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后万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意忘言
“你...”
“陛下总是让着臣,让臣执白子先行,”冯晴小心地说着,仿佛在回忆和怀念,温柔道:“陛下...要与臣下一盘吗?”
穆罗云心中一乱,刚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就被一阵剧痛打断,抱着脑袋怒斥:“你休要装腔作势,朕爱的是小音,又怎会喜欢上你这个恶毒男人?”
冯晴微微一叹,心中已有了数,再不多言。只是让人送上了早饭,转身带着苏辰出去了。
苏辰与他一样,都是一夜没怎么睡。拿着那香囊研究了一整晚。但她到底是年轻力盛,平日里身体底子又是极好的,这会儿也看不出有多疲累,认认真真地把那香囊取了出来,倒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只放了一个同心结,没有什么特别的,”苏辰为他解释:“我拆开来瞧过,倒是这香囊本身,有股子奇怪的甜香。”
“是药物吗?”冯晴顾及腹中的孩子,并不敢多闻,只感受了一下,便让她放进药箱里收起来。
苏辰先递给他一颗解毒的丹药让他吃了以防万一,才摇头道:“是一种很甜腻的味道,仔细闻又有股腥味,不过很小,几乎闻不到。而且若说是药物,陛下也接触了不到一个时辰,我对着它一晚上,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可见这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但这事一定与温音脱不了干系,”冯晴叹了口气:“他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陛下待他没有情爱,如今陛下的全副心神,都‘以为’自己爱的人是他,这么极端的法子,只怕只有他做得出来。”
苏辰还是不死心,拿着香囊又闻了闻,忽然一拍脑袋:“九哥哥,百草堂有位老大夫,我拿回去让她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冯晴知道童毅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也就同意了。转头招了薛萍,吩咐她传令御林军暗中搜捕温子墨。
穆罗云不能上朝,许多事情便积压下来,一连两日的折子没有批复,浅娘也有些急了:“殿下,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要不...殿下就代陛下批了吧......”
这话若被旁人知道了就是杀头的罪过,她原是万万不敢说的。此刻也只能咬着牙说了。
冯晴倒是没有怪罪,犹豫了片刻,吩咐她把折子搬到穆罗云房间去。
“殿下,陛下如今...这...若是陛下批了什么不适宜的,可如何是好?”
“我会看着的。”冯晴心下定了主意,便不再多说,稍微收拾了一番,带着不语和她一道进去。
穆罗云这两日仿佛是陷入了纠结的情绪中,并不愿开口与任何人说话。冯晴进去的时候,后晌送去的晚饭都还纹丝未动。
“陛下何必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冯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一边朝穆罗云笑了笑:“既然陛下这样痛恨臣,难道就不想为...自己报仇吗?”
他原想顺着穆罗云的“想法”,说为温音报仇,心中却是满满的酸涩,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变成了这不伦不类的“为自己报仇”。
穆罗云却没有听出不对劲,只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惺惺作态,朕自然不会作践自己的身子。”
其实她这几日虽是思绪混乱,却也从没有冷着饿着自己。她原本就心性坚韧,从小接受的又是储君帝王的教育。多数时候都不会放纵自己陷入悲观的情绪里。如今虽然被“软禁”在钟晴宫中,却并没有一径颓废。
见她在桌旁坐下开始用膳,冯晴也不急,命人把折子放到一边书桌上,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她。腹中微微一动,像是孩子翻了个身。他心下一软,不由暗自拍了拍肚子,心中暗道,宝宝,若是你能说话,会不会也气得要骂你母亲一顿......但其实她是很疼你很喜欢你的,只是她一时忘了。
穆罗云没有忽略他的动作,见他唇角弯弯的温柔浅笑,不由有点发愣,她对他明明是又恶毒又嫌弃,他却一直温柔相待。
见她停下筷子,冯晴也停下了胡思乱想,正经道:“陛下既然闲着无聊,臣给陛下读一读这几日的奏折,如何?”
穆罗云不明白他为何软禁了自己,却还让她了解政事,但这既然于她有利,她便也不拒绝。
冯晴挑了户部兵部等几处最紧要的先读了,读一本便问她应当如何批复。穆罗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让朕批折子?”
