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黄豆
当年柳三娘与柳青萍她爹私逃,年方十五的高皎以雷霆手段处置了此事。但柳青萍其实对高皎没什么印象,她五岁以后来此学艺,虽常往来与乘云馆,却只远远见过他几次,依稀记得是位风姿极美的郎君。她如今忧愁,却是因为这位月公子驭下极严,有他在,她再难放开手脚施为了。
柳青萍娥眉紧锁,心事缠绕,脚下更是生了风。她身后的翠娘本就怀里抱了重物,这下更是落后了好几步。翠娘一抬眼,却见一位步履匆匆的高挑男子也是迎面而来,眼看就要撞在一处,想要高声向自家娘子示警,却已是来不及。
柳青萍左肩一痛,只觉天旋地转。好在与她相撞那人,擒住她双臂,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待柳青萍无虞,那高挑男子忙松开双手打了个拱:“檀奴无状,冲撞了娘子,还请宽恕则个。”
虽遭他撞了一下,到底自己也并未如何,柳青萍虚扶了他一下,道:“无妨。”
檀奴得了敕,了礼,抬眼朝这位娘子望去。这不抬眼便罢,一抬眼两人均是一愣。檀奴心下一惊:这世上竟真有此国色,似从画中走来!柳青萍惊鸿一瞥,暗自讶然:这俊秀郎君,当真生得一双好眼!
只见那檀奴身姿高挑,宽肩窄腰。并不文弱,却意态风流。他生得唇红齿白,面容姣姣,但绝不脂粉气。一双眼尤得造化钟爱,状如春桃初绽,形似蝴蝶振翅。眸光灵动,神采沛然。
这两位造化宠儿两两相望,一时竟都有些痴了。
跟在后头的翠娘忙小跑两步上前:“娘子没伤着吧?”
柳青萍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檀奴则歉然一笑:“我名檀奴,是月公子的部曲,今日唐突了娘子。往后若有吩咐,只管来掌事院寻我。”
本来是客套的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就显得诚挚无比。柳青萍见他品性温良,观之可亲,遂与他寒暄了几句,在此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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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背景可把本豆子累得半死(叉会腰),下一章终于有肉吃辣!!!!!隔壁小孩都馋哭了。会是哪位男嘉宾呢?猜对有奖哦(看在我这几天这么勤奋的份上,走过路过点个藏呗
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筹码
此刻,王团儿在中堂一楼前厅候着柳青萍,左等不至右等不来,正一个人兀自揣摩月公子的话。
柳青萍赶到时,已经是辰时三刻了,整整误了两刻钟。原本在一楼后厅考校的小娘都已各自散去。王团儿引了柳青萍来到东偏厅,她跪坐在榻上,从旁边立柜中抽出一把竹尺来:“馆里的规矩,不肖我说你也是晓得的。纵我今日想包庇于你,公子那里也不好交代。”
柳青萍情知这一顿鞭笞躲不过,也没有说讨饶的话,认命地撩开裙子挽起裤管,转过身去背对着王团儿。馆里的娘子但凡有了小错,就会以竹尺责打小腿。盖因此处皮肉紧实,痛楚分明,却不会留下疤痕。
王团儿点点头:“考校延误两刻,笞二十。馆训七十二则,你且捡重要的二十则诵来。”
“馆训第一则,凡入馆者皆为兄弟姐妹,有滋事斗殴者,杖责二十。”
“啪!”一声脆响,宽厚的竹板在柳青萍光嫩的小腿上绽开一道红痕。
“馆训第五则,擅截他人恩客者,仗责五十。”
“啪!”又是一下,结结实实打在皮肉上,激得柳青萍浑身一抖,不过依旧咬牙没有叫喊出声。
“馆训第九则,馆中诸妓不得与掌事私相授受,违者仗责五十,逐出北里永不得回。”
“啪......”
......
