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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一夜之间,他这个原本被当做嫡子养育,侯爵的继承人,从云端跌落到了尘埃。
他怨过、恨过、骂过、挣扎过,也伤过姨娘的心,为何他就不是从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为何上天给了他荣耀却又狠心的夺走,为何父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大哥,等等。”凤凌追了上来,一下扯住了他的衣袖。
凤移花从过往的记忆里回过神来,淡淡道:“有事?”
“恭喜大哥升迁。”凤凌笑着拱手,神情一如既往的澄净。
“真的不嫉妒吗,我又盖住了你的风头?”
凤凌连忙摆手,有些急切,“怎么会,我们是亲兄弟啊,大哥的荣耀便是我的荣耀,我是打从心里为大哥高兴的。”
“好,我暂且信你。”凤移花斜起嘴角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凤凌,常出去走走吧,也许你被你母亲保护的太好了,若想做一个有作为的好官,你总是如此不谙世事可不行。我先走一步,你的肩舆在后头,自己去找。”
说罢,带着金宝银宝便步行远去。
凤凌眸色一暗,蓦地攥紧了拳头。
这样一番折腾,回到春景阁时,已是日落黄昏。
娇娘正在柳树下荷塘畔散步,看见他的身影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待他到了跟前,细细把他一打量就发现了他受伤的右手掌,凤移花又得了一番关心,又费了一遍口舌安抚不提。
两人携手回到卧房,娇娘便道:“大奶奶回来了。”
“我知道。”凤移花不以为然,让娇娘坐到床上,他蹲□就把耳朵贴到了娇娘的肚子上,“我儿子今日可老实?”
“踢了我三次。”娇娘笑盈盈的道。
“真的?”他眸子一亮,看着娇娘的肚子,一下一下的轻抚,“再让他踢一下。”
“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跟他说。”
这是自从几日前的晚上她胎动,让他摸过一次之后,他新喜爱上的活动,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逗她肚子里的孩子兼顾调戏她。
就这么玩闹了一会儿,他坐到床上,搂着她便笑道:“后日带你出去踏青,顺便看一场好戏。”





穿越之我为外室 94、黄绢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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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用过膳,两侯府里,无论主子还是仆婢都是喜气洋洋,春日踏青是个雅趣活动,都期待紧。
娇娘也是,早上起来便兴高采烈,想想,这还是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第一次出“远门”呢,长安郊野,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她目前为止走远地方吗。
马车从昨日起就安排好了,老太太坐、夫人们坐、少夫人们坐,以及像她这样妾室坐,大丫头、妈妈们坐规格都是不同。
听朝云说,两侯府马车把贤德坊整条街道都塞满了,她也没机会看,等轮到她上车时候,排前头马车就已经走远了。
“姨奶奶,大爷说,这会儿车队已上了主干路,沿路两旁都是行人,让您老实马车里坐着,莫要掀帘子。”水生一头汗从前头跑过来,追着娇娘轿帘就禀告道。
“知道了。”娇娘正要掀车帘手收了回来,面色晕红,嘟囔道:“难不成他还是我肚子里蛔虫?”连这竟也管到了。
和娇娘坐一起,顺便伺候姜妈妈一听就笑了,“老奴说什么来着,大爷也是不许,姨奶奶还是安稳坐着,闭目养养神吧,小眯一会儿,睁开眼时兴许咱们就到了。”
娇娘也并非任性人,他既然都特意遣了小厮来提醒她,她作罢便是,只是耳朵里听着外头热闹喧嚣,她心里还是痒痒,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去犯忌讳,忙道:“姜妈妈给我讲讲这清明节吧,昨儿晚上我听朝云说,对咱们女子来说,一年到头只有这个节日特别,这一天,只要玩高兴,便是席地而坐斗草也是不被人诟病,可真是这样吗?”
“何止呢。”姜妈妈笑道,“少爷小姐们‘偶遇’,说上几句话,对上几句诗也是有。”
“可是方才又不能掀帘子往外看。”娇娘禁不住不平道,既然遇到美景,席地而坐都是允许,她掀帘子往外看怎就不许呢。
“也不是不能,只是不庄重,这会儿咱们毕竟是街道上,外面人多眼杂,可到了罗浮山就不同了,有公主黄绢围山,里头又都是贵重少爷小姐夫人们,三三两两小姐们携手游玩,遇到景色好处,席地一坐一起斗草或是打秋千,那便是雅事了。”
“明白了。”娇娘无奈道,她突然有种,这就是一场变相相亲会感觉。
不过,和清朝比起来,这大齐朝风气开放了许多,这倒是真。
马车上布置也舒适,赶车车夫技术也很好,路也是黄土夯实,晃晃悠悠前行,她真有种想睡觉感觉,也不知眯瞪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她便被姜妈妈搀下了马车。
望着远山景色,娇娘禁不住伸手一指道:“那才是真正罗浮山对吗?”
