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刑部侍郎(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字经
此时的纪元,青丝披散,肤着淡粉,女儿家的媚态尽显。
顾景舟将她抱入怀中,盖上好被后,拥着她一同睡去。
待醒来,天色已是全黑,纪元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仙人儿,他的鼻梁如玉雕精琢,眉眼立体深邃,眼长睫浓,唇薄细软,远看似仙,遗世独立,近触温暖,妙不可言。
可惜今夜月光薄弱,屋内光线暗淡,她看不清他,只能以摸止望,轻抚他的脸颊,覆上他的唇,感受他的气息。
她近距离凝着他,虽只能看到轮廓,但能感受到他浓郁的睫毛,贴于她的皮肤,初时微痒,随后舒适。
纪元觉得好玩,就这样磨蹭着,嘴里唤着:“仙人儿,仙人儿。”
不一会,仙人儿在她把玩下醒来,很自觉的将她搂入怀中。
纪元往他怀里继续磨蹭,还夸赞道:“你好舒服。”
顾景舟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动作,暗叹:睡了一觉,又皮了。
他就这样搂着她,一动不动,任她玩闹。
纪元抱着仙人儿亲琢了一会,问:“饿不饿?”
仙人儿不发话,她便主动道:“我饿了,让蒙遂送点吃的来。”
她出不去,只能让仙人儿去了。
仙人儿依旧不动,纪元便起身随意批了件外衣,点亮烛火。
待烛光亮起,她才发现她穿的仙人儿的里衣,而自己的衣袍则被丢下地面,皱褶不堪。
纪元将自己里衣拾起,抹平了一些,往仙人儿身上套去。
相比之下,仙人儿穿上纪元的衣服,要不适许多。
他看着纤瘦,实则高大,纪元的衣服虽有意做大,但套他身上还是过于紧致。
这让本仙风道骨的仙人儿此时少了仙气,多了滑稽。
而仙人儿的衣服,穿在纪元身上,则像了那戏班子的戏服,宽大飘逸,纪元灵机一动,还真学了戏曲里的动作,长袖一缕,对着仙人儿鞠躬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仙人儿反应淡淡,只来了一句:“饿,想吃。”
“想吃什么?”纪元往床上一坐,又学了个登徒子的模样,挑起他的下巴,以居高临下之势问道。
仙人儿神色平平,凝着她回:“你。”
咳咳咳!
纪元瞬间破功,只道这才过了多久又吃吃吃。
她拉着仙人儿,往门外推去,说道:“这个点应该吃饭,快叫蒙遂准备些吃的过来。”
纪元真心觉得祁王府这些个护卫疏于管教,这都什么点了,竟然没有人过来服侍主人家用膳的。
若不是怕深夜还会毒发,她已经遛回纪府了。
所以当蒙遂过来时,劈头盖脸被纪元说了一番。
蒙遂心里很委屈,暗道他不要脑袋了,再来打扰王爷办正事。
不过表面还是正经道:“王妃,我这是忙着挖地道呢。”
纪元一愣,问:“你真挖了?”
“当然,我特意进纪府研究了一番,把那口子挖里面了些,若我没有估量错,这地道直通王妃院后。”
纪元差点就把正在喝的银耳莲子羹喷了出来。
蒙遂还问:“怎么了王妃,这羹味道不行吗?”
纪元拿了帕子擦拭,嫌弃地看了看手里的银耳莲子羹,道:“太甜了。”
“哦,改明儿我让厨房做的淡些。”蒙遂狗腿说。
纪元打量着眼前这个精瘦的小护卫,有种看到宫里太监的错觉,而他也确确实实和宫里那群太监一样,烦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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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刑部侍郎(1v1) 033镜
“我回去了。”此时的纪元吃饱喝足,理着衣袍,一副起身要走的模样。
蒙遂诧异,看了看旁边还在用餐的王爷,道:“王妃,你不留下来陪王爷吗?”
“你地道都挖好了,不正方便我回去?”纪元莞尔一笑,一副我不能辜负你心意的模样。
蒙遂不由佩服,不愧是王妃,和王爷一样难伺候。
他只能把目光转向顾景舟,神情委屈,暗道:王爷,你媳妇自己要走,与我无关啊!
