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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等我!”

    “不见不散。”

    钱多多点头道,然后一把将冯青往前一推,“快走,别拖后腿。”

    冯青便将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带着满怀的担心和徒留影二人往公平山赶去。

    钱多多目送着三人离开后,便全力的盯着盐之原。

    “翁然,你一定要活着!你还有仇未报,你还没好好的活过。”

    盐之原内

    静默的君臣二人。

    翁然只能相信徒留影,相信师父了。

    月亮悄悄的替换了日头,夜里的盐之原,格外美丽,漂浮的彩色光芒几乎和天相连,因为日光蒸发出来的毒气,在月光下毒性会强上数倍。

    翁然二人的身体却是十分舒适,对于幻族来说,这就是十全大补药。

    魔世环境恶略,每一个族群为了适应自己的栖身之地,在经历了严重的伤亡后,仍存活下来的族群,皆是发生了变化,变的开始适应自己脚下的那片土地。

    幻族便适应了这些毒气,到最后,甚至以此为补。

    “魔主,为何要放过人族”

    等不到翁然主动解释的冥侯,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霸占了翁然的身体,还要她友人的性命,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从失败中吸取到教训。”翁然伸手玩弄着身前彩色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那些光芒在往自己的体内钻去。

    翁然不知该庆幸自己此时的魔族之躯,还是该悲哀自己的身体变成如此。

    但是她的脸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连最初压抑不住魔主情绪而外露出来的寒冷都已不见,在这片美丽而神奇的景色下,她好似不属于人间。

    “并不是失败,只是延长了取得胜利的时间,魔主您还在。”

    翁然轻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以前倒不觉得。”

    翁然做回忆状,转身,拿眼神睨着冥侯,忽的恍然大悟,“哦,对了,是因为你以前从未质疑过本尊。”

    眼看着人又要跪下。

    “算了吧,腿随着膝盖弯曲只是一个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冥侯欲下跪的动作僵在了半路,看样子有些滑稽,可他本人却是一点都不尴尬,“时间总会带来改变,如魔主,如属下,此处已经被发现,属下建议,离开。”

    “赏了今晚的风景,再离开吧。”

    翁然将手负在身后,微仰着头,欣赏着此处美景,身为人族,她怕是第一个有此机会见识到这片景致的,身为魔族,她还真是久违的看到这片景致。

    陌生又熟悉,新鲜又怀念,这种感觉,奇怪至极。

    冥侯瞧着这纤瘦高挑的背影,心中始终是想不明白,伟岸的魔主为何会选择一个人族女子来。

    这种感觉简直是太奇怪了。

    而她现在是真的在欣赏风景,还是在等人前来呐。

    君臣二人,心思各自。

    三天后,徒留影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公平山的山内,皆是着急的瞧着那在躺椅上吞云吐雾的思无邪,等待着他开口,说出那个人来。

    可是一口又一口,白烟甚至浓郁的如同飘雾,这人还是不开口。




第二百七十四人 定局
    在他第三次准备往里续烟草之时,徒留影终于是忍耐不下去了,“大长老,还请告知。”

    思无邪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烟管放到旁边桌上,那木盒也在上面,盒子盖是打开着的,里面红透,死透的蛊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这表示什么意思。

    思无邪也将手指了过去,“蛊虫亡,表示翁然亦亡,你却说她还有希望,是什么意思”

    徒留影神色复杂,嘴唇几次欲张,但最后开口说出的还是一直重复的那句话,“大长老,只需让我见到给你蛊虫之人即可。”

    “诶”

    思无邪悠悠叹了口气,行云流水的在收手的同时,往烟管里续了烟草,“她若会出面,便不会将蛊虫转交,蛊虫亡,你们也别再抱着希望了。”

    眼看着他再次拿起烟管。

    徒留影忽的退后一步,弓腰执礼道:“还请大长老给我阳关焉家一个面子。”

