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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慕
徐安道笑着道:“萧大人家中的黄山云雾是新茶吧?颜色也好。”
不知是谈了什么,两人走了出来,自然不会再提朝堂上的事。
萧玠很是恭敬,“倒不是今年的新茶,是留了一年的。徐大人请。”
陆泽走出去对萧玠拱手问好,徐安道看见萧央,就笑着说:“这是你的小姑娘吧,这么大了,定亲了没有?”
陆泽皱了皱眉。
萧玠不动声色的道:“小女年幼,尚未及笄,倒是不急。”
徐安道就不再说什么了,与萧玠告辞,带着陆泽走了。
他们走后,萧央就觉得萧玠脸色不大好,萧玠让她先回去,“你母亲的事我以后再找时间跟你说。”他没想到徐安道会过来,昌阳口堤坝的事……他是佥都御史,徐安道找到他是什么意图?
萧央回到住处,才知道何家送了喜帖来。
何家与二夫人娘家有亲,二夫人看了婚帖还很高兴,跟萧老夫人说:“何文江这孩子总娶不上媳妇,把他母亲愁的,这可算是接到了喜帖了!”
陆泽扶徐安道坐上马车,自己才坐回陆家的马车上,看见萧府门房有家丁在那儿候着,便让身边的小厮去问问是哪家的。
过一会儿那小厮喜滋滋的回来,手里还抓了把糖,对陆泽回禀道:“奴才问了,是何家的家丁,他家三公子要娶亲了,是来萧府送喜帖的!”
陆泽下颌绷紧,“娶的哪家姑娘?”
那小厮忙道:“是住在戌安胡同的许家二姑娘。”
他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大爷再问什么,一抬头,就看见车帘已经放了下来,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回府。”





娇宠入骨 第62章 ——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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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妩要成亲了。
萧央想起之前在大恩寺遇到许妩那回,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那何三公子并非良配,许妩也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许妩当年都已经跟二哥定亲了……她这么多年都未嫁,就是在等二哥吧?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另嫁他人。
纪德真下衙回府,就匆匆去了正房。
纪章氏正在安抚纪庭萱,见纪德真脸色不大好看,便让人将熬好的参汤端上来,纪德真喝了一口,皱眉道:“今日下朝时遇到工部尚书季大人,季大人为纪允留意了工部的空缺,已经跟皇上提了,内阁也都没有什么异意,便先去工部任郎中。”
纪章氏闻言大惊失色,她虽是内宅妇人,却也知道即便是皇上钦点的探花,最多也就是去翰林院任修撰吧!纪允怎么就一步进了六部,掌了实权了?那纪方怎么办?
纪章氏急道:“那方哥儿呢?方哥儿虽说名次不靠前,但他比允哥儿年纪小,这个年纪就中了进士也是难得了!老爷可得为方哥儿谋划啊,兄弟两个总不能差得太多了!”
纪德真就冷笑一声,“纪允可是在当年黄河水患时提出过治水之策的,那么大的功劳却丝毫没有抢功,季大人早就留意他了。提他去工部,连内阁都没话说。方哥儿做什么了?这几年他除了风.流的传闻,还有什么!家中的丫头,连允哥儿院子里的都摸上手了!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还好意思说兄弟两个不能差得太多,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德性!”
纪方当年被皮岛总兵刘大人告到皇上面前的事,可还有人记得呢,今日纪德真去找岳丈时,章大人竟然沉着脸训了他一顿,却丝毫没提替纪方寻门路的事。
他正一肚子火气呢,重重的拍着桌子,怒道:“去将二公子给我绑来!”
纪章氏见他又发了火,便给她房里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才劝道:“方哥儿也是年纪小,不够沉稳的缘故,以后入了官场,自然会磨砺的稳重下来。都是老爷的儿子,方哥儿这么多年孝顺老爷,老爷也该心疼心疼他。”
纪德真依旧沉着脸,“开始预备着纪允的亲事吧,聘礼里面有什么难寻的东西,提早就派人去找,送的聘礼必得风光!”
纪章氏紧紧攥着帕子,强笑道:“老爷这是怎么说的,这么突然,允哥儿可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怎么也没提前与我说说,这就要下聘了?”
