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lovabl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什么玩笑
改车是个极烧钱的爱好,玩的起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开着超跑豪车的俊男美女。正因如此,店里的人一见是个开小cooper的土丫头,连招呼都懒得去打了。
这样的人,要么是找错了地儿,要么就是老板惹的桃花债。看她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多半是后者,更不能上去搭腔了,只好一边忙手上的活儿,一边侧着眼睛打量她。
“哎!你找谁呀?”
潘玥走进店里,等了半晌没人搭理她,也没看到杜嘉瑞,正摸着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就听到楼上有人喊话。
回身去看,是个画着浓妆的红发女子。外套敞开着,里面穿了件露腰的off-white内衣,肚脐上打了个闪钉,黑色的leggings搭配fendi的袜靴,一双筷子腿又细又长。
这身打扮,光看看就够冷了,潘玥不禁拢了拢大衣,心想,大冬天的穿这么点儿,是要上赶着给医院送钱吗?
“哎!问你呢!”红发女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很不客气的又问了句。
这种哎来哎去的小孩儿了,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潘玥抱着胳膊仰着头,正准备开口怼她两句,就见那团红毛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嚷什么?”杜嘉瑞点着烟从里屋走出来,搡了红发女一把。
昨晚折腾到叁点多累得够呛,又怕那个傻丫头赶个大早来修车,今天早上还起的特别早,店没开张他就过来了。结果从早餐等到了下午茶,没见个人来,也没收到她的微信。杜嘉瑞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干脆拉平了躺椅准备补一觉,刚眯着没一会儿,就听见tina在外面喊。
好在这烟味儿够苦能提神,杜嘉瑞醒了醒神儿,向前一步,看见站在楼下的潘玥,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敞亮,不自觉地笑了笑,心说,这丫头怎么总是一副愤怒家雀儿的样子。
“来了啊,没提前说一声呢?”
杜嘉瑞抬腿就要往楼下走,又想起她好像不喜欢烟味儿,回身找了个空杯,把刚抽了两口的烟丢了进去。
“哥,那谁啊?”tina拉着他的胳膊问道,声音也软了下来,像是在撒娇。
“一朋友,”杜嘉瑞挥掉了她的手,又在她腰后托了一把,把她扒拉到一边去。“别闹,玩你的去。”说着自顾自下了楼。
潘玥看的清楚听的明白,心说,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有你这么个混子哥哥,不愁养不出这么没礼貌的妹妹了。嫌归嫌,车还是得修的。笑着给杜嘉瑞打了个招呼,又说:“我刚下班儿,忙了一天忘记跟你说了,不好意思啊。想着你说你一天都在嘛,我就直接过来了。”
“坐啊。”杜嘉瑞指了指旁边的长沙发,又从暖柜里拿了罐热阿华田递给她,“小潘妹妹肯赏脸来,那我必须得在啊。”
“谢谢,”潘玥接过来拿在手里并没有喝,她一向不喜欢这么甜的饮料,往工作区看了眼,问他:“你这儿不是修车的吧?”
潘玥不爱车,但没吃过猪肉,也没少见猪跑啊!在多伦多那么些年,爱玩超跑的富二代同学她也认识了不少,这点儿基本认知还是有的。
“怎么,怕我骗你啊?说了给你修,就一定给你弄好了。等着。”
杜嘉瑞挠了挠脖子,起身去了工作区。
他穿了件圆领ami毛衣,店里暖气足,有点烧的慌。手指修长干净、指节分明,喉结突出,皮肤紧致、肤色健康线条清晰。挠脖子的时候,扯了扯衣领,一条lv的银链荡在锁骨上。
杜嘉瑞俊眼修眉,身材也好,完全看不出是个叁旬老汉。按理说这应该是个还挺性感、挺诱惑的动作。可落在潘玥眼里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臭不要脸的老混蛋。
她可没有肉眼扫描识别奢侈品的技能。刚刚那一眼,她只看到了那串从锁骨一直蔓延到颈后的吻痕!不用说,这人昨天肯定是夜会猛女去了!难怪刚才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呢,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精尽人亡啊?!