    阳关焉家四字一出,风诺二人皆是震惊,唯有大长老平静如旧,合起双眼,“阳关焉家会给我思无邪这个面子的,退下吧。”

    徒留影双眼发红,是自责是愧疚,翁然所指望的人不愿意出面,思无邪若是愿意出面也不会没有动作,求他无用!既无用,就更不能说出翁然的情况了。

    徒留影明白,只要将魔族的事捅出来,肯定会有人插手。

    可,那样就不能保证翁然的安全了。

    “风诺,送客。”

    徒留影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桌上的木盒拿了回来,转身便向外走去,没了礼数。

    冯青自是跟上。

    风诺瞧了思无邪一眼,他对思无邪很了解,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谁能改变,更何况,是他看重的朋友,他从不做违背朋友意愿之事。

    “我先离开了。”

    风诺追了上去,刚来到外面,就听几声“砰砰”的响声,寻声瞧去,徒留影若受伤的野兽大口喘着粗气,垂下的拳头往外流着血,她身前两棵老树正在倾倒。

    徒留影想不到办法,她找不到既可以信任,又会愿意,又有能力救出翁然的人。

    心中的难过不甘,对翁然的愧疚和不舍,种种情绪快要将她压到爆炸,一声怒吼,再次挥拳,三人合抱方能抱住的粗树,便被这一拳打的轰然倒塌。

    徒留影的身体则是无力的顺着那剩下的半截树干滑落了下去,本就伤了的手又被摩擦的伤的更深,木屑刺进伤口,她也浑然不觉疼。

    将头抵在树干上,隐忍着声音,哭了起来,只有不住抖动的身体和不时溢出的一两声呜咽。

    刚迈上公平山山顶的陶冶看到的就是这番模样的徒留影。

    一时愕然,但却因那悲伤的身影而同觉悲伤,明明是那么潇洒英气的师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会在这公平山泣不成声

    陶冶心中起疑。

    “抱歉。”

    冯青二人只当他这句抱歉是在替思无邪而说。

    “翁然死了!”

    徒留影说这句话时,语气狠的几乎咬牙切齿,风诺其实早在见到蛊虫亡时便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一趟公平山之行,也不过是让最后的幻想幻灭而已。

    冯青和翁然并没有什么情义,但此情此景,为了钱多多也是感到难过。

    只有陶冶,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人。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风诺说着转身,这才瞧见一脸震惊的陶冶。

    徒留影用手撑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如果是要去抢夺翁然的尸体,不必了,她”身体一晃,五指用力,深入树干,木屑染血。

    “她”

    徒留影猛地转身,“尸骨无存!”

    冯青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徒留影,铃声突然响起,扰人心神,风诺满头的小辫子因此极细微的晃着,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红色花纹和肩头的鬼头刺青,一者好似绽开,一者仿佛露出了獠牙。

    风诺什么都没说,和陶冶擦肩而过,离开了。

    “大师兄!”

    冯青有些懵的叫了一声。

    徒留影已是快步来到陶冶跟前,血滴了一路,陶冶瞧着眼前行礼的人,双眼泛红,发肿,嘴角有着血迹和齿痕,心绪乱而不定,若随时会暴发的火山。

    无论多坚强的人,都有柔弱的一面。

    “大师兄,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徒留影说着,便欲离开。

    “等一下。”

    “大师兄还有什么事”语气不耐。

    陶冶递过一个瓷瓶,“这是伤药。”

    徒留影并未接。

    “失礼了。”陶冶说着,牵过徒留影受伤的手。

    徒留影这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把将手甩开,“我还有事。”

    再不停留,迈步向山下奔去。

    “师妹,人死不能复生。”

    徒留影在台阶前止步,声音中蕴着愤怒,“她曾经也是你的师妹,叫过你师兄,在武阁,听从武阁的命令,为了人世的安全,为了武阁的荣誉而浴血奋战过!”

