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娇娘觉得肚子饱了,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便道:“谁喜房?”
还用问吗,既然是这院子,自然是大爷喜房了。旺儿不敢抬头,任命等候这位如夫人借故发落,这事他有经验,上次秦姨奶奶便赏了他一巴掌,肿了好几天才好呢。跟金宝大爷帐下,他是机灵,消息也灵通,目下大爷放心尖上宠是哪个,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吗。
仙人打架,凡人遭殃,这都是常例了。
大爷是不能打,打大爷身边小厮,随便一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谁也不会为他一个不起眼小厮喊冤叫屈不是。
也是他倒霉,怎那般巧就被大奶奶逮着了呢。
银宝大爷身边青儿可也闲着呢,和银宝大爷一样,不知躲哪个石洞里嗑瓜子呢,早知如此,他也偷个懒去了。
娇娘顿时便笑出了声,惊旺儿双股抖了三抖。
她心里正庆幸着呢,亏得她看了那些闲书,亏得她早早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要不然,只这一条消息就能炸她六神不属。
嗓子有点干,端了茶杯要喝,不想手滑了一下,“咣当”一声,那青瓷莲花纹精致茶杯便摔个粉碎,碧绿茶沫儿染脏了崭地毯。
地上跪着旺儿顿时心尖一颤,心想,这回完了。他不怕姨奶奶们当场打骂他,他就怕姨奶奶们给他玩这些虚晃招儿,一时半会儿他皮肉疼虽免了,可往后日子却不好过,怕被姨奶奶们阴啊。
但凡有了把柄她们手里,他旺儿大爷活路也就到头了。
“吃过饭没洗手,手上有油花,这么精致茶杯轻易便碎了,可惜了。”娇娘是知道,茶杯茶壶要用便用一整套这才好看,今儿个她摔碎了一个,这一整套便不能用了。
姜妈妈嘴唇喏喏不敢吱声,那菜都是她亲手布,何曾沾过她手。
那一双素白纤细手,干干净净,哪里又见一星半点油来着。
姜妈妈可怜瞅了娇娘一眼,心想,这做仙人也不容易呀,渡个劫就要受这等委屈。
转念一想,她又悟了,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此番下凡这是来体验俗世油烟来了。
“你起来吧,虽说这屋里铺了软软毯子,可跪久了,膝盖也疼。至于布置喜房啊,走,我亲自去给那位姐姐布置,大奶奶命令,我是一定要落到实处。”
这样就完了?旺儿不敢置信抬眼去看,正对上娇娘泠泠水眸,小子情窦不开,心里却透着股儿别样味儿,玉姨奶奶好生别致。
然,那双眼睛里光怎就那么不同寻常。
不妒不怒,连个水漂也不打,看起来还真是古井无波模样,这位难道说真个是大肚能容?还是说内里藏奸,有别个主意?
旺儿打千作揖,应声跟上。
姜妈妈连忙吩咐人去就近买红绸子。
柳月这表姑娘,她是知道,侯府服侍老太太好些年了,是老太太那边远亲,拐了十七八个弯儿才托人送到老太太跟前得了造化那种亲戚,侯府里地位,比老太太身边喜儿也就高出一点,可所有人都看得出,老太太心里,轻易亲戚比不得她身边喜儿。
半主半仆表姑娘,既然仓促间就给开脸送到了这边,看来那位表姑娘没笼络好老太太啊。
这样一寻思,姜妈妈心里便有了谱,低头就和娇娘交了底。
这般表忠心好机会,来正是时候。
“我知道了。你看着安排便是。”娇娘点点头。
“主院左边院子如何?”和雪梅院离远。
“可以。”娇娘退开几步远离他们,目光放远,看向蒙了厚厚一层银霜屋脊,从屋脊上扫过,转一个圈,又落远处荷塘上,残荷落雪,枯枝败叶,萧条冷落,后将目光放近处石桌石凳上。
姜妈妈不知她看什么,可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味儿,惶惶不安。
旺儿心里也急,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呢,不仅多添了姨奶奶,还有位旧姨奶奶要来。
眼瞅着,都说到安排院落上去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旺儿一咬牙,便道:“还有一位秦姨奶奶会来小住几日。”
娇娘一顿,扶着身前翠竹便笑起来:“这地方倒是大很,我一眼都望不。感情是我站不够高缘故。你,找人去搬一架梯子来,我站到屋顶上看看去。”
素手一指旺儿,这小厮秀脸一苦,跪地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小时前频道找了一篇好文,看时间还早,“啪”就掉了进去,看了一个小时看完了,是连载,期不定,嗯,先收藏,准备好情绪码字了,小贱手首页上转了一圈,唉?这书名好有感觉啊,然后点进去,嗯,文笔真不错,继续看,继续看……好了,“啪”又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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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抬头一看时间九点了,顿时提着耳朵尖叫:尼玛,你今天完了吗,想找死吗?!
