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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儿
曹淮安若有所思,道:“其实夫人只要开口,我便会允许的。女子归宁,不过常事,又何必大周折呢。”
“我觉得让君家有些歉疚感比较好……说话。”
曹淮安叵耐一笑,“你与我成婚也将三个月,过段时日,该随我回并州庙见了。庙见过后,我遣人送你回荆州一趟。我允你的条件,但只能待上半月,半月之后,必须回来……”
看他答应了,萧婵目荧荧,颜色甚怡,对他露齿一笑,“多谢君家成全,君家果真是通情达理呢。”
曹淮安玩味那一笑,颇有些扯娇的意味,他的胸次复慌乱起来。
这是第一回,萧婵对自己笑,只是一笑而已,腰间没羞耻的聚火,有了勃勃春意。
他已有二十七,情窦之事还不知其味。娶亲前,母亲要他暂且不能与萧婵荐枕席之欢,并未详说其由,只一味要他应着。
口上应着了,腰间那处却非是自己能控摄的,眉睫女子随意一动都能挑逗它起来,尤其是两年前在海里的一番沾皮靠肉后,好几日梦中都是有关她。
尔时心还衔耻,他堂堂一介大男儿,竟窥欲臆想别人之妻,可现在萧婵成了自己的妻子,耻不在,但也只能在脑海里寻欢。
曹淮安叹一声,腹部也随之骨辘辘的响起,萧婵再次“扑哧”一声笑出来。
得了他的回应,萧婵愉悦非常,问道:“正巧缳娘多备了豆粥,君家可要吃些?”
曹淮安颔首。
萧婵移步到案几边,他这时才注意到她乃刬袜步行,窄窄的三寸玉足还没有巴掌大呢。萧婵亲手给他舀粥,又亲手斟茶。曹淮安举杯一饮,胸口瞬间暖融融,香沁肺腑,举勺食粥,只觉得粥香甜滑腻。
很快,一锅被他吃得见底,连那半碗面都吃了个净。萧婵方才吃剩的面,已饧成一块了,难以下咽不说,还是她吃剩的……
夜已深,屋外雨却更大了些。曹淮安没有要走的迹象,萧婵坐得两眼迷倦,眼褶子委委,眼看就要阖上,她辟然喊道:“啊——”
惊叫声传来,让曹淮安面色一变,问:“怎么了?”
萧婵指目他的裤管儿,随后弯下腰去,似乎从他管上扯下了个东西。曹淮安向下看,是一只花螺。
半掌大的花萝,壳上还裂个口子,萧婵把它放在桌上,花螺立刻蠕动爬行起来,触角左右恍摆。
“大抵是我趟过泥水路时爬上来的。”
“我好久没吃花萝了。”萧婵拿筷子轻轻敲打它,螺壳壳腻泽如珠,发出的声音悠扬沉稳
螺身缓缓缩回身子,只有螺壳静静立在桌上,过了一会它又探出肉身,顺着筷子往上爬蜒,萧婵横举筷子置于眼前。
话说这花螺身上一灰不染,好似被人洗净般,凑进一闻,并无一掐腥臭,反倒是有一股淡淡地嫩草香。
“很漂亮的花萝,可惜这螺壳碎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
萧婵手指略微一僵硬,问道:“壳碎了活不成了吗?”
她还以为所有的动物受了外伤过段时日便能好全。
“看造化,有的活不成有的能,不过一般都活不长……”曹淮安没把话说绝。
萧婵唔了一声,道:“君家走的时候将它放到外头去吧。”顿了顿,接着道,“君家带来的要由君家亲自送。”
得了,原是变相赶人。
曹淮安却赖着不肯走,“外面雷雨大,回不去。”
萧婵问:“然后呢?”