纪德真看了她一眼,“是今天季大人话里话外与我提的,季大人想将自己的嫡幼女嫁给纪允,他嫡幼女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也是素有才名的,季大人向来十分疼爱,季大人的意思是等她及笄之后,就正式将亲事定下来。”
工部尚书的嫡幼女……嫁过来岂不是要爬到她头上来了么!纪章氏脸色阵青阵白,她知道纪德真一定会同意,这样好的亲事找上门,他定然是巴不得的。
纪允……以前她还真是小瞧他了。
如今方哥儿名声成了这样,她看中的世家嫡女都不肯嫁过来,倒是有小户的庶女肯嫁,但纪允若真娶了工部尚书的嫡女,她怎么肯让纪方低就?
纪德真见她不说话,就幽幽道:“你最好将纪允的亲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否则要是出了一点纰漏,我就送你去庄子上养病。”
一直坐在窗边,脸色发白的纪庭萱突然冷笑着道:“母亲,父亲早就厌了您了,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女也恨不得都死了给大哥让位才好,母亲还不如自请去了庄子上,也省得碍了父亲的眼。”
纪庭萱自从嫁到曹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她之前怀孕,却因为曹豫踢了她的肚子,害得她小产了。她坐小月子期间,曹豫竟还纳了个妾进来,纪章氏到曹家去给自己女儿做主,那曹豫表面上说得好好的,等纪章氏走了就对纪庭萱上了拳脚。
纪章氏亲自去曹家将纪庭萱接回来,如今已经在娘家住了有四个多月了,曹豫竟从未上门来看过一眼。
纪章氏听纪庭萱这般跟纪德真说话,吓得忙过去拉着她的手道:“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父亲岂是那般偏心的,既然允哥儿的官职和亲事都有了着落了,也么也不会让方哥儿差太多的。”
纪庭萱就冷冷道:“父亲怎么就不偏心了?二姐嫁到了曾家,曾子铮差点儿就将二姐捧在手心里宠着了,如今二姐有了身孕,曾子铮连她每顿饭吃了什么都要过问。我呢?被曹豫糟践成这样,父亲可曾说过什么?”
纪德真气得脸色铁青,“简直不知好歹!”又指着纪章氏骂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女!当初萱姐儿是怎么嫁到曹家去的?还不是你们想算计柔姐儿么!”
说罢又冷笑一声,盯着纪章氏道:“纪方怎么还没过来?是你又让人去给他通风报信了吧?有你这样又蠢又毒的母亲,也难怪将几个儿女都教养成这般!”
扬手将那碗参汤摔在地上,汤汁和碎瓷片喷.溅得到处都是,看也不看纪章氏和纪庭萱,起身就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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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若论实权,自然还当是六部,陆泽基本已经定下来去吏部了,只是他经历一般,只怕不会是太高的职位。
只是徐安道想将萧玠拖下水,陆泽不能确定此事能不能成,若成了,徐安道自然会想办法提拔萧玠,但若是不成,萧玠就是被徐安道推在最前面的靶子,萧家倾覆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萧央毕竟还在萧府,若萧府倾覆,她该怎么办?
但昌阳口堤坝之事,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萧玠是右佥都御史,本朝佥都御史之外还设立十三道监察御史,监察十三省,还协管京城。但如今监察京城之责由右佥都御史兼任了,而昌阳口尚在京城地界,是归萧玠协管的。
无论如何也绕不过他去。
昌阳口堤坝早就有问题了,若堤坝有毁,曾经防洪所蓄的水一旦倾泻而出,下游村庄皆会淹没。昌阳当地官员必遭御史弹劾,但这昌阳口堤坝当年是摄政王率人所筑,徐安道希望萧玠能够直接上书皇帝,罗列摄政王罪状,接下来的事情便由徐安道来处理了。
若能搬倒摄政王,萧玠自然有功,但若不能,皇上要给摄政王一个交待,必然要拿人顶罪,萧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重渊势力颇重,陆泽并不觉得一个昌阳口便能搬倒他,但徐安道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徐安道的意图,此事即便不能搬倒重渊,也能让重渊伤些元气。
他也想利用这个机会,他的目的与徐安道不同,却也大同小异。只是萧玠那里……萧玠若聪明还罢,若是个急功近利的,他就只想着如何保萧央无虞就是了。
回到陆府,才下马车,陆泽就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果然到了影壁,就见严蕊派来的小厮在那儿等着他。
那小厮急慌慌的对陆泽道:“大爷,大太太与二太太吵起来了,还撞到了肚子,大太太这会儿哭得都快上不来气了!大爷赶紧过去看看吧!”
陆泽面无表情的提步进内院,一边道:“请大夫了吗?”
