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宫斗不如当太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流火
周舜华和世子借酒吐真言,还被赵子询公主抱,而唐师师和娜仁托雅这两个憨憨,还在前面你一杯我一杯地拼酒。
简直无可救药。
唐师师悲痛过后,勉强整理心情,思考补救的方法。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与其懊恼自责,不如想想如何挽回。唐师师到目录查看剧透,她靠着标题推测,发现后面的剧情大部分都和娜仁托雅有关。
娜仁托雅只是女主奋斗路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戏份甚至不如唐师师多。唐师师好歹在入宫后封了妃,得过宠,巅峰时期甚至能威胁女主地位。然而娜仁托雅只在秋狩中出现过,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爱上男主,因为嫉妒源源不断挑衅女主,用自己的娇蛮无知衬托周舜华的淡然大度,并在最后大胆□□赵子询,被周舜华撞到,从而完成帮助男女主认清感情、实现关系转变的重要任务。
剧情中唐师师并没有参与这次秋狩,所以里面没有唐师师的戏份,换言之,唐师师要自己给自己加戏。唐师师把附近几章的标题看了三遍,一时不敢轻易做决定了。
她发现她和男女主的思维不太一样,从驿站发现刺客开始,唐师师完美错过了每一个正确选项,并且成功和男主越走越远。她不能再按着自己的思路来了,要是再选错几次,她就得提前下场。
唐师师痛定思痛,决定先磨刀,再砍柴。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得先了解赵子询的想法,随后才能做出赵子询喜欢的选择。
唐师师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将书藏好,轻手轻脚蹭到外面。一个侍卫端着东西路过,唐师师看到,连忙叫住他:“等等,先别走。”
侍卫看到是唐师师,依言站住,恭敬问:“唐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我只是个婢女,你不用对我这样客气,我们平常说话就好。”唐师师说着,问,“王爷已经回来了?”
“是,宴席散了,王爷送走了忠顺王,刚刚回来。”
唐师师哦了一声,她看着侍卫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醒酒茶。”
唐师师心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天底下还有人比靖王更了解世子?她上前接过东西,对侍卫说:“我送进去就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侍卫知道这位唐姑娘不一般,极有可能是王府未来的女主子。侍卫没有多说,他将醒酒茶交给唐师师,识趣地离开:“多谢唐姑娘,卑职告退。”
唐师师端着茶,小心翼翼走到里间。赵承钧果然在里面,他解下了佩剑,身上还穿着那身大红衮龙袍,但比起刚才少了些肃杀,多了些温和。
赵承钧坐在塌上,手指按着眉心,正在闭目养神。他听到脚步声,道:“拿上来吧。”
唐师师将茶放在赵承钧身前。赵承钧接过茶,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是她:“说吧,又想做什么?”
唐师师尴尬地笑了笑,柔柔弱弱道:“多谢王爷救我。”
唐师师本以为赵承钧会客套一下,结果赵承钧“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唐师师笑容逐渐僵硬,女子道谢,靖王就直接应了?这……她后面的话题,要如何进行下去?
唐师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说自话:“方才多谢王爷,今日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王爷,娜仁托雅是忠顺王的掌珠,我连着挫败她好几次,会影响大局吗?”
赵承钧笑了一声,终于抬头,似笑非笑地瞥着唐师师:“现在想起来影响大局了?刚才你唱歌跳舞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担忧大局?”
唐师师尴尬笑了笑,讨好地说:“这不是有王爷么。有王爷在,小女才敢放肆。王爷,今日,您为什么让世子去救娜仁托雅?”
唐师师不知道惊马时的情况,可是没有靖王首肯,赵子询绝对不会去救娜仁托雅。安吉帖木儿、特木尔及一众北庭人都在,就算赵子询不去,娜仁托雅也不会出事。
赵承钧语气淡淡的,道:“他当时正在路口上,不救人没什么错,但是会让北庭人寒心。不如顺势去做个秀。”
唐师师停了一会,悄悄问:“那为什么非要是世子呢?”
只要是燕朝这边的人救了娜仁托雅,靖王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为什么,非要让赵子询去?
赵承钧端着茶盏,缓慢撇动浮沫,良久后,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唐师师在赵子询面前斟词酌句,恨不得让自己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完美的,但是对着赵承钧,她反而没那么在意。唐师师问:“您想让世子娶娜仁托雅么?”
