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坑我没商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宜羽
顾靖渊,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个问题
如果他想到了,却还是趁着国王的催促,来刺激大脑晕乎乎的自己来参加这个游戏,那他他也太坏了
可是如果他也没有想到呢
她刷地扭过头,疑惑地去看顾靖渊。
“怎么了”那张脸既平静又无辜,好像到了现在,关于游戏bug之类的,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到。
完全看不出装傻充愣的样子。
林安宴半信半疑地坐直身体,“我要下去。”
他们都已经游戏结束了,她还坐在他腿上,成何体统
没看见米姗姗的眼睛,正嗖嗖放着刀子吗
腰上的手一紧。
“再等一会儿。”
“我现在就要下去再不让下去,我就就打你了”
林安宴心中疑窦已生,此刻只想和他划清界限。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有游戏失败而去喝那乱七八糟玩意儿的顾虑了。用完就扔这一套,林安宴做得顺手极了。
她掰着腰上的手,正要用力挣脱,耳边传来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别动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身体陡然僵住,林安宴刷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原本就觉得,哪怕没了纸巾,自己里面还是湿湿的,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湿透了内裤,还、还把被她坐着的裤子也给弄湿了
林安宴当机立断,反手伸出双臂,搂住少年劲瘦的腰,十指相扣,把人紧紧扣住。
这下,哪怕是顾靖渊用力推她,她也会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长在他身上不走的
害羞是什么廉耻是什么刀子又是什么
不管了,反正一切,都没有此时此刻的处境尴尬。
然而
渐渐恢复了神志,林安宴心神俱疲。她动了动身体,垫在内裤上那叠湿漉漉的纸巾,已经被抽出来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依旧能感觉到残留的湿润和燥热。
情潮涌起时快,退下去却慢慢悠悠。
她软软地伏趴在顾靖渊怀里,听到这句话,茫然地抬起头,忽然发现
臀下杵着一根火热硬挺的棍棒。
炎热夏日,裤子布料单薄,男性的火热仿佛没有任何布料阻隔一般,直接烫在她的身上,烫得原本就敏感的林安宴,再度涌出一波蜜液,想要直起的腰一软,软软坐了回去。
只不过这次,她坐下的时候,刻意蹭了蹭,满意地听到耳边加重的呼吸声。
哼
勉强给刚才的自己赚回了个面子。
等将来到了新世界,她一定要大展雄风,将这个总是让自己陷入羞耻领域的混蛋,给欺负回来
林安宴用冰冷的手指,给脸蛋降了降温,这才有余力去看其他两组。
那两组人还没有结束
等等
那两组,冻结了上半身的都是男生可以通过比赛还区分胜负。谁的时间最长,谁就是赢家。
可自己这一组,是唯一选择了女生冻结上半身的一组
而女生之间,比的是时间最短啊
除去认输的米珊珊,剩余的三组,一组比时间最短,其余两组比时间最长,这要怎麽比
根据性别而更改了游戏限定时间,整个比赛就出现bug了呀
一直紧张担心的林安宴,终於大脑清晰了一回,想到这里,她猛地伸手,揪住了顾靖渊的衬衫。
顾靖渊,他那麽聪明,怎麽会想不到这个问题
如果他想到了,却还是趁着国王的催促,来刺激大脑晕乎乎的自己来参加这个游戏,那他他也太坏了
可是如果他也没有想到呢
她刷地扭过头,疑惑地去看顾靖渊。
“怎麽了”那张脸既平静又无辜,好像到了现在,关於游戏bug之类的,他还是什麽都没有想到。
完全看不出装傻充愣的样子。
林安宴半信半疑地坐直身体,“我要下去。”
他们都已经游戏结束了,她还坐在他腿上,成何体统
没看见米姗姗的眼睛,正嗖嗖放着刀子吗
腰上的手一紧。
“再等一会儿。”
“我现在就要下去再不让下去,我就就打你了”
林安宴心中疑窦已生,此刻只想和他划清界限。反正不管怎麽样,她都不会有游戏失败而去喝那乱七八糟玩意儿的顾虑了。用完就扔这一套,林安宴做得顺手极了。
她掰着腰上的手,正要用力挣脱,耳边传来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别动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身体陡然僵住,林安宴刷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原本就觉得,哪怕没了纸巾,自己里面还是湿湿的,可没想到,居然这麽快就湿透了内裤,还、还把被她坐着的裤子也给弄湿了