“难道陛下想让臣来想如何批复么?”与她说到这样一本正经的朝务,反倒没了前几天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冯晴心下轻松了一些,一本接着一本地说与她听。
穆罗云莫名烦躁起来,冯晴自然而然的态度让她觉得心下无比纠结,然而哪怕她不说话,冯晴也会针对折子提个批复的意见,然后问她可不可行。
她这一年来本就待冯晴极亲近信任,许多朝政之事也会说与他听,冯晴又聪慧练达,如今提出的不少意见都是正合她心意。
这般的心意相通更是让她难受,脑中像是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人说这人蛇蝎心肠,害死了你的爱人和孩子,另一个立刻反驳明明他才是你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虎摸君后~
ps:各位别担心嘛~不会虐很久的~大概还有个一两章就恢复了~
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六十章 挣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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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挣扎,下,
冯晴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到底是心疼她,不肯把她逼得太过,叫了浅娘进来,伺候她先歇下。
浅娘见他手里的折子还是一本未批,不由愁得直皱眉。冯晴见了,也不多言,只道,“放心吧,你明天早上来这里取就是了。”
不语见他挽了挽袖子,在桌边坐了下来,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站在一旁苦着脸看他:“殿下,你的手腕经不起的......”
“磨墨吧,”冯晴指了指桌上的朱砂:“小心些,这与平日的墨有些不一样,你按着的时候要稍微用力一点。”
“殿下,让陛下自己批不行吗?”不语还是很不乐意,撇嘴道:“殿下虽能仿别人的字迹,可到底劳心又劳神的。哪里吃得消啊。”
冯晴见他再三阻拦,已是皱起了眉,语气沉了沉:“你是要让我自己来研墨么?”
不语脸上一红,不敢再违抗,沉默着低下头去研墨。
“我又何尝想这样,只是,若让陛下自己批,你可能保证陛下不把如今的状况传出去?”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可比家人,冯晴也不忍见他难过,解释道:“只是批几本要紧的,伤不着的。”
说是只挑要紧的,但三省六部,再加各地守军、地方大员,林林总总的事情总归不少。待他仿着穆罗云的字迹批完,已是手腕酸痛不已。搁了笔想喝口水,却不料茶盏刚入手就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不语连忙跑出去拿手巾来擦,冯晴苦笑了一声,捏着手腕晃了两下。
“明知道手上有伤还端什么杯子,怕吵不醒朕么?”
冯晴一惊,这才发现穆罗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桌边,一双眼正盯着他的手腕看。眼中的光说不清是怒是忧。
“陛下...记得我手上有伤?”冯晴听得出她口气中并不是一味的嫌弃,忍不住高兴地看向她。
穆罗云哼了一声别开眼去,方才见到他按着手腕苦笑的时候,心中竟莫名地痛了一下,出口的话虽是嘲讽,却藏着连她自己都能轻易听得出来的关切。
冯晴心中百感交集,垂下眼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有点哽咽:“陛下...你还记得的,是不是?”
穆罗云不再回应他,冯晴也不气馁,只是温顺地看着她,示弱道:“疼起来很厉害,臣不是故意吵醒陛下的。”
穆罗云没有理会,却也没有再说出嘲讽的话,在他笨拙地扶着桌子想弯下腰去捡碎瓷片时,到底是忍耐不住,扯了他一把,按到了椅子上。冯晴立刻弯了眉眼笑起来,不管在穆罗云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总归还是那个她。
次日苏辰听他提到穆罗云脑中似乎是有两种记忆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九哥哥是说,皇上有时候还记得原先真正发生过的事?”
“嗯,”冯晴忆起穆罗云昨夜的神色,毫不迟疑地点头:“我是想问你,如果我对陛下说起以前的事,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苏辰苦恼得很,摇摇头,老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皇上原本的记忆和她现在被强加的记忆发生冲突,皇上也许会很痛苦很挣扎,不过九哥哥可以稍微试一试。若是皇上觉得难受,就着人来喊我,或许可以从那时的脉相里发现什么不对劲。”
冯晴点头应了一声,听到下人回报说冯秀来了,连忙和苏辰把她迎到了正殿里。
冯秀还完全不知出了什么事,见冯晴满眼的疲累,不由吓了一跳:“小九,你这是怎么了?”