杜嘉瑞店里的机师很专业,验车过程十分仔细。除了车屁屁上的大坑,还把那些磕磕碰碰的小坑、需要整修调整的地方都给标注出来了。听了他的讲解潘玥才知道,之前去修车到底花了多少冤枉功夫冤枉钱。签好了工单,约定3天后来拿车。
潘玥谢过修车大哥,把单据收进包里,转身准备和杜嘉瑞也道声谢,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赶紧把双手抱在胸前,做了个典型的防御姿势。
她做的这么明显,杜嘉瑞当然能发现她在刻意的保持距离,但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的是:是谁把这傻丫头惹哭了呢?
潘玥是典型的易水肿体质,她昨天在车上哭了那么久,回到家里又发现老叶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有半点来哄她的意思,更是觉得憋屈了。摔摔打打的洗完脸,胡乱擦了点保湿霜就去床上窝着了,翻来覆去,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推门进来。
潘玥都已经做好了顺杆下的准备,就等老叶来哄她了,却见他从衣柜里拿了件厚睡衣,说他要剪片子,让她自己睡吧,就带上门出去了。
剪剪剪!剪他奶奶个孙子啊!
潘玥气得够呛,一晚上都没睡好。果不其然,今天早上起来,眼睛肿像两个小桃子,冰敷了好几次都消不下去,又要赶着出门上班,草草压了层气垫就出了门。
潘玥被他盯的心里发毛,道谢的话送到嘴边又忘了说。倒是让杜嘉瑞先开了口,
“着急回去吗?不急的话送我去趟天地。”说着,丢了把车钥匙给她。
炭灰色的gtc行驶在路上,这是杜嘉瑞新到手的车,还没改,正好给她试试手。
嗯,没错,握着方向盘的不是他,而是挺直腰板,神经紧绷的潘大虎妞。
潘玥的车是在加拿大学的,驾照到手之后就没摸过几次方向盘,平时上班上课都是老叶开着他的二手小破车接送。她真正开始摸车,还得是回国之后,免费享受他的司机服务那么久,潘玥觉得是时候回馈一下了。拿出自己的积蓄,又问潘教授夫妇要了点儿赞助,买了那辆小cooper。
胆肥心粗的潘虎妞,哪里搞得定国内错综复杂的路况,她这一年没死在路上,全靠我佛慈悲保佑世人。
杜嘉瑞一上路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可这箭在弦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先他想的好好地,直接请她吃饭她肯定不乐意,送她回家多半也是不肯的,干脆换个角度,借口让她开车送自己一段儿,正好也把这车留给她开几天,省的她大冬天的还要在路上折腾,哪里想到这丫头开车这么虎呢?照她这个开法儿,科叁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你要是开不惯...”杜嘉瑞扯了扯安全带,想找个理由让她靠边停下。
“你别吵!”潘玥的神经高度紧张,路上车多人多,还有电瓶车,她连眼前都顾不上,才没空听你逼逼呢。
得,还是个路怒。杜嘉瑞无奈的挠了挠脖子,伸手按开了音响,放了首舒缓的英文歌,没急着再开口,而是靠在椅背上认真的观察起她来。
下了晴川桥,驶进友谊路,堵的一塌糊涂。
潘玥想变个道提前从京汉大道出去,偏偏右前方是辆小货车,速度压的死死的。她打了半天灯,前面不走后面不让,她也不敢过去,急的想骂人。
“你晃一下大灯,它车高,没看见你。”杜嘉瑞探着身子前后看了看,说着。
潘玥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赶紧照做了。
果不其然,看见她的灯,前面的小货车给了半脚油。杜嘉瑞回身看了看,位置足够了。
“提速,对,盘子拿稳,滑过去。” 说着,还帮她扶了把方向盘,车稳稳的移到另一道,而不是向她平时那样一个急转甩过去。
有一就有二,杜嘉瑞是个好教练,他不急不躁的发出指令,指点的同时还不忘记夸她两句。潘玥难得被人夸几句,若是人有尾巴,那她的小虎尾巴一定翘上了天!
开心之余,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只管听他的指示往前开,二十分钟的路程没一会儿就到了武汉天地。
车停稳的那一刻,杜嘉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天知道他这一路被死神拍了多少次肩膀。
潘玥熄了火,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他:“谢谢你哈,我技术是不是挺差的?”
