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低头

高台之上，也就只有二人而已。现在加入的芬妮在他俩跟前，简直就像是巨龙与蝼蚁，原本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却奇迹的对等站在了一起。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六百八十四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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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你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情了！”霍尔莫斯不满的哼声道：“你为什么要放走王子铮他们一伙？”
“我被他们挟持了，你的部下们应该能清楚看到的。”芬妮淡淡解释说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位魔鬼，哪里有能力反抗一个领主级别的强者？”
霍尔莫斯当然不满意这个含糊不清的解释，但在既成定局的现在，他也没法拿我怎么样，只能作罢了。而且比起我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类，由始至终被他视为心腹大患，重要程度更甚百倍。现在眼看着机会就近在眼前了，其他相对次要的，暂时放下也就无关痛痒了。
而就在高台下方，相隔数千米开外的一个开阔广场，一场异常激烈的围攻战正在爆发着。激战的双方，其中之一自然由克苏德和另一个魔鬼领主领衔的魔鬼众，而另一方则是我最关注的焦点，路西法。
激战到现在，双方的胜负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路西法的实力虽然有所恢复，但毕竟不在巅峰，最多也就比魔鬼大领主强上一线而已，一对一下想要取胜尚且不易，更何况现在是以一敌二，周边还有数之不尽充当炮灰干扰的中低阶魔鬼？
但要说最为致命的，还是路西法自己本身。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稳，在镜湖边与我那番没头没脑对话时我已经能感觉到了，当时只觉得他疯疯癫癫的而已，但现在他已俨然是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举手投足间的厮杀完全顺遂本能，至于那空洞涣散的目光根本没有任何活力可言，俨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的他，又怎可能有杀出重围的机会？
交锋时间并不长，路西法已然一身染血了。面对两个魔鬼领主的狂攻，他的败亡最多只在须臾之间而已。
“看到情郎败亡在即，芬妮你是什么滋味？”霍尔莫斯桀桀怪笑道。
“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芬妮冷漠的回答说道：“别忘了是谁给你这次绝佳机会！我对路西法只有恨，没有爱！”
“真是个薄情的女人啊！”霍尔莫斯感叹说着，漫不经心的以言语挑衅：“这么说来，我就算现在砍下路西法的脑袋，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咯？”
芬妮连话都懒得回了，只给了霍尔莫斯一个看白痴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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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了个没趣，霍尔莫斯嘿嘿笑着：“开玩笑而已！我又怎可能杀了路西法？我还指望着从他手上继承地狱意志的力量呢！”
顿了顿，他脸色一沉：“但是，闹剧也应该差不多终结了！克洛克，你上前去搭把手，把路西法给擒拿下来吧！”
“如你所愿，吾王！”
名叫克洛克的魔鬼领主领命，正要加入战圈，忽然百万魔鬼重围的外围，起了一阵喧天叫喊声响。
“谁敢对我王无礼！”
梅丽尔这一声呼喊响彻整个炼狱天使殿，百万魔鬼起了一阵骚动，不仅仅是因为梅丽尔身为魔鬼大领主的威压，更因为随同她一同杀来的生力军，由堕天使一族和巫妖们构成的精锐军团！
而除了梅丽尔以外，哥顿和维兹两位忠诚于路西法的地狱君王，也一同参战。路西法麾下精锐尽出，不说已完全把局面翻转了过来，但至少也已让人看到了转机和希望！
“为什么这些混蛋会收到风声？”
霍尔莫斯竭嘶底里的吼着，面上尽是失算后的恼羞成怒，连着下达命令道：“克洛克！死亡宣告！你俩去拦住他们！克苏德！锡瓦斯！不要再磨磨蹭蹭，立刻给我拿下路西法，不计一切代价！”