“我要在这里睡觉。”
“不可以。”
萧婵来了神,想也不想的就出口拒绝。就在此时,曹淮安打了一个喷嚏,还吸着鼻子,萧婵泛起怜悯的心思,嘴头软了一些,“你身上脏兮兮的,不可以上榻。”
“知道你有洁疾……我看浴桶里有水。”
曹淮安已着手解裤头了。
方才洗澡的水还没撤下去,看他的样子是要用她所用的水沐浴,萧婵大叫一声,道:“那是我洗过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而且你没衣服换。”
“那就裸着……”
曹淮安光着身子就进到浴桶里,萧婵不经意看到他“琵琶腿”之间的东西,吓得跳上榻,拉起被褥兜头一遮。
那是什么东西!又粗又长的……上头还附着蚓虫似的筋脉。
太吓人了罢。
曹淮安在浴桶里把水声撩得“哗哗”作响,“还有花瓣,怪不得夫人的肌香,能传十里呢。”
萧婵佯装没听见,过了一会,他真的光着身子出来了,一点也没遮挡。足音渐近,萧婵滚到榻央,不许他上来。
曹淮安推了推她,道:“乖了,让我睡吧。”
萧婵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到了榻里头,她脸烧得通红,嗡声道:“你……走开。”
“我们本就是夫妻,而且我也沐浴了……你有洁疾,难不成还怪嫌自己洗过的水吗?”
说罢,曹淮安把烛火一熄,钻进了被窝里。
萧婵心苗揣着小兔子似的,上下蹦跳个不停,然后不知怎么的,闻到一阵清香,整个人毫无知觉的就睡去了。
曹淮安洗去手中的蒙汗药,心里涩涩的,既为夫妻,亲昵乃常事,而他竟然要不择手段才能一亲芳泽。
不多说了,如今一刻千金难买,还是快快动手罢。
曹淮安本就是赤裸,萧婵也只是着了一件衣裳,三两下就卸去了。
看着日夜都心心念念的白嫩肉身,曹淮安情兴大动,一边亲嘴,一边挼弄酥乳,萧婵昏迷之中有凉意,伸手抱住他。曹淮安满心欢喜,嘴上亲得更起劲儿了,很快,脑子一混沌,就把白渖一并弄在了圆脐上。
他要问问母亲,何时才能行房才是。
一室淫靡的气息,曹淮安走前开了窗子,把经宿不散的味道散去。
次日天气放晴,没有要再下雨的征兆,曹淮安一早就去郡城巡视了。逃犯已抓,目的也达成了,萧婵没在去阙上吹风。
早上醒来身下湿腻腻的,胸也有些酸胀感,很不舒服,于是萧婵几乎在塌上躺了一日,或是冥想或是看书消遣。
一晃到了三月上巳节,城中男女大多都出城前往水次祓禊。宛童不知从何处摘来了香草,据说上巳节这天,用此草沐浴可禳灾去晦。宛童想着萧婵不得出府,在寝中衅浴也是好的。
萧婵可不这么想,她今日还非出城不可。因为是上巳节,城门守卫没有以往严苛,曹淮安也不在府上,此日不出,更待何时。
萧婵褪下嫩艳之裳,更一身素衣,又围上面纱,只堪堪露出一双眼睛。
一路畅通无阻,但方靠近城门就被人给喊住:“少君要出城?”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十三章 俏心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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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萧婵心里暗骂他一顿,反问:“梁将军看我这样像是回城吗?”
梁寿回道:“不……太像。”
曹淮安一眼能望穿萧婵的心思,就是个坐不住、贪玩的性。于是再三向缳娘打听,果真没有看错。她在荆州恃着严君的娇爱,又仗着阿兄在,几乎是不着闺中,是个疯惯的小姑娘。
嫁到幽州后,在槽道与准绳之下敛了不少,但一归宁,原形毕露,怎么疯就怎么来。
荆州安稳,可凉州常有非事发生,此地番客又多,还是少出门的好,曹淮安对梁寿念之再三,道:“不可让少君出城半武,尤其是我不在时。”
梁寿想到此,犯难了,因为主公回来了,且今日是特殊之日,到底该不该让少君出城呢……他斟酌片刻,问道:“君上……君上可知吗?”