“还行”,杜嘉瑞抽了张面纸,假模假式的擦了擦汗,“你找个老手带着,多开几次就好了。”
“才不要。”潘玥想到那些被老叶和老叶骂到狗血喷头的日子,撇了撇嘴,解了安全带说:“好了,人给你送到了,我先走了。”
“别呀,来都来了。请你吃个饭呗?新开的德国菜,啤酒配上果木烤的猪肘,可香了!”杜嘉瑞看她要走,侧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潘玥听到美食还是有点心动的,舔了舔嘴角,正犹豫要不要应下呢,又看到了他领口露出的吻痕。
啧啧啧!老色批!老混蛋!
“不吃。”挣开他的手,扭身就推门下了车。
“哎!不吃就不吃,别急着走啊!”杜嘉瑞从副驾下来,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冲她的背影喊道,“大冬天的没个车也不方便,这车你先拿回去开两天。”
潘玥回过头,没有半点笑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修车钱我一会儿转给你。车就不用了,我要是开这车回去,说是4s店给的shuttle,我男朋友肯定不信。谢谢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说完把那围巾一甩,走了。
“操。”杜嘉瑞看着她的身影渐远,偏了偏头,舌尖顶着后牙,胡乱抓了抓头发。锁了车,转身走了。
至于这骂的,到底是她嘴里的那个男朋友,还是某个起了贼心的叁旬老汉,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咯。
burberry - her
粉盖edp,莓果少女香,很甜很甜,基本上成年之后我就拿不住这种香了。
小杜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自作孽,不可活,草莓啊,种不得。
爱你们。
Unlovable 嫉妒我
这人呐,海鲜吃多了,就得换两口清淡的缓缓,生活也是一样。
吕凯去北京出差了,向思滢终于过上了久违的单身独居生活,早餐想吃就吃,宵夜想点就点,不用担心内衣成不成套,也不用考虑他的喜好和感受。想想看,这几个月过的也太忙碌了,跟他在一起,好像总有做不完的新鲜事儿,都快忘记一个人撒欢的日子有多爽了!
每天下了班回到家,大衣一脱,靴子一甩,选部电影,点个外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来对嘴就喝,也不用顾及形象,喝完了就摸摸小肚皮,4无忌惮的打着啤酒嗝,心安理得的瘫在沙发上当个废柴,尽情的在她温馨幼稚的小屋子里虚度光阴!
说来也奇怪,向思滢最近的运气,总是出奇的好!
早晨,保温壶里总是有水,泡燕麦用的牛奶好像也比平时甜一些,连随手从果篮里拿的水果,都是新鲜没有磕碰的。坐地铁上班的时候,她一到站台,地铁准来;打车下班的时候,约上的都是整洁干净的车。出门闲逛,抬头就看到漂亮的彩虹挂在天上。回到家里,点开视频app,出现的一定是她喜欢的电影,而且全都不。沾上枕头就睡,闹钟一响就起,没有失眠,也没有每天醒来时,惯例似的自我厌恶情绪。
能开心的日子,实在是太棒了!就好像那根断了的神经,自己又连上了,那只走丢了的小乖乖,自己找回来了。果然,杨医生说的对,只要保持好心情,一切都会变好的!
向思滢套上大衣推开门,顿了顿,又回过身,对客厅里那些排排坐笑眯眯的公仔打了个飞吻,笑着说了句晚上见,这才安心的锁上门。
张翔宇坐在车里,远远的瞧着向思滢从门洞里出来。她穿了一件黑色长大衣,踩着一双细跟的麂皮靴子,却又戴了一顶橘色的毛呢帽子,一路连走带跑的,就像个偷喝了成长药水,到成人世界里体验生活的小屁孩儿,哪儿有半点打工人的样子?。
扳下头顶的遮阳板,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满是倦意,眼底爬满了红血丝,黑眼圈落得比眼睛还大,下巴上刚冒头的胡子根隐隐发青。要不是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我们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那个热情阳光的小太阳。
副驾上,放着他早先去买的甜豆浆和糯米包油条。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打开车窗散了散着一身的烟味儿。
他搓了搓脸,又抓了抓头发,点火,启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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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疯子?跟踪狂?张翔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得把进度条往回拖一段儿,让我们看看,婚礼之后的这一个月,他都做了些什么。
张翔宇把自己关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任母亲怎么敲门怎么劝他都不为所动,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张母见他这样折磨自己,心疼的都要抽过去了,知道他一向都听小叔的话,也顾不得张正是不是在蜜月造人,一个电话就追了过去。
也是奇了,张正的一个越洋电话,还真就把他给劝好了。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恢复正常了,张母喜极而泣。正打算去庙里还愿,就收到通知,说他把公司里的事儿都交代下去了,自己要了半个月的假期,跑了!
