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灼灼其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静绪12
“哎,别吵别吵,”安东尼舞着铲子过来了,“饼干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男人淡淡说,“我看你脾气挺厉害,不知道你做饭是不是一样的厉害?”
“哼。”短头发的女学生冷哼了一声,她自然是不会做饭的,此时的她有些后悔,这个教堂里能依仗的人不多,但是这个洋人和那个臭丫头,却把握着粮食大权。
“嗯,我知道了,”少女嗅了嗅,知道书娟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来例假了。
“你等会儿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啊,”她叮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应该随随便便向别人发脾气吧?”
“我父母都没管过我呢!”
连女学生都为书娟不好意思了,小声的叫她算了。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
“那姑娘个子挺小,脾气不小啊?”男人擦了擦手,坐在小姑娘身边,“估计被宠坏了,”少女吃着,嘟囔道,“说起来小时候的,我跟她这种性格完全不一样,我是极度内向型的。”
“是吗?”安东尼想着,现在的她完全没有那种内向的痕迹,“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好,一般这种被惯出来的女孩子,都会特别受家里宠爱。”她停了筷,很明显陷入了回忆状态。
“你不是我惯出来的吗?”他笑笑,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给你个亲亲~”
“流氓啊你!”她笑着要躲,又被偷香了好几下,“你先吃着,我先回房去找一些不用的布条,完了去一趟阁楼,你要不去找找那个一直潜在这里的男人?万一他手上有枪呢?”
“好,”安东尼奥应了,目送着小家伙蹦跶蹦跶出了厨房,咬了一口自己做的饼才发现,自己少放了盐。这个饼太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厨房里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女学生们似乎天生对那些女人有敌意,姚桃桃拿着布条来到阁楼下面的时候,就发现两堆女人开始骂架。
“你们谁拿了她们的东西赶紧还给她!”法比喊着,女孩们七嘴八舌,“哪个敢要她的东西,也不怕得脏病呢?”
红菱很明显被气炸了,她的胸脯起伏特别大。“浓水都流到那些骨牌上,哪个偷我的牌就过给哪个!”
女孩们发出一声作呕的声音,有两个从窗口里吐出唾沫来。
“行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尊重点人好不好?”少女看不下去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嘛,为什么每天吵来吵去的?”
“我为什么要尊重她们!”苏菲露出脸来,朝眼看要撤退的窑姐们喊道,“过来吧,东西给你!”
小姑娘挡在了红菱前面,“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不敢骂你们啊?借用上午那个谁说的话,你以为你们是几斤几两啊?”
她冲红菱摇了摇头,拉着她退后了一步,从叁个窗口同时扔下了玩游戏的猪拐骨头,假如她们再撤的慢一些,学生们手再准一些。
砸破鼻梁都是轻的了。
“好哇!”姚桃桃反怒为笑,把手里的布条递给法比。“浪费我心意,白去给你们找这些布条!”
“你背叛了我们!”稚嫩的声音冲她喊着。
“我从来没有站在过你们这一边好吧?”这群女孩子的心里简直无法理解,她自以为自己很中二了,没想到还会有比她更中二的人。
“那你也滚,我不想看见你!”
“有志气,那明天的中饭我不给你们准备,你们自己过吧哈!”小姑娘也是有脾气的人,“对人温柔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她继续想说什么,玉墨说,“谢谢你对我们的维护,我们还是走吧。”
红菱说:“她们拿了咱们的牌,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呆着,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就凭我们不识相不识趣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珍贵,打了白打,糟蹋了白糟蹋。”
女孩儿们愣了。
一一一一
晚餐的时候。最年少的窑姐豆蔻进了餐厅,她是想来找点汤喝的。
“光吃饼子有点干呐,”她自己给自己解释说。
“我们只有一点点水了,”姚桃桃起身,把一个小瓶子里的水递给她,豆蔻讪讪又问,“ 还有吗?”她知道在这里很不合适,很不受欢迎。
“有汤桶,请自便。”姚桃桃见女学生们都不想跟她说话,便开口。
豆蔻喜出望外,垫着脚尖把勺柄朝桶的上方提,但是她的胳膊长度有限,举到头顶了,勺子还在桶沿下。
“桌子有点高啊。”她自我解围。
“自己是个冬瓜,你还嫌高?”有个女学生插口说。
“你才是冬瓜呢!”只不过十叁四岁的豆蔻忍够了,勺又跌回桶里,咣当一声。
“烂冬瓜!”