“知什么?”萧婵问道。
“知……知少君今日出城之事。”
“不如梁将军猜一猜。”
“大抵是……不知道罢。”若是知道,早已经遣人前任来报,梁寿泄了气。
做一个城门之将,他太难了。
“本翁主呢也不知道君上是不知还是知,但今日正是修禊良辰,理应当能出城,若不给出城,那本 翁主来凉州敢是来做女徒。”
萧婵嘴头强硬,说得梁寿半天吐不出字来。
她勾唇微微一笑,嘴不释口,“听说犯人都需穿赭裾受黥面,黥面呢,暂且不说。本翁主身材琐小,你们的赭裾恐是不可身,不若将本翁主的尺量告知将军,将军即可命人做套可身的来。穿赭裾 自是不能出城了,你说是不是? 缳娘,你将我尺量写下来给梁将军罢。”
缳娘从卒吏借来笔墨作势要写,梁寿一张藜面涨得通红,频频摇手摆头。
“少君误会!!!标下只是怕少君只带婢媪出城,恐生衔橜之变,不如派几名兵士相跟……”
“梁将军可成亲了?”
萧婵打断他,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梁寿愣了,回道:“未有。”
“你们呢?”
这句话萧婵问的是身后的将士。将士齐声道: “成了。”
他们揣摩少君的想法,没有成的也要说成。
萧婵露出冷隽的一笑,目光在宛童和梁寿二人身上溜了一圈,道:“这好办。上巳节可是结姻缘的佳辰,梁将军一同去,既可保本翁主安全,保不严还能喜结一段良缘,两全之策,何乐而不为呢?”
梁寿欲哭无泪,他真的太难了。
“这……标下受君上青睐,俯领守将一职,不可无故委署,更不能离开城门半武。”
“那可惜了……难得的佳节,本翁主一个时辰便回来,不许差人跟在后头,不过将军亲自来,本翁主会很高兴。”
抛下一句话,萧婵头也不摆的走了。
副守将张相合看着远去的背影,问:“将军,这怎么办?”
且做是一刻,也不能让萧婵只挈婢媪出城啊,何况是一个时辰。
梁寿仰颈看眼天色,道:“寻几个把势过得去的人在后头跟着,别被发现了。 ”
张相合脑中出现几张面孔,正要去唤,却听梁寿道:“罢了,还是我去吧。你在此守好城,若君上问起来,只待我回来解释便好。”
“是。”
艳阳当空,春风徐徐绿柳飘逸。
姑娘着薄罗穿绣鞋,手握香草,粉团团的脸上皆傅铅华,翠黛浅画,香唇点朱,更添了几分艳丽。
她们三俩成群说笑,谈些家长里短,而男子亦是乌泱拢在一起,既是踏春也是前来看美人。
有的公子嘴头甜,惹得姑娘绦霞飞颊,羞得啮唇掩袖。
姑娘们莲步忙忙跑开,他们便也步趋相随,一路上时常哄笑不止,着实是无可奈何。姑娘家家的 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有的走三步呀喘一回,没多久,皆是难抵鬓发洇湿,衣裳贴背。她们一手执罗扇引风,一手捏绣帕拭汗,颇有些风情。
春意美景,却不料发生一桩不愉快之事。
“哎哟,左边的姑娘,石榴裙摆随步儿飘,露一对足好生娇。再看看那右边的姑娘,倏曜的秀发齐腰,定睛细瞧,原来是为了遮住如桶之腰,揣摩揣摩,这腰一手难抱。”
“哈哈哈哈,怕是两手仍围不住啊。”
“这是要四手相连方才行啊。”
“别的姑娘脚步轻款能生风,而这位姑娘随意抬脚便是生尘。”
“一个天仙,一个嫫母,怎么比。”
“虎豹你可是嘴不留情啊哈哈哈。”
这是一群街中子弟,但他们不矫虔百姓,唯爱在嘴头上不痛不痒欺侮别人,街卒也不知以何罪名来治他们。
恼人的话语不止,如桶之腰的姑娘正是张家的季女张怀月。张家是商贾世家,在元帝之前,多是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下,虽手有金银,甚至富可敌国仍遭人白眼,但十七年前,商人纷纷将家中的积蓄供给军队。
当初攻打匈奴所花,大多是来自商人囊中,正因如此,商人地位日渐提高。