那小厮忙回:“请了,大夫也在。”见陆泽是往江蓠院去,又道:“大太太现在在正房。”
正房里,严氏气得浑身发抖,严蕊不依不饶,指着二太太大骂,“你敢撞我的肚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寒酸的学正之女,就敢爬到我头上来了!看我回头与祖父说了,让你爹连个学正都做不成!”
二太太抱着才两岁的儿子,哭得抬不起头来。
严氏用力拍了两下桌子,怒斥严蕊,“你给我闭嘴!宝儿不过是摸了一下你的裙摆,他才多大!你竟然抬脚就踢他!宝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儿,你可有一丝一毫做伯母的样子!”
严蕊听了就说:“他手上才抓完糖糕,就来抓我的裙子,我这裙子是新做的,还是掺了冰蚕丝的,被他抓的都是糖渍!”
多大点儿事!严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脏了洗洗就是了,你至于踢宝儿吗?”
“这裙子颜色本就浅淡,洗过之后更要淡了,岂不就显旧了么!”严蕊越想越气,指着二太太说:“姑母,就因为她是你亲儿媳,你就偏向她,她还撞了我呢,我怀着身孕,你怎么就不说她了!宝儿是你的亲孙子,我肚子里怀的跟你隔了一层,你就不当孙子看了不成!”
陆泽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走进去,先给严氏请了安,才看向严蕊。
严蕊见他回来,扯着帕子瞪他,等他过来关心安慰自己。
陆泽看了她一眼,走到二太太身前,拱手揖了一礼,道:“对不住二弟妹了,她怀着身孕,脾气不大好,又不懂事,二弟妹不要跟她计较。”
又将宝儿抱过来,宝儿被吓坏了,也不哭,很是瑟缩的模样,他抱着宝儿哄了一会儿,又吩咐人去祥记买点心给宝儿。
严蕊立刻就道:“我怎么不懂事了?连你也向着她,她撞了我,你怎么不让她给我道歉?”
陆泽淡淡道:“你先回江蓠院,让大夫给你开两副安胎药。”又对严氏道:“母亲,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去书房了。”
他转身出去,严蕊咬着唇在身后喊他,见他不应,就要追出去,被她身边的丫鬟好说歹说的劝住了,回到江蓠院就又发了顿脾气。
陆泽回到书房,在阴影处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将暗格中的匣子拿出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羊脂玉簪。
轻轻握在手里。
这是他与许妩当年定亲时交换的信物,两支一模一样的竹节纹玉簪,样式简单,雕工古拙。另一支在她那里。
玉簪的尾端刻了两个小字:西子。
心里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他慢慢向后靠在椅背上,窗外暮色初降,能看到远山峰峦间腾起的淡淡薄雾,檐下灯笼亮起来时,开始下起小雨,映出一种昏黄苍凉的光芒。
他一个人,孤寂了许久。
许妩半夜时突然醒过来,起床走到窗前的小几旁,倒了杯茶慢慢的喝。小雨已经停了,她放下茶杯,将东窗支开,能听到草窠中虫鸣唧唧。
她倚着窗栏望天上缺了一角的月,月华如水,泻满一地亮如水银,远处的山霭朦胧,一层层,一重重,重重叠叠横卧的模样宛如稚兽。
她静静的望了一会儿,正准备关上窗,忽闻一阵清冷的笛音倏然而至,声音清雅,幽咽动人。她不由探身倾听,一只流萤自草窠间展翅慢慢踱上高空,划出一道缓而明亮的流光。
夏夜寂寂,院中缺月挂疏桐,那笛音逐渐至几不可闻,正令人为此而感到叹息之时,如一尾坚韧的游丝,笛音竟又缓缓的奏起。
是一曲《红豆辞》。
许妩突然愣住了,披上一件披风,推开槅扇就跑了出去,她正要寻那笛音的踪迹,笛音却戛然而止。
守夜的绿绕被她惊醒,连忙起身过来扶住她,担忧的道:“姑娘怎么了?可是睡得不安稳,魇着了?才下过雨,外头天凉,姑娘还是赶紧进屋去吧。”
怎么可能是他?
许妩苦笑了一声,他也会奏《红豆辞》,但笛音清朗明亮,并不像刚刚听到的那首,似在低咽一般……
“回去吧。”
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大婚当天穿的喜服已经送了过来,还有几天就成亲了,许夫人右眼却总跳,简直坐立难安的,经常过来陪着许妩。
许夫人拿了嫁妆单子过来,给许妩看,她着意添了许多东西,何家送来的聘礼也不少,她都一并加在嫁妆里给许妩带过去。
许夫人见许妩那不在意的模样就有些恼怒,“何家的聘礼足有四千两银子,当初你大伯家的姚姐儿成亲时,婆家可是才给了五百两的礼金。何家也算是看重你了,娘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也都给你添了进去,你高不高兴?”
