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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意忘言
“别压着,乖,我帮你揉,”他按得很用力,大约是疼得受不了。穆罗云也急了,索性解开他的衣裳,把手伸进了衣服里,触手却是一片潮湿。冯晴显然是出了不少汗,中衣都有些湿了。
穆罗云心里又气又怒,气他一个人忍着,怒下人们伺候得不周到。再想到太医方才的话,索性拿被子把他裹牢了,打横抱了起来往汤池去。
钟晴宫的汤池设在内殿之后,穆罗云一路把人抱了来,自然跟了许多人过来伺候。穆罗云只让人在池边摆了暖榻,茶水,便让他们都退了。自己给冯晴脱了衣服,扶着他在池中坐下来。
这还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冯晴的身体,冯晴的身量在男子中算是高的,如今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瘦的让人心疼。
冯晴疼得厉害,即使泡在热水里,也觉得腹中一层层地发寒,挣扎着要去揉。穆罗云怕他坐不稳,索性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把他圈在怀里,伸了手按在他小腹上,慢慢地打圈。
“疼......”
两人大半身子都泡在水里,穆罗云紧紧抱着他,听到他无意识的轻哼,更是心疼,低了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不疼了...乖,等下就不疼了。”
热水的确缓解了原本剧烈的疼痛,冯晴只觉得腹中像是有一只手在揪着,沉沉地往下坠,腹中又胀又坠的感觉连带着四肢都酸软无力,只能趴在穆罗云肩上。
他腹上肌肤很是敏感,方才疼得厉害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疼痛稍微缓解下来,被穆罗云碰到的地方都是一阵轻颤。那种感觉有些难耐,在连绵的痛楚中却又显得格外舒服。
穆罗云不明所以,见他无意识地咬着唇,时不时有些哆嗦,还以为他冷,连忙把他拥紧了些。冯晴这才清醒一点,瞧见对方j□j地抱着自己,不由红了脸。
见他睁开眼来,穆罗云便朝他笑了笑:“太医说泡在热水里你会舒服点,朕就带你过来了。”
“我...”蒸腾的热气把两人面上都熏得有些红,冯晴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见她眼里印着自己,满满的都是担忧,到底没说出让她出去的话,只是咬着唇别开了眼。
穆罗云也不勉强他开口,依旧给他轻轻揉着。掌下的肌肤不时阵阵紧缩,冯晴终是按捺不住,闷哼了一声:“你...你别揉了......”
穆罗云也感受到了他的敏感,既想笑他的敏感又疼惜他的痛楚,见他涨红了脸,便停了手,低头答应:“好,还疼得厉害么?”
冯晴摇头,试图从她怀里退开,却被她揽得更紧了些。穆罗云俯身,在他耳边亲了亲,柔声道:“太医说,房事可以帮你疏通脉络。我帮你...好么......”
冯晴的身子顿时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穆罗云把他抱紧了,苦笑道:“别怕,我不会强迫你,只让你舒服就好了,不会要了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亲吻他,轻柔的吻落在冯晴唇上,胸口,一直蜿蜒到小腹,冯晴红着眼喘息着,手脚都软的丝毫没有气力,只怕她一放手就要倒在水里,自然没有力气挣开她。
穆罗云用了所有的技巧挑起他的情1欲。双手牢牢抱着他。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交换了温度。冯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一声低吟忍不住逸出了口。
穆罗云与他贴着身,双腿也时不时在他腿间磨蹭,心里早已把他要了千百遍,动作却还依旧维持着理智。一边轻吮着他胸前的红果,不时用唇舌在他的肌肤上轻触。一边托着他的身子,在他背上摩挲。
冯晴被她亲得全身发软,本能地伸手圈着她的脖子,挺起身与她贴近。穆罗云见他这般动情的样子,心里又甜又软,喊了一声“阿晴”,牙齿轻轻碰了碰他胸前的朱果,用力吮了下。
“啊——”冯晴只觉得身子一烫,一阵热流在体内滑过,方才闷胀着作痛的腹中也轻松了不少,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穆罗云见他身下的池水已染了丝丝血色,终是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抱着他回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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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十六章 好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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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温子墨自发现自己似是再度怀有身孕之后,就已请相熟的太医诊治过,确认腹中孩子已两月有余,且胎息强健,心中自是十分欢喜。
