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逍阳的小说
电视里放映着诈骗案的始末陈述,还有几位犯罪嫌疑人试图潜逃,最终被警察抓捕的画面。
即使新闻上的犯罪嫌疑人被打上厚重的马赛克,被变声器糊掉声音,他还是认出了父亲。
那个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父亲。
原来,他不是回不了家,而是不要家了。
他攥紧拳头,眼圈发红。眼前的安梨白也面se惨白。
感受到一阵酸楚涌上鼻尖,他咬紧牙关,跑了出去。
“阿青!”
安梨白追不上他。
安深青在街头浑浑噩噩地游荡了许久,等到街头的店铺几乎都打烊了,这才回到家里。
他进门的声音极轻,客厅里的两人并未注意到他。
几日风尘仆仆使袁绮月不堪折磨。隔着十几米,她浓妆也盖不住的憔悴面容和一簇簇白发无不冲击着他。
袁绮月坐在沙发上,双肩颤抖,掩面哭泣。
安梨白蹲下身来,一手轻轻拍着妈妈被压弯的背,一手递出一张储蓄卡。
“妈,这是我所有的压岁钱。”
听到这,袁绮月抱住安梨白,声泪俱下:“乖nv儿,爸妈对不起你和阿青。”
悲戚的哭泣声充斥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他背靠门关,止不住眼里的泪。
哭声和安慰声交织。
而他可耻地,无力地躲在门关后,什么都做不了。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圣诞剧场】最贵的贺卡
?安家从来没有过洋节的传统。
而邻居家门口摆上一棵棵布满装饰的圣诞树,遍地都是jing美的礼物盒,树上挂着红的绿的彩灯照进了安深青的眼中。
他很是向往。
四年(一)班同学们都会在平安夜这天交换礼物,可他的零花钱早就花光了,没什么可送给别人的。
想到这,他垂下头来,闷闷不乐地敲门。
“阿青回来啦,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袁绮月为他开门时,手里还拿着一把油亮的锅铲。
看到锅铲,他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只蔫蔫地敷衍道:“一般。”
妈妈做饭,全家受罪。
唉,今天是什么苦难日。
“怎么又是一般?”不待袁绮月继续追问,安梨白捧着一沓贺卡走来,一下子挽上她空闲的那只手。
“妈,陪我一起拆礼物呗,我一个人拆好累啊。”
袁绮月忽地想起锅里的菜,急忙撒手,说道:“等妈做完饭,先让阿青帮你吧。”
“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他每次都抢我礼物。”
?
?“我没有!”安深青说。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上次趁我不注意抢了媛媛送我的朱古力。”
“你你你,你抢走了我的钢笔。”
“明明是你答应送我的。”
“是你威胁我,不给你你就跟爸妈告状。”
两人的斗嘴声此起彼伏,声贝越来越大,惹得刚回家的安延书无b头疼。
他过去制止两人,平心静气地问道:“阿梨阿青,你们为什么又吵起来了?”
“他抢我东西。”
“她抢我东西。”
两人异口同声。反应过来后,双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别学我说话。”
“别学我说话。”
安梨白就快抓狂了:“你好烦啊,不跟你玩了。”
“切,谁要跟你玩。”
“我从来不跟小矮子玩。”安梨白凑近安深青,还用手b划着他们之间的身高差。
虽然四年级的他没安梨白高,但是他b同龄人高许多,何曾被这样嘲讽过。
他咬牙切齿地回嘴道:“我也不跟丑八怪玩。”
吵架进入白热化状态,安延书赶紧将两人拉开,训斥道:“不准骂人,再被我听见就去面壁思过。”
见爸爸的语气中隐含怒意,他们都心虚地低着头。
“好了,都是小事情,你们骂对方就是做错了。互相道个歉,谁也不要再追究。”
他拉起两人的手,搭在一起。
只是两人暗地里还掰着手较劲。
安延书无奈地分开他们的“打架”的手,说道:“爸爸给你们买麦当劳好不好。”
许是想到袁绮月的厨艺,他们眼前一亮,都点头答应了。
斗嘴的事情随之被抛到脑后。
当晚,安深青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桌上jing致的贺卡x1引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贺卡——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音乐声让他着实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后,对这新奇的“会唱歌的贺卡”一通研究,仿佛要将所有的好奇心倾注于此。
?“研究”得差不多了,他读着贺卡上的字。
“致我的傻弟弟:
? 首先,我要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的。
? 其次,我把我最贵的贺卡送给你了,你以后也不能骂我。
? 最后,祝你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
“我才不傻。”他话里满是嫌弃,但咧着的嘴一直压不下笑意。
他将贺卡放进ch0u屉里,正yu推回ch0u屉,接着又扯了几张纸巾紧紧包裹着贺卡,唯恐沾染了尘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匆匆撕了张纸,飞速地写起字来。