“阿姐,陛下...”
冯晴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苏辰见他为难,便接了话头,把穆罗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冯秀说了。
冯秀惊骇:“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药,我从未听闻......小九,那你打算怎么办?皇上不能总是不上朝啊。”
“我已经传讯给和亲王,请她回朝,若是...若是陛下这几日还是不能恢复,我想让和亲王监朝,带陛下去行宫养疾,慢慢地再想法子。”冯晴心中其实已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穆罗云昨日的反应又让他多了几分期望。
“也好,”穆罗云的几个女儿都还年幼,又并无姐妹,和亲王监国也说得过去。何况穆天青本身是个不贪图权势的人,这样的处理不失为上策。冯秀很快便点头赞同了:“这几日我会多注意朝里的动向的,你先别急,小辰既然已经给师傅传了信,师傅想必很快就能到京城了。”
穆罗云继位后一直是歌舞升平,前朝的事一时半会也许还起不了乱子,后宫却很快就开始有各种声音出现。
最先发难的是李敏非,他多年都在君侍的位置上,而原先的四君侍如今只剩了两个,洛洲新晋,在位份上要逊他一筹,他的位份便只比萧逸稍微低些。见冯晴日日拦着不让旁人见穆罗云,心下早就大不痛快。
“君后,就算陛下是在钟晴宫休养,也没有下过旨意说不许我们探望,您每次都加意阻拦,到底是什么居心?”李敏非牵着温子墨所出的二皇女和自己的三皇女,把孩子推了出来:“皇女们也想向陛下请安呢。”
“李君侍,现在是上书房开课的时间,你未经陛下和本宫允许,私自把皇女们带到我这钟晴宫里来大呼小叫,我倒要问问,你是个什么居心呢?”冯晴脸色一沉,语气却并不急,反而悠闲地拂弄着宫人们刚拿上来的桂花枝,吩咐左右道:“你们把两位皇女送去上书房,告诉上书房的师傅们,若再这么让人随意带走皇女,陛下和本宫绝不轻饶。”
他避重就轻的把话头带了过去,李敏非却不肯罢休,咄咄逼人道:“我要见陛下,就算你是君后,也不能不让我们见陛下。”
“我们?”冯晴心知他一贯是漂亮无脑,此番会这样相逼,定是受了旁人的蛊惑,而那人,大约就是幕后之人,因此也不与他纠缠,只笑道:“我只瞧见你一个人在我这钟晴宫里撒泼,何来的我们?”
“还有玉从侍,何从侍,”李敏非不疑有他,立刻便反驳。
冯晴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名字,也就懒得和他争辩,招手叫过一人:“你去对浅娘说,李君侍要见陛下,让她通报一声吧。”
他这么快就退让,李敏非反而一愣,待浅娘出来,说陛下除了君后谁也不想见之后,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气哼哼地拂袖去了。
冯晴毫不在意地笑笑,对立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苏辰道:“这个玉香是静国人,据我所知,静国原先是南疆一带的,陛下如今的状况,会不会与那一带的蛊术、禁术有关?”