起初呢,张翔宇想要的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想确定一下,她过的好不好。找老叶要来了她的地址,又租了辆车,把车停在她小区正门口,就等着她出现。
向思滢不会开车,又喜欢赖床,早上出门总是一路小跑,生怕赶不上地铁。为了臭美天天穿大衣,不肯穿羽绒服,冻的鼻头、耳尖都是通红的。那副可怜的小模样,就和当年在她公寓楼下见到的一样。张翔宇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这才忍住了推开车门,冲过去抱住她的想法。
好在下班的时候总有人接她,有时是潘玥的小cooper,有时是一辆蓝macan,但更多时候,是那辆黑色的gls。他知道,这是那位四叔的车。
不像另外两辆,会光明正大的在公司楼下接走她,张翔宇猜测,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在公司里公开,因为她会总走到公司附近的一个路口,去等那辆车。
她不爱戴手套,一双小手总是冰凉的。张翔宇多想冲上前去,把她白嫩的小手贴在脸上,替她暖暖。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车里,看着那辆黑色的gls把她接走。
他们似乎很少在家里煮饭,多数时候,都是去外面吃的。他们进了店,张翔宇也会跟进去,压低帽子,坐在角落里,点和他们一样的菜,却很难吃进去几口。
西芹的老筋没有剃干净,她不喜欢;羊肉的辣子太少,她不喜欢;带鱼太腥,她不喜欢;丸子里有姜末,她不喜欢;红豆沙没有放陈皮,她也不喜欢。
张翔宇想不明白,这样的菜,这样的人,怎么就能把她哄的喜笑颜开呢?
几年的相处,他太了解向思滢的口味了,甚至可以说,她那些挑食的小习惯,有大半都是他惯出来的。可她的这些小习惯,那个四叔显然是不知道的。
向思滢挑食,但她从来不说。她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姑娘,只要你不挑明了问,她就永远都不会说。
说起来,张翔宇第一次发现她的别扭,还是两人刚搬到一起的时候。
头一个月,全靠附近的餐馆和披萨外卖过活,体重体脂率呈直线上升,实在是不敢再堕落下去了,于是乎,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向思滢是完全不会煮饭的,过去的一年里,她一日叁餐全靠室友潘大厨神的投喂。张翔宇实在见不得她煮个辛拉面都能把烟雾报警器弄响的神操作,只好揽过了喂饱两人的任务,找来视频学起了煮饭。
起初,他很开心,因为不管做的什么,她都照单全收。可日子久了,张翔宇发现好像她并没有那么爱吃自己做的饭,饭量忽大忽小的,问她就说是在减肥。问题是,哪儿有中午还在减肥,晚上就点炸鸡啤酒的人呐?!
于是乎,张翔宇揣着一肚子疑心,换着花样试了大半个月,以她忽高忽低的减肥热情为信号,算是摸清了她的喜好。
找了个周末,去了趟超市,弄了一大桌子,全是她不爱吃的菜。
海鱼的腥味儿满屋子都是,蔬菜是苦瓜炒蛋,和凉拌苦苣,姜蒜全都切成细碎的末混在菜里,挑都挑不出来。
向思滢坐在桌前,举着筷子,看了半天也没伸出手,正犹豫着是不是又该减减肥了。就见张翔宇解了围裙放在一边,看着她问道,
“不喜欢?”
“没有呀..”
向思滢看他忙的满头大汗,哪儿还能辜负他一番好意?冲他笑了笑,把心一横,夹了一块苦瓜放到嘴里。
张翔宇看她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起身倒了一杯菠萝汁递给她,
“不喜欢就别吃了!”
却见她闭着眼皱着眉,硬把嘴里的苦瓜咽了下去,才接过果汁,大口灌进肚子里。她喝得急还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没有没有,挺好吃的....”