顾景舟这时放下碗筷,始终淡定自若,看着那银耳汤道:“太甜,重做。”
“是是是。”蒙遂领命,拾起餐具撒腿就跑。
蒙遂走后,顾景舟走上前,挂上门栓。
纪元看着,不由轻笑:“干嘛栓门?”
“看图。”顾景舟说着,竟从梁柱后面抽出了那春宫图。
纪元这才想起,她是教过他,这玩意要偷偷看。
亏她还以为小呆子聪明了,知道关门不让她走呢,原来是为了这?
纪元往搂住他的手,道:“现在不能看这个。”
“为何?”小呆子不解。
“容易积食。”纪元一本正经胡说,“我们运动一下,消会食再说可好?”
却不想小呆子打开画卷,指着图上正交媾的男女,道:“运动。”
纪元瞬间无言。
而小呆子看得认真,欣赏了一会后,竟还将它挂于床帘,吓得纪元健步如飞,跑去阻止。
“你干什么?”
“看,学。”小呆子神情专注,目光未离开过画卷。
此时画卷上,男女侧躺于长椅上,男人从后搂住女子,将她一腿抬高,肉棒插入花穴,画面刺激。
纪元不由心动,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并非现在。
她走上前,拦住小呆子的视线,命道:“停停停,不准看了。”
呆仙儿低眸下,似是失落。
纪元只能抱着他抚慰:“等会嘛,等会再说。”
怎么也要等她毒发吧。
仙人儿面色恢复如初,伸手将画卷收起。
只是收时,后面一页掉落下来,纪元俯身捡起,瞬间被画中之景吸引。
还是刚刚的男女交媾之姿,但不一样的是,这次呈现的男女背影,而他们正前方,竟然有一面镜子,将两人相连之势清晰显现。
这让纪元想起,此图讲述的是落魄书生遇狐精,被狐精所迷的俗套故事。
因书生家境贫寒,画中所现之处多为荒野,难得在屋内,也不过破烂茅草屋。
可眼前的这枚铜镜,巧夺天工,唯妙唯俏,一看就非凡间之物。
再加上镜中,狐精瞳色泛出异样红光,可见此镜应是狐精以妖术炼化而成。
纪元不由赞叹:“妙手生真可谓能人,如此妙景都想得出来?”
此时的纪元一心欣赏画作,而仙人儿已经拿起画纸往外走。
纪元立刻跟上:“去哪?”
呆仙人指了指画中之镜,活脱脱小人见了冰糖葫芦的模样:“想要。”
纪元再次无言,沉默许久,终于想了个骗呆子的法子:“这是狐精用妖术炼化而成,做不出来的。”
不想小呆子直接拆穿:“二哥府里有。”
“什么?燕王府还有这个?”纪元再再次无言。
铜镜制作精良繁琐,富贵人家虽常有,却也不过铜锣大小,画中这种能将两人都照入的大小,可谓是稀世珍宝。
可见燕王当真是败家子一个,难怪比不过梁王和六皇子。
不过事涉皇族,纪元自是谨言慎行。
她总不能直接说道: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二哥不会给你这个小傻子的。
“改天吧。”纪元只能委婉道,“如今天色已晚,燕王殿下怕是已经就寝,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小呆子很听话的回头,将纪元抱入怀中,亲琢她的额头,细语道:“那我们也就寝。”
纪元内心长叹: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她往仙人儿怀中一蹭,哑声道:“只能一次哦!我明日要去刑部报道,不能晚起了。”
仙人儿摸上她的青丝,回:“叁百零六。”
这呆子真是破坏气氛的好手。
纪元暗槽完,心想不对啊,傻呆子,白日两次,夜里一次,去掉叁次,应是叁百零叁次。
她算完,又觉得还是不对,打算重新再算一遍。
只是不等她盘算,人已经被她口中的傻呆子抱了起来。
朕的刑部侍郎(1v1) 034
“完了完了。”
纪元醒来时,发现天色已亮,惊得从床上坐起。
门外,已有人走动的声音,想来是侍奉的仆人已来等候。
纪元急忙套上自己的衣袍,推醒身旁的仙人。
仙人缓慢睁眼,微眯的眼中还带着困意,沉默凝望着她。
纪元看着仙人儿这被她吵醒,还淡然之姿,心悸地往他鼻上轻啄几番,低声道:“别睡了,让外面人先离开。”
仙人儿抱着她回吻,没有过多缠绵,仅是双唇轻触,耳鬓厮磨。
片刻之后,纪元在其掩护下进入地窖。
此时地窖中的密室,顶上已被挖出了开口,墙边放有木梯,开口处由木板遮掩。
纪元爬上去移开木板层,就看到山石点缀,暗香疏影,可不就是自己的院子。
纪元不禁感叹,这蒙遂还真把洞口挖到她屋前了,看来纪府的人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家里潜入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纪元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进屋内,独自换好官服,去刑部上衙。
七日病休,来自地方的卷宗早已堆积如山。纪元忙的焦头烂额,审查地方卷宗,直到黄昏才回到纪府。
此时,艾嬷嬷已备好夜膳。
纪元一边用膳,一边问:“你可有发现府中异样?”