四位魔鬼领主听命行事，但也没法让得霍尔莫斯安定下来，暴躁的来回踱步走着，凶厉目光在战场之上游移，显然已经做了最坏准备，打算到了不得已时带伤也要亲自上阵了。
这慌得六神无主的模样，芬妮看在眼内，嘴角微微上扬。
“你在笑什么？”霍尔莫斯赤红着眼瞪过来，一腔怒火显然就要发泄到芬妮的身上来了。
“我笑你的狼狈。”芬妮表情轻蔑：“我虽然对路西法恨之入骨，但也敬服他是个雄才大略的君王！就算再落魄，他也从未曾有过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候。而霍尔莫斯大人你，现在可还大局在握，你在紧张什么？”
这一番冷嘲热讽彻底激怒霍尔莫斯，他火速瞬移到芬妮跟前，张开大手笼罩在了芬妮那张精致的脸面上，把她强行拉近到自己的面前来，两张脸面咫尺相对，霍尔莫斯把自己的狰狞和暴虐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是魔鬼之王霍尔莫斯！没有谁可以羞辱我！没有任何人！”霍尔莫斯阴沉说着：“我的部下马上就会把路西法擒拿上来！我倒要看看，你口中雄才大略的君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我身下呻吟，会有怎样的表现！桀桀桀桀……”
芬妮的脸色总算有了变化，极度愤怒的她奋力击打着霍尔莫斯的手腕，可是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完全无法阻止霍尔莫斯把手伸向她高耸的胸脯上。
芬妮无力阻止霍尔莫斯，不代表着他就能为所欲为。在他的手指碰触到芬妮身体之前，利刃已经先一步在他身上贯穿而过，把他的其中一颗心脏给狠狠刺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的，自然就是我了。
被我轻易偷袭得手，也是霍尔莫斯活该。色迷心窍沉浸在肉欲之中，他的警戒心比平常低上哪止一个档次，直到永恒剑锋穿身而过他才后知后觉，实在是太晚了！
“芬妮说得不错，你根本没有跟路西法相提并论的资格。”我冷冷说道：“你也就一空有力量的蠢货罢了！”
“他妈的王子铮……你少在我面前摆谱！”
我这一剑没能要掉霍尔莫斯的命，他单手凭空拉出“冥皇”来，甩手就往前一挺刺！
我可以轻巧躲开，顺势对霍尔莫斯落井下石。可芬妮毫无疑问没有这个能力，若是我对她不闻不问的话，下一秒钟她铁定只有被冥皇拦腰斩断的份。
我不得不放弃进一步重创霍尔莫斯的大好机会，永恒和“冥皇”硬拼上一记，借着这股冲击力量拉上芬妮向后退了开去。
霍尔莫斯也不恋战，转身就逃。他本就有伤在身，现在又被我一剑怼穿心脏，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再战下去他不见得就一定会输给我，但他根本不给我这个单打独斗的机会，只想充分借由眼前的大势把我们给碾压击败，毕竟他这一次所携带的魔鬼，数量可是足有百万级别的！
我没有去追，因为那如潮水般的魔鬼已经向着我们涌过来了，这种情况下强行追击过去，只会是自讨苦吃罢了。
“现在你打算怎样？”我对芬妮说道：“如果你想置身事外，我可以借储物空间的角落给你呆着。如果你要到路西法身边去，我也不介意杀开一条血路护送你这一程。”
芬妮看着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打从一开始。”我说：“路西法不是蠢货，他不会把一个对自己只有恨意的女人放到身边来。我不是相信你，只是相信他而已，现在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不算差。”
“是么？”芬妮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那就到路西法身边去吧！这个蠢货若是拿出真正本事来，又怎会被那两个背叛者给逼成这样？”
我也这么觉得。若是芬妮站到路西法身边去，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路西法也会自动拿出百分之百的状态来，击退两个魔鬼领主联手不大现实，但要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当然，若是加上我这个战力，克苏德和锡瓦斯两人，连跑都跑不掉！
我唯一担心的，是眼前这百万魔鬼。虽说梅丽尔他们带着堕天使和巫妖们悍然从外杀入，但双方的数量差距还是在一个量级以上的，只靠他们的话，要击穿百万重围可没法乐观。
不过芬妮早有准备。这瞬间她手腕一晃，手上多出了一柄亮银色的钥匙来，虽然看起来与路西法赠与我的相类似，但不管是做工还是其上泛动的灵力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芬妮手上这一把明显权限更高，而且高出不少。
