形成的分身,而这魔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话落,滕龙族的身影也彻底消散,只剩下几个的魔族没了主心骨,眨眼间就送了性命。
见敌人终于全都不见了,人族众弟子全都摊在了地上,更有甚者直接昏死了过去。
阮琳琅沉默着站了会儿,这世道又要不平静了。
———————
魔世,杀戮魔殿
在人间消失的滕龙族此时正走在白牙骨的台阶上,台阶两旁站岗的魔兵,举着长枪,身穿甲胄,皆是对着滕龙族垂首行礼。
台阶的尽头就是魔族的象征,杀戮魔殿,殿顶的巨眼几乎要和那晦暗的天空连到一起。
那巨眼时不时的眨一下,好似将这魔世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看在眼底,十分诡异。
滕龙族很快就来到殿门前,以他那壮硕的身体,在殿门之前仍是小如蚂蚁。
守门的魔兵有眼力见的将门打开,阴暗的风迎面吹来,吹动滕龙族脸上的长长胡须,大步走了进去,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白烛微弱的光亮无法将殿内照的清楚,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空空荡荡。
黑色的毯子十分柔软,那是长毛族的皮毛,将其活剥,再用其血浸过,将白色的毛染的鲜红,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逐渐变黑之后,就是这魔世最柔软之物,深受魔族贵族喜爱。
滕龙族来到高座之前百米远,单膝跪下,低下头,右手抚上左胸口,“拜见魔皇,人族遗留之地失败了。”
“呦~由您滕龙族族长亲自出手竟还会失败,莫不是你老人家真的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娇媚的女人窝在坚实的怀里,冷嘲热讽的说道。
她有着妖艳的容貌,头上如火般艳丽的双角挂着圆环。
:。:
()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兔兔生风
【】(),
留着极长指甲的手隔着薄薄的玄色衣裳在那坚实的胸膛上绕啊绕,一双媚眼娇滴滴的瞧向下方的滕龙族族长,叱宇天韬。
叱宇天韬对她的讥讽毫无反应,接着向魔皇禀道:“魔主已亡。”
“呀~”女子一声惊呼,纤细的手虚虚捂住朱红的唇,神色是百般遗憾悲悯,是叫人心痒的楚楚可怜,“魔主怎么会”说着嘤嘤啜泣两声,“想当初魔主与族长可谓是这魔世的泰山北斗,纵多有意见不合,也是感情深厚,想不到啊,如今族长眼睁睁看着魔主客死异乡,却无能为力,定是伤心欲绝。”
白嫩的手擦着微红的眼尾,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的悲伤,又弱柳一般将头靠上那胸膛,小心翼翼的哭了起来。
只是刚哭了两声,头上一股大力传来,人已是离开了皇坐上那人的怀中,重重跌落在地。
女子不敢呼痛,惊慌的连忙跪好,精致的玄色靴面已是映入眼帘,下一刻,那靴面挑起她尖细的下巴,以强迫屈辱的姿态,叫她抬起了头。
女子已是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失态,仍强撑着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紧张的叫了声,“魔皇。”
瞧着和自己厮磨了多日的人,那张英俊的脸从来都是连一丝温柔都吝啬,此时那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是他一贯幽深的目光,却叫她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如同初见之时。
“谁给你的胆子,叫你与族之长如此说话。”
勾着下巴的脚又往上抬了抬,迫使女子的脖子后仰的更厉害,有些困难的说道:“是奴婢口无遮拦,胆大包天,求魔皇恕罪。”
“恕罪嘛~”
一声轻念,脚上再用力,“嘎嘣”一声脆响,那女子的脑袋已经已一种极其恐怖的状态垂到背后,那双媚眼中满是恐惧,没了生命迹象的身体往后仰去,从高台之上翻滚着跌落,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骨碎声响。
当那具变了形的尸体滚落到叱宇天韬的身边时,依旧没获得叱宇天韬哪怕一道余光的注意。
“叱宇天韬,就这种小事,也需要本皇为你出手吗?”
“魔皇之人,叱宇天韬无动手的资格。”
魔皇整张脸的线条十分硬朗,虽然英俊,但看上去却有丝刻薄,尤其是那藏在略深眼窝中的幽深目光,盯着人瞧时,总好似在盘算着什么,可偏偏叫人看不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