“对。”凤移花不知何时打马到了近前,翻身而下,近前来便牵了她手。
真正罗浮山,山势挺拔,壁立千仞,其上有奇峰怪石,有悬崖断峭,有飞瀑洞穴。远远看去云雾缭绕,苍翠茫茫,而娇娘面前这像是脖子里围上了黄围巾所谓罗浮山,却只是远处大罗浮山绵延而下一片平原,地势平坦,溪流缓缓,分布着疏密相间山丘和矮峰。
原本这平原也只是普通,每年到了春季开些野生杜鹃花等,不知是哪朝哪代人觉得这处只有野趣还不够,便这里依山傍水种上了成片梨花、杏花、桃李、翠竹等,还建了几处六角飞檐亭子,经人手这么一番布置,这处便成了个颇具名气地儿,每年慕名而来不知凡几,尤其清明前后,来此踏青官宦、庶民不少数。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走前头吗。我还以为你早随着老太太车架进去了。”娇娘笑望着他道。
“先把老太太送进去了,安顿到了咱们家搭建棚子里之后,我这才抽身回来找你。”凤移花瞅着她们身后,远远又来了浩浩荡荡一家,便道:“咱们走,先进去。一处偏僻桃林溪水旁,我让人也给你弄了个小,里面四角俱全,今日人多嘈杂兴致高,她们都不会注意你。”
“这才好。”娇娘笑弯了眉眼,“若是出来玩,还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倒还不如不出来。”
两人说着话,娇娘抬眼便看见黄绢入口站了两个银甲卫士,凤移花解释道:“这是万安公主家部曲,也就是家将。”
“咱们府里也有吗?”娇娘好奇问。
“有。侯府家将限制三百人,国公府六百人,王府一千人,公主府八百人,这都是明面上。”
“你意思是……”暗中人数可能不止这个。
凤移花笑着“嘘”了一声,“都是心照不宣事儿。”
“里头已是到了许多夫人们,让水生领你去你小棚子,我看着你进去。”
见他如此,娇娘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这是怕她扎眼呢,原本她能跟着偷偷来已是大幸了,若一路进去还要被自家爷们搀扶着,不消片刻,她便能被那些正室夫人们唾沫星子淹死。
“好。若是老太太那边不放人,我自己玩也是一样。”娇娘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
一进了黄绢内,娇娘第一眼便被满目华美棚子吸引了,有建桃林深处,有建山丘下,有则溪水旁,还有竟然夹两座矮峰之间,樱红、粉蓝、杏黄、红褐,棚子颜色五花八门,较之盛开各色花卉也不遑多让。
第二眼,则直接看向了那些奇峰异石和老庄横斜树木,还有潺潺溪流,野趣之中不乏人气,相映成辉,果真令人眼前一亮。
第三点便是看人了,正如姜妈妈所说,都是些娇贵人。可这会儿毕竟是踏青,也没那么多规矩,来了就自己找相熟闺友嬉笑打闹,有荡秋千,有还真席地而坐斗草玩,还有小姐们正欢笑着互相追逐,娇嫩清脆笑声惹得几多公子哥回顾。
远处一座凉亭里,几个公子哥正围坐一起,似乎对弈,溪水旁还坐着一个弹琴。
这气氛使得娇娘长长吐了一口气,笑道:“水生,带我去我自己小棚子。”既是如此随性,她也就不需那么谨慎小心了。
“这位公主果真大手笔。”黄绢这头,可她一眼望去却找不到那头黄绢,可见这范围是有多广阔。
“可不是。老奴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场面,真是开了眼界了。”
身后凤移花背手后,闲庭信步似得慢悠悠跟着,距离隔了有几步远。
娇娘先是想笑又觉得想哭,后哭笑不得,所幸放开心扉,管他呢。
既是得了人家公主实惠,一来便该先跟人家打声招呼,老太太歇了歇脚,便带着二太太并三个嫡孙媳妇来了万安公主这里。
她棚子好认,大那个就是。
里头此时已坐了好几家老夫人、夫人了,有泰国公府、威国公府、文信伯府、沈太傅家,还有几个生面孔,老太太也不管那么多,倚老卖老也没人跟她计较,只和几个相熟亲亲热热打了声招呼,其余则是点头一笑而过,重要是这位公主。
“给公主请安了。”老太太作势要行礼。
“可不敢担您老礼,您老能来便是给本宫大面子了,锦衣,将老太君搀到我身边坐着。”这锦衣,便是前日来送花笺杨女官了。
“多谢公主。”老太太坐定之后,万安公主又继续方才话头,道:“为了念安,我是操碎了心……”
“谁说不是呢。”
