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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燕孤鸿
巫嵘只要狠下心把傅清一人扔在房间里就行了,或者跟傅清待一晚也没事,反正明天会好的。
而且忍过阴气刺激,傅清的实力说不定能再上一重。
把傅清独自留这吗。
唉。
巫嵘费力撑着后背上的重量站起身,安抚单臂搂过傅清脊背,冲紧闭双眼的傅道长低声道:“我们去床上。”
总不可能在浴室躺一晚上。
巫嵘这个人的责任心强到出奇,尤其是对被他看重的人。再说傅清现在的状况和他脱不了关系,巫嵘怎样都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不就是被当冰枕抱着睡一晚吗。
巫嵘不担心傅清的定力,反倒担心自己。蛊种实在太激动,万一自己没克制住起反应,耽误了傅清练功怎么办。正如苏小米所说纯阴体和纯阳体之间天生的吸引,现在巫嵘已经竭力收敛身周阴气,但热度仍从皮肤渗透进入,让巫嵘的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和那天额头点了傅清血液的感觉相似却又不同,今夜更加难熬。
忧心忡忡,更严厉警告了一番蛊种,巫嵘哄着现在格外好说话的傅清回到了卧室。套房卧室的床很宽很软,但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平日里傅清都用打坐代替睡眠,这是大床第一次迎来住在这里的主人。巫嵘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直接合衣躺到床上会不会不好,他全身心都在压制叫嚣着‘快快快!’的蛊种。
这小东西纯粹兽性思维,看巫嵘不懂把握机会简直要急成蹦豆。它拼命在巫嵘脑海中回放为曾经主人找寻阳气供给者的画面,力图证明巫嵘自己找的傅清无论从各个方面都是非常顶尖的对象。有他一个蛊种就不用再费力帮巫嵘发展第二春,再找更多供给者提供阳气了。
这么好的对象,妈妈还在犹豫什么。
冲哇!
巫嵘后悔了,他完全就不该跟着往床上躺。这床太软,空调被轻薄柔软似云朵,巫嵘直接被傅清炽热身躯压进了被子里,这个姿势稍微一动就能感到抵在腰后的灼热。今晚他过来就是个彻底错误,巫嵘浑身僵硬,使出浑身力气一掀,迅速滚走,将自己和傅清的姿势调整为平行,手抵着他的肩膀,拒绝过度靠近。
即使阳火被阴气彻底撩拨起来了,傅清仍旧很乖,他不再靠前,和巫嵘保持着距离。
“巫嵘。”
巫嵘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他惊诧望向傅清,却发现他并没有清醒,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失去焦距,却仍只望向巫嵘,薄唇轻启,本能般低声呼唤。
“阿嵘。”
“我在。”
巫嵘回应道,他不爱出汗,折腾到现在也没有汗水,但头发和衣服已经彻底乱了。他和傅清面对面侧躺着,呼吸交织,起初巫嵘并不习惯对视,但他一挪开头傅清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抗议,非要看到巫嵘的眼睛才会继续安静下来。
这和最初比起来好多了,巫嵘强使自己和傅清对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傅清头发很长,现在全都披散开来,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让原本冷峻的面容显出几分柔和。
明明是第一次看傅清散发,但巫嵘却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是在哪里呢?
空调冷风吹拂,傅清呼出的热气如有生命般自发纠缠在巫嵘身边,饶是巫嵘一贯冷淡,呼吸也是略急促了几分。他压制蛊种,转移注意力,努力让目光停留在傅清的脸颊,不向下滑落。纯阴体质在这方面需求一向不多,巫嵘从重生回来到现在连早起升旗也没有过。
现在倒是能确认他正常功能没有受损。
朋友,他和傅清是朋友。
巫嵘内心重复,用更多注意力去想傅清的脸,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像傅清这般出众的容貌,如果见过的话肯定会有记忆。散落头发,长发,是女人吗?
不,不是女人。
此刻巫嵘的思绪也不想平日那般敏捷,明明他和傅清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但醇厚炽热的阳气却让他觉不出半点距离,阴气与阳气自动吸引纠缠是天性,巫嵘阻止隔绝不了。思绪越发凝滞,呼吸中带了热度,眼前的傅清充满了吸引力,让巫嵘口干舌燥,眼眸逐渐黑沉。
当他反应过来时,巫嵘愕然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埋进傅清怀中,二人亲昵相拥,傅清的下巴在他头顶摩挲,安抚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亲近,而巫嵘的嘴唇距离傅清胸膛很近。
他差点就把傅清轻薄了!