写完后他将笔一摔,边往外跑边叠纸。
来到安梨白紧闭的房门前,他将纸片塞进了门缝里。
做完这些,他回到房间,又从ch0u屉中拿出贺卡,时不时地翻开它,听听里面的圣诞曲。
不知不觉中,他安心地睡去。
平安夜里没有驱着麋鹿车的圣诞老人,没有清脆响亮的金银铃铛,没有华丽包装的礼盒,只有两颗弥足珍贵的心。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等待,考试的夹缝中奉上一篇小剧场,大家当个乐子看看。
这篇文我自认为是姐弟骨科里面b较慢热的,姐弟的情感转变过程会写得b较详细。姐姐和弟弟都不是完美人格(特别是弟弟前期b较幼稚,不过会长大的),人设的缺点希望大家多多包容。
预祝各位双旦快乐。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七章山雨来
那天夜晚,安深青也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了。只记得第二天一早,楼下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的场面。
小洋楼门口,有人高举横幅,放眼望去满是“还钱天经地义”的牌子;有人声嘶力竭,从苍老的面孔抹下一把泪来;有人一旁蹲守,手持相机严阵以待。
此时已然过了上学时间,姐弟两就这样被困在了家里。
安深青拉上窗帘,sao乱即刻被隔绝在外。
“怎么办?”他问。
安梨白坐在床边,视线向下,表情凝重道:“今天跟老师请假吧。”
“可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他们今天走了,明天又会来,”他抓挠着头发,烦躁地说:“这样步步紧b有意思吗!”
“别这样说,他们是受害者,有维护自己财产的权利。”
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妥,没再辩驳。
“要不,叫醒一下妈,想想办法?”
安梨白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妈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我昨晚哄了好久她才睡着。”
她拿出手机,编辑短信,继续说道:“今天先请假吧,走一步算一步。”
在安梨白打字的间隙,安深青望着房间里密不透风的窗,忽觉这个家就像匣盒里放置的玩具,看似jing美,实则失修已久。
他们是受害者,那我们是什么呢?
将近正午,袁绮月才醒来。
外面的噪音丝毫没有消退,又由于示威者与小区安保发生冲突,反而愈演愈烈。
“外面怎么了?”袁绮月询问道。
安梨白和安深青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保持沉默,眼神飘向密闭的窗。
袁绮月疑惑地走向那,猛然打开那扇窗,一切尽在眼前。
姐弟两正在心里组织语言,安慰也好,解释也罢,可就是说不出半句话。
不由他们开口,袁绮月迅速地披了件外套,整理一下仪表就朝门口走去。
“妈,”安梨白率先反应过来,冲到门口,试图劝解她:“他们现在情绪很激动,还是别出去了吧。”
袁绮月急急忙忙打开层层门锁,坚持己见:“阿梨,我知道轻重,不用担心。于情于理,我也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语毕,门锁被打开,她迈向人群,不动声se。
“有人从房子里出来了!”不知是谁先注意到小洋楼里走出一位nv人,当即大声叫喊。
人们一拥而上,安保赶忙护在她身前,阻隔过于激动的示威者。
刺眼的闪光灯和飞溅的唾沫陡然扑向袁绮月,像一群在暗夜里潜行的野兽,撕咬着兽群的公敌。
一瞬间,安深青觉得现实远b戏剧荒唐。
“我以公司负责人夫人的名义,向每一位受害者道歉,”袁绮月深深地鞠躬,道:“对不起。”
似是没预料到她会做出这般举动,人群有片刻的静默。
“道歉有什么用,我们养老的钱都拿不回来了。”义愤填膺的话语再次激起人们的盛怒。
只见袁绮月慢慢起身,不卑不亢地说:“目前公司已经统计出总的不法收益,正在变卖我们私人的资产,偿还各位的损失。考虑到老人家的养老需要,我们将预先返还他们的资金,大概两周左右就能收到。”
“那其他人怎么办?”一位举着话筒的资深记者提问。
“由于公司现在的账户被冻结,我们没能力马上弥补所有人的损失。不过我相信法院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
接着,人群又是一片喧闹,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
袁绮月讲完该讲的话,准备回屋,却被部分人拦住去路。
“我们损失这么大,怎么说也得多赔点不是。”
安深青变了脸se,急速上前挡住了身后的母亲,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
“阿青。”袁绮月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随即,她转向那些人,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还有疑问可以找我的代理律师。”
“哎夫人,你这也太敷衍了,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却还要骗我们这些劳苦人民的钱。”
“就是,难道不应该赔我们的jing神损失费吗?”