赵承钧听到立即笑了,轻嗤:“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还……”
“安吉帖木儿年近四十才得了一个女儿,平时宠爱非常,说是予取予求也不为过。赵子询要继承靖王府,代表着燕朝的颜面,决不能有一个外族妃子。但是女子又不都是正妃,如果娜仁托雅对赵子询有情,等她回到北庭后,依然会对赵子询念念不忘。到时候安吉帖木儿投鼠忌器,行动时难免束手束脚,甚至在一些关键点上,会有奇效。”
唐师师沉默,片刻后,低声道:“王爷,你这是在利用一个少女的感情。”
“有何不可。”赵承钧不以为意,轻轻呷了口茶,“世事如棋,谁都是棋子。我自己都是筹码,为何他不行?”
唐师师有点生气,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她憋了很久,赌气般道:“您自己也未成婚,为何您不利用自己的婚姻,而非要摆弄世子的?”
“这个呀。”赵承钧放下茶,随口道,“因为我是靖王,而他只是世子。够了吗?”
“……”唐师师憋闷,彻底说不出话来。
唐师师越发觉得赵承钧不是善茬,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宫廷那种斗兽场长大的人,从根上就是薄凉的。
赵承钧喝了半盏醒酒茶,感觉到神志重新清醒,反应速度不逊于平常,这才放下。他其实没喝醉,但是为了不影响判断力,赵承钧向来在饮酒后立刻喝茶解酒,不让自己有任何判断失误的可能。
不过如今,赵承钧看了唐师师片刻,忽然道:“你酒量倒还不错。”
唐师师正在想事情,突然听到赵承钧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接道:“对啊,我外祖父白手起家,纵横商场多年,喝酒少有敌手。我父亲虽然少年落魄,可是往上数一两代,也是经商人家。我其实很少喝酒,酒量并不算出色,多亏长辈给的底子好。”
赵承钧轻笑一声,说:“也是你难得的长处了。这样很好,不会被人乘人之危。”
唐师师有点感动,正要道谢,就听到赵承钧继续说:“所有错误都是自己清醒时做下的,怨不得谁。”
“……”唐师师默默收回感动,她甚至觉得自己脑子被酒精灌坏了,竟然会觉得赵承钧在关心她。
怎么可能呢,他连自己儿子的感情都在利用。
另一个营帐里,赵子询亲眼见周舜华喝完了醒酒茶,问:“现在呢,好些了吗?”
周舜华躺在塌上,默默点头:“好多了,谢谢世子。”
周舜华脸色还是绯红的,那股晕眩劲儿过去,她渐渐感到头脑发痛。可能是身体的影响,周舜华心情莫名低落。她看着赵子询,低声道:“世子,我没出息,不胜酒力,只能早早离席,但是世子和我不同,宴会上还有那么多人……”
“没关系。”赵子询说,“你有危险,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再说,还有父亲呢,北庭人主要是为了父亲,我不过是陪坐罢了。”
提到了靖王,周舜华也不敢说了。她非常明白,靖王和她见过的其他男人不同,这个人既有能力又足够狠心,若是靖王想杀她,那立刻就让周舜华死的悄无声息。现在还留着她的命,不过是觉得周舜华没有威胁罢了。
周舜华可不敢挑拨赵承钧和赵子询的关系,她敢保证,她若是稍微表露出这种意思,哪怕只是擦着边提了一句,明日一早她就会暴毙在帐营中。到时候,就什么都完了。
在这个意义上,周舜华还挺羡慕唐师师的。唐师师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所有人都觉得她心思简单,恶毒愚蠢,不成威胁,所以所有人都信任她。比如姚太后,比如冯嬷嬷,比如靖王。
唐师师到底是不是真的蠢呢?没人知道,但最后的局面却是,唐师师在几股势力中来回游走,每一方都信任她,每一方都觉得她是自己人,并且坚信她不会背叛。
可能和聪明人打交道,就得是唐师师这种性格吧。两个心机深沉的人,再如何紧密,也无法真正信任另一方。
而周舜华呢,高不成低不就,既没有真正藏拙,也没有赢得靖王、姚太后任何一方的信任。甚至时刻战战兢兢,连对着赵子询也是算计讨好多过真情表露,算的多了,她就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面目可憎。
周舜华明明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里,可是此时此刻,她又忍不住垂下眼,似是而非地说:“今日多亏了唐姑娘。唐姑娘能歌善舞,连北庭的小公主都不及她,实在为我朝长了脸面。”
周舜华说完,就去小心观察赵子询的表情。赵子询顿了一下,避而不谈,只是道:“你和她不一样。她太锋芒毕露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有失格调。”
周舜华垂下眼睛,她自然没有漏过,赵子询的话语中,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流露出明显的厌恶。赵子询最开始极其憎恨唐师师,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从恶感逐渐转好。
