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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迷海葬魂(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天白日梦
“你们啊!”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开口道:“明明都是修道中人,怎么就看不透生死呢?”
“旁人的生死,甚至是我们自己的生死,自然看得透,”风北辞低声道:“可她的,我们真的无法看透。”
“她的魂魄被魔气侵蚀,根本经不起轮回洗涤,到时候必定会魂飞魄散,那样就是佛祖也救不了了,只要她有了这半幅仙骨,便可以滋养魂魄,即便是到时候寿终正寝,也能保她入得轮回。”墨子谦轻叹一口气道:“若不是怕她身体受不住,我就是舍了全身仙骨、舍了我这条命又有何难。”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霍安看着墨子谦那决绝的神色,缓缓的退了出来,不知不觉走到水榭边,看着池中倒影,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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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太一门清尘道长宣布退出尘世,永久闭关。
而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茜终于幽幽转醒。
女人看着床边爷爷洛千山的笑颜,微微皱眉,问道:“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这是回光返照吗?”
“别胡说!爷爷将你救回来了!”风北辞上前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抱着她,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发顶,一滴滴滚烫的热泪不停的落进她的发间。
“是啊!爷爷找到了传说中的鸾鸟,将它的内丹取了治好了你的灵脉,以后你虽然还是身子弱些,却已然是无恙了。”洛千山边捋着胡须边说道:“你就安安心心过日子,听到了吗?”
洛茜惊喜万分,急急忙忙的叩谢爷爷。
待洛千山离开房间,她赖在风北辞的胸口,低声道:“阿辞,我真的担心自己就要这么离开了,说心里话,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风北辞揉着她的发,低声道:“天上地下,我定追随你生生世世。”
哪怕是你不在了,我也陪你一起灰飞烟灭!





灵异:迷海葬魂(np) 番外-前缘30
两年后,北宋天圣叁年,四月
由于仙骨的作用,洛茜的神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仅仅半个月作息就开始趋于正常,不但可以吃一些粥羹,就连原本苍白的脸颊也开始有了血色。风北辞喜不胜,将所有的事务交给霍安和季子淮,自己则准备带洛茜回洛家好好调养。
谁知就在他们出发的前夜乾坤院来了一位贵客。
亥时初刻,风北辞刚刚半哄半逼的将一碗燕窝给洛茜喂进去,霍安便恭恭敬敬的带了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女子进来。
女子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保养得当,显得风韵犹存。
风北辞似乎是料定对方会来的样子,和缓地安抚了欲起身的洛茜,向来人躬身施礼,道:“草民风北辞见过太后娘娘。”
躺在床上的洛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妇人,居然是当朝垂帘听政的太后。
要说这位太后也是个传奇性的人物,她十叁四岁的时候,嫁给一名年青银匠,后嫁夫随夫,跟着对方一起来到京城开封谋生。她在街上唱曲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先皇赵恒,赵恒当时尚未婚配,与她一见倾心,于是她的丈夫便将她献给了赵恒,宋太宗得知后气的将她逐出京城,并为十七岁的赵恒赐婚,谁知,赵恒对她情根深种,偷偷将她藏在下属家里,不时私会。这样偷偷摸摸过了十五年。终于赵恒登基,便将她接入宫中,她虽然并未生育,却还是恩宠有加,更是将另一名嫔妃的孩子养在她的名下,并借此将她封为皇后,先皇死后她又成了太后。
“你身子不好,便不要拘礼了。”太后表情冷淡,但语气十分温和,见霍安退下之后,伸手解开披风的带子。
她这次是独自悄然前来,身边没有侍女,风北辞便上前接住了她脱下的披风,挂到一旁的衣架上,随后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太后捧起茶杯,握在手里暖手,半晌后才幽幽的道:“你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现在又要离开京师,莫非是想日后都不见我了?”