啊——
好了,以上是某山今晚上心路历程。
尼玛!原本没想掉坑,结果看着看着就掉各种深坑里去了,泪,果断选择来*发文是又爱又恨,爱我大*可供选择好文多,包容性强,恨我大*拖着我不让我码字。
一脸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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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22雪地红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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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真只是上来看看景儿,怎就把你们吓成那个样儿呢。”娇娘笑着将皮裘拢紧,“我有锦衣玉食日子过着,傻了才会寻死觅活。你们不觉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吗?”
姜妈妈胆子小不敢爬高,只能站地上往天上看,脖子伸老长老长,像只老鹅。
“夫人说是,只是夫人您要小心啊,千万小心啊。”姜妈妈殷切嘱咐。
“我惜命着呢,你们看,我坐这瓦片上动都不动一下,我就是想上来看看。”娇娘转头看向站梯子上,半个身子趴屋檐上旺儿,突然问:“你们侯府离我这院子有多远?”
旺儿哈着气,搓着手,赶忙回答:“有些远。侯府靠近皇城根儿,北边,咱们贤德坊就靠南,中间隔着一个大集市。”
“隔着远好啊。”娇娘低声道。
屋脊上风大又冷,旺儿没听清娇娘说了什么,只得陪着傻笑。
娇娘瞧他瘦瘦弱弱缩成一团怪可怜,便道:“你下去吧,我看看就也下去了。”
旺儿赶紧摇头,心想,那怎行,若这位姨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哪儿还有他命活。
“我不为难你,那你就上来,和我坐一块,我看你半个身子挂外面,风一吹一打晃儿,我看着就心惊胆颤。嗯,这是命令,我要你上来给我挡风。”娇娘淡淡道。
旺儿心里叹息个,任命爬了上去。
他小子人不大却小有身手,动作灵活,猴儿似得,娇娘看着高兴,便道:“我喜欢像你这样白白净净小男孩了。”
旺儿一听那颗小心脏就提起来了,哭着脸瞅娇娘,抱着手求饶,“玉姨奶奶,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吧,奴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要不,您打奴几下出出气?”
“你坐这儿。”娇娘拍拍身边位置,“站那么远,我怎么打你。”
旺儿如释重负,怕娇娘后悔似得,眨眼功夫便坐到了她身边去,闭着眼,一副任蹂躏小模样,可怜兮兮道:“玉姨奶奶,奴准备好了,您打吧。”
娇娘揪住他耳朵提了提,笑道:“你坐这里等着,我暖暖手就打,不准睁眼。”
旺儿皱着小脸,咬着牙猛点头。
他八岁进侯府就没少挨过打,不过是几巴掌几拳头事儿,挨过便算了。
他等啊等,等到冷风灌进脖子里也没尝到痛,疑惑睁开眼便看见玉姨奶奶正神色迷茫看着远处。
他沿着她目光看出去,只见了雪白冬阳折射出五彩光,天际头,远山苍翠,流霞泛黄,像他记忆深处家乡味道,阿娘溪水边浣衣,妹妹树丛里摘野花,他赤着脚,站水里摸鱼虾,那也是这样一个午后,树上鸟鸣啁啾,水面上波光粼粼,天气是暖和,空气里有野姜花香气。
小男孩抽噎一声低下了头,看了眼脚下积雪才猛然想起,他要做事情是:说服玉姨奶奶安全下地。
“玉姨奶奶……”
“当看得远了,目光不被局限一个小院子里时候,人心胸也开阔了,不会纠结于一些被规则束缚东西。”娇娘微笑道。
“是啊,是啊。”旺儿随口应和,继续道:“天冷风大,姨奶奶咱们还是先下去吧……”
旺儿说不下去了,心里只咕噜噜冒出这样想法:姨奶奶笑起来好生明艳,尤其当晚霞余光笼罩她身上时候,那双眼睛里充斥着一种低调疯狂,他不是很懂,却情不自禁被吸引进去,就像,姨奶奶眼睛里真住进去了一个千娇百媚妖精。
旺儿吓了一跳,赶紧垂下了头,突然觉得这不是原来姨奶奶。
那个姨奶奶丰,乳纤腰翘臀,他这个没见过世面小子眼里,举手投足也都是勾引人,然,那种勾引流于风尘气,眼睛里没有内涵,似乎就连他这种小厮都能将其俘获,不像现这个姨奶奶,他压根不敢和她对视,不敢轻蔑她,现姨奶奶只能是像大爷那样真男人能够降服。
“啊!”旺儿发出一声短暂惊叹,他不敢出声,脸色都变白了,玉姨奶奶勾引他!