“不赔的话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走了,哪天这房子烧起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些话,袁绮月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威厉:“敲诈勒索罪会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希望各位想清楚。”
众人噤声。
“哦,对了。各位脚下的土地是我于去年8月购买的私家花园,你们现在的行为属于私闯民宅,我可以随时打110拘留你们。
见袁绮月并非好招惹,众人一哄而散,有些人就像脚底抹了油,溜得b谁都快。
“妈什么时候买了花园?”安深青疑惑地问道。
“好像只买了停车位。”安梨白回道。
下一刻,他们相视而笑。
午后,不论姐弟两如何要求,袁绮月仍坚持让他们去上学。
整整一个下午,老师的教学左耳进右耳出,安深青提不起任何jing神。
他偶尔会想,安梨白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紧接着,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安梨白像他这样心思散漫,就不是安梨白了。
想到这,他强迫自己专注起来,接收老师传递的知识信号。
放学后回家,二人依旧搭公交。
安梨白近日都没有上晚修,今天也不例外。
家里的路程离学校不算近,车上人流不多却也经常没有空余的位置,因此他们总是得站许久。
快到停靠站时,好不容易有一个空位,安深青提醒安梨白,让她坐过去。
只见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上的学习资料移开,松开扶手,顺着他指尖的方向走去。
公交猛然刹车。
她重心不稳,身t向后栽倒。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稳稳当当地扳回她。
与此同时,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上了车,坐到空位上。
安梨白的情绪还处在方才差点摔倒的惊吓中。
他趁她呆愣的瞬间,将她手里的资料ch0u走,说:“别看了。”
“g嘛。”她着急地伸手,意yu夺回资料。
“反正你也读不进去。”
她气势顿时弱了一截:“我怎么读不进去?”
“你一直没翻页。”
安梨白被安深青戳破心事后,不愿再多言。
快到家时,他们看见一位身形窈窕的nv人匆匆坐上门前的车,扬长而去。
尽管暮se掩盖住了nv人的面容,可安深青觉得他似乎见过那人。
究竟在哪里?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他带着困惑进了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去做饭。”袁绮月撑着沙发,缓缓站起。
“妈,刚刚有谁来我们家了吗?”安梨白问出安深青心中所想。
“啊,哦,她是——”
没等袁绮月说完,她便晕厥了。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八章陷囹圄
?救护车。ct检查。开颅手术。重症监护室。
?一件又一件事接踵而至,好似命中注定厄运缠身,压得安梨白和安深青透不过气来。
?医生说,手术结果不理想,手术后的袁绮月仍在昏迷,即使醒来也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得知这个消息时,安深青只觉得心中的高台骤然坍塌,大脑混沌得无法思考,整个人坠入一种无望的情绪里。
可身旁的安梨白并不相信。她愿意等待一个奇迹。
?自从母亲患上突发x脑溢血的那天起,除非必要,她几乎寸步不离医院。
?彼时,她为两日后的巨额医疗费用焦头烂额。
?她坐在冰冷坚y的等候椅上,腿上摊开一本厚重的电话薄,顺着号码依次拨打。
?“你好,江叔,我是安延书的nv儿安梨白,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话音刚落,对方直接挂断电话,连半点余地都不留。
?她忽觉讽刺的同时划掉电话薄里的一串号码,平息一会心情,接着拨打下一个号码。
?“阿姨好,我是阿梨。”
?“对,她是我妈妈。”
?“我妈妈现在进了icu,家里实在周转不来。阿姨,可以向你借点钱吗?”
