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嘶哈啊额“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
第十八章 回忆如潮,将人淹没
处理好马儿,翁然挤进了城,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来到沙河罗口,瞧着这一砖一瓦,只见过一次,却记忆深刻的刻进了骨子里,甚至有时辗转反侧尽是因为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夜不能寐。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人挤着人,被撞了也好似没有感觉,回忆如潮水涌来,当时也是这么多的人。
她被带回家族的第二年,便和家族中的同辈一起来这里参加野猎。
入住在这里属于她们柳家的宅子,晚上大家一起吃喝玩乐,谈天说地,柳眉儿破天荒的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她只知道自己醉了,被柳眉儿亲切的扶回了房中,可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她睁开眼,就被闯入房中的柳眉儿抓着头发拽出了房间,她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脱得衣裳。
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她跌入尘埃。
头上是柳眉儿的骂声:“你个贱种!居然连你姐夫你都勾引!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恍若被雷击中,茫然的从地上抬起了头,不明白柳眉儿说的是什么,但却看见柳眉儿的未婚夫,自己的准姐夫孟德,衣衫不整的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一脸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焦急的向柳眉儿扑了过去:“眉儿,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眉儿厌恶的将他推开,他突然瞧向自己,伸手指来,恨不得将自己戳出几个窟窿,辩解着:“是这个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给我下了药,不然我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眉儿,你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只喜欢你,我怎么会喜欢她这个贱种......”
他一再乞求,声声句句刺向翁然。
柳眉儿却是一个巴掌向他扇了过去,清脆的一声响,孟德被扇的傻了眼,却发疯的朝翁然扑了过去,抓着翁然的双臂,骨头都被攥痛,不断质问着:“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是你姐夫!我是你姐夫啊!”
翁然甚至无法看清孟德那张扭曲的脸,但她却看见了柳眉儿高高在上,充满得意的冷笑,转眼瞧去,还有众人的轻蔑,厌恶,不屑,不齿,愤怒......
她们的心思就如同赤果的自己,是那么赤果果的砸在身上,几欲让她粉身碎骨。
她被柳眉儿的软鞭抽的皮开肉绽,她没有解释更没有解释的机会,便被丢出了门外,丢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无数的目光砸在身上,竟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疼。
未褪色的记忆,让翁然的身体好似又记起了那种疼痛。
她在喧闹无比的街道上,打着冷颤,她来过沙河罗口,但是却没有参加过野猎。
后来她被带回了那个家,柳眉儿的婚事告吹,自己丢尽了柳家脸面,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阴冷地牢,等再见到日头时,身边是无尽的鲜血,属于母亲的鲜血。
“喂!你怎么了”
已经开始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翁阳抬头看去,就见路边饭馆的二楼,那粗鲁男子正坐在那,打量着自己。
翁然扭过头,没有理他,转身淹没在了人海里。
“啧!这人真是没礼貌。”
粗鲁男为当今世道人们的素质深深担忧。
翁然已是混在人群中,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柳家大院前。
装作路过,能听见里面打闹的嬉笑声,她们果然来了。
记忆中柳家大院正对着一个酒楼,找了过去,还在,放下心来,刚登门踏入,就被小二撵了出来:“客官,人满了,不接客了,您换个地吧。”
翁然退到酒楼外,盯着酒楼看了看,一个薛字大旗格外显眼。
于是再次上前,
第十九章 姑姑
眼看着就要一场腥风血雨,看戏的瓜子小板凳都备好了,一道寒声响起:“住手。”
翁然扭头看去,果然是那冷俊男子,看戏的失望的挪着自己的小板凳给让出条路,掌柜的抬眼一看连忙哈巴狗似的跑到跟前:“呦封少爷,您来了,真是让您瞧笑话了,这就撵走,这就撵走。”
一心都在那封少爷身上的掌柜,丝毫没注意到群众来劲的眼神,和身后的脚步声。
就感觉脖子一紧,后脖颈有点疼,下一刻人已经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又滚了好几滚,一时半会儿没起来,还是那小二跑过去给扶了起来。
大姐一把抓住那封少爷的衣襟:“薛封!你说我这令牌为什么不好用!”
