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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当太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流火
冯嬷嬷听到彤秀的声音,用力瞪了她们三人一眼,回头含笑迎向彤秀:“没什么妨碍,是她们三个小姑娘闹着玩呢。”
任钰君不服气,咬着牙道:“分明是她故意挑事!”
周舜华连忙去拉任钰君。任钰君感觉到姐妹的提醒,但还是气不过。冯嬷嬷很明显想要息事宁人,这又不是唐思思的王府,天底下莫非还没有公理了?
任钰君说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来。冯嬷嬷不断给她们打眼色,让她们出面圆场,彤秀盯着任钰君的衣服,忽然咦了一声:“这衣服……”
所有人一惊,任钰君立即低头看自己的衣摆,唐师师也看向任钰君。
玉色长袄,上面绣着富贵的木芙蓉,无论颜色还是花纹都没有逾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难道衣服有问题吗?
冯嬷嬷先前还没主意,现在顺着彤秀的目光,才看到任钰君身上绣着木芙蓉,脸色骤变。
木芙蓉!任钰君哪里来的胆子,敢在靖王府,穿绣着木芙蓉的衣服!
冯嬷嬷顿时脸色都变了,厉声喝道:“大胆!还不快回去换衣服!”
任钰君不明所以,但是冯嬷嬷和彤秀姑姑的脸色显然不对,她不敢耽误,赶快就要回去。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回头,发现走廊外,赵承钧带着一众随从站在庭中,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们。赵承钧在开宴的时候露了一脸,随后就出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没想到他刚回来,就正好撞上这一幕。
彤秀脸色也不对了,她快步上前,深深行礼,试图挡住赵承钧的视线:“王爷。是奴婢管教不力,惊扰到了王爷,奴婢罪该万死。”
然而已经太晚了,赵承钧一眼就看到了任钰君身上的花。
赵承钧眉梢轻轻一动,眼神明显冷下来。一瞬间内外无人敢说话,连跟在赵承钧身后的侍卫幕僚都噤若寒蝉。
任钰君知道自己惹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显然,在靖王府,木芙蓉是禁忌。任钰君忽然福至心灵,想起几日前的事情来。
那时候任钰君在准备宴会上的衣服,芍药若有若无和她说,她容貌富贵,穿木芙蓉这等金玉满堂的衣服最好看。芍药是王府里的人,任钰君想在王府结个善缘,就信了。
没想到,芍药在骗她!所以今日芍药故意说肚子疼,托她去送酒,也是有意害她?
任钰君惊惶地跪下,一时间浑身冰凉,嘴唇哆嗦,都说不出话来。唐师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暗暗退后一步,明确地和任钰君划出界限来。
她不认识她们,这一切和她唐师师没有关系。
赵子询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他看了看两边的人,对赵承钧行礼:“父亲。这个女子实属大胆,儿臣这就让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任钰君一听就慌了,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平日里只会绣花写字,杖责三十岂不是要她的命!周舜华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姐妹,她赶紧跪在任钰君身边,灵机一动,说道:“回靖王殿下,您误会了,这并不是木芙蓉。这是木槿!”
赵承钧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舜华,不辨喜怒。周舜华不知道自己在救人还是在害人,硬着头皮说:“实不相瞒,任姐姐和小女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姐妹。小女闺名舜华,舜华即木槿,任姐姐因为小女,才在自己衣服上绣木槿花。”
任钰君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没错,这是木槿。都怪小女绣工不好,没绣出木槿花的神形来,才引来误会。王爷息怒,小女再也不敢了。”
彤秀似乎松了口气,也跟着劝:“王爷,她们年纪轻,还是群黄毛丫头呢。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您勿要和她们置气。”
赵承钧目光幽深,冷冷扫了眼任钰君和周舜华,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大步朝里走去。唐师师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众人簇拥着靖王入殿。
唐师师悄悄混在人群中,跟着众人移动。她心中不无扼腕,失策,还是让周舜华得逞了。
原来,周舜华巧解谜题,是这个意思。
那唐师师还真没法抢。她哪知道“舜华”还能这样用。
唐师师垂着头思考,没留意前面,不慎撞到了什么人身上。她赶紧站好,这才发现,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
唐师师乖乖低着头,温顺地露出脖颈,就差把“我是无辜的”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王爷。”
赵承钧停在门前,意味不明地扫了唐师师一眼:“不要自作聪明。”
随即,就大步离开。
唐师师乖巧应是,但她心里不无纳闷,自作聪明?她哪里聪明了?