许娇坐在一旁正啃着块瓜,闻言难得有眼色的瞧了瞧许妩,道:“娘你还用问么?一看二姐就是不高兴啊!”
许夫人瞪了许娇一眼,又给许妩安排陪房。
许妩觉得气闷,走到窗前,将窗扇支开,目光却突然一顿,她看过去,竟看见窗畔有一枚小小的红豆,她拾起来,冰凉的,带着雨后的淡淡湿气。




娇宠入骨 第63章 ——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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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日经常是傍晚时下起小雨,到半夜就停下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庑廊下会积了清清浅浅的小水洼,穿着绫缎鞋踩上去,都不会漫过鞋底。
萧央去萧老夫人那里请安,二夫人、三夫人还有萧兰、萧玉都在,二夫人正说着要去何家随礼的事,三夫人不想过去,毕竟何家是二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家世又只能算得上普通,三夫人便让二夫人带份礼过去就算了。
二夫人最近与安夫人走得近,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说起为皇上选后的事情来,“……也不知道最后能落到哪家去,有虞国公府的嫡姑娘,还有宣府总兵的嫡女,次辅刘大人的孙女,都是家世显赫的,太后娘娘如今虽说不管事了,但毕竟是娶儿媳妇,她也过问了,看过了却好像都不怎么满意……”
三夫人听了也惊讶,“这样的家世都不满意,那还……”那还想挑什么样的?
萧老夫人就道:“太后娘娘是有主张了吧?”
二夫人笑着说:“母亲真是神机妙算,太后娘娘前日接了于家小姐进宫,听说于家小姐心灵手巧,亲手做了羹汤给皇上,皇上喝了赞不绝口……”
萧兰在一旁惊道:“可是太后娘娘嫡亲妹妹嫁的那个于家?”
“还能有第二个于家不成?”二夫人笑道:“闺名叫做明茜的,在家里行七,比皇上少了一岁。”
太后娘娘出自张家,太后的父亲张阁老已经致仕了,张阁老原是清流的翘楚,最忌与皇家扯上关系,当年太后还做姑娘时,自做主张的爬上了先帝的床,先帝为了给张阁老留脸面,才立了她为后。太后倒是想在张家挑一位姑娘嫁给自己儿子,张阁老听说了,亲自挥着扫帚把太后派去张家的人给打了出去。
快七十岁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在院子里大骂太后,连将太后在族谱上除名的话都说出来了。
太后没办法,才想到了她亲妹妹的女儿。
这于家夫人虽说有个做太后的姐姐,但于家也不过是靠着祖上的荫蔽生活,跟之前那三个真是没法比。
之前那三个人选都是摄政王提出来的,太后娘娘这般行径的意图也是太过明显了些。
萧央静静的坐着喝茶,重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只有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他,让她觉得心里有些慌然。
正说着话,萧玉突然道:“我想着后天就回安徽去了,回来这么些天竟然哪儿也没去逛过,宝珠想去红香山瞧瞧,听说那里新建了个道观,宝珠这姻缘也是艰难,我那婆母就她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孩儿,想把她嫁到京城来,便镇日的盯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一般的门户她还瞧不上!正好去那道观找人给她算算,回去之后对婆母,我也有话说不是。”
萧老夫人听了嘴角就露出丝嘲讽来,“你要是想带她去,那就去看看吧。”
萧玉笑着说:“祖母去不去瞧瞧?红香山那里景致颇好……”
萧老夫人淡淡地,“我就不去了,近来本就觉得乏得很。”
萧玉只好拉着萧兰,“大姐陪我去吧,我那小姑……你也知道,我跟她真是没什么话说的。”
萧兰无奈道:“你瞧瞧我身边这两个孩子,哪里脱得开身?再说午后你大姐夫就来接我们了。你不如带着央姐儿和宁姐儿去?”