薛封这个名字一出,顿时引来叫声无数,其中包含各种情绪,尤其一种格外明显。
“哇!他是薛封啊”
“我的天,薛封这么俊俏的嘛”
“我换相公了,从此以后薛封就是我的新相公。“充沛男声,引人夺目。
身边女子翻了个白眼:”这位兄台连相公都跟我们女人抢,过分了啊“
”哼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过什么分,又不是茅坑“
......
翁然听着这些议论声,瞧着男子:“原来是薛封啊。”怪不得杀紫蟒如砍菜。
薛封之名,就算没到如雷贯耳的程度但也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当世十大优秀青年之一,最低调的青年才俊之一,女子最想嫁男子之一,现在看来应该也包括些男子想嫁或想娶。
当然这些都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却脱凡顶级的修为,薛家重点培养的人物,前途无量,至于人格魅力,据说他曾经力战入道级别的老怪宿无常,拼着一身重伤,救下了婆娑门未来的圣女荧花,可谓是一桩美谈。
”姑姑,你应该不想家主知道您的行踪吧。“
被抓着脖子的薛封,十分平静。
议论声再起:“这么年轻的美人,居然有这么大的侄子!”
“什么!这居然是我姑姑!”
一女子激动道,身边同伴直皱眉:”你能要点脸嘛,什么时候成你姑姑了!“
女子理直气壮的回嘴:”未来的姑姑,我提早叫个嘴顺,怎么了。“
”毛病!“
......
大姐手上更加用力,咬牙切齿的道:“别叫我姑姑,我有名字,我叫薛烟萝。”说着,松开了手,十分不满,不甘的瞪着薛封:“就知道告状算什么本事!”
愤而转身,看着那薛家酒楼,伸手一指翁然:“你,进去!我看谁敢拦着!”
翁然不是享受目光的人物,十分不自在的低头往里走,腿上却沉的厉害,低眼看去,那小萝卜头死死抱着自己不松手,却被薛烟萝一把拽走,没好气的道:“我救得你,你抱别人干什么!”
小萝卜头仰着红肿的脸,不敢说话,只啪啪的掉眼泪,哭都不敢有声音。
“哭什么!”
小萝卜头摇头。
“摇头干什么”
小萝卜头低头。
“你干嘛不看我!”
围观众人唏嘘不止,这个孩子太难了。
“你吓到他了。”
薛封说完,不理会薛烟萝吃人的目光,进了酒楼。
此时翁然已经上了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那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小伙计,特意撵了一桌人给她倒出来的。
不用翁然开口,好茶好酒好吃的,上了个齐全。
翁然向楼梯口看去,薛封走了上来,坐在了她的对面,这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没一会儿,薛烟萝扯着小萝卜也坐了下来,嗯,这画面好像才正常了许多。
但翁然心想自己是来观察敌情的,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耽误事不知道嘛,嘴上却开口道谢:“多谢
第二十章 她的笑,他的劫
小萝卜头仔细的将帕子收进怀里:“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翁然。”
“大哥哥,我叫玉珀。”
“玉珀,好名字。”
“嗯,啊娘说我这名字可是宝贝疙瘩,我叫这名字,我就是宝贝疙瘩。”提起阿娘,玉珀满脸都是温暖的笑容,只眼中含着热泪,吸了两下鼻子,又笑了起来,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很是惹人怜爱。
翁然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感同身受,心里泛酸,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以后你跟着烟萝姑娘,你就是她的宝贝疙瘩了。”
“不要,我才是宝贝疙瘩!”
薛烟萝说着瞪着玉珀,玉珀憋着嘴,委委屈屈的道:“嗯,你是宝贝疙瘩。”
薛烟萝这才满意:“走,宝贝疙瘩领你享受人生去。”
说着,拽起玉珀就向楼下走去,根本不顾小家伙的小小挣扎,真可谓独断专行又风风火火。
玉珀被拽的摇摇晃晃,只能认命,不住的朝翁然摆手:“翁然哥哥,你不要忘了我啊”
“嗯,我会记得你。”
翁然说这话时,玉珀已经被拽下了楼,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收回目光,他比自己幸运很多,那烟萝姑娘虽脾气古怪,但只要顺毛捋,就不会有事,还是个护短的,料想以后定不会让人欺负玉珀,嗯,不过看样子,玉珀倒是会被他欺负......