迁怒的巫嵘将蛊种从心脏一路驱到左臂,让大鬼狠狠镇住他。然后巫嵘开始尝试如何不着痕迹地将自己从傅清怀中剥离出来,动作间巫嵘稍微拉开距离,于极近处看到傅清的脸。此时快要到天亮了,傅清终于闭上了眼,发丝散落,神情平静。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终于被巫嵘抓住。
散着头发的傅清和大鬼看起来十分相似!
第69章
“早。”
“早。”
时间刚过五点,晨练的时间,傅清自然苏醒。他刚睁眼时昳丽橙红火焰还未先去,如朝霞映在虹膜上。等双眼全然睁开时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淡黑沉。
不,和往日并不完全相同。
傅清眼瞳中倒映着巫嵘的脸庞。巫嵘似是在盯着他想事情,没料到傅清会在这时醒来,一不留神两人目目相觑。
“昨晚多谢。”
傅清颔首,语气神态一如往常,这也让略有心虚的巫嵘放松下来,干巴巴应了一声:“嗯。”
曦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在傅清冰雕雪琢般的脸庞上。即便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发丝凌乱,傅清仍旧从骨子里透出禁欲冷冽的气质,就如书中所写‘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令人生不出半分亵渎的念头。
但巫嵘心中却总回想起昨晚夜深时那些画面,傅清茫然湿润的眼瞳,染上红晕的眼尾,专注黑沉的目光——巫嵘早打算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正正常常,谁知道昨天晚上的经典画面全都被蛊种给记下来了!
傅清起身时动作微顿,巫嵘觉出自己手臂下微传来拉扯感,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傅清发丝缠到了自己是手上。巫嵘还记得这是怎么缠上的——昨夜刚上床不久时,傅清固执要靠过来抱住他,被巫嵘推开头还不停蹭磨,微凉发丝就这样缠到了巫嵘的手上。
像被烫到一样,巫嵘手速飞快三两下解开头发,跳下了床。心中严厉呵斥蛊种同时,巫嵘面对傅清眼瞳,时不知怎的下意识撇开了目光,躲避和他对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
傅清醒来后言语似乎更简略了,望向巫嵘的目光比平时更黑沉,但巫嵘并没有发现。
等傅清终于去洗澡,巫嵘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都在屏息,现在才终于松了口气。
坐在客厅沙发上,巫嵘心不在焉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下意识摩挲指根。
刚才那里缠了傅清的头发,同样在天坑狭缝时也缠过大鬼的发丝。
早起时巫嵘几乎差点就要问傅清知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或者爷爷。如果是和巫桡姨婆一辈的人,那该是傅清的爷爷。爸爸倒也不是没可能。
大鬼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散开头发的傅清,或者说傅清像大鬼。单从外貌来看大鬼比傅清更要年长,身上气势也要更恐怖。只是人第一眼望去总会被大鬼封闭的五官吸引目光,第二才是他冰冷俊逸的容颜。
有谁注意鬼好不好看呢。
除了巫嵘这个怪胎。
巫嵘越想越觉得他们肯定有联系,寻常人的美丑入不了巫嵘的眼,到现在以容貌气质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也就一个大鬼,一个傅清。还都和傅家有不小关系。
难道说傅家人都是顺着他的审美长的?
“我好了。”
水声停下,傅清裹着冰冷水汽从浴室走出,顿了顿,径直向巫嵘走来。经过了昨夜的事,巫嵘下意识向后一靠,显出微妙躲闪的意味。但他躲闪一分,傅清就会前进一分。清醒后的傅道长倒是又我行我素起来,远没有昨晚那么乖了。
操。
发现自己思维又跑偏的巫嵘眼神一厉,冷酷向捣乱起哄的蛊种下了最后通牒。
“你身上沾染了我的阳气,极阴之物会因其躁动兴奋。”
傅清直白的话听得巫嵘耳廓发烫,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冷淡的神态,但就是因为这分平静直白才更让人心尖微颤。
“……我去洗澡。”
这边没有他能换洗的衣服,巫嵘打了个电话让白牯他们送过来,接过傅清递来的干净毛巾,板着脸进了浴室。
刚才傅清的话似乎为不停捣乱的蛊种找到了理由,但巫嵘仍不理解,昨天也没做什么,他身上怎么会沾了傅清的阳气?





