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太阳(1V1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圆镜
她那个葡萄吞得太少儿不宜了。
她那个香蕉吃得太有暗示性了。
她那个奶油舔得太不堪入目了。
她暴露她看小黄文小黄片的事实了……
不管了,只要他能找到她,让她当着他的面吃啥都行。
丽玛把陆冉带到原来的休息房间,替她理了理裙摆,确定一丝毛病也挑不出来,敲敲门:“k先生,您的东方女孩到了。”
里面有人咳了一声,然后门开了,逆光站着个白袍男人,典型的中东长相,看起来很凌厉,没沉铨凶。
“这是k先生的助手,他会告诉你服务的注意事项。”
陆冉乖乖点头,“k先生呢?”
助手指指卧室,用生硬的英语说:“今晚你属于他,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然后带着丽玛离开。
大门在身后关上,陆冉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还能拖个把小时。
头牌嘛,男人会给头牌面子的,小说里都这么写。她要秉持一个头牌的素质,在履行主体义务之前,进行一些有趣的、能引起他注意的、并且可以消耗精力的活动。
但是对她来说这个难度太高了!她总不能向丽玛要一副麻将来打吧……叫她唱个歌跳个舞,她又不会,钢琴也十几年没碰过了,难道要给他表演下厨做饭吗?
陆冉看了眼挂钟,凌晨一点半,拍卖会结束得很早。
她不能在这里干站着,于是故作羞涩地拉着面纱,踩着小碎步撩开客厅和卧室之间的白色帷幔,一股暧昧甜腻的熏香扑面而来。
叁米见方的大床上盘腿坐着一个白袍人影,宽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衣领很高,头上戴着阿拉伯头巾。在令她头晕的熏香气味中,陆冉又闻见了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的形象。
k先生透过墨镜端详着她。
陆冉嗖的一下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英语:“您好,我是十八号选手,很荣幸为您服务。”
k先生没说话,点点头。
哦,丽玛说他是个哑巴。
这年头哑巴也混得这么滋润。不对,她不能歧视残疾人,这些从贩子手里买姑娘的人全都是罪该万死的渣渣。
陆冉拿出校招面试时的精气神,开始叁分钟自我介绍,她这个练得滚瓜烂熟,从本科专业讲到实习工作,充分体现了对客户“高学历会英语”要求的满足,最后以“我虽然不会唱歌跳舞弹琴,菜烧得很不错您要不要试试夜宵”结尾。
k先生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像看一个村里来的傻大妞。他走下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英文报纸,指了指填字游戏,递给她一支笔,然后悠闲地躺回床上。
陆冉:“……”
不会吧,还要考英文词汇量?她六级才530分啊!
头牌就这个待遇?
陆冉拿着钢笔,试着离他远了一步,又一步,最后退到客厅的书桌那儿填。
半个小时后,她充分暴露了她英语不行的事实,为k先生一掷千金买个水货暗暗惋惜,要是他找之前那个在他看来有点胖的英国工程师妹子,这题目何至于做得这么痛苦。
她实在做不下去了,又必须拖时间,可拖着拖着就想上厕所。
厕所在卧室里,卧室里躺着k先生。
叁种可能,第一,k先生兽性大发,她被迫履行不平等条约;第二,k先生很生气自己买了个假学霸,把她扔给卡洛斯;第叁,k先生脾气好,而且一点都不急着享用投资回报,用另一个方式考察她。
人有叁急,她憋不住了。
陆冉静悄悄地掀了帘子进来,发现了第四种可能——k先生盖着被子,好像睡着了,一只手垂在床边,白皙修长,形状优美。
她轻轻叫了几声,他没反应,便把报纸放在床头,风也似溜进浴室,锁上门,长舒一口气。浴室很宽敞,有淋浴有按摩浴缸有马桶,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能做防身工具用的利器。她怕吵醒他,不敢脱衣服泡热水澡,就躺在浴缸里,外面一有动静她就立马开水龙头,做出洗澡的样子,让他等着。
可能是太紧张,她一合眼,竟然睡了过去,连外面敲门也没听到。
不知躺了多久,朦胧中听到说话声。
“卡洛斯已经上车去拉古莱特港了……”
“楼下刚来几辆陌生的车子,我们得赶紧离开……”
陆冉一个激灵坐起,这个口音,是k先生的助手。她定了定神,外面起了脚步声,她按下门把手,试了几次却打不开。
k先生用钥匙开了锁,又把她反锁在里面了!