穆罗云对他确实是一向十分宠爱,否则也不会让他代掌后宫大权七年之久。他对穆罗云虽说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穆罗云毕竟面容俊雅,又一贯待他不错,让他受尽尊荣。如今这一个多月忽然变了态度,不但对冯晴呵护宠爱有加,还为此疏远了后宫众人,竟一次都未到过他宫中。他即使心中并不深爱穆罗云,也觉得十分郁闷不乐。
但他毕竟不是只会伤春悲秋的小儿女,心中郁郁一阵,便寻思破解之道。以期夺回皇帝的宠爱。
而李敏非虽知他怀孕之事,在钟晴宫请安时却从不说破,温子墨心知他是存了隔岸观火的心思,但也并无意与他计较。自顾自地每日带着其他君侍、从侍来向冯晴请安问好。偶尔遇上尚未去早朝的穆罗云,更是温婉小意,礼数周到。穆罗云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对众多侍人也是十分平淡。
自那一日冯晴醒来后,每每见到穆罗云就有些不自在。穆罗云倒是十分坦然,依旧每日来钟晴宫陪他和儿子用饭,然后留在钟晴宫过夜。
冯晴身上不爽利,原本不愿让她睡在身边,穆罗云却并不在意,每日里只把人搂在怀里,给他取暖。即使日常闲坐着看书下棋,也喜欢把他拥着,手掌覆在他小腹上。宫中伺候的各个都是人精,却都还是第一次瞧见皇帝如此温柔细致地待一个男子,初时还对皇帝战战兢兢,过了几日,有些胆子大些的,见到皇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免不了暗自偷笑。
冯晴起初有些尴尬,穆罗云却是浑然不在意,时日长了,冯晴索性也不去管她。两人之间倒也十分和谐。但冯晴身子毕竟十分不好,这几日在经期之中,就一直恹恹乏力,穆罗云怕他吃力,便嘱宫人瞧着他,每日后宫众人请安问事,不许超过一个时辰。
秋去冬来,穆罗云顾念天气寒冷,百官也不易,故而把早朝时间往后挪了一个时辰。这几日恰逢冬祭将至,事务繁杂。穆罗云下了朝后还要在御书房与几个礼部官员商议祭祀礼仪,简直一刻都不得闲。
她少年继位,国家又是太平富足,待朝政一向只用七分心思,浅娘也是难得见她这般操劳,笑着奉了茶:“陛下,您都批了半天折子了,该歇会儿了。”
“唔,快批完了,”穆罗云放下手头最后一份折子,伸了个懒腰,才接过她的茶:“这些官员废话太多,有正经事的不到一半。回头得给她们立个规矩,请安的奏折不许超过三行。唔,这茶不错,新进贡的茶叶么?”
浅娘笑着摇头,其实穆罗云自己问出口也就想到了,现在已是冬季,怎么也不可能有新茶进贡。因此又将茶水品了品,兀自笑了起来:“好心思,这是将梅花入了茶,怪不得有一股清清冷冷的香气。”
“陛下一猜就中了。”浅娘笑着应承,又命人奉上了梅花形状的糕点。
穆罗云这次倒是不惊讶了,心知肯定是有人刻意做了拿来讨好自己的,不由勾了勾唇:“是谁这么有心思?”
“回陛下,是书墨阁的温君侍命人送来的。”
“哦,果真是他,”穆罗云似是也猜到了,饶有心情地尝了一口点心,似乎被勾起了兴趣:“今日下了第一场雪,咱们去御花园逛逛。看看那几棵梅树。”
入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并不大,断断续续地下了半天,也才积了薄薄的一层。穆罗云只带了随身的几个宫人。刚走近梅林,便听见人声笑语。
稍高一些的声音似乎十分恭敬,一直在劝另一人早些回去,以免受了寒。而另一个声音低柔,听得并不十分清楚。穆罗云摆摆手让众人停下了,自走近了一些。
“雪水煮这梅茶最是合适,多取一些再回去吧。”
“可是君侍,您都在这待了半天了,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啊。”
“没事,哪里就有那么娇贵。”
“君侍,您这又是何苦呢,巴巴地送了东西去,却又不叫陛下知道您的苦心。”宫人似乎十分不满,抱怨道:“陛下怕是早把咱们书墨阁忘到脑后了,枉您自己还病着呢,听说她胃口不好,就日思夜想地做些新奇点心送去。”
“住口,陛下是忙国事呢,怎么...怎么是忘了我......纵是陛下真的忘了,也是我...我甘愿的。”
被宫人劝说的显然就是温子墨,他虽奉上了茶和点心,却也没有全然的把握穆罗云一定会来这儿,但他生性坚忍,既定了计划,就十分有耐性,一边与宫人照着计划说话,一边朝手心呵了呵气,就要继续收集雪水。一转头,却见几步开外已悄然站了一个人。这人明黄衣袍,眉目俊雅,不是穆罗云又是谁。
“陛下......”他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自己疾走几步,才想起来要行礼。慌忙地要跪下。
穆罗云心里简直要笑出声来,暗暗夸了声好演技,若不是她早已知道这人对自己并无爱意,谁能抵得过眼前这看似满副心思都为她考虑,见了她又惊喜又羞怯的男子?
