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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去去就来,闭上眼睛睡会儿,其他的自有来处理。”他俯身她微肿的红唇上偷得一吻,背转身,踏步走,神情便沉淀了下来。
浴佛节,老太太至晚才会,那毒妇倒是会挑选时机。
春晖堂是有小厨房的,柴房便设前院西厢房尾上。
当凤移花推门进来时便看见杜元春正扬起脸来怨恨的瞪着他,一双眼珠漆黑如点墨,透着戾气。
“呦,可算是舍得从那贱蹄子的床上爬起来了,还当大爷醉死她身上了呢。”
当酸意如此浓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杜元春自己也没有预料道。
她望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脸庞冷峻的男,心里不知怎的就尖锐的疼痛起来,这痛甚至比当初知道关青岳要娶杜意浓时还痛。
眼泪喷涌而出,她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凤移花,打,竟然又打,因那小贱,竟然打了两次,之前,即便知道给带了绿帽子,也不曾动过一个指头,而今,只是为了那贱蹄子,竟然打了两巴掌,两巴掌!凤移花,恨。”
“春娘,合该审视一下现的自己,尖酸刻薄的让倒足胃口,曾经那个被京中贵妇们称赞一句慧质兰心的女子怕是早就死了。现的,眼里,像足了一只自困铁笼的母狗。”
杜元春的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她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许是被凤移花的那些话伤到了深处,已彻底抛却矜持,“是母狗,那是什么,那个曾经对这母狗爱恋痴情的算什么?凤移花,不过是骂她几句,却护她比护自己的崽子还要厉害,她算什么,不过一个能被随意驱逐卖掉的贱玩意,也值当的对她维护至此……”
“啪!”
杜元春蓦地捂住自己被打歪了的左脸。
静,静的落针可闻。
那掉了一只耳朵的白石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柴火堆里,整个已抖成筛子,他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总能一次次的逼的不得不打女。”凤移花淡淡的道。
杜元春呵呵冷笑,慢慢转过脸来,望着凤移花,“大爷,有本事就打死。”
杜元春一步一步走来,直到贴上他的身躯,再也无路可走,“大爷,告诉,心里最乎的是,是的妻子,是杜元春。大爷,快说,春娘正等着听说呢。”
凤移花垂眸望她,眼睛里倒映出的是她红肿丑陋的脸,他努力回想曾经那张令他着迷的清丽绝伦的脸蛋,可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了。
面对此女,他现唯一的难题便是,怎样才能让她安分下来,乖乖的替娇娘占据着他正妻的位置,想到此,他眯了眯眼睛,淡淡道:“究竟还要自欺欺多久呢,杜大小姐。”
杜元春哭了,后退一步,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好狠啊,竟然没留一点情意给,是个骗子,不是说过喜欢吗,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都是骗的。”
凤移花见她已陷入悲恸情绪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沟通,便看向白石,“是想全家为陪葬,还是想牺牲自己保全他们?”
白石给凤移花磕了个头,抖抖索索道:“求大爷饶了奴一家老小,奴、奴死不足惜。”
“还算是个有担当的。银宝,进来。”
“大爷请吩咐。”
“毒哑了吧。”
银宝点点头,上前去一把扯住白石的领子便往外拖。
“白大叔也是跟着咱们大奶奶的老了,剩下的事儿便不用小辈教您了吧。”
白石自知留得一命已是万幸,连忙保证道:“大爷放心,老奴一家今日便会彻底从您的身边消失,有生之年,再不进京。”
“白管事,走好啊。”杜元春笑的有些诡异,朝自己的陪房摆了摆手。
白石心中怨愤,呸了杜元春一口,掉头便走。
“大爷,剪除了妾身的一条臂膀,您可消气了吗?若是还没消气,便再扇妾身几巴掌可好?若是大爷怕脏了自己的手,不愿意碰妾身一下,那妾身就回自己的院子了,眼看时辰到了,老太太、姑母她们就要回来了,可不想让她们担心呢。大爷,您觉得如何?”
“春娘,们打个赌如何?”
“大爷竟还有这等闲心啊,妾身是有罪的,自然是大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大爷既要和妾身赌,妾身陪着便是了。”杜元春膝行爬到凤移花脚边,抱住凤移花的双腿,脸颊也贴了上来,“大爷,妾身若是输了,就随便您怎样处置,您看可好?”
