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低头

“对别人来说未必，但对‘你’来说吗，我觉得可以！想抱怨的话，先把东西看完再说吧！”
我假装随手往三千世界中一探，装作要取东西的样子，同时运转起“幻想神域”来，把一柄神兵朝金发男人随手丢了过去。
被我投掷出去的，仅仅只是一柄高阶神器罢了。金发男人原本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待无意中把视线往上一扫，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并且目光再也无法从上面挪开来了！
这柄神兵穿过石柱，在金发男子面前米许距离停定悬浮，这并非是我所为，而是完全被他所掌控住的！
“这是……堕天使之剑！”金发男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原本只是将信将疑，现在看到你能轻易掌控堕天使之剑，我便确信下来了。”我淡淡笑道：“幸会了，堕天使之王路西法阁下！”
我借由“幻想神域”幻化出来，并投掷过去的，正正是堕天使之剑！
曾经作为我主战兵器之一的超阶神器“混沌曙光”，是由七件圣战天使完美融合而成的，其中六件使用的全都是纯粹的圣辉力量，唯独这柄堕天使之剑，其上所蕴含的是被黑暗污染过的圣辉神力，但这股杂博的力量却并不影响堕天使之剑的排位，反而以更纯粹的破坏力让这柄利刃高居于七件圣战天使之首！
“传闻中，堕天使之剑是堕天使之王路西法亲手打造的专属武器！”
教皇在把“混沌曙光”授予我的时候，曾经对各圣战天使都有过一番详细注解：“虽然七件圣战天使都只是按照《混沌圣典》中记载仿造的，但每一件都蕴藏着无限的威能，使用者越是贴近圣战天使的本源，便越能发挥出它的极限力量！”
而要说能把这件神器威能发挥到淋漓的，又有谁能够超得过它原本的化身象征？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六百七十三章 王者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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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堕天使之王路西法的身份，这本身倒是很好猜。
我目前接触的堕落天使并不多，但魔鬼大领主梅丽尔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标杆。眼前的男人给我感觉境界还要更在梅丽尔之上，也就是说已经到了魔鬼王霍尔莫斯的那个层次之上了，符合这一点，最后可能的对象便是那个即便在《混沌圣典》上也语焉不详的堕天使之王路西法了。
当然，猜测归猜测，我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幻化出堕天使之剑就是为了抛砖引玉。而现在不管是堕天使之剑的完美控制，又或是他那自露马脚的反问，都把这一切指向无误。
“没想到，时光长河终究没有完全湮灭掉我的过往啊！”
路西法发出由衷的感叹。他的脸始终绷紧着，对于这段过往被揭开来似乎耿耿于怀，这会没有再细说下去，只是以意念操控起堕天使之剑来。
我幻化的堕天使之剑，原本上限也就高阶神器而已，已经远远跟不上我现在所身处的境界了，更别说能够斩开这些霍尔莫斯亲手锻造的禁制，这一点路西法自己刚刚才嘲笑过。可此刻他以意念操控起这柄神兵时，却半点不以为意，只专心提升起它的力量来。
“虽然只是粗制滥造，但倒也有几分神韵。”路西法说道：“但是小鬼，你应该不知道我这柄老伙计其实有其他姿态的吧？”
“确实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说道：“而且我也觉得眼下它的这点能力，对不起堂堂堕天使之王的威名。”
“你懂什么！”
路西法对我贬低被他称为“粗制滥造”的堕天使之剑很是不满，典型的护犊子心态，我对此也只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路西法马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重重哼了一声，道：“这是它的第一形态，名为‘亵渎’。虽然兼具光明与黑暗且相互平衡，但其实说到底光明与黑暗也相互牵制扯后腿，这个形态下的它根本没法发挥出本身的桀骜与强大，半点也没有！”
“而我现在要催发出来的，是它的第二形态，‘圣洁’！”