“诶,快免礼,”穆罗云原本只是觉得他心机沉重且表里不一,又对自己颇为凉薄,但人为自己考虑也算是本性。何况两人还育有一女,因此对他倒也说不上有多厌恶,只是有意疏远罢了。
如今看他这环环相扣布置周密,显然心思细密。而冯晴身子差精神不佳,又对后宫的事不甚上心,自己又不可能十二个时辰不相离,因此已是动了替冯晴将这温子墨除去的心思。见他这情深爱重的模样,心里着实倒足了胃口,面上却丝毫不显,一伸手就把他挽住了:“雪地这么凉,跪出个好歹,岂不是叫朕心疼?”
温子墨一听这话,眼中便红了,似是难以控制心里的委屈,捏着她的袍袖,垂下了眼眸:“陛下尽拿好听的话来哄我,分明...分明是......”
“是什么?”
“分明...是与君后情投意合,就把子墨忘在脑后了。”温子墨咬了咬唇,似乎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完,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着她。
穆罗云心中暗自称奇,心道这温子墨倒是对她的心思揣摩得十分精准。她喜欢看后宫中人撒娇,内心却不喜欢后宫诸人争锋。
但是,他做出的这般情态,显是一个为情痴迷的可人,深爱她,知道她喜欢了旁人会吃醋,但是,却又能忍着委屈为她取雪烹茶。端的是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的模样。
“那...朕把你忘了,你还肯为朕做这些,为了什么?”穆罗云展开袖子,把他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冷不冷?”
温子墨喜极而泣,想要去擦眼泪,却抽不出手来,似乎很不好意思,低了头埋在她胸前摇了摇,闷声道:“有陛下在,子墨不冷。”
穆罗云心下虽十分厌恶,却也知道他在后宫经营多年,前朝温家几姐妹又身居要职,立刻拔除虽也不是不可行,但总归要闹出些风波来,有损无益。到底是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往后可别这么傻了,损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来,朕送你回书墨阁。”
温子墨轻轻“嗯”了一声,见她牵着自己的手,又频频回头朝自己看,生怕他摔着的样子,心知已成功了一大半,便朝她甜甜一笑,趁着只有两人在梅林之中,踮起脚在她耳边亲了下:“陛下,子墨有个好消息,你听是不听?”
他这情深时温柔无悔,活泼时又娇俏可人的性子原是穆罗云最爱,如今即使明知他是有计划地做出来,穆罗云还是微微恍了神:“什么消息?”
温子墨嘴角轻轻抿着,笑得顽皮又羞涩,拉着她的手覆到自己腹上。如此这般,穆罗云哪里还有不明白,心头一震,一时不禁又悲又喜。
她已知心中所爱之人是冯晴,对温子墨自然不会再有情愫,但他腹中血脉又的确是自己的骨肉,多了一个孩子自然是高兴。可想到冯晴前些日子为疏通脉络所受种种痛苦,以及太医所说孕育子嗣只怕困难危险重重,心中实在痛惜。
温子墨还仰着脸,一脸欢喜和期待。穆罗云方才虽是一怔,此刻却也反应了过来,笑着把他抱了起来:“好啊,你何时知道的?为何不早告诉我?”
“啊,陛下,陛下...快放我下来,”温子墨本还疑心她方才怔忪的神色,如今见她这样,自是放下心来,以为她方才只是一时吃惊才呆了片刻。笑着伸手锤了她一下,嗔道:“陛下,还在外面呢。”
“哦,那子墨的意思,回了寝宫,就随便朕处置喽?”