“是啊,儿女就是咱们债啊。”二太太强悍些,这才刚一坐定就插上了话,老太太就不行了,她和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辈人,见二儿媳妇已是稳妥接了话,她瞅见泰国公府老太太就笑了,“亲家。”
泰国公府老太太也是一脸笑模样,这棚子里,也只她们两个年龄长,倚老卖老一回,携着手就走了出去。
“亲家,我那小女儿怎不见来?”泰国公府老太太问是杜氏。
“身子不适家养着呢。”老太太轻描淡写道。
“严重吗?”毕竟是自己亲骨血,一听病了就担心起来。
“这会儿已经大好了,亲家若是不放心,回头派人来探望探望也是应当。”老太太觉得杜氏中风那可是她自找,与人无尤,她可不怕亲家追根究底。
“也好。对了,我可要恭喜你了,听我儿子说,春娘夫君迁升羽林将军了?”
“正是。”老太太与有荣焉,笑靥如菊。
泰国公府老太太也跟着高兴,“我便说春娘是个得享荣华富贵,她旺夫,亲家啊,你等着吧,你家这孙儿好前程还后头呢。”
“借你吉言。”有人夸自家儿孙前程似锦就没有不高兴。
两个老太太望着这满山春,色,望着那些荡秋千粉嫩小姑娘,还有那些摇旗呐喊蹴鞠小子们,不禁相视一笑,彷佛一霎回到了年轻时候。
“我记得,我和他就是踏青时认识。”老太太望着前方那对隔着仆婢互望小年轻,恍惚着笑了。一双老眼,一霎回春了一般,满盛着那些逝去少年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渣手速,唉……第一奉上。第二后头。




穿越之我为外室 95、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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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春也跟着来了,外面罩一件樱粉色竹子花褙子,里头穿了一件白色绣红牡丹齐胸长裙,齐胸长裙便是将裙带系胸线以上,如此,即便她已怀孕四个多月,也无人能看出。
而她又秋恒院受了两个月苦日子,这身子和脸不仅没有长胖,反而较之之前清瘦了些。
忍冬,是她和关青岳联系一个关键人物,自从知道忍冬被凤移花察觉之后,她就弃用了这条线,可她迫切需要和表哥见上一面,她依旧不想放弃保住肚子里这个孩子机会,他也许是一个孽种,可也是一条活生生命,是她骨血。
而凤移花,既然他能忍受得了她背叛,为何就不能容下这一个小小孩子。何况,他恨岳表哥,若想扳倒他,就需要这个孩子捏手里做把柄。
她反复想了许久,越想越觉得保住孩子可能性很大,而这事突破口还岳表哥身上,她需要岳表哥向大爷暂时服个软,无论将来他们男人斗怎样,至少她得保住孩子。
大爷已是不会碰她,不会让她继续和岳表哥有牵扯,所以,这极有可能是她后一个孩子,她怎能放弃。
正她一筹莫展时,她想到了清明踏青,想到了自己被放出来可能,她清楚记得,老太太和她祖母年少时有些姐妹情,果然,清明节这日下午她自由了,就她洗去一身污秽之后,她自己首饰盒里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字迹是岳表哥,要约她踏青时相见。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凤移花布一个局,目是要当场抓,奸,毁了她和岳表哥,可是她又否定了,即便是要抓他们现行,凤移花也不该选这样一个公开场合,那般做坏可不仅仅是他凤移花一人名声,三府都会受牵连,到时他自己也讨不了好。
所以她相信这纸条该是岳表哥买通了侯府人一早放她首饰盒里。
所以,今日她来了,先看见了荡秋千杜意浓,又飞檐八角亭子里看见了正与人悠闲对弈岳表哥。
至此,她终是放下了心来。
今日春暖花开,景色宜人,可她却没有心思赏玩,垂眸一思,俯首便兰翠耳边吩咐了几句,兰翠先是咬唇,之后又乖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她们身后所棚子,不过一会儿便端出了一套茶具来,又看了春娘一眼,这才往那边亭子方向去了。
正她忐忑不安时,耳边却响起了一道令她畏缩男声。
“春娘好兴致,你站这里可是准备扑蝶?”
