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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绛儿慎重接过,心情激动。
她在南海时曾见过两只妖为夺一个下品法宝打得你死我活,可见法宝对于修炼之人有多珍贵。
师尊一出手便是上品法宝,他说的普普通通绛儿是不信的。
感激道:“多谢师尊。”
黄参真人摆摆手,“不必客气,你也累了一天,休息去吧。后院碎星院便是你的居处,缺什么跟我说便是。”
绛儿手捧法宝、功法,心头涌起一股温暖之意。
她生于天地,无父无母,至化形后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哪里会有人关心她,给予她一个住处。
师尊待她实在太好了。
怀着感激的心情,方要告退,忽想起一事,犹豫问道:“师尊……”
黄参真人道:“何事?你问吧。”
绛儿道:“那位红头发仙君……”
黄参真人知她对炎鸣神君一无所知,还是与她解释清楚为妙,省得她战战兢兢,或是不小心惹到那小祖宗。
遂道:“是炎鸣神君,他乃祝融先祖嫡系一脉,父亲是火神族族长,母亲是雷神族公主,现在掌管天兵天将,司管天庭战事。唉!唉!他脾气打小就火爆,当下六界和平,全无战事。这小祖宗哪里是闲得住的性子,日日寻人打架,六界上上下下没人得住他,往后他来你别去招惹他便是。”
绛儿一棵含羞草,胆子和草一样弱小,她当然不敢招惹他,像他这样比师尊还大的人物,想来一拳能打死几百个她。
惴惴不安,轻声问:“他经常来吗”
黄参真人朝她安抚一笑,“莫忧心,他虽脾气坏了点,心性不坏,往常做事谨慎些便好,且安心。”
“可……可他吃师尊……”绛儿一想起他嚼人参的样子,连那好看的下颚都变得可怕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黄参真人这才看出这小丫头真正在怕什么,哈哈大笑道:“我的参须经常要去除,生长出新的。”
他对他的本体并没有任何掩饰之意。
绛儿闻言,悬在空中的心落下了一些。
心下还是警告自己一定要离炎鸣神君远远的,保命重要。
想着,与黄参真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转到后院。
后院甚是宽阔,叁处雅致别院,一座阁楼,花木扶疏,路侧植满灵花奇草,幽香扑鼻。
一路行进碎星院,对面便是阁楼,日光下悬在阁楼的牌匾金灿灿的发着光——“聚月楼”。
绛儿只瞧了一眼,赶忙关上院门,不再去看那阁楼一眼。只因方才师尊告知她,那阁楼内有一处月华池,月华池连接着月宫,水流缓缓流动,聚满皓月之华。
炎鸣神君常去那儿沐浴,据说对他身体大有裨益。
皓月华,这对绛儿这株植物很有吸引力,尤其是她打听得入仙籍的条件——修为达到元婴期就可申请天界临时户籍。
是的,临时户籍。
要跟天界这庞然大物沾点关系可不简单,幸而绛儿询问过师尊,临时仙籍也可以拜访龙宫。
如此,她就有动力朝着报答恩人的目标行进了!