萧央听她们说到了自己身上,便笑着道:“宝珠姐姐看见我恐怕要不高兴了,我还是不跟着去扫宝珠姐姐的兴致了。”
三夫人如今更是不许萧宁出门的,今天萧宁早早就来给萧老夫人请安了,请完安就立刻回了房,听说现在正被逼着做针线呢,三夫人笑着说:“宁姐儿最近出息的很,也不用我操心,正在绣围屏,没绣完她恐怕是不能去的。”
萧玉迟疑了一下,上前拉住萧央的手笑道:“六妹最体贴人了,你要是也不肯去,我可真就成了万人嫌了。”
萧央听她都这般说了,也实在不好再推辞,便笑说:“到时候宝珠姐姐要是嫌弃我,三姐可要帮我说话。”
二夫人拧着萧玉说,“你怎么就万人嫌了?要不我也陪你们小姑娘逛去就是了!”
萧玉忙道:“今天中午大姐夫可是要来接大姐的,二伯母怎么能不在呢?”
二夫人听了也是,便也不张罗去了。
常宝珠依旧是盛妆打扮的,头上梳了飞仙髻,戴了一支牡丹衔珠的金簪,鬓侧又带了几朵金丝珠花,耳畔是嵌粉珠的金耳铛,项间还挂了个坠芙蓉石金项圈,手腕子上戴了一对虾须镯,和一对翡翠贵妃镯。
从房里出来时简直金光闪闪的,连底下伺候的丫头婆子们看了都没了声息,萧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常宝珠倒是很满意大家的表现,看见萧央就淡淡说:“你一会儿跟七嫂坐一辆马车吧,我习惯自己坐一辆。”
萧央笑眯眯的说好,淡秋悄悄撇嘴,“也不嫌沉得慌!”
道观在红香山半腰处,里面皆是女冠,萧玉让人去问观主有没有功夫,便先带着萧央和常宝珠去了厢房休息。
红香山在京郊,从萧府过来,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萧玉便让车夫和护卫在前头先吃些东西。
道观的茶水一般,萧玉喝了两口,就说:“听说观中做的酸梅汤极好,还是用观中自己晒的干乌梅做的,不如让丫头去灌两壶来。”
萧央无可无不可,便道:“三姐觉得好,那就尝尝吧。”
常宝珠就指派了自己带来的一个丫头,说:“你去灌来,别人经手的我可不放心。”
常宝珠带了两个丫头来,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是被指派的那个,有些犹豫,“姑娘,要灌两壶来,奴婢只怕拿不了。”
常宝珠就看了看萧央,直接吩咐萧央身边的淡秋,“你也跟着去,留下一个丫头伺候你们姑娘就行了。”
淡秋动都没动。
常宝珠就皱眉道:“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
萧玉见她语气不善,忙拦着道:“你吩咐六妹的丫头,好歹也要先经过了六妹才是。”又安慰萧央,“六妹你可千万别生气,宝珠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是失策了,今天出来只带了两个随行的粗笨婆子,贴身的丫头都让我留在府中收拾行李了,毕竟都是贴身之物,旁人经手我也不放心。”
顿了顿,“要不六妹你就让你的丫头跑一趟腿儿吧,一会儿她回来我赏她一袋银豆子。”
萧央心想果然是不该跟她们出来,笑了笑,“这么点儿小事,怎么能就要了三姐的一袋银豆子呢?淡秋,你也跟着去吧。”
淡秋这才应了是,跟着出去了。
淡秋和那个丫头半晌也没有回来,萧玉向外张望了几回,有些紧张的样子。萧央喝了口茶,突然发现门外似有两个大高的身影闪过,过了一会儿厢房的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关上了,能够清晰的听见门上锁的声音。
萧央皱眉看向萧玉,“三姐,这是怎么回事?”
萧玉有些尴尬,“六妹别担心,是……我有些话想对六妹说。”
萧央冷冷的看着萧玉和常宝珠,抱石也觉得不对了,就要过去推开不远处的窗扇,萧玉身后那两个婆子立刻就冲过去一左一右将抱石制住,麻利的往她嘴里塞了布团,其中一个婆子从袖子里拿出条绳子来将抱石绑住了。
显然是有备而来。
萧央冷笑道:“不知道三姐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三姐将我的丫头绑了这是什么意思?”
萧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笑着说:“六妹别误会,这不是宝珠么,她的姻缘总是差了点儿,在家时就是如此,我婆母也是愁得不行……觉得承哥儿很好,可是承哥儿的态度六妹也看见了,便想让六妹帮一帮宝珠。常家家世跟咱们萧家比虽差了些,却也是书香传家,另外银钱上是不缺的,以后承哥儿入了官场,哪里需要银钱铺垫了,常家都会帮忙。宝珠是我婆母唯一的嫡女,自然是疼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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