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刑部侍郎(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字经
宽敞的屋内,只剩了纪元和顾景舟。
昏暗的烛光下,纪元拉扯着仙人儿的衣襟,目光炯炯,嘴角微扬:“我看你眼神有那么明显吗?”
像男子看花楼的姑娘,纪元想起靖瑶的话,便自嘲想笑。
也难怪身边有火,她都不疾不徐,只觉得刺激,美色还真是让人上瘾。
纪元想着,脱下仙人儿的上衣,轻抚着他雪白的肌肤,眼中散发着欲望。
她推着他,将他压倒在床榻,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脱去他里衣,让他不着寸缕。
精瘦的身体,摸上去却硬如磐石,丝滑又紧实,她心痒难耐,俯下身,轻吻上他敏感处。
“恩……”他果然有了反应,剑眉紧蹙地望着她,似乎是不愿意,但未阻止她的动作。
纪元爱极了他扭捏的模样,拉着他玉竹般的手,舔弄,轻含。领导着他,抚摸她的唇瓣。舌尖轻舔着他的指腹,故意流下湿润的痕迹,狐媚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他,柔软的胸部来回扭动,触碰他那处。
他神情未变,欲望却明显。
敏感的胸部,能清晰的感受他膨胀起来的欲望,灼热,硬挺,似乎是要冲破里裤。
纪元拉着仙人儿的手,将他的巨大释放出来。
烛光摇曳,如铁柱般巨大的肉棒也晃动着,险些打在纪元脸庞。
纪元噙着笑,控制着仙人儿的手,抚摸自己的欲望。
一直面不改色的仙人儿此时脸颊染上了红晕,他似乎有些抗拒,又有害羞,垂眸低看,薄唇轻抿。
纪元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仙人儿自读的模样,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
巨大的肉棒如有意识般,猛烈摇晃,粉嫩的肉身如今变得通红,圆头的孔洞一张一合,纪元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吹了口气。
瞬间,身下的人紧绷起来,身体下意识上扬,发出低沉带欲的喘息声。
在纪元还未反应时,便将那物撞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坚硬,有力。
纪元含住了头部,引得仙人儿激荡全身,他坐了起来,紧握着纪元的手,抑制不住的用力。
雪白的肌肤变得通红,温热的身体,此时滚烫。
他难得主动起来,拉起纪元的身子,将她压于身下,无尽缠绵。
唇齿相依间,纪元有些嫌弃:“脏不脏?”
哪只仙人儿素来如霜的容颜此时笑如春风,深不见底的黑眸此时闪烁星空,不顾纪元的嫌弃,不停轻吻她的软唇,低声细语道:“喜欢…元元。”
纪元察觉到顾景舟难得的激动,自然欣喜,抬起双腿,夹住男人的腰,将已湿润的花穴抵上他巨大的肉棒,学着戏本的糙话,戏谑道:“干死你!”
依着以往,呆仙儿定是不满。
然而今天,他似乎激动的反了常,竟然哼唧哼唧的应道:“嗯,嗯,嗯,被元元干死…”
饶是纪元厚颜无耻,也在他低吟声中羞红了老脸。
巨大的肉棒顶进穴中,撑开娇穴,一下一下进入最深处。
看似清心寡欲的人儿,却有破天的武器,如刚出窝的狼崽见肉,火急火燎,将纪元一次次顶至高潮。
“啊…啊…小呆子慢点…”纪元双手抱着他的头,受着他的攻击,被他撞击的糜烂。
明明应该是她主动,怎么又被反击。
纪元心中不服,夹着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撞击,将他巨大包裹,娇嫩的花心在抽插中,蜜液四溅,干净的床褥此时湿如小河。
两人的下处紧密相连,上面也是难舍难分。
纪元轻含着顾景舟的薄唇,肆意妄为,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留下痕迹。
欲望的终点,也是尽头。
在顾景舟闷哼声中,她压着声音命令:“别忘了我,知道吗?”