每诵一条馆训,就被笞打一下。待二十条诵毕,柳青萍光洁如雪的小腿上已是红斑遍布,形容甚是可怜。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王团儿目光怜惜,又从柜中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翠娘:“回去记得给你家娘子涂药。”
翠娘赶忙放下手中的琴和镜奁,双手接过,又手脚利落地帮柳青萍放下裙裤。
王团儿这才注意到那个镜奁,形制古拙典雅,镏着金边,还雕着胡服骑射图。明眼人一看就是齐魏时期的老物件,也就是世家大族才有底气拿出来。她冲翠娘招招手,示意她把那东西拿过来瞧瞧。
翠娘瞟了一眼柳青萍,见她点头,才把镜奁递过去。王团儿嗤笑一声:“你这婢子,倒还忠心。”
这套头面极为讲究,额饰嵌以南珠,又有三只发梳、钗一对、步摇一对,皆镶了玳瑁、瑟瑟石等名贵珠翠。王团儿笑道:“怪道这镜奁看着眼熟,这不是你娘的心肝宝贝吗?怕是你偷偷拿出来的吧。”
柳青萍没有言语,王团儿婆娑着那额饰上硕大如卵的南珠,回忆起昔年往事:“当年你娘风头正盛时,多少郎君挣着入你娘的帷帐。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套头面是弘文馆一位姓崔的学士送与她的。”她啧啧嘴感慨道:“到底是清河崔氏啊,这样的东西也拿的出来。这位崔学士当年也是极中意三娘的,可惜后来远贬惠州渐渐就没了音讯。要不然啊,有没有你这么个人儿还不知道呢。”
“物是人非啊!”王团儿一叹,合上了镜奁:“你拿了这东西怕是又要送进当铺吧。这样好的物件,太可惜了。先放在我这,等会子立个字据,就去我账头上支五百贯,等你赚够了钱财便还于你。”
柳青萍知道,这个价钱是极公道的。去当铺里活当也就是这个数了,想要赎回还设定期限,如今这样已是王团儿帮忙了。
柳青萍忙施礼谢过,随即又说道:“姨母,青萍还有一事要与您商量。”
见她这般一本正经,王团儿警觉起来,心道,这丫头鬼主意向来多,须得小心应付。
柳青萍强忍着腿上的阵阵灼痛,恭敬地执了一个叉手礼,道:“现下劳烦姨母在内院给我匀一间屋子。待我及笄,我不欲签死契,要当坐馆娘子,”
王团儿瞪圆了眼睛,见她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气笑了:“你好大的口气!这就是你与人商量的态度?”
也无怪王团儿生气,馆中娘子众多。都知娘子皆住在山水环伺、景致清幽的院落,稍差一些的如郑妙儿一般的娘子也能独占一房。其余娘子包括没及笄的都与人同屋而住。房舍本就紧张,她这未挂牌的竟还要单匀一间房。
而第二个要求更是让王团儿愕然。北里各大馆阁皆有坐馆娘子,与主家签的是活契,来往自由并无受限,得的钱帛分成也多。不过坐馆娘子多是术业专、堪称国手的大家,就是宫廷国宴也去得。这些大家娘子,基本有自己的宅邸,不会在馆中常驻。请了这样的人偶尔过来是图个噱头,这也是一等馆阁区别于其他勾栏的地方。
其实,柳青萍的想法十分简单。她只是觉得馆中娘子虽看着花团锦簇的,却未太过拘束不得自由。就连出平康坊都要缴纳给主家一匹细绢。且签了死契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没有单独的屋舍,也是麻烦事一桩,与人相会还要到北堂那边租用厢房。
柳青萍见王团儿恼怒,也不惊慌。态度愈发恭谨,但不改本意,坚定道:“青萍自知唐突,然姨母悉心栽培,想也不是让青萍在外院做个寂寂无名的小娘。”
王团儿听了这话,了怒容,眸光复杂地扫了柳青萍两眼,半晌道:“你倒是比你娘伶俐许多。”
也只有柳三娘性子憨直,才会相信王团儿真的只是念旧情,才接到馆里来悉心教导。其实,柳青萍五岁那年就已经生得如珠如玉,风流天成,王团儿只一眼就断定这孩子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带她回馆里,有情分也有私心。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王团儿只当她不懂得。没想到柳青萍非但不糊涂,反而以此为筹码,将了她一军。
原本,新挂牌的娘子总是要受假母磋磨拿捏一番才算完。现在看来......罢了......青出于蓝啊!