林安宴当机立断,反手伸出双臂,搂住少年劲瘦的腰,十指相扣,把人紧紧扣住。
这下,哪怕是顾靖渊用力推她,她也会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长在他身上不走的
害羞是什麽廉耻是什麽刀子又是什麽
不管了,反正一切,都没有此时此刻的处境尴尬。
然而
[快穿]系统坑我没商量 山庄游玩中(十七)
等陈风清和黄桔两组都陆续结束,负责评判胜负的国王肖照,缓缓蹲到桌子上,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那个,刚刚发现有两组能够根据时间长短来评判胜负,但有一组,就是五号和六号那组,只有一个时间,没办法对比也就没、没办法判断胜负”
要不是为了遮挡臀下那更重要的事,林安宴想跳到桌子上去揍他
“不过”
顶着林安宴冒火的目光,肖照继续大声说,“不过由于有一组认输,所以,最终还是有两组输掉的同学,也就是说,还是会有四个人接受惩罚,和本国王在公布游戏规则之后所预料的,也差不离了哈哈哈哈”
哈你个头
愤怒上头的林安宴,抓起面前的纸杯,在其他人不满的嘘声中,朝桌子上蹲着的国王砸了过去
肖照完全没看到,用手一撑桌子跳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竹签。装了牛奶的一次性纸杯,飞越过桌子,杯底蹭到了肖照的头,圆满的弧线一顿,杯身一倾,哗啦一下,全部浇在了国王身后高大的盆景植物叶子上。
“唉什么情况”摸了摸后脑勺的肖照,扭头看看大家,将签桶伸了过来,“来来来,愿赌服输啊,抽到什么颜色,就喝什么颜色的,不许抵赖”
肖照的声音渐渐远去,一个熟悉的机械声顶替了国王又聒噪又贱的声线
“嘀”
“系统功能已启动穿越
系统自动扫描位面世界扫描完毕
系统自动为您扫描符合条件的身体扫描完毕
系统温馨提醒请保持位面世界中的人物性格,不能崩人设,不能被原位面的任何人发现,否则将视为集能量失败
动身时间请选择:
a:30秒之后
b:60分之后。”
“不是,等等”林安宴坐直了身体,在四周寻找着熟悉的两点红光。她不敢说话,只能用内心的声音大力呼喊,“我都跑到山上了,还没有带你,你怎么就追了过来”
“无法确认此选项。
系统默认动身时间a30秒之后。请做好准备。”
这水晶熊,居然真的能听到她内心的活动声
哪怕找不到这个系统在哪里,林安宴也不管不顾地疯狂问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过,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的吗”
“我们以前商量过,有这种事,要提前说,我好安排一下。你怎么又搞突袭”
“这会儿不行,等等,我这边起码也得游戏结束”
水晶熊不答,林安宴却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失去掌控。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边是水晶熊平平无奇,没有感情的机械声。奇怪的是,她竟意外地听出了里面充恨满铁温竟柔不关成爱钢的鼓励
“请您努力,集足够的情欲值。”
努力努力,我特么还不够努力吗
上次那么努力,为什么只得了7分,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坑爹的系统,也不给点提示
再一次内心大骂着,林安宴闭上了眼睛。
终于可以开始进行一个新世界啦
半夜,凌晨三点,天寒地冻,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女鬼和道士文档,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开心到爆的笑容。
等陈风清和黄桔两组都陆续结束,负责评判胜负的国王肖照,缓缓蹲到桌子上,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那个,刚刚发现有两组能够根据时间长短来评判胜负,但有一组,就是五号和六号那组,只有一个时间,没办法对比也就没、没办法判断胜负”
要不是为了遮挡臀下那更重要的事,林安宴想跳到桌子上去揍他
“不过”
顶着林安宴冒火的目光,肖照继续大声说,“不过由於有一组认输,所以,最终还是有两组输掉的同学,也就是说,还是会有四个人接受惩罚,和本国王在公布游戏规则之後所预料的,也差不离了哈哈哈哈”
哈你个头
愤怒上头的林安宴,抓起面前的纸杯,在其他人不满的嘘声中,朝桌子上蹲着的国王砸了过去