“有种站出来骂!”
“6月里的烂冬瓜!”徐小愚道。
“烂得籽啊瓤啊都臭了。”苏菲说。
“请停止你们的人身攻击!”男人听不下去了,他本来就在入口等小姑娘吃完饭,争吵的话都听在耳朵里,他站起身,走在餐桌前面,拦住两方人又要开始的骂战。
“安东尼奥先生!为什么你也向着她们!”见形势对她们不妙,她们面色苍白,眼含泪珠。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外面的情况这么激烈,里面的教堂还有心思上演宫斗戏。
[APH]灼灼其华 第153章( )
“啊,真是一群令人头疼的小姑娘。”姚桃桃挑着灯笼在手上,这个地方连手电筒都没有,她开始向安东尼奥抱怨。
“怎么说呢,”安东尼奥也开始跟着叹气,“要是我的女儿,非把她们打一顿不可!”小姑娘愤愤道,手上的灯因此还剧烈的晃动了几下。
咦,说起来了。这些男人们……
小家伙的女儿啊,男人摸着下巴开始幻想,脑海里逐渐浮现起了一个小白包子,冲她甜甜一笑,可惜了,由于他们特殊的身份,她是不会怀孕的。
这个时候门口已经响起了门铃声。“又有什么人来了?”少女摇着头,跟在了已经跑过去了,阿顾跟法比的后面。
“求求大人开开门,是埋尸队的,这个当兵的小伙还活着。”
“大人不开恩救他,他还要给鬼子枪毙一次!”
法比用洋泾浜说,“请走开,这是美/国教堂,不介入中/日战事。”
“大人……”这回是一条流血过多,听起来伤痕累累的嗓音了,“求大人救命!”
他的语气猛的拔高,像是在最后垂死挣扎一般又低了下去。
队员在门外提高了嗓音,“鬼子随时会来,来了他没命,我也没命了,行行好,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也是个教徒啊!”
“请他到安全区去。”
“鬼子一天到安全区去几十次,搜刮了中国军人和伤兵,救救您了!”
伤兵在门外呻吟,非人的声音一听就是血块流尽了。
不远处响了几枪。
渐渐的有马蹄声从这边传来。
“要是有伤病死在咱们门口的话,那么就全完蛋了!”姚桃桃说,看着英格曼神父不以为动的表情,“神父!”安东尼也试着劝说。
“你住口,上午的事,我已经退让了一步了。”神父拿上钥匙依然着他来的路,往回走去,没走了五六步,一个黑影拦着他,这个影子极其敏捷,它属于一个优秀的军人。
“马上把门打开!”在两只灯笼的努力召回光的前提下,这个军人端着手枪抵在英格曼神父胸口。
“枪!”小姑娘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对这个玩意儿可以说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不管是吉尔伯特有意无意射中了她,还是她去救费里西迫不得已开枪的情况下,都对这种小型的机械武器没了任何好感。
看着乘有伤兵的独轮车进了院子,拥有枪支的人并没有收起进攻的姿势,枪口仍然指着神父。
“你要带他们去哪里?”军人环顾了一圈,教堂这边有四个男人,虽然两个已经年老,即使他手上有枪,但是4个人过来硬抢的话,估计也不太成功。
“请你放下武器跟我说话,”英格曼神父淡淡道,“少校。”
“哇塞,这么年轻的少校!”姚桃桃惊讶,“看上去也不过27左右的样子,”安东尼上前了一步,“虽然但是,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安全,请把手枪交给我。”
“你确定你不会开枪?”军人孤意的眼神瞄了瞄这个奇怪的外国人。
“那给我吧!”少女说,“放心,我肯定不会开枪。”
“一个小丫头就不要过来添乱了吧,”法比问,“请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里有什么难进?我进来两天了,我是第73师,二团少校团副戴涛。”他垂下了枪口。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们一共枪毙了你们多少人?”少校问。
“有五六千!”队员说,“我们受骗了,狗日的鬼子说要把我们带到江心岛上去开荒种地,到了江边一条船都看不见!”
