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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儿
过了一个月还不掉,可新牙已出头,医匠道:“翁主的臼齿再不掉,以后会落得一口叉齿或是疏齿的。”
这回急的不是萧婵,而是萧安谷了,落得一口叉齿疏齿,得是要毁了一张容颜,做为兄长,可不能让自家女妹长成丑八怪。
于是萧安谷想尽各种气人的点子来惹她,终于有一回把她惹怒了她。
当时萧婵六岁,还不到萧安谷腰际处,力气又小,骂人又骂不过,只好哭天抹泪的张口来咬,不知正中他下怀。才一用力,还没来得及疼痛,一颗臼齿登时崩落,血流不止。
乐坏了萧安谷。
另一颗则是晚间躺桥时落了,但在塌上地上都未寻到落齿,缳娘说是吞到腹中。
少了两颗臼齿,那段时日萧婵鲜少开口说话,因为觉得说话漏风。
所以说,如今她有一口榴齿,还得多谢那个事事都为她操心的好兄长,就连她一年身高长了多少,他都会记牢。
曹淮安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仍时不时给她开羌桃,萧她就默默吃着。
反正都开了,不吃白不吃。
羌桃苦甘交融且有脆劲儿,正适合磨牙。萧婵一口气吃了七八个就歇了嘴,虽是好吃,但不可多食,食了几个,喉间痒兼疼,有生痰动火迹象,再继续吃下去,恐是要在大庭广众下出鼽衄。
吃羌桃而鼽衄,多伤脸面。
王澹偷睛加意萧婵许久,大多数人都不喜羌桃之味,他有些意外一个十六岁的女子竟爱吃,与曹淮安交谈几句又把话拐到萧婵身上。
“君夫人也喜吃这个?”
“嗯,挺好吃的。”萧婵回道。
王澹身旁的容氏一晚无言,却在此时劈口就道:“当初孕儿时,夫主逼我吃了许多,说是食此物能让孩儿健壮,谁知吃好几日,结果喉咙奇痛,饮食难进,再也不敢食了。”
容氏说完,自顾笑起来,又道:
“羌桃性热,一日不可多食,君上又不听,好在现在非是伏天炎日,到时候又落个气逆。我方才瞧 夫人吃得有些多,得多喝些苦茶,这喉头啊可润一润。”
说罢,容氏身旁的老媪送来一杯苦茶。这显而的套近乎萧婵见多了,但她不拿手这种事情,只道了句“多谢”,接过苦茶一饮而尽,虽有些苦涩,但胸喉一齐顿舒。
容氏今有二子三女,其一女过继给妹妹抚养,还有两个女儿均已嫁人。
喝完苦茶,萧婵才想起来,赵梨煦好像是眼前这位女子的女儿来着……
怪不得她今日一直看着自己呢。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十六章 醉眼看物 (最喜欢的一章来啦)
容氏看着萧婵,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这好食羌桃之人,我倒还知道一个,说起来此人与曹夫人也颇有关系。”
王澹问:“此人是谁。”
萧婵也有些好奇了,竖耳待听。
容氏带着愁绪,道:“便是少君的姑母了,那位娴熟知礼的萧后了,唉,可惜红颜薄命。今日我瞟 见少君,还以为是萧后探环了,竟有五六分相像。萧家所出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出落的艳丽,如果……”
提及萧后,在座之人都噤了口。
缳娘大惊失色,趁嘴道:“王夫人不知,萧氏女子的模样都随老夫人的,我家翁主与老夫人站在一块,有八分相像呢。”
容氏知趣,很快就揭过了话题。
萧婵很少听见有人提起姑母的事情,她只知道父亲很是疼宠姑母。
姑母性子温和,生得美貌无双,曾贵倾后宫,但就是性子太温和,才遭罹手,惨死于后宫,就连孩子都没能留下。
每提及姑母,不知为何,她心里就会钝痛,今次就连肚子也隐隐作痛。
痛得连酒都不想喝了。
……
王澹还备了吹弹歌舞,氍毹上的拊乐者歌声如戛玉,抑扬宛转;妙舞者姿若宫蕊,挑眉抬眸频频留情,翘袖或跗蹋处处生香……
各色衣裳缭乱穿梭眼前,萧婵看得眼沉,此前还偷饮了三杯花卉酒,更觉头昏。
曹淮安对这些着酣艳之裳,乔眉画眼的女子无有兴趣,没趣耷拉的喝着酒,转看萧婵脸上浮出淡淡缬纹,青眉也略删,坐在那里勾垂着粉颈,一副烟支支的煞样。
“困了?”