路西法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但已经从堕天使之剑，或者说现在的圣洁之剑上，感受到那发自本质的蜕变。
现在的它，身上已然感受不到黑暗神力的存在，俨然是圣洁的化身，纯净程度远超过其余六件圣战天使，甚至还要在七合一的“混沌曙光”之上！
也就是说，光是这第二形态的堕天使之剑，威能已经超过超阶“的混沌曙光”！
纯银十字架和这些神圣锁链虽然都是霍尔莫斯亲手打造，但因为是神圣造物，由霍尔莫斯这个魔鬼之王打造出来肯定要大打折扣的，威能也就勉强够得上超阶的层次境界而已。在路西法的圣洁之刃面前，立刻便相形见绌了！
路西法没有再迟疑，以意念驱动圣洁之刃一通猛斩，这些禁锢着他的铁链禁不住几下猛砍便纷纷断裂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神经悄然绷紧了起来。虽然路西法把他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但我却还能隐晦感应到他那似有若无的杀意，而且跟初始时那漫不经心的杀气不一样，这次是有的放矢的，分明是针对上我，不打算让我离开了。
是因为被我叫破身份？还是因为这柄被幻化出来的堕天使之剑？又或是因为隐藏在这之后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答案，恐怕只有路西法自己知道了。而现在我要考虑的，是怎么从这头被我放出来的猛虎手上活命！
最后一剑斩落在那纯银十字架坐台之上，路西法束缚禁制尽去，发出一声畅快的舒吟声：“感觉真不赖……”
感叹完毕以后，他视线挪移到我的身上来，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那么，你也该去死了！”
“要开打我没意见，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动声色说道。
“弱肉强食！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路西法不耐烦道：“遗言说完了罢？那你可以去死了！”
手擎圣洁形态的堕天使之刃，路西法冲我遥遥一劈，湖水分波劈浪，那锐意剑气压近我身前，咄咄逼人！
可纵然路西法是堕天使之王，多年幽禁于此才刚脱困，又带着一身近乎致命的重伤，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着实有限，也就比高阶真神境界稍高一线而已，这种程度的力量想要威胁到我，实在有点难。
但王者霸气还是在的。以这样的气势劈过来一剑，别说是超过高阶真神的实力了，哪怕是最低阶的真神，也牵引着让我下意识的全力以赴，同样抬手以永恒挥出一道罡气。
两道剑罡冲击，稍稍交缠以后以我的完胜结束。残余气劲朝路西法反将一军，但扫荡中的也就只有他的残影而已，真身已如同幽鬼般向我靠了过来，堕天使之剑精准瞄着我的颈部大动脉下手，剑锋眼看都已要贴到了我的脖子之上了！
果然是堕天使一脉传承，极致战斗技艺战斗方面与梅丽尔如出一辙，只是两者之间的造诣天差地别而已。面对梅丽尔时我还能靠着自己的武道修为进行反抗，但对上路西法的时候别说反击了，在彻底反应过来之前死神的镰刀便已架落到脑袋之上！
幸好我早有准备，这瞬间意念一动，被幻化出来的堕天使之剑立刻溃散开来，还原成最纯粹的天魔真名力量重新被我吸收。
路西法眼神凛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手中的堕天使之剑是幻化出来的！骤然失去了趁手兵器的他，已经由咄咄逼人的猎人，转换成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了！
可若肯乖乖就范，他就不是桀骜不驯的堕天使之王了。陷入不利局面的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正面重拳连击，以狂风骤雨般的势头要把我给正面击溃！
“路西法！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容忍可是有极限的！”
我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也在这瞬间动起了真格来，看准他拳锋轰击过来的时机挥臂往前一挡，以“龙裂击”卸尽他力量的同时，旋身鞭出一记重踢，把他横踹飞开去！
如同失控的炮弹一般，过重的力量带着路西法在湖泊之中掀起滔天巨浪来，直撞出湖面开外去！
我踢出这一脚时，心中已然隐隐有些后悔了。不是因为后退踹得太重，而是想到方璇可还在外头候着，让战场蔓延到湖泊之外去，若是路西法打起其他歪主意来时，我可不好防备。