房间里彻底没了动静。
陆冉喊了一声,没人应。
她低头,门缝边有一张填字游戏的报纸,上面还有她填的单词,用黑笔圈出了叁个词:
police,soon,quiet.
——警察快来了,保持安静。
——————————
沉喵喵:我长得比中东人还凶??
明天女儿就解放啦!
突尼斯的首都是突尼斯城,就像墨西哥的首都是墨西哥城。
大家小时候可能都听过这个故事:某个聪明的公主/王子来到一座岛,岛主/国王只给她一块牛皮/老鼠皮/骆驼皮,说这就是你们的领地大小,然后公主/王子就把皮剪成一条条,连在一起围了一大块面积。这类故事的来源就是迦太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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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突尼斯营救
【chapitre80 - le secours à tunis】
她懵了一瞬,继而激动得一蹦叁尺高,k先生难道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警察怎么会知道这里?是不是沉铨发现她在哪儿了,他是不是也来了?
陆冉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由高峰跌到低谷。就算他收到昨天早上的第一个视频,破解地址、报警、找人都需要时间,更何况他在北京!单从国内飞到突尼斯就要花至少十五个小时,要他立刻出现在眼前,简直是强人所难。
她在浴室里踱步转圈,无数个问题盘桓在脑子里,第六感告诉她,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只有耐心等。她把浴室的灯关了,抱膝席地坐在马桶边,目不能视,嗅觉越发敏锐。
k先生来过这里,空气中不仅漂浮着香水分子,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清凉气味,闻着很熟悉。
等了没多久,大概只有十分钟,就有人来了。
是丽玛。
她气急败坏的大嗓门远远传来:“妈的,房门开着,她一定跑远了!快给我找!”
有人说了什么,她又吼道:“那就是个骗子!他打给我们的钱是假的,他黑了系统!我敢肯定他和中国女孩串通好了……”
陆冉出了一背冷汗,就算她此刻出去,凶恶的丽玛也不会信任她。一旦起了疑心,人贩子十有八九会杀人灭口。
丽玛的声音渐渐消失,可另一个人朝浴室走来,越来越清晰的步伐让陆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咔嚓。”
钥匙孔生锈,开锁是个困难的力气活。
陆冉屏住呼吸,人影映在对面瓷砖上。
女工看到浴室里一片漆黑,打开灯,浴缸帘子和使用前一模一样,架子上挂着的毛巾也没动过,粗粗扫了眼就关上门,赶时间,没有再锁。
陆冉觉得她这辈子做好事积的德全都用在了这一刻。
确认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她轻手轻脚地出来,脱了高跟鞋往床底一踢,一鼓作气贴着墙壁摸出房间。
二楼的走廊上没有摄像头,然而就是有摄像头,她也不能在此止步了——她看见一楼的大门是开的!
清晨的阳光从门外射进来,照得大理石地面彩色花纹绚丽生辉,陆冉望着那束自然而明朗的光束,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她忍不下去了,她再也不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待了,她要出去!
陆冉冲到走廊尽头,扒着窗户向外看,百米远的地方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生气勃勃,行人如织,这景象太亲切了。
她蓦地转身,笑容凝在脸上。
“陶瓷娃娃,你要上哪儿去?”
卡洛斯!
幽灵般冒出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目光如毒蛇的信子,舔过她每一寸肌肤。
他不是已经去港口了吗?