结丹之后是元婴。
绛儿兴致昂扬,仿佛明日就能达到元婴。
大约是南海那场大机缘,使她没尝到修炼的艰难。
所以她才会生出达到元婴期并不难的想法。
绛儿盘坐在屋内床榻上,翻开人参师尊送她的功法。
准确的说是新手入门指引。
绛儿翻来封面,上印“修仙手册——医道版”。
寻到结丹期页面处,她知晓自己正处结丹期,但不知具体几阶。
只见淡黄的纸张上写道:
结丹期,共有十阶,愈往上愈难升,突破第十阶,晋升元婴期。
绛儿一瞧,照着上面写察视自身实力的方法,凝神聚气,静心探视。
结丹二阶。
绛儿:……
有点失望,旋即又想:我化形不过叁个月,便升了一阶,想来十阶也很快……
翻书又看。
寻常修炼者从结丹至元婴,需五六百年;天赋较佳者,需叁四百年,天赋异禀者,仅需百余年。
这个仅需……是绛儿给自己去寻恩人的最晚时限。
虽然今日听说她有甚么净化之力,然而她生性柔和保守,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那天赋异禀者,至多痴想她是否能努力达到那天赋较佳者。
心头一腔热血浇灭大半,却仍不能打灭她的斗志。
暗自思量化形叁个月升一阶,是在何时升的?若是能抓住修炼诀窍,修炼速度会不会快些。
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或许是在接住火球那时,但那力量好似不属于她,或许是在治疗昆海仙使之后。
总之接触到修为越高的人,她获得的裨益越多,增长修为越快。
是否可以常去医治他们?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炎鸣神君,她不敢惹……
昆海仙使,她还是离远点,他的主人可是炎鸣神君……
一句话,炎鸣神君不能惹,不能近。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神体
绛儿终于体会到了修炼的艰辛。
尤是她这样急着提升修为的练法,初时她瞧见人参师尊炼丹,在书上曾看过有的丹药吃下一颗能增长百年修为,她蠢蠢欲动哪日表现好些,向师尊求一颗吃。
哪知她还没开口师尊便看穿她的心思,语重心长对她道:“你根基本就不稳,现在更不能依靠丹药,若要在此道行得远,还需脚踏实地。”
绛儿受教点点头,羞赧脸道:“是,谢师尊教诲。”
绛儿只好在医馆内,治疗那些修为不甚高的伤者,有多少便接下多少,即使是用了人参师尊都赞赏的勤奋,绛儿的修为提升得依旧不尽人意。
她能够治的,多是一条街的杂工,或在上仙上神身边伺候的仙使仙娥。
他们虽能自愈,却需耗元神。
只有修医道者,治愈伤势耗的元神灵力,能够快速恢复且从中获得裨益,旁的修炼者轻易不会自己治伤,修为越低越是如此。
至于一些修为颇高的神仙,绛儿这几日冷眼相看,他们来医馆完全是闲着无聊,体验烟火气息。
但那位炎鸣神君看起来却不是,他时常来医馆,先去月华池泡上一个时辰,再出来气一气黄参真人,若碰上绛儿在旁帮工,又拿话把她逗一逗,真是位静不下来的主。
好在绛儿性子恬静、温和。规规矩矩地回答完炎鸣神君不时无厘头的问话,便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低头做事。
炎鸣神君懒懒躺在椅背上坐了一会儿,长长打出个哈欠,自觉没趣,见昆海和那小草坐在一处,小草替他疗伤,二人有说有笑。
炎鸣神君“切”了声,他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静了片刻,他那屁股像是尖的,永远坐不住片刻,没一时便想起他给南海太子下了战书,立时站起,阔步出门。
昆海看见,连忙起身,“绛儿,我走了。”
说着,放下五颗光华流的水晶石在桌面上。
绛儿揩了揩额上的细汗,忙推回:“昆大哥不必……”
炎鸣神君来医馆的次数多,绛儿得以给昆海治过几次伤,两人一回生,二回熟倒成了朋友。
绛儿给人治病,每次一块光芒暗淡的灵石,灵石相当于人间的银钱,在六界修炼者中流通,光芒愈灿烂,价值愈高。
昆海每次都会付五块光芒闪耀的灵石,绛儿殷勤为他疗伤,多多少少打点能多提升修为的小心思,自然不好再多诊。
怎奈她话刚出口,昆海早已跟随炎鸣神君出去,不见人影。
绛儿只好作罢,坐回凳上调息察视灵气。
昆海跟出门外,知晓神君要往南海去,摇身一变,一头十丈见方的威猛鲲鹏现出。
炎鸣神君轻轻往上一跳,驾着鲲鹏飞在云海中。
飞行片刻,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你是不是看上那小草了?”
鲲鹏差点跌落云头,哭笑不得道:“神君这是哪儿的话,我和绛儿只是朋友。”
炎鸣神君心里不信,连姑娘都不叫了,还说是朋友,告诉他难道他会反对吗?他这主人在他心中这么不善解人意吗?