所以几乎在第一时间，我也冲出湖泊，准备在路西法有所行动之前先牵制上他。
然而冲出水面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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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停了。被严重干扰的灵识感知，也恢复了不少。
这分明是萨隆古斯那里出问题了，也不知道这头神经病灵兽又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但愿它能够坚持到我把路西法的问题给解决掉了。
“这是个危险的疯子！方璇你离他远一点！尽量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才刚给方璇叮咛完，忽然便一阵无由来的压抑胸闷，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给扼住咽喉一样，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干出这等小动作的，自然只可能是路西法了。我猛地抬头去看时，与路西法四目相对，发现他一双瞳孔已经由原来如宝石般的湛蓝，转为不见底的漆黑深邃，我与他对视上的一瞬间，竟然彷如碰触上黑洞一般，灵识被蛮横吸扯了过去！
是灵识力量？
不对！我立刻否认了自己的判断，因为这瞬间感应到的力量很是熟悉，这分明就是因果的力量！
独立于天道秩序和无尽虚空以外的第三大力量体系，也是最神秘的力量体系！
因果力量不一定比前两者更强大，但必然要更难缠得多，只因为不管天道秩序或是无尽虚空，都脱不开因果循环！
这显然是路西法除了极致战斗技艺以外，又一样压箱底绝活了！
但是用来对付我，路西法却是打错主意了！
我凝守心神稳住阵脚，路西法以因果之力对我灵魂进行强行抽扯的举动，直接失败！
“怎么可能！你小子只是区区高阶真神而已！凭什么如此轻松抗下我的力量？”
路西法此刻的惊愕还要在堕天使之剑突然消失时之上，甚至都有些竭嘶底里的意味了。
“原因很简单。”我哂笑道：“因为我是个早已斩断了因果之人。连因果本身都不存在了，你那股力量再庞大再厉害，在我面前也只是纸老虎而已。”
我并不是在虚张声势。想当初为了回避天道的追杀，我不得已以“遮天镜”自毁因果，付出永世不入轮回的惨痛代价。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回忆，我连想都不愿意去回想，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来了。
而没有了趁手兵器，身受垂死重伤，现在连底牌杀招也失效，路西法这位堕天使之王的处境，毫无疑问变得越发艰难了。
但我还是没有半点掉以轻心。毕竟我面前的可是引领过一个时代的顶级强者，是被载入到《混沌圣典》在无穷位面世界之中流传威名的堕天使之王！与这样的王者为敌，在他彻底咽气之前的一刻，都没法掉以轻心下来！
我没有杀他的意思，但现状是他咬着我不放，总得想办法打发掉他的。
正如此苦恼着的时候，形势再一次发生峰回路转的变化。
连最后的灵识制约也消散掉，萨隆古斯的领域力量，在这瞬间完全消失了！
几乎同一时间，我和路西法把目光投落到不远处一片开阔空地上，那里一道空间裂缝正在被粗暴撕裂扯开，那庞然无匹的气息从中传出，下一秒钟那噩梦般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魔鬼之王霍尔莫斯！
“我就知道！这种焦躁不安的预感，一定来源于这里！”
霍尔莫斯声音中压抑着怒意，如同行将爆发的活火山一样，并随着把萨隆古斯那巨大头颅往地上猛砸而宣泄出来。
“王子铮！你他妈干了好一番大事啊！”霍尔莫斯竭嘶底里的咆哮了起来：“想借这个过气王者之手把我从王座上拉下去？没门！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面对暴怒的霍尔莫斯，连我都禁不住被吓得抖了抖，唯独路西法此刻却是出奇的冷静，并出人意表的对我传声说道：“小鬼，你走吧！你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六百七十四章 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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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打趣说道：“怎么现在又不想我死了。”