这比丽玛找到她还让她恐惧,牙齿打着颤,背部贴紧窗户,手脚无处安放。
卡洛斯轻而易举地勒住她的脖子,陆冉呼吸困难,两眼发花,拼命挣扎着,他毫不费力拖着她走下楼,愉悦至极:
“这会儿没人在意我们,那个吸血鬼去应付便衣警察了,不要惊慌,他们经验丰富着呢。小姐,你晚上的表现可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做梦都想着你,你说是不是上帝的旨意?就这么凑巧,我还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他略松手,陆冉得以呼吸,刚吸一口气脖子又被掐住,脸憋得通红。卡洛斯玩了几次,心情越来越好:“我记性差,半路想起来还有几张收据落在这。你猜我十分钟前听到了什么?k先生可真是个人才,把丽玛都骗得团团转,我自然也不敢再信他的司机,暂且先在这待上几晚。哦,顺便告诉你,丽玛刚刚把你转手给我了,不要担心会惹怒她。”
视线变得模糊,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企图让自己保持意识,等到卡洛斯终于把她扔在一张床上,她扒着床沿大咳,眼泪沾湿了被子。
她又回到了阴暗的地下室房间,虽然比九号房干净,靠墙放置的各式道具也足够叫她胆寒。卡洛斯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伸手一捞,咔哒一声,陆冉双手被拷在床头。她疯了般踢蹬,卡洛斯不耐烦地坐在她双腿上,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让她的腿骨断裂般痛,他皮带也没解,拉下裤链,摆弄两下,转身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安分点!”
陆冉的脸被打得一偏,卡洛斯粗鲁地扳正,从裤袋里掏出手枪,“看清楚,是我在上你,这一切都拜你男人所赐!”
胸前一凉,长袍剥落。他扯下她的头纱,快速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缠了一圈,打了个死结,手中收紧,脸上是看戏的快乐。陆冉双手被固定住,呼吸全由他掌控,双眼爆发出剧烈的恨意,卡洛斯喜欢看,他不能更高兴了,大脑皮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度,细小的电流游遍四肢百骸,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他捏住她光裸的肩膀,把枪口塞进她的嘴,猛地伏下身。
千钧一发之时,后心抵上坚硬的管状物。
卡洛斯抽出手枪,慢慢直起身,嘴角弧度自嘲。
他太投入,忘了关门。
陆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颤,待卡洛斯咬牙切齿地被迫打开手铐,衣衫不整地站起身,露出身后人苍白的面容,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噩梦中的美梦。
而后,泪水开闸,哗啦冲出。
那个人就站在一米外,黑眸沉静。
像一束黑暗里的光源。
“走。”
“沉铨……”她好容易才让声带抖动,沙哑不堪,小心翼翼,生怕他是她在绝望中制造的幻觉。
“走!”他重复,全副注意力都在卡洛斯身上。
陆冉顾不上遮掩身体,从床上蹿起,蹒跚走了两步,惊呼出声。
沉铨没有枪。
抵在卡洛斯背部的,是一只手电筒。
他怕他对她开枪,所以没有扑上来。
陆冉的惊讶和后怕没有逃过卡洛斯的眼睛,他感到背后的东西往前送了几分,贴合越密切,越能察觉到异样,就在陆冉跨过门槛时,他一个转身扣动扳机!
沉铨避得快,这一枪打在墙上,白漆纷纷震落。卡洛斯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心知被骗,眼神一厉,对着他连发几枪。
陆冉知道沉铨必定不会单独来此,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警察,可地下室的走廊半个人影也没有,就在求援无助时,一道白影从楼梯上跳下来,飞也似从她眼前晃过,冲进房间。
陆冉以为那是卡洛斯的手下,她再也走不了,她不能看着沉铨为了她死在这里!她跑回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呯呯的枪声,卡洛斯和白袍人互相射击,打得好不激烈。
沉铨靠在门边,手肘处的白衬衫渗出鲜红,他携着陆冉疾步出去,喝道:“回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陆冉被他拽出十米远,脸上犹然震惊:“那是k先生!”
沉铨冷冷道:“让他死在这里最好。”
这时楼梯处跑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手里都握着枪,为首的与沉铨擦肩而过时,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seb?”