?“阿姨,我们会按时还清的,如果还不方便,可以加利息。”
?“好的。”
?对方避而远之的态度令她再次划掉号码。
她r0u了r0u太yanx,闭上眼睛,不愿面对这凉薄的世界。
忽然,一gu莲子粥的清香钻入她的鼻腔。
“我买了莲子粥。”安深青把手里提着的粥给她。
这两日安梨白柴米油盐皆不进,他都看在眼里,因而买来了莲子粥。
“我没胃口,你吃吧。”安梨白又埋头查看电话薄。
闻此,他打开包装盒,将一次x勺子放在粥面,再次递给她。
“你很久没进食了,吃点吧。”
安梨白摇头拒绝。
安深青倍感无奈。于是,他舀了一勺粥,直接往她嘴边送。
“我都说了不想吃!你真的很烦人!”她本就因为借钱一事寝食难安,现在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pa0仗,一点就炸。
安深青就是那个无辜的点火者。
哪知他现在也是pa0仗,并且不打算忍气吞声。
“谁他妈想烦你,ai吃不吃。”安深青气得七窍生烟。他将粥重重地置于等候椅上,粥水四溅。
安梨白见他反应激烈,深呼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地道:“是我的错,不过我现在确实吃不下。”
她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可他看他一副沉静又不以为然的样子,哪有半分歉意。
他仍气在头上,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吃不下也得吃,你要是也倒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我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如果妈没了——”她停顿片刻,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就真没了。”
安梨白从不敢想自己会一语成谶。
从病危通知书下达的那一刻,到收到si亡证明单,一切程序都是如此井井有条,如此没有人情味,半点不给予他们缓和的机会。
明明前几日病情稳定时,母亲还能睁眼望着他们,闷哼出几个音节。
他们都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母亲想说:“阿梨照顾好弟弟,阿青保护好姐姐。”
安深青十指交叉,捂着双眸,眼前一片模糊。
当泪水蓄满眼框时,他匆匆擦拭,仿佛这样它就不存在了。可他每次擦拭,眼眶又即刻被泪水侵占。几番过后,他g脆任它流淌。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骨气。
与安深青悲痛yu绝的表现截然相反,安梨白静静地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像是灵魂出走了一般。
她紧紧攒着si亡证明单的手微微颤抖,出卖了她的内心,不过安深青并未注意到。
他从悲痛中稍微ch0u身而出,转头看向她。
正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安梨白打开免提。
“赵叔好。”她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赵叔是父亲安延书的辩护律师。
“你好。你父亲的判决书下来了,不知道现在放不方便跟你说。”
“方便。”
“你父亲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才十年啊,好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或许是安梨白的镇定令对方出乎意料,那边迟疑地说:“法院那边要拍卖你们家目前的住宅和其他不动产,我这边建议你们早点找个居所,”他接着补充道:“他有几句转告,还有转交给你和你弟弟的东西,方便当面谈吗?”
她和赵叔约定了一个时间,丝毫不拖泥带水,随即挂了电话。
安梨白的无动于衷在安深青眼中如此刺眼。
他想,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
“听到了吗?”她问。
听到了怎样,没听到又怎样。结果都永恒不变。
他们失去双亲了。
安深青没有沉得住气的x格,一听到安梨白冷淡的话语,当即双手紧扣她的肩膀,质问她。
“你凭什么这么冷漠,爸妈养育了你十八年,可你现在表现得就像外人一样!”
她冷冷一笑,回道:“安深青,你几岁了。”
她显然不是在问他年龄,而是在讽刺他幼稚。
“在你看来,我就应该半si不活的,哭个昏天暗地,才叫不冷漠吗?”
他被她的话噎住了。
她接着说:“我如果真这样,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听着,这几天处理好妈的后事,我们就去找房子,然后好好读书。我们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短暂的时间里,她已经把未来规划好了。
相b之下,他在意识到自己意气用事的同时,又陷进了不可名状的自惭中。
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
“我想出去走走,透气。”
“随你,反正现在没人管着你了。”她说。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梨白果然还是那个安梨白。她没有心。
————————————————————
怕大家不理解姐弟之间的争吵点,我说明一下。
本质上是两人的行为差异引起了误会,以及悲痛中两人互相宣泄情绪。
弟弟的确的确思想特别不成熟,姐姐也的确x格b较冷,两人都是直球型选手(嘴上互相伤害),请大家轻喷。
东栏梨花(姐弟骨科) 第九章野心家
白se的窗棂飘飘扬扬,桌上的遗像静默无声,像中人的面容永远挂着温婉的微笑。
?
徒留未亡人跪在灵位前,将一簇簇纸钱放进铁盆里燃烧,最后落得大厅里满是尘灰。
?
安深青想,他绝不会忘记这漫天的灰烟带来的气味。
?
焦灼又令人窒息。
?
今天是袁绮月出殡的前一日。按照当地的习惯,即使没举办t面的葬礼,他们也发了讣告给亲朋好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