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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河星
漂亮、柔弱,又天真,看着他的时候,耳尖都会微微变红,应天耀不是傻瓜,不久就察觉了这个小学妹大概是喜欢自己,所谓的实习,大概也是为了接近自己。
他并不讨厌,尽管说不上多么喜欢,可对着这样的女孩子,总是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他如约给白敏心介绍了自己单位的实习。
让他刮目相看的是,白敏心比他想象中认真得多,也能吃苦,建设院开大夜、跑工地是常事,因此好多女生都嫌太过辛苦,可白敏心从没抱怨过,总是老实又认真地跟在各位前辈后面学习。
应天耀看在眼里,多了几分真正对她的欣赏。
原本由他来带白敏心,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他设计的项目马上就要动工了,这是他进院以来自己独立承接的第一个案子,虽然只是个小案子,对他意义却不同,于是亲自去了外地,守在工地上一点点盯完的。
他恨不得住在砖头堆上,眼珠不错地催着进度,工期完了后整个人黑得跟煤一样。虽然累得半死,心里却高兴。
可等过了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白敏心早已悄悄辞去,他回了学校找也没见,试图联系她的双亲,可她早已各自再婚的父母,甚至是接到电话才第一次知道她不见了。
等应天耀终于从她的高中同学那里辗转知道她奶奶的地址赶过去时,看到的,是偷偷躲在乡下老屋,只有傍晚才敢出来的白敏心。
大着肚子。
那一刻他觉得无比荒唐,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
而等到他捉住慌乱的、笨拙地试图逃开的白敏心,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荒唐和残酷。
应天耀走之后,白敏心就跟着院里的同事到处帮忙,有一次和客户应酬,她去送文件,也就一起留在酒桌上了。那是个大客户,几乎所有人都喝了个烂醉,只剩下实在不会喝酒的白敏心还算清醒。
去厕所吐了三回的前辈,让她负责送主任回去,酒几乎都是前辈帮她挡的,白敏心有些愧疚,所以二话没说接下了这个任务。
然而,这个夜晚,却毁了她一生。
她被主任强奸了。
浓重的酒气,压在她身上沉重的身体,醉后无节制的、粗暴的手,和身体被撕裂的痛,成了她一辈子也没办法摆脱的噩梦。
她想过报警,可她不敢,不敢承受那些非议和流言。
年轻的女学生,实习,工作,位高权重的领导,会有哪些难听而恶意的揣测,活在小县城,在三姑六婆的嘴皮子里成长起来的白敏心,再清楚不过了。
而她最害怕的,就是被应天耀知道这件事,知道她已经堕落到污泥里。
所以她逃了,慌不择路地逃回偏僻的老家,躲在去世的奶奶的老屋里,过着不见天日的阴暗生活。
可命运从来没有一点仁慈,掉进泥坑里还不够,非要她连尸骨都不存才满意,她吃了事后药,却还是怀孕了。
她不甘心,又试了药流,明明出了血,可那个孩子大概执念太重,居然还是没能打掉,她没有做手术的钱,况且在这种小地方,做这种手术,立刻就会传遍,她那些嘴上长刀子的亲戚,会一个不落地知道这件事。
拖来拖去,月份就大了,再动手术对她本人甚至有生命危险。
而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她不仅连出生证都办不了,也上不了户口,甚至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应天耀站在破落的木屋里,看着泪流满面,却连哭出声都不敢的白敏心,看着她瘦成把骨头的身上顶着个突兀的肚子,只觉得有钉子一点点契进他的太阳穴,把脑髓都搅碎,让他要吐出血来。
“我娶你,我来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会照顾你的。”
最后他这么说道。
昨天和今天的剧情,基本把伏笔串了一下。
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应白看着燕子哺乳幼鸟,说不清是觉得可爱还是恶心,如果她是一只鸟,宁愿丢下幼鸟自己去北方冻死,因为她当时觉得心寒,讨厌家庭的温暖。(第九章)
也解释了之前为什么应白不让戴套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应苍林去贵州找应白时,说自己不是贵州人,却吃得惯折耳根的原因,因为他从小在贵州长大,但籍贯不是贵州。(应该是六十七章)