床上的洛茜看着眼前这一座一站的两人,好奇心已经爆发到了极点。
她虽然卧病在床,却也不是没听过街边传闻,传说,风北辞之所以能飞黄腾达就是因为攀上了太后这个高枝,甚至有人传言说风北辞已色侍太后,暗示他们两个有染。这些虽然洛茜不信,但是两人现在的对话显然并不是普通君臣。
风北辞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将洛茜扶起,轻声的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生母,太一门前掌门之女,墨情。”
这一个惊雷直接将洛茜砸了个晕头转向,想都没想,开口问道:“不是说你母亲已经跳崖身亡了吗?”
“当年,父亲将我送入风魔幻境里,却不想我与魔君的残魂两情相悦,最后居然真的生下了对方的孩子,可是那时风魔幻境已经支撑不下去,他为了救我们母子,便用尽全部修为将我们送了出来,可谁知,我的父亲居然想用我和孩子再造一个幻境,我誓死不从打算带着孩子逃走,不想中途被父亲追上,撕扯中我便坠入悬崖。没想到我大难不死,被好人救下,他本欲和妻子一同上京,谁知妻子半路病逝,他将我就起之后知道我无处可去便与我夫妻相称一路来了京城,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女人满眼歉意的看着风北辞,继续道:“我一直以为我的孩儿已经殒命,不想……”
她说到这一下哽住,急忙掏出帕子开始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些年我久居深宫,也是身不由己。”
风北辞垂着眼,说道:“我说过了,我从未怨过你,你过的好了便好,我能帮你的之前已经都尽力帮了,如今我只想陪着茜茜好好生活,争权夺利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管了。”
洛茜勉强将脑子里千丝万缕的线捋清了,明白眼前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婆婆,她想了想,开口道:“阿辞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才暂时离开的,若是等我身体好些,我们定会回……”
“他已经知道你我关系了。”风北辞突然开口道:“之前他在私下频繁试探我,我实在不想惹麻烦。”
女人一愣,随后垂下了眼,沉默不语。
洛茜也一下明白,风北辞说的那个“他”应该就是当今的皇帝。
当年皇帝年幼,太后又是一届女流,自然有不少的事情不方便出面处理,而风北辞一定明里暗里帮自己的母亲办了不少事情,除掉了不少的拦路石。如今皇位稳固,他这个秘密功臣自然成为了第一大难题。若是普通人赏个荣华富贵也就算了,可当皇帝得知两人关系之后,这就不是几个爵位能让皇帝安心的了。
毕竟,当今唯一一个有能力废立皇帝的就只有太后,而作为她亲生儿子的风北辞自然是皇帝最危险的敌人,只要女人有心,随便找到一两个所谓的当事人,一口咬定风北辞就是她与先皇的私生子,是先皇的骨血,凭着两人的本事和如今在朝堂上的势力,刚刚十五岁还未亲政的皇帝只能乖乖让位。
洛茜在被子下偷偷握住风北辞的手,她终于明白他那十年在忙什么了,除了在明处建立一个天下闻名的乾坤院,培养一批自己的势力,更是被卷进这场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中无法脱身。
感觉到洛茜的安慰,风北辞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后他开口道:“我记得您说过,若是时间从来,您不想当这个太后,只希望在风魔幻境里陪着心爱的人,相夫教子。”
“我当初答应帮他夺权,除了确实想拼出一番成绩,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您是我的母亲,”风北辞说着,站起身跪倒,对着太后,行了个大礼,道:“如今尘埃落定,我无心富贵,只想陪着爱人云游山水,还望母亲能够成全。”
女人的眼眶又红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她站起身,将风北辞从地上扶起,哑着嗓子问道:“若是得空,可否回来看看我?”
风北辞站起,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满头乌云间交杂的几络不明显的白发,突然心中泛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女人又走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对银镯递给洛茜,道:“这个不值什么钱,却是当年那个救我的银匠打的,我一直珍藏到现在,如今送你,就当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见面礼吧!”