想着想着,入了南海地界。
炎鸣神君就要和南海太子痛痛快快打上一架,立时把方才的操心下属终身大事的心思丢得干干净净。
*
绛儿从大千袋里取出一颗暗淡的灵石,到隔壁食铺点了道“红烧月亮”,那皓月华淡得要命,还不及她院子对面聚月楼内溢出的一丝一毫。
心里嘀咕着,耳内钻进旁桌食客的聊天声。
“炎鸣神君又去佛界找十八罗汉动手了,你猜这回谁胜。”
“嗬,你这话,罗汉有十八个,神君只有一个,还能是谁胜。”
“非也,炎鸣神君一个抵二十。”
“哈哈,所言确是。”
绛儿听着,不由感叹。
炎鸣神君,她来天界有数月,已了解那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炎鸣神君是多么响当当的人物。
她的生活简直充满了炎鸣神君。
有人来治伤,十个有八个是观战炎鸣神君打架时波及受伤,还剩两个是和炎鸣神君打架的;师尊心情不好,便是炎鸣神君又来气他了;她每日痴痴望着聚月楼,师尊已允她炎鸣神君不在时她可进去修炼,但她不敢……
这时又听道:“上回神君在佛界打了数十个日夜,把十八罗汉轮了好几遍,还是佛祖出手将他撵回来的。”
“嘿!可真是个小霸王。”
数十个日夜?
绛儿心动,直至回到院子内,低头在灵土中栽种灵药时仍想着这事。
已是夜晚,整个聚华楼都裹着一层柔和的、晶莹的月华,那诱惑力就像摆在哮天犬面前一只能看不能吃的红烧大鸡腿。
炎鸣神君已有五日没来医馆……
他不在天界打架,来治伤的人越发少了……
如今我仍是结丹二阶……
种种迫使,让绛儿蠢蠢欲动起来,自问道:“就进去一会儿没事吧。”
绛儿提着她的小胆子进去了,战战兢兢在月华池吸了一个时辰的月之华,心满意足。
她从未“吃”过这样纯正的月华,她从来只能遥遥望着月亮,沾一沾她洒下的淡淡月色。
查视大有增长的灵力,绛儿喜不自禁,她真希望神君多出去打架。
绛儿尝到了甜头,次日又提着大一点的胆子吸上一个时辰多一刻钟的月华。
直至她乐滋滋地每日吸上叁个时辰的月华时,炎鸣神君回来了。
绛儿垂头丧气,连给昆海仙使治伤都少了点热情。
炎鸣神君自聚华楼走到前堂,探视属下的终身大事情况。
见绛儿蔫蔫耷耷,疑问道:“你家这小草没浇水吗?”
这话是对昆海说的,昆海思及神君上回乱拉红线,这回还当着绛儿说的话如此直白,吓得舌头打结道:“神君,莫、莫……”
莫半天莫不出个所以然,炎鸣神君深觉这蠢鸟和这傻傻的小草顶般配,暗暗点头,拍拍他的肩:“今日不用急着回来了。”
说罢,觉得做了件大好事,扬长而去。
昆海被主人当着绛儿的面这样打趣,无奈又心虚,偷偷觑了绛儿一眼。
正见她垂头,似很是羞然。
昆海大为自责让姑娘家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清了清嗓子正要道歉。
不料绛儿先开口:“昆大哥,神君下次什么时候才出门?”
昆海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暗想瞧瞧主人把人姑娘吓成什么样了,遂道:“很快。”露出个安抚的笑容。
绛儿立时扬起一个大笑脸:“真好,神君真有本事,能与六界这么多厉害的大人物交手。”
昆海:“……”你直说不想见到他吧。
*
有了昆海这个神君“行程警报器”,绛儿修炼一途顺风顺水起来。
神君在天界,有治不完的伤者,神君不在天界,有吸不尽的月华。
绛儿心想,这般修炼下去,就算不能早早去寻恩人,想来也不会太晚。
古语乐极生悲说的便是绛儿。
据昆海仙使递的小消息,神君动身往南海走几日。
绛儿听说,半忧半喜,忧的是她也有些思念她的生长地——南海,喜的是她今日再去吸一晚月华应该能升到结丹四阶。
离回南海找恩人又近一步,绛儿的忧思一扫而光。
来至聚月楼内,阁楼四面包围着中央十余丈长宽的月华池。月华池,虽名为池,但更像一处浅潭,微风吹过,吹皱一池明镜般的水,月光之下,闪着粼粼的光辉。若躺在池子岸沿,沐浴月华,仰头便是满天星斗,美不可言。
绛儿熟门熟路地幻化出原形,细小的茎扎入池水当中,池中月华浓郁,绛儿似吃到第一口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满足而愉悦,舒展开翠绿的嫩叶,嫩叶呈手掌状排列,映衬着中央一朵缓缓绽放,粉紫色的绒球很是娇艳,正是绛儿盛开的花朵。
满池月华中,亭亭玉立的含羞草秀气、纤弱,绛儿心神沉浸在体内,感受着吸愈多月华,灵力渐渐壮大、凝实,不知过了多久,灵力突然冲撞入灵府。
绛儿心知时机到了,竭力安抚暴躁的灵力,体外疯狂吸入月华,青翠色的灵力忽然凝聚成一团,“砰”地在灵府中爆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似是在冲击下龟裂、瓦解,灵府肉眼可见的扩大,扩大叁丈有余。
结丹四阶!