也是为什么家里几口人,只有应白容易得冻疮的原因(六十三章)。
也是应白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五十五章),以及她为什么厌恶受害者这个身份,却又对这种厌恶觉得愧疚、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因为她不赞成母亲的没有报警的选择,也厌恶自己的出生,同时又对自己不认同母亲这件事感到愧疚和更深的自我厌恶(七十一章)。





催熟 79、讽刺(二更)
后来,应天耀真的和她结了婚,从设计院辞职,依靠家里的帮助,开了个小小的工程队,成了包工头。
凭借和应天耀的婚姻关系,白敏心顺利生下孩子、落了户口,也有惊无险地拿到了毕业证,她没有去外面上班,只是帮着应天耀的工程队做事。
但这份婚姻并不健康,他们俩都知道。过去的事情像恶瘤一样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哪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如此。
她清楚地知道,应天耀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愧疚和可怜,才和她结婚的。
应天耀说不清楚自己对白敏心是什么感觉,他有过好感,可这份好感还没有真正生根发芽,就被折断了。
但是,无论如何,是他把白敏心带进了那个地方,也是他把白敏心一个人留在那里去了外地,如果他当时没有出于私心推荐实习,或者能一直负责到底把她带在身边,或许,也就不会毁了她的人生。
他们的婚姻,是靠愧疚和噩梦捆绑在一起的畸形关系,越是想修补,就越没有救,连原来至少有的单方向的恋慕,都变得扭曲。
不是没有试过,应天耀也曾想要说服自己,和她真正当一对夫妻,可每当晚上他试图靠近白敏心时,她就会止不住地发抖,甚至尖叫。
后来,他也就放弃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分房,像一对客气的邻居一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本来日子可能也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应天耀遇到了陶慧。
陶慧长得并不如白敏心美,只是清秀,可她小小的梨涡里,总是酿着笑,开朗大方又明慧。
她太可爱了,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落在他掌心。
面对她的时候,应天耀想笑就能真心地笑,不用考虑自己的表情是否又会在无意中刺伤她,不用把所有的情绪都压成一片死水。
不用连每一口呼吸,都被愧疚和沉重遏制住。
他就像在深夜的密林走了太久,终于见到了光亮,几乎出于本能向她靠近着。
鬼使神差一样,应天耀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他试图和白敏心提离婚,可她越来越严重的精神状态,让他不敢轻易开口。
可陶慧还是发现了,他不好说出白敏心以前的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有苦衷,要她多给自己一些时间。
这听起来太像有妇之夫敷衍情人的借口。
陶慧外表看起来柔弱,内里却有一股火一样的执拗,她第一时间在私下里找到了白敏心对质。
当时白敏心的精神状态已经相当差了,她呆愣在那里,半天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喃喃道:“可他说要和我结婚的,要照顾我和孩子的。”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陶慧,她爱的人不仅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接下来白敏心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她自言自语了很久,突然看向陶慧,用无措的声音小声求道:“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他是你的,只要别赶我们走好不好?”
陶慧在愧疚中又催生出愤怒和不堪,这对夫妇把自己当成什么!