朕的刑部侍郎(1v1) 060
祁王离京,离得悄无声息,并未在京中引起任何波澜。
初春转瞬即逝,不过数月,夏至来临,树上蝉鸣不断。
此时的纪元,已升为书郎,纪母陈氏为庆祝儿升官之喜,特从兰陵赶来,与之一同进京的还有盐商赵家。
纪母年过五十,早年丧子之痛,老来得子之苦让她相比同辈之人,要苍老许多。两鬓斑白,风烛残年,着装朴实。
纪元来时,她正和赵杨氏谈笑,见到纪元后,便招手道:“易安,见过恩人。”
“恩人?”纪元行完礼,看着纪母身边赵杨氏,不明所以。
纪母笑道:“你这孩子愣着做什么?快叫恩人啊!”
见纪母执意,纪元只能硬着头皮行礼叫恩人。
“小公子,太客气了。”赵杨氏立刻伸手搀扶。
赵家为江南有名的盐商,家境富裕,因其家主英年早逝,生意一直由赵杨氏做主。
虽是一代富商,赵杨氏着装与纪母无异,一样的朴实无华,慈眉善目。
纪母这时拉着赵杨氏的手,泪眼婆娑:“妹妹客气才是,当年若不是你相助,我们母子俩说不定…”
赵杨氏立刻插话道:“姐姐快别这么说,这不都好好的。”
纪母很快收起眼泪,欣慰点头:“是啊,好在我与我儿平安,是时候履行当日承诺了。”
“当日承诺?”纪元想起月前纪母的来信,说已为她选好妻子,难道…
“当日为报赵家相救之恩,在你还是娘胎之时,便定下这娃娃亲,如今你与赵小姐已是成婚的年龄,也是时候了。”
“我与亲家母商量过,下月初叁正是良辰吉日,你好些准备吧。”
纪母几句话确定了纪元的猜测,也就此把纪元的婚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纪元一直知道自己是要成亲的,没有任何反对,很自然的应下这门婚事。
很快,纪家小公子成亲的消息,传遍京中贵族。众人皆惊讶堂堂首辅嫡孙,竟会迎娶商户之女,好在有人解释,这是纪母为报赵家的恩情,自小定下的娃娃亲,才避免了闲言碎语。
不过纪元心里清楚,哪有什么救命之恩,这不过是纪母所想的障眼法。
本朝盐商卖盐,需朝廷批准,赵家就算是富可敌国,也完全受控于纪家,相比士族,要好控制的多。
更何况,赵家小姐与纪元有着类似经历,当年赵父意外去世,赵家旁亲虎视眈眈。好在赵母生了龙凤胎,才避免家产被分。可惜儿子体弱多病,五岁夭折,赵家无子继承,再次面临吃绝户的危险。
赵母只能铤而走险,让五岁幼女赵言词假冒哥哥赵言奇,又谎称幼女得了怪病,需送乡下疗养,以此调换,逃过了宗亲分家产的风险。
从那之后,赵言词以男儿身份,游走各地做生意,一次偶然,被纪母识破了女儿身。
纪母看着赵家有把柄又好控制,不顾纪老和纪父的反对,执意说成了这门亲事。
就这样,春去七月,十里荷花,纪元一身红衣,将她妻子迎进纪府大门,与此同时,靖瑶以待妾的身份,从后门进府。
一娶一纳一升官,倒是羡煞旁人。
喜宴上,纪元同僚羡慕不已:“人生叁大乐事,纪兄独占,真叫人嫉妒啊!”
纪元听着客人的祝贺,笑盈盈敬酒,不过片刻,就一壶进肚。
眼看也是时候,众人闹着要闹洞房,一直默不作声独喝闷酒的胡林珂,胡老弟突然道:“有什么可闹的,无趣。”
他说着,举着酒壶就灌,酒水如流水般洒了出来,胡林珂不以为然,反而拿着酒壶乱泼,一副醉酒不怕生气的模样,大放厥词道:“回去找你媳妇洞房去,别来凑热闹。”
此话一出,场上宾客皆是无言,纪元尴尬无比,立刻让下人把胡林珂带走,并赔礼道歉道:“诸位,不好意思,胡老弟喝多了,你们就当他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纪元说完,身后胡林珂却大喊:“我要去看新娘子,新娘子是我的,是我的!”
纪元黑脸直接变成绿脸,让下人拖着胡林珂进了后院。
胡林珂看着纪元红衣郎装,英姿卓卓,讥笑道:“呵,你一个女子,凭什么娶媳妇。”
“你说什么?”本打算离开的纪元立刻停下脚步,变得异常严肃。
胡林珂此时已醉酒没了神智,摇摇晃晃,口无遮拦:“你当我瞎吗,你男的女的我看不出来?”