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翔宇心疼的很。把她抱在怀里,顺了顺背,又抽了张纸巾,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擦她眼角的泪。
“你明明就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又帮不上忙,只会吃。你辛辛苦苦的做好了,我说不喜欢,你听了多难受啊。”向思滢知道自己假装减肥的小花招被他识破了,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可是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呀。”张翔宇捏了捏她的小肉脸,软软嫩嫩,像个气球布丁似的,“我一直不知道,下次就还会做一样的菜。那你就一直忍着呗?”
想到要一直吃这些苦巴巴的东西,向思滢的小脸皱成一团,撅着嘴巴,像个丑娃娃。
“你看看,不乐意吧?”张翔宇抱着她亲了一口,抚着她的脸,说,“思思,我们住到一起,是因为我想照顾你,想对你好,不是为了要逼你去适应你不喜欢的事。可前提是,你得明白的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呀。”
“我不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向思滢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她刚咳嗽过,声音还是瓮瓮的,
“今天的菜,我就都不喜欢。”
“对啊!你看,今天你说了,这些菜我就再也不会弄了。”张翔宇揉了揉她的小卷毛,又把她抱紧了些,继续说,“我怎么舍得一直逼你吃你不爱吃的东西?都瘦了...”
“可是,如果我这也不喜欢,那也要你迁就。你很快就会嫌我烦的,就不要我了。”向思滢说着,把脸偏到一边,扣了扣手指。
“谁说的?”张翔宇捧起她的脸,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一脸正经的说,“向思滢,你要记住,是我,我死乞白赖追的你!我们俩,永远只有你嫌我烦,把我一脚踢走的份儿!我绝对不敢不要你!”
“真的?”向思滢的小脸儿被他捧着,嘴巴也被挤的嘟起来。
张翔宇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张翔宇,对灯火发誓,我要是敢嫌你烦不要你,我就得心脏病猝死!”
...
年轻时候发的誓,就像是塞在邮箱里的宣传册,诚意满满,却又一无是处。
来江城的路上,张翔宇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既然得不到她的原谅,那至少也要来亲眼看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只要她是开心的,是幸福的,哪怕那些快乐与我无关,也是时候放下了!就可以按她说的,当作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他跟了两周,看了两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是幸福的,她又有新的爱人也有新的生活了。他觉得,就这样给那段感情画下句号,也是不错的。
起初,他也以为自己可以的。直到万圣节那天。
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最后一天,明早,他就要回广州了。下午的时候,看着他们俩扮成小丑夫妇走出来,她笑的那么甜,一定很开心吧?
张翔宇坐在车里,没有跟出去,也没有回酒店。他不知道他们今晚会不会回来,但他不舍得走。
因为他知道,如果走了,那刚刚就是最后一面了,那是他爱了6年的女孩,他不舍得就这样走开。在车里坐了一晚上,烟头攒了一罐子,身上都冻僵了。
黑色的gls停在她楼下,正对着张翔宇的牧马人。
张翔宇熄灭了手里的烟,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人侧过身子,双手从腋下穿过,把她抱了起来。她也不反抗,顺势跨坐到他身上。一红一蓝的两条马尾,晃荡着。外套被那人的手支起一块儿,上下抚弄她的背。在车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推开车门让她下车。
这半个月,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少,多数时候会过夜。张翔宇心里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成年男女,他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好在那位四叔似乎很绅士,在外面从不逾矩,最多是牵手和拥抱。
这样的激吻,是第一次。
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抚摸亲吻,就算做过无数次心里建设,张翔宇还是承受不住。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有一把粗钝的刀,直直的捅在胸口。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呼吸困难,心痛难忍,想下车组织,却动弹不得。
可,这还没完呢。
向思滢走出没两步,回头嬉笑着,冲那人做了个鬼脸。本来已经重新启动的车,再次熄火。那人下了车,一把把她拽到怀里,一手扣在她脑后,一手托着她的细软的腰。
他不想看,但眼睛不肯听他的。
不得不说,那一刻的向思滢,很美。她的闭着眼,胸口起伏,双手先是无措的垂在两侧,很快便环上了他的脖子。吻的深情又投入,张翔宇几乎能想象到,把手抚在她腰间,听到她又娇又柔的轻哼,是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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