她摇头复点头,点头复摇头,借嬛娘之臂起身,朝容氏点点头后又低眉对曹淮安道:“本……本翁主想出去透透气,汝不许阻拦,否则生啖汝肉。”
曹淮安眉头不经意一蹙,喝了多少酒……都称呼自己为翁主了。
“小心些,莫走远了。”
曹淮安此话可是对缳娘说的,萧婵有些不省人事,与她说等同于对牛弹琴。
萧婵前脚才偏偏倒倒的离开,席上的王庇鹿却后脚相跟,曹淮安若有所想,半刻过后也向王澹点头示意,拿起两颗羌桃出门去。
宾客不在,歌舞者也敛目意,一曲唱罢舞罢,各自退下。
……
由候府掌灯婢女带路,萧婵一路东抄西转来到苑圃,期间与王庇路来了个肩须拍,叙谈了几句就别过了。走了许久,萧婵觉足下无力就赖在亭中不肯走。
嬛娘亲眼看她在席上一杯接一杯的偷饮,如今醉意上来了,倦意也袭来。她该庆幸萧婵酒后有德,酣态端庄,不会载号载呶,酣呼起舞,只是蹋趿着眼皮子发愣。
一阵风卷来倒将周遭灯火飞灭,连婢女手上的灯都灭了,偌大的苑圃陷入一片幽暗。
黑漆漆,静悄悄,让人毛发竖立。
“奴婢大意,请君夫人在此稍等。”掌灯婢女说道。
嬛娘代萧婵回道:“速去速回罢。”
婢女俯身退下。苑圃只剩萧婵与嬛娘二人,静得能听见虫子鸣音。
萧婵忽地开启香喉,曼声哼起祖母教的荆州的俚曲,时起时伏。嬛娘在侧手也没听清楚歌词,但嗓音嘹嘹呖呖,曲调殊动人听,甚是慆耳趁景。
曹淮安不知萧婵去向,在府里四处乱行,好在碰上了掌灯婢女为他指了道。
四月的风仍有寒意,她出门未多着衣裳,不知可否犯冷。酒将阑,也到就寝时分,他想寻了人后就要与王澹告别。
方走几武,瞥闻有幼眇歌声,不觉跐住脚,听得正入神,歌声骤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
他循声箭步奔去园圃,虽是黑灯瞎火,但一眼便觑定了亭院里的萧婵。她尖声不断,前合后偃的伫立,缳娘拿着一根棍子在她脚下方捣弄。
曹淮安轻揽她腰肢,缳娘僵持着木棍行走迟涩,走到远处才连棍带蛇拽下。
“翁主别怕,它已经走了。”
萧婵一听木棍的哐啷声才如释重负,身子偏晃,晃靠在侧手之人身上,柳腰上的痒痒肉被搦着,也不去抵抗。
难得一见的温顺,曹淮安柔声怡色地问道:“怎么了?”
