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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意忘言
“一贯就跟我耍嘴皮子最厉害,”冯秀毫不客气地诊了脉,倒是有些吃惊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些,看来你这宫里住着的太医也有两下子。”
“阿姐说好,那定就是好的,”冯晴收回手继续沏茶,皓腕轻动,亲自端了茶递给她:“娘和爹爹几时能到京城?”
冯秀接了茶,只抿了一口,见他眼里满是期盼,才笑着放下杯盏:“瞧着像是个大人了,一提爹爹,又成了半大小子,这模样若是叫旁人瞧见可怎么好?”
冯晴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冯秀敌不过他弯弯的眉眼,连忙道:“好了,大概初十就能到京城了,等安顿下来,就让爹爹递牌子请见,行了吧。”
“爹爹年事已高,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到了京城该好好歇几日,不急在这一两天呢。”冯晴连忙摆手:“阿姐差人给我送口信报个平安就好。”
冯秀想想也是,正要点头,转念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禁不住笑了声:“此番还有一件好事要说给你听的,你姐夫昨晚生了个女儿,等过些日子,让他抱进来给你瞧瞧。”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冯晴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喜庆的光泽,欢喜的神色从眼底升起来,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跟冯秀道了喜,又好生说了一会儿家中的事。
甚至直到穆罗云回宫的时候,冯秀还未告退。两人一同请了安,穆罗云便笑着把人扶了起来:“你们聊,朕只是回来看看你。”
冯晴愣了愣,一时不太明白她这个“看看你”是什么意思,穆罗云说了一句却没有下文了,果真就在一旁坐了下来,时不时朝他看看。
最不自在的莫过于冯秀,好端端的姐弟叙话,边上忽然多了一个说不上是外人还是家人的人,总是颇有些尴尬的,而这人的身份,又偏偏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更是叫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晴也有些尴尬,穆罗云平日里对他十分体贴,有时候甚至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极顾及他的心情。像今天这样神来一笔的举动,更是从来不曾有过。
穆罗云却对他疑惑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直等到冯秀起身请安告辞了,才伸手把冯晴拉到怀里:“她没有又拿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给你吧?”
冯晴一怔,立刻抬起头来看她,穆罗云这才意识到她的口气多少有些过激,有点心虚地咳了一下,低声道:“朕不是怪她,只是你的身子...哎,朕不想看你像上次那样。”
冯晴犹豫了片晌,终于又把头埋了下去,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上次服药之后的情况,耳尖也染了绯红。摇头道:“没有,我们只是在说爹娘何时到京和家中的一些琐事。”
穆罗云点头,想了想,才又道:“年节前后宫里事情多,你也忙不开,还是这几日比较闲,若是你父母回来,朕安排你回家省亲。”
后宫侍人回家省亲是极大的荣耀,除了极受宠的君后和四君侍,旁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相对来说,要准备的事也很多,但有穆罗云亲自把关,这些章程都十分顺利。等她再一次向冯晴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为他定好了省亲的时间,以及能在家中逗留的时间,甚至亲自把他送到了宫门口。
冯晴平日里很少出钟晴宫,偶尔有几次,也都是与穆罗云一起乘御辇,鸾驾还是这许多天以来第一次动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眼看快要到宫门口,穆罗云到底是忍不住,一抬手让鸾驾停了下来,伸手给冯晴束紧了披风:“好好照顾自己,切记不要大悲大喜,调理身子的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还有,别图省事怕添麻烦,屋里一定要弄得暖一些。”
她见冯晴温温和和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懊恼,握着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下,轻声道:“你还没走,朕就有些后悔了,不该给你拟那么长长的十几天省亲的。”