洛茜急忙双手接过,在女人的目光里将一对银镯带在了手腕上。
“夜深了,您请回吧。”风北辞说着将披风从衣架上取下,轻柔地披在女人看似孱弱的肩头。
女人于是不再多说,将披风的顶兜罩在头上,在霍安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过于冷淡了?”风北辞突然开口问洛茜。
洛茜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风北辞说着坐回床边,将洛茜抱在怀里,轻声道:“就算她曾经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无助少女,这么多年在深宫中的耳濡目染,她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风北辞没有继续说下去,曾经的他是多么庆幸自己居然还能见到母亲,可如今……
男人伸臂将洛茜抱的更紧,低声在她耳边道:“茜茜,我现在只有你了。”
而此时,霍安带着太后一前一后快步往前走,却是通向乾坤院的侧院。
到了侧院时,季子淮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到女人到来他急忙上前施礼:“太后娘娘。”
女人摆了下手,算是了他的礼,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已经准备妥当。”季子淮弯着腰道:“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乾坤院与玄甲营必定将太一门踏为平地。”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副银镯我已经看着洛茜带上了,待她一死,她身上那半幅仙骨便会被回那副手镯中,至于你能不能拿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霍安,道:“待拾了天一门,墨子谦的那半幅仙骨便是你的。”
霍安眼睛一亮,躬身施礼,道:“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辞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儿女情长,胸无大志,只顾着那个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女人。”女人转头看向风北辞住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磨了磨牙。
若是他想,她完全可以将他扶上皇位,可是他却胸无大志,只想着逃跑,没有一点魔王的气概。




灵异:迷海葬魂(np) 番外-前缘31
九月
原本仙气萦绕的太一门此时却阴云密布,叁清殿前此时如修罗地狱一般,遍地都是穿着道服的尸体和哀嚎不已的门众。
这里早已经被玄甲营团团围住,黑云一般的一众士兵中,只有一条白色的身影愕然挺立着。
季子淮一身黑色的道袍外罩同色披风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得意的道:“太后娘娘已经把两个老东西解决了,什么仙界泰斗,还不是一杯毒酒就死的透透的吗?至于你?没想到啊,失了半幅仙骨的清尘道长居然还能跟我们周旋这么久。”
而人群中贺子谦满头白发,白色的道袍上布满伤口,鲜红的血几乎将白衣染成红色,他左手捂着急促喘息的胸口,手中的剑微不可查的微微颤抖着,惨白如纸的脸色衬的唇边的鲜血更加刺目。
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不见半分胆怯,男人伸手随意抹了下唇边的血渍,冷笑道:“派些小喽啰来,怎么,季子淮,当着祖师爷的面不敢动手,怕天打雷劈吗?”
“墨子谦,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被你逐出师门了,”男人冷哼一声道:“天打雷劈?你觉得我会怕吗?”
“我将你逐出师门是因为你居然要杀洛茜,”墨子谦皱眉,余光瞄向四周,说道:“当初洛茜被关在后山,就是你按下机关想将她淹死,怎么?我冤枉了你不成。”
“是又怎样?我就是要她死,”季子淮一挑眉道:“她没有出现的时候阿辞只听我的话,我天资不如你们,只能通过后天的努力来弥补,谁知道却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以至于灵脉尽毁,我每天顶着你们的嘲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只有阿辞他懂我。可是自从她出现,阿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只会围着她转,她算是个什么的东西,一面勾搭着阿辞,一面勾搭着你,贱人,死不足惜。”
季子淮因为说的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原本清秀的相貌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看上去丑陋至极。
就在这时,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墨子谦突然暴起,手腕一翻,剑芒暴涨,直冲季子淮,口中极快的颂道:“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字念完,九天惊雷顿时从天而降,按着引雷符所指直直劈向季子淮,眼看避无可避,电光火石间只见男人猛地向后一蹿,同时飞起一脚踹中一个人后心,直接将那人踹的向前踉跄了几步,站在了他刚才的位置上。