少女扭过了脸,内心突然腾起一种又疼又恨的感觉,自从来到了南/京,这种感觉一直吞噬她的身体。
有那么几次,她突然痛恨起了本田!
“你如果想进入教堂的保护必须放下武器,本教堂的优势就是它的中立性,一旦有武装人员进入就失去了这个优越性,所以你必须得把你的枪给我。”英格曼神甫又说,他偷偷瞄了一下已经烧好了水的陈乔治,救济伤兵的小姑娘,态度十分强硬。
“少校,你自己伤的也不轻,从这里出去没吃没喝,到处都是日本兵,你能走多远?至少把伤养一养,身体休息一会儿再走。”安东尼开口,他的话里有话,听起来像是劝村子里一对打架的兄弟别打了一样。
男人慢慢的把枪保险关上,然后他把枪口掉了个头,朝向自己,交给了神甫。
“你会处理外伤?”西/班/牙人看着端着水盆出出的小姑娘有些惊呆,“嗯?我不会呀,我只会递个纱布,剪刀之类的,”她冲自己比的一个嘘的姿势。
“但是我的确有秘密武器啦!”小家伙得意洋洋,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时应该努力翘到了天上去。
“上士这个腿我治不了,”少女说,“大腿的筋断了,这个在肚子上被划了一刀的小兵,我还能帮个忙。”
“帮忙把他肚子上的那个大口子缝住?”他不信,“这个放在现代医院也是一个很大的手术,我不信你能成功完成。”
“话是这么说啦,”她挠头,也不知道本田菊是什么情况,他来也好不来也罢,都让她抓心挠腮的。
在这种条件下,不穿军装进来的可能性极小,少女清楚,但是他……
“不提了不提了,”戴少校和女人们一样,也住进了地下室。
“我目前知道的情况,伊万是少校。”姚桃桃伸手数着,顺便向安东尼介绍,“年龄肯定是比戴先生小,至于耀哥儿吗,说他是司令呢好像也不对,说他是干政委的活呢,好像也不对,我也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是吗?”
安东尼一边听,一边劈手抢过了女学生的铁锹。
书娟正打算往地下室的透气孔里,铲煤灰进去,上面还有一些火星,“这次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男人沉下脸来,他平时里的隐下的脾气也随着火星跳动着,“你这样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的心理,如果是解气的话。”
小姑娘摇了摇头,“孩子不教育的话,社会会替他教育的,”她说。
门铃又响了,这次来的可能是。
日/本/兵。
“东尼奥!你跟他去阁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手里应该也有枪!”姚桃桃肾上腺激素开始加速。
她神情一正,动作飞快的去了地下室,叫了戴涛出来。“私藏军人肯定是大罪!”
“叫孩子们别出声!出声的话有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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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灼灼其华 物吉
“你疯了吗?”法比推搡着她,“你一个女生你出去干什么呀!”
安东尼奥和几个军人在阁楼上,小姑娘清楚,他们手里有枪,就是不知道能干掉几个,干掉的话又把他们埋到哪里去啊?
姚桃桃这么想着,脚步却不停,“你们中间,会英语,会日语,又会中文的也只有我了。”
英格曼神甫走到门口听着门铃响了几遍,再响一遍又响一遍。
“不行,你不能露面,一个女孩子!如果你出现的话,他们肯定会进来搜查的!”