冯晴微微笑了笑,似乎被她的话逗乐了,柔声道:“陛下说笑了。快到上朝时间了,陛下留步吧。”
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日,虽然天已经放晴了,但地上的积雪还是很厚重,穆罗云从鸾驾上跳下来,却还是觉得有话没说完,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脚下无意识地踢开了地上的积雪,索性转头吩咐不语等人:“仔细照顾你们主子。”
冯晴没有开口,穆罗云又抬头看了看他,紧紧捏了捏他的手:“朕等你回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钟晴宫,冯晴的心境似乎也开阔起来,看到她这般眷恋不舍,心中竟莫名地有些乱,只朝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张了张口却只喊了一句“陛下”,
但穆罗云对他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下文,却丝毫没有愠色,抬手摸了摸他盖着狐裘毯的膝盖:“去吧,好好的。”
冯晴往鸾驾下面看她,与她微微仰视的目光正好相遇,见她以帝王之尊却丝毫不介意用这样带着仰望的姿势看着他,眼里满满当当都装着自己,竟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陛下,换了鞋子再去上朝吧。”,才吩咐鸾驾启程。
穆罗云一愣,低头看看自己沾满了雪的靴子,立在原地笑了起来。
冯母和冯父多年未见自家小儿子,虽然从冯秀口中听到了不少,也询问了不少,但真正见到冯晴,还是愣住了。
冯家早已由内务府派了专人来打理过,再加上冯秀自己的安排,整个冯府处处张灯结彩,室内更是温暖如春。
君后省亲,行的应当是君臣之礼,冯母、冯父和冯秀一家几口,在屋外都是跪迎了鸾驾,又接了皇帝随之而来的各项赏赐。待到进了屋,便似再也忍受不住了。冯父眼中泪珠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直掉,拉着冯晴看了又看,连冯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喊了声小儿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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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了这么久,给陛下一个机会吧。。小别胜新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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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二十一章 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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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小别
冯家的府邸原本是前朝一位郡王的宅子,开国后被赐予冯家。在原先的基础上做了不少改动,才有了后来的规模和气韵。冯母所学广博,与冯父成亲后接掌了家中事务,便把这座府邸的改建一力揽了下来,颇费了一番心思。冯园的小桥流水,山石竹木都蕴含了诗情画意,在当年也可称一绝。
后来冯家没落,园子也随之被封,十来年无人打理,自然是一片荒芜。即使穆罗云在把园子交还给冯秀之前已派了人整修,也是无法恢复原貌了。
园子里依旧是郁郁葱葱,但只看树下的新泥也能知道,这些树木想必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些。
冯家二老回京前已接到冯秀的消息,知道皇帝发还了冯家的园子,却没料到会是这般模样。陪着冯晴进屋时,冯父到底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院子里的两棵梧桐:“这两棵梧桐总算还在。”
“爹爹,”冯晴和冯秀朝对方看了一眼,还是冯晴开了口,对父亲道:“这儿风大,咱们进屋说话吧。”
“这两棵树,还是你出生时,你娘亲手种下的,”冯父虽依言与他们一起进了屋,却还是念叨着:“一恍就快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冯母见他伤感,便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没回来的时候你成天念着要看看儿子,如今儿子在面前了,你倒是不理会了,尽提这树做什么?”
“可不是么,小弟难得能回家一趟,咱们该好好聚聚,”冯秀也跟着劝解,与冯晴一人一边,拥着二老进了屋里。