张怀月因自幼身子不适,出生以来药不离身,医匠就是再生父母。也好在张家不缺钱财,什么名贵药材能使的都使,丝毫不心疼。若这张姑娘生在一个普通百姓家,那哪有闲钱拖着个药罐子十几年。
何人能容忍这般较瘦量肥的?张怀月顿足回首,轮睛鼓眼地骂道:“你们太过分了。”
说着,眼眶溢红丝,热泪立刻涌出,脸上脂粉浸淫,两条泛白的泪痕颇极宛然。
一群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铺眉苫眼的斥责对方,其中一人作了个揖,笑声哑然,道:“哎哟喂,原来是张家姑娘,失礼失礼了。”
他顿了顿,一抹谑笑挂在嘴角上,神气怠惰,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快要生孩子的村妇赶着来凑热闹勒。”
“哈哈哈哈。”
“虎豹开口,可真是句句金言啊。”
又是一阵哄笑,就连路过的女子也望着她窃笑。张怀月脸面通红,气息急促,嘴唇呀呷着说不出话。
身旁的婢女夏花见状,赶忙搀扶着她,拿着帕子帮张怀月擦去额头涔出的细汗。“你们可真是枉为君子。”
他们吁了一声,道: “我们可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啊。”
笑话,他们可是街中子弟,与“君子”二字自出生起便挂不上钩。
其中一个被唤作虎豹的人朝夏花走去,不想到夏花反抗,奋力一推,虎豹脚下一时没站稳,直向后摔去,正巧撞到了萧婵。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十三章 俏心肠 (2)
萧婵手疾眼快,往旁边一闪,但还是被撞到了肩膀。
虎豹可是彪形之汉,前几日被曹淮安捏伤的肩膀未瘥,如今又被这么一撞,萧婵感到隐隐作痛。
嗯,看来这个人,是个练家子。
虎豹被推了之后,直直额角撞石,鲜血赤津津狂流,他颤抖得抹了一把伤处,一手皆是血,顿时目眦尽裂。
这个模样吓得夏花骨寒毛竖,搀扶着张怀月的手不断紧。
萧婵揉着肩膀,眼挫里瞧见了梁寿。梁寿换了衣裳,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眉目青阳又兼凌人盛气。
“此处有人惹事生非,梁将军准备坐以待毙吗?”她转动着肩头,发出一声痛吟,“唉,有些疼……莫不是要碎了罢,君上知道了,可又要心疼了,到时候问起话来,该怎么说呢。梁将军袖手旁观,导致本翁主受了伤吗?”
虎豹撞到了萧婵,梁寿自然是看见了,他也没说不管,只是萧婵把话一搁,不啻是威胁。
梁寿亲眼见过主公把杀父仇人的血一滴滴放干,还饮了一口,而后将其头颅用刀一点点割落。他当时还是个小兵,见了这场面,三日食不下咽。
后来那具断脰尸在军营里挂了浃日,而头颅在城门上挂了三日。
直到满城恶臭,才罢。
那时候梁寿才知道,原来主公真如传闻一样,惨刻无情。一直到攻打幽州掳走少君之前,主公才 然把一个违军纪的小兵行了渥刑。娶了少君之后,戾气敛了许多。换作从前,薛嘉良定然会死得这般脆快了。
想到主公兴师问罪的时刻,梁寿一阵恶寒,他可能是下一个无头鬼。于是梁寿两眼一瞪,原本气焰高涨的虎豹登时蔫了气,带着其余人灰溜溜跑了,围观的众人也一并散开。
夏花对她们道了一声谢,扶着自家姑娘走了。
看着虎豹的慌逃的背影,萧婵若有所思,掐指一算,往后能为她利用。
众人散去之后,梁寿才道:“少君也该回城了。”
萧婵不搭理,且走且道: “才出来半个时辰……日头还高挂着呢。”
“可现在人愈来愈多了……”
人多混杂,易生事。
“有梁将军在。”
“可……”
“将军武功盖世,难道不能护住一介弱女子?”
梁寿:“……”
弱女子?
