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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迷海葬魂(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天白日梦
男人身体微微一颤,鼻子顿时一酸,他低声道:“我不想要你来世,我只想你今生活的好好的!”
“你知道的,”洛茜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我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好好的!”
这句话如同一万根箭直刺墨子谦的心,疼的他浑身一哆嗦,半晌,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她轻柔的放下。
洛茜落地站稳,对着为首的将军道:“我体质虚弱,可能走得慢些,将军见谅。”
男人居高临下的瞟了女人的兜帽一眼,发现根本看不清女人的样貌,他冷哼一声,打马便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完全没有要等洛茜的意思。
洛茜却完全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她转过身,对着墨子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望君余生安好,珍重千万!”
女人面容憔悴早已经比不得那青春少女,可是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看到她如此笑容,墨子谦居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插着腰站在药铺门口训斥伙计的明艳少女。
他喉咙哽咽,双手死死攥拳,他明白,这一别,便是此生的永别!
他从出生开始便知道人有轮回,有因果,一切生老病死皆是天命,怨不得,恨不得,所以即便他从小便失了父母,他也一直心意坦然,可是此刻,他看着那个对他笑的女子,突然很想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用禁术,哪怕背负天谴。
他知道,自己年少时确实为洛茜动过心,可是自从两人再次重逢,他便以为自己对洛茜的是愧疚,是悔恨,他怀着这样的感情认知无怨无悔的照顾了她十年,这十年他小心呵护,却又礼让有加。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根本不是,他爱她!爱到可以为了她的快乐亲手将她送到别人手里,爱到他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
一旁的夏宗主正要上前问话,却见墨子谦手臂一挥,转眼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人群骤然又一次震惊,一个男人上前问道:“宗主,这是怎么回事啊?仙师呢?”
夏宗主也是一头雾水,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想通道:“仙师是高人,行事自然不是我等俗人能料到的。既然仙师已经离去,那我们也就都散去了吧!”
众人听后虽然满心失望却也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不到的结界里男人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间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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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阳光虽然刺目依旧却并不灼人,洛茜轻松且缓慢的走在一条似乎看不到边的土路上,时不时伸手去挡那刺目的阳光。周围不时有玄甲营的战士骑着马跑过,似乎是在催促她前进,她却像是看不到一般,依旧用自己的速度往前走着。
一名玄甲营副将走到带头的霍安身边道:“这个女人真是夫人吗?面黄肌瘦没有半点福相不说,居然脑子好像还有点毛病。”
霍安皱眉看向不远处如悠闲散步一般的女人,道:“这是师父亲自嘱咐的,绝对没错!”
而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后面的洛茜却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身边跑过的一匹马似乎皱眉在琢磨,霍安怕出岔子急忙策马到了她跟前问道:“夫人有事吗?”
洛茜早已经体力不支,之前只是靠着一股毅力在撑着,此时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她眼前一片金星乱飞,索性直接在路边的一个稻草堆上坐下,仰头看着霍安,笑着道:“看来得麻烦将军去告知一声,我已经尽力了,若是他不愿来接我的话,便是来见一面也好。”
说完,她变本加厉的直接斜躺在了稻草堆上,闭上了眼睛。
霍安整个人僵在当地,他们早就听左护法说过,这个女人嫌贫爱富,奸诈狡猾,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想要攀附国师,却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霍安气的火冒叁丈,正要发怒叫醒女人,却见骑兵队里奔出一骑,直奔女人,到了近前那人飞身下马,急匆匆的去探洛茜的脉。
那人一直都在队列当中,和众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并不起眼,霍安却在看清那人长相时猛地吸了口冷气。
只见那刻意压低的帽檐下赫然是风北辞那如画的眉目。
“师父!”霍安惊呼一声急忙下马。
却见风北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男人粗鲁的一把拉起洛茜吼道:“灵脉尽断,油尽灯枯。洛茜!你不是在太一门享福吗?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
洛茜勉强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一脸惊恐的男人,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道:“阿辞,你不要吼我嘛!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女人越说声音越低,终于将头一垂,整个人往风北辞肩上一倒,彻底昏了过去。
风北辞急忙将洛茜一把抱住,这一抱他心里又是一惊,怀里的女人不单骨瘦如柴,而且抱在怀里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仿佛一根随时都会被吹飞的羽毛一般,他这时在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之前从不施粉黛的洛茜居然画着厚厚的脂粉,那看似正常的脸色居然都是女人画出来的。
联系前因后果,只是随便一想便已经知道真相,风北辞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到底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了季子淮的话,认为洛茜已经好转,正在太一门里享福的?