“是我,从摩洛哥过来的。”那人带着警察们冲进屋,嘀咕:“你面子真大。”
陆冉抱住沉铨不撒手,哭得都要抽过去了,把头往他胸口埋,两只脚愤愤跺着:“你怎么才来……我好怕……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死了……他们欺负我!沉铨,他们欺负我……”
“冉冉,不怕,我在这……不怕,我来了……”
沉铨心头剧痛,紧紧搂住她的腰,一遍遍亲吻她的脸颊,他的嘴唇冰冷,她的脸也冰冷,一样的没有血色,可两人的心渐渐暖起来。他把她按在怀里,深深嗅着她的气息,24个小时的担惊受怕终于画上了句号。他失去的那根肋骨回来了。
很快,四个戴着突尼斯星月袖章的警察叔叔架着卡洛斯和k先生出来,k先生的白头巾掉了,露出一头略长的黑发,墨镜仍挂在脸上。他衣领发皱,下颌线条十分秀气,陆冉睁大泪眼,突然感觉这个角度有点眼熟。
“这两个人交给我们就行了。”那个叫seb的警察小哥说。他法语口音很纯正。
“这是塞巴斯蒂安,我们都叫他seb,他爸爸是我在巴黎时的上司。”沉铨低头对陆冉道,而后抬起手拦住突尼斯警察:“这个人是我公司的员工,是我让他来这里救人的。”
不仅是警察们,陆冉都惊呆了,他说——公司员工?
花了假的一千五百万买下她,让她玩填字游戏,又告诉她警察马上就来的k先生?
seb眉头一皱,“就算是这样,他也要被带去问话。”
沉铨近前两步,一把扯下k先生的墨镜,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陆冉张大嘴,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结束了,你就自己回d市吧。”
他面色淡淡,揽着陆冉往楼梯上走。
陆冉听见一声嘶喊。
“沉铨!你为什么要这样!”
黯淡的灯光下,那人的神情痛苦不堪,可五官她熟得不能再熟。
谢北辰。
他就是k先生。
受的刺激太大,陆冉一时半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她走出这座老宅的大门,沐浴在阳光下,身子摇了摇。
“冉冉!”
陆冉还在傻傻地说:“我没事啊,就是有点头晕……”
下一秒钟就倒在了沉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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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惊喜和惊吓
【chapitre81 - la surprise】
突尼斯的私人医院。
陆冉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有好多人,医生,沉铨,警察,陌生的中国人,门外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感觉怎么样?”上了年纪的北非医生和蔼地问她。
陆冉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各方问话连环轰炸,简而言之就是作为人贩子团伙的受害者口述经过。这个历史悠久、老奸巨猾的犯罪团伙被警察一锅端了,救出多名被拐女性,宅子里一共抓到包括丽玛和其他高层在内的叁十多名成员,震动突尼斯政府。至于死而复生的卡洛斯,国际刑警把他交送荷兰,跟他老爹作伴。
这座宅子的主人是突尼斯本·阿里前独裁政府的要员,在2011年茉莉花革命后流亡国外。在总统大选的紧要关头,这事的影响力可不小,某个反前政府候选人的口号就是保护妇女儿童,第一时间让电视台来采访写专题报道。由于沉铨向当地报了案,所以中国大使馆的人也来看她,据他们说,s国大使馆的同事得知她失踪,特别着急,托他们带了许多水果,还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弄到个vip病房名额让她休息。
沉铨一直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等那些人都走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累不累?”
陆冉摇头,掀了被子下地,去拿自己失而复得的背包,她要用自己手机给爸妈打电话。沉铨立马把她牢牢按在床上:“医生说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想打电话是不是?我已经和你爸妈报过平安了。”
语气温柔得让她毛骨悚然。
陆冉想了想,“我要喝水。”
沉铨立刻去饮水机接了半杯热水,小半杯冷水,温度正好。
陆冉说:“我想吃水果。”
沉铨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准备削。
“我不要吃苹果,我要吃葡萄。”
沉铨顿了顿,放下刀,去洗葡萄。
“我还想吃香蕉。”
沉铨终于说:“不准吃香蕉。”
“我就要吃香蕉,吃香蕉不犯法。”
沉铨说:“犯法!”
“好凶!”
