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作者:逍阳的小说
她是一株傲然的梨花,他是一棵轻狂的柳,他衬托她,又采摘她。安梨白x安深青一身傲骨稳重内敛的姐姐x骄纵跋扈被迫成长的弟弟阅读前必看 1. 亲姐弟、现言2. 剧情为主,肉为辅3. 不定期更新。写这篇是因为这类题材的小说少有合乎心意的,就自己发电了4.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5. 之后有空会自己做封面的微博叫我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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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一章风云人
南方的夏日无异于焚烧的火炉,腾腾热气让人仿佛下一秒就能蒸发,至此消失于世界。斑鸠栖息在楼间的梨树上,与蝉对歌。
屋内,少年瘫坐着,颀长的身躯占据了大半的沙发。他戴着蓝牙耳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游走,时不时念念有词:“靠,罗逸宁n1tama怎么又倒了。算了,你爬到烂尾楼后面藏好,我过去扶。”
“你别动,脚步声不x1引别人来才怪。瞎叫什么,没见过这么怂的。”
“节哀,兄弟,虽然下一把你很可能又是盒子jing。”
正当他沉浸在游戏中,现实给了他一记爆栗。
“安深青!都说了你多少次,不要说脏话,”袁绮月放下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进门关换鞋,又说道:“还有,打游戏小点声,别影响你姐学习。”
他的目光仍聚焦在屏幕上,和网络那头的队友聊得起劲,丝毫不为所动。
片刻,袁绮月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妈,你g什么,我早就放假了。”言下之意便是母亲大人管不着他了。
袁绮月将他的手机放进贴身的口袋,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购物的战利品,说道:“你姐要准备高考了,你要玩就出去玩, 别一天到晚呆在家里。”
“不是,我中考完就没人权了,安梨白要高考就有特权,凭什么。”
袁绮月瞪着他,说:“你是保送直升一中,还是中考考上了区状元。”
他不甘示弱,回答道:“我考前突击几个月,最后也考上了一中,才不像她这么累si累活的。”即使他以吊车尾的分数考上一中,也底气十足。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继续说道:“再说,安梨白也没嫌我吵——”
“你好吵哦。”楼梯口传来少nv清脆的声音。
只见安梨白一手端着空的水杯,一手拿着灰黑的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餐厅。
他咬牙切齿道:“我走还不行吗。”
安深青出走后,本想找一家咖啡厅呆着,继续他的游戏“事业”。然而,待他m0到自己又瘪又扁的口袋,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到小区的篮球场消磨时光。
篮球场的竞技正在进行。他双手cha在k兜里,踢着散落在地面的鹅卵石,沿着篮球场边小径走走停停。
“安深青,一起吗?”
闻此,安深青抬头。不远处,男生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突出的男生朝他招手。
他记得,男生是他初中的同班同学,由于中考失利,最后高中选择去了t校。他们曾经因为身高相当总是排在各种班队的尾巴,还算熟络。
他赶忙走进篮球场,活动筋骨,迅速投入他们的b拼中。
几场球赛下来,他一扫方才的怫郁。即便现下他已汗流浃背,sh热粘腻的t恤紧贴后背,也挡不住他继续打球的心思。
“哎兄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打球了,听说你最近都在鼓捣什么电脑——编程对吧?”t校的男生问道。
“随便ga0ga0,吃j多一些。”
“那下次一起吧。”
安深青想到罗逸宁的惨淡战绩,回道:“可以,再叫上你哥,凑个四排。”
“我哥啊,还是算了。”
“怎么说。”
“他忙着谈恋ai,什么都顾不上,一天到晚就跟嫂子腻歪在一起。”
“你哥不是一中的吗?”
”一中怎么了,听我哥说一中谈恋ai的人也不少。话说回来,你姐可能也在谈。”
原本注意力不太集中的安深青立即挺直腰板,打起十二分jing神。
他终于抓到安梨白的把柄了。
“听说同级生里有人追她,动静挺大的,两人还一起被叫到了德育处。”说完男生又补充道:“我也不确定啊,都是听我哥说的。”
安深青拍了两下男生的肩膀,说道:“谢了兄弟。”
男生费解地问:“这有什么好谢的。”
“不过,”安深青话锋一转,眼神带了些许质问:“你哥这么关注我姐做什么。”
男生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随即回道:“你姐算是个风云人物,我们初中部的金榜不还挂着她的名字么。她学习成绩又好,大大小小的活动又是她主持。主要是,”他猛地灌了一口水,接着说:“人也漂亮。”
安深青想起安梨白那张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脸,被冠上“漂亮”一词,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对于那个“欺压”了他十五年的姐姐,他实在说不上一句赞美的话。
“就她,算了吧。你该去看眼科了。”
男生正yu反驳,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nv生走到他们身旁。
“同学,你要喝水吗,我这里正好多了一瓶。”nv生双手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看向安深青的神情满是期盼。
“谢谢,不用了。”他g脆地拒绝,转头便借了t校男生带来的水。
男生望着nv生落寞离开的背影,打趣他道:“朽木不可雕也。”
“能不能说人话。”他皱着眉头,一副抗拒这类话题的样子。
男生耸耸肩,没再说其他。
安深青的篮球运动以安梨白的出现而告终。
那时,落日西沉,她一身蓝白衣k附着层层余晖,隐匿在h昏的一角,手里仍是一卷灰黑的卷子,垂眸专注地读着。
她站在那,莫名就能让人感觉到平和与安宁,不愿搅扰。
望见她,安深青犹豫了一阵,随后还是和同学打好招呼,往她走去。
他原本储着一肚子的怨气,正要发泄出来,到嘴边却只剩一句轻飘飘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安梨白收好卷子,抬头看他,回道:“很难猜吗?”