“娘,爹,孩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能好好孝敬你们,”
屏退了下人后,屋里就只剩了一家人和冯晴身边的不语。二老拗不过冯晴,在上位坐了下来,冯秀的夫郎吴谧刚出月子,和她一起在下首坐着。
冯晴进了屋就对着父母亲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冯母连忙来扶:“使不得,快起来,你是一国之后,怎可这样胡闹。”
冯晴笑笑,却也没有坚持,知道有心不在于形式,在不语的搀扶下坐回冯父身边,亲昵地喊了声“爹爹”。
冯父七年未见他,原以为一辈子只怕再难相见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皇帝竟忽然恢复了冯家的地位,着实是出乎了意料。拉着他看了又看,喃喃道:“瘦了啊。”
冯晴的事,冯秀早已对父母详细禀告过。但冯父虽早已知情,看到昔日如珠似宝的小儿子消瘦沧桑的样子,到底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连向来严肃的冯母也连连点头,拉住了儿子的手:“是娘连累了你。”
“娘,您说什么呢,”冯晴这才出声,打断两人的话头:“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才和陛下闹到那般地步,往后定不会的了。”
“娘、爹爹,小弟能在家住十几日呢,有话也不急在今天说,”冯秀连忙上来打圆场,开解道:“小弟身子不好,今日就让他早些歇息吧。”
冯晴身体尚未恢复,这一日折腾了许久,又在外头吹了风,冯父亲自带了人,把他送到他出阁前住过的竹喧院,又好生嘱咐了一番,才不舍地离去。
冯晴勉强喊了一声“不语”,整个人便无力靠了过去,却还是咬牙坚持说道:“别声张,扶我去床上。”
不语吓了一跳,但他对冯晴的身体十分了解,倒没有太过惊慌,扶着他躺了下来,一边给他服了一颗太医特地调配的丸药:“殿下,您身子受不住,怎么不早些跟老爷说。”
“他们上了年纪,再说我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何必让他们徒增烦恼,替我担心。”冯晴闭目休息了片刻,似乎是好了一些,才轻声安慰他:“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事的,歇一晚就好了。留两个人在外面伺候,你也去休息吧。”
话虽这样说了,待下人们熄了灯退下去,冯晴却还未合眼,白天在外头待得时间长了,难免受了风,腰背处和膝盖的疼痛让他有些难耐地叹了一声,伸手按了几下,手腕却偏偏使不出劲。索性伸手握了拳,抵在脊柱附近,再翻身躺平,借着身体的重量压着。
腰背的酸痛还能这样稍稍缓解,膝上的疼痛却是没有办法了,冯晴也不做徒劳的尝试,只闭上了眼勉强自己早些睡着。
两个月来穆罗云不管多晚都一定是宿在钟晴宫,乍一少了个人,不知是不习惯,还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反反复复,竟到快半夜才迷迷蒙蒙地睡着。
省亲一般来说就是三五天的时间,但穆罗云为了让冯晴开心些,硬生生给了他十五日的省亲时间,已是打破了历朝历代的惯例,被礼部几个老臣轮番念叨了一回。因此心里虽惦记得紧,也不好再违例出宫去冯府。只得每日把太医遣去为冯晴诊平安脉,再回来禀告。
一来一去过了几日,连浅娘也忍不住偷笑,穆罗云听完太医的回报让她退了,才朝身边人瞪了一眼:“今天的折子呢?”
“回皇上,您方才就已经批完了。”
“平常话多得要死要活的,不要她们收敛的时候倒又收敛了,”穆罗云瞥了一眼右手边的折子堆,无奈地喝了口茶。
浅娘心下好笑,心道折子还是那么些,只不过君后不在宫中,您心里不惦记着早些回钟晴宫,自然就觉得少了。
穆罗云与她相处的时间超过二十年,见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到底是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承认:“这才十天,朕倒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月。”
“陛下是想念君后了,”浅娘笑笑,她可以说是看着穆罗云长大的,除了对主子的恭敬外,自然还多了几分亲近,一边说一边给她添了茶:“君后想必也惦记您。”
“哪能呢,”穆罗云无奈,反正浅娘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和冯晴的事,也算是很了解了,穆罗云也就不再避讳,摇头叹气:“就算有几分惦记,只怕也是惦记芝遥...唔,也不对,说不定真的会有一点点吧。”
她想到了冯晴出宫前对自己温言的关照,心中豁然亮堂起来,期待的心情压过了郁闷。然而想念的心情却也成倍地叠加着,终是忍不住,一拍手掌站了起来:“浅娘,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出宫去看看。”
浅娘顿时僵住了,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连忙劝阻:“陛下,再过五天君后就回宫了...您......”