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 第82节
巫嵘脱光了站在镜前,傅清洗的又是冷水澡,镜面没有水雾。和上辈子比起来,现在的巫嵘刚过了十八岁生日,还算少年。可能收复蛊种的缘故,他身上的肌肉并不算明显,肩宽腰细,更像是游泳练出来的流线型身材,皮肤泛着冷白光泽,细密水雾一打,更似玉雕成一般,没有半点瑕疵。
巫嵘看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同的,想了想,他闭上右眼,单睁开左眼鬼瞳。
巫嵘:……
鬼眼中的景象让巫嵘震惊僵硬在原地。
只见浴室中零零散散飘着金色光点,就像一个个小太阳。鬼眼能透过事物表象看到本质,睁开鬼眼后的巫嵘能轻易分辨阴气与阳气。
但寻常人的阳气也就是身上三把火,哪会有像傅清这种阳气多到外溢的!
想起昨夜感知到的阳气阴气纠缠,巫嵘神情一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
长久的沉默。
巫嵘发现自己全身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到处是阳气来过的痕迹!
他从没想过这东西竟然还能被鬼眼看出来,要是没傅清提醒,就这么上街,这不就,这不就跟裸奔一个性质吗!
比裸奔还要社会性死亡!
板着脸,巫嵘把淋浴全都转向冷的方向,开到最大,面无表情洗起澡来。
这一洗就是半个多小时,巫嵘从没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水属阴性,但这些阳气简直像黏在了巫嵘身上,清理起来麻烦的很,到处都是。巫嵘睁着鬼眼搓洗半天,到最后用大鬼寄生阴气更重的左臂才终于把绝大多数阳气都洗干净。
洗到最后关上淋浴的时候巫嵘都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穿着酒店干净睡衣出去。
一到客厅就看到白牯,苏小米和黄毛老老实实坐在一侧沙发上,对面坐着正擦拭桃木剑的傅清。有血契感应在,巫嵘知道十分钟前他们就已经到了。原本想问傅清有没有什么亲人的巫嵘暂时收住话,现在时机不好。
毕竟涉及到傅清家事和大鬼,还是等独处时再说。
“嵘哥,你的衣服我带来了!”
黄毛见了他简直跟贫苦人民见到解放军似的,连蹦带窜到巫嵘身边:“今早上周瑾打电话过来,说是能提前带咱们去赌石大会现场看。你手机打不通,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嗯。”
巫嵘应了声,换好衣服出来,从傅清身边经过时一扫眼,正看到他还没收回去的桃木剑。
“裂痕?”
浅淡水红的木剑上刻着北斗七星,在七星连线中央有道非常醒目的裂口。巫嵘俯身去看,他对桃木剑没什么研究,只觉得多了那道裂痕后,这柄木剑的‘气势’弱了不少。
“一转雷击桃木,受不了我现在的正阳火。”
傅清神情没有太多变化,收起木剑。
“走吧。”
距离赌石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两天,但现在那些被周家特邀而来,身份地位实力最高的十几人有提前赏石的特权,巫嵘等人七点到了赌石大会的现场,大大小小的石块分置三个厂区。难以想象财大气粗的周家竟是在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半露天场合举办赌石大会,但翡翠这种石头就要在自然光下才好挑选。
“这‘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说的还挺对。”
黄毛单手抱着小黄鼠狼,空着的手抖了抖微湿的上衣,从傅清那里刚出门,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就阴云密布,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不算密,几人也没大伞,在工作人员那里确认身份,兑换了进入证。
原本巫嵘是没资格现在进来,要等两天后大会正式开始。但工作人员笑吟吟有礼,恭敬表明巫嵘身为周公子的朋友,周家尊贵的客人,享有的待遇自然会提升。
巫嵘和白牯等人得到的不仅有进入证,还有一张演唱会的门票。
“周天王要在揭阳办演唱会?这事怎么没上头条啊。”
进入会场还需要几重检查,黄毛百无聊赖看黑底银边,颇为高雅精致的门票。
“嘿,表弟,今天你怎么有不说话啊。”
异常沉默走神的白牯完全没听到黄毛说话似的,幽魂般顺着检查队伍往前,时不时神情复杂望向不远处提前进入会场的巫嵘傅清。
被忽略的黄毛不满“嘿”了声,兴冲冲就要上去拍白牯肩膀,被苏小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私人演唱会,这是私人演唱会。就专门给养鬼人他们准备的那种。”
“鬼养时间越长越容易反噬,想平息的话光靠网络听歌不管用,最好还是听现场。”
苏小米曾经跟随流动鬼市去过许多安全区,自小混迹在形形色色养鬼人中,对这些东西比半路出家的黄毛更懂。
“周天王年纪轻轻就是a级歌者,能完美平息恶鬼反噬,也能安抚厉鬼。这可是了不得的天赋,完全不亚于白天后。说实话周家声望能有这么大,周信鸿发迹前有老婆唱歌,发迹后又儿子唱歌,这简直就是聚宝盆生摇钱树,钱越生越多啊。”
毕竟求生欲是人类生物本能,市场上那些能平息反噬的灵物远比召唤鬼怪的鬼物昂贵。而歌者,灵媒这类能平息反噬的能力者,比寻常养鬼人更容易招揽下属,成立组织。
“嘶……反噬。”
听到这,黄毛脸上掠过一抹担忧,压低声音:“嵘哥养的那头,要是万一反噬了,周天王能压制下来不?”