“我一直给你瞒着,没想到你和我抢媳妇。”
他说着说着,便抱起酒壶痛哭。
这让纪元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回应。
一旁下人不由提醒:“小少爷,这人知道了秘密,要不要…”
此人是纪母从兰陵带过来的仆人,不知胡林珂的身份。
纪元立刻摆手:“新晋探花你也敢?”
下人大惊:“那这可怎么办?”
纪元叹气:“他若是清醒,定不会乱说。今夜管好他便可,别告诉我娘。”
“是,少爷。”下人应声着,将还在呜咽的胡林珂拖入屋内。
朕的刑部侍郎(1v1) 061
在新婚之前,纪元便与赵言词私下见过几次,回到婚房,她已掀了盖头,坐于椅上用餐。
赵言词自幼随家仆走南闯北做生意,所以言行举止带了江湖气,见纪元回来,手中鸡腿未放,夸赞道:“易安,你们府上的厨子厨艺真不错。”
纪元看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赵言词,低声一叹,坐于她身旁。
赵言词不禁问:“怎么了?”
纪元神情飘忽道:“我好像棒打鸳鸯了!”
“啊?棒打鸳鸯,什么鸳鸯?”赵言词不明所以。
纪元认真起来:“言词,胡老弟喝多了,说我抢了他媳妇…”
“什么?”赵言词一时未反应过来,对着纪元认真的眼神呆愣片刻,才意识到她话意,随即诧异万分,“怎么可能,他明明很不待见我,是醉酒说胡说吧?”
纪元摇了摇头:“胡老弟醉酒确实口无遮拦,但据我了解,他十九八九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赵言词瞬间没了品尝美食的心情,将鸡腿放于一边,闷声道,“那成亲前,他为何一直躲着我?”
纪元也想不通,明明当日相见,胡老弟还很期待来着,怎么一见面就态度大转,怎么成亲了又痛哭流涕。
哎,纪元只叹自己当了二十年男儿,还是看不懂男儿心。
她想了想道:“我明日去问清楚。”
“易安你别胡闹,你我都成亲了,就算他…那什么我,又如何?”
“那我不就是棒打了鸳鸯,毁了一桩婚?”
“胡说八道,我和他…朋友都不是,什么鸳鸯!”赵言词说着,起身向床铺走去。
纪元又是一叹:“唉,被胡老弟这么一闹,我觉得我真对不起兄弟。”
赵言词见状,过来拉住了纪元的手,劝道:“夫君!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叁日后你要随我归宁的事。”
这话倒是把纪元拉回了现实。
按着习俗,叁日后她就要带着赵言词回兰陵省亲,而兰陵正是纪元成长之地,此次归宁也算是归乡,是该好好准备。
*
叁日后,纪元带着父母和新妻离开了京城,向兰陵前进。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则密报传至皇宫。
当今圣上,顾重宗本就体弱,炎热盛夏,让他身体更加虚弱,几乎全日都躺于凉榻,不理政务。
此时,守门公公带来密报:“陛下,祁王疑似失踪了!”
顾重宗缓缓睁眼,皱眉:“疑似?”
“祁王离京已数月,祁州官员来报,一直未见到祁王回城。”
“咳咳!”顾重宗咳嗽数声,问,“那朕派去的护卫呢?”
公公摇头:“一样不知所踪。”
啪得一声,顾重宗直接掀翻了身前的茶水:“难不成是…快去找,去找!”
他大声呵斥着,连咳数次,咳血而出,吓得守门公公直哆嗦,跪地结车道:“是是是,小人立刻派密探寻找祁王下落。”
“要是祁王有个叁长两短…咳咳…”顾重宗很快又恢复以往严肃,擦了擦血迹,沉声道,“你们也不用回来了,知道吗?”