“爱滚不滚。”路西法无所谓道：“命是你自己的，要丢随便丢。但现在……这是我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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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说罢，昂首挺胸，竭力提升起自己的气息来，准备放手一搏。
再怎么尽力，现在的路西法也就能发挥出高阶真神巅峰级别的力量而已。而且跟我一番交锋以后，原本就已没多少的能量此刻更是濒近到枯竭的地步，这副状态下的他，就算空有超群绝伦战斗技艺和神鬼莫测的因果之力，也没法发挥出哪怕十分之一的水准来，我几乎可以断言他跟霍尔莫斯交锋绝对只有被秒杀的份。
这家伙虽然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可眼下看来他活着明显比死去的价值更大，对我来说还是尽可能保下他为妙。
再说，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衡量我跟霍尔莫斯有多大差距。即便已经直观得出我比不上他的结论，但不好好干上一场，我就是不服气。
我也擎起极星，做好了开战准备。
“螳臂挡车。”霍尔莫斯阴仄仄道：“路西法！你已经不是昔日的王者了，现在的你连在我面前匍匐跪地的资格都没有！好好珍惜这次短暂的自由吧，我绝不会让你再有第二次逃脱机会的！至于你王子铮……没什么好说的，你已经彻底惹毛我了！你的下场只会比路西法更凄惨十倍！我以魔鬼之王的名义发誓！”
“只会嘴里嚷嚷，没任何意义。”我讥讽道：“真有这个能耐，用拳头来说话？”
“你找死！”
强横的魔鬼本源力量从霍尔莫斯身上爆发，掀起了一股声势惊人的飓风，吹拂得让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而在能量扩散的一瞬间，霍尔莫斯已经完成了由静止到极速的起步，杀到我和路西法的跟前来！
路西法身体微动，显然感知和眼力都已跟上了霍尔莫斯的行动，但是不争气的身体却让他反应慢上不止一拍，动作都还未完成，霍尔莫斯那重逾万钧的拳锋已然照着他的面门轰了过来！
眼看着霍尔莫斯就要得手，忽然他的动作毫无征兆的僵硬了下来。
霍尔莫斯左右开弓，同时朝着路西法和我下手。路西法固然无法抵挡他的攻势，但并不代表我就一样是待宰羔羊！
霍尔莫斯这一拳，我挡下来了！
以我自身的修为和力量，固然不可能办得到，但这瞬间我已然再次发动终结技“血燃”！
燃烧的精血释放出惊人能量，形成澎湃潮涌推动我的力量节节高升，再配合上“龙裂击”的卸力效果，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我把霍尔莫斯的攻势稳稳当当的挡下来！
霍尔莫斯和路西法都禁不住头来诧异的目光。两个王者都明白，力量层次到了他们那个巅峰境界会可怕到何种程度。地狱的七位魔鬼大领主都是世界之王级别中的精英，可真计较起来的话他们谁都接不下这一拳，大领主跟魔鬼之王的鸿沟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但是现在！我不说已经跨越了这个鸿沟，至少也已经把这个鸿沟填平了大半！接下霍尔莫斯的全力一拳，便是绝佳的证明！
我甚至连世界之王都还不是，只是一个高阶真神而已！以如此“低微”的实力与魔鬼之王平起平坐，如何能让两位王者不诧异？
而挡下这一拳，也让得我的信心大大增加。我已经作出最直观的比较了，那就是“血燃”状态下，我的力量大概是霍尔莫斯的六七成左右，虽然真计较起来还远有不如，但还能勉强跟他斗下去！
他的诧异分心，对我来说绝对是可一不可再的绝佳机会！这一刹那，我由守转攻，以“龙裂击”继续进招，一拳轰在了霍尔莫斯的胸膛之上！
霍尔莫斯的胸膛微微凹陷，这一拳看起来杀伤效果不大，但也已把他的护体神力轰散，达到了破防的目的，甚至我都听闻了轻微的骨折“咔嚓”声响，证明我给予了这位地狱君王实打实的创伤伤害！
即便再怎么轻微，伤了就是伤了。这让我信心再进一步提升，只这一眨眼的功夫，“龙裂击”如乱箭攒射，对霍尔莫斯正面轰了十数记重拳！
如此重击伤害，就算是霍尔莫斯也没法豁免，压抑不住从嘴角溢出的血浆便是最好的证明！
地狱之主，魔鬼君王霍尔莫斯，难不成今天就要败在我的手上？
这样的念头才刚衍生出短短一瞬间，马上便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碎了！
我本以为“龙裂击”已经把霍尔莫斯的神力给完全打散，可没想到挨了一通连打以后，这瞬间一股从他体内狂涌而出的力量，竟然以压倒性的强大把“龙裂击”的攻势给遏制了下来！