绛儿欣喜若狂,她在医馆日以继夜的修炼,终于升了两阶。
这比她在书上看的所需时日快了太多,然她不认为这是自己超出常人的天赋,她知晓这是她的外部环境太过优渥。
连接月宫的池子,治疗远古血脉的神兽,黄参真人的提点,她绞尽脑汁的修炼……
她的短期提升皆离不开这种种因素。
沉浸心思间,绛儿忽听到池水拨动的声音。
她睁开了眼,呆住了,人傻了。
一个男人。
一个赤裸的男人斜坐在池子内,银白色的衣袍褪落在地,柔顺的红发披散在宽厚的肩膀。
他结实的上身斜靠在池沿,水珠沿着紧实起伏的胸膛、顺着腰腹完美的线条寸寸流下,勾勒出他健硕的身材,直到窄窄腰际,没入水中化为一体。
月华照映着水,影影绰绰晃动着腰下身体,瞧不清楚,绛儿脑子不听话地冒出一句话:那也定是结实臀部、有力的长腿。
绛儿躲在草丛里,痴痴凝注。
火焰般的长发,衬得他面容似美玉般莹白无暇,舒适闭起的星眸,让他少了平日里使人不敢靠近的锋芒,变得柔和、温润,挺秀鼻子轻轻呼吸。
一刹那,桀骜不驯的战神变成落入华池的美神。
目光落在他那水润的唇瓣,看起来比桃花瓣还香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动人心魄。
只可惜,那张好看的嘴说出来的话足以骇死草。
“小草。”
低沉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听在绛儿耳里,如遭雷击,整个草身剧烈一抖,紫红色的花朵瞬间枯萎,嫩叶迅速拢,亮泽的叶子黯淡无光,整株草蜷缩作一圈,瑟瑟发抖。
炎鸣神君睁开眼,光闪闪,又恢复了六界小霸王凌厉锋芒。
目光投在隐在草丛中的一株含羞草。
方才他倒真没注意她在这里,她修为过于低微,又是株草不惹人眼,他未细查就入了月华池。
想着,不觉盯着那株恐惧得颤抖不止的绿草片刻。
绛儿只觉这片刻仿佛千百年,神君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像用火在烧她,心内焦急、懊悔、 羞臊、害怕,如果草脸红会变色,那她早已是株红草。
她亵渎了神君的神体,神君会不会吃了她?她又没有人参师尊好吃,难道要把她一脚踩死?
——————
你们看到的是不是段与段之间空了两行?觉得间隔大吗?后面改空一行好点还是现在这样。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蠢鸟
绛儿胡思乱想,只觉烈油烹心,等待着炎鸣神君降罚。
仿若等了万万年,她终于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神君从水里站了起来。
绛儿把自己蜷缩得更紧,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无论神君要对她做什么,她都只能认罚,反抗不得。
炎鸣神君带着一身水珠,慢步走向岸台,他断定那株胆小如针的草绝不敢看。
弯腰捡起衣袍慢条斯理套上,乜斜一眼水岸边缘的草丛,见那整片草丛都跟着她颤抖起来。
他心里轻哼了一声,我虽好战又不滥杀无辜,有这么可怕吗?
长久的沉寂。
绛儿等了许久许久,耳听四周风声,已无人声。
悄悄展开一片叶子,
没人。
盛开花朵滴溜溜四望。
还是没人。
绛儿如获释刑,长舒一口气,轻声道:“神君没找我算账。”
话声未落。
空荡荡的阁楼猛然传来一道似含怒意的的声音:“谁说的?有色心没色胆的草。”
“啊!”绛儿脱口惊喊,整株草叶片倒立,茸花炸开,结结巴巴:“神……神君……”
举目四寻,不见神君的踪影,绛儿心中打鼓,神君回来找她算账了吗?