苏辰点点头,但她醉心于医药,对这方面也并不了解,替穆罗云把了脉之后便说要去查一查这方面的记载。
冯晴这几日以要为穆罗云侍疾的由头免了后宫众人的请安,他眼下又要批折子又要顾着穆罗云的情况,着实每日都疲累得不行。即使是晚上躺下来,也是腰背酸痛,四肢都凉凉的,偶尔有个抽筋反胃之类的,更是要闹得半宿无眠。
穆罗云却也不好过,冯晴总是在她眼前晃,不时与她说说话,碍于时时刻刻在一旁的暗卫们,她既不能赶走他,又不能伤他,每每看着他挺着肚子行动不便,却还坚持亲自给自己布菜、伺候自己更衣,都觉得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却越来越分辨不清是讨厌他还是心疼他。
“今天李敏非来了,说是要见陛下,”冯晴状似与她闲聊,一边给她盛了一碗粥:“臣没有让他进来,陛下不会生臣的气吧。”
“朕的性命都在你手上,哪敢生你的气,”听到冯晴说得温温柔柔的,却含着几分被娇宠出的任性,穆罗云心里更烦躁,脑中两个声音叽叽喳喳吵得好欢,引得她头痛欲裂,一伸手便打翻了他递上来的碗,捉住他的手腕,恶声恶气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绕着朕转,朕就让你好好伺候一番。”
冯晴一被她拉住,四周便有两个暗卫现了身,冯晴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忍着手腕上的痛回了穆罗云一个笑:“陛下,你弄痛我了。”
穆罗云下意识地就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待到自己反应过来,顿时脸色更差,丢开他的手腕,无力地嘶声低吼:“滚、滚出去。”
但既然有点进展,冯晴又怎么肯放弃,见她拂袖而去,也就默默地跟了上去。
穆罗云知道他跟在自己身后,却也无力阻止,索性放弃一般,拿了一坛酒往后院走,沉默地在树下坐下来,拍开酒坛大口灌酒。
冯晴见她心烦意乱,也不去拦她,只是远远地看着,见她喝得大醉,才让暗卫把人抱回了屋里。
穆罗云喝了半夜的酒,这会儿酒性上来,便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推开冯晴替她盖上的被子,嘟哝着翻了个身。
冯晴无奈,又怕她着凉,只得命人换了一床薄被过来,给她搭在身上,又让下人取了热水来,亲自给她净了脸。
等他批完这一日的折子,就见穆罗云已经睡得沉了,往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面容显出一点疲倦,似乎连醉了也不能减轻她内心的挣扎和难受。他忍不住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陛下...你可知道,臣很想念你......”
他的声音轻柔地几乎听不清,不语在一旁看着,也十分心酸,劝道:“殿下,折子也改完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冯晴看了看难得平静的穆罗云,心下的不舍更甚,轻轻摇了摇头:“你去睡吧,我陪她一会儿。”
因为酒力的缘故,穆罗云睡得很沉,冯晴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握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有点艰难地俯身亲了她一下。陛下,快醒来吧,我和宝宝都在等你呢。
穆罗云睁开眼的时候还没完全回神,酒的后劲让她觉得脑子里一片晕乎乎的,想下床倒杯水喝,也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一般。待回到床边,才发现冯晴竟靠坐在床头睡着了。
钟晴宫的床榻很大,他却只窝在角落一点,脸靠在床背上。无论对谁来说,这姿势绝对都算不上舒服,更何况他还怀着孩子。圆隆的肚子坠在腰间,更显得他身形消瘦。
穆罗云鬼使神差地把他抱起来安置在床上,冯晴显然是太累了,即使这样都没有醒过来,只是嘤咛了一声,撑着腰扭动了一下,缩进被子里。
入秋之后夜里已是很凉了,穆罗云见他裹着被子还冷得打了个寒战,连忙伸手把他揽住了,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她一愣,再想要退开,冯晴却自动自发地贴进了她怀里,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冷”。
盖着被子都冷,那你还在床边干坐着。穆罗云心中微怒,然而对着这个熟睡的人,她不再满身倒刺地防备着,索性遵循了最本能的动作,手上不仅没有再推开他,反而悄悄收紧了怀抱。
但到了半夜,冯晴还是发起了烧,他的身体本就是需要精心调养的,平日里被穆罗云捧在手心护着还三不五时要不舒服。这几天却又是劳累又是伤心,加上晚上受了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整张脸上都烧得红红的,抱着肚子直喊着难受。
穆罗云心中一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却被他抓着按到了腰上,这才明白他是腰痛得难受,忍不住就伸手揉了两下。
“嗯,”温暖的掌心和适中的力度让冯晴叹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她:“疼...”