九天惊雷劈下的同时墨子谦拼尽全力的一剑也已经到了,双重打击之下只听男人一声惨叫肉身直接被当场撕裂,顿时血肉横飞。
后面的玄甲营士兵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大声惊呼:“国师——”
原来刚才被季子淮退出去的人正是风北辞的接班人,当今国师霍安,男人刚才站在季子淮的身后准备坐渔网之力,谁知却被人抓了当成了挡箭牌。
一阵血雨之后,乌云散去,用尽最后一点灵力的墨子谦再也受不住直接栽倒在地,宝剑也跟着脱了手。
墨子谦嘴里不受控制的吐着血,他歪过脸,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一众战死的门徒,他在季子淮攻山的时曾让他们和众位师兄弟一起走,可是他们没有一个离开,直至战死,他们依旧紧紧攥着手里的剑,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男人的视线缓缓转回,看着如墨一般的天空,眼前浮现出昔日门派众师兄弟在一起笑闹的日子,他们喊他大师兄,他笑着数落他们练功不用功,渐渐地,一张张笑脸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只有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越来越清楚。
她现在一定很幸福吧?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终究无力的闭上了眼。
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闷雷,继而开始狂风大作,几乎是刹那间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雨水混着血水很快就将大殿前的广场染成了红色。
心有余悸的季子淮直到确定墨子谦不再动了才敢上前,撞着胆子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确定对方已经死了之后他兴奋的抽出匕首割开男人的皮肉开始取骨。
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割开墨子谦骨瘦如柴的胸口,将白花花的骨头一根一根的取出,旁边的玄甲军众人被这一幕彻底吓呆了,纷纷捂住嘴开始干呕了起来。
“仙骨,仙骨!”季子淮的双眼因为兴奋而通红,一边剃着骨头,一边兴奋的自言自语:“都是我的,我有了仙骨就能重新修炼,我就能成仙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钦州,十里大山。
“疼,疼……”客栈的床上,洛茜原本已经丰润一些的脸颊此时惨白如纸,汗水已经将头发完全打湿,整个人因为疼痛浑身颤抖不停。
“茜茜,茜茜,没事了啊!我在,我在。”风北辞急的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怀里的妻子。
他自从五个月前和洛茜离开京师回到大柳镇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洛茜的状态就一天比一天好,在大家齐心协力的照顾下洛茜已经和常人无异。
而朝廷的上的纷争终究没能放过他们,他们被季子淮的玄甲军追杀,多亏审刑院的捕快郭寒搭救才逃过一劫,两人一路逃亡,最后只好藏进这十万大山之中躲避。
可不知为何,今夜洛茜突然像是中邪一样的不停喊疼,即便是随行的洛神医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茜疼了整整一夜,这才算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没过几日,郭寒送来消息,太一门被乾坤院攻占,两位仙师被毒杀,众师兄弟逃走,掌门清尘道长墨子谦率一千多门众力战而死,死后被季子淮剔肉取骨,其他部位及内脏则被弃之荒野被野兽分食。
风北辞自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洛茜,可他自己却是一夜未眠。
乙丑年九月十一,黑道日
“茜茜为什么要约我去山里啊?”风北辞不解的问着前面带路的郭寒。
“听说山里有一座仙湖,叫迷海,因为常年笼罩雾气而得名。”自顾自在前面带路的郭寒低着头,道:“听说上面有一座仙人桥,估计茜茜是想引你去看看。”
风北辞不明所以,一路跟着郭寒走到了迷海湖边。
四周苍松翠柏,奶白色的雾气半遮半掩的笼罩在仙湖之上如同遮了半边脸的姑娘。
“茜茜呢?”风北辞没心思欣赏风景,焦急的看着四周,隐隐有种莫名的不安。
郭寒说着往中间的湖心小岛上一指,道:“看,她就在中间的那个小岛上。”
湖心的小岛被雾气笼罩,若隐若现,只能模糊的看到有一个人影的模样,风北辞心烦意乱也没多想直接飞身上了小岛,谁知他刚刚上岛就发现不对,原来那里根本不是洛茜,准确的说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穿着洛茜衣服的稻草人。
他刚要飞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居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困在小岛上,完全动不了。同时,一身红装的洛茜出现在了湖边,女人凤冠霞帔如同当初和他新婚之夜一般。