“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像是就在面前看绛儿这副窘样。
绛儿满心惊慌,放弃寻找,以她和神君的修为差距,神君就是站在跟前朝她扮鬼脸,她也看不见。
炎鸣神君果然隐了身影在绛儿跟前,但他没有扮鬼脸,这样有损神威的事情他才不干,他只围着绛儿左左瞧瞧右看看,确认把她吓得不轻,终于满意离开。
绛儿感觉四周隐隐威压散去,知晓神君离开,心内一阵复杂,忽然感觉神君像她在人间遇到过的喜欢恶作剧的流鼻涕小孩一样。但一想到他一只指头就能碾死她的恐怖实力。
好吧,神君还是高高在上的炎鸣神君,虽然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很温顺、很好看,虽然他有时幼稚得像孩童。
但他还是凶巴巴,实力恐怖的神君。
*
绛儿的修炼速度又慢了下来。
聚月楼,就是拿鞭子抽她去,她也不敢再去。
昆海仙使她也不敢往前凑上去治疗。
有炎鸣神君在的地方便是她的雷中雷之地。
昆海仙使不知其中曲折,只道是因上次神君开那样的顽笑,绛儿才疏远他。
寻了个空隙揪住绛儿问道:“妹子最近很忙?”
绛儿垂首含糊应了声:“唔。”
是挺忙的,炎鸣神君近来长居天界,每日受伤的小仙不少。
昆海眯了眯眼,往常她忙的时候也抢着给他治伤,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无心打听绛儿的隐私,只想让她为他疗伤。
虽然她修为较低,但治愈神君所伤的创口很是有效,比之黄参真人还有几分可赞之处。
昆海清了清嗓子,“咳咳,神君近日……”
“行程警报器”昆海又要出卖神君的行迹。
绛儿顿时来了神,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上次昆海明明说神君去了南海,却出现在月华池一事,她未曾问过昆海消息为什么是假的。
迁怒于人的事,她不会做。
“神君又要出去了吗?”语声兴奋,实在神君一来医馆她就坐立不安,他每看她一眼,她都觉得像是刀子在薄薄的脸皮上刮过。
昆海咳了一声,伸出受伤的手臂。
绛儿了然,手心闪出一团翠芒,轻柔的小手覆盖上缠绕火焰之色与黑气交织的伤口,施展用得熟练的“仙露术”,莹莹碧色光芒撒入伤口。
绛儿习得治愈外伤的术法“仙露术”后,给昆海疗伤使用的灵力仅是原先蛮干的一半。
昆海只觉一股凉意丝丝缕缕地渗入体内,舒适畅爽,不像是在治伤,倒像在做按摩。
绛儿在行医一途已踏入门槛,自然明白“仙露术”的功效,趁着昆海身心放松,问道:“神君出去多久?”
昆海下意识回道:“十天半个月吧。”
绛儿心下高兴,她又有十余日舒心日子了。眼珠滴溜溜一转,又低声问:“为何神君所致的伤势总隐隐有一股黑煞煞之气?”
神君脾气虽坏了点,但这黑煞之气乃邪魔之气。不是魔界那种魔力,而是心思不正,充斥怨气,不祥的邪魔之气。
神君的神力内怎么带着这等不祥之气?这疑问早在她心底存了许久,绛儿不相信是因神君心坏意邪才造成,这时忍不住相问。
“那是因为……”昆海舒服得过了头,听了便回答。
“蠢鸟!”勃然大怒的声音,那气势暗含威压,直扑过来。
昆海如遭当头一棒,跳了起来,望向突然出现的银衣红发身影,只见神君脸色黑如锅底,昆海心惊胆战:“主、主人……”
炎鸣神君冷冷扫了眼绛儿那只白嫩的小手覆在昆海的手臂上,方一见到他头便垂得低低。
炎鸣神君气不打一处来,满身怒气,拂袖离去。
一路走,一路在心内怒哼:该死的蠢鸟!女人摸摸个手就能把他主人出卖了!
昆海吓得腿脚发软,看着主人含怒离去,害怕又惊讶。
从前他若犯了这样的大错,神君怒意之下,他少不得承受神君的怒火,让他伤口满身,躺在医馆内大半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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