凤移花讽刺一笑,“连同肚子里的孽种也随便处置,可是这个意思?”
杜元春蓦地僵住身子,捂着自己的肚子,抬眼狠瞪凤移花,“都已面前放下尊严,低贱若此了,为何还不肯放过。”
“怎么,不装疯卖傻了?”凤移花踢开他,蹲□来和她对视,“春娘觉得关青岳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们情深似海,任何一个女都别想取代他心中的位置。”杜元春斩钉截铁的道。
“既如此,这一盘赌局玩起来才有意思,不是想生下这孽种吗,那便写信告知关青岳吧,赌他不要这个孩子。”
“不,岳表哥若知道有了他的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
“若是不知们奸,情的情况下,关青岳得知了此事何止是高兴,他怕是会得意一辈子,可现知道了,春娘,知道了。”凤移花语意双关,杜元春面白若雪,终是惧骇起来,“知道了什么?告诉,知道了什么?”
“不急,咱们慢慢来。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会一一浮出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在修改中前进,但还是不大满意。先这样,明天继续。





穿越之我为外室 84、坐困愁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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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就这些了。”银宝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言简意赅的禀报了一回。
回廊上,那两只蓝羽鹦鹉正站在一个银质架子上“桑桑”“尼尼”的叫着,凤移花抬手抚了抚那只毛色鲜妍的雄鹦鹉道:“这鸟儿竟还是一只痴情种。”
“也精怪着呢。”银宝补充道。
“既然这对鸟儿分不开,便让这只叫桑桑的暂且留在老太太这边吧。”
站在石阶上,凤移花注视了半响漫天似山岚的雨,低沉着嗓音道:“老太太出门时身上穿的衣物可厚实?”
“奴远远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大氅,打量着像是爷去年孝敬给老太太的那件黑狐皮料子的,那大氅暖和的紧,且有喜儿姑娘在,老太太定然是冻不着的,爷放宽心。”银宝道。
“你且去吧,我去后面看看你们玉姨奶奶。”
说罢抬脚便走。
银宝答应了一声,见凤移花走了,他这才抬起头来,露出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心里想着,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爷日后也应当似龙游深渊,随心所欲,再不受人辖制才好。
后罩房内,凤移花推门而入便见娇娘正拿着一把匕首比划来比划去的,他扬唇便笑:“怎不多睡会儿,毕竟方才我让你累着了。”
娇娘窘然脸红,瞪他道:“别乱说话。”
“怎么是乱说话呢。”他含笑走近。
“你坐这儿,我给你刮刮胡子。”娇娘一指床边的脚踏。
凤移花略微一扫,便看见上面还铺着一块毛绒的玄色毯子,右边一个绣墩,绣墩上放着一盆还在冒着热气的清水,清水里泡着一块白色的巾帕。
“这是要给你的夫君刮胡子?”他心情顿好,愉悦非常,极为配合的坐到了脚踏上,还乖觉的把头靠在她的双腿之间,仰起了脸。
“你是谁的夫君,我可不知道。”娇娘动了动腿,拨弄了几下他下巴上那足有一指长的硬胡茬,微嘟起红唇道:“你怎这么会享受呢,倒是会找地儿躺。”
“怎么,这姿势不是你想要爷摆出来的吗?”长眉一簇,面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腹内已笑开了朵花,“难不成爷会错意了?”