“陛下,”温子墨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暧昧暗示之意,瞬间涨红了脸:“哼,陛下就会欺负子墨。”
“好吧,念在你怀着孩子,朕就放过你了,”穆罗云趁势放开了他,一边凑到他耳边调笑:“等你生下孩子,朕再好好地欺负欺负你。”
穆罗云虽与他笑闹,却到底没有亲自把他送回书墨阁,只说方才是吃了他送去的点心,一时兴起来赏梅花,还有许多政务未处理。拍了拍手要自己的侍从用御辇把人送回书墨阁。温子墨不疑有他,自是十分欢喜。
浅娘见她一人负手走着,面上竟是十分凝重,一时竟也不敢开口。穆罗云自朝她挥了挥手:“你去一趟钟晴宫,告诉君后朕今晚不过去陪他吃饭了,记得嘱他不管有没有胃口,多少要用一些......还有,饭后要嘱君后,哎,算了,朕自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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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连续加了两天班--。幸好今天白天写了点。还来得及更新。嘿嘿。
我发现我也开始觉得慢慢待见皇帝了!




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十七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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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穆罗云始终不放心,又担心后宫之中口舌众多,方才的事,只怕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传到冯晴耳里。虽然明知冯晴也许并不会放在心上,却也不想让他对自己有所误解。
冯晴自从开始调理身体后,每日饭后都会在花园里稍微走动片刻。钟晴宫重新修缮后,小花园也弄得格外别致,后来穆罗云看冯晴喜欢,又特地找了好些花匠,让他按着自己的心意挪移布置。
穆罗云寻到他,便把下人都屏退了,与他说了温子墨方才送点心和两人梅林叙话的事。冯晴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在听到她说温子墨又有了身孕时抬眼看了看她,淡淡道:“那给陛下道喜了。”
“哎,你不要误会,朕如今...”穆罗云张口要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不能说我死了一回大彻大悟了,如今不喜欢他了爱上你了。
她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尴不尬地停着。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总之,朕如今只想和你有孩子。温子墨此人颇有心机,朕会好生处理,不会让他兴风作浪。不过,欲终取之必先予之,朕这些时日会对那温子墨多些纵容。你若听到什么闲言碎语,记得别往心里去。”
冯晴这才有些奇怪,后宫之中有心机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了,真正单纯天真的,只怕是难以立足。穆罗云也从不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这次居然这么执意要惩处温子墨,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穆罗云倒是十分明白他的心思,把他抱在怀里,对他笑了笑:“有心机倒也没什么,朕的君后又不是什么二五不通的蠢人。若只是后宫争宠,朕自然懒得多问。反正朕心中只喜欢你便是了。但温家志不仅在争宠,而且在储君之位,后宫外朝勾结,坐大的话以后着实麻烦。”
她说着便似有些感慨,伸手摸了摸冯晴的长发,温柔道:“其实二皇女倒也不笨,好好j□j未必不是好皇帝,原本朕也不必这么多事。只是...温子墨心性阴冷,你如今既比他位高,他将来必不能好好待你......”
冯晴沉默了片刻,仿佛是瞧着眼前的落雪发了会呆,到底是回头,朝她笑了笑:“好,如此,臣谢过陛下了。”
冯晴自从答允为了儿子与她好好相处后,两人之间虽也偶有欢声笑语,却极少能看到冯晴眼中这般明亮的笑意。穆罗云只觉得心中的烦闷顿时就去了一大半,笑着在他唇角落了一吻:“不客气,谢礼朕就自己取了。”
后宫之中,消息的确是传得极快,更何况,温子墨也有意让这消息传开来。没过两日,他有孕的消息就几乎人人皆知了。甚至连他与皇帝在梅林中的绵绵情话都传得有板有眼的。
众人请安时见了他,便都纷纷与他道喜。心中虽不是滋味,面上却都是十分欢喜的模样。
冯晴的身子一到冬天就更显气虚体弱,听众人一一请过安,似是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朝温子墨看了一眼:“听人说你有喜了,怎么不传太医调养安胎?”
温子墨离开座位,朝他盈盈一拜,仿佛满心欢喜,又带了几分畏惧羞怯:“君后琐事繁忙,臣这点小事,已禀过皇上了。原是不想惊动君后的,不曾想还是有下人多嘴,扰了君后。”
他的话里带着高兴和讨好之意,照理来说,冯晴若要显得有气度,就该恭喜他,给他赏赐些东西。然而冯晴却似乎并不怎么打算给他面子,只是端着茶抿了一口,冷淡道:“龙脉子嗣,不是后宫拿来争宠说嘴的小事,应当先请太医确诊,而后回禀本宫,再后通禀皇上。你可知错?”