不待安深青反应过来,她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他,里面是一件g净的衣服。
“阿姨今天请假,妈去公司找爸了,晚上只能我们自己解决。换上,一会儿去外面吃饭。”
说完,她转身,又看起了卷子。
不知从何时起,安深青早已习惯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可他就是怀念小时候同自己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她。
他萌生了打破这种平衡的想法。
行动b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他直截了当:“听说你谈恋ai了。”
安梨白的表情果然有一丝僵y,她极快掩盖过去,澄清道:“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不知道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她费力解释着,脸涨得通红。
许久,她看着安深青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才意识到他想让自己出糗,故意把这捕风捉影的事说给她听。
“安深青,你的零花钱没了!”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二章海参汤
假期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安梨白已开学一个月,而安深青也即将步入高中。
新生入学这天,袁绮月驱车送姐弟上学——
“阿青,你去学校后安分点,别总惹事。要是老师来找我,你就等着住校吧。”袁绮月一边观察路况,一边说教。
一中各方面条件几乎都是市内顶尖,唯独宿舍建设不尽人意。因此,姐弟俩都选择走读。
不过这似乎对安深青没什么威胁力。
后座的他将蓝牙耳机的音量调大,对此充耳不闻。
袁绮月提高音量,复述后又说,“听到了没。”
安深青敷衍几句,接着抱怨道:“妈,这英文电台太大声了,吵得我耳朵疼。”
“这是阿梨的听力资料,你也多学学,别以为进了一中的普通班就可以松懈了。开学考争取拿个好成绩。”
安深青怎么听都有挤兑自己的意思。
他一不做二不休,索x解开安全带,大半个身子前倾,g脆地转动驾驶座旁的音量旋钮。
车内即刻安静下来。
他满意地缩回身子,期间不经易瞥见前座的安梨白表情略显诧异。
“g什么g什么。”袁绮月把手伸向旋钮。
他冷哼一声,忿忿不平地说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上次只是吵着她,就被赶出了家门。”
或许安深青说的在理,或许出于公平x考虑,袁绮月还是收回了手。
车内仅存轻微的电台声。
然而,安梨白竟跟读起电台的英语句子。她发音标准,吐字清晰,声线甜美,可在安深青听来就像一台念经的扩音器,不绝于耳,令他烦躁至极。
c。
一连几天,安深青的高中生活风平浪静,与他设想中差别不大,唯一的例外便是“罗逸宁”。
某天上午最后一节物理课在同学的一片哀嚎中开启了。
这门课的老师恰巧是他们的班主任。他平生最大的“ai好”就是拖堂。
开学不久,他以“拖拉机”的名号响遍整个年级。
班主任梁启明——一个地中海秃顶,身材略微发福,笑容亲切和蔼的中年男教师,一手捧着装满茶水的保温杯,一手招呼门外的男同学进班。
安深青彼时在和其他同学闲聊,只随意瞥了眼,就认出罗逸宁来。
他r0u眼,确定自己是否看错。
罗逸宁是他的发小兄弟,b自己更游手好闲,中考刚过线被末流高中录取了。现下却出现在一中,还是自己的班级里。
他的疑问胜过喜悦。
一下课,他顾不得赶去食堂吃饭,拉扯着罗逸宁问个究竟。
“你小子怎么主动进‘监狱’了。”他用拳头轻轻击打罗逸宁的肩部,调侃道。
在初中部时,罗逸宁的确视一中为“监狱”。
罗逸宁叹气,说:“别提了,我爸妈非要想方设法把我塞进来。听说帮我申请了什么借读生。”
他恍然大悟,同时松了口气。
发小家没做违法的事情就行。
他和罗逸宁结伴去食堂,无话不谈,仿佛又回到荒唐的往昔。
殊不知,一场谣言在y暗的角落逐渐发酵,最终变质,腐烂。
午休时,教室外烈日炎炎,教室内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半米yan光都透不进来。
安深青慵懒地趴在课桌上,耳边伴随着风扇嗡嗡的转动声,倦意浓浓。
极轻的叩门声响起,他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nv声。
“同学,请问能帮我叫一下安深青吗?”