赵子询说唐师师有失格调,贵女应该是不争不抢、淡雅如莲的,而唐师师呢,很积极地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确实不够含蓄,不够体面,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唐师师拿到了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就连唐师师一直争取的赵子询,其实也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态度。唐师师已经成功了。
所以,要面子有什么用?只有自己过得好,才是实打实的。
周舜华无声地注视着赵子询,她知道,自己必须得下猛药了。
第二天,营地一大早就热闹起来。今日是狩猎第一天,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兴奋非常。天还没亮,营地门口就锦衣玉带,高头大马,一派贵族狩猎的奢华排场。
可是这些都和唐师师没什么关系。因为她是女子,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只能留在营地里等狩猎归来。唐师师恭送靖王出门,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整队的声音,随即大地震动,马蹄声远去,渐渐听不到了。
靖王走了,营地也安静下来,唐师师在帐篷了晃了一圈,实在无聊的紧,只能去外面练骑马。
等着好运发生从来不是唐师师的作风,没有机会,她就给自己创造机会。靖王不带女眷是因为女子骑术差,如果,她的骑术足以跟上大部队呢?





宫斗不如当太后 第20节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有希望总好过坐以待毙。唐师师去草地上练习骑马,一练就是一天。她今日比昨天强了很多,已经可以控制着马小跑了。唐师师专注于控马,没注意距离,竟然走出去很远。
唐师师回头望了眼起点,觉得不宜冒险,打算驾着马回去。她走了没几步,脚下的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唐师师立马意识到,靖王等人回来了。
她赶紧拉着马让到一边,然而刚才马还乖乖巧巧,着急的时候它反而不听话了。唐师师越急越错,一回头,绝望地发现靖王已经回来了,并且她刚好堵在正中。
真的冤枉,她并不是故意的。
赵承钧本来正全速前进,远远看到前面有人,看侧影还很熟悉。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了,早早勒马。后面人察觉到赵承钧减慢速度,也纷纷停下。
皎雪暴躁地踏着马蹄,很不耐烦中途停下。赵承钧手里松松握着缰绳,问:“你做什么?”
唐师师指了指马,无辜道:“恭迎王爷。我并非有意打扰,这是这匹马它不太听话……”
唐师师话都没说完,马就动了,慢悠悠往前走,让开了通路。唐师师尴尬到无以复加,试图让自己显得真诚一点:“刚才,它真的不听话。”
安吉帖木儿哈哈大笑,靖王身后的侍从也一副“我们懂”的表情。唐师师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她默默挪到一边,不想再说话。
营地里也听到了动静,娜仁托雅飞速冲过来,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声音:“父汗,我要的白貂呢?”
娜仁托雅骑着马冲过来,安吉帖木儿看到娜仁托雅,笑着道:“娜娅宝贝,快看,我给你带回来的野猪。”
娜仁托雅冲到父亲跟前,她看到后面的猎物,嫌弃道:“谁要看野猪,我的白貂呢?”
这个季节,去哪里找白貂。然而娜仁托雅公主脾气发作,颇有些不管不顾,安吉帖木儿和特木尔连着给娜仁托雅看了好几样猎物,她都不满意。
唐师师跟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掩藏在大队伍中。她发现赵承钧看了赵子询一眼,赵子询会意,主动和娜仁托雅说:“郡主,虽然没有白貂,但是我今日看到了一只狐狸。”
“狐狸?”娜仁托雅的兴趣被转移过来,回头问,“狐狸在哪儿?”
娜仁托雅原本混在北庭的队伍中,一直没留意靖王这边。这时她回头,才发现队伍中竟然有一个女子,还是唐师师。
娜仁托雅顿时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也不问狐狸了,骑着马直接从队伍中横穿过来,气势汹汹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唐师师也很无辜,说道:“我走到这里,正巧遇上了王爷狩猎回来。”
“正巧?”娜仁托雅嗤了一声,挑眉道,“谁信!你是不是跟着去狩猎了?”