我的拳锋被猛然荡开，还未来得及拉后，霍尔莫斯双手如电闪般探出，扣在了我左右两手的腕口之上，阴沉道：“打够了吗？那接下来该我了！”
重重一击头槌砸出，霍尔莫斯挟怒之下的暴击，轻松把我击打进头昏目眩的状态之中，但下一秒钟我便又被撕心裂肺的剧痛给弄清醒过来，细看之下，一双手都已被霍尔莫斯生生扯断！
“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蹦跶！”
霍尔莫斯又一声沉闷咆哮，冲我一脚蹬出，我勉力抬腿一挡，这次“龙裂击”虽然发挥出效果来，但还是被这股巨力带着急坠地面，压出一个深深陨坑来。
方璇见我遭了如此沉重打击，急得眼都红了，根本不顾我让她好好躲藏的叮咛，也顾不上与霍尔莫斯之间天差地别的距离，抄起她的玉尺神器就要上前拼命，却被不知何时贴靠到身边的路西法一手扣住肩拉扯回来。
“别慌，那小子的气息可没半点减弱，他还有余力！”路西法沉声说道：“不过他的力量终究还比霍尔莫斯差一大截，打下去也只会是死路一条。你想帮他，不是盲目去拼命，而是该把你的力量贡献给我！”
路西法不久前还在跟我拼死拼活，方璇当然不可能给予他信任。不过路西法也根本没有让她言听计从的打算，此刻直接施展秘术伸手往方璇身上一掏，掏出大份的本源精华出来，然后像是饥不择食的恶狼一样囫囵吞枣了下去。
被夺取大量本源，方璇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直接跌坐在了雪地之上，无力的喘着气。而得到补充的路西法气息则稍稍回升，一身伤势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虽然依旧给人虚弱感官，但至少比起脱困之初要强上很多了！
“路西法！”我从陨坑之中窜出，冲路西法怒吼一声：“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血燃”状态下，我的各方面属性都几乎到了极致的地步，科伦达血脉力量也不例外，被撕裂的双手和霍尔莫斯头槌造成的伤势已然痊愈。就诚如路西法所说的，我现在依旧处于巅峰状态，只是这种巅峰是有限度的，体内不断燃烧沸腾的精血便是极限所在，天皇创魔心精华能让我快速衍生出本源精血，但不代表着就能快到源源不断供应的地步。
路西法掠夺走方璇大量能量，但并没给她造成任何伤害，这一点我能精准感应到，所以这会虽然愤怒但总算理智，毕竟要认真去算的话，对上霍尔莫斯这种层次的对手，路西法能发挥出来的作用不是方璇能够相比拟的。
而得到了方璇能量的路西法这时候也升空，到了与我并肩的位置，与霍尔莫斯形成三足鼎立的态势。
霍尔莫斯再度摆开架势，十指关节捏得啪嚓作响，分凝于两手之上的能量已然强大让周边空间都出现裂纹的地步，一击命中，就算有神力护身也很可能直接被撕裂的地步！
“把堕天使之剑给我！”路西法暗暗传声：“等会我给你创造机会！应该有效，但只能用一次，你好好把握，不然我俩便得一起完蛋了懂吗！”
我把堕天使之剑再次幻化，抛掷给路西法的同时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堕天使之剑重新入手，这一次路西法并未再次展现出它的第二形态“圣洁”，当然也没有维持在第一形态的“亵渎”，而是把这柄神兵之上的暗黑神力通通抹除掉神圣部分，只留下最纯粹的黑暗源力！
进行了这更深层次的改进以后，原本只是区区高阶神器的堕天使之剑，此刻威能竟然已经超过超阶，威能直逼顶阶神器！
不，完整姿态的它就是一件顶阶神器！现在受到局限，只是因为这柄堕天使之剑只是一件圣魔教团制造出来的仿品而已，就算他们当初打造时也算是呕心沥血，但终究受限于实力境界和见识，路西法“粗制滥造”的形容虽然苛刻，但也并非是无的放矢！
但不管怎样，这柄神剑现在已经到了无人敢轻视的地步，就连霍尔莫斯也不能！
“这是这柄剑的第三形态，也是最终形态，‘沉沦’！”路西法手按在沉沦之刃的剑柄之上，气势陡然攀升：“现在堕天使之剑，才是真正的堕天使之剑！”
在接受教皇馈赠时，我也曾被稍稍科普过这位堕天使之王的相关生平。“圣洁”、“亵渎”、“沉沦”，正正是他三个修行生涯大阶段的划分，“沉沦”毫无疑问便是指他身坠黑暗化为地狱君王的现状了，人剑合一的状态，难怪乎他说现在的沉沦之刃才是真正的堕天使之剑！
这对我来说事件好事情。多一件顶阶神器或许不能起决定性效果，但至少让我们对抗霍尔莫斯又多加上一件筹码了。
被永恒和沉沦之刃两件顶阶神器对上，霍尔莫斯也感觉到些许的不自然。他冷冷哼了一声，随手在身前一拉，也拉出一柄顶阶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