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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朝暮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又一步步退回,重新坐了下来,绷紧了脸色,拿出了派头。

    几人虽然心中惊讶,她居然会从一个录事堂的小弟子,一下子晋升为戒律堂的副堂主,但现在不是表现惊讶的时候。

    三人依次,交代了自己所犯之过。

    朝暮也不含糊,一声令下,三人不但被罚了各十鞭子,还要在伤好之后,抄阁规百遍。

    虽然武阁算是对弟子规矩少的地方,可是也是相对来说,实际上,林林总总也百条有余。

    钱多多差些都哭了,但在最后一刻被翁然给拽走了。

    十鞭子抽下去,倒是也能撑住,就是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二人互相搀扶着彼此,缓慢的向门口处走去,血迹浸透衣裳,不过这对翁然来说也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了。

    后面的杨金香,一步一停,瞧着前面还有说有笑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她走到门口时,两个伤号已是被徒留影一边一个,几乎是扛着般往前拖去,省了力气的二人,唠的更欢了。

    身影一晃,忙扶住门柱,方才站稳,杨金香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徒留影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先去医院?”

    “嗯,我需先回第七峰。”

    “也是,你这副样子,或许七峰主能心软一些。”钱多多话落,三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回到了武阁,翁然要面对的事情就很多了。

    翁然倒不是想以受伤,博得心软。

    而是要在第一时间认错,已示态度。

    “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去医院就行。”钱多多说着就欲让徒留影放开自己,就在此时,一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又在三人身前猛地停下。

    “师姐”

    翁然瞧着突然出现的石可可,露出了个虚弱的笑容,“没错,是我。”

    石可可看样子还有些难以适应,人站在原地,脚下生钉,眼神复杂。

    “既然我师妹来了,你送钱多多去医院吧。”

    翁然说着向石可可伸出手,“过来,扶我一下。”

    眼神依旧是复杂的,可人却是听话的来到翁然身边,将她扶住。

    “我将多多送到医院后,就去第七峰下,如果有事”

    翁然笑了笑,“会有什么事啊,放心吧,无论是哪个身份,我都不会在武阁有事的,走了。”

    石可可沉默的扶着人离开了,一路无言。

    翁然也没有心思和她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回第七峰的路是这么长,长到每一个遇见的人的目光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长到她清晰的听见了石可可的叹气。

    一直到回了第七峰,石可可都没有说话。

    “有劳了,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了。”翁然松开了石可可,向山顶司南寅的住处走去,滴落的血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艳红的花。

    石可可看着那脚步摇晃的人,关于翁然的事情,在公平山这一行人回到武阁的第一刻,便传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可那些话那些人,是如此的言之确凿,却又叫她无法不相信。

    在打听到翁然的消息后,她甚至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向戒律堂跑去。

    并不是想问个清楚,而是担心,想知道她,还好嘛

    “师姐。”

    沙哑了的声音,如同裂帛,翁然停了下来,只不过停下之前的那一步,更晃了。

    “怎么了?”

    一阵沉默,石可可本想润润嗓子,才发下自己口中是如此干涩,深吸口气,眼中的复杂已是消失,“欢迎师姐回来。”

    ()是,,,,!




第二百五十五章 师徒缘尽
    【】(),

    一座武阁,两座山峰,峰上峰下,两位跪地的人。

    一人浑身浴血,一人白衣出尘。

    一人在等待着判决,一人在乞求着原谅。

    皆是一般煎熬。

    “你太叫为师失望了。”司南寅说着,不再理会顾轻承,身影如飞,已是往第七峰而去。

    顾轻承快速从地上爬起,追了上去,但奈何,在司南寅的有心之下,他又如何追得上,不但没有追的上人,甚至被拦在了第七峰外。

    无形的阵法阻下了顾轻承的脚步,让着急的人更是心急如焚。

    师父动怒了,自从发生了戒律堂副堂主之事后,师父便对她有了成见,如今再添一件这样欺师灭祖的事情,师父定是不会轻饶了她的。

    顾轻承徘徊在第七峰外,解铃还需系铃人!