肖照完全没看到,用手一撑桌子跳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竹签。装了牛奶的一次性纸杯,飞越过桌子,杯底蹭到了肖照的头,圆满的弧线一顿,杯身一倾,哗啦一下,全部浇在了国王身後高大的盆景植物叶子上。
“唉什麽情况”摸了摸後脑勺的肖照,扭头看看大家,将签桶伸了过来,“来来来,愿赌服输啊,抽到什麽颜色,就喝什麽颜色的,不许抵赖”
肖照的声音渐渐远去,一个熟悉的机械声顶替了国王又聒噪又贱的声线
“嘀”
“系统功能已启动穿越
系统自动扫描位面世界扫描完毕
系统自动为您扫描符合条件的身体扫描完毕
系统温馨提醒请保持位面世界中的人物性格,不能崩人设,不能被原位面的任何人发现,否则将视为集能量失败
动身时间请选择:
a:30秒之後
b:60分之後。”
“不是,等等”林安宴坐直了身体,在四周寻找着熟悉的两点红光。她不敢说话,只能用内心的声音大力呼喊,“我都跑到山上了,还没有带你,你怎麽就追了过来”
“无法确认此选项。
系统默认动身时间a30秒之後。请做好准备。”
这水晶熊,居然真的能听到她内心的活动声
哪怕找不到这个系统在哪里,林安宴也不管不顾地疯狂问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过,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的吗”
“我们以前商量过,有这种事,要提前说,我好安排一下。你怎麽又搞突袭”
“这会儿不行,等等,我这边起码也得游戏结束”
水晶熊不答,林安宴却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失去掌控。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边是水晶熊平平无奇,没有感情的机械声。奇怪的是,她竟意外地听出了里面充恨满铁温竟柔不关成爱钢的鼓励
“请您努力,集足够的情欲值。”
努力努力,我特麽还不够努力吗
上次那麽努力,为什麽只得了7分,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坑爹的系统,也不给点提示
再一次内心大骂着,林安宴闭上了眼睛。
终於可以开始进行一个新世界啦
半夜,淩晨三点,天寒地冻,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女鬼和道士文档,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开心到爆的笑容。
[快穿]系统坑我没商量 女鬼和道士(一)
一个凄厉的女子高声恨道:
“他关家让我家破人亡,害我姊姊死无全尸,还拿我并肚中的孩子当补药,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纵然魂飞魄散也无怨言。茹奴第一个上”
这声音听起来飘飘忽忽,声线却又尖又利,怨气极大,听得人身上被激出了一排鸡皮疙瘩。
“这些个主子们,不把奴婢当人看,既然这么喜欢那几匹畜生,我就让他们也尝尝,服侍畜生的滋味”
又一个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无数女子的七嘴八舌中,一个稚嫩的声音格外凸出,似乎还带了些无法回声的茫然:“二表少爷和三表少爷说,要让我去后花园的假山打扫,我去了,他们俩就把我的衣服给扒光了,拿又热又硬的棍子,同时往我小解和大解的地方捅,弄得我好疼好疼我一直哭,一直求,可两位表少爷还是在笑等再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她继续道,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茹姐姐,我也可以拿棍子捅他们吗”
这女娃说的内容,大概激起了众怒,顿时,耳边的声音放大,仿佛有无数女人在叽叽喳喳,耳边乱成一片。
那个仿佛是领头的茹姐姐说,“想要报仇,那就今晚,咱们一个一个来,该留下来的,谁都跑不了”
又是无数女子的响应声,响成一片。
似乎有狂风骤起,刮得外面呼呼作响,大树的叶子哗啦啦抖成一片,远处,好像什么人在鬼哭狼嚎,凄厉绝望,在漆黑的深夜里,让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良久,周遭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寂静之中,有一个声音弱弱地发问,语气游移不定:“虽说,那滚油泼上来的时候有些疼,但还可以忍受,只是后来可这会儿说起来报仇我反而有点怕,宴奴,你也是刚来的,你怕不怕”