唐师师偷偷用眼神看赵承钧,完了,世子那边还等着给娜仁托雅送狐狸呢,为什么娜仁托雅不去缠着赵子询,反而跑到唐师师跟前?唐师师试图将娜仁托雅的注意力转移回世子身上:“真没有,以我的骑术怎么能去狩猎?郡主,我要回去了,恕不奉陪。”
唐师师作势掉头,结果娜仁托雅没有离开,依然紧紧跟着唐师师:“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现在心虚了?”
唐师师本意是给世子腾场子,结果场子没腾开,竟然把娜仁托雅带离了大部队。唐师师心里一哆嗦,赶紧回到队伍中,还悄悄往赵子询那边蹭。
然而娜仁托雅全部注意力都在唐师师身上,围着唐师师问东问西,完全没有再搭理赵子询。唐师师尴尬,娜仁托雅作为一个刁蛮女配角,她的目标不应该是世子吗,为什么冲着唐师师来了?
唐师师被迫享受了北庭公主热情的关注,一路上围着她寸步不离,唐师师不搭理,娜仁托雅就主动找话题问,不依不饶地和唐师师说话。唐师师连马都坐不安稳了,幸亏她是个女人,她要是男人,此刻已经被北庭人打死了吧。
娜仁托雅全程围着唐师师打转,再没有搭理其他人,赵子询那只猎回来的狐狸自然也不了了之。到了营地后,众人下马清点猎物,娜仁托雅终于被父亲叫走了。唐师师得了空,赶紧跑去和赵承钧解释:“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夜里赵承钧直言不讳,娜仁托雅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赵承钧自然不会让赵子询和娜仁托雅有实质性关系,可是男女之间似是而非的暧昧,反倒比捅开更抓人。
唐师师再大的胆子,都不敢和赵承钧对着干。想来今日送狐狸就是赵承钧的主意,但唐师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娜仁托雅昨天还对赵子询大胆示爱,今天就和失忆了一样,不停围着唐师师打转。
结果好了,赵子询把话都铺完了,狐狸却没送出去。显得就像唐师师刻意搞破坏一样。
赵承钧嘴边淡淡带着笑,道:“无妨,也很好。”
唐师师后背发冷,赵承钧这样似笑非笑的,比他冷着脸还要吓人。唐师师胳膊上寒毛都立起来了,小心翼翼道:“王爷,对不起。我能做什么弥补吗?”
赵承钧含笑看着她,说:“不知者不罪,你无需道歉。反正谁送都一样,正好,你去吧。”
第26章 狐狸
唐师师听到愣了愣, 随即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去?”
赵承钧淡淡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唐师师懵了一会,道:“王爷, 我是个女子。”
赵承钧一副看蠢货的表情看着她:“我知道。”
“她也是女子!”唐师师声音不由挑高, 两边人朝这里看来, 唐师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又赶紧压低,“王爷, 世子一个年轻男子送郡主小宠物是情趣,但我一个女子, 我送的话这叫怎么回事?”
赵承钧朝前方看了一眼,说:“是你自己说的, 要做些什么弥补。她很快就回来了, 无论如何,这步棋一定要走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唐师师憋闷半晌, 想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赵子询走过来, 问:“父亲,那只幼狐不精神了,还要留着吗?。”
赵承钧淡淡瞥了唐师师一眼,说:“给她。”
赵子询有些意外,他飞快看向唐师师, 随后收回目光,低声对属下吩咐:“把东西给唐姑娘。”
侍卫提着一个铁笼回来, 里面关着一直红白相间的狐狸幼崽。那只幼崽大概三四个月大,已经长出狐狸的外形和毛发,可是四肢还没有发育完全。它站都站不稳,此刻缩在笼子一角, 勉力支撑着身体,眼睛瞪得滚圆,对着四周的人不断龇牙。
唐师师原本不愿意碰有毛的动物,但是看到这只小狐狸,她的心不知不觉软化了。这只狐狸头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四肢还没有长开,脸上夹杂着黑灰色的绒毛,它明明在警惕,可是当它歪头看人的时候,唐师师瞬间就心软了。
罢了,唐师师想,只是一个幼小的、孤弱的、不幸被赵承钧看中的小狐狸,她暂时抱一下,马上就会交给娜仁托雅。
“好。”唐师师点头,僵硬地生出两只手,“给我吧。”
狐狸生性警惕,这个小狐狸尤其怕人,并不肯跟人亲近。唐师师伸出手,小狐狸却缩在铁笼角落,不肯接触唐师师。侍卫没办法,只好强行将它拉出来。
唐师师看到,慌忙说:“不要用力,我又不急,让它慢慢出来。”
赵承钧白天还在打猎,此刻看着狐狸的幼崽,依然像在看猎物。他在宫廷里长大,本能不喜欢动物身上的味道,但此刻看着唐师师小心翼翼地哄狐狸,慢慢将狐狸抱起来,竟然看出些可爱的味道。
狐狸眼睛圆溜溜的,脸盘子又圆又蓬松,唐师师侧脸弧度精致,眼睛也是毛茸茸的,两张脸凑在一起,竟然还有些好看。
赵承钧和赵子询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唐师师颇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狐狸抱好。狐狸窝在唐师师胳膊里小小的,唐师师心疼,问:“它才这么小,它的母亲哪里去了?”