“这是驱动整个炼狱天使殿的钥匙。”芬妮傲然说道：“是时候该让那些蠢货知道，堕天使之王的领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出的了！”
输入力量激活钥匙的威能以后，在这一场变故中一直不显山露水的炼狱天使殿，终于亮出了它的锋芒和獠牙来！
遍布于整个宫殿群落之中，几乎无处不在的壁画，这瞬间全部活过来了，化身成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堕天使，向着魔鬼们悍勇冲杀过去！
这些壁画衍生的堕天使数量不多，也就数千而已，但身为能量衍生物的它们却近乎不死不灭。战斗力强大不说，就算幻灭在魔鬼们的围攻之下，也会重回壁画上注入能量，再一次轮回杀出，没完没了！
如此对比之下，百万魔鬼俨然也就成了一个数字而已，在这支不灭堕天使军团面前，还不是只有早晚被屠干净的份？
更重要的是，炼狱天使殿的主人也随同苏醒了！
“芬妮，你果然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
路西法浑身浴血，呼吸紊乱，原本已经近乎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可这瞬间感受到了炼狱天使殿的异动，他那如野兽般的眸子迅速恢复理智，表情云淡风轻，完全不把眼前的困窘放在眼内。
毕竟对他来说，他的最重要支柱并没有倒塌。对于这位堕天使之王来说，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都相比较起来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冲克苏德和锡瓦斯勾了勾指头：“来，我们继续吧！”
前一刻两位魔鬼领主还把路西法摁着打，都认为再多加一把劲便能把这位王者制裁掉了。可这瞬间眼前的对手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竟然让两位大领主不寒而栗，一时之间都不敢回应这一份挑衅！
但犹豫也仅仅只在一瞬间而已。他们都已经明白眼前再无退路了，不趁现在的大好机会把路西法干掉，往后面对只会是在完好状态下更可怕得多的对手，到那会他们就更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了！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六百八十五章 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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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导出这么一出戏码来，是故意的吧？”
得益于壁画衍生的堕天使群大杀特杀，我即便掩护着芬妮，一路走得是相当的轻松，也由此能够有空闲推导还原出事情原本的真相来。
“选择在这时候开战，路西法固然措手不及，但霍尔莫斯也不见得能有多充分的准备。魔鬼军团虽然有百万之众，但良莠不齐，根本还未完成完整整编，自身战力远还未能发挥出到极限，再在这个‘主场’作战，路西法看起来凶险万分，其实每一步都算到了吧？”
“怎可能？”芬妮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就没算到霍尔莫斯比我想象的更龌龊，也没算到你王子铮竟然会没选择置身事外。也多亏了这一好一坏两个误算，才没有让计划偏离，而按照现在里应外合的大势，霍尔莫斯这百万乌合之众，基本上是败势已成了，全歼掉他们不现实，但能趁这个机会把他们给打掉一半，往后我们便要轻松上许多了。”
“确实就是这样。”我附和着，同时补充最重要的一点：“唯一可能的纰漏，就是这诱饵实在太大了。拿路西法当引子，要是鱼儿把饵给吞下去，你可就要哭都哭不出来。”
“这你就少操这份心了。”芬妮很自信的说道：“他可是堕天使之王路西法啊！”
在混战之中前行，我以永恒再斩出一道剑气，把眼前挡路魔鬼扫荡一空，终于豁然开朗。
“太慢了。”路西法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我还以为，你王子铮应该更机灵一些的。”
“我故意的。”我轻笑道：“堕天使之王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窘况，可不多见，就忍不住多担待一会了。”
“谁穷途末路了？”
路西法挑了挑眉，输人不输阵，这瞬间他体内的因果力量井喷爆发，伸手往前虚虚一握，掌心正正对向恶魔领主锡瓦斯。
锡瓦斯脸色狂变，忽然就像是脱了水的鱼一般身体变得虚浮无力，下一秒钟，森绿色狱火便蔓延至他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把这个大领主给灼烧的嗷嚎惨叫。