温子墨脸上一僵,心中却是十分快意。心道冯晴对这件事再不痛快,也不能惩罚于他,自然有恃无恐,只是面上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臣知道了。”
“既然知错,也该知道我一贯赏罚分明,”冯晴指了指阶下的一口箱子:“这些,是陛下和我赏赐你的,以嘉奖你孕育皇嗣。至于惩罚,就罚你两个月月俸,引以为戒。”
若说方才还是得意多些,那温子墨这会儿的脸色就是真的难看了。冯晴不去理会他的想法,处置完了,便朝众人看了一眼,冷声道:“为陛下开枝散叶自然是好的,但切不可恃宠骄纵,扰了陛下。”
温子墨心下恼恨,却只是点头称是。几个月的月俸他当然不看在眼里,然而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冯晴却丝毫不给他脸面,着实是叫他有些难看。
但转念一想,冯晴气恼,不正是说明了皇帝对自己眷恋,看重腹中的孩子么?否则以冯晴最近占尽独宠的架势,他何必与自己拈酸吃醋。
“噢?你们今儿兴致不错啊,这么久了还没散呢?”
一众宫人正尴尬的尴尬,看好戏的看好戏,穆罗云恰好拂了帘子进来,一见温子墨在地上跪着,冯晴又冷着脸,倒是有些喜出望外。再细看冯晴,神色虽冷,眼里却是没有什么波动,方知他不过是配合自己做戏,并非为自己吃醋。心下不免暗自失望,让众人免礼。口中却道:“子墨为何跪着?天气寒凉,你又有孕在身,快些起来吧。”
她一边说一边就伸手把人扶了起来。冯晴朝两人看了看,冷冷地道:“陛下,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穆罗云对他似乎也不像平日那样宠爱纵容,只“嗯”了一声,让众人都散了,自携了温子墨的手,与他一同去了书墨阁。
温子墨与穆罗云一路回宫,还没进书墨阁的大门,已是掩着口泪眼蒙蒙,干呕了几声,无力地靠在穆罗云身上。其实这已是他第三次怀胎,原本反应并不大,但他既想惹得皇帝怜惜在意,自然三分也要做出十分。对于这些顺水人情的事,太医们也不会去说破。只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穆罗云膝下也有十来个孩子了,但在她一贯想来,身为男子,怀胎生子就是应当应分的事,也从没在意过怀胎之人会有何种反应。如今听太医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似是有诸多繁难不便,思绪也不由有些飘忽。
以冯晴那样的身子,若叫他受这个苦,只怕她不是心疼死,也要担忧死了吧。
“这呕吐之症,还有你说的抽筋,水肿等症状,可是个个都会如此?”
“呃,回皇上,也不尽然,”太医忽然听得她开口发问,还懵了一下,擦了把冷汗,才回道:“只是多数都会有这些症状。”
“哦,”穆罗云原是无意开了口,见温子墨一双眼盈盈地瞧着自己,似是十分动容,才反应过来,伸手在他手上拍了拍,倒是有些真心感慨了:“辛苦你了。”
温子墨立时笑了起来,原本梨花带雨的容貌更是添了几分光彩,牵住她的手,温柔道:“子墨不辛苦。”
穆罗云陪他在书墨阁待了半日,眼看天色将暮才起身要离去。温子墨怀着孩子,也知道她定然不会留宿,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了门口。
皇帝连续在钟晴宫吃了一个多月的晚饭,钟晴宫上上下下也都把这当做了习惯,虽然冯晴从不刻意等她回来再摆饭,但也是每日都给她备了晚膳的。
穆罗云一脚踏进内殿,便听到了儿子的说笑声,心中原本的愁绪也淡了许多,转进内室,果然看到父子两人都换过了中衣,散着长发,正凑在一起。冯晴拿着一支笔在与儿子边画边解说。
“阿晴,遥儿。”
穆罗云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冯晴动作一顿,微微蹙眉,却到底没有反对她这么称呼自己,只是侧身让了让,问了安喊了一声“陛下”。
穆罗云心知他内心并不愿自己这么唤他,转头朝他们方才比画的那张纸上去瞧。那纸上几条纵横勾勒,画的似乎是风筝的骨架。她伸手把儿子抱到膝上,才朝纸上点了点:“画这个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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