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孙乔转身昂首看着众人,“在诸位没来之前,她!”隔空向翁然指去,语气又加重了几分,“这个逆徒!居然对本副堂主出手,这还不是犯错嘛!”
众人不禁向地上惨兮兮的翁然看去,心想的都是,疯了不成,居然敢对副堂主出手。
难免疑惑。
而此时翁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你说谎!”
这一嗓子,震的司南寅和田丝丝都是一愣,而翁然又是吐了口血,却用含泪的眼怨恨的瞪着孙乔,逞强般用力的擦了擦嘴边血迹,再开口,声音依旧是透着虚,“我一个小小弟子,人者顶级的修为,对戒律堂的副堂主出手,我是失心疯了不成!”
“别激动。”
田丝丝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司南寅不知为何却是一脸为难。
翁然所言正是众人疑惑的点。
“那我身为副堂主,难道会平白无故对你出手不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都住口!”
一直未出声的藤瑜珲,沉声开口,语气面色皆是难看,比面对魔族之时都难看。
周围,那些藏在远处,暗处看热闹的弟子,又小心的将身子猫了猫。
“阁主!”
孙乔并不甘愿这样的一盆脏水洒在身上。
藤瑜珲横了她一眼,就在此时,又是一道声音响起,翁然听过此声,是戒律堂堂主,也就是孙乔前夫云中客的声音。
“既触犯戒律,还请阁主移驾戒律堂,审判此事吧。”
“去戒律堂。”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向戒律堂行去,司南寅扶着翁然,有些心不在焉。
石可可隔得老远,瞧着那些气势汹汹的大人物,心情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
这一次,可是真的惊动了所有人,整个武阁的气氛都沉重了起来,就连山林中的鸟儿都安静了下来。
顾轻承,石可可,徒留影,晨月,钱多多在听到翁然的喊声后都冲下了山,又随着众人欲向戒律堂行去,但是却被挡在了那两座恶鬼金身之前。
陶冶,武阁阁主座下大弟子。
此时便站在此地,彬彬有礼的拦住了顾轻承等人。
“还请大师兄放我进去!”
顾轻承急迫的说道。
“顾师弟,还有诸位师弟师妹。”陶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和煦的说道:“阁主,堂主,还有诸位峰主都在内中,定会让事情明了,还请大家耐心等待,莫要坏了规矩,徒添麻烦。”
大家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
“大家难道不相信阁主,不相信堂主,不相信自己的师父嘛。”
此番话,让本还欲开口的众人,都失了声音。
“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结果!”
徒留影说话间,战戟飒飒而出,手上用力将战戟往地上一落,人已是抱着双臂环在身前,闭上双眼,等待着。
顾轻承握紧双手,没再言语,只是遥遥望着戒律堂那敞开的门口,想能瞧见那想见的人。
戒律堂内
众峰主左右分开入座,阁主居主位,一直未现身的堂主这次也出现了,体形欣长,消瘦,罩着黑色的长袍,面色苍白仿若千百年不曾照过日光,一头如瀑的黑色过腰长发,在发尾上三寸之处,用发带绑起,随意的装扮。
()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各执一词
【】(),
“副堂主多次针对,强行定罪,戒律堂规矩不可取弟子性命,弟子猜测这就是原因。”
二人各执一词,且都合理又不够致命一击。
贺四方转眼瞟向云中客,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武阁之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云中客了,只可惜他平日里总是缩着,很少出来,能够让他嘲讽的时机太少。
今天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公平,公正的审出个结果!
十分嫌弃的瞧着孙乔,心里又是一哼,惹事精,狂妄自大,真是连小鱼鱼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而此时的小鱼鱼根本瞧都不瞧他。
“她针对你的理由?”
翁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确定的道:“也许是嫉妒弟子年轻貌美或者是羡慕弟子前途无量”
“噗~”
贺四方笑出了声,终于换来鱼之乐一记眼刀。
“你!”
孙乔怒不可遏的瞪着翁然,翁然已是接着道:“弟子也不知晓,毕竟弟子天生善良,揣测不出这般恶毒心思是缘由何来。”
云中客眼眸低垂,灰澄澄的眸子好似飘着雾。
面对翁然的胡言乱语,竟没有发怒。
“孙乔,可有证据,证人。”
“没有。”孙乔愤懑的回道,她是去堵人的,这种事,她自己就能解决,怎么还会带着人丢自己脸面。
“你,可有证据,证人。”
“没有。”翁然的回答,让众人的心也跟着郁闷了起来,都没证人,这要如何判断。
“魏延。”
一男子应声进入,执礼而站,“禀堂主,事发之地,当时并没有弟子在场。”
闻此言,翁然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她当时只是快速的扫了下四周,只能确认附近没有人,可此刻这魏延已经调查了一遍,的确不会有人证了,那自己要做的就是咬死。
“各执一词,互无证据,又无人证,但武阁内私自动武,各十板,已做惩罚。”
“嘁。”贺大头十分不满的出声。
这个结果的确是有些暧昧。
但司南寅却是面色好了不少。
“弟子不服!”
翁然打破沉默,也惊了众人的心,忍气认下此罚的孙乔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翁然,这人是真封魔了不成。
而云中客,至此,终于用正眼瞧了翁然一眼。
“呦~”贺四方再次出声,那个欢愉,就差哈哈大笑两声了。
鱼之乐还是没忍住,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但一心看戏的贺四方并没有感觉到。
司南寅瞧着翁然,默默的叹了口气。
“有何不服?”
“昔日,弟子曾在这戒律堂内受罚三十板,差些丧命,亦是戒律堂的副堂主做出的决定,这一例子与此时的情况倒有些相同。”
她说的清楚,孙乔听的明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紧咬牙关,对方这是不打算善了了!
“说!”