萧婵来了水次,也不下水,就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把宛童挤往梁寿旁,梁寿碰到女子香肌,脆怯躲开。
宛童这小丫头那几日在阙上与梁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于是乎,春心就萌动了。
梁寿此人纯渥英俊,宛童会看上他,也在理,别看她平时油嘴滑舌的,但遇到郎君脸皮薄如纸,若觌面则目慌逃不敢上前道上一句话,短短几日,热突突的成了一个相思娘。
萧婵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有了出言邀梁寿之举。
这二人不开窍啊,活生生是要月过中秋。
但是二人好像也没什么进展,眼看出来的差不多了,萧婵便道:“时候不早了,采些香草便回去。 缳娘你与我一起到前头去,梁将军便和宛童一起到另一头去罢。采些茎嫩叶绿的,不能带一点泛黄发蔫缺口的……”
此地香草随处可采,但要采到嫩绿无瑕的,需花上一些功夫。
萧婵别有肺肠,梁寿看出来的,但不知肺肠是红彤彤还是黑漆漆,于是试探道:“少君可先回城,臣过后带兵士来采。“
萧婵一口回绝,理直气壮道:“不成,我要亲自采撷,这可是采给君上作衅浴用的。别再耽搁时辰了,早些采完早些归城。“
说罢与缳娘一同跨过衣带水到前头采撷,梁寿寻了个能时时瞧见她们的地方,再次叹了口气,攘起两袂,着手采香草。
一个大爷们采香草,宛童怎么看怎么别扭,道:“将……将军在此站着,我采便可。“
宛童留有私心,一人采,便采得慢些,这样可与梁寿多相处,可惜他不懂这些,且采且道:“多一人采快些。“
他想,采快些,或许能赶在君上回来之前回城。不管三七二十一,眼中的香草皆连根带起,管它是好是坏。
宛童看不下去了,连忙道:“诶,翁主说了,不能才有瑕疵的,将军采的可都有啊,还请将军手下留情吧……”
梁寿指着如芥子般的黄点,“就这一点也算?那一眼望去都有啊……”
“是……所以要挑细选。”
……
另一头,曹淮安巡城完毕,回到府上,可萧婵之影杳然,转头问婢女,婢女只说她更衣蒙面出去了。
出去了?曹淮安蹙着眉,撇头瞟见案几上的香草,他才想起今日是上巳节,应当是去阙上看热闹。
上巳节晚间,花灯布满市肆,还有许多姑娘家的玩物,她定当开心,曹淮安暗想:不如晚上出来逛逛罢。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看花灯呢。
曹淮安怀着心思更上常服,与孟魑来到阙下,可抬头却未见有女子气息,连梁寿都没见着,只有一个张相合。
曹淮安悄无声息的到阙上,张相和汗流浃背,心底直叫父喊母,不死心看了一眼城外林处,希望 梁寿能立即出现,可是只有寻常百姓的来踪去迹。
曹淮安没好气的问:“可有见到少君?”
不仅见到了,还亲眼看她出城了……
张相合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回君上,少君她……她出城了。”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十四章 粲花之舌(1)
听到“出城”二字,曹淮安眉宇一锁,不悦道:“和谁?”
“一婢一媪。”
“为何不阻拦?可有遣人在后?”
他抛出二问,若回答前者,一言难磬,只能先回答后者。
“梁将军亲自去了。”
误会虽已解开,但听到梁寿跟去了,他心里还是有异样。
“她们何时走的?”
“大抵是午时。”
曹淮安黑脸又嘿言,周遭散着凛然之气。孟魑沉思着道:“少君可有说何时回来。”
“回孟将军,少君似乎说是一个时辰后归来。”
可如今离午时已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孟魑又问:“你们为何不阻拦?”
得了,又是这个问题。
“梁将军阻过,可……可少君她……”
张相合言语蹇涩,待说又止,曹淮安不耐,盱衡厉色,怒道:“说!”
阙上阙下的兵士望声而汗如雨下,手足生了寒。张相合咽了一口水,端着一副偷声细气的煞样,把事情的子午卯酉都说了一通,哪敢更置一词。
“其实梁将军未敢苟同少君出城的,只是少君她……”
说到到尺量一段时,孟魑余光瞥见曹淮安额筋坟起,隐忍愤气。
差一点点,众将士就接闻少君的身段尺量了。
孟魑暗挑大指,不得不佩服此粲花之舌,字字句句在理,谈吐锋利,怪不得主公从占不上风头……
“从此时起,无符传着者不得入内,包括少君和梁将军。”
她在寿阳更涉的糟心事,她全然忘了,还敢大摇大摆的出城,一点也没变乖,都说为小女子难养也,他有些好奇在幽州时,可也是这般的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吗?
曹淮安态度凛然,撇下一句话后扭头回府。
曹淮安氛焰摄人,命令如帝之宸声,众人不敢不从。
梁寿采的,萧婵颇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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