宫斗不如当太后 第7节
第9章 误会
赵承钧其实早就到了,他刚刚站在穿堂中,别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别人。
他亲眼看着唐师师追上那两个女子,然后给人家衣裙上泼了水。
赵承钧皱眉,觉得此女实在心术不正。驿站时,尚可以解释为她为了安全,举报同屋之人,但是现在,无凭无据,无缘无故,她又在害人。
赵承钧看不下去了,从暗处走出来。刚才隔得远没注意,等走近后,他才发现被泼茶的那个女子,衣服上绣着木芙蓉。
赵承钧意外,他回想刚才的事情,顿时了悟。
倒是他小瞧了这个女子,唐师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对木芙蓉的避讳,并且察觉了另一个女子衣服上的不妥。如果放任那两个女子进殿换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少不得要闹起来,到时候宫城和靖王府面上都不好看。唐师师阻拦无果,就强行毁了对方的裙子,让对方无处可去。
虽然手段有些不入流,可是不得不说,简单粗暴,立竿见影。
赵承钧已经很多年没有看错人了,没想到,这次却在一个女子身上走了眼。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心高气傲、有小聪明但无大智慧的女人,一如那些美丽却空洞的花瓶,将所有野心都写在脸上。谁知,他竟然误会了她。
但是,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尤其是自作主张讨好他的女人。
赵承钧走到门口时,想要敲打此女,顺便敲打敲打京城的人,不要把手伸太长。没想到,这个女子直接撞上来了。
很好,赵承钧对刚才的猜测更加肯定了。
赵承钧那丁点好感瞬间化为乌有,他警告完之后,都不想看第二眼,就大步离开。赵承钧已在心中做出了安排,一定要将此女和赵子询隔开。唐师师心机深沉,绝非善类。
不能让她带坏了赵子询。
赵承钧说完后,唐师师简直一头雾水。靖王让她不要自作聪明,唐师师倒是也想改,问题是,她哪里聪明了?
赵承钧头也不回离开,等他走远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围过来。
赵子询扫了唐师师一眼,冷笑一声,快步追着赵承钧而去。彤秀跟在后面,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唐师师,最后笑道:“唐姑娘好福气,王爷很少称赞别人。姑娘今日,是立了大功。”
唐师师更茫然了,靖王那句话竟然是称赞?彤秀说完后,也不管周围人是什么表情,垂着头走向殿内。等王府的人走远后,冯嬷嬷围到唐师师身边,一脸欢喜地拍了拍唐师师的手。
“做得好。”
唐师师迷惑:“嗯?”
冯嬷嬷脸上的笑忍都忍不住,她看着唐师师,宛如再看一块上好的璞玉:“嬷嬷没白疼你,懂得以大局为重,替同行周全。这样才对嘛,你们虽然是同一批被选出来的,可是出行在外,就要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等我离开后,就只剩下你们十个人相依为命了,你们要像姐妹一样,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冯嬷嬷说着,没好气扫了任钰君一眼:“唐师师今日帮了你大忙,你还诬赖她欺负你。还不上来给唐师师赔罪?”
任钰君脸色极其难看,被人暗暗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上前:“多谢唐姑娘。”
听了这么半天,唐师师可算听明白了。原来,靖王,彤秀姑姑,以及冯嬷嬷,都以为刚才唐师师是发现了任钰君裙子不妥,才故意泼酒?苍天可鉴,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就是单纯的欺负人。
难怪靖王说她自作聪明,唐师师有口难言,其实靖王误会她了,她没有自作聪明,更不是想帮助任钰君遮掩。她真的,只是想害个人而已。
而冯嬷嬷还拉着唐师师,不断地把唐师师当榜样讲给美人们听。周舜华垂头听训,任钰君死死咬着唇,纪心娴左右看看,也乖觉地低下头。
冯嬷嬷把其他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冷着脸说:“你看看你们,再看看唐师师,难怪人家能出头,你们就不能。一个个都是蠢货,以后要多和唐师师学,不要一个个蠢得被人当枪使,反过来还挤兑同伴。今日的事情,不许再发生了,知道吗?”