她人生第一次说了许多难听话,有对白敏心的,也有对应天耀的,痛恨他对自己的欺骗,也不齿白敏心的自轻自贱。
没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陶慧直接消失在了应天耀的人生里。
直到她消失,应天耀都不知道陶慧见过白敏心。
这大概是白敏心痛苦的生活里,第一次生出懦弱的恶意,她没敢告诉应天耀,保持了沉默。
父母有近于无,连从小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没有亲人,看不到前途、只剩下痛苦的人生,只剩下这一根握在手里的稻草了,她几乎是出于生存的本能,死死抓住不放。
可自欺欺人只是饮鸩止渴,她怀抱着巨大的愧疚,每夜陷入噩梦,梦里都是陶慧对她鄙夷的眼神,和那些刀子一样的话,连白天里意志都消沉下来,话也不愿意说。
应天耀不是没有察觉,可他也沉浸在痛苦里,只以为是因为以前的事,两个人常常对坐一天,彼此却连一句话都没力气说。
这样的日子,本来可以静静过去,直到过了很久后,白敏心有次再经过和陶慧见面那家餐厅时,在门口抽烟的经理追了过来,说那次她落了钱包,因为有钱和重要的证件,他们一直不敢丢,也联系不上,这次好容易看到了,就要还给她。
白敏心接了过来,才发现那是陶慧的钱包,而且里面,还有一张验孕单。
她的愧疚在那一刻达到了巅峰,几乎要压垮她,她不堪的人生,已经拖了许多人下水,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她有什么资格剥夺应天耀做父亲的权利,他那样好,本来就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一夜,白敏心没有一瞬合过眼,第二天,她决定去贵州找陶慧。
她知道应天耀也去找过,可他没有陶慧具体住址,只能在茫茫人海捞针,而她凭着证件上的信息,或许能顺利找到。
白敏心把小小的应白放到亲戚那里照看,一个人默默地踏上了去贵州的路。
可白敏心懦弱人生中第二次的勇敢,让她在半路因为车祸意外,成为植物人。
后来,应天耀猜到了白敏心去贵州是做什么,他没再想过离婚,只是一边照顾着她和应白,一边在生意里逃避着这一切。
再后来,应天耀终于和陶慧重逢,两人也知道了当年的种种,可白敏心是在去贵州的路上出事的,是为了让他俩和好才去的,这条人命横在那里,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直到白敏心去世,两个人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在一起。
这里面,没有人是完美的受害者。
应天耀并不爱白敏心,却因为愧疚而娶了她,这样畸形的关系,怎么能生出希望。他不忍心离婚,却又爱上了别人,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
陶慧到底介入了别人的婚姻中,她当时对白敏心的羞辱,亦是对自己的愤怒的宣泄,她爱应天耀,却不愿相信他。
白敏心,她脆弱的一生,充满了无数的痛苦和逃避,她不够勇敢,不够坚定,没有鼓起勇气报警,也稀里糊涂地拆散了别人。
讽刺的是,她人生唯二两次勇敢的决定,一次是试图追求爱情,一次是试图弥补错误,到最后,让她丧命。
没有人,是完美的受害者。
每个人都在人生的岔路口上走错了一步,然后便彻底偏离,再也走不回来。
痛苦如同一轮巨大的月,随时低低地悬在空中,一刻都难忘。
唯独作恶的人,逍遥自在,毫发无伤。




催熟 80、爱(暴更,必须给我偷三天的猪夸我)
当这些陈旧得落土的回忆终于讲完的时候,应白低着头,呆呆看着地板上的木漩纹,突然她伏下身抱住自己,尖叫起来:“我不信!你在骗我!都是你在骗我!”