艾嬷嬷不解:“什么异样?”
纪元心道艾嬷嬷果然年龄大了,这屋外多了个地坑竟然都没发现,她只能委婉道:“我想补些人手,让母亲送些信得过的人过来。”
不然,她院子遭贼都没人发现。
艾嬷嬷瞬间泪眼婆娑:“小公子,你这是嫌弃我了?”
当年为防纪元女儿身暴露,派到纪元院中的都是纪母忠仆,年龄自然都稍大了些。
而如今病逝的病逝,嫁人的嫁人,不知不觉院里就剩了艾嬷嬷和两个干杂役的丫鬟,说来确实少的不像话。
艾嬷嬷也知道,小公子身边是要添人的,她也一直在物色人选,但小公子今日突然盘问,好似在怪罪她什么,让她不由委屈。
艾嬷嬷虽非纪元乳娘,但也是养大她之人,看她老脸一委屈,只能挥手:“算了,算了。”
那蒙遂也不是什么常人,纪家护卫都没发现,更何况一老仆。
纪元站于庭院,看着那已被她用泥土掩埋之处,不禁想,若是仙人儿来找她,会不会弄得一身泥?
幻想一下,有些好玩。
纪元不由一笑,转身走向书房,继续处理卷宗,待结束已是夜深,她简单洗漱,倒头就睡,此时的她,心中早已没有了那嫡仙般的心上之人,只觉得自家的被褥绵软舒适,她抱着也很舒服。
翌日,纪元更是神清气爽,穿好衣袍懒腰一伸,只感叹毒解后的日子,果然惬意。毫无前几日,醒来时的腰酸背痛。
所以她出门前,还往那洞口处搬了个花盆盖住,好不得意。
不过这份得意没持续多久,纪元就被成堆的卷宗压垮。
只因同僚容临,其母抱恙,他需回乡探亲一月,其负责的翼州卷宗就都转到了纪元手中。
翼州乃纪元二叔纪鹏管辖之地,此地流寇作乱,擅长游击,朝廷多次派兵剿匪无果。
可就在前几日,一贼匪意外落网,被送入京中大狱,由刑部审问。
如今容兄一走,这记录供词一事就落到了纪元身上。
面对成堆未处理的卷宗,纪元还要抽出时间,拿着笔墨纸砚,进大牢审讯流寇,不由低叹。
“纪小兄弟,叹什么气呢?”
大狱门前,纪元还未看清来人,就被其重重拍肩。
纪元退后转身,看着满脸胡渣的钱狱丞,一脸从容正经姿态,俯身行礼:“钱兄。”
“嗯,来找谁?”钱狱丞接过纪元手上名册看了看,大嗓门道,“他啊,你可要小心些了,是个狠人。”
“哦?是什么样的犯人?”这时,周济和燕王之子顾炜从后方走来。
不等纪元行礼,钱狱丞抢先对顾炜咋乎道:“新郎官,你怎么今日就过来了?”
顾炜脸色一沉,挥手道:“别提了。”
钱狱丞立刻笑问:“看来新娘子没给好脸色啊?”
四人一同走入大狱,只听钱炜这个新郎官在前面倾诉:“我是怕她疼才去寻得婉儿,她怎么就不明白?”