萧婵吓得缩着身子,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便看向缳娘。
缳娘行了礼,从旁代答:“回君上,方才有一条蛇爬到翁主脚下,翁主自幼怕蛇,故一时受惊,口齿不清。”
萧婵天不怕地不怕,唯怕蛇,只因曾有一条约两丈的中色逆鳞蛇爬至寝居与她同眠一夜。当时她只有六岁,逆鳞蛇在小小的身胚上足足饶了三圈。
说来也是奇怪,一向浅眠,每晚都要来萧婵寝屋看三回的缳娘,那日竟夕无梦,黑甜至天光。
萧婵迷糊醒来时,目视昏花,缥乎见有一条巨蛇用那铜铃似的两眼逆射,还吐着信子来回扭动头部,十分瘆人,吓得她魂飞魄散,哇的就哭出声来。
哭声响彻宫中,众人全撇下手中忙碌的事情跑来寝居,巨蛇也像是被吓了一跳,簌簌地从窗子爬走了。
萧瑜亲自去追,却无获。
不过后来那条蛇它再也没有出现,萧瑜问过养蛇之人,养蛇人说中色逆鳞蛇并无毒,且温驯亲人,无须担心。民间又有秘说,蛇入家不咬人不食禽,乃是死去的至亲化身来探望……
但即便这样,萧婵仍十分惧蛇,连形似蛇的绳子都望而却步。
想到这儿,缳娘担忧不已,好端端的怎么今夜又遇蛇了……
槐里侯府上一干人等听到惊叫,也都纷纷掌灯围来,幽暗的中堂登时亮然。
曹淮安看了看倒靠在怀里的人儿香汗涔滴,唇如白纸,四肢瑟瑟,似有冷意,他解衣授温,只给留出一个脑袋。
二人靠得近,曹淮安能嗅到她满身桂花酒之味,席上坐谈时,一抬首与王澹叙谈,她就偷饮一杯,如此下来少说也饮了小半壶。
容氏看到萧婵颜状无人色,上前一武出言问道:“君夫人这是怎么了?”
“此苑圃有蛇。”
曹淮安色葸豁露,辞气稍强硬,在此当口,被缳娘掼在远处的蛇又朝萧婵方向徐徐爬来,谛视一番,竟还是一条沟牙未拔的白花银环毒蛇,不幸被咬上一口即能一命呜呼。
萧婵察觉周遭寒气赑屃,身子格外颤笃笃,身旁人散发的亢阳气令人平静,她展臂环住曹淮安的腰,头也拱在胸前啜泣。
那个天天喊着要生啖他肉的女子,此时在自己怀里,曹淮安觉得胸口酥麻麻,亦回抱。
毒蛇还在徐伏前进,王澹急命侍卫杀之。
侍卫得令,一把抽出刀,照着蛇三寸之处一挥,毒蛇骤成两段后却还在扭搐着上前,呿喙吐出一口毒唾,团团乌血洒地,散着一股恶腥气味。
曹淮安带着萧婵下了石阶,容氏掩面蹙眉,问:“侯府前无水后无山,怎会凭白现蛇?”
挥刀侍卫上前作礼,道:“回夫人,此事一言难罄。去岁秋时,胞厨本想炖蛇羹,只是刚酎买回来,那蛇便不见了踪影,细细排寻了全府也没寻到,便以为它并不在府上了。现在想来,原是在府上逃形入蛰,现在天气回暖,又发蛰了。”
“看君夫人的脸色,定当吓得不轻……小如,” 容氏喊来一名婢女,接着道,“快把医匠请来。”
唤作小如的婢女褰赏就走。
萧婵叽咕的说了一句:“不要,本翁主想回去了。”
声音虽小,曹淮安却听道了,他不凉不酸的对王澹与容氏道:“不必多次一举,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回馆舍休息便好。多谢槐里侯今夜盛情款待,我先告辞了。”
王澹没敢出言相留,即命人备车马。
萧婵因醉酒头脑发胀,因惊吓手软筋麻,坐窝儿挪不开步子,总觉得脚下还踞着蛇,正沿着腿爬绕上来……被搀着走三武,着实是乏劣,曹淮安爽性将她横抱。众目睽睽之下,萧婵也搂住他的颈儿,什么礼仪羞耻,在此刻不复存在。
曹淮安抱着她登车下马,一路无言到了馆舍。一回了馆舍,萧婵没有前先的那般惨淡的脸际,但酒劲未缓过还不宜洗身,只能与曹淮安联膝偏坐在塌沿上。
坐了良久,曹淮安脚不小心触碰到萧婵的脚,吓得萧婵以为有蛇,把腿抬起,兀然置在他膝上。
萧婵醉眸饧涩,捽住侧旁人衣袖,颤声问道:“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碜大的枳首蛇呢?”