是安梨白。
原本睡意昏沉的他顿时清醒,转头对上安梨白的目光。
她指着走廊,示意他出教室。
待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她将手里提着的保温壶一把塞给他。
“妈让我带给你的汤。”
他接过,随口问道:“她g嘛送汤给我喝。”
他隐约记得,初三冲刺的那段时间里,袁绮月经常会到学校送补品给他。而那些补品几乎都是各se的汤。
“不知道。她刚刚送汤给我,顺便带了一份你的,”只见安梨白匆匆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自己把保温壶带回家”便不见人影了。
回到教室,安深青揭开保温壶的盖子,直接尝了一口。
海参汤浓郁的腥味在他的味蕾间扩散。
他猛地灌了大半瓶水,那gu腥味才渐渐被冲淡。
袁绮月煲汤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放学后,安深青坐上家中司机陈叔的车,独自回到家。
客厅里,灯烛辉煌,茶几上摆放着的珐琅骨瓷茶具升起袅袅青烟,一道道jing致可口的甜点引人垂涎。
袁绮月正在和太太们闲聊说笑。
她们都是父亲安延书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妻子,不过袁绮月鲜少同她们来往。
安深青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阿姨们好。”
“是阿青啊,好久不见。”
“绮月,阿青现在又高又靓仔,听说还考上了一中。你和延书教得真好,哪像我家那小子,c心si了。”
“哎哟,我家娃也c心,天天闹,以前我说她两句她能顶我十句。幸好现在去常春藤留学了,人也成熟了。”
“阿青啊,是刚放学吗,怎么没见到阿梨。”
袁绮月回答道:“阿梨高三了,要下晚修才能回来。”
话题围绕“孩子”展开。
她继续和太太们周旋起来,期间摆摆头,暗示安深青上楼回房去。
得到母亲的授意,安深青脚下生风,恨不能瞬移离开这里。
关上房门,他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作业,正准备提笔解题。
可楼下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烦躁地将笔扔开,哪知那笔愈滚愈远,从桌沿下坠,落到地板上。
他捡起笔随意写着,洁白如新的草稿纸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笔断水了。
骂了句脏话后,他整个人扑到床上,玩起了手机游戏。
临近饭点,袁绮月上楼喊安深青吃饭。此时太太们都离开了。
饭桌上,袁绮月夹了一块蜜汁排骨给他,说:“尝尝钟姨做的新菜。”
钟姨是他们家雇的钟点工阿姨。
“对了,听钟姨说,保温壶是你拿回来的。”
他品尝着排骨,咽下后回道:“是啊,不是你做给我和安梨白喝的么。”
闻此,袁绮月敲了一下桌子,嗔怒道:“这丫头就这么嫌弃我的汤,连尝一口都不肯。”
安深青感到云里雾里的,他转移话题说道:“妈,今天爸又不回来吃饭吗?”
说来也奇怪,父亲已经许久没回家吃晚饭了。
“嗯,公司出了点事,他说他最近很忙。”袁绮月迅速垂头。她放下端着的碗,扯了张纸巾擦拭嘴巴。
接下来,母子两从学习聊到安梨白,从安梨白再聊回学习。
只是,碗中的米饭渐凉,她再也未动过一粒米。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三章叫家长
清晨,yan光穿透层层枝桠,映s出姐弟两参差不齐的影子。
他们一同站在路口,等待陈叔将车从车库开出。
安深青余光瞥见安梨白两手空空,并未像往常一般手持学习资料,抓紧一切时间复习。
他低头,只见她双肩微敛,垂首阖目,神情紧绷,眼下是散不去乌青。
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哧哧声使她即刻清醒。她看向面前停留的白se宾利,眼神中仍带着些许迷蒙。
安深青收回视线,和她一起上车。
许是为了补觉,她今天坐在相对宽敞的后座,安深青的左边。
汽车平稳行驶,空调调节的温度适宜,安深青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正想着学校的事情。
忽然,他感觉肩膀一沉,一方柔软贴近他校服的袖口。
他转头,脖颈不经意间轻轻蹭过安梨白乌黑的发梢,一丝su麻瞬间窜入全身,溶于他的骨髓之中。
他感到十分不自然,下意识动了动肩膀。
肩上传来一声极小的嘤咛,似是在表达不满。
他蓦地想起母亲说安梨白最近在准备联考,每天都学习到半夜的事情,便不再有所动作。
看着她双眼紧闭,还是一副睡意昏沉的模样,他无奈地转过头去。
窗外风景依旧,少年心思难猜。
算了,就让她一直靠着吧。他如是想道。
来到教室,安深青习惯x地将数学作业放在桌子上,接着去走廊的饮水机打水。
早读铃响起,他回到座位。那本数学作业依然丝毫未动。
他只当是组长忘记收自己的作业了,于是连忙拿起作业本,走到数学组长的位置上。
“我来交一下数学作业。”他递出本子。
就在他将本子递过去的一瞬,对方浑身一颤,只看了他一眼便匆促地移开目光,说:“我,我刚刚把小组作业,交,交给课代表了。”
这表现就如同见到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他倍感困惑。
同时,更让他疑惑的是,几节课过去,罗逸宁的座椅上空空如也。
自从罗逸宁转学来一中后,安深青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突然失去一个兄弟后,他的心情
变得糟糕许多。
课间,他悄悄从口袋里m0出手机,藏进ch0u屉,给罗逸宁发了一条信息:
你今天怎么不来上课?