风北辞当初离开太一门之后便开始着手自建门派,想要闯出一片天下,而就在不久,他便遇到了“自行离开”的季子淮,两人本就是好友,如今更是相互帮衬,开始一同白手起家。
转眼门派越做越大,他便动了去接洛茜的心思,谁知这时季子淮告诉他洛茜在太一门过的十分幸福,根本就是乐不思蜀,想到当初洛茜一声不响的打掉了孩子后来还跟着墨子谦去了太一门,风北辞顿时心底泛起了酸水。正逢当时他们刚刚接触到先皇,这机会可遇不可求,于是风北辞赌着一口气便没有去接洛茜。结果这一拖就是十年的光阴。
如今看她这脉象若是没有墨子谦十年如一日的用灵力滋养当初的她怕是一年都熬不过去,再细想便能知道她身体之所以如此残破正是当年那魔胎所致,也就是说,这十年的时间里她不但没有过所谓的好日子,反而是因为自己在饱受疾病的煎熬和痛苦,而他居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怨她,小心眼的想要整治她。他到底是有多混蛋啊!
想到这些,风北辞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轻轻的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怀里,不理周围众人诧异的眼光,大步往乾坤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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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疫情严重,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宅在家里,不要出门,不要聚会!





灵异:迷海葬魂(np) 番外-前缘28
乾坤院的门前常年人山人海,无数百姓在这里朝拜上香,前殿更是一片香烟缭绕,外有士兵镇守,内有身着道袍的门生引导,虽然人多,却井然有序。
中院则相对安静些,主要招呼达官显贵,一队队身材和身高都差不多的美貌侍女,个个低眉顺目、点翠佩环的行走在期间。
而后院作为幽静至极,特别是花园,这里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亭榭廊舫小巧雅致,山池花木疏朗宜人,恨不得将整个江南园林最好的景致都搬到这里,以至于整座花园中一步一景,无处不透着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花园正中的芙蕖池边有一座名叫“倚玉偎香”的水榭,洛茜裹着一件上好的白狐斗篷,侧靠在雕着美花纹的白玉栏杆边,身旁是一圈的炭盆。水里的锦鲤不知是因为人影,还是因为炭火温暖纷纷聚到栏杆下,将她投在水中的身影撞的纷乱不堪。
一队侍女捧着上好的白炭过来将探炉中烧的差不多的火炭换掉,后院的侍女不仅长相美貌,个个胸口饱满,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且一个个手脚麻利,却又是无声无息,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来这的几天里,洛茜已经习惯身边不时有人走动,便没理她们继续看鱼。
谁知这时带队的侍女站起身微笑着状似无意的说道:“这天气还未转暖,夫人何不在房里歇着,反到这水榭来,且不说白白废了炭火,万一受了寒,国师可是要怪罪的。”
这话听着体己,实则是在谴责她不老实呆着跑出来浪炭。
洛茜抬了抬眼皮,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的道:“我记得我才是这里的夫人,吃穿用度何处该省,就不劳烦这位姐姐越俎代庖了。”
女人被她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发怒,干笑着微微屈膝,带着众人下去了。
不过这人显然不是个省油的,没走多远就高声的训斥手下,道:“国师吩咐了,这次的夫人身子弱,受不得冻,你们做事都机灵着些,莫要像之前对待其他夫人一般懈怠了,到时候我可不饶你们。”
一众侍女急忙应声,但是在场的都知道,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洛茜听的。
洛茜微微挑了下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贴身侍女,问道:“这院子里还有其他夫人?”