“是!”守门公公只能硬头皮答应,默默退下。
顾重宗看着手帕上的血迹,只觉无力。一种即死的现象正在蔓延,他躺在凉榻上,仿佛看见逝去的皇后,他忍不住伸手,问:“若景舟无事,你会原谅朕吗?”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但笑如夏花。
顾重宗闭上眼深思片刻,又坐起身,道:“徐吴,招纪首辅入殿,朕有要事要说。”
朕的刑部侍郎(1v1) 062
兰陵府临海临江,水路四通八达,商业往来频繁。
当年赵家便是靠着船运,运送香料瓷器起价,后通过官府,拿到贩盐同行,成为江南地区有名的盐商。
纪元随夫人进府,数名仆人前来迎接。
赵府坐落于城北一块,地处繁华,一片白墙黑瓦的府邸,坐落在一起,小桥流水,形成独特景色。
纪元记得小时候,上学的书院也是如此,她随着赵言词走入厅内,赵家众人已在此等候。
纪元带着赵言词,以姑爷身份送上小礼,他知府嫡子,六部官员的身份让赵家众人不敢放肆,各个以礼相待。
直到旁亲离去,赵言词的二叔才笑着向赵母问道:“话说嫂嫂,这言词成亲大事,怎不见言奇?”
赵母回道:“二叔忘了?他出海数月,哪有那么快回来?”
“唉,真是可惜。”赵二心知肚明,还故意道,“姑爷不知看过没,我们家言奇,可与言词一般长相。”
纪元来时,就听言词说过,赵家的情况。
这些年赵母有意让赵言词恢复女儿身,就谎称赵言奇出海做生意,以此让赵言词回府,就这样一人做两人,分开回来。
但到底男女有差,兄妹俩又从未一同出现,时间久了,自然引起赵家人怀疑。
本按赵母想法,是寻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入赘赵家,待生了儿子,便直接让赵言奇“死去”。
这样,赵家有后,女儿也不用再女扮男装。可惜这入赘女婿人选还未选中,就被纪家看中。
不过好在纪家位高权重,即便事情败露,赵家旁亲也不敢多闹,毕竟这发财之道,贩盐许可在纪家手中。
纪元猜测赵二叔是在试探,淡定道:“妻兄与言词既是一母同胎,相貌相似也是应该。”
赵二叔呵呵一笑,点头赞同,又转身看向身旁老叁。
赵叁叔肥头大耳,受了赵二叔点拨,大嗓门高喊:“那可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
赵母脸色顿黑。
纪元不以为意,对着赵言词笑道:“哦,还有这事?待妻兄回来,我可要看看。”
“别吓着夫君了。”
“怎么会?”
纪元这么一说,赵家二兄弟以为他真没见过赵言奇,自认以后会有好戏看,满意离去。
两人走后,赵母气得拍桌:“这群老东西,就惦着赵家无后,好分了家产。”
纪元这时起身安慰:“岳母,放心,我会护好言词。”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纪元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已是京中六品官员,前途无量,赵母自然满意,只是…她并不知道纪元同为女人的身份。
当初纪母秉持着秘密越少人知道的原则,并未告诉赵母真正原因。
不过赵母为商多年,见多识广,对于官商结亲同样质疑,纪母为消除赵母的疑惑,也为了今后子嗣的问题,直接谎称纪元身体有碍,无法生育,所以选了商贾赵家。
届时,需要赵家小姐配合,假装怀孕,待生产之日,以她人孩子代替,诞下纪家嫡子。
身为母亲的赵母自然不想同意这门亲事,因为这意味着女儿终身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即便能恢复女儿身,也是活守寡,这和假作男子为生有何区别。
然而纪母看着质朴面善,实则是个笑面虎,她直接拿出贩盐所需的公文,让赵母不得不妥协。
事已至此,赵母只能认命,她看着女儿女婿,心中还念想着儿孙满堂的一日,遂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日随我去普陀上香。”
“是!”烧香拜佛本是传统,纪元和赵言词都不觉有异。
翌日清晨,赵母便带着女儿女婿坐马车出发,来到岛上。
两人跟随赵母一路参拜,直到来到一座人满为患的庙宇,看着厅内正中,那抱着男婴的观音菩萨像时才明白过了,她们是来拜什么。
这让跪在蒲团上的两女子面面相视,尴尬低头。
在敬香叁柱,拜叁拜后,一中年僧人走来,对纪元和赵言词道:“施主们,随我来。”
纪元和赵言词皆是不明,被赵母推着走入后庙。
相较于前庙的人山人海,后庙大院却空无一人,看样子是特殊待遇。
纪元想起方才岳母给的巨额香火钱,有些愧疚,这白白花花的银子,怕是浪费了。
纪元与赵言词只能忍着心中尴尬,硬着头皮随僧人指示,跪于观音画像前,受着玉净瓶中甘露水的洗礼。
一柱香后,两人携手离开,还各自带了几粒花生。
因该庙有只入不出的规矩,纪元和赵言词需从后院走道绕行。
不过该庙建于山崖处,站于石墙边便将山下景色一览,而该道上无他人,倒是赏景圣地。
因此,纪元和赵言词慢悠悠走着。
赵言词看着手中花生,叹道:“娘亲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都说了你不能生。”
纪元拜了半天早是饥肠辘辘,正吃着僧人给的花生,看着山景。
赵言词诧异:“夫君你怎么吃了?大师说了,要带回去垫枕头下面。”
纪元转头把赵言词手中的花生也抢了过来,剥壳道:“放枕头下面有什么用?”