    下定决心,快速离开,生怕一步晚了,终生后悔。

    “你,一定要等我!”

    心中念着,人已是没了身影。

    而此时的司南寅已是出现在平台之上,血腥味浓重,先是一愣,没听说她受伤了啊,再看伏地的人,背上伤口,依稀能瞧出是被何所伤。

    原来是在戒律堂受的罚。

    可如今再看这幅可怜模样,司南寅是如何都心软不起来,如此故意,不就是要做给自己看嘛!

    想到此,司南寅反倒是更加怒了。

    事到如今,她竟还要算计,还要演戏,真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下跪者谁?”

    质问的声音,满是强压的怒气。

    翁然迷糊的精神这才清明了些,勉强抬着眼皮,终于回来了,“弟子翁然。”

    “翁然又姓甚名谁?”

    气势尽出,将已经要撑不住的翁然,震的又是猛地晃了几下,半个身子跌到了身下积着的血水之中,“翁然,随母姓翁,名然,意在了然,家母期望自己做个明明白白的人。”

    吹出的气,吹拂着血面。

    翁然已是撑不住,合上了眼皮,近乎失神般回道。

    阿娘说,她这辈子遇人不淑,自己更是没瞧得明白,浑浑噩噩,所以然儿一定要做一个明白的人,明白他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明白自己所求,所要,所想的是什么。

    而她的确很明白,自己求的,要的,想的是什么!

    没有辜负了阿娘所起之名。

    “你可真是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期望!”司南寅的喝声带着浓浓的失望。

    “我没有!”

    已经有些混乱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倔强的将头抬了起来,染血的面,固执的眼,“我没有!”

    她越是如此,在司南寅看来越是知错不改!

    “你的明白,就是作恶多端,怀揣坏心嘛!”强劲的风吹的翁然整个人倒飞出去,跌落在平台之外,后背着地,压的伤口更加不堪。

    翁然痛呼了一声,身体在地上佝偻成一团,眼色却越加的清明了不少,带着她那股疯狂与狠。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从地上爬了起来,人虽摇摇晃晃,但难掩坚定,若恶鬼般瞧着司南寅,反质问道:“你只站在他的位置考虑,你可有站到你徒弟我的位置上考虑!”

    司南寅脸色瞬变。

    “你收我为徒,可尽了做师父的责任!你徒弟想要报杀母之仇,这如果是错!这天地间还有什么是对!师父,你告诉我啊!”

    歇斯底里的喊声,人在最后力尽,软绵绵的跪倒在地,却靠着一双手撑着不肯倒下,犹自问着,“那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对?”

    峰顶下,石可可红着眼眶往上瞧着,怀中的白滚滚亦是老老实实。

    峰顶上,花树停摆,薄雾散尽,司南寅看着那喃喃自语的人,一腔怒火,竟是在这声声句句的质问者,烟消云散。

    而第三峰上,顾轻承正向王鹏求救。

    “师叔,只有您能救翁然了。”

    王鹏二话没说,一把抓住顾轻承,二人身影在瞬间消失。

    眨眼间,已是出现在第七峰的平台之上,顾轻承落地后,一下子就瞧见了浑身染血的顾轻承,一声惊呼,无视了师父司南寅,从其身边跑了过去。

    “翁然!”

    人到时,直接屈膝同跪了下来,而翁然也撑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张开的双手,将人稳稳接住。

    顾轻承低头瞧着伏在胸口的人,惊慌的道:“翁然,你说句话,让我知道你没事。”

    没有人回应她。

    顾轻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没事的,将人懒腰抱起,一句交代的话也不容分心留下,便已抱着翁然离开了第七峰,向着第四峰而去。

    王鹏和司南寅两人,久久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王鹏叹了口气,“事情我都已说明白,也会将这性命交给她,你何必还要和她过不去。”

    “我只是在尽为人师表的责任!”