她俩一走,就剩下了翁然和薛封,气氛陡降,翁然是有自知自明的,没有上杆子搭话,肚子有点饿,索性就吃了起来。
只可惜她的战斗力实在不够强悍,连三分之一都没吃了,就打了饱嗝。
转眼瞧去,就见柳家大门打开,柳眉儿当前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言别语还有几个她脸熟但已经记不住名字的人,目光追随着言别语走了许远,抬眼看去,才发现薛封竟也注视着她们。
怪不得一直在这坐着。
“薛公子可是瞧上了那位貌美的姑娘”
翁然开口,目光向柳眉儿的身上瞄着:“薛公子好眼光,在下在这瞧了半天,来来往往的顶数那位姑娘好看。”
薛封只赏了她一个冷眼,便起身离开了。
碍事的终于离开,翁然都想去放几个炮仗了,瞧着柳家大院,院子是有阵法的,不能硬闯,目光落在大院门口的柳树上,左右的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自己。
空间戒指一闪,一个黄皮纸片人出现在桌子上。
翁然挤破食指,将纸人眉心点红,掐诀轻念一声:“醒!”
纸人摇摇晃晃的从桌上站了起来,翁然食指再动,鲜血涂遍纸人的四肢:“隐。”
话落,那纸人缓缓淡去,到最后消失不见,但翁然自是依旧能够瞧得清楚,抬手向那柳树一指:“去。”
隐身的纸片人动作搞笑的跃上窗台,轻飘飘的向那柳树飞了过去,落在一根树枝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倚着身后一片树叶,好不惬意,十分大爷。
翁然见它这幅样子,不由得啧了一声,真是跟自己一点都不相配。
天都黑了好一阵,店小二给她上了四壶热茶,几碟瓜果点心,柳眉儿一行人才叽叽喳喳的回来,看样子十分开心。
柳眉儿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脑袋上还挂着个兔子面具,身边的言别语脑袋上也挂着一个,一黑一白,明显是一对。
二人有说有笑,又是郎才女貌,看样子真是天生一对。
翁然指节捏的嘎嘣直响,在那柳眉儿经过柳树下时,手指一动,纸片人悄无声息的落到柳眉儿的肩头,对这那张脸,一阵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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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真是神奇~
二人只是吻了一下,并没有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柳眉儿的眼中羞涩中带着炽烈,这个吻的含义代表着言别语真正的接受她了。
脑袋上的纸片人依旧努力的拔头发,弯着腰,撅着屁股。
“早些休息吧。”
言别语柔声开口,柳眉儿听话点头,三步一回头的进了房间。
留下言别语伫立在原地,又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只是那高挑身影,竟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悲凉落寞之感。
看到他,翁然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华儿,圆圆的一张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傻呵呵的笑着,撒娇的摇晃着自己的手臂,不断念叨着:“别语哥哥对我可好了,别语哥哥对我可好了......”
“哦怎么个好法”
“别语哥哥说要娶我当妻子,让我衣食无忧,穿最好的衣裳,用最好的东西,吃最好的食物,过最好的日子,还会渡我灵力,让我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姐姐你说别语哥哥那么有文采的人,却用这种土糙又一点不含蓄的话和我表明心意,他得有多喜欢我,才竟让自己如此笨拙。”
他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救你呐!
翁然好似被定了身,怔怔的看着柳家大院,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只要他言家开口,至少可以保下一个华儿的,但是没有,漫天飞雪,她姐妹二人衣衫单薄,身无别物,被赶出了柳家。
她的怀中是母亲的牌位,她的左手牵着华儿。
那么大的风雪,一脚落下,雪都快到了膝盖,华儿每走几步就要摔上一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
言别语没有出现,华儿也再没有提起过他,只是无数个深夜她无声的哭泣,抖动的身躯,想来不会只是思念母亲这一个原因。
直到那晚,形如枯槁的华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的床上,没了光彩的眼眸瞧着黑漆漆的屋顶,干裂泛白的嘴唇困难的开合,声音是被这残酷世道碾过的沙哑:“姐姐,别语哥哥对我最好了......”
她把所有的想念和心思都藏在了这句话里,坚定的说给了这个世界。
那是华儿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外面是连天大雨,屋内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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