“别废话了,快去准备吧,咱们微服出宫,”穆罗云显然是心情很好,丝毫不在乎她的阻拦,高兴道:“安排暗卫跟着,侍卫...带两个就行,让她们扮作家丁,免得招摇。”
穆罗云年纪虽轻,性子却一贯是老成持重的谋定后动,这样突发奇想的决议,真正是少之又少,但她习惯了令出如山,既然出口了,断无更改的可能。浅娘只得妥当安排了,挑足了六名暗卫暗中护着,下了朝便一行人出得宫来。
冯家自冯秀和冯母回京后,京中人人皆知皇帝对冯家的态度不一般了。原先有交情的要前来祝贺,原先没有交情的,更是借着冯母回京的事前来送礼庆贺,希望能与冯家交好。
冯母却一律以旅途疲乏,尚未恢复的理由推了,只让冯秀在外应对。冯晴在书房与她下棋玩,听她又推了一波,便有些无奈:“娘,您不必如此,这几家与咱们都是世交,寻常有往来也再正常不过。何必避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娘如今不想别的,就只希望你和你几个姐姐好好的,”冯母丝毫没有为难,笑道:“真有交情的,左右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疏远了,那些来套近乎的,原本也没有必要见。又何必在这节骨眼上门庭若市地惹人非议呢。”
“夫人,有位云小姐求见您和君后。”
“不是说了一概推掉么?”冯母奇道:“不必来回。”
“呃,夫人,这位云小姐,说是您的故人之女,一定要见您一面。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看。”
冯母倒是愣了,在她印象里,并没有一位姓云的故友,正转向冯晴想要询问,却见他忽然站了起来,忙问道:“小九,你认识?”
冯晴愣了愣,从下人手中接过环佩。与穆罗云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他自然知道这是穆罗云平日腰间佩的,一时间面色已变了几变。冯母看着他的脸色,也疑惑起来,奇道:“怎么回事?”
“请她进来吧,”冯晴先朝下人吩咐了一声,才转向冯母:“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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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别跟胜新婚。。不好分开嘛。所以今天还会有一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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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二十二章 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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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胜新婚
“草民冯远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给陛下请安。”
冯母和冯晴将穆罗云迎入屋中后,就一同给她行了个礼,穆罗云一手一个把人扶了起来,其实这儿一个是夫郎,一个是婆婆,她是微服来看夫郎的,哪儿能让人跪着行礼啊。
而冯家母子两人心中虽有无数个疑团,却还是恭恭敬敬把人引到上位坐下了,冯晴见她时不时朝自己看,便接过不语手中的茶递给她:“陛下,您怎么会出宫来?”
穆罗云心道还不是想你了么,要不干嘛巴巴地过来啊,然而冯远新在一旁站着,她也不好没个正经,只虚咳了一声,笑着牵了冯晴的手:“想起冯卿回京了,今天正巧得空,来瞧瞧你们。当年冯卿也是朕的授业恩师。”
她这么一说,冯远新自然要起身谢恩,但她与穆罗云其实并不相熟,挂过几日太女太傅的虚衔,却并没有真正教过她。对这番说辞自然也是不信的。见皇帝从方才就一直牵着自家儿子的手,倒是有几分惊讶。
“朕也有好些年没有到过冯园了,记得当年连母皇都夸过冯家的园子匠心独运,别有风格,”穆罗云见有些冷场,干脆自说自话,朝冯晴笑着道:“第一次见到阿晴,也是在这园中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冯远新自然知道了她的来意,虽然皇帝对冯晴这样亲亲热热的状况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但皇帝对冯晴好,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忙站了起来,对冯晴道:“既然如此,殿下陪陛下走走吧,草民去叫人准备晚饭。”
冯晴没想到会在自己家中看到穆罗云,更没有想到,她竟会就这样微服跑出宫来。见穆罗云一身银边的青色衣衫,白玉簪下半散着的长发,与京中的贵介女子没有什么区别。张了张口,一时却又有些迟疑。随她往外走了两步,到底是停了下来,正色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一身系着家国安危,岂可这般......”
穆罗云被她严肃的话弄得一愣,想起当年他似乎也曾顶撞过自己,正是因为他的一本正经和硬气,让她越发不喜欢他。
重生后,冯晴似乎转了性子,与她相处时温和有礼,除了为了穆芝遥起的那次冲突外,再没有任何事违背她的意思。即使是为了穆芝遥,他说话也很有分寸。像这样正经严肃的口气,再也没有出现过。
“朕还以为...你再也不愿这样与朕说话了,”见他说了一半就自己停了下来,穆罗云心中一暖,不但没有放开他的手,反倒叹息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你以为你变了,其实骨子里你还是你...不过,朕真的很高兴。”
“陛下......”