孙乔猛地抬头,惊讶的向云中客看去,对方却根本没瞧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恨,让她狂,让她心痛!
翁然已是缓缓道来,“当时,一位弟子上禀戒律堂,说我攻击他,戒律堂的人便将我带回,期间并未有任何人证,物证,能够证明此事。
今日,我在危机之下,自救引来众位长辈,侥幸未死,且众位长辈是亲眼见到副堂主攻击弟子,这人证可比当时要多,要真实,虽亦未有物证。
当时那弟子和我亦是各执一词,一如此时。
可作为审判的副堂主,却独独罚了弟子三十板,其理由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害人。
今日,弟子人者顶级修为,可会拿性命挑衅副堂主。”
翁然声声句句说的清清楚楚,在理,除了在理更是旧事重提,孙乔那一判罚就显得更加针对,无理,而此时动手的真实性就更加的让人相信。
忍气听她说了这么半天的孙乔,终是暴发,有些失态的吼道:“若是我出手,你一个人者顶级修为,我会无法将你一击毙命!”
“没错!当时,弟子也是这么问副堂主的,若是真的是我,无人且对方有伤动弹困难的情况下,我会留他性命!”
翁然亦不怯,大声的回了过去。
孙乔大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无话,翁然却有话,“副堂主可还记得是如何回答弟子的?
副堂主说,也许我就是为了逃避罪责,特意留他活口!
但两件事却是不同的!”
翁然说着忽的跪地,重重磕头,“那件事,翁然是被冤枉,并未有一个人证,可今日之事,却是发生在众位长辈的眼底,如果翁然没来得及,没机会发出求救之声,弟子此时究竟是活还是死!”
孙乔双瞳颤动,只觉犹如五雷轰顶,对方不止是不想善了,她是想要自己的命!
翁然此话一出,座上众人也才意识到这场荒唐闹剧是件多严重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翁然,因低着头,众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只能瞧见那发抖的身体,而她本人,虽说的是慷慨激昂,但心里着实没底。
()是,,,,!
第一百八十六章 致命一击
【】(),
本已乱了阵脚的孙乔,在听到翁然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忽的灵光一现,轻蔑出声,“露出马脚了吧。”
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故作可怜的翁然,傲然抬头,继续说道“你因为受罚的事,一直对我怀恨于心,故意找机会对我动手,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以你我二人的差距,你能安无损,自然是因为你的自导自演!”
最后四字她加重了语气,“因为我不是为了攻击,而是防守,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有机会求救,然后借鉴上次之事,故意套用,想要报仇!”
面对她的指责质问,翁然将头抬了起来,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弟子最后只有一事要说明,第四峰后的乱石阵,是归在第二峰管辖之下的,从来都是由第二峰的人定时检查。
副堂主今日出现在那里,以检查之名,不觉得太过敷衍了嘛。
而弟子,又如何能知晓,副堂主一时兴起的去处,竟等在那里,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这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自己身为弟子出现在乱石阵太过正常,可副堂主,估计从入武阁就没去过的人,偏巧今日去了,偏巧碰见了自己,且伤了自己。
翁然故意最后才提出这一点,因为前面的铺垫已经够了。
孙乔傻眼,她本来是跟踪石可可的,因为她不相信这个贱人,后来看着翁然在石可可身前逃走,心中的火压制不住,便朝翁然追了过去,以她的修为,超过翁然且不被察觉简直太容易。
但这是实话,不能说。
而她选择说的假话,张口就来,完没经过思考,因为她笃定,她是副堂主,她是正义,她是准则,她是不会输的。
鱼之乐和田丝丝交换了个眼色,这的确是说不过去。
可孙乔却不能就此承认!
“那我又怎么知晓你会在乱石阵!”
“副堂主想知道一名弟子的行踪还不容易,更何况,副堂主只要找到我,也不非是要在乱石阵!哪里又不可以呐!在乱石阵,只是因为乱石阵四周无人而已。”
“你!!!”
孙乔怒吼一声,清秀的脸都狰狞了起来,竟一掌向翁然拍了过去。
呼声四起。
藤瑜珲一声轻咳,已经要动手的几位峰主又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云中客轻喝一声,“放肆!”
长臂抬起,已是拦住孙乔那一掌,双掌相对,灵力互撞,孙乔感受到那股冰冷,这才恢复了神智,惊恐的瞧向云中客,灵力在恐惧中溃散。
黑袖拂面,伴随着一声脆响。
孙乔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数步,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发髻凌乱,花簪掉落,碎成数块。
司南寅见状,张了张嘴,手抬起又放下。
孙乔捂着半张脸,没有再言语,如被抽离了浑身力气般跪了下去。
云中客长袖一甩,将手负在背后,“孙乔”
“弟子还有一事,事关副堂主,请堂主还我清白!”翁然一句话,让本要尘埃落定的局面再次掀起了波澜。
鱼之乐,计东西都是向她看了过去,眼中有丝不喜。
贺四方双眼更亮,好戏连连啊~
“爱徒翁然,得饶人处且饶人。”司南寅今日失了往日的那副从容,瞧样子有些疲惫,他看向自己的徒弟,目光隐隐有些压迫。
翁然没想到司南寅会开口,而且为的是孙乔!
心中纠结,自己该不该为了孙乔,得罪司南寅。
但云中客却突然开口,“说!”
自己已经得罪了孙乔,以她的为人,定不会放过自己,师父会保护自己吗?好像不太会
无论自己给她扣上多少罪名,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既然如此,师父就算真的生气,自己以后慢慢想办法哄好就是。
这个孙乔,不能放过!
翁然下定了决心,再次叩头,“师父所说徒弟明白,只是纵容恶,就是在伤害别人,弟子不愿。”
司南寅的瞳孔微缩,翁然这是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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