悬。
到现在苏小米都看不出血衣大鬼是什么等级,他哥解封后实力如果升到巅峰,差不多能比厉鬼更强一重。但那头血衣大鬼的血腥煞气如此浓重……
苏小米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安慰黄毛,同时安慰自己道:“有傅道长在,不会出事的。”
“也对。”
想起鬼域那日和阴风旋涡抗衡,燃烧天际的熊熊火焰,黄毛安心下来。和苏小米一起通过检查,进入大会现场。而这时,停留在入口处等待的巫嵘傅清也遇到了熟人。
“阿弥陀佛,巫施主,傅道长,许久不见。”
穿着灰色僧衣的慧心合起手掌,一板一眼行礼。小和尚望了望左右,同巫嵘正色道:“巫施主,师父托我送来一页他亲手抄写的佛经,对驯服除秽宝珠有妙用。还请施主随我来。”
看慧心略显焦急的神色,巫嵘知道估计和笔架山发现的膝骨铃有关。他直接应下,从黄毛那里将小黄鼠狼抱过来。巫嵘转身时正背对慧心,只听小和尚惊疑一声。
“巫施主,你后颈上那是什么?”
第70章
有什么?
巫嵘下意识摸上后颈,除了略长的碎发外没什么异样,他也没觉出异常。颈后一热,是傅清掌心的温度,骤然接触得巫嵘条件反射想避开,但想起慧心的话又生生停住。
“我脖子上有什么?”
傅清开口:“我的阳气。”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花。”
花?
“一朵莲花。”
慧心补充道。
巫嵘没长后眼,看不清脖子后面有什么。傅清慧心这么又说不清楚。入口处人来人往,他们这一行人的停留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慧心忧心忡忡带他们去最近的贵宾休息室,关门锁好后他让巫嵘坐下,仔细观察了好一阵,终于确定道:“对,是一朵十八瓣莲花。”
“莲花?嵘哥没在脖子后面纹过身啊?”
黄毛疑惑声中巫嵘冷静掏出块镜子碎片,正是当初在444号天坑女厕打碎镜子后获得的鬼物。巫嵘这次出门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准备到揭阳这边卖了凑钱买翡翠。现在还一件都没卖出去。
鬼物一拿出来就该复苏,但镜片中的鬼怪等级太低,顶多算有点怨气的幽魂。巫嵘压制下她出不来,但镜片毕竟染了邪气,就和那些特制能拍鬼的摄影镜头一样,能映射阴阳。慧心让开,巫嵘拿着破碎镜片一照,终于看到了自己后颈上有什么。
先是星星点点金色,亮片金箔碎片般黏在他皮肤上,这是没洗净的残存阳气,此刻它们全都聚集在巫嵘脖后,似乎在压制着皮肤下某些蠢蠢欲动的事物。
和慧心说的一样,那是一朵淡红色盛开的莲花,不过五毛硬币那么大。纹路模糊,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胎记。没有花茎花叶,只有盛开的莲。
“阿弥陀佛,幸好傅道长的阳气压制住了血莲,让它不能继续变化。”
每个人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在常人看来都是阴气阳气,但慧心这样的灵童就能看出阳气归属。虽然慧心这样说,但他紧皱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依次又检查了黄毛等人的后颈,最后在白牯的颈后也发现了莲花纹。只不过他的莲纹除了盛开的十八瓣主花外,还又长出了一支新的花苞。
“密莲法会?”