赵承钧站在一边看着,不紧不慢说:“大概死了吧。”
唐师师震惊地抬头,赵承钧接触到她的视线,道:“我以为你还记得,此行是来围猎的。”
唐师师看着这个人,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时候赵承钧抬了下眼,视线朝后落去,唐师师跟着回头,发现是娜仁托雅来了。
赵承钧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唐师师感受到靖王无声的鞭策,硬着头皮上前,对娜仁托雅说:“郡主,留步。”
娜仁托雅转身,看到唐师师怀里的狐狸,完全惊住了:“这是什么?”
“狐狸。”唐师师按照靖王交代好的台词,一字一顿道,“听说郡主喜欢这种小玩意,今日狩猎恰巧遇到一只,送给郡主。”
唐师师背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难道不是世子的台词吗?她真的不是拿错了剧情吗?
唐师师浑身不得劲,而娜仁托雅倒没有注意这些。她看着唐师师怀里的小狐狸,喜欢的不得了。狐狸怕生,不断往唐师师怀里缩,娜仁托雅凑近了,试图挠狐狸下巴。
“真可爱。”娜仁托雅说完,兴高采烈地对安吉帖木儿招手,“父汗你快来看,狐狸!”
赵承钧负手站在原地,慢悠悠和赵子询说:“怪不得美人计屡试不爽,果真是有用的。”
赵子询无奈:“父亲。“
“走吧,安吉帖木儿过来了。”赵承钧说,“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趁着现在说话,最有用了。”
娜仁托雅对小狐狸表现出明显的喜爱,唐师师松了口气,将狐狸转交到娜仁托雅手里。小狐狸被送走时,回头殷殷地看着唐师师,唐师师有些不舍,但是她的求生欲马上压倒心软。她要是敢阻挠靖王的计划,靖王今天晚上就能送她去见阎王。
娜仁托雅抱着狐狸不断大呼小叫,安吉帖木儿看到女儿这么高兴,可比自己得到什么开心多了。赵承钧已经带着赵子询走过来,唐师师识趣,适时地告退。
走时,小狐狸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唐师师,细弱地叫了一声。唐师师狠心,扭头走远了。
今日是狩猎第一天,处处可见清点战利品的人。这种场合和唐师师没什么关系,她逛了一圈,百无聊赖,就打算回帐篷里待着 。
唐师师刚走到一半,背后忽然追上来一个侍卫,高声喊道:“唐姑娘,请留步。”
唐师师回头,侍卫抱拳,道:“唐姑娘,王爷有令,命属下带您回去。”
唐师师皱眉,问:“什么事?”
“属下不知。”侍卫恭敬道,“唐姑娘,请。”
唐师师心知有变,回到原地,发现狐狸已经挪到侍卫手中。许多人围着娜仁托雅,娜仁托雅正在打喷嚏,她手腕脖颈红肿一片,不知道是被她自己挠的还是长疹子。
唐师师问:“怎么了?”
娜仁托雅捂着鼻子,说:“我好像不能碰狐狸的毛,一靠近就难受。”
唐师师了然,她知道确实有些人对猫毛、狗毛敏感,不能养长毛动物,看来,娜仁托雅也是其中之一。唐师师悄悄看向赵承钧,无声地询问怎么办。赵承钧脸上冷清如玉,缓声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既然郡主不能闻狐狸的毛,那放掉就好了。”
1...1213141516...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