杜元春身子一僵,下意识便防备起来,转身却见到了扎她心一幕,她夫君手里正牵着别女人手,而这个女人娇小玲珑幸福依偎着,肚子里还揣着她夫君孩子。
心里虽如火烧,可她理智还,她知道,这会儿她是没有资格教训那贱妾,冷僵扯了扯唇角,蹲身便是一礼,“大爷。”
“起来吧,你身子不方便。”凤移花恶劣笑道。
“大奶奶。”娇娘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却震惊,两个月不见,她似乎苍老了不少,眼袋青青,厚粉也遮不住。对于杜元春,她心里深印象便是,高傲、清丽、目下无尘。
可这会儿再看她,就觉得她像是仙女落下了凡尘,往日那些令人退却威严丝毫不见了。
这种感觉,似乎是她亲耳听到她与人和奸时便有了。当时感觉震惊,这便是那个翰墨书肆嬉笑怒骂皆有风情大奶奶吗,原来撕去了那层高贵表皮之后,人,竟是这样。
“玉妹妹无需多礼。我、我去找芸姐儿扑蝶,大爷你好好陪着玉妹妹赏玩山中美景吧。”说罢,杜元春便急忙走了,有些落荒而逃意味。
怎能不逃,昔日那个跪地上,捧茶给她赔罪外室妇,今朝相见,容貌、神情、气韵竟都胜出她许多;怎能不逃,她看走了眼,错把珍珠当鱼目,将一个自己夫婿白白推到了别人怀中;怎能不逃,时至今日,她腹中依然怀着另一个男子孩子;怎能不逃,她怎能承认自己不贞,一颗心里竟然装得下两个男人。
“我看见她转身走时哭了。”娇娘垂着头抿唇道。
两人这会儿正沿着溪流,沐浴着暖洋洋金色阳光慢慢散步。
“嗯。”
“你说,那关世子会作何反应?他会来吗?”
“再有一会儿便会有结果了。”
娇娘见他眸色发暗,突然停了下来,仰起脸笑道:“大爷,咱们来玩一个我问你答游戏可好?嗯,让我看看大爷究竟有多聪敏。”
“什么?”
娇娘毫无压力撒起娇来,双手攥住他双手,“反正这地儿没人,大爷只当哄哄你儿子娘嘛。”
“好,你问吧。”闲情野趣正浓,凤移花也不推辞。
“玄色和白色,大爷爱什么颜色?”
“玄色吧。”凤移花道。
“大爷反应好慢,这样不行,要点,点,再点,大爷准备好哦,我接下来就要速问喽,大爷若是跟不上我这小小女子速度,就丢人了。”
“你呀。”他真是拿这娇女子没法子,笑着摇了摇头。
“白菘与河蟹爱吃什么?”
“河蟹。”
“琴棋书画爱什么?”
“书。”
“……”
如此这般,娇娘越问越,后一个问题,“娇娘和春娘,爱哪一个?”
“娇娘。”
此问一出,她紧张浑身紧绷,而此答一出,凤移花自己先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他脸色一黑,娇娘却高兴要一蹦三尺高,欢呼着就要扑到他身上去,凤移花被她那大咧咧动作差点吓死,忙她没轻没重扑来之前,打横一把将人抱起,并附上恶狠狠一个眼神,“你给我小心点!”
可娇娘不管,吧唧一口就亲了他脸颊上,之后忙把脸埋入他脖颈,嘿嘿傻笑。
身后跟着姜妈妈、落霞,金宝都只当没看见,看天看天,瞪地瞪地。
凤移花先是一顿,之后便乐滋滋扬起了唇角,不过他还是轻拍了她娇臀一掌,“怎这般刁钻。”
“我不管,是你自己说只疼我一人,我便不允你心里还有别人。”娇糯嗓音那个理直气壮呦。
“如此,为了公平起见,是否也该轮到我来问你了?你那邻家哥哥,叫铁柱那个,心里可还记得?那夜偷会‘情人’可紧张?”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拿这事来挤兑我,瞧瞧,这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什么时候我身边放了一颗钉子?”