陆冉扁扁嘴,沉铨就不说话了,洗完葡萄给她剥香蕉。
这两种让他很不愉快的水果摆在面前,陆冉吸了口气,正儿八经地问:“沉铨,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乖得都不像他了,都不计较她对别的男人吃水果的事儿。
沉铨:“……”
陆冉把一大盘水果都吃完,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初夏的阳光从蓝色玻璃窗透进来,慵懒地铺在病号服上,她的神态像一只躲在屋檐下看雨的热带小鸟,好奇而探究地打量着他。
沉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陆冉眉头一蹙:“你不要告诉我,你和贺泉茵订婚了。”
“瞎想什么。”他轻斥,用纸巾擦拭她的嘴角。他的右手肘被子弹擦破,伤口包着纱布,动作很慢。
“那你说,你怎么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要当爸爸了。”
“哦,恭喜。”陆冉条件反射。
“……”
陆冉张口结舌:“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冉肝胆俱裂:“你在开玩笑!”
“冉冉,你怀孕了。”沉铨说。
陆冉没说出话。
她直接被吓哭了。
那一嗓子,嚎得医院房顶都在震。
*
陆家夫妇半夜叁更接到女儿的视频电话。
女儿披头散发,脸色憔悴,哭得两只眼睛肿成核桃:“妈妈我怀孕了,沉铨干的!”
活像个被小男友甩、去黑诊所打胎没钱买麻醉的未成年失足少女。
陆家夫妇:“……”大晚上这是要吓死他们吗?
陆母:“废话,不是沉铨干的是谁干的?可是你怎么会怀孕?你们不做安全措施吗?”
陆冉:“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会怀孕我不想怀孕啊我还没结婚呢!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陆母:“沉铨呢,让他出来,我跟他说。”
“他去找医生了……”
陆父紧张:“他找医生干什么?你身子怎么样了?”
“他去问医生病人老是哭怎么办……”
得,这两个都傻了。
陆母受不了她哭哭啼啼:“冉冉,你先冷静一下,明天我们开个会,一起商量,好吧?你刚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需要休息。你现在给我去睡觉。”
“我睡不着,我害怕……”
陆母看到沉铨出现在摄像头里,礼貌地笑笑:“小沉啊,我这边先挂了,你也休息休息,等她情绪稳定我们再讨论。”
说罢就挂了,留陆冉一人风中凌乱。
沉铨去找了医生,又去外面买了晚餐回来,是她喜欢的番茄意面,橄榄油放得少。陆冉吸着鼻子,把头撇向一边,他又急又心疼,求她:“吃点东西。”
陆冉象征性吃了一口,然后停不住了,狼吞虎咽。沉铨看她吃得这么香,站起身,到花园里抽了根烟。
陆冉闻到了,从窗子里探出脑袋:“你不要抽烟。”
沉铨抽完了一根,回来坐在床边沉默。陆冉还是想不通,愁眉苦脸:“怎么会这样呢,每次都戴小雨伞了呀……”
“二月份在姆布尔,学校里。”他委婉提醒。只有那一次有可能。
其实还要感谢陆冉的同事,经商处的肖秘,是她听突尼斯使馆的人说陆冉被找到送进医院了,特地打了个电话过来提醒医生谨慎用药。陆冉和她说过例假不正常,她是过来人,当时就存了疑心,让她男朋友陪她做检查,结果陆冉这个粗线条的姑娘没当回事。护士给陆冉上上下下查了一遍,没有在人贩子窝受伤,然后抽了管静脉血,甩张单子给家属——八周孕酮19.3,hcg一万二出头,指数偏低不达标,要吃药。
沉铨拿着单子愣了足足一刻钟,站在走廊里和木头人似的,挡别人路。护士对他说一声“恭喜”,他如梦初醒,惊喜得连自己是谁、在哪儿、要干什么都忘了,冲进诊疗室抓着医生的手语无伦次,好几个单词都想不起来,一句话问了半分钟,医生听不懂他到底问什么,就告诉他要给陆冉开哪些药、生活上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
沉铨捧着化验单,心头激荡得像坐云霄飞车,走路都在飘,一头撞上玻璃门。他撞了也不嫌痛,兴致勃勃把单子拍给钟尧,钟尧严肃地质问他想干什么,他才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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