这一招与在雪原击退霍尔莫斯时完全一致，只是威能更加强悍得多而已。锡瓦斯本身就比霍尔莫斯差得远了，现在又突然遭逢这等重创，连逃都逃不掉，在汹汹狱火之中被快速烧成一滩灰烬。
秒杀一名魔鬼大领主，路西法霸气尽展，一击威能已经无限接近他巅峰时期的水准了。可现在他毕竟还远未到那个地步，作为施展代价，他的气息快速减弱，难免进入到衰弱状态之中。
他这秒杀行动看起来是为了跟我赌一口气，但实质上意义深远。放眼地狱之中，魔鬼大领主一共也就那么七人了，双方归属基本对半，杀一个便等若折去对方一支臂膀，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而在秒杀锡瓦斯以后，路西法向我投来了一个挑衅的目光，其中意味很明显了：我已经干掉一个了，你王子铮不会窝囊到放任另外一个逃走吧？
这虽然是明显的激将法，但我没有被路西法看轻的打算。克苏德虽然也是世界之王级别的大领主，但说到底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在和一双儿女的试炼之中我已经找回了自己的“道”，现在实力更上一层楼，境界无限接近世界之王了，又怎可能还让克苏德跑得了？
我以凌厉的眼神投射向克苏德。
这个魔鬼大领主下意识的颤了颤。不久前才差点被我“毁灭之光”直接打死，他自然是记忆犹新。现在锡瓦斯惨死在前，面对的又是如同杀神的我，他未战先怯，已经连正面交锋的勇气都没有，直接选择扭头就跑！
但我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这瞬间空出的左手之中已然幻化出冰龙戒来，疯狂抽取冰霜气息，施展起久违的武技来！
“超阶大冰龙掌”单论杀伤力的话，是在我所有超阶技巧之中排行到末尾的，所以除了特殊场合以外，我已经很少应用到这一招来了。但若说所有超阶技巧之中，唯一可能对世界之王一击毙命的，我反而最为信赖这一招。
原因无他，正因为它的“弱”，掩盖了它真正的“强”！
杀伤力倒是其次，那彻底冻结的效果，一经命中谁都无法豁免！
克苏德很明白，要从我这种等级的强者手中逃脱，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早已做好了应对“毁灭之光”等级攻击的心理准备。可身后追袭过来的力量气息固然惊人，但却比他预想之中的要弱上不少，心中暗暗窃喜，这下连做做样子的闪躲都免了，除了分出大部分神力形成防御屏障以外，剩下的全都用在死命加速之上，准备在挨上这一击以后一口气脱离我的攻势范围之外。
然而，克苏德想得太多了，因为他根本没有以后！
极致的冰霜气息汹涌而至，轻易把克苏德大半边身体冻住。见杀伤力跟预想一样中规中矩，克苏德便运转力量想要把这股冰霜气息余波给震散，可万万没想到被冻住的身体竟然像是被割裂分离了一般，任凭他再怎么催动力量注入，都没有半点回应！
克苏德终于慌张起来了。无力摆脱超阶大冰龙掌冻结效力倒是其次，他在这瞬间更恐惧的是已然贴近前来的死神脚步，猛地抬起头时，我手中的永恒剑锋已飘然掠至！
这是克苏德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下一秒钟，他的头颅高高甩起，倒映在眼内的景象便永远定格在我挥剑斩杀的那瞬间。
开启星界大门引出黑焰，我把克苏德失去生命的半身在瞬间燃烧干净，同时顺手抄过他掉落下来的人头，得意洋洋的回过身去，准备对路西法耀武扬威一番。
可就在转身的这瞬间，我眼神陡然变了，急促加速向前！
我看到的，是目眦尽裂的一幕！
半截锋锐剑锋从路西法的前胸中探出，路西法脚步踉跄，本就虚弱的他再遭重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固了，却还执拗的回过头去，看向了暗施毒手的偷袭者。
不是芬妮，而是同为堕天使一族的魔鬼大领主，哥顿！
“呵呵……”
路西法依旧笑着，一如他既往那虚伪的伪装，就仿佛被一剑放倒的并不是他，而是眼前的哥顿一样。
“你不问为什么？”哥顿冷着脸道：“看来你也心中有数了。被你一起带入到无间地狱的天使们，可不都是心甘情愿的。除了芬妮这个昏了头的婊子以外，时刻想着要你命的族人，包括我在内可还大有人在！”
“我知道。”路西法微笑道：“所以我从来都没信任过你们任何人，现在也就谈不上失望了。至于敢向我举剑的你，想来也已经做好永不超生的心理准备了吧？”
“我不觉得你路西法还有翻盘余地。而若果你指望的是王子铮或者梅丽尔他们来救你，那我劝你不要妄想了。因为我手上，有霍尔莫斯给的‘这个’！”
哥顿言语间，我已拨转头赶了回来，并遥遥劈出一记重剑，想把哥顿先从路西法身边给逼开，好方便我接下来的营救。
然而这一道剑罡却未能取得成效，撞在了一堵突然升起的赤红能量墙上，我的一记全力斩击，竟然被轻易弹飞了开去，而能量墙则半点没有撼动。
“是‘孤垒’？”路西法艰涩的笑了：“霍尔莫斯为了杀我，竟然把这件宝物都交给你了！”
“既然认出了这件宝物，那你应该明白不会再有任何外人能够干预到我了。”
哥顿再一次把手中长剑高悬：“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神剑落下，眼看着就要把路西法给垂直破开，关键时刻芬妮却从旁扑了出来，把路西法扑倒了在地上。