钱狱丞理解的拍了拍顾炜的肩膀,安慰:“女人心海底针,钱兄还要多加磨练。”
“磨练什么?婉儿温柔体贴,怎么不需要我磨练?我有她就够了。”顾炜一脸不屑。
纪元在后面听着燕王家的八卦事,只叹燕王的儿子果然像燕王,一样的宠妾灭妻。
不过燕王家的事,她一个小民参与不得。
她只是好奇,若她也宠妾灭妻,嫌仙人儿技术不好,找了他人,仙人儿是会给她脸色看呢,还是哭鼻子呢?
朕的刑部侍郎(1v1) 035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仙儿儿非妻非妾,她宠不了更灭不了。
纪元想着她的仙儿儿,一个不注意,往牢房边上走了走,就突然被里面的囚徒拽住了衣服。
昏暗中,一个干瘦的老人拉着纪元的衣袖求助:“大人,给口水吧!”
纪元回头看向钱狱丞,钱狱丞不耐烦道:“定是那帮小子偷了懒,等会给你端来。”
“谢大人,谢大人。”该囚犯立刻放手,磕头跪谢。
钱狱丞不在搭理,转身对纪元叮嘱:“小心点,让你别离得太近。”
“没注意。”纪元应着,理了理被弄乱的袖子。
烛光下,纪元纤细的手腕处,一道粉色印记显露。
钱狱丞眼疾手快,往纪元肩膀上一搭,笑中带色:“好啊,纪兄,我真是看错了你。”
“还以为你为人老实,没想到…说吧,哪个楼的姑娘弄得?”
纪元耸了耸肩,装作若无其事:“钱兄在说什么?”
钱狱丞哪是好骗之人,指着她袖口处道:“你别说这大冬天的,是虫子咬的?”
“是啊,我最近迷上那鸣虫,就是被那虫子叮了。”纪元嘴硬功夫了得。
钱狱丞见套不出话来,不由猜想:“难道是个良家子?”
此话一出,顾炜和周济脸色一暗,只道钱狱丞果然市井之人,嘴上没有把门,若真是良家子,那可说不得。
于是顾炜一副通情达理模样:“钱兄,纪兄既然不想说,就别追问了。”
钱狱丞低叹:“看来是个宝贝的。”
那可不,可宝贝了,自然不能让你们知道了。
纪元心中想着,嘴角略扬。
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旁的周济看到。
待钱狱丞和顾炜走于前面,他靠近低问:“纪兄有心仪之人了?”
“没有。”纪元不假思索回道。
周济轻声一笑:“纪兄家无妻妾,何须遮掩?”
“是真没有。”
纪元回完,便想到,心仪之人虽没有,但心上人确实有一个,此人也的确是要遮掩。
而她这个师兄自小敏锐,可谓看人能手,所以进了大理寺,屡破奇案。
纪元不禁有些害怕,怕周济是真看出了什么,立刻行礼告退:“我先行一步,再会。”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往小道深处走去。
钱狱丞急忙跟上:“咦,你怎么走这么快?”
“让你不要追问了。”顾炜在后笑斥着,待纪元和钱狱丞走远,自己却八卦起来,“这纪公子看着实诚,没想到这么会玩。”
言下之意,纪家小公子怕是玩弄哪家姑娘了。
周济眉宇微蹙,哪能容忍他人诋毁自家师弟,沉声道:“易安性子急了些,急着去审讯犯人罢了。”
“是嘛。”顾炜哪里不知道周济这是在护他师弟颜面,耸肩一笑而过。
灰青色石块堆积而成的走廊深处,刑讯室叁字高挂于墙,相比其他隔间,这里要开阔些许。
四周通明,光线充足,纪元行至门槛,便看到正中间,一男子被绑在木架上,赤裸的上身,疤痕显目。
此人听到纪元他们的脚步声,抬眸略看,不屑吐道:“狗官。”
这大狱之中,十个犯人,五个要骂上这么一句,纪元见怪不怪,往竹编椅上一坐,看了看桌上录簿,寥寥数字,只看到此人之名,曹擎,兰陵廊乡人。
“什么都没说?”纪元转头问钱狱丞。
钱狱丞应道:“所以说是个狠人啊。”
纪元抬眸看向曹擎,此人一身腱子肉,宽肩窄腰,胸肌发达,身上数道鞭伤显目,却无一丝示弱之意。
纪元做为爱才之人,不免夸赞:“是个好男儿,可惜落草为寇。若从军建功,说不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曹擎听到纪元如此夸赞他,抬起了头,看到她清秀的面容时一愣,又扫了扫她身上的官服,龇牙一笑,轻蔑道:“臭娘们。”
这罪犯骂狗官的不少,骂臭娘们的还是首例。
钱狱丞觉得这是对纪元极大的不敬,拿起鞭子上前:“怎么说话的?”