两个神甫围着她走来走去,“那这样吧,如果女人们或者女学生们干了点不合时宜的事,我会出声说话的。”
小姑娘道,“您们也别围着我走来走去了,先去开门吧。”她自己也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坑,本田菊之前担心她的安全,把那柄胁差送给了她,正好她跟女学生的是同一款套装,掀开裙子就把它绑了一下,绑在了大腿处,然后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等着。
“请问诸位有何贵干?”英格曼神甫咬了咬牙,尽量用稳定的语气说。
“开门!”一个士兵说,这是中文。据说许多的日军士兵和低级军官在占领几天后都会说这几个词。
包括:开门!滚出来!粮食!汽油!花姑娘!
“大日本皇军有准确情报,这个教堂里窝藏了中国军人!”有一个中国人跟法比说。
“神父大人,”汉奸又说,“不要把拿枪的人逼紧了!”
“他们从后面过来了!”安东尼奥用心灵感应对她讲,“虽然我相信我自己的狙击能力,但是这士兵最起码有10个。”
“你和戴涛能解决几个?”
“时间静止的话,当然全部没问题,但是时间怎么可能静止呢?”男人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有什么好方法,但是你最好别小瞧了别人的狡猾程度。”他端着枪,在夜幕里找准了一个最佳狙击点,手上的汗止不住地流。
万一出了什么事。
法比已经被挨了一枪,踉跄着差点躺下了。
“我说,这到底能不能开枪?”戴涛道,“日本人会把教堂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还把他炸个稀巴烂,学生和女人们怎么办?”
“听我的指令,”男人咬紧牙关,浑身的肌肉都在咯咯发响,小姑娘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我让你开枪的时候就开枪ok吗?”
“没事的,东尼奥相信我。”
见对面少佐不由分说的打破了英格曼神甫的头,陈乔治忍不住了,从厨房背后转过来。
他还没有接近神甫,就被一名士兵擒住。
“他是教堂的厨子!”法比说,“但是你们这里有几个中国军人!”
一个日本士兵推着一个40多岁的中国男人走了过来。汉奸说,“这位是日军雇的埋尸队队员,他说有两个没有被打死的中国军人送到这里来了!”
“我敢打包票,这里肯定有人!”
“吃里扒外的东西。”戴涛骂道,“早知道就应该一枪毙了他那个时候。”
“而且这里还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埋尸队队员说,“哎哟,那个脸蛋,那个身材绝了!”
“那是我们教堂收养的姑娘!”英格曼神甫挣扎着,“哦?有花姑娘,那为什么不叫她出来看看呢?”少佐傲慢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睡了!”
“叫她出来,不然我们自己就去搜了!”
他收回对陈乔治的枪,这个可怜的厨子已经被子弹打穿了气管,他的整个身躯都在通过那个洞里漏气,身体逐渐干瘪下去。
这个时候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听清了的尖叫从教堂里面传来,声音稚嫩,很明显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说什么就来什么!
姚桃桃叹气,把头发往散落的拨了拨,故意丢掉了一只鞋子装成是跑丢的,然后怯生生从转角里转了出来。
“什么人?”那个翻译大叫,等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以后,又松了口气。“咦,这就是神父你刚刚说的那个?”
“对对!”埋尸队队员也跟着说,“就是这个小美人,我没有撒谎,那肯定里面还有两个中国人在!”
“小姑娘,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中国军人吗?”汉奸装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这个嘴脸更加让人厌恶。
“不用跟他们翻译,我会说日语的。”忽视了汉奸突如其来的扭曲表情,少女淡定道。
“她在说什么?”少佐看见了小姑娘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去寻找两个中国军人了,反正是他的地盘,跑也跑不掉。
“大人,她说她会一点日语。”
“那这可真是有趣,请问小小姐从哪里学来的日语?这里不是教会学校吗?”少佐兴奋了起来,挥挥手让翻译退下。
“我在奉天女子学院学过一点点。”有了夜幕作为遮挡,她撒起谎来脸不改心不跳的。
的确,从她的铿锵有力的语气真是可以听出来,这绝对是一个新手。一般日本人说话的语调是极其波澜不惊的,如果按他的嘴巴幅度来看的话,大概率不超过百分之叁十,但是小姑娘故意把嘴巴的嘴型放大,特意显示出自己是门外汉。
“这里的灯有几个晃眼睛?能不能减少几盏呢?”姚桃桃不敢动,她这个人畏光,眼睛里已经快汇聚受到刺激而流下的泪水。
她的灯也不会说,说了一半日语又夹杂着几个中文词。
“灭掉几盏!”少佐冲着副官喊了几声。
这姑娘真的是漂亮极了,他有些痴迷的看着小姑娘的脸蛋,啊,再加上那种怯生生的,像小鹿一般的表情。
完美!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是军人特有的多余的天性让他继续问着,“那你又是怎么到南/京这边来的呢!”