狠狠摔了一跤，路西法却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仓惶的看向怀中的人儿时，他那双就算面对死亡时也无畏无惧的眸子，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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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伏在他怀中的芬妮，已经流了满身的血，路西法急匆匆的伸手去按住伤口，却根本按不住越扩越大的剑创。
就算按得住剑创，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芬妮不过只是区区真仙修为而已，接下哥顿这一剑，比起表面上是更致命的是灌进身体内的剑气，早已把她的内里搅拌得稀巴烂，收割干净全部的生命力。
这一点路西法非常清楚，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失了魂般抱着芬妮，眼泪无声息的往下滴落。
“碍事的蠢婊子！”
没能让路西法一击毙命，哥顿很是不爽，又再把剑锋高举，这次要把两人给一起斩尽杀绝！
但是，这一次他的剑没能再斩下来了。
因为这瞬间，在所有人看来连世界之王都能挡得下的赤红能量墙，已轰然破碎！
我的身影从中传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龙裂击”已然精准殴打在了哥顿的下巴之上，把他打得高高甩起的同时，更把他一身神力都打得溃散。
我没有就这么放过他，“刃魂”抽出手来，连着在哥顿身上划出十来刀创口，每一道都在狠狠撕裂着他的灵魂！
我对哥顿有种说不出的憎恨，来自于后背盟友的背叛固然是最重要的原因，而另一个私心则是因为我很能体会路西法此刻悲痛欲绝的心情，沈雪冰就曾经有过在我面前香消玉殒的经历，那种伤痛煎熬下衍生的疯狂，旁人根本无法体会得出来！
所以我替无能为力的路西法，把这种痛全都发泄到了哥顿的身上，让他以灵魂撕裂的极致痛楚，来赎还他欠下的罪债。
最终，哥顿在极度的痛苦之下被撕裂灵魂，只剩下行尸走肉的空壳。
惩罚施加了下去，但我知道这没有多少意义。回头看路西法时，他依旧紧紧抱着怀中的芬妮不放，不敢有半点动弹，生怕把她最后的那点生机也给弄消散掉。
但这也仅仅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反倒是芬妮，这会回光返照下，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并艰难的抬起手来，拭去路西法脸上的泪珠。
“最强天使路西菲尔……原来也是会哭的啊？”芬妮笑道。




男人不低头 第四千六百八十六章 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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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圣典》中记载，路西法在背叛天界之主之前，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圣战天使，那时候他的名字还是被唤作路西菲尔。
芬妮用上这个称呼，很多东西已经不言而喻了。
随同路西法一起叛乱，最终被一同打入无间地狱的堕天使一族，或许有不少如同哥顿般对路西法心怀怨恨，但这其中绝不包括芬妮，或者说在她的心中，爱始终都要远大于恨。
可这对路西法来说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对他来说，宁愿爱人以充满恨意的姿态活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意她带着爱意离开。
只是，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哪怕他的权位和力量有多显赫，也无法改变这既成事实，堕天使之王能做的，只有傻呆看着芬妮，无声垂泪。
“从天界之战起始，我不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正确，但至少我能理解你的不甘心和无可奈何。作为伴侣，我也就只能陪伴你到最后，哪怕是到这无间地狱之中……”
“别哭！别让其他看到你这副窝囊相！你可是堕天使之王，是地狱君王啊！”芬妮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今后，我也会见证你的命运，不管你低谷还是辉煌，不管我在哪个世界以何种形式存在……”