两个侍女中年纪大些的立刻站出来,道:“夫人莫要听那蹄子乱讲,这里只有您一位夫人,哪有其他夫人。”
洛茜轻笑一下道:“你觉得,我能信你吗?”
侍女吓得立刻跪倒,道:“夫人,那杜鹃真是的在胡说,虽然之前确实有些女人来这以夫人自觉,但那都是其他人送给国师的,国师即没有理过她们更没说过她们是夫人,那都是杜鹃了那些女人的好处在这气夫人呢!”
“哦!那就是确实有其他女人了?”洛茜淡淡的道。
侍女不知如何作答,低头不语。
“去传霍安过来!”洛茜淡淡的道。
侍女急忙下去传话,不一会儿,霍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拱手行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将之前的那些‘夫人’带来见我。”洛茜看着男人吩咐道。
“这……”霍安实在不想和女人纠缠可是面前的是国师亲口承认的夫人,而且特别叮嘱过要他必须听她号令,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人去将住在偏院的女人们带了过来。
洛茜一看,人数还不少,居然有叁十几个。
这些女人有的妩媚,有的清纯,可谓是环肥燕瘦,姹紫嫣红。有对洛茜怒目而视的,有上前想要套近乎的,神色也是各异。
旁边的侍女一个一个的介绍了众人的名字之后就将名册递到洛茜手里,退到一旁。
“我听说你们也都是苦命人,”洛茜捧着一个暖手炉,抿了一口牛乳茶,道:“不想留下的,我今日就放了你们自由身,诸位看如何?”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弱弱的问道:“真的吗?”
“不错,”洛茜让侍女将准备好的金叶子放在桌上,道:“拿了金叶子立刻就可以走人。”
可是那女孩却没有上前,只是畏畏缩缩的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离开。
“那就是不走了!”洛茜扫过所有人的脸,道:“既然不走,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认我这个夫人。”
众女人显然心中有火,不过每一个敢发的,纷纷心不甘情不愿的唤着“夫人”
“你们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吗?”洛茜冷笑道:“向夫人请安,是要跪下的!”
于是,有几个顺从的跪了下去,开始叩拜,而其他的看了也纷纷弯了膝盖,只剩下最后几个黑着脸不情不愿的敷衍着草草拜过。
之后,洛茜也没为难她们,将她放走,随后又将院中的叁位主事叫了过来,道:“我身体不要,所以性情自然暴躁些,若是再见到有人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洛茜说着已经觉得体力不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那个叫杜鹃的,结了工钱赶出去吧!”
叁位主事互相看了看,没有动作,这时一阵罡风挂过,风北辞的身影出现在水榭里。
“夫人在说话,你们没听到吗?”男人怒道:“去把那个杜鹃处理了,滚!”
叁位主事从未见国师发过这么大的火,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下去了。
“茜茜,”风北辞半蹲在洛茜身边,低声道:“是我没调教好这帮奴才,惹你生气了。”
“无碍!”洛茜伸手抚了下男人的脸颊,叁十多岁的他更加丰神俊朗,可自己却早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我的阿辞长得真好看,”洛茜微笑道:“若是以后都一个人,我会心疼的。”
“所以你要陪着我,”风北辞持着女人的手贴在脸上,道:“陪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傻子!”洛茜轻吻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随后她拿出女人的名册递给风北辞,道:“那些跪的特别痛快的我都画了红圈,应该都是别人送进来的探子,尽量找理由送出府去。那些跪的时候横眉立眼,或者刻意讨好的我画了对勾,这些人心思不纯,也不要留了。剩下的还不错,你可以……”
“茜茜!你莫要气我!”风北辞皱眉将名册放到一旁,道:“这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的,碍于情面我不得不,我知道她们都是什么货色,也从未对她们动过任何心思。我此生只要你一人,你若是气我之前没去找你,你打我、骂我、罚我都行,不要这般刺我的心!”