“我带了暗卫,宫里也都安排好了,”穆罗云把他两只手都拢在自己掌心搓暖了才放开,笑容明朗,眼里眉间都是满足:“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不止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和遥儿。”
微服出宫的事她已经解释了,冯晴也没有再多纠缠于这个话题,听她这样说,也就点了点头:“是。”
两人随性地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儿,穆罗云下朝的时候已快到正午,处理完政事过来,到冯府的时候已是傍晚,两人携手站在园中,远远看着也觉得是一双璧人。
皇帝既是微服而来,自是不想让人三跪九叩,冯家诸人也没有张扬,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请君后和“云小姐”去花厅用饭。
穆罗云一直牵着冯晴,转头问他花厅怎么走,一边笑着替他理了理鬓角散下的发丝,笑道:“在家过得开心么?”
“嗯。”
“我可一点都不开心啊,”穆罗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看着他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其中的滋味,朕如今才算是明白。”
冯家几人都没有想到穆罗云竟会微服来府中,原本一家人言笑晏晏的晚饭,气氛就变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冯秀的夫郎和两个侧室,更是连面也没敢露。
穆罗云兴致却很高,和他们一起用了饭,还与冯远新讨教了学问,才看向冯晴,笑道:“我还没有去过你住的院子呢,带我去瞧瞧吧。”
冯晴点点头,与父母说了一声,便为穆罗云指了个方向。
“这么多年过去了,朕还记得挺清楚的,”穆罗云转头朝他笑笑,指着院中的石桌石凳道:“朕还记得那时候母皇与你母亲在书房议事,朕在这里跟你家几个姐姐比画画,你小小年纪就非要当评定人,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朕,直接就选了你三姐的画,说是几幅中最好的。”
从冯家的书房到冯晴的竹喧院要经过一片小花园,这一段都是流觞曲水,竹径通幽的景致,冯晴在家住了几日,心境平和,见她微笑着看着自己,仿佛也想起来那时的情景,应声道:“三姐的丹青之技确是十分出色,当年就连号称丹青国手的马尚书也对她赞赏有加,臣的评定并未有所偏颇,难为陛下还记着儿时的这点委屈呢。”
“哈哈,当时是挺委屈的,”穆罗云朗声大笑,惊得两旁竹林里一阵鸟儿扑腾翅膀飞起的声音,站定了身,认真地看他:“若是如今再比,朕不一定输你的几个姐姐。”
冯晴对她忽如其来的话题和争强好胜的心思有些不解,却也一时起了玩心,笑着摇头:“这些年来陛下专注国事,三姐却是做了几年闲人,只弄些书画自娱,陛下只怕依旧赢不了。”
穆罗云没有与他争辩,伸手摘掉了他肩上的一片竹叶,见他在阳光下闪闪亮亮的模样,忍不住展开手臂拥住他。他们当时比的是画人像,参照物和评定人都是冯晴,当时她只觉得这个少年明丽照人,通身的气派不输自家的兄弟们。倒是一心想把这个美人画好的,奈何美人最后还是把“最好”评给了冯秀。她那时心高气傲,觉得定是冯晴偏心自家人,只是碍于不好跟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计较,才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两人牵着手走进竹喧院,后面的家丁侍从跟了一路,穆罗云也只做不知,待进了屋,才把他的手放开了,转而研究起他屋中的摆设:“你自己布置的?”
“嗯,叫陛下见笑了,”冯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这是三姐前几日画的。”
穆罗云被他带着点炫耀的口气逗乐了,伸手就把人拉回自己怀里圈着,低头抵在他耳边轻笑:“哦,的确是不错的,形意俱佳。那当年我们画的画还在么?”
冯晴挣了下没有挣开,也就随她去了,穆罗云身上掌心很暖,拢在他腰上也暖暖的很舒服,他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对这体温熟悉起来,甚至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依赖。
穆罗云见他点头,推开她从一边柜子里拿出几张纸,反倒是惊住了:“真的还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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