“哪里疼?”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出口后穆罗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里,这里,还有好多...”冯晴半梦半醒,拉着她的手按在腰上,肚子上,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缩进她怀里。
穆罗云想要抽回手,却被他固执地按着,腹中的孩子不失时机地踢了两脚,那隔着衣物都让人吓了一跳的力度让冯晴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却也成功阻拦了穆罗云的动作。她一手托在冯晴沉坠的腰上,一手顺着孩子的动作轻轻安抚起来。
熟练的动作仿佛做过许多次。根本不需要思考,她就知道怎样才能让怀里这人舒服一些。穆罗云心中矛盾,理智告诉她这是害死了温音的人,绝不应该怜惜他,可是看到冯晴酡红的脸和紧紧拧着的眉头,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去推开他。反而小心翼翼地替他揉着,看到他干裂的唇,竟着了魔一般,轻轻吻了吻。
冯晴身子一颤,穆罗云的情况不同以往,是以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虽是发着烧,却也还维持着一丝清明。只是看到穆罗云很是迷茫,待自己又并不像清醒时那样厌恶痛恨,才放纵自己顺着心意依赖她。
这一个轻柔的吻让他心中剧颤,明知穆罗云并未恢复,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期盼和酸楚,睁开眼看着她。
穆罗云被他眼睫上微微的泪光震住,原本微弱些的那个声音忽然提高起来。你曾经错待了他十年,你让他的身子成了如今这模样...他爱你信你,他忍着百般不适怀着你的孩子,你发过誓要好好待他,怎么还能这样伤他!
“不,我没有,我喜欢的是温音...是温音......”穆罗云忍不住抱住头,却还是压不住在心里拉扯的两种思绪,终于狠狠地撞向床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
陛下就算不清醒的时候,对着君后也还是很怂啊。。
ps:为了快点走剧情。最近都更的超长章!
求花求好评~
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六十一章 萧逸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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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晴阻拦不及,眼看着她撞上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床柱上,眼前瞬间被刺目的鲜红占据。
一旁的暗卫原就留心注意着,见状立刻点了穆罗云的穴道让她陷入昏睡。
苏辰一直在钟晴宫住着,听到消息很快提了药箱赶来,简单止了血就捏上穆罗云的脉搏。
冯晴自取了纱布为她包扎,见苏辰眉头紧皱,心里更是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提着心,“情况如何,”
他平日里一贯是镇定自若,就连那日被意识糊涂的穆罗云打了一巴掌,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失态。苏辰见他这般样子,更是为难。避开了视线不敢看他。
穆罗云的脉相纷乱无绪,极为复杂,甚至时而有力时而微弱。如果一定要形容,只怕只能用“狂乱”二字。
冯晴一向是个心思灵透的人,见了她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顿时懊恼地攥紧了手,怨自己:“我不该迫她去想的。”
他的手明显在发抖,苏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幸而穆罗云虽然陷入了昏睡,却也并没有其他的症状。她稍一犹豫,还是把百草堂那边的消息说了出来。
百草堂的那位老大夫和她的母亲一起去了一趟南疆,证实那香囊中的异香,确实是来自能够迷惑人心的噬魂草。
冯晴听到这个消息,才算有了点精神,急问:“那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吗?需要什么来配制解药?”
“九哥哥...其实,这噬魂草的药性并不像我们想的这般强。母亲说这噬魂草虽有迷惑人心的效用,却并不长久,效力也最多不过三五日,”苏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皇上如今的情况,显然要严重许多。”
冯晴心下一空,原本充满希望的心情一下子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冻得他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九哥哥,你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我在皇上这里守着,你去睡一会儿再起来吧,”苏辰担忧地看了看他,示意站在一旁的不语来扶他。
冯晴的视线似是黏在了穆罗云身上,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浑然不肯移开。
苏辰只得加重了一些语气:“九哥哥,再这样下去,就算你撑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撑不住。到时我可再没有什么法子了。”
提到腹中的孩子,冯晴终于没有再反对,只是执了穆罗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如果有事立刻叫我。”
这一夜的钟晴宫似乎格外安静,往日多少总要闹出点事情或是动静来的穆罗云昏昏沉沉地睡着。冯晴所住的偏殿也是一片沉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穆罗云的脉搏在天亮之后才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像是拉锯的两方终于达成了某种平衡。苏辰稍稍松了口气,原以为她会慢慢转醒,谁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平息下来的脉相竟又陷入了更纷乱的情况。
反复了两次之后,原本沉沉昏睡的人也似耐不住这般折磨,低声j□j起来,蜷着身想要抵抗这种磨人的疼痛。
冯晴早上来看的时候她还只是偶尔皱一皱眉,待他把几个来探问情况的宫侍打发走,穆罗云已经是抱着头瑟瑟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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