美人们低头,弱弱应道:“是。”
“行了,都散开吧,以后机灵些。”冯嬷嬷冷脸将人呵退,等美人们三三两两退开后,冯嬷嬷拉着唐师师的手,将她带到一个僻静之地。
冯嬷嬷好生打量了唐师师一眼,笑容更加真切。她拍了拍唐师师的手,说:“你今日做得好。”
唐师师心虚地笑了,温顺道:“是嬷嬷教得好。”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过一介奴婢,教你坐卧礼仪也就罢了,再长久些的富贵,哪能教得了你?”冯嬷嬷意味深长地看着唐师师,说,“高门大院不同于其他地方,富贵滔天,端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搏。我原先还担心你操之过急,不过看你今日的动作,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分寸拿捏的尤其好。原来,之前都是我多虑了。”
唐师师小心翼翼地求证:“嬷嬷,您是指……”
“你刚刚撞在靖王身上啊。”冯嬷嬷一脸赞赏,由衷夸道,“所有人都停了,唯独你继续往前走,还正好撞到了靖王身上。之后你的表现也尤其自然,就仿佛无意间撞上去一般。既引起了靖王注意,又不至于太过刻意,做得好。”
唐师师沉默了,她觉得,这些人可能都误会她了。
而冯嬷嬷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还在热切地展望:“早年这位在宫里做皇子的时候,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世宗诸子,独属他最矜贵。没想到,再眼高于顶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你撞到了靖王身上,靖王都没有生气,可见,他对你是不同的。”
唐师师心想那可不是不同么,靖王一心想着赐死她,确实独一份。
唐师师尴尬地笑了笑,完全不明白冯嬷嬷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自信,未免太高看她。唐师师见识的人不多,但是基本的眼力劲还有,这几次见面下来,唐师师已经可以确信,靖王绝非善类。一个能蛰伏多年,攻入京城夺了侄子皇位的人,怎么会被宫廷送来的美人迷惑住呢?
他起兵之日,就是她们这些美人殒命之时。若想攀附靖王,说不定正中靖王下怀,靖王也需要一个招牌,替他迷惑宫里的视线,让太后相信他无心造反。正好她们这些美人是太后派来的,谁知道到了最后,是她们监视靖王,还是靖王利用她们?
唐师师诚然好高骛远,但是她至少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她去糊弄赵子询,还有那么点成功的机会,以她的品貌,她也有把握让赵子询在起兵成功之后舍不得杀她。但是靖王……
不可能。
唐师师对冯嬷嬷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冯嬷嬷可以畅想万一,但唐师师却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那个万一。现成的太后剧本就在她手里,只要她按照周舜华的路,熬个三四十年,一样能熬到太后。她为什么要挑战更高难度的男人呢?
唐师师笑着听冯嬷嬷说,没有应话。等冯嬷嬷说的差不多了,唐师师见隙问:“嬷嬷,除了木芙蓉,靖王府还有什么禁忌之物?”
听到这个问题,冯嬷嬷脸上的表情马上冷下去。过了片刻,冯嬷嬷淡淡摇头:“木芙蓉并不是避讳,恭烈贵妃才是。恭烈贵妃是靖王的生母,以后遇到和恭烈贵妃相关的,你不要打听,全部避开就是。”
竟然是靖王的生母!唐师师大吃一惊,顿时想到照这样算,恭烈贵妃和姚太后岂不是同辈人?在宫里时曾听闻,姚太后当皇后期间并不得宠……
唐师师不敢再想下去,看冯嬷嬷讳莫如深的样子,这些陈年旧事也不是唐师师能打探的。唐师师低头,恭敬道:“是,小女明白。”
想起了曾经那位贵妃娘娘,冯嬷嬷的心情也低落下去。她看着唐师师,若有若无地敲打道:“太后娘娘对你有恩,你要投桃报李,明白吗?若是做得好了,你的功劳会惠及家族,若是不好,少不到要带累旁人。孰轻孰重,你应当清楚吧?”