不、不,他怎会有这种作死想法。
旺儿烦恼抓抓头,再去看时便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他毛还没长齐呢,像玉姨奶奶这等有身段和美貌宠妾怎会勾引他,要勾引话也该勾引金宝,银宝大爷才对啊。
就见娇娘正缓缓手抚自己脸,眼眸半合,红唇微嘟,那副满含春情模样就像享受男人爱抚。
而她心里却想着,玉娇娘这副皮囊真是个宝贝,肤白细滑,软若无骨,如此魔鬼身材被她得了是她荣幸,然而祸福相依,她既心安理得接受了好处必然就要接受坏处。
她是妾,走不了逃不出不敢逃离那个男人羽翼保护囚徒。她还未踏出这个院子便窥伺而知,她处一个对女人来说黑暗到底世界,尤其是一个漂亮美艳随时能勾起人犯罪女人。
她要对自己忠诚,她承认,她喜欢凤移花强大,她贪恋他给予欲,几次里翻云覆雨燕好,都让她尝到了抵达天堂,烟花脑海深处炸响欢愉。
原来她灵魂深处也住着一个不受道德约束魔鬼。
当肌肤相亲,当感觉到他身体温度,她冰冷脆弱心有回暖迹象,他怀里,她可以卸下一身冰刺,藏他身下,变成娇弱少女,不用继续承受外面风刀霜剑。
就做一个吸食男人骨髓妖精。
披着玉娇娘外壳,肆无忌惮去喜欢和吃掉一个渣男。
就像演绎一场随心所欲戏剧。
这一出折子戏里,她要遵从魔鬼嘱咐,忠于自己角色。
顶着别人壳,释放自己魔鬼。
呵!
“回去吧。”娇娘敛容垂眸,那一刻眼睛里魔鬼消失不见,也没有了令旺儿痴迷魅惑。
旺儿张大嘴,模样又傻又迟钝。
一阵冷风吹来,冻衣衫单薄旺儿打了个寒颤。猛然回身,满目苍白,他刚才竟然看姨奶奶看走神了,不得了,那是罪过,是要受到惩罚,他要作死了。
地上姜妈妈白着脸咒骂一声,再也不能等,颤颤巍巍就往梯子上爬,她一定要把那大胆龟孙儿皮儿剥下来。
站起来时,娇娘看见了一队人马进了巷子,那马上人影分外熟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弧度,淡淡道:“你们大爷回来了。咱们下去吧。”
旺儿精神一震,猛窜起,一把扶着娇娘胳膊,讨好笑:“姨奶奶,小心脚下,奴搀着您。”
“你练过功夫吧,身手看起来利落又漂亮。”
旺儿嘿嘿一声笑,小脸红红,谦虚道:“才练了一年,不好,不好。金宝银宝两个大爷才厉害呢。”
“那你们大爷厉害吗?”
旺儿脸色一整,立马面浮钦佩,“我们大爷可厉害了。”
“谢天谢地,可算是下来了。小皮猴,你给我等着。”原路爬下去,扶着梯子姜妈妈狠狠瞪了屋檐上旺儿一眼。
旺儿苦着脸,看见娇娘顺利下了地,他刚要顺着梯子下就听见姜妈妈道:“你们几个,把这梯子给我抽了,让那小皮猴自己想法子。”
“别啊。”眼见梯子没了,旺儿也没强求,眼睛一转,看见下面墙头,沿着墙头往南走几十步便有假山,他轻巧便循着路径,跳了下来。
“果真机灵。”娇娘笑道。
“不值什么,不值什么。”旺儿得意挑了挑淡眉。
“走,咱们都去那喜房看看,这会儿应该布置差不多了吧。”
门口,抬着两个姨娘轿子先进了府,独凤移花甩着马鞭府外徘徊。
金宝不知缘故,找虐问:“大爷,作何不进去呢,外面怪冷。”
凤移花正烦着,闻言一鞭子就甩了过去,金宝反射性低头躲开,两眼惶惶,“大、大爷?”