她叫得那么凄厉,似乎要以此抵御从身体里要戳出来的刀子,下一刻,就要呕出心脏里的血块。
陶苍林眼睛也全红了,他也同样艰难地在消化着这些信息。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就在一小时前,他抱着应白,闻着她的味道,还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不过短短一小时,一切都变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生父早逝,所以才跟着母亲姓,可原来他是婚外情的私生子。
甚至,他只是应白报复的一件工具而已。
即使到现在,他都忍不住想绝望地问问她,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哪怕一点点。
但他肮脏的自尊心,让他不可能问出口。
可情绪还是本能地被应白所牵引,她的痛苦,也像镜像一样刻在他身上。
陶苍林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她颤抖的肩膀,可他的手到底没落下,只徒劳地停在空中。
等到应白终于平静一点,应天耀带她看了一直锁着的白敏心的遗物,包括她的日记,和一条脏污的白裙子。
那天,白敏心就是穿着这条纯洁的白裙子,暗暗期望过,喜欢的人能早点从外地回来。
后来白敏心一直保存着这条裙子,既是心魔,也是她懦弱的灵魂最深处不愿意放弃的那点不甘,她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足够勇敢,去让真正有罪的人,得到惩罚。
陶苍林站在客厅里,扶着哭得没了力气的母亲,然后,他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着这样远,闷得压抑,却也能听出泣血的绝望。
他终于落下泪来。
后来,应白躲进了房间里,一步也不出,陶阿姨也只敢按三餐放了饭在门口,怕她看到自己更受刺激。
好在虽然吃得很少,饭食好歹也都动过几口,让人放心了些。
靠近十一月,天气渐渐有些冷了下来,夜里玻璃窗结了一层比白霜还单薄的雾,浅浅覆在冰凉的雾玻璃上,轻轻一碰就会留下一道泪。
房子里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应天耀和陶慧连续守了好多天,精神上也有些抵不住了,终于睡熟了。
门哑哑地响了一声,应白从门缝里小心地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隐身在阴影里。
“你要走。”
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心脏都停跳,猛地往旁边望去,才发现陶苍林坐在门旁的地板上。
“你要走。”他重复了一遍,语气肯定。
这几乎是那天之后,应白头一次见到陶苍林。
他下巴上生了一点点的青色,眼下也有憔悴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也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他大概早猜到了应白要走,所以每晚,都这样沉默地守在她的房门外。
应白从来是带着刺的,连在性爱的高潮时也是,可现在,她却好像放弃了一切自我保护,坦诚又自暴自弃地把一切都摊开。
她放松地坐在林林身旁的地板上,轻轻回答:“嗯。”
身旁是一个箱子,里面装了必备品,和妈妈的遗物。
陶苍林想问为什么,却又还没开口就觉得可笑,事到如今,哪里还需要问为什么。
他只能低下头,像一株植物一样沉默着。
直到应白坐到身体有些僵硬,打算要站起身来,她伶仃的手腕,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
然后轻轻捏了捏。
无处可逃的心酸从心脏尖端蔓延上来,她几乎难以控制地盈满了泪。
林林总是嘴硬,不会哄人,也不会说软话,平时惹她生气了,顶多只会这样轻轻揉揉她的手腕,算是撒娇。
可这样的时候,这点力道,足以将她击碎。
应白咽下快用涌出的眼泪,硬着心,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陶苍林没有办法了,他真的再没有办法了。
他站了起来,声音嘶哑得像咳血,低哑地吼道:“不是利用我吗?既然开始了,为何不利用到底!”
他眼眶掩不住的红,用怒气掩饰着声音里的悲凉。他有多可悲,有多可笑,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无法放弃那点奢望,甚至想这样挽留住她。
应白垂着眼,半晌才抬起头,凄凉地笑了,笑得让他心头酸痛。
“林林,让我走吧,继续待在这,我活不下去的,我甚至活不到明天早上。”
她说得坦然又真诚,再没有任何伪装了。
陶苍林知道她没有说谎,他握住应白手腕的指尖在轻轻颤抖,良久,才终于放了手。
“好,我放你走。”他的话里满是木然的绝望。
“谢谢。”应白低低地笑了下,要错身而过。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他最后问道。
“没有。”她说道。
我爱你,她在心里回答。
前情相关情节:
揉手腕作为撒娇,曾出现在六十一和六十四章。
「陶苍林再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干净得和他的白衬衫一样,透着光亮和无言的诉求。他只是想看看,想在班上那群只会起哄的小子之前,想在操场上那些爱凑热闹的同学之前,想在所有人之前,看看她穿舞裙的模样。
可他说不出口,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有些难。
所以陶苍林伸出了手,借着树荫的遮掩,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的,腕骨伶仃突出一点点,硌在掌心里,让他忍不住心微微动了一下,他轻轻揉了下掌中的手腕,撒娇一样。
应白最受不了他这样,太赖皮了。」

「陶苍林不爱说话,尤其不爱说软话,以前只是硬抗,后来就爱按着她操,可总有不管用的时候,每当这种时候,陶苍林最多也只会像这样,轻轻揉揉她的手腕。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算示弱和撒娇了。
以及陶苍林为什么让应白走。
五十五章 羞耻
「“要或不要,都得我说了算。”应苍林的嗓音哑得过分,压制着极大的怒气,“你以为还是十年前,你以为我还会让你逃吗?”