    司南寅说完,不禁又想起翁然的质问。

    “我的座下,绝对不会容许有一位手刃师叔的弟子!”虽然他也明白,终是对翁然不起,但他容不下,真的容不下,勉强将人留下,将来自己也无法做她的好师父。

    ()是,,,,!



第二百五十六章 城门等我
    【】(),

    当晚上,翁然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瞧见的第一人就是顾轻常

    坐在床边的人,直直的看着自己,若不是这张脸长的好看,还真是会吓到人。

    对方见到自己睁眼后,露出了极温柔的笑,“醒了。”

    “嗯”翁然心虚,只应了一声,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怪自己骗他?孩子最是容易闹脾气了,只可惜,自己不会哄孩子。

    “喝口水吧。”

    “师父,没为难你吧。”

    “没有,你安心养伤,至于别的事,我会处理的。”第一次,顾轻承的态度如此强势,不容翁然反驳和拒绝。

    “你不生我的气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生气嘛。”翁然手在被窝里,挠着被角,开口问道。

    顾轻承要去送水杯的脚步一顿,“我,没和你生气,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樱”

    挠着被角的手一顿,侧着身的人,垂眸瞧着那装作听不懂的人,没有回应的人,终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将水杯送了回去,再回身,翁然已是闭上了眼,一副睡着聊样子。

    只是她这次装睡的样子不像,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滚来滚去。

    顾轻承知道她是为了逃避自己,所以如此,若是换做平时,他的这颗滚烫的心,定会因此受伤,因此后退。

    可是如今,他不会。

    他不会再后退一步,叫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伤痕累累。

    母亲总自己性格不像男娃,一点都不潇洒,肚子里的心肠是七拐八绕,只会纠结,不晓痛快!

    如今,他觉得母亲的很对。

    可如今,自己要改变!

    为了她!

    重新在床边坐下,抬起手,动作轻柔的覆盖上那双不安的眼,明显感觉手下人浑身一僵。

    “睡吧。”

    手下的人渐渐安稳了下来,没多久,药效发挥作用,睡了过去。

    感受到翁然是真的睡着了,顾轻承这才将手抬起,只离开时,指尖流连,温柔的在那苍白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当初你救我一命,我思来想去,这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

    若凤尾翱翔的眼稍,垂落出一丝不同往日的神情。

    模样已不是翁然初见他时,那张还未完全褪去少年的脸庞。

    日子过去的不短,少年成长为男人,往往只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翁然忙于报仇,忙于逃避,竟没注意到。

    第二日翁然再次醒来,顾轻承依旧守在她的身边,翁然毫不怀疑,他一定是没有离开过,甚至是一夜未睡,眼珠中冒着红。

    不用问,翁然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第四峰的药果然好,至少她已经不觉得疼,且行动方便了。

    “我想起来了。”

    顾轻承善解人意的出了房间,翁然将自己收拾妥当,从昨日司南寅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估计不会再做自己的师父了,这真的是一次最失败的复仇!

    从自己决定交朋友,从自己开始在意那个人开始,或许就注定了自己的失败。

    临出门时,翁然喝了整整一杯的水,此去便是和她们别了,日后如果缘分尚在,或许山水有相逢。

    推开门,顾轻承站在晨光熹微中,一副掌握一切的样子,“走吧。”

    二人先是向田峰主道了谢,田峰主对待翁然的态度倒是和以往相同,之后二人便回返第七峰。

    翁然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抱歉,骗了你。”

    “其实我也骗了你。”

    翁然惊讶,不会他也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许是她在他的面前,表情太过不作假,惊讶样子表达出了自己的猜测,顾轻承笑了笑,“从我代师收徒,到你身前的那一刻,我便认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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