虽是问句,但巫嵘语气几近肯定:“昨晚我收到了赏莲大会的请柬。”
巫嵘不确定血莲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如果真是密莲法会那晚动手,他和白牯双双中招。但不说巫嵘体内有大鬼,就说当晚他几乎被傅清裹了浑身阳气,这花纹不痛不痒,就没有半点反应?
“莲花在佛教中是一种特殊又常见的象征物,小僧初具罗汉法相,所以对此更敏锐。”
慧心解释道:“巫施主和白施主暂且放心,你们颈后的花纹并没有毒性,也不带阴阳两性,它更像是一种目前无害的标记,只要见到莲母就能解开。”
“‘愿生西方净土,九品莲花为父母’,世人多以莲花喻佛,崇尚莲花从古印度便开始,藏王赤松德赞邀莲花生大士入藏弘法,在西藏建立了供藏僧修行的显密经院和密宗道场,是藏传佛教初建时的重要人物。莲花在藏密中也有许多含义,但和莲花有关的就不会立刻要人命。”
密宗有许多有关莲花的图腾,瓣数不同代表的含义也不同。大多数都是四瓣莲花,或是四的倍数,因为《大正藏》上讲莲花有四德,一香二净,三柔软四可爱。十八瓣莲花代表的意义更为特殊。
“佛讲阿鼻地狱,有八热,八寒,游增,孤独,总共十八层。陷入十八层地狱者永生受苦,无有间断,所谓无间地狱。而人于痛苦磨练中最易悟道成佛,届时佛祖就会降下十八瓣法莲,每瓣对应一重地狱,瓣瓣妙法莲华,带成佛者脱离无边苦海,荣登极乐。”
说到最后一个词,慧心皱起眉头,雪玉白净的脸上浮出两团晕红,气呼呼道:“但现在许多打着密宗旗号的组织不懂佛法,不讲慈悲,就知道享极乐!”
“巫嵘,如果你收到的是十八瓣铜莲,那这次赏莲大会的主题就是,就是,双修法会。”
说到最后这个词时小和尚的脸彻底红了,磕磕巴巴:“莲母就是他们专心培养的少年少女,莲纹能让你更好补充阴阳……总之污秽荒唐至极!”
“也就是说目前它是无害的?”
白牯凝眸询问,语气冷凝。慧心小小年纪就非常慎重,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没有妄下结论:“来揭阳之前师父同我讲过些密莲法会的事情,密莲法会分为四部,青莲部,红莲部,黄莲部,白莲部,其上又有更高层的无量法会。坐镇揭阳的翡大法王掌青莲部,部下莲纹应当是青色的。”
“青莲属阳,部众中多是男性,修炼时取阴补阳。红莲则数阴,部种中多是女性,取阳补阴。但你们俩都是男性,不应该……”
白牯巫嵘对视一眼,苗疆养蛊的男人没几个阳气重的,巫嵘身体里有大鬼和蛊种,是阴中之阴。白牯也跟他半斤八两,他虽然不算真正蛊汉,但体内流淌的大巫血脉也让白牯面若好女,皮肤跟巫嵘一般白,女性中罕见的纯阴体质都不一定有这俩人阴。
怪不得傅清的阳气碎片向花纹靠拢,它本身就是将人体质调整到更容易吸纳阳气的状态,最易在阴性体质扎根生长。
但昨晚巫嵘太‘阳’了,花没长起来。对比应当是同时被下手的白牯已经又多长出来了一个花苞。
“对密莲法会而言,这种‘邀请’手段伤及不到身体,算是最平和的一种……倒是不太像他们的风格。”
慧心疑惑沉思:“只要有足够阳气补充,花纹就不会再向下蔓延。等离开揭阳,远离莲母,不久后它就会自动消失。但是莲种只能人为种下,你们身边有密莲法会的人!”
“操他妈的密莲法会。”
黄毛气到一脚踹到墙上,担心扒着情况更严重的白牯后脖颈看,又急又气:“竟然敢耍阴招,干死他们!”
“密莲法会最近行动太张扬了,和以完全不一样,有种广撒网的感觉。”
苏小米分析:“我听说青莲部和红莲部分据两广,经常发生互抢对方部众为奴的事情发生,关系很不好才对。有翡大法王坐守揭阳,红莲部不该来。如果他们到来,那说明揭阳肯定会有更重要的,值得他们摒弃前嫌合作的事情发生。但这两股势力就不可能坚如铁桶,肯定有破绽。”
“只有掌握更多信息,才能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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