罗逸宁差不多秒回道:
草,还不是昨晚宿舍的那个傻b。
安深青眉头一皱,随后问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昨晚罗逸宁和舍友起了争执,前者先动手,后者回击。之后两人都被学校处分,回家反省去了。
至于争执原因,罗逸宁没有具t说明,只透露和自己转学的事情相关。
不等他来得及仔细思考,班主任梁启明乍然从他面前走过。
他立刻将手机塞进ch0u屉的书缝里,然后四处张望,仿佛若无其事。
梁启明斜睨着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上讲台,翻看准备的教案。
台下,徒留安深青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可不想开学第一周就被收掉手机。
安深青终于迎来了心心念念的t育课。
做完热身和跑圈运动后,老师就让同学自由活动。
安深青找器材室借球,拎着球便往男生堆里去。
“兄弟,我可以加入你们吗?”他上前问道。
一时间,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和他平常来往较多的男生正yu开口,却被另一个男生打断道:“我们这边已经满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另寻他处了。
他也没纠缠,点点头,转身去其他球场询问。
或许是他今天运气不好,一连问了好几群人,队伍竟然都满员了。
他屈膝坐在台阶上,漫无目的地看向远处,身旁还放着借来的篮球。
此时,郁结占据了他整个心房,头脑闷闷的,好似透不过气。
“你怎么在这坐着。”安梨白从他背后走来。
不带他回应,她自顾自地说道:“你不会是逃课吧。”
他最后一次逃课明明是在一年半之前,哪这么劣迹斑斑。
听到这话,他心情更加不顺,g脆扭过头去,反驳道:“不是。”
她接着追问缘由,他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同她说。
末了,他补充一句:“你尽管笑话我吧。”
与他预料的恰恰相反,她沉下脸来,表情严肃,拉起他的手腕,说:“我带你去找老师。”
他急了。这点小事就要找老师“对薄公堂”,未免太丢脸。
“我不去。”他ch0u回手,态度坚决。
她疑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许是自知劝不动他,改口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不久,她带着一双羽毛球拍回来,将其中一只扔给他。
“正好我也在上t育课,顺便看看你的球技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垃圾。”
安深青赢了安梨白。
不过,直到下课,他心中的郁结仍未解开。
万千疑问在他回教室后得到解答。
那时,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走到教室后门,隐约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他专注地听着——
“你们都不知道吧。在初中部的时候,他就是个混混了,逃课斗殴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他开学到现在表现得不像啊,况且他成绩应该挺好的,不然怎么进我们学校的。”
“他的好兄弟罗逸宁,就前几天转来的那位,是我的初中同学。他不知道中考的时候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考过线了。不过他分数很低,成绩一直吊车尾,肯定是家里靠关系进来的。你们说,安深青能清白到哪去?”
闻此,安深青紧紧攥着拳头,手里的矿泉水瓶咔哧咔哧响着。
考进一中后,他本就打算收敛心思,再也没惹过麻烦。如今他却被人翻起旧账,还造谣生事。
他想,无须再忍了。
一gu怒意直涌心头,连同之前的种种不满倾泻而出。
下一秒,他快步冲上前去,一举撂倒那人的书桌。
嘭。一声巨响传遍教室。
那人椅背后撤,惊吓地摔到地上。
安深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怒目而视,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那人被吓得满头是汗,愣了一下后,表情发狠,竟一拳挥向安深青。
两人顿时扭打到一起。
当然,除了第一拳,其他基本都是安深青单方面的殴打。
办公室里,梁启明眼神凌厉,盯着脸上挂彩的安深青说:“你课间玩手机就算了,现在还把人打进了医院。去把你家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