柳青萍不知道王团儿心中如何波澜,依旧不卑不亢道:“是姨母教得好。”这话倒也不全是客套,算起来柳青萍与王团儿相处的时间倒比柳三娘还要长。
王团儿长叹一口气:“傻妮子,你真当往上爬有那么简单?世家勋贵都爱那些盛名在外的娘子。刚及笄的小娘,给她们梳拢的都是些富户豪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一口吞不成个胖子,偏你就不服气,有了钱帛有了屋舍有了容貌就能换来权贵青眼?怕是你越是美貌他们越要说你俗艳呢!”其实依王团儿的人脉手段未必不能送她直上青云,但她此刻想搓搓这个年轻气盛的女郎的威风,好叫她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你一伸手就能碰到的。
可柳青萍似乎某些性子继承了柳三娘,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她依旧坚持道:“试过方知。”
言尽于此,王团儿只好摇摇头:“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法,只是乘云馆当下由不得我做主。待会儿我领你见过公子,你有什么话,同他讲吧。”
柳青萍眉头一皱还是点头应下,事已至此,只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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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没有肉你来砍我!(看我真挚的眼神)
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刁难
原本一位新晋挂牌的娘子,根本当不得高皎亲自过问。不过一来,先前公子有言在先,王团儿倒不好擅自做主了,要知道高皎最恨手下各假母专权独大不听管教。二来,她也想杀杀柳青萍这小妮子的锐气,看她敢不敢也在公子面前言辞旦旦,小小年纪没个管束以后怎生了得。
柳青萍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团儿身后,低眉顺目,全然不似方才与她谈条件时的张牙舞爪。王团儿只得兀自叹气,引着柳青萍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中央的堂屋门口。
檀奴听见扣门的声响,打了帘子出来一看,这不是刚刚撞见的画中美人么,方才月公子吩咐他去大门口迎徐书令史,一时匆忙竟忘了问美人姓名,可巧是又遇见了。
檀奴一双妙目在王团儿和柳青萍身上打了个转,想起先前公子和王团儿的对话,心下会意。出口试探问道:“王姐姐,这位想必是柳娘子了,是有事来找公子吧,我这就帮你们通传一声。”
屋内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隐约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位声音朗润的年轻人在商议什么。随后柳青萍听见檀奴出言询问的声音,年轻男人只是“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然后继续交谈。
檀奴忖度着公子的意思,对王团儿和柳青萍道:“你们先进来在屏风后面候着吧,公子在见客,烦请二位稍候。”
两架厚重的六曲云母屏风,把正厅的光景牢牢遮住,只能瞧见帷帐的一角,被风吹得一鼓一鼓地翻涌。屋子里燃了龙涎香,夏日本就燥热难当,再配上调子这般沉稳的香,显得更加难耐。
檀奴瞧见王团儿在胡床上跪坐一会儿,已是酷暑难当,不住地打扇。反观柳青萍倒是显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稳重,正襟危坐,面色如常。实则是柳青萍方才挨了一顿鞭笞,现下小腿木胀胀地疼,她只好强迫自己分神,仔细听起了屏风那边的谈话。
只听那中年男人声音惴惴,似乎十分为难:“主事,这石头个头忒大,就算从广运渠走,少说也得拆两座桥,您看工部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啊!”
月公子似乎是终于不耐烦属下的榆木脑袋了,声音隐含薄怒:“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块太湖转运石干系重大,莫说是几座桥,就是县衙也拆得。”
中年男人嗫嚅着似乎像再分辩些什么,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檀奴忖着时机,端了茶盘转出屏风。高皎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举杯送客,示意这位脑子一根筋的书令史赶紧离开。徐姓书令史只得躬身退走。
檀奴适时开口:“公子,王氏还候着呢。”
高皎斜靠在凭几上,眼睛微阖,捏了捏眉心。檀奴冲屏风后面挥了挥手。柳青萍跟在王团儿身后,挪步到正堂,齐道了声:“公子万福。”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作出十分有规矩的模样。
高皎此时斜靠在床榻上,好似没听见两人的见礼,吹了吹茶盏里的浮沫,有一搭没一搭的呷茶。
屋子里没人说话,王团儿和柳青萍还执着礼,自然也没人叫她们起身。柳青萍低着头,且隔着帷帐,也看不清高皎的神情,只能余光瞥见高皎床榻前两尊玉雕的矮童,手里各抱着一个七宝博山炉。传闻中一夜焚千金的龙涎香正从炉子里升腾飘散。
屋子里愈发沉闷滞热,氛围一时僵住,落针可闻。终于,高皎打破了沉默,确是对檀奴吩咐道:“回头告诉刘墉,青州蒙山茶太酽了我喝不惯,叫他别送了。他应承你的东西,拿了便拿了,量他也不能如何。”
檀奴大方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原是刘宫市使托奴在公子面前提他一嘴,许了奴几个小物件,改天呈给您瞧瞧。”
“这倒不必了,你留着就好。”高皎说罢把茶盏放回托盘中。
檀奴笑了一声:“呵,刘墉那老小子脑子转得倒快,不过现在才想着献殷勤,早干嘛去了,先前还仗着萧皇后的势,拿鼻孔看人呢。”
高皎抬眼淡淡看了檀奴一眼,檀奴一凛,低头道:“是檀奴无状了。”须臾,檀奴抬起头,试探问道:“王氏她们两个来了有一会子了,公子你看......”