“可是…”赵言词话音未落,拉着纪元指着山下道,“夫君,那坡上有山民在采茶叶呢!”
纪元寻着赵言词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灌木丛生的山坡中,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束着最为简易的发髻,肩膀处补着与衣服完全不一致的补洞,看似就一普通山民。
可那强夺天工般的五官,倾世绝尘的气质,让纪元只觉得自己怕是眼花了。
朕的刑部侍郎(1v1) 063
纪元下意识翻墙追了上去。
下坡处,绿色的灌木密布,纪元不顾一切,寻着空隙走向这个山民。
赵言词见纪元离开,也跟着翻墙过来。
纪元颠颠撞撞穿过灌木丛来到山民前,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孔,惊讶不已。
真的是他,是她的仙人儿。
“你怎么这样了?”凑近看时,纪元才发现她完美无瑕的仙人儿,左上额头处,一道伤疤凸显。
她心一揪,伸手想拉他,也在这时看到他被碎布包扎的左手,纪元心痛了,脑子一热,一冲动,直接抱住了他,关切道:“这都怎么弄的?痛不痛?”
顾景舟伸出右手,想回抱住面前的女人。
然而赵言词从后走来,看着紧贴在一起的男人,错愕道:“夫君,这不是王爷…”
就这一声夫君,瞬间让顾景舟本柔和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他不顾身上的伤痛,用力甩开纪元,转过身向山下走去。
这是第一次,自己被仙人儿如此无情的推开,纪元有些生气,但看着仙人儿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又心疼不已,快步上前想搀扶他。
可惜素来温和的祁王大人,此时满身戾气,纪元手刚触碰到他身上,就被甩开。
纪元纳闷至极,忍不住想使出强硬手段,让他听话。
不过身后传来和尚的呼喊声音,让纪元不得不回去,只能看着仙人儿独自离去。
“施主,这茶林乃私家之地,不可踏入。”
“私家?那刚刚那个人?”纪元忍不住打探。
“那位施主是茶林主人家的客人,在此地暂住。”小和尚说着,向一侧引路道,“我寺已备好素斋,还请施主们过去。”
纪元只能跟随小和尚离去。
赵家作为该寺常客,有单独的厢房。
赵母见女儿女婿回来,喜笑盈盈,拉着赵言词道:“主持已为我们准备好厢房,睡上一晚明日在回去。”
赵言词应声点头,见纪元已随僧人走向室内,也想跟随,却被赵母拦住:“佛门重地,矜持些。”
赵言词无语,小女儿气道:“娘,我知道,昨夜也是和夫君分房而睡,我懂规矩,只是我有些事要和夫君说。”
赵母看着女儿难得娇羞,以为当做男孩养大的孩子,终于情窦初开,一时间五味杂陈。
女儿能欢喜自己夫君自是好事,可这纪公子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行!
赵言词哪里想到自家母亲那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只是好奇自家夫君和王爷的八卦罢了。
她一代的春宫图画师,对复杂离奇的男女情爱故事十分感兴趣,来到纪元身旁,小声问道:“夫君,你和王爷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成亲,纪元没想过瞒着赵言词,直白道:“我心上人。”
“真的吗?”赵言词惊讶纪元如此坦白,又想到今日所见,更加好奇,“那王爷今日怎么那副模样?”
纪元摇了摇头,想到小呆子那落魄样,和对她的排斥,都让纪元心口一闷,迫不及待地想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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