“那时候我让你逃,是因为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了,但现在既然我要把你收回来,谁都不能阻止,包括你,尤其是你!”」




催熟 81、后来的我们
后来的我们
后来,应白独自回了b市,住在艺培的宿舍里,靠母亲户头里留下的一点微薄的钱过活。
最难的时候,大概是高考前到刚上大学的两年。
开始两年,学校是不准学生去外面接戏的,所以她只能做些杂活。兼职艺培,做群演,当平模,只要是能赚钱的活,她都做过。
不过总比高三后半年宽裕,那时候才是真难。
艺培的钱早就交过了,生活费能靠妈妈的存款负担,但要去外地艺考的报名费、路费和七七八八的开销才是大头。
艺考老师帮忙给她介绍了些平模的活,尽管只能在训练之余挤出一点时间去拍,但好歹也算些进项,没活的时候,端盘子、打杂她也做过,只图能按小时给钱,打短工。
应白庆幸自己考的是表演系,不需要器材和耗材的支出。
另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是表演系招生时全部要素颜。
周围的考生或多或少都动了点小心思,全被拿着卸妆水一个个擦过去的学长学姐收拾得服服帖帖,应白却素着一张脸,穿着旧衣服,安静地站在队伍里。
她没钱添置化妆品和新衣服,就算有钱,也肯定先拿来吃饭,她每顿只吃白菜、豆腐和豆芽这样最便宜的菜,艺考体力消耗大,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应白直接放弃了去s市,只去了b市的艺考,因为那边生活费太高。所以,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在,她考上了,专业分第一名。
应白走后,应天耀和陶慧都去找过她,可应白一次都没有见,宁愿躲在外面不回来。他们担心应白不回艺培宿舍,自己躲在外面更危险,也就不再过来,改成给她寄钱。
开始全被退回了,可退一次就再寄一次,后来钱就被收下了,两人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几年后,在一家人马上要搬出老房子的前一天,门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塞进来一张存折,密码和以前应天耀给应白生活费的卡是一样的,里面是这么些年他们给应白寄的所有钱和15%的利息。
而她始终没再出现过一次。
那之前,尽管应白躲着不见他们,可至少通过学校老师,应家还是知道她的消息。
后来应白签了公司,等到快毕业时就搬出了宿舍,斩断了一切以前的联系方式。
两个长辈偷偷去了毕业典礼,想找机会看看她,可应白根本没有来,连两证都是请人代领的。
渐渐的,她成了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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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苍林改名姓应,奥赛成绩下来后,他顺利保送理想大学,进入被誉为天才培养皿的理科实验班。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大一结束,要从大类招生正式分到具体细分专业时,应苍林选择了法学院。
这史无前例,毕竟理科实验班的同学要么进入基础学科专注理论,在本科后出国深造phd,要么选择理工应用学科,毕业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b大的法学院虽然也是全国前列,但在未来收入和职业发展上,都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何况这样的专业跨越,无论对知识储备还是个人努力,都是极大的挑战。
但实验班转专业,是按此前的成绩排名,排在前面的先选,后面的只能被调剂,应苍林在理科实验班里成绩排名第一,不存在任何违背志愿被调剂的可能。
更何况,他在保持本专业第一的前提下,还选修了法学院大一所有必修课程,修足了应有的学分。
十六岁上b大,双院专业第一,这样的成绩,即便在b大也足够亮眼和惊艳。
院里为此头疼不已,一波波老师轮流找他做思想工作,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可能成为科学家的绝好苗子,可应苍林始终没有松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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