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放手一搏(当众脱光衣服)
如高皎这般心细如发的人,是断不会忘记屋子里杵着两个大活人的,晾着她们无非就是给她们个下马威。檀奴平日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这样逾矩求情也是十分难得了。
高皎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漏出一点讶色,在檀奴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到底没有驳他的面子。
“是我疏忽了,竟教你们站了这么久,坐吧。”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朗润的声音沾染了一丝暗哑,似乎是倦了,高皎有点漫不经心。
见公子有正事要谈,檀奴端了茶盘准备退回屏风,却被高皎抬手止住:“一起听听吧。”
檀奴动作一滞,心下黯然:到底是惹他疑心了。公子这是在试探他,也是在提点他僭越了。
王团儿本就是因着高皎问起,才想着带柳青萍到他眼前晃一晃。顺带着借他的威势敲打敲打柳青萍,倒不是真想把柳青萍先前的条件拿出来讲。
小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可不能跟着犯浑。况且公子今日心气儿不顺,惹恼了他,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王团儿打起了太极:“早前青萍这小妮子使了小孩子脾气,竟误了馆里考校。如今罚过了,带来给公子过过眼,看她以后还敢猖狂。”
王团儿到底是风月场上讨生活的人,别看寥寥几句,却是一石三鸟。一来,将柳青萍先前与郑妙儿起争执的事轻轻揭过;二来,一字未提柳青萍梳拢事宜,把这茬抛给月公子;三来,借话敲打柳青萍,让她掂量掂量知难而退。
高皎何等明,但却不理会王团儿的弯弯绕绕,只隔着薄薄帷帐打量柳青萍,观其体态盈盈、螓首娥眉,当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容光比其母更甚。
只是美人此时眉心轻蹙,面色犹疑。高皎当即察觉柳青萍定是与王团儿有些话没谈拢。
王团儿这婆子向来滴水不漏,不想竟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高皎难得觉得有趣,看向柳青萍道:“有话直说便是。”
柳青萍情知此举莽撞,但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原本王团儿那边,不过再缠上几日,想也不难谈一个折中的条件。偏这月公子回来了,眼下王团儿俨然已是做不得主了。加之,及笄在即,梳拢的人选没几日就要敲定。况且,虞氏郎君眼看就要钻了郑妙儿的帷帐,机遇稍纵即逝。
柳青萍不顾王团儿的眼风,上前一步,将方才与王团儿讲的条件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柳青萍一番陈词过后,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怎的,直觉背后汗涔涔的。一时屋子里没人说话,落针可闻。
高皎听完了这一番陈词,同王团儿当时一样,只觉得这柳青萍好大的口气。须臾过后,又觉得她勇气可嘉,这份果敢竟让他想起一个人来,他的母族表姐——如今圣眷正隆的吴昭仪来。
柳青萍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就此被撵了出去,她就带着柳三娘到怀远坊去,治不住姓陈的负心汉,恶心也要恶心死他。不过她觉得被撵出去的可能性很低,就凭她的样貌,凭王团儿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心血,商人趋利,断没有做赔本买卖的道理。大不了吃一顿教训,她还是豁得出去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柳青萍就见高皎朝她招了招手道:“近前来。”一旁的檀奴过来帮柳青萍打了帘拢。
进了帷帐的柳青萍抬眸,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位月公子的容貌。
只见他着了一件圆领縠衫,衣料如云似雾,上面用银线走了雁衔瑞草纹,腰佩九环蹀躞带,足蹬乌皮六合靴。眉宇挺阔似月下琼枝,眸光湛湛若秋水寒波。端的是风姿洒落、人才出众。
高皎字行云,皎如云中月,月公子这个诨号倒也与他本人相得益彰。柳青萍这样想着,稍稍按下心中忐忑,朝高皎施了一礼,复又垂下头去。
高皎将手中茶盏放回檀奴手中的托盘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柳青萍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道:“怪不得这么大的口气,确是有些资本的。”