被这个声音一呼唤,林安宴慢慢睁开眼睛,大片星光映入眼帘,渐渐被乌云遮盖。
她晃神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仰面躺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那屋子烂了个大洞,以至于让她直接看到了天空。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身体特别轻,好像一不留神,就会飞到月亮上和嫦娥肩并肩。
“你怕不怕”
她身边坐了个穿着白裙的女孩,抱着手臂垂头坐着,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问她。
“嗯”
白裙女孩见她不回答,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继续道,“宴奴,你身份太低,又是多嫁之身,哪怕大少爷好心,护了你这么多年别怪雪奴多嘴,就算是为了报恩,你还是不要再去肖想大少爷了。
大少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将来要娶公主郡主做太太的,我们只是徒增人厌恶的泥点子罢了。更何况现在,所有人大家都知道,你们已经是不可能的。”
“哦”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大少爷去赶考,你也不至于唉,终究是人鬼殊途,你还是”
“呃嗯”
一个凄厉的女子高声恨道:
“他关家让我家破人亡,害我姊姊死无全屍,还拿我并肚中的孩子当补药,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纵然魂飞魄散也无怨言。茹奴第一个上”
这声音听起来飘飘忽忽,声线却又尖又利,怨气极大,听得人身上被激出了一排鸡皮疙瘩。
“这些个主子们,不把奴婢当人看,既然这麽喜欢那几匹畜生,我就让他们也尝尝,服侍畜生的滋味”
又一个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无数女子的七嘴八舌中,一个稚嫩的声音格外凸出,似乎还带了些无法回声的茫然:“二表少爷和三表少爷说,要让我去後花园的假山打扫,我去了,他们俩就把我的衣服给扒光了,拿又热又硬的棍子,同时往我小解和大解的地方捅,弄得我好疼好疼我一直哭,一直求,可两位表少爷还是在笑等再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她继续道,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茹姐姐,我也可以拿棍子捅他们吗”
这女娃说的内容,大概激起了众怒,顿时,耳边的声音放大,仿佛有无数女人在叽叽喳喳,耳边乱成一片。
那个仿佛是领头的茹姐姐说,“想要报仇,那就今晚,咱们一个一个来,该留下来的,谁都跑不了”
又是无数女子的回应声,响成一片。
似乎有狂风骤起,刮得外面呼呼作响,大树的叶子哗啦啦抖成一片,远处,好像什麽人在鬼哭狼嚎,凄厉绝望,在漆黑的深夜里,让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良久,周遭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寂静之中,有一个声音弱弱地发问,语气游移不定:“虽说,那滚油泼上来的时候有些疼,但还可以忍受,只是後来可这会儿说起来报仇我反而有点怕,宴奴,你也是刚来的,你怕不怕”
被这个声音一呼唤,林安宴慢慢睁开眼睛,大片星光映入眼帘,渐渐被乌云遮盖。
她晃神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仰面躺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那屋子烂了个大洞,以至於让她直接看到了天空。
不知为什麽,她觉得自己身体特别轻,好像一不留神,就会飞到月亮上和嫦娥肩并肩。
“你怕不怕”
她身边坐了个穿着白裙的女孩,抱着手臂垂头坐着,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问她。
“嗯”
白裙女孩见她不回答,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继续道,“宴奴,你身份太低,又是多嫁之身,哪怕大少爷好心,护了你这麽多年别怪雪奴多嘴,就算是为了报恩,你还是不要再去肖想大少爷了。
大少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将来要娶公主郡主做太太的,我们只是徒增人厌恶的泥点子罢了。更何况现在,所有人大家都知道,你们已经是不可能的。”