“小女明白。”唐师师低着头,恭声说,“我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若是我生出二心,就让我父亲兄弟穷愁潦倒,不得好死。”
冯嬷嬷放了心,点头道:“这才对。”
冯嬷嬷叮嘱完后,彻底放了心,就让唐师师回去休息。唐师师辞别冯嬷嬷,才走了一半路,被人叫住。
唐师师一回头,发现竟然是彤秀姑姑。彤秀亲自追上来,对唐师师福身:“今日多谢唐姑娘解围。”
唐师师连忙扶住彤秀:“姑姑快请起,小女不敢当您的礼。”
彤秀却规规矩矩行完了礼,才站起身,对唐师师说:“先前误会了唐姑娘,没想到,唐姑娘才是最通情达理的。为尊者讳,今日之事奴婢也不方便说,但是王爷见了木芙蓉,少不到要暗自神伤。姑娘有这份心,彤秀记住了。”
唐师师连连摆手:“姑姑太客气了,我当不起。”
她是真的当不起,她只是做了恶毒女配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彤秀却郑重地和唐师师道了谢,转交给唐师师一份谢礼,还告诉唐师师,如果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尽可来告诉她,随后就有礼有节地告退了。
唐师师抱着礼物,一路茫然地继续走。没想到,这次才走了一小段路,又被人叫住了。
唐师师都服了,她只是想回自己的院子而已,这截路还能走得完吗?
任钰君磨磨蹭蹭从后面走上来,本着脸对唐师师说:“今日,多谢了。”
唐师师木然地看着她,任钰君当惯了大小姐,道谢、道歉这类话根本说不出口。任钰君扭捏了一会,忽然从自己手上褪下来一个玉镯子,塞到唐师师手里,飞快道:“一码归一码,你别以为我这就怕你了。我不会输给你的。”
说完,就快步跑开了。
唐师师莫名其妙得了三波人的感谢,自己都觉得非常魔幻。她瞅了瞅任钰君玉镯的水头,理直气壮地收下。
既然大家都误会她深谋远虑,心机颇深……那她只好却之不恭了。
没错,这是她。
第10章 请安
“神泰五年七月初四,冯嬷嬷从靖王府离开。”
唐师师站在二门,在她身后是排成两列的美人,众人一起缄默着,目送冯嬷嬷走上马车。
“周舜华站在人群中,沉默地目送宫廷使者离开。她今日的装扮并不出挑,站在一众美人中,马上就被淹没。冯嬷嬷临走时没有看她,像是完全忘了她这个人一样,正好,周舜华也不希望被注意到。冯嬷嬷登车时,特意回头望了一眼,看落点,正是最前方的唐师师。”
唐师师察觉到冯嬷嬷的视线,垂首福身:“恭送嬷嬷。”
“冯嬷嬷最终上车了,帘子放下后,再没有动过。马车缓慢移动,车轱辘碾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冯嬷嬷走了,十个美人无论平时多么针锋相对,此刻都露出悲伤之色。周舜华也似有低沉,此刻的周舜华并不知道,她和这九个女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和她们,斗了足足二十年。”
冯嬷嬷的马车驶出侧门,拐了个弯,很快看不见了。脚夫、护卫紧随其后,手里举着象征朝廷的旗帜,过了一会,连旌旗都看不到了。
她们十人伫立良久,唐师师站在最前方,晨风拂过,将她的裙裾缓缓吹动。彤秀等了一会,慢悠悠说:“小主们,该回了。”
众女应是,纷纷转身。唐师师走在最后,她走出两步,又回头望向后面。
靖王府的侧门在她面前关闭,沉重的木门合上时,发出一声闷响。唐师师明白,她的一生,也随之关在这座王府里了。
从此,她是生是死,是哀是荣,是扶摇直上还是悄然死去,都和这座府邸,这座府邸中的人,牢牢绑定在一起。成则凤冠霞帔,出口成旨,败则穷愁潦倒,凄惨死去。
丫鬟见唐师师停下,只能在旁边等着。渐渐有人回头来看,丫鬟不由轻声提醒:“唐姑娘。”
唐师师收回目光,没有任何犹豫之色,步履坚定地往里走去:“新的一天开始了,走吧。”
冯嬷嬷和朝廷使者终于走了,从此,西平又是靖王的天下。唐师师本以为靖王会松一口气,之后对她们这群女细作或试探或清理,总该有些动作。唐师师都做好了准备,结果连着几日过去,一切风平浪静。
不光她这里安静,另外九个美人的流云院,也安静如初。
要不是唐师师拿着剧情,她都要怀疑自己被另外九个人孤立了。深夜,唐师师又躲在窗户下看书,自从冯嬷嬷离开后,新解锁的剧情非常少,今日好不容易更新了一章,唐师师兴冲冲打开看,发现是些鸡毛蒜皮。
九个女子住在一起,还是九个颇有姿色、娇生惯养的女子,她们在一个院子里能有多少摩擦,完全可以想象。
这一章就讲了纪心娴因为谁先用热水的事情和任钰君起冲突,最后是周舜华把自己的水让出去,才解决了争端。后面全部都是众人对于周舜华识大体、通情理的赞美,唐师师懒得看,直接跳过。
然后,就没了。
唐师师把这几页翻来覆去反复看,再一次确定,靖王是真的不待见她们。