“好吧!”洛茜笑道:“那你抱我把这院子里的所有都看一遍,不许用轻功哦!”
“好嘞!”风北辞顿时眉开眼笑,将自己上朝穿的袍子一脱,抱起洛茜道:“那夫人可要坐稳了,夫君我这就带你四处游玩去!”
一旁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莫说是个堂堂国师,就是普通人家男子怕是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妻子如此粘腻。可偏偏他们那个进退有度,克己守礼的国师大人,居然将此事看做习以为常,笑的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抱着洛茜开始在院中奔走了起来。
每到一处,他都会停下一会儿为女人讲解,完全不管旁边众人惊讶的侧目。
可是,洛茜却早已经疲累的不行,她靠在男人胸前,低低的道:“夫君,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说完,她眼睛一闭,直接陷入了昏睡。
风北辞原本兴致勃勃的讲述在看到怀里之人昏睡之后便停了下来,那灿烂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他将人轻手轻脚的抱回了房间,低下头轻吻女人消瘦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旁边的霍安立刻迎了上来,将今天的事情汇报了一番。
男人此时早就没有了刚才对着洛茜的温润善良,目光中泛起一层层杀意,低声道:“叁个主事的每人罚半年的银子,那个叫杜鹃的还有指使她的背后之人统统扔进蛇窝,剩下的侍女统统卖进窑子,以后谁敢再让夫人不痛快,统统如此处理。还有那些送来的女人,马上给我处理掉,送人也好,扔出去喂狗也好,总之,不许再出现在茜茜面前。”
“是!”霍安说完刚要走,却被风北辞叫了回来,问道:“作为祭品的十叁个少女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霍安低声道:“只是祭祀的日期师父您还没定,一直这样下去,我怕那帮女孩承受不了就先死了。”
“那就再多准备几个,祭祀之事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风北辞冷冷的道:“若是错过这次便要再等一年,茜茜怕是等不到了那时候了。”
“明白!”霍安行礼道。
“还有,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她心地纯善,最看不得用活人祭祀,何况这次的手段确实……”风北辞低下头,道:“总之,不能让她知道,明白了吗?谁要是嘴不严泄露了一点儿,我就让他去做祭品。”




灵异:迷海葬魂(np) 番外-前缘29
“不行!不行!为什么还是不行——!”
一阵咆哮之后,书房里的东西被人砸了个乱七八糟,风北辞气的浑身颤抖,最终却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霍安实在是心疼师父,低声劝道:“师父,这次不行我就再抓女孩过来,多试几次总归可以的。”
霍安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
阵法已经试了七次了,因此死掉的女孩已经百人,他们已经将全国的灾民或者女奴都找遍了,符合条件的女孩越来越少,再抓的话,事毕要找普通人家的少女,那样的话很容易暴露。
况且现在京中不知是哪里传来的风,将此事说的有板有眼,最近乾坤院的香火已经不足之前的一成,而明显的朝堂上也开始有人要求大理寺彻查此事。
“可是茜茜她等不及了!”风北辞将脸埋进双手间,声音里带着哭腔。
“师父,您别难过!生死有命!”霍安低声劝道。
“她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男人捂着脸,痛苦的低吟:“我拼着算计攒下的这一切,没有她,又有什么用?”
霍安在一旁低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男人像是猛地想通了什么,他缓缓抬起头,神态却出奇的平静,风北辞低声道:“霍安啊!若是我不在了,这乾坤院便留给你了。”
霍安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你准备一下,明日我带你进宫见皇后。”风北辞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平静的安排着。
“师父!”霍安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下道:“师父,您这是要随师娘去了吗?不可啊!”