“哦”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大少爷去赶考,你也不至於唉,终究是人鬼殊途,你还是”
“呃嗯”
[快穿]系统坑我没商量 女鬼和道士(二)
林安宴本来还在细细听着旁边名叫雪奴的姑娘絮叨,找找自己的身份和过往,可“人鬼殊途”是什么意思
听错了吗
“可我想了又想,纵然害怕,心头这口怒气也放不下宴妹妹,雪奴也准备随姐妹们一起报仇了,我既然成了这个样子,害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呃”
“我意已决,还是不要劝我了。
说来大少爷待你也算有心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深宅奴婢,能在那群豺狼虎豹中护住清白身子,是多不容易,可他硬生生地,将你从小护到大。其实全宅子里的奴婢们,都羡慕死你了包括我。
宴奴,我去报仇了,你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为好。”
对方说的话,林安宴半懂不懂,只是看到身姿窈窕的白衣女要起身离开,她急忙伸手抓住雪奴的衣角,“先、先别走,发生什么”
雪奴往前迈的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来,顺滑黑亮的长发随着她回头的动作,弯成了美好的弧度。
可以想象到那张脸会有多么漂亮。
莫名地心跳有些加速,林安宴瞪大了眼睛。
焦黑卷曲的几缕刘海下,黑黢黢的额骨突兀地伸出来,两根扭曲的眉骨上往下滴着黑漆漆的液体,一滴一滴黑亮得像是尸油,看起来就让人作呕。
黑而空洞的眼眶之中是一整片完整的白色眼瞳,就连鼻子部分的骨头也跟着泛出白森森的冷光。光秃秃的颧骨下垂着几小块带着焦黑和粉红的碎肉,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触碰到一排完全凸出的牙齿,好像掉下来脸蛋就要被嘴巴给吃了似的
什么是红颜枯骨,这特么就是活生生的红颜枯骨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连白眼都没来及翻一个,林安宴晕眩了过去。
雪奴:“”
雪奴:“嚎什么嚎,就跟你自己不是个鬼似的。”
雪奴:“死得齐整点了不起哦”
气呼呼地跺着脚,狠狠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宴奴,把掉到肩膀上的碎肉重新黏回到貌似脸蛋的颧骨上,满意地拍了拍自己挂着零星碎肉的脸蛋,转身正要离开的雪奴,忽然顿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宴奴刚刚还如同珍珠一般奶白通透的身影变得透明起来,可以透过影子看到地面上灰砖块的棱角,这种透明预示着,宴奴将要消失在这人世间。
这几日,她是见过的,有些鬼的身形从奶白到闪烁再到透明,然后慢慢消散,不知是她们是投胎还是灰飞烟灭。
作为同样的鬼,生性胆小的她,每每看到,心里都有着相同的害怕和绝望。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跟着,像宴奴这样,消散在人世间
可是,她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江,哪里顾得上别人
雪奴提起裙摆,冲着某个方向匆匆离开,一想到大仇即将得报,素来胆小怕事的她,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灰扑扑的地砖上弥漫着灰尘,少女就这么倒在地上,套着关家婢女的统一裙衫。浅碧色裙摆铺陈开来,那点微弱的碧色,在黑暗的夜空之中若隐若现,几乎要融化到深沉的夜色之中。
林安宴本来还在细细听着旁边名叫雪奴的姑娘絮叨,找找自己的身份和过往,可“人鬼殊途”是什麽意思
听错了吗
“可我想了又想,纵然害怕,心头这口怒气也放不下宴妹妹,雪奴也准备随姐妹们一起报仇了,我既然成了这个样子,害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呃”
“我意已决,还是不要劝我了。
说来大少爷待你也算有心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深宅奴婢,能在那群豺狼虎豹中护住清白身子,是多不容易,可他硬生生地,将你从小护到大。其实全宅子里的奴婢们,都羡慕死你了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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