不光她这里静悄悄的,书里也没有任何新剧情出现,可见靖王打定主意放养她们。将她们圈在一起,供吃供喝,却不用她们做任何事情,一副由着她们活到老死的架势。如果唐师师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或许会喜欢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但是唐师师知道,若是她现在贪图安逸,等再过几年,就该她哭了。
另外九个女子同样是这样想的。能被姚太后挑中,各个都有过人之处,要是相信她们会安贫乐道,那就太低估宫廷的魅力了。
她们在紫禁城那种地方待了三年,见识了王权顶端的人如何生活,如何还能安于卑贱?宫里的贵人出身未必比她们高,凭什么别人可以,她们就不行?
新剧情没有任何有效信息,唐师师颇为遗憾,她继续往后翻,看到了下一章的标题。
“请安投诚占先机,随侍世子去学堂。”
什么,去学堂?
唐师师怔住了,如果她没理解错,这个标题应该是说,周舜华要陪着世子一起去学堂吧?唐师师马上就不困了,如果能陪着世子一起进学,那岂不是说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会待在一起?
唐师师顿生兴致,她喜欢这个发展,好了,她决定抢过来。
只可惜仅能看到标题,正文内容却没法看。唐师师将那行字盯了很久,仔细琢磨,投诚占先机,到底是怎么个投诚法?
唐师师猜不出来,很快就放弃了。没关系,还有另一个关键词“请安”,唐师师决定从明天开始,每天大清早去主院请安,她就不信,这样还堵不到女主机缘。
第二天,唐师师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后去靖王院子外等着。唐师师虽不在官宦圈里长大,但是对这些王孙贵族的生活多少有了解。越是高门,越讲究规矩,晨昏定省就是很重要的一项。
请安要给最尊者请,周舜华一个公府长大的小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误。周舜华必然在靖王这里装乖,恰巧碰到了同样来请安的世子,一来二去,两人不知道怎么看对了眼,于是周舜华顺理成章被世子叫去侍奉笔墨。
唐师师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女主的意图,颇为自得。靖王的住所是王府主院,名燕安院,占地广阔,恢弘富丽。唐师师站在台阶下,一动不动地等着。在门口执勤的侍卫扫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了:“唐姑娘,你大清早来找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宫斗不如当太后 第8节
唐师师一脸孝顺地说:“小女来给王爷请安。”
请安?侍卫简直匪夷所思。唐师师长相出众,如今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认得唐姑娘,就连执勤的侍卫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位唐姑娘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侍卫委婉地说:“唐姑娘有心了,但是王爷不喜欢喧嚣,尤其厌恶繁文缛节,姑娘还是请回吧。”
“这怎么能行?”唐师师矢口否决,一脸正义道,“晨昏定省是礼节,见不见我是王爷的事,但我的心意却不能缺。”
行吧,侍卫无话可说。他本是好意,才逾矩提点了两句,没想到唐师师跟吃了秤砣一样,不撞南墙不死心。既然唐师师喜欢,那就让她在露水里慢慢站着吧。
赵承钧醒来后,照例要去演武堂练武。不过今日,伺候的人却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赵承钧扫了刘吉一眼,淡淡问:“怎么了?”
刘吉是跟了赵承钧十来年的老人,在赵承钧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刘吉就在赵承钧身边伺候了。刘吉讪讪笑了笑,小心觑着赵承钧脸色,说:“王爷,外面有人想给您请安。”
“请安?”赵承钧皱眉,他不耐烦和人浪费时间,这种虚礼一向能省则省,连赵子询都十天才来请安一次。今日并非旬日,怎么会有人来给他请安?
赵承钧问:“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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