“奉天事变以后,我家里人有亲戚在这边,我就跑过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感觉到左手的手链热了热,好久没有见手链热过了,这说明?
少女弯起唇角,毫不害怕的朝士兵们笑了笑。安东尼奥心急如焚的看着小姑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笑呢,这姑娘!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中国军人啊?”翻译问着。
“不知道呀,我一直在这里?”她擤了一下鼻子,“我是因为听到什么时候才出来的呢。”
好可怜的孩子。
少佐在内心里已经把她划成了自己的宠物,于是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他问道。
表面上的理还是要做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不想哎,”姚桃桃颤了下身体,像含苞欲放的花苞一样绽放起来。
“我想问大人一件事,您知道本田葵吗?”
“你问那位大人做什么?”少佐的脸色孤疑起来,好不容易稍稍融化的心肠又被冻在了一块。
看来是知道的。
“嗯,在奉天的时候有见过面,那位大人在我这里留了东西,我想去见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无害地低下了头,缓缓说着,即使是最纯洁的菟丝花也不过如此,向安东尼奥说,“准备开火。”
“好。”男人应了,“等我数321!”
“你腿里绑的是什么?”副官用枪托敲了下她,“为什么鼓鼓囊囊的?”
“啊,这个是,”姚桃桃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把胁差拆了下来,“本田君说,有这把刀在,就相当于他在。”
她巧妙地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虽然这把刀是本田菊给她的,但是可没说本田葵和本田菊之间有什么来往,本田葵到底有没有给他刀?她可不清楚。
“拿过来!”少佐呵斥道,“不,你别动,让我的副官拿过来!”
他接过了含带有少女体香的胁差,“不会错的,这把刀,是物吉贞宗!”
日本少佐在手电筒灯光下翻来覆去,甚至还检查了一下刀铭,这才确定了这把刀真正的名字。
“物吉贞宗?!”副官大惊,翻译一脸茫然的看见一群日本士兵的脸上都变了一下色。
“嗯?请问各位皇军大人,这把刀有什么独特之处?”
“蠢货!不懂就别乱问!”有士兵叫着。
“说!你是不是去诱惑了本田君?还趁机从他身上夺走了这把刀?”少佐拔刀,刀尖正指着她的方向。
“我哪里敢啊?他不是说,有这把刀就相当于他在场吗?”小姑娘好委屈,“难道堂堂本田君说的话不算数吗?”
“这把刀,是德川家公殿的爱刀,一直带在身上的,后来才又传给了本田家。”副官道,“如果照你说的,这把刀就相当于本田君在场的话,刀又不会说话,我们只能认为你从本田君旁边偷走了它。”
无所谓吧。真是一群死脑筋,小姑娘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过左手的手环越来越热,看来他是要来了。
“把她抓起来先带走!”少佐的刀没有回鞘,他挥了挥,示意士兵们把她带走。
“开枪!”姚桃桃大喊,“别管我先开枪!”
“吡一一”这是刀入肉的声音。
“哗啦!”这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砰砰砰!”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先开了枪,小姑娘抱头在地上,感觉有子弹擦过了她的脸庞留下点血来。
正好,她用这点血把手电筒的灯全灭掉了,顺便给自己人都加了点buff,只留下了月光照明,希望安东尼的枪术够给力,希望老菊的刀术也给力。
少女胡乱想着,等着一方先平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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