曹淮安跟着念了一遍:“枳首蛇?”
“是啊,一个身子却有两个脑袋,我还是第一回见到,你见过吗?两个头的蛇,我以前都只是在书中看到过的。”
得了,哪有什么枳首蛇……这分明是喝醉眼离了,出现了重影。
“你喝醉了……那不是枳首蛇。”曹淮安解释道。
萧婵对他的反驳很不喜欢,一跺足,瞥脱地回话,一口咬定那就是枳首蛇。
“明明就是枳首蛇,我看到了,一黑一白的头,而且好长好大,比我的腰还粗,立起来比我还高, 那张红嘴白牙,一口就能把我的小身板吞进肚子里。”
曹淮安哭笑不得,她指准蛇就是有两个头,醉舌说理更说不通,就依着话来,听听她还回道出什么惊人的言辞。
瓮之言,安敢再驳?
“那你说说,这两个头是并连着的还是叉开的。”
“并连的……”话犹未毕,有口气从咽喉出来,她捂住嘴,待呃逆讫了,才接着道,“是叉开的,好像又是并着的……记不清了,但就是两个头。”
她口讲指划,说到“叉开”的跟前,两指的丫巴儿大开,说到“并着”时,又合起,周而复始,看得人眼乱。
“诶?怎么你也有两个头了?”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番外R】小搭膝
萧婵不喜欢转过背,让曹淮安从后头进来。一跪就是两三刻,嫩膝跪得酸疼,第二日起来,满满的淤青,三日才能消。
萧婵忽然想起在山洞时,他明知道她疼了,却还是要插进来捣弄几下才把她抱在膝上。兴许初次后人没有饱欲,从山洞回来之后,曹淮安就常以此势与她合欢。
他在这等事情上总是波波急急的。
就算垫了数层软褥在下方也无济于事,那几层软褥底下像是放着豆子似的,膈着膝头。曹淮安在欲火喷发时,总是把身子紧紧偎在她背脊,双手一个劲儿的揉胸前的奶胖,或者暗度陈仓,往腿间滑去。
甚至有时候,曹淮安会掰过她的脸颊,把嘴就凑下来,唾沫交融之际,腿间的手还在没脑乱刺,呻吟之声就从口角蹦出。
等手上尽了兴,雄臀就加力,蛮狠的进进出出,如此一来,娇嫩的肌肤也随之破了皮。一场结束之后,萧婵总是蔫头搭脑,抬手的力气都无了。
后来萧婵死活不愿意再这样了,总嚷嚷着膝盖不舒服。曹淮安看见膝头红红,也心疼,所以就由跪变成了站立。
让她扶着窗轩,微微撅起腮臀,或者就让她爬在榻上。
趴着的话,压的奶胖疼。
萧婵如论如何都不肯,曹淮安怎么乖哄,她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后来曹淮安整整旷了她七日,七日之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对搭膝,道:“带上这个,便不疼了,都塞着上等的棉花。”
萧婵捏着手中的搭膝,十分柔软,曹淮安还再撺掇,“真的就不疼了,不信婵儿试一试。”
说着掀起衣裙为她带好,萧婵鬼使神差的跪在了榻上,曹淮安不由分说地把裙子一撩,露出圆浑的揉,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直接送了进去。
抽插了百余下后,曹淮安喘着粗气,问:“疼吗?”