“才不是。”娇娘红着脸争辩,“只是要你把头靠在床面上。才不是、才不是……”让你把那么重的脑袋搁在我的大腿上呢。
凤移花的胳膊长,抬起手来便碰到了她的鼻头,轻捏了一把就笑开了,“是爷觉得这姿势甚好,娇娘这里香软适宜,正合适爷把头停靠在此处。”说罢,还似意犹未尽一般,拱了拱。
娇娘先是一愣,随即“轰”的一下子烫红了脸,气咻咻的扯了扯他的胡子,“怎能这样坏。”不过是刮个胡子罢了。
“爷说的不对吗,定然是方才爷的胡须扎疼了你娇艳的肌肤,娇娘这才挥刀霍霍向那一撮惹得小娇娘瑟缩躲闪的胡子。”他郑重的点头,以给自己的推论增加说服力。
“你、你,你这坏蛋。”娇娘恼羞成怒,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凤移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湿濡感使得娇娘低叫一声就松开了手,面色正像那红透了的辣椒。
“我不玩了,你自己刮去吧。”娇娘一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推他的脑袋。
凤移花先是低低的,压抑的笑,而后看见娇娘那羞的似乎要找地缝钻进去的模样,他拉住她的手,就忽然放开束缚放声笑了出来。
笑声似乎要掀开屋顶,真是一点顾忌也没。
“你竟然还笑,还笑那么大声,别笑了,不准笑。”娇娘又羞又恼,眼眶都蒙上了一层水蒙蒙的雾气,那是被这人给气的。
“好,爷不笑了。”凤移花攥紧了娇娘的手,缓了缓,“娇娘,给爷刮胡子吧。”语气是那么温情,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的脆弱,让原本还恼他的娇娘不知怎的就散了一肚子的羞和气,心也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一时无话,气氛宁静而美好。
娇娘拧干温热的巾帕在他下巴上敷了一会儿,拿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就要开始喽,不过在开始之前要给你一个温馨提醒,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我这技术可是很糟糕的,若是不小心刮伤了你,大爷,要多多包含,要不……”娇娘蹙紧黛眉,对自己实在不放心,“要不大爷还是自己刮,若是我……”
“无碍,爷喜欢娇娘给爷刮胡子。”他握住她的手连同那把匕首自己搁在了自己的喉管处,“爷信你。”
“那好吧,我会小心点的。”娇娘也不纠结了,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不就是刮胡子吗,很简单,一会儿便让大爷再变回那个翩翩美公子。”
“好。”凤移花望着娇娘的眼睛,扬唇微笑。
做什么事儿都是第一步难,当娇娘轻轻的刮下一小撮时,便逐渐放开了手脚,还笑道:“虽然大爷留起胡子来也是别有一番成熟魅力,但我还是喜欢大爷的脸上干干净净的,留胡子的话,还是等十年之后吧。”
“好,那就十年之后再留胡子。”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娇娘。
看的久了娇娘便不好意思了,声音轻如柳絮,娇糯缱绻,“大爷在看什么,不准看了,别看了,会影响我的,若是割伤了你的脸怎么办。”
娇娘突然想起什么,在凤移花喉咙处挥了挥,“这样的姿势,若是我包藏祸心的话,大爷可真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呢。”
凤移花笑而不语,眼睛里倒映的只有那张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他的脸。
这样一张脸,怎能这样美好呢?彷佛怎样看都看不够似得。
忙活了一阵子,终是大功告成,娇娘把匕首一丢,撇开脸忙去推他的头,“快起来,我的、我的腿麻了。”真讨厌,究竟在看什么呢。
凤移花顺势起身,反身便将人扑到了床上,紧紧拥着,俯首便吻。
“哎?”娇娘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瞬息便被那又急又疼爱的吻给堵住了嘴。
像即使人就在怀里,也抱的不够,爱的不够,要的不够。
“小心孩子。”当嘴巴终于自由,她赶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说的话。
凤移花把头埋入她的胸口,用闷闷的,听起来却愉悦的声音道:“爷的胡子以后便交给你了。”
“……”娇娘。
她忽然觉得,胡子什么的太讨厌了。
不过,她弯唇一笑,刚才那样的气氛着实不错呢。




穿越之我为外室 85、坐困愁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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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坐困愁城(三)
阴潮的天气,飘着的雨雾,迎风招展、袅娜款摆初抽芽的嫩黄柳条,靠在凤移花胸膛上的娇娘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边的笑意就像定格了似得,始终不曾消失。