“爷就想看看自家匾额不行吗?”鞭子一甩,一指门楼上那黑底金子匾额,暴躁道:“这是谁个弄来,字这么小,忒小家子气,赶紧给爷换一块大。”
银宝摸摸鼻子,拱手道:“是,大爷。大爷,要不咱今晚上换个地儿?”
“滚!收起你那幸灾乐祸嘴脸,惹火了我,一鞭子抽死你。进!谁说不进!”
从马山翻身而下,背手后,脸一沉,人模狗样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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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23雪地红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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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色纱帐层层垂挂而下,上缀草绿色流苏绦子,被一弯银钩松松垮垮勾住,她喜欢这颜色,比她屋里珊瑚红好看。
娇娘轻步走了进去,湘妃竹菊花蝴蝶纹拔步床前停下,目光扫过锦被上绣栩栩如生鸳鸯戏水,脑子里情不自禁便想起今夜即将要发生事情。
就这张被打扮贴红挂翠床上,那个男人身下会躺着另一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将比她好,肌理加细腻令他爱不释手,或许,她还会钻入他怀里,娇羞享受那宽敞胸膛带给她热度。
目光灼灼带着嫉妒,她忽然扫落床上被子,低叫:“不要!”
她动作很突然,没人能阻挡她,姜妈妈只是吓白了脸,踮着脚上前小心翼翼将被子抱起来,喏喏喊:“如夫人。”
娇娘扶着床柱,从幻境中慢慢醒来,轻笑一声,素白手漫不经心波动床帐垂下香囊,“这屋里摆设似乎比我那屋里好,我不依,是谁带头布置,姜妈妈你一定要罚她为我出气。”
微撅红唇,清澈眸光,软糯声嗓,这模样真再纯真不过了,可姜妈妈脸却白了,悄悄拉拉娇娘袖子,维护提醒道:“如夫人,不好这般,方才丫头来禀,姨奶奶并秦姨奶奶轿子已经进了二门,眼见就要过来了,想换也来不及了,咱们该走了。”
“是吗?为何要走?”娇娘耍赖似得床上坐下,“我偏不走,我要等他。”
“哎呦,我夫人,这可不是使性子时候。听老奴,暂且忍上一忍,这府邸是咱们先来,根基比她们深,往后总能把今日委屈还回去,不急这一时,啊,夫人乖一些,跟老奴走吧。”姜妈妈跺跺脚,一把牵起娇娘手就往外面拉。
娇娘笑,灿若春华,抱着床柱不松手,“妈妈且慢,且慢,我明白。只是我瞅着这床上缺些什么,正巧我这里有,便送给这位未见过面姐姐了吧。你等我一会儿。”
姜妈妈见她不再胡闹这才稍稍放下心,亲自将绣被重摆放回去,抚了抚褶皱,后打量一眼这喜房,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笑起来,避着人娇娘耳边道:“夫人该信我才是,这屋里布置远不如夫人屋里富贵,您别看这屋里比您屋里花里胡哨,可让那些识货只看一眼便明了,都是些不实用,没有您屋里贵重。”
姜妈妈没说是,这便是得宠和不得宠区别,妇所有东西都是依着规矩来,哪有什么好东西,比不得得宠,物件都是爷们赏。
“哎?夫人这是……”
“嘘……”娇娘系好带子,拉着姜妈妈便走了出去。
姜妈妈是个人精了,心思一转便想明白了,真真无奈瞅了娇娘一眼,“夫人到底还小,不懂那男人们心思,这软玉温香怀,箭弦上时,谁还有功夫看旧人旧物,夫人这一腔心思怕是错付了,该收收了。”
主仆两个前头走着,后面远远缀着一堆丫头婆子,前面人说话声音小,后面听不见。
“妈妈年轻时,可喜欢过什么人吗?”娇娘避而不答,反问了别话。
姜妈妈面容不改,口吐叹息,点点头又摇摇头,后只道:“小姑娘家家,唉……老奴明了了。老奴若是年轻个二十来岁,也遇上咱们大爷这样人物,只怕这心也要飞起来,野起来,存着些不该有妄想。”
“妈妈好生狡猾,避重就轻,我问可不是这个。”
似乎是想起自己年轻时傻劲,姜妈妈如同反老还春,那一双洞察世事老眼焕发了光彩,明亮似少女,“有过,如夫人。只是,我爹看不上他,用我家南瓜砸晕了他撵出去,往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那胆小鬼,嘿!如夫人可见过那么大南瓜吗,砸人身上可疼了,难为他只是晕了没死,要不然,我爹就要吃官司喽。”
天色将晚,冷风乍起,娇娘空气里闻到了浓郁脂粉味儿,脚步一顿,抬头去看,便见两顶软红小轿被壮实婆子们抬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丫头,穿戴都似是小户人家小姐,绸缎袄子,金钗银坠,面上傅粉,身段袅娜,怨不得她闻到了香气,这些个娇弱女儿们,便是看着也觉得香啊。
“这位可是姜妈妈?”一个身材高挑,模样清秀大丫头走了过来,那眼睛里只看得见老,似乎站姜妈妈身前娇娘是个摆设。
姜妈妈啧了一声,面色难看道:“我认得你,不就是秦姨奶奶近前得意大丫头,巧儿吗,你这小妮子,侯府里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出了侯府大门便忘了规矩,究竟谁是主谁是仆,巧儿姑娘今儿个眼睛瞎了不成?”