“没什么不可的!”风北辞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她看着胆子大,其实比谁都胆小,黄泉路那么长,若我不陪着她,她会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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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是乾坤院里所有寝殿中最富丽堂皇的,殿中陈设贵重,金色的雕花、红木的床榻,地上则是花纹复杂的地毯。层层帷幔垂地,随处是迎着清晨之露采摘下来的鲜花,香炉轻吐兰烟,将整个寝殿布置的如同仙境一般。
风北辞在第一缕晨曦中缓缓睁开眼,微微侧身,贪恋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男人如画的眉目间满是浓重的爱意,那在别人眼里枯槁一般的病容在他的眼中确是时间最美的容颜。
他不在乎她长成什么样子,即便是她残了,脸毁了,甚至成了个怪物,他都不在乎,他爱她,爱她所有的模样。
他轻手轻脚的起床,穿好衣服,动作轻柔的像是怕吵醒对方,仿佛那不是个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昏睡不醒的人,而只是一个沉睡的公主。
待这些都做好之后,侍女已经端了洗漱的温水进来,他挥手让她们站在一旁,调好水温,然后在水里滴上玫瑰露,端到床边,将软布浸湿了,轻柔的给女人擦着手脸,弄好之后他将调制给宫中后妃用的香脂给女人擦好,然后细心的给她上妆,画眉,换衣。
侍女换下洗漱用具,摆好碗盘,他匆匆吃了两口之后便端了一碗人参鸡汤,吹凉了,一点一点喂给女人喝。
因为昏迷的人非常容易呛咳,所以他喂的很慢,一边喂,一边用自己的魔力让鸡汤保持温度,一小碗鸡汤喂完已经快到中午。
都拾妥当之后,他将人抱起,一路来到院中,放在软榻上,抱着她晒太阳,说着闲话。
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沉着一张脸看着院中的男女。
“半个月了,那个洛茜怎么还不死?”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问道:“让你们下的毒是不是还没下?”
一旁的一个年轻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季护法,您也看到了,这些日子教主事事都是亲力亲为,我们真的没机会下手啊!”
季子淮狠狠的磨了磨牙,冷哼一声,道:“风北辞这一生就是坏在了这个女人手上。”
随后他回头看着年轻人道:“那个阵法你可打听出来了?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道:“听一个仆役喝醉之后说,好像是可以摆脱半魔之身彻底成魔。”
季子淮眼前骤然一亮,急切的问道:“你可知具体内容?”
“弟子不知!事情都是霍安去办的,他那嘴历来是出了名的紧,我真的探不出任何东西来。”年轻人无奈的道:“护法,您跟教主乃是同门,要不您去问问?”
“他大概是猜出当年要淹死洛茜是我的手笔,已经开始防备我了。”季子淮皱眉冷哼道:“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他居然因此记恨我这个兄弟。”
一旁的年轻人低着头,不发一言。
“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阵法,如何启动!” 季子淮安排道。
年轻人领命走了,季子淮看着院子里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不屑的道:“风北辞,枉你有一身魔族之血,枉你一世魔修天才,居然栽在俗世情爱中不知进取,真是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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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院中,新任的国师霍安焦急的来回踱着步。
洛茜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最近几日已经连汤水都喂不进去了,她这一不好,连风北辞也跟着不吃不喝,皇后娘娘已经几次叁番派人过来问风北辞的情况,霍安也真的担心他会撑不下去。
他急匆匆的从宫中赶回来,就是担心两人情况,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屋里居然有交谈的声音。
“你可知若是此法失败了,不但救不回茜茜,你也要搭上一条性命。”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道:“就算此法成功,你没了半幅仙骨,以后不但是个废人,还会日夜承受抽筋断骨之痛。况且这方法是要硬生生抽掉你身上的仙骨,仙骨连着魂魄,这抽筋拔骨之痛没人能受得住,不但灵力尽失,就连魂魄也会受伤,即便入了轮回,生生世世都将会病痛缠身。”
霍安猛地一震,他自然知道这世间只有一人有仙骨,那就是太一门的清尘道长,他之前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即便是他修魔道,却也被那人的谪仙之姿所折服。
可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为了救洛茜,肯受这样的痛苦,他顺着窗缝望进去,就见墨子谦一身白袍,仙风道骨,唇边噙着微笑,语气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这些我都知道,但只要有一成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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