曹擎一脸不惧,乌黑的眸直视纪元,嘲弄道:“你们是没人了?找个娘们来审讯老子?”
啪得一声,一鞭子下去,曹擎脸上瞬间多出了一道疤痕。
纪元坐于后方,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看着手上卷宗,啧啧赞叹:“哟,还会用九节鞭?”
这玩意可难了,她都学不会。
听着数下鞭声过后,此人一声不吭,无任何回应,纪元再次感叹,是个好男儿。
她起身理了理衣袍,首次与此人对视,只见他面貌粗犷,浓眉大眼,乌黑的眸中是不屈的眼神,对上纪元的目光,则是轻蔑一笑。
纪元淡然回敬了他一个笑容,姿态随意,以温和的语气道:“继续饿着,水不要停了。”
朕的刑部侍郎(1v1) 036
“啊,就这么走了?”钱狱丞见纪元离去,匆忙跟上。
“此人不惧生死,性子刚毅,能问出什么?”纪元反问。
钱狱丞无言。
确实打了这么多鞭子一个字都没问出,是个嘴硬的,况且上头对此人并不重视,估计再过个几日,若还是问不出信息,会直接发落了他。
纪元自不把这种犯人放在心上,她就是来例行公事,好回去交差,再说刑部还有一堆宗卷未处理,她也没功夫在无名流寇这耗时间。
接下来的几日,因为公务繁忙,纪元留宿在了刑部,待回去已是年末。
此时的纪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连仆人们都一身新装,喜庆盈门。
可纪元看着那没有任何变动的花盆,略感烦躁。
不禁想,这地道挖了有什么用?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过来。
亏她这几天,还偶尔会到想他。
臭仙人儿。
纪元气呼呼的出门,巧遇纪老回来,看到她问:“去哪?等会跟着你嫂嫂去拜年。”
纪元行礼道:“前些日病休过了,所以这几日还需我去当差。”
纪老低叹:“唉,这大过年的,一个个都这么忙…”
“叁哥文不在府?”
“皇上携皇子们进皇寺戒斋佛拜,纪仁被派去记事。”
纪元立刻抓到重点:“祁王也去了?”
“自然。”
“那什么时候回来?”问完还不忘补一句,“我问叁哥。”
“与你无关。”纪老说着,挥了挥手,赶纪元出去,“别在这浪费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是。”纪元低头应着。
待纪老走后,纪元又偷偷遛回纪府,把那盖在洞口处的花盆搬去了空地,心道:还是空着好。不然万一小呆子在下面移开木板,被她这花盆砸得更呆怎么办,那不是更可怜了?
她决定大发善心,让他过来便是。
纪元拍了拍手上的泥,和艾嬷嬷交待好后,去了刑部。
翌日,漫天大雪席卷京城,繁华都市被白雪覆盖,纪元的院子也被覆上一层厚雪,为防洞口被压坏,她自己拿了扫帚扫除积雪。
艾嬷嬷见后,不由道:“小公子,这事让下人做便是。”
纪元借口道:“闲来无事,动动手罢了。”
艾嬷嬷轻笑:“太阳打西边呢,小公子也会做杂物了。”
纪元不回,继续扫雪。
又过几日,太阳重现,冬日的暖阳,将白雪化去,给荒凉的小院添上暖色,纪元也终于得空沐休,她坐于自己院中的竹编椅上,晒着太阳,嗑着瓜子,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洞口,心念:怎么仙人儿还没回来?
可纪仁都回来了。
纪元想着想着,便坐立不住,起身去了前厅寻找纪仁。
这时纪仁与胡林轲正在前院准备着什么,看到纪元过来,不由笑道:“说人,人就到了。”
纪元不明:“何事?”
胡林轲拿起脚边的东西,给纪元一展示。
纪元瞬间明白:“冰鞋?你们要去冰嬉?”
纪仁点头:“这几日降寒,沁园的冰池又厚了好几尺,京内已有不少人去玩过,我们也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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