和女人较起真来你就输了。
他这才刚起了话头,这小女人就气冲冲挥着绣拳砸过来了,他只得未战先降,笑着道:“好了,爷不追问你铁柱哥哥就是了。”
他们这边还没走到那小棚子呢,银宝后面就追上来了,见着大爷抱着玉姨奶奶人家淡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禀报道:“爷,两边都已动了。往西南角那片浓密黑竹林去了。”
“倒是挺会找地方。”
“怎么了。”娇娘脸皮还没那么厚,有人到了跟前,她还让人抱着,忙踢蹬了下腿,让他将她放下。
“回玉姨奶奶,那片黑竹林长乱世堆中,背靠断崖,地势偏僻,又无花草蝴蝶,景色不美,少爷小姐们都不往那边去。”
“原来如此。”
“既然他们已有动作了,咱们也去吧。”这话凤移花却只是对娇娘说。
银宝心知此事有失体面,他们知道越少越好,便出手拦下了姜妈妈等人。
万安公主围下地方极为广阔,这黑竹林又西南角落上,一路过去,娇娘撑不住,大半路程都是凤移花抱她,蜂舞蝶忙,风中飘香,本不该虚耗了这好时光,然而……
到了地方,他们先找了一块巨石藏了起来,林子不大,凤移花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就辨定了方向。
“怎么会是你!”杜元春望着出现她面前杜意浓花铃主仆二人满目震惊。
“怎么不会是我?”杜意浓闲散惬意走近,“大姐,你勾搭着我夫君来与你幽会,我怎就不能来抓奸?”
“不可能,那张纸条上字迹明明就是岳表哥。”这一点她不会看错,可越是这样肯定,她心里越是惊慌,明明是岳表哥亲自约她,为何来却是杜意浓?
“不错,是我们世子爷约你来,可他没说,他自己会亲自来不是?大姐,该醒醒了,我早就说过,你和他睡,他睡了你也是白睡,这不,报应来了吧。”
“我不信,这里头一定是你捣鬼!”杜元春依旧死撑着,踉跄几步,“我看见他了,他就这里,我去找他,我要亲口问问他。”说罢,慌里慌张就要跑。
杜意浓眼角眉尾都是冷峭,上面几乎皆满了冰霜,给花铃使了个眼色,花铃身影一动,娇娘只觉眼前一花,那容貌绝俗丫头就挡住了杜元春去路。
“花大奶奶,今日之事可还没完。”
“大姐,我得向你承认一件事。”杜意浓走到了杜元春眼前,冷睨着她道:“你勾着他心这么多年,我恨不能活吃了你。”
杜意浓眸光冷冷,语气淡淡,说出来话却直插杜元春心脏。
她也不是傻子,扶着竹子,垂下眼,冷声道:“你想怎样?”
“我还能怎样呢,你毕竟是我大姐不是,我今日来可是得了他殷切嘱咐,只可毁了那孽种,不可伤你一根汗毛。”
“不要!”杜元春护着自己肚子就要跑,可那花铃别看着生活色生香,可力气真不小,先是三两下将杜元春胳膊别到了她背后,牵制住她,而后腾出一只手里就卸掉了她下巴,便这时,杜意浓笑好不开怀,慢条斯理掏出一粒药丸来,闲闲扔到了杜元春嘴里。
“这可是我让人青楼楚馆里找了许久药丸,入口即化,吃了这药丸之后啊,除了流点血,掉个孩子之外,还能美大姐你容颜呢,我保证,药效发挥之后,大姐你肤色白嫩,他若是见了,依然还会爱你爱什么似得。”
“花铃,差不多了。”杜意浓警觉,四处望了望便如此道。
“咔嚓”一声,花铃将杜元春脱了臼下巴又安了回去,重重将人摔地上便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
“嗯。”杜意浓居高临下望着一边流泪一边抠自己嗓子眼杜元春,又后撒了一把盐,“大姐,我忘了告知你这药丸名字了,这叫做绝子丸,和平素咱们用妾室身上去子汤可是不同,这是绝子,绝子。”
杜元春面色雪白,如同血液干涸了一般,蓦地看向杜意浓,瞳孔皱缩,低低重复道:“绝子……”
“对,绝子。”杜意浓一把将杜元春发髻狠狠攥了手里,“你不是爱他吗,那你就继续爱,你以为我现还稀罕他吗?若然可以,我恨不得他能立刻死我面前。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想爱就继续去爱,爱要死要活我也冷眼旁观。可我告诉你,你别想生出孽种来和我儿子争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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