这话说,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那位秦姨奶奶。
这便说明了,姜妈妈决心,一奴不侍二主,若想八面玲珑可爬不到那高处去。
看来这姜妈妈是个眼明心明。
只今儿个这一遭,娇娘便把她以往待她坏处抹平了。
拉着姜妈妈后退一步,摇摇头,“跟一个听命行事丫头有何好生气。有什么样主子便有什么样奴婢,看来,是秦姨奶奶不待见我了。”
故意落后慢行轿子上,帘子忽然被人拉开,露出一张颇为秀丽小巧脸来,目光炯炯卷着一股子怒风袭来,冷笑讥讽:“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台面还没上呢,便这跟我充什么夫人。”
原来,她一进府便听着了闲话,说什么如夫人不夫人,可把她气坏了。
什么东西,竟能越过他们侯府所有姐妹成了如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
不过一照面,她便先嫉恨了,瞧这贱皮子身上穿了什么,凭她也配。
那白狐裘,千金难得一件,便是府里大奶奶那也是压箱底宝贝,她服侍了大爷几年还没求得一件呢,这贱皮子哪来那么大脸!
描画精致眼尾恶意扫向娇娘,但见雪白洁净狐毛领子托着一张黛眉红唇脸,巴掌大,精致小巧,瓷白如玉,可真是扎眼!
真个是狐狸精转世,勾得大爷一副心思全留了这里,怨不得大奶奶派了她来整治。
“这位是……”
“是秦姨奶奶,曾是服侍大奶奶大丫头,四年前得了造化,爬上了大爷床。”姜妈妈小声提醒。
“哦,秦姨奶奶。”娇娘点点头,抬脚便走。
“你!”把个准备和她开战秦姨奶奶气个倒仰,趴轿窗上就呼喝起来,“你给我站住!死丫头!你那是什么态度!”
姜妈妈也闹不清这位是唱哪一出,抬脚跟上,担忧道:“夫人莫怕了她,只要夫人攥着大爷宠,谁您跟前也不敢放肆。这得宠还是不得宠可不是谁声音大就行。”
“我说过,这府里只能有我一个。”娇娘搓了搓冻红耳朵,跺了跺鹿皮小靴上沾染雪粒子,“我不是怕她,不是懦弱,我只是等一个结果,然后才能去想下一步要怎么做。”
姜妈妈这就弄不懂她了,疑惑望了她一眼。
“妈妈你瞧,他来了,那脸拉老长,不知是谁得罪了他呢。”
“可不是。”姜妈妈连忙避去一旁,把空间留给主子们。
凤移花老远就瞅着那款步走来丫头了,心里噗通噗通一阵跳,眼皮子也跟着乱跳,前儿个因为他胡闹,这丫头就想拿着碎瓷片戳死自己,那股子烈性狠劲,实话说,当时也把他吓了一跳,这会儿知道自己答应她事儿没做到不知要如何闹腾了。
为防她恃宠生娇,逮着他哭闹,他这才一进府便摆出个凶神恶煞样儿来,先发制人。
竹风飒飒,小雪轻飘,他端着架势,迈着老爷步,一本正经走来,那率先发难词儿都已想好。
他做足了准备,摆足了姿态,高高上准备压下这小妾气势。
气势?
一个妾他这家主面前有何气势?
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见她那双盈盈双目里控诉,怕听她娇软声嗓里吐出来怨怪。
这丫头怎就不知不觉间让他宠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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