凤移花也含着浅笑,胳膊从她腋下伸出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清闲的抚弄她软滑微凸的小肚皮。
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冰珠晶莹剔透,散在本就结上了一层霜的青瓦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当天气回暖,那细小圆溜溜的珠子便又会化成水,阳光一晒便什么都没有了,冰冻过的血珠,藏在床帐的夹层里,深夜,人睡熟了,屋里又烧着地龙,渐渐的就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血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鬼气森森,你这吓人的法子着实不错。”
娇娘也不怕他知道,事实上她根本没打算瞒着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大概主意,细节上还是落霞和银宝帮着描补完整的。你若问我为何猜测派去姜府抢掳我的背后主使是大奶奶,那我告诉你,从我来这里,我只挡了一个人的路,女人的嫉妒心和掌控欲一点也不输于男人,后来我入了侯府,一试她,她果真露馅,才有了我后来的报复,我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捏的包子,要不然,助长了她的威风,我的日子更会不好过。”
娇娘沉思一会儿说出自己的疑惑,“可我觉得她还没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杀人放火。因为若她真的下了那样的命令,她心里应该有所准备才是,不可能我一吓唬她,她就微露了破绽,她之所以露破绽,该是因为结果也不是她所想的,她自己也意外,这才让我一试试了出来。”
“分析的不错,爷便说你是个不笨的。”凤移花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她的小肚皮,“可娇娘是否忘了什么?爷临走时记得说过一句话。”
娇娘心虚的垂头,咕哝道:“可我不能总躲在你背后。再说了,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
凤移花轻叹,歪着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静默片刻,便听着有人敲门扬声禀报道:“大爷,大太太提前回来了,说是要您去一趟折桂堂。”
“是银宝。”娇娘坐了起来,和凤移花对视了一眼,穿鞋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月牙凳上。
凤移花依旧歪在床上,神情慵懒,“进来回话。”
银宝应了一声,推门而入,到了近前也不乱看,袖着手,垂着头道:“奴让金宝把杜妈妈吊在了折桂堂的门口,该是折桂堂留守的婆子飞速去了趟护国寺向大太太密报,这才提前回来了。”
“做的不错。”凤移花曲着腿,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了几下,便从床上下来,俯身穿靴道:“既然是嫡母的传唤,我这个做儿子的便不能怠慢,这便去瞧瞧。”语气颇为嘲讽。
娇娘心知,他这一去怕又是一场风波,便从屏风上拿下他玄色的披风给他穿上道:“我和你一起去,此事总归是因我而起。”
“也好,但事情的起因却不是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难不成,小偷偷了你的银子,你不去抓小偷,还要埋怨自己银子多吗。”
“真当我是傻子呢。”娇娘啐了他一口。
凤移花浅笑,“我去见杜氏,你去姨娘的小院里坐坐。至于杜氏,自有我来应付。”
“可以去吗?”娇娘便把姜姨娘通过姜妈妈给她递的话向凤移花说了一遍。
凤移花顿了顿,转身也从屏风上把娇娘的皮裘拿下来给她穿上,道:“有何不可,姨娘也是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的。”
折桂堂,众奴婢皆身僵如木,汗不敢出。
上首位置坐榻上,大太太面色铁青,她望着眼前这个口鼻几乎被摔的血肉模糊的陪嫁丫头,猛的一巴掌拍在了黄花梨木的小几上,“好一个孽子!”
杜妈妈见着了大太太她一颗老贼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口鼻虽疼的厉害,可她还是忍着撕扯伤口的痛,道:“大太太,您可终于回来了,奴婢怕您再不回来,真个就只能给奴婢收尸了。大太太你是不知道,当时奴婢瞅着花大爷的神情,他是真想一刀砍了奴婢,奴婢吓的半死,拔腿就跑,到了门口还被金宝银宝那两个作死的臭小子给绊倒摔成了这副鬼样。”
想着以前的凤移花,大太太蹙眉想,挥刀砍人的事儿,那个孽畜还真干得出来。
杜妈妈瞅了大太太一眼,又道:“不是奴婢借此告状,而是……”她欲言又止。
“你直说便是,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又陪着我走过了那些痛苦的年月,你的忠心我还能怀疑不成,有什么话,说!”大太太越看杜妈妈的惨样越生气,“这个孽畜!”