随即放下手,话锋一转:“不过,你该知道北里最不缺的就是貌美的小娘。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单有容貌可是不够看的。”
柳青萍垂下眼眸,心思电转。她知道自己可用的筹码并不多,固然在世俗人眼中相貌重要,但在那些勋贵老爷们的眼里,鲜亮的皮肉虽好远不及风雅和面子来的重要。是以风月场上最能吃得开的往往不见得是颜色最好的。她虽然弹了一手好琵琶,技艺虽在这乘云馆排的上数,但到底天分不及当年的柳三娘这样的国手大家。
还剩下什么筹码呢,柳青萍不知怎么想起了一件事。
月余前,郑妙儿因着工部卢侍郎的事情找她的茬,最后闹到了王团儿这里,王团儿过后私下问她,可知道为何这么多年郑妙儿一直混不上第一等的都知娘子,柳青萍摇头。
王团儿最后只是说道:“人啊,可得拎清自己,投了哪样胎就办哪样事,切忌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人前端着清高,被子一盖还那副德行,男人还能吃你那一套?”言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青萍一眼:“这风月场表面文章做的再好看,总也逃不过那一档子事。老天赏了你一副好皮相,仔细着用吧。”
单是容貌不够看么?柳青萍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想着再搏一搏,能有几分成算。
高皎见柳青萍半晌没动静,以为这小娘子是怕了。自己方才竟将她与昭仪相提并论,两人身份之差何止云泥。高皎顿觉意兴阑珊,想要挥手赶人。
可万没想到的是,柳青萍突然动作起来,伸手解起自己胸前的襦裙束带来,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衣物除了个干净。
长安艳情录(剧情,nph) 羞辱(被当众揉奶,指奸到高潮)
高皎这下是着实吃了一惊,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但这样毫无防备地当着这么多人面的,柳青萍是第一个。
不只是高皎,王团儿也是吓得不轻。本来就因为屋里燥热胸闷气短,吃了一吓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檀奴也睁圆了双目,手里的茶盘差点拿不稳,随后又惊觉自己失态,转过眼去。但都碍于高皎在场,不敢有所动作。
倒真是有几分胆色的,高皎自柳青萍进门以来第一次仔细打量起她来。
观其窈窕之质,纤侬合度。正是绮态盈盈,粉颈花团。嫩叶絮花,香风绕砌。腰如束素,峰峦叠起,再缀以红梅点点。整个酮体如那无瑕美玉,莹莹生光。
且说柳青萍这身皮肉,王团儿可没少工夫。从小就通身擦那生肌膏子,那对乳就更是从初初坟起就叫嬷嬷推拿按摩,甚至连那私处,都时常夹了温养的草药包,好养的粉嫩紧致。
柳青萍垂着眼,感受到了高皎大喇喇打量的目光,强忍住想捡起衣衫的冲动。她强迫自己挺直脊梁,秀美的肩胛骨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到底是在室的姑娘家,再怎么有胆色还是红了脸颊。
偏高皎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眼见美人羞窘非常,已是强弩之末。他反而一步步走上前去,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高皎身量清隽个子却高挑,他一步步走近,柳青萍只感觉如山般的阴影倾轧过来。本来小腿就疼的厉害,如今再不能持,一个没站稳,向后趔趄一步。脚下被衣裙绊住,纤细的腰身向后一扭,眼见要往后跌。
高皎却先一步伸出手,按住柳青萍的腰身,将她捞了回来。只是这样一动作,柳青萍一阵乳摇波晃,密密实实地贴进高皎怀里。
沉甸甸的龙涎香裹住她,丝丝缕缕好似钻进了身子一般。柳青萍只觉得背后的手掌微凉,带着一点汗湿,从后腰开始,登时浸淫了一身鸡皮疙瘩。玉笋一样的双乳,因压迫而变形,摩挲在高皎纱质的衣料上,本来两点微微凹陷的嫣红,陡然挺立似那春梅初绽,麻麻痒痒的,好不难受。
夏日衣衫单薄,高皎似有所感,瞧了一眼柳青萍俏生生的乳。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柳青萍羞红的酡颜上逡巡,眼神玩味却未见沉迷,似乎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又仿佛在逗弄邀宠的狸奴。
他伸出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柳青萍的右乳,拇指轻轻拨弄柳青萍的乳尖。冷不防被他这样逗弄,柳青萍一声吟哦不自觉就脱口而出。
高皎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既然敢夸下海口,想用这种手段挑衅他,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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