“茜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北辞对着岸边大吼着。
“我什么都知道了,”岸边的洛茜一边缓缓的往一块直立的大石头那里走,一边说道:“墨子谦的死,我身体里的半幅仙骨,你是杀死的那些无辜女孩,还有,你的法阵。”
随着洛茜一步走向大石,四周突然刮起风,迷雾开始渐渐散开,小岛上的风北辞这才看到以他这个小岛为中心所绘制的图案,那正是他曾经心钻研的成魔法阵。
原来洛茜早就知道,所以她才选择往这里跑,因为只有这里的即适合布阵,又能用迷雾将他骗来。
“我这条命本就是你和子谦两个人逆天换回来的,”洛茜幽幽的说着,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浑身的骨头就像断了一样的疼,她强忍着剧痛道:“如今子谦已经死了,一半仙骨也被人生生挖走,魂魄将永生永世被季子淮控制不得超生,而作为拥有另一半仙骨的我即便活着也会日日夜夜受季子淮的折磨,现在他还不知道仙骨之间的联系,一旦他知道了,到时候他一定会用这个来胁迫你。而唯一能救他,也救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成魔。”
洛茜说着,已经走到了大石的旁边,她对着不停哀求的风北辞道:“阿辞,别怕,你有千万年的生命,到时候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漫长的岁月会让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
女人决绝的回眼神双手掐了一个手印,嘴里无声地念起来自遥远时空献祭的咒文。
所谓祭品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是自愿献祭,第二则必须是成魔着的挚爱之人。
咒文像是流水一般从女人的口中流出,四周开始弥漫起紫色的云雾,阵中的风北辞被无形的力量压在地上,他用力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求着爱人停下这个仪式:“茜茜,停下来,我求求你停下来,我不想成魔,我不想有什么千万年的生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朝生夕死我也愿意,你停下来,别留我一个人,我求求你……”
女人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却还是咬紧牙,念完了咒文。
她脱力的直接摔倒在地,视线已经开始渐渐模糊,却还是努力的看向阵中的爱人,洛茜嘴唇抖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直到她缓缓的化成粉末飘散与空中,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看着那已经晕倒的男人。
对不起,我的爱人!我将你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墨子谦的魂魄得以解脱,才能让你摆脱半魔那被诅咒的命运,所以请你醒来之后将我忘了吧!




灵异:迷海葬魂(np) 番外-前缘31
一百年后,北宋靖康二年,二月。
玄池山下,大柳镇。
这里的天气冬季寒冷干燥,今年尤其的寒冷,一阵阵寒意几乎要冻人的骨子里。
小镇上的人起的普遍比较早,靠近南门的祥瑞客栈更是早早的就打开了门板,一名十五六岁的店小二穿着厚厚的棉衣从厚实的棉门帘里钻出来,腋下夹着个扫帚准备去扫门前的薄雪。谁知他刚迈出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冻的一哆嗦,北风卷着雪花迷了他的眼,他一个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差点摔个嘴啃泥。
年轻的店小二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随后转头看向自家门口,却见门口赫然靠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他揉了揉眼仔细看,顿时心头一惊,大叫一声扔了扫帚见鬼似的跑回屋里。
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干瘦干瘦的,正在柜台后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见店小二吓得脸都白了,紧张的抬头问道:“怎么了?过兵了还是过贼了?”
这几年天下不太平,朝廷外面和金国打仗,里面还有各地的起义军,就连修道界也不安宁,魔修和灵修打了个天昏地暗,就连这偏远的大柳镇也难以独善其身。
而过兵就是有官兵从这过,过贼就是有起义军从这过。官兵还好些,来了无非就是白拿些吃喝,碍着面子不会闹得太凶,可是过贼就不同了,简直就是撞大运,有的起义军仁义,所到之地不但不骚扰百姓还能开仓放粮,但是多数的起义军就是打着旗号,实际上就是贼兵,烧杀捋掠无恶不作。
“都不是,”店小二小脸煞白,口中吐着白气说道:“门,门口有个死人。”
“死人而已,看你那不争气的样子!”掌柜的皱了皱眉,从柜台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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