萧婵口里连哼哼了几声表示回答,还微微挺起臀来帮衬。
曹淮安会其意。不疼,很舒服。不枉他花了重金造出来的搭膝。
于是,曹淮安次次插入都末根,床榻都嘎吱乱响。
萧婵的眉头虽蹙着,口里却是咿咿呀呀娇吟了。
【就是逛街看到护膝突然想到的梗……香不香不重要,我是个写r废人了】
【奶胖是新get到的词,用一下哈哈哈,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可爱】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十七章 醉舌说理(没错,这也是我喜欢的一
曹淮安捂住还在开合的手指,问:“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朦胧着醉眸,只是孜孜憨笑着,笑够了才道:“不知道,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是桂花味的酒,还吃了八颗羌桃,吃得喉咙干疼,差点鼻衄了,后来喝一杯苦茶,又好了。”
萧婵只是一边手被制住,另一边手还是自由的,且说且扳指头数算。
“羌桃还是君家开的,颗颗果肉完整,没想到君家这般厉害,我以前开的都是碎碎的呢。苦茶是宋夫人给的……后来我去了院里,烛火被风吹灭啦,我就唱歌,唱着唱着,就爬出来一条蛇,吓死我了。哦,我唱唱今日在院里的唱俚曲吧,可好听了,是祖母教我唱的,你要认真听啊,我只唱一遍。”
萧婵清了清嗓,挼舞开唱:“快乐人儿莫乱跑,祖母在家待你归。翩舞蝶儿你慢些飞,我的乖孙在后苦追。翩舞蝶儿你快些飞,乖孙儿我带回,天色压黑,寻不到家,可莫怪谁……”
肉声动听,曹淮安嘿记唱词,萧婵唱完后,唱词在脑海里旋了几旋,他是听明白了,这是俚曲里的快乐人儿与乖孙儿,就是萧婵。
他能想到一个垂髫少女扑飞蝶,后头的祖母念叨她小心些的画面。
初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是垂髫少女,趴在女墙上一动不动,现在想起来,可真是乖巧,谁知道会被惯宠成一个“半彪子”的脾味。
唱到一半,萧婵想起了一件事儿,止了歌声,道:“哦,那王少侯还给了我折了一枝花,不过我拒绝了,色丑味臭,还是梅花好看……”
王庇鹿?他定然是负冒萧婵美色,以献花为由来攀话,曹淮安不想再听有关他的事情,出言打断她,朝外头道:“备些温甘拓浆来。”
“我不想喝甘拓浆,我要喝橘枳露,缳娘,我要喝橘枳露……甜甜酸酸的。”
扯着嗓子嚷了许久,直到缳娘应声才罢。
甘拓浆和橘枳露皆是解酲之汤,较之前者,后者清甜兼酸挤挤的,一碗落肚便能缓宿醉。只要萧婵一有沾酒念头,缳娘都会提前备好,今日也不例外,早就吩咐宛童备好了。
萧婵闲着无事,便问:“喂,那玉玺是不是在你这呀?”