杜妈妈垂下的眼睛里闪光一丝狠,措辞一番才道:“大太太,俗语有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儿个花大爷却直接对老奴动了手,老奴心里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自己脸上的痛,而是大太太的安危。”
大太太微惊,忙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杜妈妈先是谨小慎微的看了大太太一眼,又扫了一圈屋里的丫头们,大太太会意,扬手便道:“你们暂且外面候着去。”
杜妈妈一看屋里清了场只剩下她们主仆,就紧接着道:“老奴斗胆一说,大太太听过便罢。”
“你快说,别在这跟我兜兜藏藏的。”
“那老奴就僭越自夸一回。大太太你想啊,在咱们两侯府里谁不知老奴是大太太手底下的第一人,往往老奴的言行便代表了大太太的意思,老奴虽是个卑贱的奴婢,可老奴这个人有时候所代表的却是大太太的脸面,如今大爷竟然不顾及大太太您的脸面,直接打了过来,打了老奴是小,打了脸面也没什么,可老奴是怕,有朝一日,花大爷真长硬了翅膀,得了什么好机遇,飞黄腾达了,他对大太太可还会像以往那般敬而远之,畏惧尤甚吗?甚至,他会不会胆大包天,以怨报德,对大太太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儿,尤其是……大太太那事儿若是被挑出来……”
“行了,别说了!”大太太立即挥手制止。
杜妈妈哎呦一声,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口鼻。
“你的意思我明了了,看你伤的这么重,快下去让扁素看看。”
杜妈妈也实在疼的厉害,见自己说的话已对大太太造成了影响,她忙一点头就匆匆跑了出去,赶紧去包扎。
“来人,去把姜姨娘给我找来,就说我一个人念经寂寞,让她过来陪着。”
“是。”大丫头白芍领了命,后退着出了大厅,便挥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吩咐她去叫人。
待凤移花来时,先去了姜姨娘的小院,她的小院就在大太太的院子里面,听碎珠说被叫去了大太太那里,凤移花的脸色便是一青,低着嗓音道:“让人去把凌二爷叫来,让他看看他母亲的好德行。”
“奴这就吩咐青儿去找。”银宝道。
娇娘心知这里头定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恩怨,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也乖觉的没有说话,眼睛微转便打量起大太太的院子来。
这也许不该叫院子,而是一个大花园,整个地方是折桂堂的,可里面的布局却又分成了一个个小院子,不是用白墙分隔,而是用花草、假山、荷塘等围起来的,在不影响美观的情况下,各个小院的界限分明。
这里的布局和老太太的春晖堂又是不同的,老太太的院子不是最大的,却是看起来最繁华的,什么东西都显得喜庆和富丽堂皇,且,里面没有如此壁垒分明的小院子,这也许是因为老太太院子里没有姨娘的缘故。
以此类推,杜元春的院子里也该是这等布局才是。
“给母亲请安。”
凤移花的声音突然传来,娇娘忙一整肃面容,蹲身行礼道:“给大太太请安。”她是妾,是没有资格称呼大太太为母亲的。
大太太望着眼前这一对人,一个拱手,一个蹲身,她冷斜起嘴角,也不叫起,反是慢腾腾的端起了小几上的茶杯饮啜了一口。
凤移花也不傻,他可没那么乖顺,旁人不叫起他自己嬉笑着便站了起来,顺手扶起了娇娘,“母亲是如此宽和的一个人,怎会忘了叫起,而让庶子并怀了孕的庶子姨娘长跪不起呢,为防有人嚼舌根说母亲刻薄庶子及庶子的妻妾,儿便起了吧,母亲定然不会怪罪的,母亲,您说呢?”
大太太刚要发难,凤移花又开口了,依然是笑语盎然的模样,“对了,听说母亲正在为二弟寻摸妻子,不知结果如何,儿听说,现在咱们京城的风气变了,给贵女们找婆家,不仅要看家世了,还要看婆母的脾性,若是温和知礼,待人宽和的便颇为吃香,母亲,儿说的可有错吗?”
一番话把大太太堵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眸光拧了凤移花一眼,低头喝了口茶,却忽然发了怒,猛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哪个贱蹄子沏的茶,要烫死我吗,姜姨娘,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没眼力界的,还不快来把这碎瓷片收拾了。”
说罢,微有得意的瞥了凤移花一眼。
娇娘一进门便看到了那尤为扎眼的湘妃色身影。
就见大太太的脚边放着一尊两尺高的玉佛像,而姜姨娘正虔诚的跪在地上,敲着木鱼念着经。
不知怎么的,娇娘便觉得眼酸,连她看了这情景都觉得憋屈的难受,更何况是身为人子的凤移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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