    没再多言,下了公平山,徒留影又急冲冲的往血海赶去。

    “冯师弟,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抱歉大师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翁然她亡故了。”

    陶冶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尤其是感觉到对方明显不想明说的情况下,再者论关系,自己也没有资格质问她们,翁然为何亡故。

    “徒师妹,情绪不稳,劳你多注意些了。”

    “是。”

    冯青一直追到了血海,才追上了徒留影,或者是对方冷静了下来,在等自己。

    一路无言。

    另一边

    风诺此时正在宝石城内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宅子内,端着酒杯,迟迟未饮,最终放下,“对不住,辜负了你所托,你师妹的性命,我没保护好。”

    对面之人也放下了金酒盏。

    “生死有命。”

    “千金裘!别装了,本大爷知道你难过!”风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难过!我只是心碎了!”千金裘说着也痛饮一杯,将空了的酒杯用力的往地上的金砖掷去,哀嚎了起来。

    “师妹!我的师妹啊!师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风诺无言,千金裘哭喊不断,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

    一直从天亮喝到了天黑,一身锦衣的千金裘趴在了桌子上,醉醺醺的念着,“师妹,师妹别怕,师兄在,师姐也在”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阴阳一线天
    武阁主峰大殿之内

    陶冶正向藤瑜珲回禀着,“思无邪大长老,并未在公平山,关于去处,公平山众守护者也不知晓。”

    “可留了口信”

    “已留,待思无邪大长老回去后,便会知晓,师父如此着急寻他,想来他知晓后也不会耽搁,定会速来武阁,共商大事。”

    藤瑜珲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沉重不减,根据王鹏之言,魔族在这世上不是还有余孽,就是又已从它处进入,事发之地在公平山附近,本想着将思无邪叫来,大家商议商议。

    藤瑜珲想着此事,抬眼,瞧陶冶还站在下方,“还有事吗”

    “禀师父,徒弟此行前去公平山,在公平山遇见了徒留影师妹和冯青师弟。”

    “徒留影发生什么事了吗”

    “据徒师妹所言,翁然亡故了。”

    藤瑜珲着实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翁然这个名字,从她进入武阁,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可以认定,她便是柳之德的女儿。

    藤瑜珲久久未言。

    “师父,翁然她也曾是武阁的弟子,在武阁期间,也从未做过愧对武阁之事,虽然被司南峰主逐出门下,但如此突然亡故,终究是叫人不忍,我们总是要查探清楚,免得叫她死的不明不白。”

    “你认为她是因何而亡”

    “弟子并不清楚,不敢妄自判断。”

    “那就是说还是有怀疑的人,是怀疑柳家对吧。”藤瑜珲直接说出了陶冶的心思,陶冶只将执礼的腰弯的更低了,但是却没否认,他也的确是有此想法。

    如果说柳眉儿因为被迫害,坏了柳家的名声,就换来柳之德的无情追杀。

    那翁然呐,翁然做得更狠,更绝,她是柳家的敌人!柳之德又如何会放过她。

    藤瑜珲瞧着不做声的陶冶,身为武阁内地位最高的弟子,一直以来待人随和,尽是真心相交,作为大师兄是合格的,是好的,可是作为一阁之主,却不能只一味的善良,还要权衡,做出选择。

    能做到大义不失,就已经是成功了,至于要成全各种小节,难。

    所以作为一阁之主,一家之长,不能是一个完全的好人。

    其实于武阁来说,翁然死的好,毕竟是武阁的弃徒,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王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自己的性命陪给她,于武阁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于他自己的情感来说,他无法接受。

    现在自己能以魔族之事暂时按住王鹏,可魔族之事结束之后呐。

    所以对于武阁来说,翁然死的好。

    “翁然已不再是武阁之人,身上之仇怨是非曲直,亦不是旁人可以理清的,更何况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没必要将心思放在此上,下去吧。”

    “是。”陶冶退下。

    藤瑜珲又开口道:“此事,暂时别让旁人知晓,尤其是王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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