“没有。”曹淮安回道。
萧婵一脸不信,“可都说在你这儿呢……但是你太凶了,他们打不过你,只能远远觊觎。”
当年随父亲到皇宫时,曹淮安见过一次玉玺,没什么新奇的。
人人为一颗玉玺争得你死我活,曹淮安甚不屑,以为得了这东西就能统一九州,都是咫见之人罢了。
“唉,要是玉玺早点出现,就能河濂海夷了,父亲也不用日夜提心吊胆的了。”萧婵叹着气,“那些诸侯就如狼豺虎豹,江陵是父世郡,丢了有何颜面见祖宗呢。”
“若夫人得了玉玺,会给谁。”
“当然是给你啊。”萧婵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才不要父亲成为众矢之的,曹氏兵强马壮,江陵就这么一块佌猥地,而且都是伤残老兵了,全部攻进来,三日就破了,破了城,我就要成俘虏了。”
当年萧氏攻司州关隘,城上往下浇沸水,砸巨石,将领躬冒矢石沸水,有的脑袋被砸得血流如注,仅剩一丝残息也要登上城门。登上了城门,见敌兵举刀就砍,志枭逆虏,那其他诸侯之兵,就是来驳脚而已。
萧氏之兵勇猛,如今敛锋藏锐,也难蒙蔽众人之眼,守着立锥之地却能自封,十多年多年过去了,兵力定是只增不减。
老弱残兵?三日就破?只是一句笑话罢了。
把玉玺给他,他就是众矢之的了。
唉,曹淮安的四两红肉都是萧婵,但在萧婵的四两红肉里,坐窝儿没有“曹淮安”三个字,真想剖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何物!
曹淮安闭眼默念:
夫道本于刚,爱妻要有方。
吾妻庚齿小,不与她计较。
怒气尚未消,泡个冷水澡。
饮了酒之人,神智还未惺,看人听事都不与常人同。萧婵见曹淮安唇齿蠕蠕动,口里念念有词,怒道:“曹淮安你方才是不是在骂我?我听见了,你说萧婵无礼爱计较,不如丢冷水里浸泡。半死不活那最好,反正也无人知道……曹淮安,你真的好残忍,还好我会浮水,你是泡不死我的。”
曹淮安默念了三个来回,已如佛一般理性,犯不来与她分辨,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问:“你会浮水?”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会浮水。他跳下去相救时,她已经冒出头来了。
哦,也就是说自己当时就是猴子救月了。
萧婵十分傲气,回道:“是啊,你知道怎么扎猛子吗?首先,四梢的筋骨活动一番,然后把气一屏,头往下一扎,会溅起水花,一定要快、准、狠!”
她说完,还问了一句:“学会了吗?”
曹淮安:“……”
合得他就不该问小瓮问题。
小瓮,一根筋,脑不清,耳不灵。
【瓮就是酒鬼的意思 小瓮,就是小酒鬼啦】
……
在等解酲汤来时,萧婵想一出是一出,又撩起裙摆把那鞋袜一一褪净,烛光之下双弯赤露,尽显小巧白净。
“啊我要洗脚,方才被蛇碰着了,怪恶心。”
“等你酒劲过了就要沐浴了,再忍忍。”
曹淮安拿起衣裳裹住双弯,生怕她着凉。
“可是脚要用香草洗,否则蛇的味道残留着,还是会招惹其它蛇的。”她拉尾腔说着,“它们的味道 可难闻了,冷腥冷腥的,尤其是张开口时,就觉得好似有冷风劈面吹来……”
曹淮安管她提什么,只一昧的答应,好不容易支糊过去了,她东摸摸西摸摸,从袖口摸出两个羌桃。
“啊,对了,母亲说凡事都要讲礼尚往来。你今晚给我开了这么多羌桃,我也给你开一个可好?”
曹淮安不迭阻止,萧婵已把一刻羌桃塞到牙边,两排瓠犀齿上下相合,圆溜溜的羌桃立刻碎成两瓣。曹淮安嘴角抽搦不止,拿过来看,碎核上湿润润的,还有一点红色,显然是她的香唾与口脂。
萧婵匹手夺过挑出果肉,放到他嘴巴。
“你快吃,你不吃我就扔了。”
曹淮安只好张口吃下,咀嚼之际,听“咔嚓”一声,她笑眯眯的又开了一个,只不过今回碎核刮过根龈,齿衄了。
萧婵齿吃痛,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曹淮安拿着指腹帮她擦去粉泪,语气中带着愉悦,“嗯?尖牙利齿?”
他说完,萧婵哭得更厉害了。
两眼流多少泪,曹淮安就擦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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